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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用的是地主和君主对自己利害关系的考虑 7 地主发觉对分佃农制比农奴制对自己更有 利 而君主则往往为了削弱大地主的权势而鼓励农奴反抗地主 而长期租佃权的形成 则是 由于商业的发展使大地主们能够通过贸易追求奢华生活 从而要求追加地租 这势必引起农 民的反对 作为一种妥协 地主们被迫延长土地的租期 8 这里他涉及了制度演化的动因 在其中的第三章中 他分析了欧洲中世纪的城市和商业文明的起源 指出了当时的包税制在 这一过程中重要的起始作用 9 这似乎触及了今天人们所说的路径依赖现象 他谈到了君 主 领主 和市民三者之间的利害冲突是如何促进和保护了这一过程 君主为了与领主对抗 不得不与市民结盟 实行定额的包税制 给城市各种自由 包括司法独立 市长的民主选举 自组军队 让市民加入议会以抗衡领主 等等 10 对于欧洲由中世纪的农业社会向工商 社会的演化 他认为 对于公众幸福 这真是一种极重要的革命 但完成这种革命的 却是 两个全然不顾公众幸福的阶级 满足最幼稚的虚荣心 是大领主的唯一动机 至于商人工匠 也只为一己的利益行事 大领主的痴愚 商人工匠的勤劳 终于把这次革命逐渐完成了 但他们对于这次革命 却既不了解 亦未预见 11 这段话 是他的 看不见的手 的 思想在制度演化分析中的体现 是当代哈耶克 自然演化的秩序 思想的萌芽 亚当 斯密 的上述制度演化思想 在英国古典经济学家中间是少见的 但无疑是当代新制度经济学的源 头之一 遗憾的是 从李嘉图开始 英国古典经济学的重心完全囿于既定制度 通常是私有制基 础上的市场经济制度 下的经济运行机制 以及各主要经济变量 尤其是价值 工资 利息 地租 利润等 的决定机制 基本不再关心制度本身的演化 李嘉图开创的这一传统一直到 十九世纪七十年代边际革命为止仍未有重大改观 二 德国历史学派的制度演化分析 在经济学的历史中 以李斯特为先驱的德国新旧历史学派 尤其是威尔 桑巴特 研究 更确切地讲是描述 了经济制度的演化 但他们长于描述拙于分析 未能建立普适程度较 高的解释制度演化的一般理论 李斯特在 1841 出版的 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 一书中 通过总结意大利 荷兰 英 国 西班牙 法国 德国 俄国 美国等国的历史 强调了一国的制度对其兴衰的重要作用 12 用今天的术语来讲 就是分析了制度的经济绩效 但他并没有对制度本身的演化进 行分析 以罗雪尔等人为代表的旧历史学派和以施莫勒等人为代表的新历史学派 一般都强调制 度 尤其是法律 对经济的重要作用 但大都没有分析制度演化 没有建立关于制度演化的 理论 至多是描述了制度的具体变化 这方面的典型例子是桑巴特的 现代资本主义 一书 13 但有一个与历史学派关系密切的学者 对制度演化问题进行了出色的分析 他就是上一 个世纪之交的马克斯 韦伯 韦伯 14 强调西欧中世纪的社会结构 政教分离 分封体制 自治城市 在导致现代资本主义形成中的重大作用 强调精神因素 具体讲是价值观念 对 制度演化的作用 尤其是强调了新教伦理对于资本主义这种经济制度的形成和发展的重要意 义 新教伦理所引发的金钱冲动导致企业家精神的形成 所提倡的节欲精神促进了资本积累 从而促成了资本主义 15 韦伯并不象马克思那样试图提出或建立一个说明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适模型 而是通过对 西方资本主义形成过程的案例分析 指明社会结构以及精神因素在人类社会发展中 起码是 某一定阶段上 的重要作用 他的启示在于 既存的社会结构对于尔后的制度演化的方向和 方式具有决定性意义 同时 精神因素在社会发展 制度演化过程中并非注定是一个滞后因 素 只能随社会制度的变化而变化 它也可能是一个先导因素 正是由于它 才使得特定制 度的演化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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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马克思主义的制度演化分析 在经济学说史中 试图为制度演化建立抽象模型的经济学家 首推马克思 马克思关于 制度演化的基本观点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他所说的生产关系在 相当程度上就属于本书所说的经济制度---关于人们经济行为的基本规则 在他看来 制度 演化的原动力是生产力的发展 生产力的发展通过阶级斗争这一中介 首先引起经济制度的 变化 而经济制度的变化最终又引起政治制度等的相应变化 当然 马克思并未否认经济制 度对生产力的反作用以及政治制度等对经济制度的反作用 但他对这些反作用的强调是无法 与他对决定作用的强调相提并论的 马克思通过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这两个概念 对制度进 行了分类 一类涉及经济制度 另一类涉及政治制度 军事制度等 他认为经济制度是自变 量 而政治制度等是应变量 依前者的变化而变化 下图展示马克思的制度演化模型 生产力 经济制度 其他制度
阶级斗争 从今天的眼光来看 马克思的制度演化模型起码有下述几点极富价值的启示 1 它把某种非制度性的因素 生产力 的累积性变化作为制度演化的起因 2 它对制度进行了分类 强调不同类别的制度在演化进程中的不同作用 强调一类制 度对另一类更基础的制度的适应过程 3 它突出强调了制度演化过程中的利益冲突 强调这种冲突对制度演化的重要意义 但这个模型也有下述几点不足 1 把生产力作为制度演化的唯一起因 忽视了其它一些因素的累积变化 如人口增长 知识的积累等 对制度演化的重要启动作用 因此这种模型常被人称作经济决定论 虽然马 克思的本意并非完全如此 同时 对于什么是生产力 尤其什么是生产力的发展 该模型 也缺乏严谨的说明 2 制度是分层次的 但并非是分为经济制度和非经济制度这两个层次 事实上许多经 济制度的出现和变化往往依存于其它非经济制度的出现和变化 制度的分层应当从另外的角 度进行 3 强调阶级斗争事实上是只注意到了制度的非帕累托演化 忽略了制度的帕累托演化 而后者在制度演化分析中应有一席之地 马克思所建立的制度演化理论 对当代西方新制度经济学具有重大影响 16 新制度 经济学家诺斯就写到 在详细描述长期变迁的各种现存理论中 马克思的分析框架是最有 说服力的 这恰恰是因为它包括了新古典分析框架所遗漏的所有因素 制度 产权 国家和 意识形态 17 四 边际效用学派和新古典经济学的制度演化分析 大多数边际主义者与以李嘉图为代表的英国古典经济学的区别仅仅在于对市场经济运 行机制 尤其是价值价格决定机制和分配机制 的不同看法上 至于把制度作为既定因素来 对待 两者是完全一致的 唯一的例外也许是门格尔 他早在 19 世纪后半叶就开始关注制 度的起源和演化 并区分了两种不同的起源 他称之为 独断 的起源和 有机 的起源 独断 的起源是指有些制度是 人们都有建立这些制度的共同愿望 协议 明确的法律 等 的结果 有机 的起源是指另一些制度是 人们努力追求个人目标的无意识的后果 他还以货币制度的起源为例 提供了关于制度 有机 起源的一个案例 18 他首先假定 存在一个初始的物物交换的市场经济 然后有一些追求私利的个人发现 先用较难交易的物 品交换较易交易的物品 会方便以后的交换 再后是其他人开始模仿他们的这种行为 随着 模仿面的扩大 较易交易的物品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喜爱 最后变为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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