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佛学学报第 13 期(p323-348): (民国 89 ?),台?:中华佛学研究 所,http://www.chibs.edu.tw Chung-Hwa Buddhist Journal, No. 13, (2000) Taipei: The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ISSN: 1017-7132 从?息观?中国佛教早期禅法 陈英善 中华佛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p. 323 提要 安那般那法门,乃传统主要的禅法之一.此法门?仅是共世间的有?禅 门,且是共出世间之无?禅门,甚至可?是菩萨之?共禅门.有关此种 ?解,蕴含於诸禅典籍中,由於所传译的禅典中,其禅法偏重於世间禅 门和出世间禅门??述,故一般大多视安那般那为世间禅门及出世间禅 门.东汉末?安世高所传译的禅经如此;乃至西晋竺法护所译的《修? 道地经》、东晋鸠摩??及佛陀跋陀?等所传译诸禅经,莫?皆如此. 甚至陈、隋时期,天台智者所撰的《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中,吾人亦 可窥知其对安那般那法门的看法,基本上是禀承著传统佛教之?解,将 之置於世间禅门与出世间禅门之中.因此,吾人可看出自东汉末以?, 所传译的经典中,大多视安那般那为世间禅门及出世间禅门,以此作为 菩萨?者於次第道修学上的共世间禅及共出世间禅.至於直接以菩萨? 共禅法?阐述之,可?是隐而?显.虽言隐而?显,?仔细探求之,亦 可窥知其中所蕴藏之涵义. 本文所?述的中国佛教早期禅法,所探?的範围,自安世高所传译禅经 至天台智者的禅观.对於?息观中的?门(?、随、止、观、还、净) 之涵义,基本上,依菩萨修学禅波?蜜的?程?探讨,分为?方面:一 为菩萨次第?上的?息观;一为菩萨非次第?上的?息观.前者又分为 共世间禅之?息观、共出世间禅之?息观、?共禅之?息观等三部份. 后者则直就圆顿止观??述.希望藉由此种种层面之探讨,以呈现?息 观种种之面貌,亦显示中国佛教禅法中的多样性. 关键词:1.世间禅 2.出世间禅 3.菩萨?共禅 4.?息观 p. 324 一、前言 ?anāpāna,有诸多译名,如:安般、安那般那、阿那般那等,指出入 息之意,?出入息,即是?息观.而所谓的?息观,实包含??、随、 止、观、还、净等?门(或言?事、?法),而非单指?息一门而已. 在佛教经?所?的禅门,有无?多,约其根本而?,?外乎色心二法. [1] 而色法中之禅门,主要有?净观门及?息观门,[2] 此二门在中国佛 教传译的诸禅经中?提及之.至於心门,即是指观心性而言.[3]?就息 门?法?看,其内容实已含盖??净观及心性观,此关键在於息门之 观、还、净三门,而此三门实乃世间禅与出世间禅差别之所在.因此, 可得知?息观扮演著双重角色,成为入道之初门.[4] 有关?息?门,在多?的禅经中都提及之,且?述?其修法,但就整体 而言所述并?完备,如安世高译的《安般守意经》显得有些紊?,而佛 陀跋陀?所译《达摩多?禅经》有较完备的修法.至於早期中国佛教有 关此法之传授修学,由於史?之?足,只能作?星的?述,保持较完整 的史?,应算是天台宗,在南岳慧思、天台智者的诸?著中,?仅发挥 自家的禅观,同时也保存?早期禅法,尤其是智者的《?妙法门》,? 是对息门?法作?极完整地?述,呈现出?息观因人慧解之?同,其所 证亦有别. p. 325 [5] 可知?息观法其?甚深,此在《?妙法门》有充份发挥. 在传译的禅经中,大多将?息?门视为三乘所共法,甚至前三门(?、 随、止)是共凡夫外道之世间禅法.?从修菩萨道者而言,虽然重视菩 提心及慧?,然在未能修慧之前,其禅定功夫往往扮演著相当重要角 色,「定」往往成?开启慧之前方?,所以,从修学次第上?看,修定 往往在修慧之前,而修定中又以?息观最为安稳.另外,纵使有?慧, ?没有定的功夫,其心大多是散?的,故仍须以?息等法门?调心系 ?,否则慧将成为狂慧.能直接以慧?修定,此乃已有相当基础者才能 为之,因为在起慧之思惟观照时,须有相当定功才能为之,此可从?息 ?门之修?次第得知. 虽言?息观为三乘所共法,也许在传授过程中修法并?悉备,加以大乘 禅法的兴起,此法门渐渐?受到重视或将之视为有?禅法,此从东晋道 安等人的感叹中可得知.纵使?息观之前三门为有?禅法,但对一位初 入道者而言,经由?、随、止之系?调心,仍是相当重要的功夫,就此 而言,?代禅师仍给予相当肯定,至天台智者所提倡圆顿止观,基本上 仍以调息作为修圆顿止观之前方?. 佛法与世间法之最大差别,在於观慧,须有智慧才能臻於解脱.就观慧 而言,又有二乘与菩萨之差别,二乘视世间为无常、苦、无我、?净、 空,由此而舍?种种贪著入涅槃,菩萨则视世间非常非无常,一?诸法 本空寂,但亦?取证寂灭,以此化导众生圆满佛道.??是二乘人或菩 萨?者在修慧之前,往往需要以定作为基础,才能进一步思惟观照诸法 无常、苦、无我、空之道?,二乘证此而入寂灭,菩萨?取证. 本文即是从菩萨道修学?程?探讨中国佛教早期禅法中的?息观,此乃 因中国佛教向?重视菩萨道之修?,纵使如安世高所译的《大安般守意 经》之安般法门,亦将之视为大乘法.[6] 从菩萨修?的次第法门?看, ??安般为对治性的世间禅门或出世间禅门,其实都是一相当重要的修 ?法,从摄心到观诸法因缘生,进而以此化导众生,成就佛道,安般皆 扮演著极重要之角色.这也是本文何以就菩萨道??息观之所在.除次 第修?法门外,伴随著大乘经典的兴起,同时亦孕育著圆顿法门的存 在,此法门在早期所译禅经即有之,其兴盛於?晋时,至南?朝时可? 登峰造极,天台《?妙法门》 p. 326 即是?证.这也是本文何以於次第修?外,进而?证圆顿法门之所在. 二、就菩萨道之次第?而? ?就菩萨道的次第修??看,?息观又可分为共凡夫之世间禅门、共二 乘之出世间禅门、?共二乘之出世间上上禅门.[7] 而一般往往将?息 视为世间禅门,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 一、以息为禅门者,?因息摄心,则能通?心至四禅、四空、四无?心、 十?特胜、通明等禅,即是世间禅门,亦名出法摄心,此一往據凡夫禅 门.[8] 此是因息摄心,而达到四禅、四空定、四无?心、十?特胜、通明等诸 禅,故将之称为世间禅门或凡夫禅门.换言之,只以息摄心所达到之禅 定,此为凡夫世间禅门,诸禅经所述?息观门大多指此,且将之视为慧 之前方?. 至於息门如何由世间禅门转为出世间禅门?其关键在於运用无常、苦、 空、无我之观慧修之,即以十??法修之,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 云: 一、如息法,?定但属世间禅门.所以者何?如毘尼中,佛为声闻弟子 ?观息等十??法,弟子随教而修皆得圣道,故知亦是出世间禅门.[9] 此明透过十??法?观息,[10]可得圣道达於出世间解脱.即观息是无 常、苦、空、 p. 327 无我等,由集种种因缘而生,配合三十七道品而修之,以臻於寂灭解脱. 在安世高译的《大安般守意经》、竺法护译的《修?道地经》,乃至东 晋鸠摩??、佛陀跋陀?等所译诸禅经中,皆可看到有关息法之出世间 禅门之?述. 进而如何由出世间禅门转向出世间上上禅门?此出世间上上禅门即是 菩萨?共二乘之禅,亦即是菩萨禅(或言大乘禅),显示菩萨观照诸法 空,息亦空的情形下,?住於空寂,善运用般?空慧方?化?众生,於 随缘化?中安於俗谛.对於菩萨运用空慧所观息空,此之观空有二种, 一是针对事法入手,透过无常、苦、空、无我之观照,?知息空;一则 直就?法而观息空.此二种观法皆可达到出世间禅,虽如此,就菩萨之 观法而言,第一种之空仍只是对治性而已,非真正之空观,须即息而空, 故进而以第二种空对治第一种空,破除事与?之隔阂,显示息当下本 空,而空亦?可得,如此才能运用空慧方??众生.有关出世间上上禅 门之?述,广遍布於诸大乘经典中,而息门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有关?息观之於菩萨道修?次第,约?可分为世间禅门、出世间禅门、 出世间上上禅门三种,此等差别主要在於观慧上,呈现其次第浅深,於 下分述之. (一)世间禅门之?息观 所谓共世间禅门之?息观,是指?者未能以观慧修禅,仅能藉由?息方 式?系?调心,所用方法即?出入息,由一至十,其??可错?,?过 与?及皆须重头而?,?息未尽而?或息已尽再?皆?可,此在诸禅经 有载之,如《大安般守意经》云: 道人欲得道,要当知坐?二事,一者为坐,二者为?.问:坐与?为同 ?同?报(指答之意):有时同,有时?同,?息、相随、止、观、还、 净,此?事有时为坐,有时为?.何以故??息意定是为坐,意随法是 为?,已起意??为?,亦为坐也. 坐禅法,一??二,二??一.一?二者,谓?一息未竟,?言二,是 为一?二,如是为过?进.二?一者,谓息已入二,甫言一,是为二? 一,如是为?及?进.从三至四、五至?、七至八、九至十,各自有分 部,当分别所属,在一?一,在二?二,是为法?,?堕(随)?进也. [11] 又如《修?道地经》云: 何谓修??息守意求於寂然?今当解??息之法.何谓?息?何谓为 安?何谓为般? p. 328 出息为安,入息为般,随息出入而无他?,是谓?息出入.[12] 此二部禅经皆?明??息乃是随息出入而无他?之意,亦称之为坐禅 法.另在《禅秘要法经》中也?及?十?之?息法,[13] 且将此部经又 称为《阿那般那方?经》.[14] 而在《坐禅三昧经》中,特别以?息观 ?对治多思觉,如其云: ?思觉偏多,当习阿那般那三昧法门.……?次,心系在?,断?思? 觉.思觉者,欲思觉、恚思觉、恼思觉、亲?思觉、国土思觉、?死思 觉.欲求净心,入正道者,先当除却三种袋思觉,次除三种细思觉,除 ?觉已,当得一?清净法.[15] 又云: 如是等散心,当?阿那般那学?种法断?思觉,以是故??息.[16] 此即是以?息观?对治多思多觉之散?心,因为透过十?息法,较?查 觉心思之散?以助摄心.[17] 种种思觉?除,则得一?清净法. 由上述诸禅经的?述中,已可得知偏重於对治散?心?阐明?息,亦即 透过?出入息之方式摄心,以达到无他?之地步,如此可以除去种种欲 思、种种欲觉等.甚至如三国时之康僧會虽言安般为诸佛之大乘, p. 329 [18]然其对安般的解释,基本上,仍延续著传统之看法.由於人之心, 在弹指间有九百?十?转,一日共有十三亿,故须透过安般守意以除十 三亿秽?,如康僧會〈安般守意经序〉云: 弹指之间,心九百?十转,一日一夕十三亿意.意有一身,心?自知, 犹彼种夫也.是以?寂,系意著息,?一至十,十??误,意定在之. 小定三日,大定七日,寂无他?,泊然?死,谓之一禅.禅,弃也,弃 十三亿秽?之意.[19] 经由?息系?,至寂然无?,初禅可除弃十三亿秽?.故以「弃」释禅. 而康僧會进一步将安般之??配以四禅?明之.[20] 对於?息证初禅弃除欲?法,此在诸禅经皆有?及,如《太子瑞应本起 经》 就记载释迦牟尼佛藉由「端坐??,内思安般」 而弃欲?法,[21] 达 到初禅乃至四禅,以此?三十七道品,成就三三昧.[22] 因此,可得知 诸禅经视?息为摄心弃?法,在当时中国弘传情形亦如此. 有关?息观之弘传情形,自安世高译《大安般守意经》后,此法颇为兴 盛,此从康僧會〈安般守意经序〉之记载可知,如其云: 有菩萨者,安清字世高,……徐乃陈演正真之??,译安般之秘奥,学 者尘兴, p. 330 靡?去秽浊之操,就清白之德者也.[23] 又云: 余生末踪,始能负薪,考妣殂?,三师凋丧,仰瞻云日,悲无质受,睠 言顾之,潜然出涕.宿祚未没,會?南阳韩?、颖川皮业、會稽陈慧, 此三贤者,信道笃密,执德弘正,烝烝进进志道?倦,余之从请,问规 同矩合;义无乖?,陈慧注义,余助斟酌,非师?传,?敢自由也.[24] 首段引文中,?明安世高传译之安般秘奥,学者众多,且颇能依此法而 修去浊就德.第二段引文中,则?明禅师的凋丧,康僧會悲叹自己未能 赶上此法缘,然也庆幸自己能向韩?、皮业、陈慧等三贤请教学习禅法. 另也提及?陈慧注解《大安般守意经》一事.从此段文的记载中,的确 可看出修学禅法之盛,如韩?、皮业、陈慧等人皆是此中之佼佼者,且对《大安般守意经》加以作注,以?弘通. 由上所述,吾人约?可看出自东汉末至三国时之禅法弘传情形.但禅法 传至东晋时,似乎已渐模糊,?仅资?上的?全,且师承上也是一大问 题,此从东晋道安、僧叡等诸人的感叹中可得知,如道安〈阴持入经序〉 云: 于斯晋土,禅观弛废,学徒虽兴,蔑有尽?.何者?禅思守玄,?微入 寂,在取何道,犹觇于手,堕替斯要,而悕?证,?亦难乎.[25] 又如道安〈十二门经序〉云: 安(指道安自己之称谓)宿?敏,生值佛后,又处?国,楷範多阙,仰 希古?,滯而未究,寤寐忧悸,有苦疾首,每惜兹邦禅业替废,敢作注 于?末,虽未足光融圣典,且发蒙者,傥?览焉.[26] 此在在显示当时禅观之弛废,同时也激??道安广搜?有关禅观方面之 典籍加以作序或注解等.其他如僧叡〈关中出禅经序〉、[27] 慧远〈? 山出修?方?禅经统序〉[28] 等中, p. 331 亦提及禅观弛废之情形.而所以造成禅观弛废之原因,?外乎传入之禅 经本?多,且其禅法?全又无受法,加上将之蔑为有尽?等.[29] 虽然如此,但普遍上仍将禅法视为「向道之初门,?洹之津径」 、 [30]「大 乘之舟擑,?洹之关?」,[31]显示禅法於修道上之重要,无?是证入 涅槃或?大乘道,皆?可或缺也.正因为如此,晋土人士对禅法之渴盼, 是可想而知的.故在东晋末?(401 ?),鸠摩??於 12 月20 日抵达 长安,僧叡本人於同月之 26 日向??求受禅法.[32] 此外,??亦传 译《禅秘要法经》、《菩萨诃色欲法经》、《禅法要解》、《思惟?要 法》等诸禅经.[33]此等禅经内容可?包括?世间、出世间、出世间上 上禅门,虽然如此,於禅法修学上似乎并?完备,如慧远〈?山出修? 方?禅经统序〉就作如下评述: 每慨大教东?,禅?尤寡,三业无统,斯道殆废.顷鸠摩耆婆(即鸠摩 ??)宣马鸣所述,乃有此业,虽其道未融,盖是为山於一篑.[34] 此是以「其道未融」?评之. 约与??同时於东晋末??华的佛陀跋陀?,其所译的 《达摩多?禅经》 对於五门禅,尤其?息观之修法,?述颇详尽,就方?道和胜道??述, 且分别以退、住、进、决定分等加以详?之.[35]然就整体而言,所? 述者?外乎世间及出世间禅门,著重於渐次??述,以?引入如?无尽 法门.[36] 由此,亦可进而确知禅经所述之禅法, p. 332 非仅是共世间禅门或共出世间禅门而已,而目的在於证入如?无尽法 门.换言之,即是以世间禅门和出世间禅门为方?,进而引?众生入如 ?无尽法门.也因为如此之故,所以所传译之禅经大多以世间禅门和出 世间禅门为主,甚至可?著重在世间禅门上.而修学者基本上仍然将之 视为修学菩萨道之方?,纵使是属世间有?禅法,?弃舍之,想证道是 有困难的.这可?是当时对世间禅门的基本看法,故有诸大师为禅经作 序或注解,以?於阅?、弘传.然就整体而言,於禅经及传授法等方面 仍有诸多限制.加上佛教对於解脱之看法,认为光有禅定是?能解脱 的,如四禅、四无色定仍?免三界?回,故须进而修慧才能解脱,或以 四谛、十二因缘等正观?修?息,如下述所?的出世间禅门之?息观. (二)出世间禅门之?息观 如何由?息观之世间禅而进入出世间禅门,前文中提及《释禅波?蜜次 第法门》以配合十??法而成就之.[37]然颇值吾人注意的,此观法是 置於息门?事之「观」?修之?抑是於息门?事之「净」后而修之?或 直接就「?」而修之? 依《大安般守意经》、《修?道地经》等诸禅经之看法,似乎偏重於意 净后而修,如 《大安般守意经》 於息门?事后配合四谛三十七道品修之; [38] 又如《修?道地经》於息门还净之后修,此从其对比凡夫和佛弟子 求寂然之?同可得知,如其云: ?者所以观出入息,用求寂故,?心定住,从其寂然而获二事,一者凡 夫,二者佛弟子.[39] 又云: 何谓凡夫而求寂然?欲?心止住除五阴盖.何故欲除?盖之患?欲获第 一禅定故.何故欲求第一之禅?欲得五通.……何谓凡夫?息因缘得至 寂然?心在?息, p. 333 一意??,无有他?,因是之故,从其?息得至寂然,从其方??五阴 盖皆为消除.[40] 此明凡夫藉由?息而达到寂然,其目的在於除五盖获禅定得神通,而佛 弟子则?然,如其云: 何谓佛弟子欲求寂然?所以求者,欲得温和.何故求温和?欲致顶法, ?五阴空,悉皆无我所,是谓顶法.何故求顶法?以?四谛顺向法忍. 何故顺求法忍?欲得世间最上之法.何故求世最上之法?欲知?法悉皆 为苦,因得分别三十七道品之法.何故欲知?法之苦?欲得第八之处. 何以故志第八之地?其人欲致道迹之故.[41] 此明佛弟子求寂然之目的,在於得软、顶、忍、世第一法,进而随顺於 道,佛弟子如何藉由?息得寂然,其云: 何谓佛弟子?出入息而得寂然?其修?者坐於寂静无人之处,歛心? 散,闭口专?,观出入息,息从鼻还转至?喉遂到脐中;从脐还鼻,当 ?察之,出息有?,入息?同,?意随息,顺而出入,使心??.因是 ?息,志定获寂,於是中间永无他想,唯?佛法圣众之德,苦习尽道四 谛之义,?获欣悦,是谓温和.……[42] 此显示因?息而得定,於中永无他想,唯?三宝之德及四谛之义,而渐 生起智慧,其修法依?事及十?特胜达至寂然.[43] 因此,吾人可得知?只藉由息门而求寂然者,此为凡夫世间禅;?进而 观其无常、苦、空、无我,而达无?,此为出世间禅. 就息门修法而言,基本上是配合?法而修,如《达摩多?禅经》云: 修??已成,息去亦随去,去已处处住,於彼善观察,既观?息还,还 已起清净,?善知?种,是?修?退.[44] 此明?息已修成,则应修随息,故言「息去亦随去」.随息修成,则应 修止,随息所到处而住之. p. 334 ?止已修成,则修观,故言「於彼善观察」,即於所止处,善观察之. ?已观,故应进而?息还,?知息所依处亦空.最后,则观息本清净. ??明?此息?法之修习方式,称之为修?退.由此可知,真正?息观 是依?法而修.?就此而言,?息观即是出世间法.同样地,在《大安 般守意经》亦言: 得息?相随,?为守意;得相随?止,?为守意;得止?观,?为守意; 得观?还,?为守意;得还?净,?为守意,得净?净,乃为守意.[45] 此在在显示?息观之修?,乃依循?门而修,得净?净,方称为守意, 方是随道. 在诸禅经中,对於?息观往往配合息门?法及十?分法[46] ?修之.此从《大安般守意经》、《修?道地经》、《坐禅三昧经》、《达摩多? 禅经》等而可知.[47] 至於息门?法及十?分法为世间禅或出世间禅?大体而言,可?介於? 者之间,如《大安般守意》云: 守意?事为有内外,?、随、止是为外,观、还、净是为内,随道也. 何以故??息、相随、止、观、还、净,欲习意近道故,?是?事,? 随世间也.……用(因)人?能制意,故?此?事耳.[48] 此从内外?分息?事,?、随、止为外,观、还、净为内,内是指随道 之意.[49] 习此?事目的在於近道,??此?事,则?堕於世间法中. 由此可知,此?事是习意近道,通往出世间之门径,因人?能制意,故 藉由此?事以对治之. 除此之外,《大安般守意经》又配合三十七品明息门?事,如其云: ?息为四意止,相随为四意断,止为四?足?,观为五根五?,还为七 觉意,净为八?也.[50] p. 335 由此可知,息门?事为世间或出世间,并未有定?,关键在於所运用之 法上,如以三十七道品修之,则成出世法. 纵观《大安般守意经》所?述之安般,无非藉由?、随、止、观、还、 净、苦、集、灭、道等十法而修之,再配合三十七道品收成为出世道. 此亦可从《修?道地经》得知. 在《修?道地经》中,所?述的息四事[51] (即息?事)及十?特胜, 基本上将之视为共凡夫世间禅,用意在於求寂,?心定住.然佛弟子? 止於此,目的在於开显智慧,此除?修息门四事及十?特胜外,须进而 配合软、顶、忍、世第一法等而修之,如此才能除十结,入无?正?, 随顺於道,如其云: 何谓佛弟子欲求寂然?所以求者,欲得温和.何故求温和?欲致顶法, ?五阴空,悉皆无我所,是谓顶法.何故求顶法?以?四谛顺向法忍. 何故顺求法忍?欲得世间最上之法.何故求世最上之法?欲知?法悉皆 为苦,因得分别三十七道品之法.[52] 又云: 已?苦本,??慧眼,除于十结,何谓为十?一曰贪身、二曰??、三 曰邪?、四曰犹豫、五曰失戒、?曰狐疑、七曰爱欲、八曰瞋恚、九曰 贡高、十曰愚痴.弃是十结,已获此心,则向无?入於正?,?凡夫地, 住於圣道,?犯地狱、畜生、饿鬼之罪,终?横死,會成道迹,无愿三 昧而?正受,已向脱门.[53] 藉由此种种之修,?苦本,开慧眼,除十结,则入第一无?心,?再配 合三十七道品修之,则入第二无?之心,[54] 经由层层之修,[55]乃至 第十?无?心,除八十八结使,如其云: p. 336 ……道从其志,除十二结,於色、无色界除是结已,则兴道慧,是为第 十?无?之心,应时除尽八十八?结,当去十想结.……即成道迹,會 至圣贤,七反生天,七反人间,永尽苦本.……修?如是,因安般守意 则得寂然.欲求寂然,习?如是.[56] 此明除色界、无色界诸结,永尽苦本.此乃是佛弟子因安般守意求寂然 之目的,为尽苦本得解脱,?同於凡夫安般守意所求寂然. 从《修?道地经》〈?息品〉中,吾人可以明显地看出凡夫和佛弟子安 般守意求寂然之?同.依《修?道地经》之看法,凡夫所求寂然乃是有 ?禅(即世间禅);佛弟子所求者乃是无?禅(即出世间禅).[57] 前 者?免三界生死?回,后者解脱三界?回. 有关息门?法及十?法之修习,基本上其介於世间禅与出世间禅之间, 此亦可从智者《释禅波?蜜次第法门》得知,如其云: 一、以息为禅门者,?因息摄心,则能通?心至四禅、四空、四无?心、 十?特胜、通明等禅,即是世间禅门,亦名出法摄心,此一往據凡夫禅 门.[58] 又云: 今约三种法门,以辩亦有?亦无?禅,一者?妙门、二者十?特胜、三 者通明观,此三法门亦得?为净禅.[59] 第一段引文中,首先?明??息为世间禅门,因?息摄心可以达到四 禅、四空定、四无?心、十?特胜、通明等诸禅.然於第二段引文中, 将?妙门、十?特胜等划属於「亦有?亦无?禅」,此?同於四禅、四 空定、四无?心属有?禅.为何如此?《释禅波?蜜次第法门》 p. 337 进一步解?: 此?妙门,三(指?、随、止)是定法,三(观、还、净)是慧法,定 爱慧策,亦有?亦无?在於此.[60] 又云: 此十?特胜,有定有观,是中具足?禅.以喜?等法爱养故,则无自害 之过;而有实观观察?著?禅,所以能发无?.[61] 此?明??妙门和十?特胜,?纯然只是 「定」 而已,而且具备? 「观」 . ?只有定,那是有?的(如四禅、四空定、四无?心);?有观,则成 无?,而?妙门及十?特胜一方面具备定,另方面又具有观,所以是亦 有?亦无?禅.此禅法在南?朝诸禅师奉?之.[62] 由上可知,形成无?禅之关键,在於观慧.换言之,欲使世间禅门之? 息观成为无?禅门,在於运用无常、苦、空、无我,乃至四谛十??法 等而观之.此从《修?道地经》 〈?息品〉?述佛弟子求寂然(无?禅) 亦可得知. 在竺法护所译《修?道地经》〈?息品〉中,可?已完整地呈现所有禅 法,将禅法分为有?禅及无?禅,亦即是世间禅和出世间禅.有关佛弟 子所修的无?禅,又以三品??述之,如〈修?品〉明声闻乘;〈缘觉 品〉明缘觉乘; 〈菩萨品〉?述菩萨.?值得注意的,在〈菩萨品〉中, 除?指出菩萨道次第修学外,?进而提出「超?」,[63]显示菩萨道无 次第学之圆顿?. (三)出世间上上禅门之?息观 菩萨藉由息门?法及无常、苦、空、无我等之助道法,目的无非在於? 道,得无?禅,此可?是菩萨共二乘之法.而菩萨修?目的?止於此, 进而以此无?慧化?众生,因此,称此等人为菩萨;?仅止於无?慧而 未能用於化?上,称此等人为二乘. 也因为如此之故,《坐禅三昧经》於菩萨?息摄心?道时,特别强调应 ?三忍, p. 338 如其云: ?菩萨心多思觉,常?阿那般那,入时出时,?一乃至十,一一心?? 驰散.?菩萨从此门得一心,除五盖欲?,菩萨?道,应?三种忍法: 生忍、柔顺法忍、无生忍.[64] 从菩萨所?三忍中,可得知菩萨?化众生之悲心.生忍者,忍一?众生 之呵骂.法忍者,为己为众生求诸法实相.无生忍者,於诸法实相中, 智慧、信、精进等增长根?.[65] 同时也?明?菩萨由?息摄心得禅定 ?道及化导众生之修学?程. 至於菩萨之得禅定及?道,是否必然由?息摄心之次第修学而成?此答 案未必.有的菩萨藉由次第修学得定?道;有菩萨因观而得禅定.如前 所述,则偏重由定而生慧,然却也强调智慧才能解脱.由於佛教对慧之 重视,有关禅定之修持,也有主张直接由慧而修定,如谢敷〈安般守意 经序〉就提到乘慧入禅,如其云: 至於乘慧入禅,亦有三辈,或畏苦灭色,?宿?洹,志存自济?务兼? 者,为无著乘(即声闻乘).或仰希妙相,仍有遣无,?建大悲,?尽 缘缚者,则号缘觉.菩萨者,深达有本,畅因缘无.达本者,有有自空; 畅无者,因缘常寂.自空故,?出有以入无;常寂故,?尽缘以归空. 住?而有非所缘,非缘故无无所脱.苟厝心?要,触有悟?者,则?假 外以静内,?因禅而成慧,故曰:阿惟越致?随四禅也.?欲尘翳心, 慧?常?者,乃假以安般,息其驰想.……故开士?禅非为守寂,在游 心於玄冥矣![66] 此三辈人即是指三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由於对法?解有别 与悲心有无,而建?此三乘.声闻和缘觉未深达有本空、因缘常寂之道 ?,故往往藉由禅定以灭苦.菩萨深达有本空,因缘常寂,故?出有以 入无,?尽缘以归空,?达本空常寂之?,於缘无所著无所脱,触有悟 ?,?假外以静内,?因禅而成慧.菩萨?人??能直就慧而修之,乃 因欲尘翳心,故须假以安般息其驰想.虽藉由安般?息心,但目的?在 於守寂,而是游心於智慧. 值得注意的,谢敷於〈安般守意经序〉中提出?菩萨之修?有二种:一 者直以慧而修;二者慧未?而以安般息驰心.后者如传统之禅修,藉由 安般息心而开启智慧.前者以慧而修,是直就?而?,由於深达诸法本 空常寂之道?,故即有而常空,?须?有求空, p. 339 亦?须灭缘归空.而此修法在当时应是相当盛?的,?追溯此法之兴 起,可从竺法护所译的《修?道地经》窥知端倪. 以修习大乘禅法(菩萨禅)而言,是直接就观诸法实相而修,「解三界 空,一?如幻,五阴犹幻,??生死而灭其身,开化十方为示正?」, [67]此乃菩萨修禅之真正用意所在,无非为?化?众生,纵使就对治性 的五门禅[68]而言,如??所举的从?佛三昧入手,但最终仍然在於观 诸法实相,[69]其它用以配合修?佛三昧之四门(如?息、?净、慈心、 因缘等),最后也是依诸法实相而修.至此,吾人可?解到菩萨禅之修 法,是就观诸法实相?修. 自后汉以?所翻的诸多大乘禅典中,无?扣紧著般?智慧?修三昧,而 所谓的小乘禅典,因偏重在世间禅及出世间禅,故对於大乘禅观可?隐 而?提,如安世高所译的 《安般守意经》 强调以?法门?制意以?入道, 对於入道后而修的部份则隐而?提 , 至多只提及四谛 、 三十七道品而已. 至於从菩萨道的次第修学上?看,?经?调心等种种之修学,渐至般? 智慧,至此时菩萨运用智慧方?????化导众生,积功?德,乃得成 佛,如竺法护所译《修?道地经》云: 菩萨学道稍稍渐前至无极慧,因??无极分别空?,积功?德无央? 劫,乃得佛道.……为菩萨道次第学者亦譬如是,稍稍发意,布施、持戒、忍辱、?进、一心、智慧,缚制?情,除去三毒阴衰之盖,向空、 无想(相)、无愿之法,至?退转,近成具事,一生补处.犹如磨镜洗 治平铁,稍稍?细遂?发明,稍稍习???无极,积功?德?可计劫, 自致得佛开?十方.[70] 此明菩萨次第学道之情形,由渐?解到无极智慧,发起菩提心,於?? 中???此智慧,能缚制?情,除去三毒,成就三三昧(空、无相、无愿),至?退转,经过无?劫之修?,乃得成佛道. 对於菩萨修定之情形,《修?道地经》进一步加以解?,其云: 菩萨学定,专?一心,稍去众垢,进化其志,譬如有人欲?入海,日月 ?前而往?退,虽遭饥寒未曾动移,?计远近勤?之厄,??休息,遂 至海边.……菩萨如是,等心?道欲济众生,慈悲喜舍,一心?佛,其 所在方,专?向之, p. 340 未曾懈废,七日、十日、三月、十载,?为俗想,一心向佛并化众生, 乘摩诃衍无极之教,?十方佛受教得定,三昧?动为一?讲.……[71] 又云: 菩萨?道,大慈大悲哀加一?,……初发大意,?入五阴三毒未除,? 能得?十方?佛,从成就菩萨受法深教,?四等心,解三界空,?得三 昧,?十方佛,从定意起,救济众生.[72] 此?明菩萨学定之情形,先去其众垢,解三界空得三昧,皆显示?菩萨 禅是由解空而入,且能以此化?众生,此?同二乘人,如《修?道地经》 进一步?到: 菩萨大人修?如是,为一?导,解三界空,一?如幻,五阴犹幻,?? 生死而灭其身,开化十方为示正?.嗟叹菩萨深远无侣,周旋三界?脱 生死.弟子既小志常怀惧,趣欲灭身,?及一?,又?究竟,当?还退. 从发意始,明人因此闻菩萨教,皆发无上正真道意也.[73] 由於众生?解一?空,故有种种迷倒偏执,菩萨解三界空,故能周旋三 界?脱生死,二乘则惧之. 有关诸法实相观,在鸠摩??所传译的禅经中亦处处可?,如《思惟? 要法》云: ?法实相观者,当知?法从因缘生,因缘生故,?得自在,?自在故, 毕竟空相,但有假名,无有实者.?法实有,?应?无,先有今无是名 为断.?常?断,亦?有无,心?处灭,言?亦尽,是名甚深清净观也. [74] 又云: 又观婬?痴法即是实相,何以故?是法?在内,?在外.?在内,?应 待外因缘生;?在外,则无所住;?无所住,亦无生灭,空无所有,清 净无为,是名婬?痴实相观也.[75] p. 341 此二段引文皆阐述观诸法因缘生之道?,此即是诸法实相观,亦即是甚 深清净观.同样地,婬、?、痴等法,亦是因缘所生法,空无所有,清 净无为,如是作观,即是实相观.显示一?诸法毕竟清净,但凡夫未得 慧观,故有种种妄执,?得实相者,则能证得无生法忍,如《思惟?要 法》云: 又一?法毕竟清净,非?佛贤圣所能?尔.但以凡夫未得慧观,??虚 妄之法有种种相.得实相者,观之如镜中像,但诳人眼,其实?生,亦 无有灭.如是观法,甚深微妙,?人?能?心思惟,深静实相,?生邪 者,即?可得无生法忍.[76] 此举凡夫与智者之差别?作?明,凡夫?知实相,故有妄执;智者得知 实相,深入实相,?生邪执,故证无生法忍. 虽然如此,而此诸法实相观并非容?,故须配合其它方法?修之,如 《思 惟?要法》云: 此法(指?法实相观)难缘,心多驰散;??驰散,或?缩没.常应清 净其心,??观察.?心难摄,当呵责心:汝无?劫?常应杂业无有厌 足,驰逐世??觉为苦,一?世间贪?致患,随业因缘受生五道,皆心 所为,谁使尔者,汝如狂象,蹈籍残害,无有物(拘)制.谁调汝者? ?得善调,则?世患.当知处胎?净,苦厄逼迮?身犹如地狱,既生在 世,?病死苦忧悲万端,?得自在.?生天上,当?堕?.三界无安, 汝何以?著?如是种种呵责其心已,还?本缘,心想住者,心得柔软, ?有种种色光从身而出,是名?法实相观也.[77] 此即以呵责方式辅助修诸法实相观. 此实相观法,亦将之运用於观佛三昧、法华三昧上,如《思惟?要法》 ?及修法华三昧观法时,?到: 三七日一心?进,如?修?,……所?法华经者,所谓十方三世众生, ?大?小,乃至一称南无佛者,皆当作佛,惟一大乘,无二无三.一? ?法一相一门,所谓无生无灭毕竟空相,唯有此大乘无有二也.习如是 观者,五欲自断,五盖自除,五根增长,即得禅定.[78] p. 342 显示法华之特色,在於大乘,在於众生皆当成佛.而此大乘即是指一相, 亦即是诸法无生无灭毕竟空相.依此而修观,自然能断五欲除五盖得禅 定.换言之,法华三昧观法亦??诸法实相观,观一?诸法毕竟空,即 得禅定. 很显然地,此禅定之修法有别於传统之禅法.传统之禅法偏重於慧前之 修定,而大乘禅法是直就慧以修定,纵使菩萨所修之共世间禅门之?息 观或共二乘之出世间禅门,也只是一种方?而已.而所谓的出世间上上 禅门,乃直观息当下本空,息空亦?可得,以此而化?众生. 对於息门之实相观法,在中土可?一种普遍盛?之法门,此从东晋.谢敷〈安般守意经序〉所明的「乘慧入禅」可得知,[79]另亦可从道安之 感叹传统禅观之驰废可知.[80]此二位皆是同时代人,所表现对禅观之 看法是有所?同的,谢敷重视由慧入禅,而道安所重视的是由摄心入定 以开慧,认为??由此入手,想?道证道是件困难之事.但尽管偏重有 别,而基本上对慧前之禅定的看法是共通的,皆将之视为一种调心摄心 之方?,或是种有?禅. 由道安的感叹中,其实也正反映?当时的禅观已偏向菩萨禅?修.而重 视菩萨禅之修学,此与大乘佛法的传入亦息息相关.换言之,大乘佛法 之兴盛,相对地也带动?菩萨禅法之兴.从东汉末?所传译经典中,就 有?少有关大乘禅法.[81]至西晋.竺法护所译的《修?道地经》?是 透过共凡夫之有?禅、二乘之无?禅?衬托出菩萨禅法之殊胜.甚至东 晋末、?宋初时,鸠摩??及佛陀跋陀?所传译之禅经,有?少属传统 禅法,然其目的在於导众生入菩萨禅,而视传统禅法为次第修学之方 ?.所以,从禅经本身的内容虽然所谈是传统禅法,但?能以此而局限 之,因为当时所传译的禅法,也许因应当时某些之需要的传译之,未必 就是完整之禅法,如《达摩多?禅经》即是一?.[82] 除?禅经所?述诸法实相观外,在南岳慧思、天台智者等的诸?著中亦 有?少此观法.如慧思《随自意三昧》及《诸法无诤三昧法门》,可? 直就观息如而入手.[83]智者《释禅波?蜜次第法门》即是就次第修禅 上?显示菩萨禅,且认为息门是大乘法、是菩萨摩诃衍,[84]修此出世 间上上禅门可成就法华三昧、首楞严三昧等.另如《?妙法门》, p. 343 可?对息门作?极完整之发挥,[85]而《摩诃止观》以?息摄心调心, 进而将之发展成观?思议之圆顿法门.[86] 此禅法修学之盛,如道宣《续高僧传》所云: 属有菩提达摩者,?化居宗,阐导江?,大乘壁观功业最高,在世学?, 归仰如市.[87] 所谓「大乘壁观」,指的是以诸法实相而修,学?「归仰如市」,显示 此法门之兴.但由於此门难修,?免?口谈.[88] 颇值得吾人注意的,大乘之诸法实相观是否为圆顿观法?其与圆顿法门 为同为?? 在东汉至南?朝所译禅经及诸禅师的看法中,所谓圆顿?是指观诸法实 相,此观法有时称它为大乘禅或菩萨禅,并未以圆顿法?称之.而同样 所谓的观诸法实相中其内涵是否有所?同? 三、就菩萨道之非次第?而? 所谓非次第?的?息,其与大乘禅之?息观是有所重叠的,或者?精确 地?,乃是从大乘禅脱颖而出.有关此禅法,其实遍布於诸经典中,纵 使安世高所翻译的禅典中,大多偏向於出世间禅,但未必局限於此,如 ?息?门,其用意在於制吾人之意,以?导入於道中,而其所要阐扬的 道,?外乎声闻、缘觉、菩萨道,但在入道之前,须假藉?息?门以调 之,即是所谓的安般守意.另从安世高所翻译的大乘经典,尤其是《佛 ?佛印三昧经》,?是直接以般?智慧而修的三昧,如其云: p. 344 闻知三昧(指佛印三昧),其后求道得佛疾.佛三昧名者,是摩诃般? 波?蜜经智慧印也.菩萨求道,得闻摩诃般?波?蜜经智慧印者,大善 ?可得闻也.菩萨求道欲得作佛,要当得摩诃般?波?蜜经,摩诃般? 波?蜜经者,是八方上下?佛大父母也.得摩诃般?波?蜜经,乃得作 佛耳.菩萨求道,要当积功?德满,乃闻摩诃般?波?蜜经.菩萨求道, ?得摩诃般?波?蜜经者,?得作佛也.[89] 此明闻《摩诃般?波?蜜经》疾成佛道;反之,??闻此经,则?得作 佛.此显示?成佛与般?智慧的密?关系,且显示是般?智慧乃疾速成 佛之关键,由此般?智慧所印之三昧,称为佛印三昧.而般?智慧的获 得,乃在於菩萨?道积功?德满时,闻《摩诃般?波?蜜经》而得.换 言之,?积功?德未圆满,是难以闻得《摩诃般?波?蜜经》的,?遑 ?获得般?智慧.??得般?智慧,则?得成佛. 由上所?述,可得知佛印三昧,乃是以智慧而修的三昧,且可?是圆顿 法门. 除?安世高之外,於后汉?华弘法的支娄迦谶(稍晚安世高?华),其 所翻译的一系?经典中,[90]以大乘经典为主,而其禅法即是一般所称 的大乘禅,如《般?道?品经》、《首楞严(三昧)经》、《般舟三昧 经》、《伅真陀?所问如?三昧经》等.[91]此等经所修之三昧,实皆 ??般?智慧.至三国、?晋、南?朝,亦有诸多大乘经典翻译,此中 有?少阐述此法门,或?广泛的?,所有大乘经典无?阐述此法门,而 开设种种次第法门乃是为?方?接引众生之故. 在竺法护所译《修?道地经》中,除??述菩萨道之次第修?外,?进 而就无极慧?阐述菩萨之?缘次第?,如其云: 何谓超??适发道意至?退转,无所从生,具足成就至阿惟颜.俱?菩 萨何缘独尔?解三界空,五阴无处,四谛无根缘想而生;十二之因以痴 为元,观察痴元亦无处所.有所著求,则名之痴.慧者?无,譬如幻师, 还观化人,??有人.菩萨如是,?三处空,……则自解?五道如梦, 一?本无而?可得,分别此慧则?退转至无处所,权慧具足,明学大道, 观心如幻,五阴?入?如群臣,色声香味细?之法,五道所有,皆如彼 人所梦觉也,?无所?,亦无梦想, p. 345 是谓超越无极慧?缘次第.[92] 又云: 何谓超??人本一故,用?解之?起吾我,适著?缚,以缚求脱.?著 无缚,何谁求脱?譬如五事而住虚空,云、雾、尘、烟、灰?能为彼虚 空作垢,心本如空,五阴之毒喻如五事,?蔽心本,晓?无形,慧无罣 碍,入深法忍,?以次第.譬如…….人在生死五道之苦,五阴?入十 二因缘,闻佛深法本无之慧,大慈大悲加於一?,虽欲?人,??有人, ?无所?,??吾我,三界如响,一?无我,等犹虚空,则超入慧?退 转法无所从生阿惟颜事,名之有德,亦无所获.譬如日出,众冥皆?, 还成平等,无所适莫,??有缚,亦无所脱;譬如?山,自然无作,晓 求?者,辄如得之,?以为难.人本清净而无垢秽,觉?此慧?入道门 而无罣碍,犹空自净无有净者.[93] 此明菩萨?知三界空,一?本无而?可得,故?著无缚,亦无所脱.如 此则能於慧无碍,?以次第入深法忍,而以大悲化?一?众生. 有关?息之圆顿观法,吾人可从智者《?妙法门》得到进一步之?解, 如其云: 次释第九圆观?妙门:夫圆观者,?得如上所?,但观心源具足?妙门, 观余法?得尔乎?今?者观一心,?一?心及一?法;观一法,?一? 法及一?心;观菩提,?一?烦恼生死;观烦恼生死,?一?菩提涅槃; 观一佛,?一?众生及?佛;观一众生,?一?佛及一?众生.一?皆 如影现,非内非外,?一??,十方?可思议,本性自尔,无能作者. 非但於一心中,分别一?十方法界凡圣色心?法??;亦能於一微尘 中,通达一?十方世界?佛凡圣色心??法门.是即??圆观?门,随、 止、观、还、净等,一一皆亦如是.是?微妙?可思议,非口所宣,非 心所测,尚非?小菩萨及一(二)乘境界,况?凡夫?!?有?根大士闻 如是无法,能信解受持,正?思惟,专?修习.当知!是人?佛?处, 住佛住处,入如?室,著如?衣,坐如?座,即於此身,必定当得?根 清净,开佛知?,普现色身,成等正觉.故《华严经》云:初发心时? 成正觉.?达?法真实之性,所有惠身?由他悟.[94] 从此段对圆观?妙门的描述,可知圆观并非局限在心法,而是广及一? 法.故举?息一门以明之, p. 346 ?明观心、观法、观菩提、观烦恼、观佛、观众生等,皆能於一一观中, ?一?心、一?法、一?菩提、一?烦恼、一?佛、一?众生,而所? 诸一?皆如影现,非内非外,?一??,显示十方所有一?诸法皆?可 思议,此?可思议本性自尔,无有作者.且非但於一心中,分别一?十 方法界凡圣色心诸法??;亦能於一微尘中,通达一?十方世界诸佛凡 圣色心??法门,此即是圆观?门也. 四、结? 由上之?述,可知?息一法,乃共凡夫、外道、二乘、菩萨之修法,然 由?解有别,所证亦别,如智者於《?妙法门》将?息分为:凡夫、外道、声闻、缘觉、菩萨等五种?息相,凡夫?息以求定受诸?为目的; 外道於?息中起种种邪?;声闻修?息调心以四谛观之,目的欲速出三 界自求涅槃;缘觉於?息中深知诸法因缘生之道?,深知?息因缘空无 自性,?受?著,寂然?动;菩萨为求佛智而修?息,因?息而入一? 种智.其它如:随、止、观、还、净等,亦可依此五种?息相而?推之. 换言之,菩萨?者於修?息观时,未有正知正?之智慧,那麽其所修之 禅定可能只是凡夫外道禅而已,无法解脱生死,?遑??化众生呢?? ?者修?息观,目的在於速出三界自证涅槃解脱生死,那麽所证之禅定 也只是二乘禅而已.真正的菩萨?者,为化?一?众生而修?息,以? 息调心,?知息因缘空无自性,犹如幻化,故知息非生死,亦非涅槃; 故?得生死可断,亦?得涅槃可证;而?住生死,?住涅槃,以平等大 慧证入?息中道观. 本文虽就共世间禅门及共出世间禅门??菩萨道上之?息观,其用意无 非要凸显出菩萨道之次第修?,藉由共世间禅门及共出世间禅门之?息 观以调心,进而开显般?智慧,以中道正观修?息,?知生死涅槃皆? 可得,?为生死所缚,且?住涅槃,以此广?众生,圆满佛道. 能直接以般?智慧修?息者,此可?是大根性之菩萨.虽然如此,亦可 有其次第之修,如《?妙法门》於「旋转?妙门」中,?及菩萨於?息 观中修从空出假观,成就法眼道种智,此即是菩萨?共二乘之法. 除此之外,亦直就超?、圆顿??明?息观,以显示菩萨?假次第修法, 直证?息之诸法实相,此如《?妙法门》之「观心?妙门」及「圆观? 妙门」. 由以上之?述,可看出?息观於中国佛教早期禅观中,??在所传译的 诸禅经或所修习者上,已呈现出多元之风貌,甚而揽括?所有禅法之内 容,而非只是一般片面所?解之世间禅而已. p. 347 The Meditation Methods of Early Chinese Buddh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āpānasati Chen Yingshan Associate Researcher,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Summary ?nāpānasati is one of the traditional major meditation methods. This technique is common to not only other mundane conditioned dhyānas but also other supramundane unconditioned dhyānas, even the uncommon bodhisattve dhyāna. This viewpoint consists in various dhyāna texts. Since the meditation methods in translated Chinese dhyāna texts emphasize the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most people consider ānāpānasati as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The dhyāna sūtras translated by An Shigao in late years of Eastern Han Dynasty are the case. Even The Sūtra of Stages on the path of Practice translated by Dharmarak?a in Western Jin Dynasty, and other dhyāna sūtras translated by Kumārajīva and Buddhabhadra in Eastern Jin Dynasty are also the case. Even On the Stages of dhyāna Pāramī written by Master Zhiyi during the Chen and Sui Dynasties also classifies the ānāpānasati technique as the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Therefore, we can find that most of the sūtras translated since the late years of Eastern Han Dynasty treat ānāpānasati technique as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and take them as the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common to the practice of the gradual path of a bodhisattra. It is very rare to treat ānāpānasati technique as the uncommon dhyāna of bodhisattva path. However, we can still glimpse the hidder implication. The raw materials of this study range from the dhyāna sūtras translated by An Shigao to the meditation methods advocated by Master p. 348 Zhiyi of Tiantai School. The meaning of the six wonderful doors of ānāpānasati (i.e. counting the breath, following the breath, tranquility, visualization, returning, and purification) is discussed from two perspectives according to the process of a bodhisattva's practice of dhyāna pāramī: 1. The bodhisattva's gradual practice of ānāpānasati consists of three parts: The common mundane dhyāna of ānāpānasati, the common supramundane dhyāna of ānāpānasati, and the uncommon dhyāna of ānāpānasati. 2. The bodhisattva's non-gradual practice of ānāpānasati, i.e. the perfect and spontaneous tranquility and insight meditation. The paper hopes to present the various aspects of ānāpānasati and the variety of meditation methods in Chinese Buddhism. 关键词:1.mundane dhyāna 2.supramundane dhyāna 3.Bodhisattva's uncommon dhyāna 4.ānāpānasati [1] 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寻经?所?禅门,乃有无?, 原其根本,?过有二,所谓:一色、二心.如《摩诃衍》中偈?:一? 诸法中,但有名与色,?欲如实观,亦当观名色.虽痴心多想,分别於 诸法,?无有一法,出於名色者.」(《大正藏》册15,页479 上)文 中所引用的《摩诃衍》,即是指《大智??》(??《大正藏》册25, 页259 中),以此色心二法?含括诸禅门. [2] 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今就色门中,即开为二,如经中 ?:二为甘?门,一者?净观门,二者阿那波那门.心门唯有一门,如 经中?:能观心性,名为上定.」(同上注) [3] ??注 2. [4] 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如经?阿那波那是三世诸佛入道 初门,是故释迦初诣道树,欲习佛法,内思安般,一?、二随,乃至还、 净,具如《瑞应经》所?.」(《大正藏》册46,页509 上)又如《? 妙法门》云:「?妙门者,盖是内?之根本,三乘得道之要迳,故释迦 初诣道树,跏趺坐草,内思安般,……因此万?开发,?魔成道,当知 佛为物轨示迹?斯,三乘正士??同游此?.」(《大正藏》册46,页549 上) 此二部?著同样引用?《太子瑞应本起经》 (?《大正藏》册3,页476 下~477 上),?强调?息观於入道初门之重要性,释迦佛入道修学如 此,何况三乘之人乃至其他一般人,莫?先藉由?息摄?调心修道,或 再配合其它方法?修道,如修习?净观或心性观时,往往因心之散?无 法作观,故须经由?息之系?以调之. [5] 如《?妙法门》云:「凡夫、外道、二乘、菩萨,通观?息一法, 而解惠?同,是故证涅槃别.随、止、观、还、净,亦?如是.」 (《大 正藏》册46,页552 上)此?明?心态?解之?同所证有别,如凡夫外 道因缺乏正知正?,故所修?息观,可能仍??生死魔业,佛弟子知其 无实?生贪著而证涅槃,菩萨则知息非息,故?住生死亦?住涅槃,以 此化?众生,成就大菩提果. [6] 如康僧會〈安般守意经序〉云:「夫安般者,诸佛之大乘,以济众 生之漂?也.」(《大正藏》册55,页43 上)此即赞美诸佛以安般? 门化导众生,?众生摄心入禅定,除诸阴灭诸欲,开启智慧.另如《达 摩多?禅经》从内容?看著重於次第修?之世间禅和出世间禅,然从慧 远所作序?看,实是大乘禅,为教化众生而示此次第法门. [7] 如天台智者於 《释禅波?蜜次第法门》 将禅门分为三种,所谓: 「一、 世间禅门;二、出世间禅门;三、出世间上上禅门.」(《大正藏》册46,页479 上)此三种禅门,?加以分别配属,则?外乎凡夫禅门、二 乘禅门、菩萨禅门(??《大正藏》册46,页479 上、中). 虽然此三门是针对阿那般那门、?净观门、心性门而?,亦可同样运用 在?息观上,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第二通名三门者,此三 法(指?息、?净、心门)通得作世间、出世间、出世间上上等禅门. 所以者何?一、如息法,?定但属世间禅门,何以得知?如毘尼中,佛 为声闻弟子?观息等十??法,弟子随教而修皆得圣道,故知亦是出世 间禅门.(息门)即大乘门者,如《大品》?阿那波那,即是菩萨摩诃 衍,故《请观音经》约?息辨?字章?,明三乘得道」.(《大正藏》 册46,页479 下) 本文所?述之?息观主要依此而?.此外亦可?注 5. [8] 《大正藏》册46,页479 上. [9] 《大正藏》册46,页479 下. [10] 十??法,是指:1.知息入、2.知息出、3.知息长短、4.知息徧身、 5.除诸身?、6.受喜、7.心受?、8.受诸心?、9.心作喜、10.心作摄、11. 心作解脱、12.观无常、13.观出散、14.观?欲、15.观灭、16.观弃舍(??《释禅波?蜜次第法门》,《大正藏》册46,页525 中).有关十? ?法之记载,在?传佛教?尽相同,如慧远《大乘义章》所述,则和上 述?有别(??《大正藏》册46,页771 中).再者,南?传对十?? 法所载亦有所?同. [11] 《大正藏》册15,页166 上. [12] 《大正藏》册15,页216 上. [13] 经文中提到的十?息法主要有?处,如其云:「?当系?住意在脐 中,或在腰中,随息出入,一?二随;或二?三随;或三?四随;或四 ?五随;或五??随;或??七随;或七?八随;或八?九随;或九? 十随,终而?始,随息往反至十,?舍?而止.」(《大正藏》册15, 页256 下) 又如其云: 「尔时?当?教?息,一?二随,二?三随,…… 十?百随,百?千随,随息多少,摄气?住.」(《大正藏》册15,页265 中) 此二处皆?及「一?二随」之?息法,即是?出息时,入息以随息而? ?之,只?入息至十.此十?息法,基本上是配合观佛三昧或因缘观? 修,以助摄心. [14] 如《禅秘要法经》云: 「此经名《禅法秘要》 ,亦名《白骨观门》, 亦名《次第九想》,亦名《杂想观法》,亦名《阿那般那方?》,亦名 《次第四果》,亦名《分别境界》.如是受持,慎勿忘失.」(《大正 藏》册15,页267 下) [15] 《大正藏》册15,页273 上. [16] 《大正藏》册15,页274 下. [17] 由於其它法门(如?佛、因缘、?净、慈心观)亦可摄心,为何特 别强调?息呢?《坐禅三昧经》对此问题提出?明,如其云:「问曰: ?余?净、?佛四等观中,亦得断思觉,何以故独?息?答曰:余观法 宽难失故,?息法急?转故.……?息心??得少时他?,少时他?则 失?,以是故初断思觉应?息.以得?法,当?随法断诸思觉.」 (《大 正藏》册15,页275 上) 此?明??息观与其它观法之?同,在於其它观法较为宽鬆?容?忘失 其法,但?息法须绵密紧跟著出入息而?之,?有他?间入,则容?? 错. [18] ??注 6. [19] 《大正藏》册55,页43 上. [20] 如康僧會〈安般守意经序〉中,将?息配以初禅,随息配以二禅, 止配以三禅,观配以四禅.??《大正藏》册55,页43 上、中. 颇值得注意的,此种配属方式应是种方?而已,如智者《?妙法门》之 配属则与此有别,将所有诸禅定分别配属息?法,如?息出生四禅、四 无?心、四无色定,随息出生十?特胜等(详?《大正藏》册46,页549 中、下),况且?息本身亦可视为圆顿法门,?《大正藏》册46, 页554 上、中. [21] 如其云:「既?深山,到幽闲处,……日食一麻一米,以续精气, 端坐??,形体羸瘦,皮骨相?,玄清靖漠,寂默一心,内思安般,一?、二随、三止、四观、五还、?净,游志三四,出十二门.无分散意, 神通微妙,弃欲?法,无?五盖,?受五欲,众?自灭,?计分明,思 想无为.……」(《大正藏》册3,页476 下) 此中所谓的「游志三四,出十二门」,依《法华玄义》及《法华玄义释 签》之解释,「三四」是指四根本禅、四无?心、四无色定.「十二门」 是指息门?法之修和证.??《大正藏》册33,页718 下、页874 中. [22] 如其云:「无分散意,神通微妙,弃欲?法,无?五盖,……成一 禅?.……成二禅?.又弃喜意,……成三禅?.弃苦?意,……成四 禅?.……以得定意,?舍大悲,智慧方?,究畅要妙,通三十七品之 ?,……周而?始,无?瑕秽,意在三向:一惟向空,?灭?散,无操 无舍;二向无想(相),心定?起,好??思;三向?愿,??三界, ??生苦,?得三活,一?贪欲,二?瞋恚,三?愚痴,无?罣碍.」 《大正藏》册3,页477 上. [23] 《大正藏》册55,页43 中. [24] 《大正藏》册55,页43 中、下. [25] 《大正藏》册55,页45 上. [26] 《大正藏》册55,页46 上. [27] 如僧叡〈关中出禅经序〉云:「禅法者,向道之初门,?洹之津径 也.此土先出《修?》、《大小十二门》、《大小安般》(指《大安般 经》、《小安般经》),虽是其事,既?根悉,又无受法,学者之戒, 盖阙如也.」《大正藏》册55,页65 上. [28] 如慧远〈?山出修?方?禅经统序〉云:「每慨大教东?,禅?尤 寡,三业无统,斯道殆废.」《大正藏》册55,页65 下. [29] ??慧远〈?山出修?方?禅经统序〉、僧叡〈关中出禅经序〉、 道安〈阴持入经序〉等. [30] ??注 27. [31] ??道安〈阴持入经序〉,《大正藏》册55,页45 上. [32] 如僧叡 〈关中出禅经序〉 云: 「究 (鸠) 摩?法师,以辛丑之? (401 ?)12 月20 日,自姑臧至常安,予即以其月 26 日,从受禅法,既蒙启 授,乃知学有成准,法有成条.《首楞严经》云:人在山中学道,无师 道终?成,是其事也.寻蒙抄撰众家禅要,得此三卷.」(《大正藏》 册55,页65)从僧叡序中所描述的三卷《禅经》内容?看,是指《坐 禅三昧经》. [33] ??《大正藏》册15,页242 下~页300 下. [34] 《大正藏》册55,页65 下~页66 上. [35] ??《大正藏》册15,页300 下~页314 中. [36] 如慧远 〈?山出修?方?禅经统序〉 云: 「达摩多?阖众篇於同道, 开一色为恒沙.其为观也,明起?以生,灭?以尽.虽往?无际,而未 始出於如,故曰:色??如,如??色;色则是如,如则是色.佛大先 以为澄源引?,固宜有渐,是以始自二道 (指?息、?净观) 开甘?门, 释四义(指退、住、进、决定)以反迷,启归途以?會.分别阴界,导 以正观;畅散缘起,使优?自辩.然后?原始反终,妙寻其极;其极非 尽,亦非所尽,乃曰无尽,入于如?无尽法门.非乎道冠三乘,智通十 地,孰能?玄根於法身,归宗一於无相,静无遗照,动??寂者哉.」 《大正藏》册55,页66 上. 此?明?达摩多?之禅法,无非是如?无尽法门.此法门至佛大先时为 「澄源引?」,故从渐入,「然后?原始反终,妙寻其极」,此「极」 即是指无尽之意.慧远會有此?解,想必是传译《达摩多?禅经》之佛 陀跋陀?告之,而将此禅法之始末原委记载於序中.因此,吾人所?现 ?本之《达摩多?禅经》只是其中部份而已. [37] ??注 9 及注 10. [38] 如其云:「安般守意有十黠,谓?息、相随、止、观、还、净、四谛,是为十黠成,谓合三十七品经为?成也.」《大正藏》册15,页164 上. 又云:「?者,为共遮意,?随?衰故.?相随,为欲??衰.?止, 为欲却?衰.?观,为欲断?衰.?还,为欲?受?衰.?净,为欲灭 ?衰,已灭尽,?随道也.」(同上,页164 中) [39] 《大正藏》册15,页217 上. [40] 同上注. [41] 同上注. [42] 同上注. [43] 详??《大正藏》册15,页216 上~页217 上. [44] 《大正藏》册15,页302 上、中. [45] 《大正藏》册15,页164 中. [46] 十?分法,又名为十?特胜,如《大安般守意经》云:「有四种安 般守意?除??,十?特胜即时自知.……何等为十?胜?即时自知喘 息长、即自知喘息短、即自知喘息动身、即自知喘息微、……?放弃躯 命喘息自知,是为十?即时自知也.」《大正藏》册15,页165 上. [47] ??《大正藏》册15,页165 上中、页216 上~217 上、页275 中~276 上、页309 下~310 中. [48] 《大正藏》册15,页164 上. [49] 有关内外之分, 《大安般守意经》又云: 「?息为内,至十息为持, 是为外禅.?身?净随空,是为内禅也.」(《大正藏》册15,页165 中)由此可知,内外禅之分,基本上是依是否随道而定. [50] 《大正藏》册15,页164 中. [51] 因分法上有别之故, 《修?道地经》 将息门?事分为四事,即以?、 随、止观、还净分之,如其云:「何谓四事?一谓?息、二谓相随、三 谓止观、四谓还净.」《大正藏》册15,页216 上. [52] 《大正藏》册15,页217 上. [53] 《大正藏》册15,页218 上. [54] ??《大正藏》册15,页218 上、中.如其云:「?无?心?专 一法,遍入三十七品之法,以是具足此三十七法,?解知苦.如是之比 即得第二无?心.」《大正藏》册15,页218 中. [55] 其层层之修法,是由第二无?之心修至第十?无?之心,其所修无 非知苦、知苦随忍、?苦随慧等,以成就道慧(详??(《大正藏》册15,页218 中、下). [56] 《大正藏》册15,页218 下. [57] 如《修?道地经》认为藉由?息、?净观之修习所达四禅,仍?免 是有?禅(??《大正藏》册15,页212 上~213 上).而认为佛弟子 应勤修无?禅才能解脱生死,如其云:「其修?者,自惟?言:何谓无 ?至第一禅?何谓名之世尊弟子??修?者在禅穿?,当发是心,我得 一禅故为穿?,以穿??第一之禅,得生梵天,在上福薄,命?尽者当 堕地狱、饿鬼、畜生及在人间,计此之辈,虽在梵天谛视比丘,?免? 道凡夫之?也.」《大正藏》册15,页213 上、中. 又云: 「修?自?,我身假使得无?禅,尔乃脱於勤苦畏道,号曰佛子. 所在饮食?为痴妄,以脱犹豫,在於正道得第一禅,径可依怙,入正? 谛.……修?自?,观众善?乃至一禅,本从骨锁而获之耳,其形无常、 苦、空、非身,因四事生.」《大正藏》册15,页214 下. [58] 《大正藏》册46,页479 上. [59] 《大正藏》册46,页524 上. [60] 《大正藏》册46,页524 中. [61] 《大正藏》册46,页525 下. [62] 如慧皎《高僧传.释玄高》云:「高(指玄高)学徒之中,游刃? 门者百有余人.」《大正藏》册50,页397 中. 又如道宣《续高僧传.释僧稠》云:「初从道房禅师受?止观.……又 诣赵州障供(漳洪)山道明(朋)禅师受十?特胜法.」《大正藏》册50,页553 下. [63] ??《大正藏》册15,页228 下~229 上. [64] 《大正藏》册15,页285 上. [65] 如《坐禅三昧经》云:「云何无生法忍?如上实相法中智慧、信、 进,增长根?.」《大正藏》册15,页285 中. [66] 《大正藏》册55,页44 上. [67] 《大正藏》册15,页227 中. [68] 五门禅,是指?息、?净、慈心、因缘、?佛(或界分别)观. [69] ??《坐禅三昧经》,《大正藏》册15,页281 上~285 中. [70] 《大正藏》册15,页227 下. [71] 《大正藏》册15,页228 上. [72] 同上注. [73] 《大正藏》册15,页227 中、下. [74] 《大正藏》册15,页300 上. [75] 同上注. [76] 同上注. [77] 《大正藏》册15,页300 上、中. [78] 《大正藏》册15,页300 中、下. [79] 《大正藏》册55,页44 上. [80] ??〈阴持入经序〉,《大正藏》册55,页45 上. [81] 如安世高译 《佛印三昧经》 、 《佛?自誓三昧经》 及支娄迦谶译 《般 舟三昧经》等. [82] ??注 36. [83] 详??拙稿《南岳慧思禅观之研究》. [84] 如其云:「(息法)即大乘门者,如《大品》?:阿那波那即是菩 萨摩诃衍.」《大正藏》册46,页479 下. [85] ??《大正藏》册46,页549 上~555 下. [86] ?息摄心是就二十五前方?之「调息」而言. 至於《摩诃止观》所?述的圆顿法门,是任举一法皆是?可思议境,如 观心?可思议(一?三千),观息亦然. [87] 《大正藏》册50,页596 中. [88] 有关「大乘壁观」法门之难,《续高僧传》云:「大乘壁观,功业 最高.……然而诵语难穷,厉精盖少,审其慕则,遣荡之志存焉;观其 ?言,则罪福之宗?舍.详夫真俗双翼,空有二?,帝网之所?拘,爱 ?莫之能引,静虑筹此,故绝言乎.……摩法虚宗,玄旨幽赜.……幽 赜则?性难通.」《大正藏》册50,页596 下.此明大乘壁观其玄旨幽 赜,?性难通. 至於大乘禅所存在之问题,此可从道宣对禅法所作的评述?知,如其 云:「世有定学妄传风教,同缠俗染混轻仪?.即色明空,既谈之於心 口;体?为静,固形之於有?.神用没於词?,定相腐於唇吻,排小舍 大,独建一家,摄济住持,居然乖僻.」《大正藏》册50,页596 中. [89] 《大正藏》册15,页343 中、下. [90] 如《首楞严三昧经》 、 《般舟三昧经》等.详??《出三藏记集》, 《大正藏》册55,页6中. [91] ??《大正藏》册55,页6中及 95 下. [92] 《大正藏》册15,页228 下~229 上. [93] 《大正藏》册15,页229 上、中. [94] 《大正藏》册46,页554 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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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佛学学报第 13 期(p323-348): (民国 89 ?),台?:中华佛学研究 所,http://www.chibs.edu.tw Chung-Hwa Buddhist Journal, No. 13, (2000) Taipei: The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ISSN: 1017-7132 从?息观?中国佛教早期禅法 陈英善 中华佛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p. 323 提要 安那般那法门,乃传统主要的禅法之一.此法门?仅是共世间的有?禅 门,且是共出世间之无?禅门,甚至可?是菩萨之?共禅门.有关此种 ?解,蕴含於诸禅典籍中,由於所传译的禅典中,其禅法偏重於世间禅 门和出世间禅门??述,故一般大多视安那般那为世间禅门及出世间禅 门.东汉末?安世高所传译的禅经如此;乃至西晋竺法护所译的《修? 道地经》、东晋鸠摩??及佛陀跋陀?等所传译诸禅经,莫?皆如此. 甚至陈、隋时期,天台智者所撰的《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中,吾人亦 可窥知其对安那般那法门的看法,基本上是禀承著传统佛教之?解,将 之置於世间禅门与出世间禅门之中.因此,吾人可看出自东汉末以?, 所传译的经典中,大多视安那般那为世间禅门及出世间禅门,以此作为 菩萨?者於次第道修学上的共世间禅及共出世间禅.至於直接以菩萨? 共禅法?阐述之,可?是隐而?显.虽言隐而?显,?仔细探求之,亦 可窥知其中所蕴藏之涵义. 本文所?述的中国佛教早期禅法,所探?的範围,自安世高所传译禅经 至天台智者的禅观.对於?息观中的?门(?、随、止、观、还、净) 之涵义,基本上,依菩萨修学禅波?蜜的?程?探讨,分为?方面:一 为菩萨次第?上的?息观;一为菩萨非次第?上的?息观.前者又分为 共世间禅之?息观、共出世间禅之?息观、?共禅之?息观等三部份. 后者则直就圆顿止观??述.希望藉由此种种层面之探讨,以呈现?息 观种种之面貌,亦显示中国佛教禅法中的多样性. 关键词:1.世间禅 2.出世间禅 3.菩萨?共禅 4.?息观 p. 324 一、前言 ?anāpāna,有诸多译名,如:安般、安那般那、阿那般那等,指出入 息之意,?出入息,即是?息观.而所谓的?息观,实包含??、随、 止、观、还、净等?门(或言?事、?法),而非单指?息一门而已. 在佛教经?所?的禅门,有无?多,约其根本而?,?外乎色心二法. [1] 而色法中之禅门,主要有?净观门及?息观门,[2] 此二门在中国佛 教传译的诸禅经中?提及之.至於心门,即是指观心性而言.[3]?就息 门?法?看,其内容实已含盖??净观及心性观,此关键在於息门之 观、还、净三门,而此三门实乃世间禅与出世间禅差别之所在.因此, 可得知?息观扮演著双重角色,成为入道之初门.[4] 有关?息?门,在多?的禅经中都提及之,且?述?其修法,但就整体 而言所述并?完备,如安世高译的《安般守意经》显得有些紊?,而佛 陀跋陀?所译《达摩多?禅经》有较完备的修法.至於早期中国佛教有 关此法之传授修学,由於史?之?足,只能作?星的?述,保持较完整 的史?,应算是天台宗,在南岳慧思、天台智者的诸?著中,?仅发挥 自家的禅观,同时也保存?早期禅法,尤其是智者的《?妙法门》,? 是对息门?法作?极完整地?述,呈现出?息观因人慧解之?同,其所 证亦有别. p. 325 [5] 可知?息观法其?甚深,此在《?妙法门》有充份发挥. 在传译的禅经中,大多将?息?门视为三乘所共法,甚至前三门(?、 随、止)是共凡夫外道之世间禅法.?从修菩萨道者而言,虽然重视菩 提心及慧?,然在未能修慧之前,其禅定功夫往往扮演著相当重要角 色,「定」往往成?开启慧之前方?,所以,从修学次第上?看,修定 往往在修慧之前,而修定中又以?息观最为安稳.另外,纵使有?慧, ?没有定的功夫,其心大多是散?的,故仍须以?息等法门?调心系 ?,否则慧将成为狂慧.能直接以慧?修定,此乃已有相当基础者才能 为之,因为在起慧之思惟观照时,须有相当定功才能为之,此可从?息 ?门之修?次第得知. 虽言?息观为三乘所共法,也许在传授过程中修法并?悉备,加以大乘 禅法的兴起,此法门渐渐?受到重视或将之视为有?禅法,此从东晋道 安等人的感叹中可得知.纵使?息观之前三门为有?禅法,但对一位初 入道者而言,经由?、随、止之系?调心,仍是相当重要的功夫,就此 而言,?代禅师仍给予相当肯定,至天台智者所提倡圆顿止观,基本上 仍以调息作为修圆顿止观之前方?. 佛法与世间法之最大差别,在於观慧,须有智慧才能臻於解脱.就观慧 而言,又有二乘与菩萨之差别,二乘视世间为无常、苦、无我、?净、 空,由此而舍?种种贪著入涅槃,菩萨则视世间非常非无常,一?诸法 本空寂,但亦?取证寂灭,以此化导众生圆满佛道.??是二乘人或菩 萨?者在修慧之前,往往需要以定作为基础,才能进一步思惟观照诸法 无常、苦、无我、空之道?,二乘证此而入寂灭,菩萨?取证. 本文即是从菩萨道修学?程?探讨中国佛教早期禅法中的?息观,此乃 因中国佛教向?重视菩萨道之修?,纵使如安世高所译的《大安般守意 经》之安般法门,亦将之视为大乘法.[6] 从菩萨修?的次第法门?看, ??安般为对治性的世间禅门或出世间禅门,其实都是一相当重要的修 ?法,从摄心到观诸法因缘生,进而以此化导众生,成就佛道,安般皆 扮演著极重要之角色.这也是本文何以就菩萨道??息观之所在.除次 第修?法门外,伴随著大乘经典的兴起,同时亦孕育著圆顿法门的存 在,此法门在早期所译禅经即有之,其兴盛於?晋时,至南?朝时可? 登峰造极,天台《?妙法门》 p. 326 即是?证.这也是本文何以於次第修?外,进而?证圆顿法门之所在. 二、就菩萨道之次第?而? ?就菩萨道的次第修??看,?息观又可分为共凡夫之世间禅门、共二 乘之出世间禅门、?共二乘之出世间上上禅门.[7] 而一般往往将?息 视为世间禅门,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 一、以息为禅门者,?因息摄心,则能通?心至四禅、四空、四无?心、 十?特胜、通明等禅,即是世间禅门,亦名出法摄心,此一往據凡夫禅 门.[8] 此是因息摄心,而达到四禅、四空定、四无?心、十?特胜、通明等诸 禅,故将之称为世间禅门或凡夫禅门.换言之,只以息摄心所达到之禅 定,此为凡夫世间禅门,诸禅经所述?息观门大多指此,且将之视为慧 之前方?. 至於息门如何由世间禅门转为出世间禅门?其关键在於运用无常、苦、 空、无我之观慧修之,即以十??法修之,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 云: 一、如息法,?定但属世间禅门.所以者何?如毘尼中,佛为声闻弟子 ?观息等十??法,弟子随教而修皆得圣道,故知亦是出世间禅门.[9] 此明透过十??法?观息,[10]可得圣道达於出世间解脱.即观息是无 常、苦、空、 p. 327 无我等,由集种种因缘而生,配合三十七道品而修之,以臻於寂灭解脱. 在安世高译的《大安般守意经》、竺法护译的《修?道地经》,乃至东 晋鸠摩??、佛陀跋陀?等所译诸禅经中,皆可看到有关息法之出世间 禅门之?述. 进而如何由出世间禅门转向出世间上上禅门?此出世间上上禅门即是 菩萨?共二乘之禅,亦即是菩萨禅(或言大乘禅),显示菩萨观照诸法 空,息亦空的情形下,?住於空寂,善运用般?空慧方?化?众生,於 随缘化?中安於俗谛.对於菩萨运用空慧所观息空,此之观空有二种, 一是针对事法入手,透过无常、苦、空、无我之观照,?知息空;一则 直就?法而观息空.此二种观法皆可达到出世间禅,虽如此,就菩萨之 观法而言,第一种之空仍只是对治性而已,非真正之空观,须即息而空, 故进而以第二种空对治第一种空,破除事与?之隔阂,显示息当下本 空,而空亦?可得,如此才能运用空慧方??众生.有关出世间上上禅 门之?述,广遍布於诸大乘经典中,而息门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有关?息观之於菩萨道修?次第,约?可分为世间禅门、出世间禅门、 出世间上上禅门三种,此等差别主要在於观慧上,呈现其次第浅深,於 下分述之. (一)世间禅门之?息观 所谓共世间禅门之?息观,是指?者未能以观慧修禅,仅能藉由?息方 式?系?调心,所用方法即?出入息,由一至十,其??可错?,?过 与?及皆须重头而?,?息未尽而?或息已尽再?皆?可,此在诸禅经 有载之,如《大安般守意经》云: 道人欲得道,要当知坐?二事,一者为坐,二者为?.问:坐与?为同 ?同?报(指答之意):有时同,有时?同,?息、相随、止、观、还、 净,此?事有时为坐,有时为?.何以故??息意定是为坐,意随法是 为?,已起意??为?,亦为坐也. 坐禅法,一??二,二??一.一?二者,谓?一息未竟,?言二,是 为一?二,如是为过?进.二?一者,谓息已入二,甫言一,是为二? 一,如是为?及?进.从三至四、五至?、七至八、九至十,各自有分 部,当分别所属,在一?一,在二?二,是为法?,?堕(随)?进也. [11] 又如《修?道地经》云: 何谓修??息守意求於寂然?今当解??息之法.何谓?息?何谓为 安?何谓为般? p. 328 出息为安,入息为般,随息出入而无他?,是谓?息出入.[12] 此二部禅经皆?明??息乃是随息出入而无他?之意,亦称之为坐禅 法.另在《禅秘要法经》中也?及?十?之?息法,[13] 且将此部经又 称为《阿那般那方?经》.[14] 而在《坐禅三昧经》中,特别以?息观 ?对治多思觉,如其云: ?思觉偏多,当习阿那般那三昧法门.……?次,心系在?,断?思? 觉.思觉者,欲思觉、恚思觉、恼思觉、亲?思觉、国土思觉、?死思 觉.欲求净心,入正道者,先当除却三种袋思觉,次除三种细思觉,除 ?觉已,当得一?清净法.[15] 又云: 如是等散心,当?阿那般那学?种法断?思觉,以是故??息.[16] 此即是以?息观?对治多思多觉之散?心,因为透过十?息法,较?查 觉心思之散?以助摄心.[17] 种种思觉?除,则得一?清净法. 由上述诸禅经的?述中,已可得知偏重於对治散?心?阐明?息,亦即 透过?出入息之方式摄心,以达到无他?之地步,如此可以除去种种欲 思、种种欲觉等.甚至如三国时之康僧會虽言安般为诸佛之大乘, p. 329 [18]然其对安般的解释,基本上,仍延续著传统之看法.由於人之心, 在弹指间有九百?十?转,一日共有十三亿,故须透过安般守意以除十 三亿秽?,如康僧會〈安般守意经序〉云: 弹指之间,心九百?十转,一日一夕十三亿意.意有一身,心?自知, 犹彼种夫也.是以?寂,系意著息,?一至十,十??误,意定在之. 小定三日,大定七日,寂无他?,泊然?死,谓之一禅.禅,弃也,弃 十三亿秽?之意.[19] 经由?息系?,至寂然无?,初禅可除弃十三亿秽?.故以「弃」释禅. 而康僧會进一步将安般之??配以四禅?明之.[20] 对於?息证初禅弃除欲?法,此在诸禅经皆有?及,如《太子瑞应本起 经》 就记载释迦牟尼佛藉由「端坐??,内思安般」 而弃欲?法,[21] 达 到初禅乃至四禅,以此?三十七道品,成就三三昧.[22] 因此,可得知 诸禅经视?息为摄心弃?法,在当时中国弘传情形亦如此. 有关?息观之弘传情形,自安世高译《大安般守意经》后,此法颇为兴 盛,此从康僧會〈安般守意经序〉之记载可知,如其云: 有菩萨者,安清字世高,……徐乃陈演正真之??,译安般之秘奥,学 者尘兴, p. 330 靡?去秽浊之操,就清白之德者也.[23] 又云: 余生末踪,始能负薪,考妣殂?,三师凋丧,仰瞻云日,悲无质受,睠 言顾之,潜然出涕.宿祚未没,會?南阳韩?、颖川皮业、會稽陈慧, 此三贤者,信道笃密,执德弘正,烝烝进进志道?倦,余之从请,问规 同矩合;义无乖?,陈慧注义,余助斟酌,非师?传,?敢自由也.[24] 首段引文中,?明安世高传译之安般秘奥,学者众多,且颇能依此法而 修去浊就德.第二段引文中,则?明禅师的凋丧,康僧會悲叹自己未能 赶上此法缘,然也庆幸自己能向韩?、皮业、陈慧等三贤请教学习禅法. 另也提及?陈慧注解《大安般守意经》一事.从此段文的记载中,的确 可看出修学禅法之盛,如韩?、皮业、陈慧等人皆是此中之佼佼者,且对《大安般守意经》加以作注,以?弘通. 由上所述,吾人约?可看出自东汉末至三国时之禅法弘传情形.但禅法 传至东晋时,似乎已渐模糊,?仅资?上的?全,且师承上也是一大问 题,此从东晋道安、僧叡等诸人的感叹中可得知,如道安〈阴持入经序〉 云: 于斯晋土,禅观弛废,学徒虽兴,蔑有尽?.何者?禅思守玄,?微入 寂,在取何道,犹觇于手,堕替斯要,而悕?证,?亦难乎.[25] 又如道安〈十二门经序〉云: 安(指道安自己之称谓)宿?敏,生值佛后,又处?国,楷範多阙,仰 希古?,滯而未究,寤寐忧悸,有苦疾首,每惜兹邦禅业替废,敢作注 于?末,虽未足光融圣典,且发蒙者,傥?览焉.[26] 此在在显示当时禅观之弛废,同时也激??道安广搜?有关禅观方面之 典籍加以作序或注解等.其他如僧叡〈关中出禅经序〉、[27] 慧远〈? 山出修?方?禅经统序〉[28] 等中, p. 331 亦提及禅观弛废之情形.而所以造成禅观弛废之原因,?外乎传入之禅 经本?多,且其禅法?全又无受法,加上将之蔑为有尽?等.[29] 虽然如此,但普遍上仍将禅法视为「向道之初门,?洹之津径」 、 [30]「大 乘之舟擑,?洹之关?」,[31]显示禅法於修道上之重要,无?是证入 涅槃或?大乘道,皆?可或缺也.正因为如此,晋土人士对禅法之渴盼, 是可想而知的.故在东晋末?(401 ?),鸠摩??於 12 月20 日抵达 长安,僧叡本人於同月之 26 日向??求受禅法.[32] 此外,??亦传 译《禅秘要法经》、《菩萨诃色欲法经》、《禅法要解》、《思惟?要 法》等诸禅经.[33]此等禅经内容可?包括?世间、出世间、出世间上 上禅门,虽然如此,於禅法修学上似乎并?完备,如慧远〈?山出修? 方?禅经统序〉就作如下评述: 每慨大教东?,禅?尤寡,三业无统,斯道殆废.顷鸠摩耆婆(即鸠摩 ??)宣马鸣所述,乃有此业,虽其道未融,盖是为山於一篑.[34] 此是以「其道未融」?评之. 约与??同时於东晋末??华的佛陀跋陀?,其所译的 《达摩多?禅经》 对於五门禅,尤其?息观之修法,?述颇详尽,就方?道和胜道??述, 且分别以退、住、进、决定分等加以详?之.[35]然就整体而言,所? 述者?外乎世间及出世间禅门,著重於渐次??述,以?引入如?无尽 法门.[36] 由此,亦可进而确知禅经所述之禅法, p. 332 非仅是共世间禅门或共出世间禅门而已,而目的在於证入如?无尽法 门.换言之,即是以世间禅门和出世间禅门为方?,进而引?众生入如 ?无尽法门.也因为如此之故,所以所传译之禅经大多以世间禅门和出 世间禅门为主,甚至可?著重在世间禅门上.而修学者基本上仍然将之 视为修学菩萨道之方?,纵使是属世间有?禅法,?弃舍之,想证道是 有困难的.这可?是当时对世间禅门的基本看法,故有诸大师为禅经作 序或注解,以?於阅?、弘传.然就整体而言,於禅经及传授法等方面 仍有诸多限制.加上佛教对於解脱之看法,认为光有禅定是?能解脱 的,如四禅、四无色定仍?免三界?回,故须进而修慧才能解脱,或以 四谛、十二因缘等正观?修?息,如下述所?的出世间禅门之?息观. (二)出世间禅门之?息观 如何由?息观之世间禅而进入出世间禅门,前文中提及《释禅波?蜜次 第法门》以配合十??法而成就之.[37]然颇值吾人注意的,此观法是 置於息门?事之「观」?修之?抑是於息门?事之「净」后而修之?或 直接就「?」而修之? 依《大安般守意经》、《修?道地经》等诸禅经之看法,似乎偏重於意 净后而修,如 《大安般守意经》 於息门?事后配合四谛三十七道品修之; [38] 又如《修?道地经》於息门还净之后修,此从其对比凡夫和佛弟子 求寂然之?同可得知,如其云: ?者所以观出入息,用求寂故,?心定住,从其寂然而获二事,一者凡 夫,二者佛弟子.[39] 又云: 何谓凡夫而求寂然?欲?心止住除五阴盖.何故欲除?盖之患?欲获第 一禅定故.何故欲求第一之禅?欲得五通.……何谓凡夫?息因缘得至 寂然?心在?息, p. 333 一意??,无有他?,因是之故,从其?息得至寂然,从其方??五阴 盖皆为消除.[40] 此明凡夫藉由?息而达到寂然,其目的在於除五盖获禅定得神通,而佛 弟子则?然,如其云: 何谓佛弟子欲求寂然?所以求者,欲得温和.何故求温和?欲致顶法, ?五阴空,悉皆无我所,是谓顶法.何故求顶法?以?四谛顺向法忍. 何故顺求法忍?欲得世间最上之法.何故求世最上之法?欲知?法悉皆 为苦,因得分别三十七道品之法.何故欲知?法之苦?欲得第八之处. 何以故志第八之地?其人欲致道迹之故.[41] 此明佛弟子求寂然之目的,在於得软、顶、忍、世第一法,进而随顺於 道,佛弟子如何藉由?息得寂然,其云: 何谓佛弟子?出入息而得寂然?其修?者坐於寂静无人之处,歛心? 散,闭口专?,观出入息,息从鼻还转至?喉遂到脐中;从脐还鼻,当 ?察之,出息有?,入息?同,?意随息,顺而出入,使心??.因是 ?息,志定获寂,於是中间永无他想,唯?佛法圣众之德,苦习尽道四 谛之义,?获欣悦,是谓温和.……[42] 此显示因?息而得定,於中永无他想,唯?三宝之德及四谛之义,而渐 生起智慧,其修法依?事及十?特胜达至寂然.[43] 因此,吾人可得知?只藉由息门而求寂然者,此为凡夫世间禅;?进而 观其无常、苦、空、无我,而达无?,此为出世间禅. 就息门修法而言,基本上是配合?法而修,如《达摩多?禅经》云: 修??已成,息去亦随去,去已处处住,於彼善观察,既观?息还,还 已起清净,?善知?种,是?修?退.[44] 此明?息已修成,则应修随息,故言「息去亦随去」.随息修成,则应 修止,随息所到处而住之. p. 334 ?止已修成,则修观,故言「於彼善观察」,即於所止处,善观察之. ?已观,故应进而?息还,?知息所依处亦空.最后,则观息本清净. ??明?此息?法之修习方式,称之为修?退.由此可知,真正?息观 是依?法而修.?就此而言,?息观即是出世间法.同样地,在《大安 般守意经》亦言: 得息?相随,?为守意;得相随?止,?为守意;得止?观,?为守意; 得观?还,?为守意;得还?净,?为守意,得净?净,乃为守意.[45] 此在在显示?息观之修?,乃依循?门而修,得净?净,方称为守意, 方是随道. 在诸禅经中,对於?息观往往配合息门?法及十?分法[46] ?修之.此从《大安般守意经》、《修?道地经》、《坐禅三昧经》、《达摩多? 禅经》等而可知.[47] 至於息门?法及十?分法为世间禅或出世间禅?大体而言,可?介於? 者之间,如《大安般守意》云: 守意?事为有内外,?、随、止是为外,观、还、净是为内,随道也. 何以故??息、相随、止、观、还、净,欲习意近道故,?是?事,? 随世间也.……用(因)人?能制意,故?此?事耳.[48] 此从内外?分息?事,?、随、止为外,观、还、净为内,内是指随道 之意.[49] 习此?事目的在於近道,??此?事,则?堕於世间法中. 由此可知,此?事是习意近道,通往出世间之门径,因人?能制意,故 藉由此?事以对治之. 除此之外,《大安般守意经》又配合三十七品明息门?事,如其云: ?息为四意止,相随为四意断,止为四?足?,观为五根五?,还为七 觉意,净为八?也.[50] p. 335 由此可知,息门?事为世间或出世间,并未有定?,关键在於所运用之 法上,如以三十七道品修之,则成出世法. 纵观《大安般守意经》所?述之安般,无非藉由?、随、止、观、还、 净、苦、集、灭、道等十法而修之,再配合三十七道品收成为出世道. 此亦可从《修?道地经》得知. 在《修?道地经》中,所?述的息四事[51] (即息?事)及十?特胜, 基本上将之视为共凡夫世间禅,用意在於求寂,?心定住.然佛弟子? 止於此,目的在於开显智慧,此除?修息门四事及十?特胜外,须进而 配合软、顶、忍、世第一法等而修之,如此才能除十结,入无?正?, 随顺於道,如其云: 何谓佛弟子欲求寂然?所以求者,欲得温和.何故求温和?欲致顶法, ?五阴空,悉皆无我所,是谓顶法.何故求顶法?以?四谛顺向法忍. 何故顺求法忍?欲得世间最上之法.何故求世最上之法?欲知?法悉皆 为苦,因得分别三十七道品之法.[52] 又云: 已?苦本,??慧眼,除于十结,何谓为十?一曰贪身、二曰??、三 曰邪?、四曰犹豫、五曰失戒、?曰狐疑、七曰爱欲、八曰瞋恚、九曰 贡高、十曰愚痴.弃是十结,已获此心,则向无?入於正?,?凡夫地, 住於圣道,?犯地狱、畜生、饿鬼之罪,终?横死,會成道迹,无愿三 昧而?正受,已向脱门.[53] 藉由此种种之修,?苦本,开慧眼,除十结,则入第一无?心,?再配 合三十七道品修之,则入第二无?之心,[54] 经由层层之修,[55]乃至 第十?无?心,除八十八结使,如其云: p. 336 ……道从其志,除十二结,於色、无色界除是结已,则兴道慧,是为第 十?无?之心,应时除尽八十八?结,当去十想结.……即成道迹,會 至圣贤,七反生天,七反人间,永尽苦本.……修?如是,因安般守意 则得寂然.欲求寂然,习?如是.[56] 此明除色界、无色界诸结,永尽苦本.此乃是佛弟子因安般守意求寂然 之目的,为尽苦本得解脱,?同於凡夫安般守意所求寂然. 从《修?道地经》〈?息品〉中,吾人可以明显地看出凡夫和佛弟子安 般守意求寂然之?同.依《修?道地经》之看法,凡夫所求寂然乃是有 ?禅(即世间禅);佛弟子所求者乃是无?禅(即出世间禅).[57] 前 者?免三界生死?回,后者解脱三界?回. 有关息门?法及十?法之修习,基本上其介於世间禅与出世间禅之间, 此亦可从智者《释禅波?蜜次第法门》得知,如其云: 一、以息为禅门者,?因息摄心,则能通?心至四禅、四空、四无?心、 十?特胜、通明等禅,即是世间禅门,亦名出法摄心,此一往據凡夫禅 门.[58] 又云: 今约三种法门,以辩亦有?亦无?禅,一者?妙门、二者十?特胜、三 者通明观,此三法门亦得?为净禅.[59] 第一段引文中,首先?明??息为世间禅门,因?息摄心可以达到四 禅、四空定、四无?心、十?特胜、通明等诸禅.然於第二段引文中, 将?妙门、十?特胜等划属於「亦有?亦无?禅」,此?同於四禅、四 空定、四无?心属有?禅.为何如此?《释禅波?蜜次第法门》 p. 337 进一步解?: 此?妙门,三(指?、随、止)是定法,三(观、还、净)是慧法,定 爱慧策,亦有?亦无?在於此.[60] 又云: 此十?特胜,有定有观,是中具足?禅.以喜?等法爱养故,则无自害 之过;而有实观观察?著?禅,所以能发无?.[61] 此?明??妙门和十?特胜,?纯然只是 「定」 而已,而且具备? 「观」 . ?只有定,那是有?的(如四禅、四空定、四无?心);?有观,则成 无?,而?妙门及十?特胜一方面具备定,另方面又具有观,所以是亦 有?亦无?禅.此禅法在南?朝诸禅师奉?之.[62] 由上可知,形成无?禅之关键,在於观慧.换言之,欲使世间禅门之? 息观成为无?禅门,在於运用无常、苦、空、无我,乃至四谛十??法 等而观之.此从《修?道地经》 〈?息品〉?述佛弟子求寂然(无?禅) 亦可得知. 在竺法护所译《修?道地经》〈?息品〉中,可?已完整地呈现所有禅 法,将禅法分为有?禅及无?禅,亦即是世间禅和出世间禅.有关佛弟 子所修的无?禅,又以三品??述之,如〈修?品〉明声闻乘;〈缘觉 品〉明缘觉乘; 〈菩萨品〉?述菩萨.?值得注意的,在〈菩萨品〉中, 除?指出菩萨道次第修学外,?进而提出「超?」,[63]显示菩萨道无 次第学之圆顿?. (三)出世间上上禅门之?息观 菩萨藉由息门?法及无常、苦、空、无我等之助道法,目的无非在於? 道,得无?禅,此可?是菩萨共二乘之法.而菩萨修?目的?止於此, 进而以此无?慧化?众生,因此,称此等人为菩萨;?仅止於无?慧而 未能用於化?上,称此等人为二乘. 也因为如此之故,《坐禅三昧经》於菩萨?息摄心?道时,特别强调应 ?三忍, p. 338 如其云: ?菩萨心多思觉,常?阿那般那,入时出时,?一乃至十,一一心?? 驰散.?菩萨从此门得一心,除五盖欲?,菩萨?道,应?三种忍法: 生忍、柔顺法忍、无生忍.[64] 从菩萨所?三忍中,可得知菩萨?化众生之悲心.生忍者,忍一?众生 之呵骂.法忍者,为己为众生求诸法实相.无生忍者,於诸法实相中, 智慧、信、精进等增长根?.[65] 同时也?明?菩萨由?息摄心得禅定 ?道及化导众生之修学?程. 至於菩萨之得禅定及?道,是否必然由?息摄心之次第修学而成?此答 案未必.有的菩萨藉由次第修学得定?道;有菩萨因观而得禅定.如前 所述,则偏重由定而生慧,然却也强调智慧才能解脱.由於佛教对慧之 重视,有关禅定之修持,也有主张直接由慧而修定,如谢敷〈安般守意 经序〉就提到乘慧入禅,如其云: 至於乘慧入禅,亦有三辈,或畏苦灭色,?宿?洹,志存自济?务兼? 者,为无著乘(即声闻乘).或仰希妙相,仍有遣无,?建大悲,?尽 缘缚者,则号缘觉.菩萨者,深达有本,畅因缘无.达本者,有有自空; 畅无者,因缘常寂.自空故,?出有以入无;常寂故,?尽缘以归空. 住?而有非所缘,非缘故无无所脱.苟厝心?要,触有悟?者,则?假 外以静内,?因禅而成慧,故曰:阿惟越致?随四禅也.?欲尘翳心, 慧?常?者,乃假以安般,息其驰想.……故开士?禅非为守寂,在游 心於玄冥矣![66] 此三辈人即是指三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由於对法?解有别 与悲心有无,而建?此三乘.声闻和缘觉未深达有本空、因缘常寂之道 ?,故往往藉由禅定以灭苦.菩萨深达有本空,因缘常寂,故?出有以 入无,?尽缘以归空,?达本空常寂之?,於缘无所著无所脱,触有悟 ?,?假外以静内,?因禅而成慧.菩萨?人??能直就慧而修之,乃 因欲尘翳心,故须假以安般息其驰想.虽藉由安般?息心,但目的?在 於守寂,而是游心於智慧. 值得注意的,谢敷於〈安般守意经序〉中提出?菩萨之修?有二种:一 者直以慧而修;二者慧未?而以安般息驰心.后者如传统之禅修,藉由 安般息心而开启智慧.前者以慧而修,是直就?而?,由於深达诸法本 空常寂之道?,故即有而常空,?须?有求空, p. 339 亦?须灭缘归空.而此修法在当时应是相当盛?的,?追溯此法之兴 起,可从竺法护所译的《修?道地经》窥知端倪. 以修习大乘禅法(菩萨禅)而言,是直接就观诸法实相而修,「解三界 空,一?如幻,五阴犹幻,??生死而灭其身,开化十方为示正?」, [67]此乃菩萨修禅之真正用意所在,无非为?化?众生,纵使就对治性 的五门禅[68]而言,如??所举的从?佛三昧入手,但最终仍然在於观 诸法实相,[69]其它用以配合修?佛三昧之四门(如?息、?净、慈心、 因缘等),最后也是依诸法实相而修.至此,吾人可?解到菩萨禅之修 法,是就观诸法实相?修. 自后汉以?所翻的诸多大乘禅典中,无?扣紧著般?智慧?修三昧,而 所谓的小乘禅典,因偏重在世间禅及出世间禅,故对於大乘禅观可?隐 而?提,如安世高所译的 《安般守意经》 强调以?法门?制意以?入道, 对於入道后而修的部份则隐而?提 , 至多只提及四谛 、 三十七道品而已. 至於从菩萨道的次第修学上?看,?经?调心等种种之修学,渐至般? 智慧,至此时菩萨运用智慧方?????化导众生,积功?德,乃得成 佛,如竺法护所译《修?道地经》云: 菩萨学道稍稍渐前至无极慧,因??无极分别空?,积功?德无央? 劫,乃得佛道.……为菩萨道次第学者亦譬如是,稍稍发意,布施、持戒、忍辱、?进、一心、智慧,缚制?情,除去三毒阴衰之盖,向空、 无想(相)、无愿之法,至?退转,近成具事,一生补处.犹如磨镜洗 治平铁,稍稍?细遂?发明,稍稍习???无极,积功?德?可计劫, 自致得佛开?十方.[70] 此明菩萨次第学道之情形,由渐?解到无极智慧,发起菩提心,於?? 中???此智慧,能缚制?情,除去三毒,成就三三昧(空、无相、无愿),至?退转,经过无?劫之修?,乃得成佛道. 对於菩萨修定之情形,《修?道地经》进一步加以解?,其云: 菩萨学定,专?一心,稍去众垢,进化其志,譬如有人欲?入海,日月 ?前而往?退,虽遭饥寒未曾动移,?计远近勤?之厄,??休息,遂 至海边.……菩萨如是,等心?道欲济众生,慈悲喜舍,一心?佛,其 所在方,专?向之, p. 340 未曾懈废,七日、十日、三月、十载,?为俗想,一心向佛并化众生, 乘摩诃衍无极之教,?十方佛受教得定,三昧?动为一?讲.……[71] 又云: 菩萨?道,大慈大悲哀加一?,……初发大意,?入五阴三毒未除,? 能得?十方?佛,从成就菩萨受法深教,?四等心,解三界空,?得三 昧,?十方佛,从定意起,救济众生.[72] 此?明菩萨学定之情形,先去其众垢,解三界空得三昧,皆显示?菩萨 禅是由解空而入,且能以此化?众生,此?同二乘人,如《修?道地经》 进一步?到: 菩萨大人修?如是,为一?导,解三界空,一?如幻,五阴犹幻,?? 生死而灭其身,开化十方为示正?.嗟叹菩萨深远无侣,周旋三界?脱 生死.弟子既小志常怀惧,趣欲灭身,?及一?,又?究竟,当?还退. 从发意始,明人因此闻菩萨教,皆发无上正真道意也.[73] 由於众生?解一?空,故有种种迷倒偏执,菩萨解三界空,故能周旋三 界?脱生死,二乘则惧之. 有关诸法实相观,在鸠摩??所传译的禅经中亦处处可?,如《思惟? 要法》云: ?法实相观者,当知?法从因缘生,因缘生故,?得自在,?自在故, 毕竟空相,但有假名,无有实者.?法实有,?应?无,先有今无是名 为断.?常?断,亦?有无,心?处灭,言?亦尽,是名甚深清净观也. [74] 又云: 又观婬?痴法即是实相,何以故?是法?在内,?在外.?在内,?应 待外因缘生;?在外,则无所住;?无所住,亦无生灭,空无所有,清 净无为,是名婬?痴实相观也.[75] p. 341 此二段引文皆阐述观诸法因缘生之道?,此即是诸法实相观,亦即是甚 深清净观.同样地,婬、?、痴等法,亦是因缘所生法,空无所有,清 净无为,如是作观,即是实相观.显示一?诸法毕竟清净,但凡夫未得 慧观,故有种种妄执,?得实相者,则能证得无生法忍,如《思惟?要 法》云: 又一?法毕竟清净,非?佛贤圣所能?尔.但以凡夫未得慧观,??虚 妄之法有种种相.得实相者,观之如镜中像,但诳人眼,其实?生,亦 无有灭.如是观法,甚深微妙,?人?能?心思惟,深静实相,?生邪 者,即?可得无生法忍.[76] 此举凡夫与智者之差别?作?明,凡夫?知实相,故有妄执;智者得知 实相,深入实相,?生邪执,故证无生法忍. 虽然如此,而此诸法实相观并非容?,故须配合其它方法?修之,如 《思 惟?要法》云: 此法(指?法实相观)难缘,心多驰散;??驰散,或?缩没.常应清 净其心,??观察.?心难摄,当呵责心:汝无?劫?常应杂业无有厌 足,驰逐世??觉为苦,一?世间贪?致患,随业因缘受生五道,皆心 所为,谁使尔者,汝如狂象,蹈籍残害,无有物(拘)制.谁调汝者? ?得善调,则?世患.当知处胎?净,苦厄逼迮?身犹如地狱,既生在 世,?病死苦忧悲万端,?得自在.?生天上,当?堕?.三界无安, 汝何以?著?如是种种呵责其心已,还?本缘,心想住者,心得柔软, ?有种种色光从身而出,是名?法实相观也.[77] 此即以呵责方式辅助修诸法实相观. 此实相观法,亦将之运用於观佛三昧、法华三昧上,如《思惟?要法》 ?及修法华三昧观法时,?到: 三七日一心?进,如?修?,……所?法华经者,所谓十方三世众生, ?大?小,乃至一称南无佛者,皆当作佛,惟一大乘,无二无三.一? ?法一相一门,所谓无生无灭毕竟空相,唯有此大乘无有二也.习如是 观者,五欲自断,五盖自除,五根增长,即得禅定.[78] p. 342 显示法华之特色,在於大乘,在於众生皆当成佛.而此大乘即是指一相, 亦即是诸法无生无灭毕竟空相.依此而修观,自然能断五欲除五盖得禅 定.换言之,法华三昧观法亦??诸法实相观,观一?诸法毕竟空,即 得禅定. 很显然地,此禅定之修法有别於传统之禅法.传统之禅法偏重於慧前之 修定,而大乘禅法是直就慧以修定,纵使菩萨所修之共世间禅门之?息 观或共二乘之出世间禅门,也只是一种方?而已.而所谓的出世间上上 禅门,乃直观息当下本空,息空亦?可得,以此而化?众生. 对於息门之实相观法,在中土可?一种普遍盛?之法门,此从东晋.谢敷〈安般守意经序〉所明的「乘慧入禅」可得知,[79]另亦可从道安之 感叹传统禅观之驰废可知.[80]此二位皆是同时代人,所表现对禅观之 看法是有所?同的,谢敷重视由慧入禅,而道安所重视的是由摄心入定 以开慧,认为??由此入手,想?道证道是件困难之事.但尽管偏重有 别,而基本上对慧前之禅定的看法是共通的,皆将之视为一种调心摄心 之方?,或是种有?禅. 由道安的感叹中,其实也正反映?当时的禅观已偏向菩萨禅?修.而重 视菩萨禅之修学,此与大乘佛法的传入亦息息相关.换言之,大乘佛法 之兴盛,相对地也带动?菩萨禅法之兴.从东汉末?所传译经典中,就 有?少有关大乘禅法.[81]至西晋.竺法护所译的《修?道地经》?是 透过共凡夫之有?禅、二乘之无?禅?衬托出菩萨禅法之殊胜.甚至东 晋末、?宋初时,鸠摩??及佛陀跋陀?所传译之禅经,有?少属传统 禅法,然其目的在於导众生入菩萨禅,而视传统禅法为次第修学之方 ?.所以,从禅经本身的内容虽然所谈是传统禅法,但?能以此而局限 之,因为当时所传译的禅法,也许因应当时某些之需要的传译之,未必 就是完整之禅法,如《达摩多?禅经》即是一?.[82] 除?禅经所?述诸法实相观外,在南岳慧思、天台智者等的诸?著中亦 有?少此观法.如慧思《随自意三昧》及《诸法无诤三昧法门》,可? 直就观息如而入手.[83]智者《释禅波?蜜次第法门》即是就次第修禅 上?显示菩萨禅,且认为息门是大乘法、是菩萨摩诃衍,[84]修此出世 间上上禅门可成就法华三昧、首楞严三昧等.另如《?妙法门》, p. 343 可?对息门作?极完整之发挥,[85]而《摩诃止观》以?息摄心调心, 进而将之发展成观?思议之圆顿法门.[86] 此禅法修学之盛,如道宣《续高僧传》所云: 属有菩提达摩者,?化居宗,阐导江?,大乘壁观功业最高,在世学?, 归仰如市.[87] 所谓「大乘壁观」,指的是以诸法实相而修,学?「归仰如市」,显示 此法门之兴.但由於此门难修,?免?口谈.[88] 颇值得吾人注意的,大乘之诸法实相观是否为圆顿观法?其与圆顿法门 为同为?? 在东汉至南?朝所译禅经及诸禅师的看法中,所谓圆顿?是指观诸法实 相,此观法有时称它为大乘禅或菩萨禅,并未以圆顿法?称之.而同样 所谓的观诸法实相中其内涵是否有所?同? 三、就菩萨道之非次第?而? 所谓非次第?的?息,其与大乘禅之?息观是有所重叠的,或者?精确 地?,乃是从大乘禅脱颖而出.有关此禅法,其实遍布於诸经典中,纵 使安世高所翻译的禅典中,大多偏向於出世间禅,但未必局限於此,如 ?息?门,其用意在於制吾人之意,以?导入於道中,而其所要阐扬的 道,?外乎声闻、缘觉、菩萨道,但在入道之前,须假藉?息?门以调 之,即是所谓的安般守意.另从安世高所翻译的大乘经典,尤其是《佛 ?佛印三昧经》,?是直接以般?智慧而修的三昧,如其云: p. 344 闻知三昧(指佛印三昧),其后求道得佛疾.佛三昧名者,是摩诃般? 波?蜜经智慧印也.菩萨求道,得闻摩诃般?波?蜜经智慧印者,大善 ?可得闻也.菩萨求道欲得作佛,要当得摩诃般?波?蜜经,摩诃般? 波?蜜经者,是八方上下?佛大父母也.得摩诃般?波?蜜经,乃得作 佛耳.菩萨求道,要当积功?德满,乃闻摩诃般?波?蜜经.菩萨求道, ?得摩诃般?波?蜜经者,?得作佛也.[89] 此明闻《摩诃般?波?蜜经》疾成佛道;反之,??闻此经,则?得作 佛.此显示?成佛与般?智慧的密?关系,且显示是般?智慧乃疾速成 佛之关键,由此般?智慧所印之三昧,称为佛印三昧.而般?智慧的获 得,乃在於菩萨?道积功?德满时,闻《摩诃般?波?蜜经》而得.换 言之,?积功?德未圆满,是难以闻得《摩诃般?波?蜜经》的,?遑 ?获得般?智慧.??得般?智慧,则?得成佛. 由上所?述,可得知佛印三昧,乃是以智慧而修的三昧,且可?是圆顿 法门. 除?安世高之外,於后汉?华弘法的支娄迦谶(稍晚安世高?华),其 所翻译的一系?经典中,[90]以大乘经典为主,而其禅法即是一般所称 的大乘禅,如《般?道?品经》、《首楞严(三昧)经》、《般舟三昧 经》、《伅真陀?所问如?三昧经》等.[91]此等经所修之三昧,实皆 ??般?智慧.至三国、?晋、南?朝,亦有诸多大乘经典翻译,此中 有?少阐述此法门,或?广泛的?,所有大乘经典无?阐述此法门,而 开设种种次第法门乃是为?方?接引众生之故. 在竺法护所译《修?道地经》中,除??述菩萨道之次第修?外,?进 而就无极慧?阐述菩萨之?缘次第?,如其云: 何谓超??适发道意至?退转,无所从生,具足成就至阿惟颜.俱?菩 萨何缘独尔?解三界空,五阴无处,四谛无根缘想而生;十二之因以痴 为元,观察痴元亦无处所.有所著求,则名之痴.慧者?无,譬如幻师, 还观化人,??有人.菩萨如是,?三处空,……则自解?五道如梦, 一?本无而?可得,分别此慧则?退转至无处所,权慧具足,明学大道, 观心如幻,五阴?入?如群臣,色声香味细?之法,五道所有,皆如彼 人所梦觉也,?无所?,亦无梦想, p. 345 是谓超越无极慧?缘次第.[92] 又云: 何谓超??人本一故,用?解之?起吾我,适著?缚,以缚求脱.?著 无缚,何谁求脱?譬如五事而住虚空,云、雾、尘、烟、灰?能为彼虚 空作垢,心本如空,五阴之毒喻如五事,?蔽心本,晓?无形,慧无罣 碍,入深法忍,?以次第.譬如…….人在生死五道之苦,五阴?入十 二因缘,闻佛深法本无之慧,大慈大悲加於一?,虽欲?人,??有人, ?无所?,??吾我,三界如响,一?无我,等犹虚空,则超入慧?退 转法无所从生阿惟颜事,名之有德,亦无所获.譬如日出,众冥皆?, 还成平等,无所适莫,??有缚,亦无所脱;譬如?山,自然无作,晓 求?者,辄如得之,?以为难.人本清净而无垢秽,觉?此慧?入道门 而无罣碍,犹空自净无有净者.[93] 此明菩萨?知三界空,一?本无而?可得,故?著无缚,亦无所脱.如 此则能於慧无碍,?以次第入深法忍,而以大悲化?一?众生. 有关?息之圆顿观法,吾人可从智者《?妙法门》得到进一步之?解, 如其云: 次释第九圆观?妙门:夫圆观者,?得如上所?,但观心源具足?妙门, 观余法?得尔乎?今?者观一心,?一?心及一?法;观一法,?一? 法及一?心;观菩提,?一?烦恼生死;观烦恼生死,?一?菩提涅槃; 观一佛,?一?众生及?佛;观一众生,?一?佛及一?众生.一?皆 如影现,非内非外,?一??,十方?可思议,本性自尔,无能作者. 非但於一心中,分别一?十方法界凡圣色心?法??;亦能於一微尘 中,通达一?十方世界?佛凡圣色心??法门.是即??圆观?门,随、 止、观、还、净等,一一皆亦如是.是?微妙?可思议,非口所宣,非 心所测,尚非?小菩萨及一(二)乘境界,况?凡夫?!?有?根大士闻 如是无法,能信解受持,正?思惟,专?修习.当知!是人?佛?处, 住佛住处,入如?室,著如?衣,坐如?座,即於此身,必定当得?根 清净,开佛知?,普现色身,成等正觉.故《华严经》云:初发心时? 成正觉.?达?法真实之性,所有惠身?由他悟.[94] 从此段对圆观?妙门的描述,可知圆观并非局限在心法,而是广及一? 法.故举?息一门以明之, p. 346 ?明观心、观法、观菩提、观烦恼、观佛、观众生等,皆能於一一观中, ?一?心、一?法、一?菩提、一?烦恼、一?佛、一?众生,而所? 诸一?皆如影现,非内非外,?一??,显示十方所有一?诸法皆?可 思议,此?可思议本性自尔,无有作者.且非但於一心中,分别一?十 方法界凡圣色心诸法??;亦能於一微尘中,通达一?十方世界诸佛凡 圣色心??法门,此即是圆观?门也. 四、结? 由上之?述,可知?息一法,乃共凡夫、外道、二乘、菩萨之修法,然 由?解有别,所证亦别,如智者於《?妙法门》将?息分为:凡夫、外道、声闻、缘觉、菩萨等五种?息相,凡夫?息以求定受诸?为目的; 外道於?息中起种种邪?;声闻修?息调心以四谛观之,目的欲速出三 界自求涅槃;缘觉於?息中深知诸法因缘生之道?,深知?息因缘空无 自性,?受?著,寂然?动;菩萨为求佛智而修?息,因?息而入一? 种智.其它如:随、止、观、还、净等,亦可依此五种?息相而?推之. 换言之,菩萨?者於修?息观时,未有正知正?之智慧,那麽其所修之 禅定可能只是凡夫外道禅而已,无法解脱生死,?遑??化众生呢?? ?者修?息观,目的在於速出三界自证涅槃解脱生死,那麽所证之禅定 也只是二乘禅而已.真正的菩萨?者,为化?一?众生而修?息,以? 息调心,?知息因缘空无自性,犹如幻化,故知息非生死,亦非涅槃; 故?得生死可断,亦?得涅槃可证;而?住生死,?住涅槃,以平等大 慧证入?息中道观. 本文虽就共世间禅门及共出世间禅门??菩萨道上之?息观,其用意无 非要凸显出菩萨道之次第修?,藉由共世间禅门及共出世间禅门之?息 观以调心,进而开显般?智慧,以中道正观修?息,?知生死涅槃皆? 可得,?为生死所缚,且?住涅槃,以此广?众生,圆满佛道. 能直接以般?智慧修?息者,此可?是大根性之菩萨.虽然如此,亦可 有其次第之修,如《?妙法门》於「旋转?妙门」中,?及菩萨於?息 观中修从空出假观,成就法眼道种智,此即是菩萨?共二乘之法. 除此之外,亦直就超?、圆顿??明?息观,以显示菩萨?假次第修法, 直证?息之诸法实相,此如《?妙法门》之「观心?妙门」及「圆观? 妙门」. 由以上之?述,可看出?息观於中国佛教早期禅观中,??在所传译的 诸禅经或所修习者上,已呈现出多元之风貌,甚而揽括?所有禅法之内 容,而非只是一般片面所?解之世间禅而已. p. 347 The Meditation Methods of Early Chinese Buddh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āpānasati Chen Yingshan Associate Researcher,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Summary ?nāpānasati is one of the traditional major meditation methods. This technique is common to not only other mundane conditioned dhyānas but also other supramundane unconditioned dhyānas, even the uncommon bodhisattve dhyāna. This viewpoint consists in various dhyāna texts. Since the meditation methods in translated Chinese dhyāna texts emphasize the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most people consider ānāpānasati as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The dhyāna sūtras translated by An Shigao in late years of Eastern Han Dynasty are the case. Even The Sūtra of Stages on the path of Practice translated by Dharmarak?a in Western Jin Dynasty, and other dhyāna sūtras translated by Kumārajīva and Buddhabhadra in Eastern Jin Dynasty are also the case. Even On the Stages of dhyāna Pāramī written by Master Zhiyi during the Chen and Sui Dynasties also classifies the ānāpānasati technique as the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Therefore, we can find that most of the sūtras translated since the late years of Eastern Han Dynasty treat ānāpānasati technique as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and take them as the mundane and supramundane dhyānas common to the practice of the gradual path of a bodhisattra. It is very rare to treat ānāpānasati technique as the uncommon dhyāna of bodhisattva path. However, we can still glimpse the hidder implication. The raw materials of this study range from the dhyāna sūtras translated by An Shigao to the meditation methods advocated by Master p. 348 Zhiyi of Tiantai School. The meaning of the six wonderful doors of ānāpānasati (i.e. counting the breath, following the breath, tranquility, visualization, returning, and purification) is discussed from two perspectives according to the process of a bodhisattva's practice of dhyāna pāramī: 1. The bodhisattva's gradual practice of ānāpānasati consists of three parts: The common mundane dhyāna of ānāpānasati, the common supramundane dhyāna of ānāpānasati, and the uncommon dhyāna of ānāpānasati. 2. The bodhisattva's non-gradual practice of ānāpānasati, i.e. the perfect and spontaneous tranquility and insight meditation. The paper hopes to present the various aspects of ānāpānasati and the variety of meditation methods in Chinese Buddhism. 关键词:1.mundane dhyāna 2.supramundane dhyāna 3.Bodhisattva's uncommon dhyāna 4.ānāpānasati [1] 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寻经?所?禅门,乃有无?, 原其根本,?过有二,所谓:一色、二心.如《摩诃衍》中偈?:一? 诸法中,但有名与色,?欲如实观,亦当观名色.虽痴心多想,分别於 诸法,?无有一法,出於名色者.」(《大正藏》册15,页479 上)文 中所引用的《摩诃衍》,即是指《大智??》(??《大正藏》册25, 页259 中),以此色心二法?含括诸禅门. [2] 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今就色门中,即开为二,如经中 ?:二为甘?门,一者?净观门,二者阿那波那门.心门唯有一门,如 经中?:能观心性,名为上定.」(同上注) [3] ??注 2. [4] 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如经?阿那波那是三世诸佛入道 初门,是故释迦初诣道树,欲习佛法,内思安般,一?、二随,乃至还、 净,具如《瑞应经》所?.」(《大正藏》册46,页509 上)又如《? 妙法门》云:「?妙门者,盖是内?之根本,三乘得道之要迳,故释迦 初诣道树,跏趺坐草,内思安般,……因此万?开发,?魔成道,当知 佛为物轨示迹?斯,三乘正士??同游此?.」(《大正藏》册46,页549 上) 此二部?著同样引用?《太子瑞应本起经》 (?《大正藏》册3,页476 下~477 上),?强调?息观於入道初门之重要性,释迦佛入道修学如 此,何况三乘之人乃至其他一般人,莫?先藉由?息摄?调心修道,或 再配合其它方法?修道,如修习?净观或心性观时,往往因心之散?无 法作观,故须经由?息之系?以调之. [5] 如《?妙法门》云:「凡夫、外道、二乘、菩萨,通观?息一法, 而解惠?同,是故证涅槃别.随、止、观、还、净,亦?如是.」 (《大 正藏》册46,页552 上)此?明?心态?解之?同所证有别,如凡夫外 道因缺乏正知正?,故所修?息观,可能仍??生死魔业,佛弟子知其 无实?生贪著而证涅槃,菩萨则知息非息,故?住生死亦?住涅槃,以 此化?众生,成就大菩提果. [6] 如康僧會〈安般守意经序〉云:「夫安般者,诸佛之大乘,以济众 生之漂?也.」(《大正藏》册55,页43 上)此即赞美诸佛以安般? 门化导众生,?众生摄心入禅定,除诸阴灭诸欲,开启智慧.另如《达 摩多?禅经》从内容?看著重於次第修?之世间禅和出世间禅,然从慧 远所作序?看,实是大乘禅,为教化众生而示此次第法门. [7] 如天台智者於 《释禅波?蜜次第法门》 将禅门分为三种,所谓: 「一、 世间禅门;二、出世间禅门;三、出世间上上禅门.」(《大正藏》册46,页479 上)此三种禅门,?加以分别配属,则?外乎凡夫禅门、二 乘禅门、菩萨禅门(??《大正藏》册46,页479 上、中). 虽然此三门是针对阿那般那门、?净观门、心性门而?,亦可同样运用 在?息观上,如《释禅波?蜜次第法门》云:「第二通名三门者,此三 法(指?息、?净、心门)通得作世间、出世间、出世间上上等禅门. 所以者何?一、如息法,?定但属世间禅门,何以得知?如毘尼中,佛 为声闻弟子?观息等十??法,弟子随教而修皆得圣道,故知亦是出世 间禅门.(息门)即大乘门者,如《大品》?阿那波那,即是菩萨摩诃 衍,故《请观音经》约?息辨?字章?,明三乘得道」.(《大正藏》 册46,页479 下) 本文所?述之?息观主要依此而?.此外亦可?注 5. [8] 《大正藏》册46,页479 上. [9] 《大正藏》册46,页479 下. [10] 十??法,是指:1.知息入、2.知息出、3.知息长短、4.知息徧身、 5.除诸身?、6.受喜、7.心受?、8.受诸心?、9.心作喜、10.心作摄、11. 心作解脱、12.观无常、13.观出散、14.观?欲、15.观灭、16.观弃舍(??《释禅波?蜜次第法门》,《大正藏》册46,页525 中).有关十? ?法之记载,在?传佛教?尽相同,如慧远《大乘义章》所述,则和上 述?有别(??《大正藏》册46,页771 中).再者,南?传对十?? 法所载亦有所?同. [11] 《大正藏》册15,页166 上. [12] 《大正藏》册15,页216 上. [13] 经文中提到的十?息法主要有?处,如其云:「?当系?住意在脐 中,或在腰中,随息出入,一?二随;或二?三随;或三?四随;或四 ?五随;或五??随;或??七随;或七?八随;或八?九随;或九? 十随,终而?始,随息往反至十,?舍?而止.」(《大正藏》册15, 页256 下) 又如其云: 「尔时?当?教?息,一?二随,二?三随,…… 十?百随,百?千随,随息多少,摄气?住.」(《大正藏》册15,页265 中) 此二处皆?及「一?二随」之?息法,即是?出息时,入息以随息而? ?之,只?入息至十.此十?息法,基本上是配合观佛三昧或因缘观? 修,以助摄心. [14] 如《禅秘要法经》云: 「此经名《禅法秘要》 ,亦名《白骨观门》, 亦名《次第九想》,亦名《杂想观法》,亦名《阿那般那方?》,亦名 《次第四果》,亦名《分别境界》.如是受持,慎勿忘失.」(《大正 藏》册15,页267 下) [15] 《大正藏》册15,页273 上. [16] 《大正藏》册15,页274 下. [17] 由於其它法门(如?佛、因缘、?净、慈心观)亦可摄心,为何特 别强调?息呢?《坐禅三昧经》对此问题提出?明,如其云:「问曰: ?余?净、?佛四等观中,亦得断思觉,何以故独?息?答曰:余观法 宽难失故,?息法急?转故.……?息心??得少时他?,少时他?则 失?,以是故初断思觉应?息.以得?法,当?随法断诸思觉.」 (《大 正藏》册15,页275 上) 此?明??息观与其它观法之?同,在於其它观法较为宽鬆?容?忘失 其法,但?息法须绵密紧跟著出入息而?之,?有他?间入,则容?? 错. [18] ??注 6. [19] 《大正藏》册55,页43 上. [20] 如康僧會〈安般守意经序〉中,将?息配以初禅,随息配以二禅, 止配以三禅,观配以四禅.??《大正藏》册55,页43 上、中. 颇值得注意的,此种配属方式应是种方?而已,如智者《?妙法门》之 配属则与此有别,将所有诸禅定分别配属息?法,如?息出生四禅、四 无?心、四无色定,随息出生十?特胜等(详?《大正藏》册46,页549 中、下),况且?息本身亦可视为圆顿法门,?《大正藏》册46, 页554 上、中. [21] 如其云:「既?深山,到幽闲处,……日食一麻一米,以续精气, 端坐??,形体羸瘦,皮骨相?,玄清靖漠,寂默一心,内思安般,一?、二随、三止、四观、五还、?净,游志三四,出十二门.无分散意, 神通微妙,弃欲?法,无?五盖,?受五欲,众?自灭,?计分明,思 想无为.……」(《大正藏》册3,页476 下) 此中所谓的「游志三四,出十二门」,依《法华玄义》及《法华玄义释 签》之解释,「三四」是指四根本禅、四无?心、四无色定.「十二门」 是指息门?法之修和证.??《大正藏》册33,页718 下、页874 中. [22] 如其云:「无分散意,神通微妙,弃欲?法,无?五盖,……成一 禅?.……成二禅?.又弃喜意,……成三禅?.弃苦?意,……成四 禅?.……以得定意,?舍大悲,智慧方?,究畅要妙,通三十七品之 ?,……周而?始,无?瑕秽,意在三向:一惟向空,?灭?散,无操 无舍;二向无想(相),心定?起,好??思;三向?愿,??三界, ??生苦,?得三活,一?贪欲,二?瞋恚,三?愚痴,无?罣碍.」 《大正藏》册3,页477 上. [23] 《大正藏》册55,页43 中. [24] 《大正藏》册55,页43 中、下. [25] 《大正藏》册55,页45 上. [26] 《大正藏》册55,页46 上. [27] 如僧叡〈关中出禅经序〉云:「禅法者,向道之初门,?洹之津径 也.此土先出《修?》、《大小十二门》、《大小安般》(指《大安般 经》、《小安般经》),虽是其事,既?根悉,又无受法,学者之戒, 盖阙如也.」《大正藏》册55,页65 上. [28] 如慧远〈?山出修?方?禅经统序〉云:「每慨大教东?,禅?尤 寡,三业无统,斯道殆废.」《大正藏》册55,页65 下. [29] ??慧远〈?山出修?方?禅经统序〉、僧叡〈关中出禅经序〉、 道安〈阴持入经序〉等. [30] ??注 27. [31] ??道安〈阴持入经序〉,《大正藏》册55,页45 上. [32] 如僧叡 〈关中出禅经序〉 云: 「究 (鸠) 摩?法师,以辛丑之? (401 ?)12 月20 日,自姑臧至常安,予即以其月 26 日,从受禅法,既蒙启 授,乃知学有成准,法有成条.《首楞严经》云:人在山中学道,无师 道终?成,是其事也.寻蒙抄撰众家禅要,得此三卷.」(《大正藏》 册55,页65)从僧叡序中所描述的三卷《禅经》内容?看,是指《坐 禅三昧经》. [33] ??《大正藏》册15,页242 下~页300 下. [34] 《大正藏》册55,页65 下~页66 上. [35] ??《大正藏》册15,页300 下~页314 中. [36] 如慧远 〈?山出修?方?禅经统序〉 云: 「达摩多?阖众篇於同道, 开一色为恒沙.其为观也,明起?以生,灭?以尽.虽往?无际,而未 始出於如,故曰:色??如,如??色;色则是如,如则是色.佛大先 以为澄源引?,固宜有渐,是以始自二道 (指?息、?净观) 开甘?门, 释四义(指退、住、进、决定)以反迷,启归途以?會.分别阴界,导 以正观;畅散缘起,使优?自辩.然后?原始反终,妙寻其极;其极非 尽,亦非所尽,乃曰无尽,入于如?无尽法门.非乎道冠三乘,智通十 地,孰能?玄根於法身,归宗一於无相,静无遗照,动??寂者哉.」 《大正藏》册55,页66 上. 此?明?达摩多?之禅法,无非是如?无尽法门.此法门至佛大先时为 「澄源引?」,故从渐入,「然后?原始反终,妙寻其极」,此「极」 即是指无尽之意.慧远會有此?解,想必是传译《达摩多?禅经》之佛 陀跋陀?告之,而将此禅法之始末原委记载於序中.因此,吾人所?现 ?本之《达摩多?禅经》只是其中部份而已. [37] ??注 9 及注 10. [38] 如其云:「安般守意有十黠,谓?息、相随、止、观、还、净、四谛,是为十黠成,谓合三十七品经为?成也.」《大正藏》册15,页164 上. 又云:「?者,为共遮意,?随?衰故.?相随,为欲??衰.?止, 为欲却?衰.?观,为欲断?衰.?还,为欲?受?衰.?净,为欲灭 ?衰,已灭尽,?随道也.」(同上,页164 中) [39] 《大正藏》册15,页217 上. [40] 同上注. [41] 同上注. [42] 同上注. [43] 详??《大正藏》册15,页216 上~页217 上. [44] 《大正藏》册15,页302 上、中. [45] 《大正藏》册15,页164 中. [46] 十?分法,又名为十?特胜,如《大安般守意经》云:「有四种安 般守意?除??,十?特胜即时自知.……何等为十?胜?即时自知喘 息长、即自知喘息短、即自知喘息动身、即自知喘息微、……?放弃躯 命喘息自知,是为十?即时自知也.」《大正藏》册15,页165 上. [47] ??《大正藏》册15,页165 上中、页216 上~217 上、页275 中~276 上、页309 下~310 中. [48] 《大正藏》册15,页164 上. [49] 有关内外之分, 《大安般守意经》又云: 「?息为内,至十息为持, 是为外禅.?身?净随空,是为内禅也.」(《大正藏》册15,页165 中)由此可知,内外禅之分,基本上是依是否随道而定. [50] 《大正藏》册15,页164 中. [51] 因分法上有别之故, 《修?道地经》 将息门?事分为四事,即以?、 随、止观、还净分之,如其云:「何谓四事?一谓?息、二谓相随、三 谓止观、四谓还净.」《大正藏》册15,页216 上. [52] 《大正藏》册15,页217 上. [53] 《大正藏》册15,页218 上. [54] ??《大正藏》册15,页218 上、中.如其云:「?无?心?专 一法,遍入三十七品之法,以是具足此三十七法,?解知苦.如是之比 即得第二无?心.」《大正藏》册15,页218 中. [55] 其层层之修法,是由第二无?之心修至第十?无?之心,其所修无 非知苦、知苦随忍、?苦随慧等,以成就道慧(详??(《大正藏》册15,页218 中、下). [56] 《大正藏》册15,页218 下. [57] 如《修?道地经》认为藉由?息、?净观之修习所达四禅,仍?免 是有?禅(??《大正藏》册15,页212 上~213 上).而认为佛弟子 应勤修无?禅才能解脱生死,如其云:「其修?者,自惟?言:何谓无 ?至第一禅?何谓名之世尊弟子??修?者在禅穿?,当发是心,我得 一禅故为穿?,以穿??第一之禅,得生梵天,在上福薄,命?尽者当 堕地狱、饿鬼、畜生及在人间,计此之辈,虽在梵天谛视比丘,?免? 道凡夫之?也.」《大正藏》册15,页213 上、中. 又云: 「修?自?,我身假使得无?禅,尔乃脱於勤苦畏道,号曰佛子. 所在饮食?为痴妄,以脱犹豫,在於正道得第一禅,径可依怙,入正? 谛.……修?自?,观众善?乃至一禅,本从骨锁而获之耳,其形无常、 苦、空、非身,因四事生.」《大正藏》册15,页214 下. [58] 《大正藏》册46,页479 上. [59] 《大正藏》册46,页524 上. [60] 《大正藏》册46,页524 中. [61] 《大正藏》册46,页525 下. [62] 如慧皎《高僧传.释玄高》云:「高(指玄高)学徒之中,游刃? 门者百有余人.」《大正藏》册50,页397 中. 又如道宣《续高僧传.释僧稠》云:「初从道房禅师受?止观.……又 诣赵州障供(漳洪)山道明(朋)禅师受十?特胜法.」《大正藏》册50,页553 下. [63] ??《大正藏》册15,页228 下~229 上. [64] 《大正藏》册15,页285 上. [65] 如《坐禅三昧经》云:「云何无生法忍?如上实相法中智慧、信、 进,增长根?.」《大正藏》册15,页285 中. [66] 《大正藏》册55,页44 上. [67] 《大正藏》册15,页227 中. [68] 五门禅,是指?息、?净、慈心、因缘、?佛(或界分别)观. [69] ??《坐禅三昧经》,《大正藏》册15,页281 上~285 中. [70] 《大正藏》册15,页227 下. [71] 《大正藏》册15,页228 上. [72] 同上注. [73] 《大正藏》册15,页227 中、下. [74] 《大正藏》册15,页300 上. [75] 同上注. [76] 同上注. [77] 《大正藏》册15,页300 上、中. [78] 《大正藏》册15,页300 中、下. [79] 《大正藏》册55,页44 上. [80] ??〈阴持入经序〉,《大正藏》册55,页45 上. [81] 如安世高译 《佛印三昧经》 、 《佛?自誓三昧经》 及支娄迦谶译 《般 舟三昧经》等. [82] ??注 36. [83] 详??拙稿《南岳慧思禅观之研究》. [84] 如其云:「(息法)即大乘门者,如《大品》?:阿那波那即是菩 萨摩诃衍.」《大正藏》册46,页479 下. [85] ??《大正藏》册46,页549 上~555 下. [86] ?息摄心是就二十五前方?之「调息」而言. 至於《摩诃止观》所?述的圆顿法门,是任举一法皆是?可思议境,如 观心?可思议(一?三千),观息亦然. [87] 《大正藏》册50,页596 中. [88] 有关「大乘壁观」法门之难,《续高僧传》云:「大乘壁观,功业 最高.……然而诵语难穷,厉精盖少,审其慕则,遣荡之志存焉;观其 ?言,则罪福之宗?舍.详夫真俗双翼,空有二?,帝网之所?拘,爱 ?莫之能引,静虑筹此,故绝言乎.……摩法虚宗,玄旨幽赜.……幽 赜则?性难通.」《大正藏》册50,页596 下.此明大乘壁观其玄旨幽 赜,?性难通. 至於大乘禅所存在之问题,此可从道宣对禅法所作的评述?知,如其 云:「世有定学妄传风教,同缠俗染混轻仪?.即色明空,既谈之於心 口;体?为静,固形之於有?.神用没於词?,定相腐於唇吻,排小舍 大,独建一家,摄济住持,居然乖僻.」《大正藏》册50,页596 中. [89] 《大正藏》册15,页343 中、下. [90] 如《首楞严三昧经》 、 《般舟三昧经》等.详??《出三藏记集》, 《大正藏》册55,页6中. [91] ??《大正藏》册55,页6中及 95 下. [92] 《大正藏》册15,页228 下~229 上. [93] 《大正藏》册15,页229 上、中. [94] 《大正藏》册46,页554 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