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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牟宗三认为道家的内在义理,即在道与有无间的关系,依此而分三个部份: 「第一步先问 『道』的观念如何了解 道家提出的『无』如何了解 再进一步了解无和有的关系,道家 如何讲『有』 第三步了解无与有和『物』的关系如何 由这三层了解可以把道家玄理的 性格全部展示出来.」见牟宗三 (1992),页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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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刘福增即以有无此组概念,说明老子思想奥晦的源头,见刘福增〈老子思想奥晦的起源: 「有」「无」和「无为无不为」,见刘福增 (1999),页 97-148.不过,如此的奥晦,模糊, , 〉 却可视为老子智慧的表现方式,见刘笑敢 (2006),页 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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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王博引张岱年,朱伯昆等人的看法,说明有,无同出於道,而成为道的两种面向.见王 博(1993) ,页 206-222.牟宗三也认为:『无』与『有』是道的双重性.」见牟宗三 (1992), 「 页 98,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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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胡适认为老子的道即是无,胡适说: 「老子所说的『无』与『道』 ,简直是一样的.所以 他既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方面又说: 『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 无』道与无同是万物的母,可见道即是无,无即是道.」见胡适 (1987),页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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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庚人文社会学报.第一卷第二期
无在道先,而道是有而不是无, 10 甚至也有人认为《老子》的有,无,道三 者所说的是同一件事. 11凡此种种,大致可看出诸家在诠释《老子》之有无 时,有著莫衷一是的诠解现象,因而有著一定的挑战.而且,不仅历来对有 无有著不同的观点,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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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哲学(史)家,对此议题前后的观点,也
不见得一致. 而对此纷歧的理解,其间未必有一定的对错,因为此一问题 在於《老子》文本自身就有不同之记述,如《老子》既认为有和无是相反相 成的,因此说「有无相生」 ,同时也认为无比有更为根本,而说「有生於无」 , 因此后人不同的理解乃是不可避免的. 对於「有无相生」与「有生於无」两者间可能的不一致,在前面两个章 节中已尝试提出解释;其中主要的观点,乃认为「有无相生」是标示出天下 万物,皆在两两对反中相成相立,而「有生於无」之著眼於「无」 ,乃在於 强调事物的根本面或基础点.如果将此两者在实践的脉络下作一统合的说 明,即《老子》以「无」作为处世的态度或原则,使能在世间「有无」两两 的变化,辩证关系中,以「无」的观念与方法来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13不 过,上述的理解,只是一种可能的理解面向,尚有诸多解读的可能.以下即 试著就有无之概念,分析出两条线索,依此作进一步的解析,以表达《老子》 有无观的可能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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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严灵峰所提出的观点,其认为无在道先,而道是有,并不是无,如《老子》说: 「天下 万物生於有」 「有名万物之母」 , ,可知万物是有,万物抽象的运行原则即是道.见严灵峰 (1959), 页 3,页 188-200. 如冯友兰说: 「不仅『有』 『无』是『异名同谓』 ,道和有无也是异名同谓.不可以说『道』 是有,无的统一,也不可以说有,无是道的两个面向.说统一就多了『统一』两个字.说 两个面向就多了『两个面向』四个字.因为道,有,无虽然是三个名,却说的是一回事.」 冯友兰 (1983),页 46. 如冯友兰在其不同时期的哲学史著书中,就分别提出三种不同的解读.如在《中国哲学史 新编》中,冯友兰表示道,有,无乃是同一件事的不同说明,但在其早期之《中国哲学史》 却不这样认为.关於这些异同,朱伯昆即对此提出讨论,见朱伯昆 (1998),页 131. 就如同《老子》既谈「守柔」 ,也谈「守中」一样,所以在老子思想可有两个理解面向,如 此「有生於无」及「有无相生」两个命题皆可成立.就「有生於无」而言, 《老子》确实有 重「无」的倾向,其守柔,守静,无为,不争等,可视之为「无」之意涵的实践与应用; 相对地,就「有无相生」来说, 《老子》也强调两两事物间的相反相成,及对立面的相互转 化,所谓负阴抱阳,福祸相依等道理即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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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有无观之哲学新解
3.《老子》有无观可能的解析进路
《老子》的有无具有相当的隐晦程度,此如老子第一章以「玄」来指涉 有无两者一样,14有其理解上的限制(关於这点下一节将论述) .此处参考刘 笑敢的看法,把《老子》有无之字面意义,分为下列二种理解向度; (1) 《老子》的有无,其中有是指「存在物」 ,无是指「空间」 .此从第十一 章「当其无」才有车,器,室等之用途,可以得知.即事物的存在与使 用,必须是有,而且必先预设一定的空间才会存在,才有利用价值. 15 (2) 《老子》的有无,乃是与「道」紧密相扣的概念;即老子透过有无两者 来展现道,如此有无成为道的两面.如第一章以有无作为天地万物的本 始,而在第四十章指出天下万物的生成皆与有无相关,此皆可说《老子》 以有无来呈显道. 16 关於这两种有无的分类,刘笑敢认为是分就现实界及本根界的有无来 谈.所谓现实界的有无,乃是指经验中具体的有无来说,如器皿及其内部的 空间,此皆是可观察到的.而本根界的有无乃是以抽象的方式,来描绘道的 运作(或天地万物的形成),乃是属於理智上玄思,思辨的有无.17明显地,当 中第二种意涵,较具有哲学探讨的成份,并关联到《老子》道的核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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