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
H O M E
随
笔
母 亲 的 牵
山 东 省 邹 平 供 电 公 司 高 占 霞
习惯给我端上了荷包蛋.据说吃了荷 包蛋,不管走多远都会平平安安,母 亲把对孩子的爱就这样点点滴滴地释 放出来,母亲看我喝完汤,才满意地 走出我的房间.饭桌上一家人围坐在 一起,母亲总是一个劲儿地往我碗里 夹菜,嘴里还不停地说:"多吃点, 吃饱了脚上才有劲儿."在母亲给我
挂
夹菜时,我抬头发现母亲老了,她的 脸庞爬满了皱纹,那双曾经细滑柔美 的手也变得粗糙开裂,长满了老茧. 我噙着泪花想母亲皱纹是何时爬上那 张慈爱的脸庞,双手又是何时开裂变 形的.岁月让我成长,但我的长大却 要以母亲的衰老为代价."想到这 些,我不禁心酸,一把握住母亲的双 手,许久不愿松开. 母亲心里总是装着子女,唯独没 有自己.在我记忆中,母亲从来都把 好的鱼肉,鸡肉留给我们,而自己只 吃鱼头,鸡爪.小时候,我问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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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母亲打来电话:"听 说你的咽炎又厉害了,寄去的草药喝 了吗 "母亲的牵挂让我感觉清晨的 冷风变得温暖. 母亲的牵挂时时伴随着儿女成 长,普天下儿女都如此.记得上中学 那年我只有4岁,寄宿在十公里外的 乡中学,每周只能回家一次.每到周 六傍晚,母亲都到村口接我,无论刮 风下雨,整整三个春夏秋冬,都是母 亲陪我从村口走回家,十公里路上印 下的是我的脚印,留下的却是母亲的 牵挂. 7岁那年我离开母亲到县城求 学,从此母亲牵挂的线更长了.那时 家里没电话,母亲就天天盼我来信, 收到信后她总让父亲一遍遍地念给她 听.有一年冬天,我的胃病犯了,母 亲知道后不顾风雪路滑,专门到几十 公里外的地方去找一种叫"槐肉"的 草药.回来时由于路上结冰,自行车
滑倒了,把母亲摔出好远,母亲爬起 来,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正在流血,急 忙赶到邮局把药给我寄出.母亲知道 冬天我容易冻脚,特意让人给我捎 来一双棉布鞋,看着密密麻麻的千层 底,我的眼睛模糊了,这针针线线里 揉进了母亲深深地牵挂.母亲常说: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第一次离开家 去县城,穿着娘做得鞋,走再远的路 都在娘心上." 在我每次出门的前一天晚上,母 亲都会为我收拾好行李,除了细心熨 烫好的衣物外,就是大包小包的土特 产和特色小吃.母亲说:"多带一点 回去,给同事朋友们尝尝鲜."她把 东西点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落下什 么.2008年农历正月初六的那天早 晨,天不亮,我又听见母亲拿碗端碟 的声音,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为了 这顿早餐,她已经忙活了大半天了. 母亲一边催促我起床,按家乡的传统
为什么只喜欢吃骨头不喜欢吃肉,她 总是笑笑说:"小孩啃骨头长不好 牙,大人牙好."等我为人母后才真 正读懂母亲,不是她不喜欢吃好肉, 她是不舍得,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把最 好的留给子女.现如今,当我把最好 的食物夹给母亲时,她的牙却全掉 了,什么肉也嚼不动了.每每想起, 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 母爱是人世间最伟大的爱,也是 最无私的爱.现如今母亲又多了份对 孙子的牵挂.母亲一生没住过暖气 房,没用过空调,但因为孙子春节要 回家小住,不惜大兴工程,在家里安 装上了"土暖气".冬天母亲自己衣 着单薄,想着孙子的冷暖,戴着老花 镜,在寒冷的冬夜里为孙子赶制棉 鞋,棉服. 又是一年母亲节,我也想给母亲 捎去一份牵挂,愿她和天底下所有慈 爱的母亲都幸福安康.■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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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