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4 二二二九年五月八日(星期五)己丑年四月十四 博览 副刊 策划:洪永起 责任编辑:黄纳禧 版面设计:谢锦辉 文:黄纳禧 图:网上图片 本版逢周五刊出 传真:2873 2453 电邮:feature@wenweipo.com F e a t u r e 在 球场上,在第一季便取得佳绩的 新人,往往會在第二季度的比赛 上显得一蹶不振;在乐坛也似乎 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说法,出第二只专辑难 度极高,也决定了一个歌手前路的明与暗. 对此,西语中有「sophomore jinx」一词,对 於身处球场、音乐等界别中的人来说,称作 「成长厄运」或「二年级生厄运」 ,而放在作 家(尤其以创作小说为主的)身上,这个名 词就变得更加专门「次部小说症候群」 (Second Novel Syndrome,简称SNS) ,例如 作家马克海登(Mark Haddon) ,便深明个 中滋味. 次部的诅咒 最初身兼插画家与剧作家两个身份的马 克,曾两度获得英国电影电视艺术学院 (BAFTA)奖项,但在文坛上一直寂寂无 名,不过偶尔撰画童书,与成人写作世界扯 不上关系.可是,到了2003年,他的第一本 小说《深夜小狗神秘习题》 (The Curious Incident of The Dog in The Night)甫一出 版,却惊艳了整个英国,除了立即获得「惠 布瑞特年度最佳好书奖」 (Whitbread Book of the Year Award)以及「卫报奖」外,更在 次年的圣诞节登上了各大畅销书榜首位的宝 座,使席卷全球的《哈利波特》在七年来首 次位居第二位,风头一时无两. 然而到了《黄昏老爸的烦恼习题》 (A Spot of Bother)时,情况却来了个大逆转. 「你想写出一本跟前作同样优秀的小说, 但总會存在 『第二本不會比得上』的恐 惧,不是吗?」 一如马克所「恐惧」的,使他一夜成名的 第一本小说《深夜小狗神秘习题》 ,由主角 Chris第一身视点出发,讲述他如何为邻家 小狗被杀一事所撼动,追寻杀狗真凶的奇妙 旅程.作品的文字平铺直叙,没有太厉害的 机锋,却因为主角对他人存在的漠然,相反 对小狗离世的执 ,而引起了读者莫大的兴 趣;但他的第二部小说《黄昏老爸的烦恼习 题》 ,讲述一个患有「疑虑病症」 (常怀疑自 己生病)的老人的故事,比《深夜小狗》更 神经质,跳脱的文字与格调,却几乎引不起 丝毫的回声,马克更因此被列入受「次部小 说症候群」影响最深的作家之一. 再而衰 历来有之 马克固然不會是受「焦虑」影响的唯一. 於2002年出版《苏西的世界》 (The Locely Bones)的艾莉丝.希柏德(Alice Sebold) , 以深入探索家庭情感关系闻名,一度成为了 慰藉众多读者心灵的「治疗小说」 ,可是她 五年后出版的《近乎是月亮》 (The Almost Moon) ,虽然同样以个人的惨痛经历出发 (因艾莉丝在大学时代曾遭受强暴,她亦将 之化成真切的情感,在《苏西的世界》中娓 娓道来,因此赚人热泪) ,却再得不到读者 的垂青,《时代》杂志更将这部作品劣评为 「无论在情感还是智性上都不足以成为畅销 书之一」 . 同样,凭写下 《秘史》 (The Secret History) 而平地一声雷的唐娜.塔特(Donna Tartt) ,她的第二部小说《小朋友》 (The Little Friend)再以悬疑凶杀案为卖点,但一 样无法突破前作品的佳绩,也无法取得优越 的评价. 静候突破 有前车为监,压力就终於落在跟马克同年 成名的奥黛丽.尼芬格(Audrey Niffenegger) 身上. 奥黛丽的成名作《时空旅人之妻》 (The Time Traveler's Wife)在03年出版时已造成 「书荒」 ,不用多久的时间,这部作品已在英 国卖出了逾一百万本,在美国更卖出了超过 一百五十多万本.6年后的今天,与奥黛丽 合作的出版公司Cape已宣布,奥黛丽的最 新作品将於本年10月推出.此刻,所有作 家、出版商都静候观察,这位近年最受期待 的生力军小说写手,能否突破二次诅咒? 为了安抚写作如火如荼中的奥黛丽,也算 是事先给读者派下「定心丸」 ,Cape的出版 经纪丹富兰克林(Dan Frankin)已向外间宣 布出版社如何「无限量地支持奥黛丽」 ,而 且又向书店推荐这本「满载文艺色彩却又极 具消费性、好读」的新书;丹更指出,已找 来为伊恩.麦克尤恩小说《赎罪》(Atonement)绘画小说封面的设计师,为奥 黛丽的小说再添艳丽一笔. 但显然几句说话并不能抚平作者与读者的 疑虑(更莫说一些已准备落井下石的人) , 正如美国出版商Scribner的总编辑南恩.格 雷厄姆(Nan Graham)所说,「奥黛丽不 信厄运而写一本与别不同的小说,其实正是 在进行世上最困难的事情之一.」 「二次焦虑」 的两个原因 对於这「世上最困难的事情之一」 ,已走 过了「二次焦虑」的关口,曾出版过多部小 说,也在影视界具有高知名度的史蒂芬.弗莱(Stephen Fry)提出了他的想法:「对比 书写第一部小说,写第二部小说的难度在於 『时间』不足.试想,如果我在23岁时写下 第一部小说,而用过后的两年写下第二部, 哪一本书写的时间较为短促?这无可否认是 第二本.因第一本小说正是我23年来感情 不论爱、恨、希望、苦楚等经验沉淀过 后转化的成果,这包含了我暂时人生中的所 有体验;而第二本,却已经成为了情感爆发 过后的专业写作行为,其难度当然犹如登 天.」 撇除时间因素,读者期待的压力也是相当 沉重的.就以奥黛丽的《时空旅人之妻》为例,复杂而玄妙的时空处理教人目不暇给, 读者自然要求第二部来临时将附带更丰富的 点子;至於出版商,亦毋庸置疑,也希望续 作一路走来,就算在文学价值上不比前作优 胜,也至少有更清晰的读者群及市场价值. 问题却在於,多数人在首次写作的时候根本 没有想过所谓的读者群及评价,依然处於自 由写作的状态;在被传媒与读者消化过后, 作家在书写第二本小说的同时,似乎已不得 不考虑整个文学生产网中的各个分子,间接 或直接地、自愿或非情愿地,受到出版商、 发行商、读者以及读者阅读行为的影响.在 自由写作与规範生产的落差下,写作次部小 说顿生「焦虑」 . 摆脱的方法 假若写作原本就离不开生产的权力网,作 家们就只得百宝尽出去适应无可逆转的困局 比如说,写一本题材全然不同的小说. 这是唐娜.塔特的做法.因为 《秘史》大卖,唐娜无办法不考虑推 销第二部作品的手段,「我最终发 现最好的方法,是用全然不同的语 言及叙事手法,去开启一个全然不 同的故事格局.正因我自问一连串 不同的问题,这思考方法令我可以 一次又一次重新投入就正如书 写另一部『第一部』小说.」 唐娜在实行化「二」为「一」的 同时找到了书写的出路,但结果却 并不是想像般如意,正如上文述 及,《小朋友》出版后静如死水. 也有失败例子如埃利森(Ralph Ellison)在1953年发表处女作《隐形 人》 (Invisible Man)并赢得国家图书奖后, 他的创作生命一直停顿 尽管他在 1960年代声称家中大火将数百页稿件烧毁 可是直到1994年,在他逝世之时,他 的第二本小说《Juneteenth》还未曾完成 (1996年就出版了这个未完成的版本) . 无论如何,奥黛丽的写作前途是生是 死,还须待十月揭晓.不过,也许如劳伦 斯(D.H. Lawrence,《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作者)所说:出版商并不會留意你的第一 部小说,因为这是有关写自己的,总會写 得出来的;第二本是再进一步;惟有到第 三本时到你真正跨过所谓「作家」身 份的包袱时才可说正式踏进了这个写 作圈子里,而亦惟其这样,才能写下去. 在西方文学评论里有所谓「影响的焦虑」 (anxiety of influence) ,作家 在当世的写作语境中面临前人的挑战,一方面要不为经典的习套所囿, 同时更要树立一己的风格,避免走入陈旧语言的回头路,让人以为只是 前人种树,后人遮荫. 不过,在这个写作圈子里,还有一种令作家们更急需应对的「二次焦 虑」在首本著作大获好评过后,第二本如何寻找到最精彩的题材及 有更令人眩目的技巧和写法,往往都令作家们大为头痛,甚至质疑自 己:是否能写下去? 写作生命的长短,因人而异.有人活到老,写到 老,「兔子」作家厄普代克,他於创作上的魄力,令 人赞叹;有人在文字的路途上禁不住风霜,毅然封 笔,可能转一种表述方式,或歌、或舞;也有中途退 场后,与文字老死再不相往来的. 写与不写,幸与不幸,从事写作的都理应想过,會 否有一天再写不下去了? 65岁的英国女作家玛格丽特.德拉布尔(Margaret Drabble)也许要抢先一步退休了.大概两周前,玛格 丽特在大气电波中对外宣布,她将要关掉家中的打字 机了. 「令我最惆怅的,是在已不能忆记的情况下,我一 次又一次将曾写过的重复写下来,这是老人家最常做 的事.」 「当我多番聽到别人将故事重复,也意识到自己将 會作出这举动时,我不希望继续写下去了,至少不想 一天聽到朋友说:这不就是你在1972年时写过的内容 吧!」 因拒绝重复而决心封笔,但她的经理人却不相信这 个决定,更以为「她只是一时口快的戏言」 .不过这也 难怪,因为玛格丽特刚在06年推出的小说《海的女郎》 (The Sea Lady) ,在文坛上依然获得极高的评价;同时 间,多番谣传将會封笔的马奎斯,上月终於亲自现身 辟谣,更向传媒表示写作才是他现在唯一可做的事, 使玛格丽特的封笔宣言留下更多疑问. 事实上,作家进入迟暮之年继续创作,是文坛上的 一个新现象.回想过往有辉煌成就的作家,如珍.奥 斯汀(Jane Austen)与夏绿蒂˙布朗特(Charlotte Bronte)分别在40多岁和38岁过身,又巴尔扎克 (Balzac) 、普鲁斯特(Proust) 、狄更斯( Dickens)等都 於50多岁因过份劳累而休笔.但随 医疗、保健的进 步,作家的写作寿命亦因此延长,如索尔.贝罗(Saul Bellow)的最后一部作品,是在他89高龄逝世前四年出 版的;81岁的约翰.艾许伯瑞(John Ashbery) ,在其晚 年仍能写出如他年轻时以「高难度阅读」见称的先锋 诗作;相比起来,玛格丽特的决定才显得不合常态. 但无论玛格丽特封笔与否,她的决定还是值得读者 尊重的除了不想因重复而令小说的质素降低,也 估计她是想在晚年花多点时间跟同为作家的丈夫米 高.霍尔洛伊德(Michael Holroyd)相处.对於长年过 封闭式生活的作家来说,家庭,到了某个阶段可能 是更重要的考虑. 写.有时尽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奥黛丽能否通 过「次部小说」 的难关,今年十 月分晓. 第一本: 《深夜小狗神秘习题》 第二本: 《黄昏老爸的烦恼习题》 马克海登应不甘心被 列入「SNS」的榜上. 唐娜.塔特有应 对写作焦虑的一套 方法,结果却不如 理想. 第二本: 《小朋友》 自觉已 到了写作 大限的玛 格丽特. 第一本: 《秘史》 她的首部小说《时空旅人之妻》 C1 责任编辑:林洁瑜 版面设计:朱家茵 来稿信箱:wwpzcb@126.com 2009年5月8日(星期五) 中国宗教本内容:副刊 恒岳老和尚,1924年3月生,江苏如 皋定慧寺方丈、如皋佛教协會原會长、 南通市佛教协會名誉會长、江苏省佛教 协會常务理事. 恒岳法师十岁出家,十七岁於宝华山 隆昌寺受具足戒,后於镇江焦山佛学院 学修.二十二岁时,即於困危中受命如 皋定慧寺监院,殚精竭力支撑局面直至 1948年.国家宗教政策落实后,1985年 被礼请重回定慧禅寺担任监院、方丈. 他不畏艰难敢挑重担,修复殿宇,整肃 规制.管理寺院,同持共修.并发愿建 成了宋朝前被毁的观音塔,将寺院内外 整修一新. 恒岳法师爱惜僧才,培养僧才.十 数年来,先后将近二十名年轻僧人, 送中国佛学院以及各地佛学院深造. 他所悉心培养的弟子,现在各地寺院 从事教学和法务工作,可谓桃李满天 下. 他爱国爱教,1987年以来,先后任如 皋市和南通市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其 「重视和预防青少年犯罪」提案,获 「优秀提案」证书.为烈士陵园建设、 市聋哑学校学生捐款,多次受到有关部 门嘉奖.1996年随中国佛教代表团赴尼 泊尔参加阿育王石柱发现百年纪念和中 华寺奠基典礼.1998年随中国佛教玄奘 法师顶骨舍利护送团,去台湾进行两岸 佛教文化交流等.弘法足迹遍及东南 亚、南亚、美国和港台等国家和地区, 赢得教内外广泛称誉. 定慧禅寺的由来 如皋定慧禅寺位於古邑如皋县城东南隅,是苏北地区著名的千年 古刹.千百年来,不仅以其宗教魅力教化一方,成为喧嚣尘世人们 宁静的精神家园,同时还以其悠远的历史、独特的风貌等积淀的文 化底蕴,在海内外有 深远影响. 據唐《续高僧传》隋开皇十一年(公元591)晋王杨广(隋炀帝) 在扬州设千僧會授菩萨戒,天台宗创始人、中国佛教史上十八高僧 之一的智者大师应邀赴扬州时,「道经如皋,诛茅建寺,立名定 慧」 ,同时建「七级宝塔」 .从此,华夏丛林多了一颗耀眼的明星. 历尽兴废,到明万历年间,千年古刹只剩下残垣断壁,僧众无 几.定慧禅寺过往祖师性乾公秉承师父素芳公遗愿,无论春夏秋 冬,坚持穿一身破旧不堪的百衲衣,并用油灯烤灸脚踝,铁掌盘 胸,以示发心修复定慧寺的虔诚之志,其苦行感化了四方信众.明 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得以建造大雄宝殿,这便是至今巍然 屹立的定慧寺主体建筑.大殿面积450多平方米,采用合掌式串角 砖木结构,四角挂有铜铃.殿脊正中安放高2米的铜葫芦.殿高10 米,为九脊歇山式,前附卷棚式走廊,面阔五间,梁架六副,采用 大内额承托梁架,柱为圆木细雕,用接柱造,穿插枋.柱础在素覆 盆上再置一层鼓形木墩.梁枋间安设疏密,自然细腻,很是珍贵, 实为罕见,是研究古建筑艺术不可多得的实体材料.大约就在这个 时候,可能是为运输施工方便,山门改为北向,这在全国更为罕 见.可谓敢为天下先,当初这应该是一个大胆举措.体现了佛法无 常势,要随机应变,与时俱进.启示人们不能刻舟求剑,按图索 骥,那就没有发展,没有变化,使佛教缺少生动和鲜活的生命力. 此后,性乾公又不惜旅途劳累,千辛万苦从广西获得檀香木,千里 迢迢运回,雕成毗卢大佛,此时定慧寺空前兴旺. 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 ,废庙办学之风兴起,定慧寺住持根源 法师前往北京,对外宣称「请经」实则是叩见清廷王爷,寻求庇 护.后果得慈禧赐「辉映中华」题匾和咸丰御弟庆亲王手书「庄严 福地」并获得清廷赐「龙藏」一部,回如皋之时,僧众演出了轰动 全城的「迎藏」仪式,巧妙机智地保住了寺庙. 社會动荡,定慧寺渐趋衰落,「文革」中,定慧寺遭空前浩劫, 门闭僧散,毗卢佛像、珍贵文物等皆被毁,直至1983年国家落实宗 教政策定慧寺得以恢复,时任方丈恒岳老和尚不畏艰难,视振兴古 寺为己任,团结四众弟子广结善缘,将 残存楼殿修缮一新,重塑全堂佛像, 迎请缅甸玉卧佛,重建钟鼓楼和观音 塔,新建玉佛楼、影堂楼,建筑面积 翻三番,且规模,超历史,走上中 兴之路.以「楼包殿、水环寺、门 朝北」的「回」字型独特布局闻 名遐迩,成为如皋改革开放 以来的最为亮丽的窗口. 「创寺、兴寺、保寺、兴寺」悠悠千余年,是佛教 自力的形象性历史注脚, 启示人们宇宙万物皆因缘 合则生,因缘离则灭的禅 家警示. 说起定慧寺的佛像,更 是令人叹为观止,寺内现 有佛像均出自雕塑世家、杭州美院顾问詹振 辉大师之手,造型优美,设计如法而又古朴,逼真而又庄严,栩栩如生的慈悲神态,极具摄受力、感染力、 亲和力和吸引力,特别是大殿内的「千佛绕毗卢」 ,大佛居中,上 有香花二圣,二侧梵王、帝释、两厢十八罗汉、十二圆觉、十八伽 蓝、二十八祖师、背壁慈航普渡、四大名山、五十三参,在如此有 限空间容纳一所大庙满堂佛像精华,其内容横则为佛学概要,竖则 为佛教通史,千佛一拜,一拜千佛,充分彰显了众星拱月,菩萨们 环绕在毗卢大佛左右一心只为「度尽众生」不愿成佛的崇高境界. 其高深的意涵,被中国著名壁画大师袁运甫誉为「当代中国佛像造 像之冠」 . 定慧寺和其他寺庙再次不同的是,定慧寺的韦驮菩萨站像后还有 一尊韦驮坐像,这就是有名的「坐韦驮」 .據说明万历年间,装运 雕塑佛像的木材在海中遇盗,危难中韦驮现身,端坐船头,使群寇 慑服,为报韦驮护持之恩,定慧寺增塑韦驮坐姿像供奉,这在全国 乃至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 定慧寺的玉佛楼,於1997年修建,外表为仿明建筑,与寺内整体 建筑风格协调.砖木混合结构,庄严雄伟,楼上供奉白玉卧佛一 尊,为美国纽约原佛学研究會寿冶长老回报祖庭发心募赠.玉佛由 整块缅甸玉精雕细刻而成,造型淳朴精致,法身长12英尺,重6.5 吨,佛面慈祥,珠光宝气,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神采奕奕,庄严 殊胜.玉佛背景佛成道图,为工艺丝毯,惟妙惟肖,精美无比.佛 龛主体为皇室遗物,楠木精雕,经整修贴金,尤显金碧辉煌,佛龛 前欢门,两侧挂五百罗汉幢,为苏州专业刺绣,佛龛上方悬挂香港 佛联會觉光长老手书「双林灭度」匾额,两侧悬挂印海长老、绍根 长老分别书写的「三界导师」 、「人天教主」匾额,两旁抱柱由茗 山长老书:「诸行无常卧示涅槃寂静相,性空缘起佛怀喜舍慈悲 心」 ,一侧陈列 寿冶长老手抄《华严经》 ,墙上悬挂书法家慰天池 手书:「广辟离尘清净道,永耀众生智慧灯」 .整个玉佛楼的布置 既珍贵又庄重,集古今中外佛学艺术精品之大成,具有永远保存价 值. 2000年恢复建成的观音塔,系如皋地标性建筑,七层八面,周围 回廊,层层斗拱,飞檐翘角,油漆彩绘,风铃叮当,拔地而起,巍 峨雄伟.塔内四周供奉铜铸观音三十二应身像,壁周供奉玻璃钢彩 铸观音大悲咒出相84尊,缘梯而上,穿梭在彩绘飞天和仙鹤之间, 宛如徜徉在西方极乐世界,在扑朔迷离之中亲身感受到佛家文化的 博大精深. 2008年,宏修法师回返定慧禅寺后,又先后恢复修建了具有极高 文化品位的功德林素食坊,其具有悠久历史的「天水泡茶」每天都 吸引 众多市民前来休闲品茗,现已成为小城如皋的一道极具特色 的人文景观,对扩大如皋的文化影响,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记 者也亲眼目睹了大清早从南京、苏州等地开车来此喝茶的游客,兴 致盎然,欢乐溢於言表.即将兴建的养老院,现也规划完毕,择日 就要动工. 宏修法师回馈桑梓法益定慧禅寺海外参学菩提满 重返家乡耀祖庭 恒岳老和尚其人 定慧禅 寺住持宏 修法师 纯净的玉佛在光影中透射出无边的慈悲 坐南向北开的庙门在佛教丛林里极为罕见 大雄宝殿内悬挂 慈溪太后的亲笔手书 师徒二人向记者倾诉定慧禅寺的 沧桑 慈眉善目的恒岳老和尚待人很亲近 千佛绕毗卢反映的是菩萨们的崇高境界 沉浸在江 南烟雨中的 定慧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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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4 二二二九年五月八日(星期五)己丑年四月十四 博览 副刊 策划:洪永起 责任编辑:黄纳禧 版面设计:谢锦辉 文:黄纳禧 图:网上图片 本版逢周五刊出 传真:2873 2453 电邮:feature@wenweipo.com F e a t u r e 在 球场上,在第一季便取得佳绩的 新人,往往會在第二季度的比赛 上显得一蹶不振;在乐坛也似乎 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说法,出第二只专辑难 度极高,也决定了一个歌手前路的明与暗. 对此,西语中有「sophomore jinx」一词,对 於身处球场、音乐等界别中的人来说,称作 「成长厄运」或「二年级生厄运」 ,而放在作 家(尤其以创作小说为主的)身上,这个名 词就变得更加专门「次部小说症候群」 (Second Novel Syndrome,简称SNS) ,例如 作家马克海登(Mark Haddon) ,便深明个 中滋味. 次部的诅咒 最初身兼插画家与剧作家两个身份的马 克,曾两度获得英国电影电视艺术学院 (BAFTA)奖项,但在文坛上一直寂寂无 名,不过偶尔撰画童书,与成人写作世界扯 不上关系.可是,到了2003年,他的第一本 小说《深夜小狗神秘习题》 (The Curious Incident of The Dog in The Night)甫一出 版,却惊艳了整个英国,除了立即获得「惠 布瑞特年度最佳好书奖」 (Whitbread Book of the Year Award)以及「卫报奖」外,更在 次年的圣诞节登上了各大畅销书榜首位的宝 座,使席卷全球的《哈利波特》在七年来首 次位居第二位,风头一时无两. 然而到了《黄昏老爸的烦恼习题》 (A Spot of Bother)时,情况却来了个大逆转. 「你想写出一本跟前作同样优秀的小说, 但总會存在 『第二本不會比得上』的恐 惧,不是吗?」 一如马克所「恐惧」的,使他一夜成名的 第一本小说《深夜小狗神秘习题》 ,由主角 Chris第一身视点出发,讲述他如何为邻家 小狗被杀一事所撼动,追寻杀狗真凶的奇妙 旅程.作品的文字平铺直叙,没有太厉害的 机锋,却因为主角对他人存在的漠然,相反 对小狗离世的执 ,而引起了读者莫大的兴 趣;但他的第二部小说《黄昏老爸的烦恼习 题》 ,讲述一个患有「疑虑病症」 (常怀疑自 己生病)的老人的故事,比《深夜小狗》更 神经质,跳脱的文字与格调,却几乎引不起 丝毫的回声,马克更因此被列入受「次部小 说症候群」影响最深的作家之一. 再而衰 历来有之 马克固然不會是受「焦虑」影响的唯一. 於2002年出版《苏西的世界》 (The Locely Bones)的艾莉丝.希柏德(Alice Sebold) , 以深入探索家庭情感关系闻名,一度成为了 慰藉众多读者心灵的「治疗小说」 ,可是她 五年后出版的《近乎是月亮》 (The Almost Moon) ,虽然同样以个人的惨痛经历出发 (因艾莉丝在大学时代曾遭受强暴,她亦将 之化成真切的情感,在《苏西的世界》中娓 娓道来,因此赚人热泪) ,却再得不到读者 的垂青,《时代》杂志更将这部作品劣评为 「无论在情感还是智性上都不足以成为畅销 书之一」 . 同样,凭写下 《秘史》 (The Secret History) 而平地一声雷的唐娜.塔特(Donna Tartt) ,她的第二部小说《小朋友》 (The Little Friend)再以悬疑凶杀案为卖点,但一 样无法突破前作品的佳绩,也无法取得优越 的评价. 静候突破 有前车为监,压力就终於落在跟马克同年 成名的奥黛丽.尼芬格(Audrey Niffenegger) 身上. 奥黛丽的成名作《时空旅人之妻》 (The Time Traveler's Wife)在03年出版时已造成 「书荒」 ,不用多久的时间,这部作品已在英 国卖出了逾一百万本,在美国更卖出了超过 一百五十多万本.6年后的今天,与奥黛丽 合作的出版公司Cape已宣布,奥黛丽的最 新作品将於本年10月推出.此刻,所有作 家、出版商都静候观察,这位近年最受期待 的生力军小说写手,能否突破二次诅咒? 为了安抚写作如火如荼中的奥黛丽,也算 是事先给读者派下「定心丸」 ,Cape的出版 经纪丹富兰克林(Dan Frankin)已向外间宣 布出版社如何「无限量地支持奥黛丽」 ,而 且又向书店推荐这本「满载文艺色彩却又极 具消费性、好读」的新书;丹更指出,已找 来为伊恩.麦克尤恩小说《赎罪》(Atonement)绘画小说封面的设计师,为奥 黛丽的小说再添艳丽一笔. 但显然几句说话并不能抚平作者与读者的 疑虑(更莫说一些已准备落井下石的人) , 正如美国出版商Scribner的总编辑南恩.格 雷厄姆(Nan Graham)所说,「奥黛丽不 信厄运而写一本与别不同的小说,其实正是 在进行世上最困难的事情之一.」 「二次焦虑」 的两个原因 对於这「世上最困难的事情之一」 ,已走 过了「二次焦虑」的关口,曾出版过多部小 说,也在影视界具有高知名度的史蒂芬.弗莱(Stephen Fry)提出了他的想法:「对比 书写第一部小说,写第二部小说的难度在於 『时间』不足.试想,如果我在23岁时写下 第一部小说,而用过后的两年写下第二部, 哪一本书写的时间较为短促?这无可否认是 第二本.因第一本小说正是我23年来感情 不论爱、恨、希望、苦楚等经验沉淀过 后转化的成果,这包含了我暂时人生中的所 有体验;而第二本,却已经成为了情感爆发 过后的专业写作行为,其难度当然犹如登 天.」 撇除时间因素,读者期待的压力也是相当 沉重的.就以奥黛丽的《时空旅人之妻》为例,复杂而玄妙的时空处理教人目不暇给, 读者自然要求第二部来临时将附带更丰富的 点子;至於出版商,亦毋庸置疑,也希望续 作一路走来,就算在文学价值上不比前作优 胜,也至少有更清晰的读者群及市场价值. 问题却在於,多数人在首次写作的时候根本 没有想过所谓的读者群及评价,依然处於自 由写作的状态;在被传媒与读者消化过后, 作家在书写第二本小说的同时,似乎已不得 不考虑整个文学生产网中的各个分子,间接 或直接地、自愿或非情愿地,受到出版商、 发行商、读者以及读者阅读行为的影响.在 自由写作与规範生产的落差下,写作次部小 说顿生「焦虑」 . 摆脱的方法 假若写作原本就离不开生产的权力网,作 家们就只得百宝尽出去适应无可逆转的困局 比如说,写一本题材全然不同的小说. 这是唐娜.塔特的做法.因为 《秘史》大卖,唐娜无办法不考虑推 销第二部作品的手段,「我最终发 现最好的方法,是用全然不同的语 言及叙事手法,去开启一个全然不 同的故事格局.正因我自问一连串 不同的问题,这思考方法令我可以 一次又一次重新投入就正如书 写另一部『第一部』小说.」 唐娜在实行化「二」为「一」的 同时找到了书写的出路,但结果却 并不是想像般如意,正如上文述 及,《小朋友》出版后静如死水. 也有失败例子如埃利森(Ralph Ellison)在1953年发表处女作《隐形 人》 (Invisible Man)并赢得国家图书奖后, 他的创作生命一直停顿 尽管他在 1960年代声称家中大火将数百页稿件烧毁 可是直到1994年,在他逝世之时,他 的第二本小说《Juneteenth》还未曾完成 (1996年就出版了这个未完成的版本) . 无论如何,奥黛丽的写作前途是生是 死,还须待十月揭晓.不过,也许如劳伦 斯(D.H. Lawrence,《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作者)所说:出版商并不會留意你的第一 部小说,因为这是有关写自己的,总會写 得出来的;第二本是再进一步;惟有到第 三本时到你真正跨过所谓「作家」身 份的包袱时才可说正式踏进了这个写 作圈子里,而亦惟其这样,才能写下去. 在西方文学评论里有所谓「影响的焦虑」 (anxiety of influence) ,作家 在当世的写作语境中面临前人的挑战,一方面要不为经典的习套所囿, 同时更要树立一己的风格,避免走入陈旧语言的回头路,让人以为只是 前人种树,后人遮荫. 不过,在这个写作圈子里,还有一种令作家们更急需应对的「二次焦 虑」在首本著作大获好评过后,第二本如何寻找到最精彩的题材及 有更令人眩目的技巧和写法,往往都令作家们大为头痛,甚至质疑自 己:是否能写下去? 写作生命的长短,因人而异.有人活到老,写到 老,「兔子」作家厄普代克,他於创作上的魄力,令 人赞叹;有人在文字的路途上禁不住风霜,毅然封 笔,可能转一种表述方式,或歌、或舞;也有中途退 场后,与文字老死再不相往来的. 写与不写,幸与不幸,从事写作的都理应想过,會 否有一天再写不下去了? 65岁的英国女作家玛格丽特.德拉布尔(Margaret Drabble)也许要抢先一步退休了.大概两周前,玛格 丽特在大气电波中对外宣布,她将要关掉家中的打字 机了. 「令我最惆怅的,是在已不能忆记的情况下,我一 次又一次将曾写过的重复写下来,这是老人家最常做 的事.」 「当我多番聽到别人将故事重复,也意识到自己将 會作出这举动时,我不希望继续写下去了,至少不想 一天聽到朋友说:这不就是你在1972年时写过的内容 吧!」 因拒绝重复而决心封笔,但她的经理人却不相信这 个决定,更以为「她只是一时口快的戏言」 .不过这也 难怪,因为玛格丽特刚在06年推出的小说《海的女郎》 (The Sea Lady) ,在文坛上依然获得极高的评价;同时 间,多番谣传将會封笔的马奎斯,上月终於亲自现身 辟谣,更向传媒表示写作才是他现在唯一可做的事, 使玛格丽特的封笔宣言留下更多疑问. 事实上,作家进入迟暮之年继续创作,是文坛上的 一个新现象.回想过往有辉煌成就的作家,如珍.奥 斯汀(Jane Austen)与夏绿蒂˙布朗特(Charlotte Bronte)分别在40多岁和38岁过身,又巴尔扎克 (Balzac) 、普鲁斯特(Proust) 、狄更斯( Dickens)等都 於50多岁因过份劳累而休笔.但随 医疗、保健的进 步,作家的写作寿命亦因此延长,如索尔.贝罗(Saul Bellow)的最后一部作品,是在他89高龄逝世前四年出 版的;81岁的约翰.艾许伯瑞(John Ashbery) ,在其晚 年仍能写出如他年轻时以「高难度阅读」见称的先锋 诗作;相比起来,玛格丽特的决定才显得不合常态. 但无论玛格丽特封笔与否,她的决定还是值得读者 尊重的除了不想因重复而令小说的质素降低,也 估计她是想在晚年花多点时间跟同为作家的丈夫米 高.霍尔洛伊德(Michael Holroyd)相处.对於长年过 封闭式生活的作家来说,家庭,到了某个阶段可能 是更重要的考虑. 写.有时尽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一书成名 如何再下一城? 奥黛丽能否通 过「次部小说」 的难关,今年十 月分晓. 第一本: 《深夜小狗神秘习题》 第二本: 《黄昏老爸的烦恼习题》 马克海登应不甘心被 列入「SNS」的榜上. 唐娜.塔特有应 对写作焦虑的一套 方法,结果却不如 理想. 第二本: 《小朋友》 自觉已 到了写作 大限的玛 格丽特. 第一本: 《秘史》 她的首部小说《时空旅人之妻》 C1 责任编辑:林洁瑜 版面设计:朱家茵 来稿信箱:wwpzcb@126.com 2009年5月8日(星期五) 中国宗教本内容:副刊 恒岳老和尚,1924年3月生,江苏如 皋定慧寺方丈、如皋佛教协會原會长、 南通市佛教协會名誉會长、江苏省佛教 协會常务理事. 恒岳法师十岁出家,十七岁於宝华山 隆昌寺受具足戒,后於镇江焦山佛学院 学修.二十二岁时,即於困危中受命如 皋定慧寺监院,殚精竭力支撑局面直至 1948年.国家宗教政策落实后,1985年 被礼请重回定慧禅寺担任监院、方丈. 他不畏艰难敢挑重担,修复殿宇,整肃 规制.管理寺院,同持共修.并发愿建 成了宋朝前被毁的观音塔,将寺院内外 整修一新. 恒岳法师爱惜僧才,培养僧才.十 数年来,先后将近二十名年轻僧人, 送中国佛学院以及各地佛学院深造. 他所悉心培养的弟子,现在各地寺院 从事教学和法务工作,可谓桃李满天 下. 他爱国爱教,1987年以来,先后任如 皋市和南通市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其 「重视和预防青少年犯罪」提案,获 「优秀提案」证书.为烈士陵园建设、 市聋哑学校学生捐款,多次受到有关部 门嘉奖.1996年随中国佛教代表团赴尼 泊尔参加阿育王石柱发现百年纪念和中 华寺奠基典礼.1998年随中国佛教玄奘 法师顶骨舍利护送团,去台湾进行两岸 佛教文化交流等.弘法足迹遍及东南 亚、南亚、美国和港台等国家和地区, 赢得教内外广泛称誉. 定慧禅寺的由来 如皋定慧禅寺位於古邑如皋县城东南隅,是苏北地区著名的千年 古刹.千百年来,不仅以其宗教魅力教化一方,成为喧嚣尘世人们 宁静的精神家园,同时还以其悠远的历史、独特的风貌等积淀的文 化底蕴,在海内外有 深远影响. 據唐《续高僧传》隋开皇十一年(公元591)晋王杨广(隋炀帝) 在扬州设千僧會授菩萨戒,天台宗创始人、中国佛教史上十八高僧 之一的智者大师应邀赴扬州时,「道经如皋,诛茅建寺,立名定 慧」 ,同时建「七级宝塔」 .从此,华夏丛林多了一颗耀眼的明星. 历尽兴废,到明万历年间,千年古刹只剩下残垣断壁,僧众无 几.定慧禅寺过往祖师性乾公秉承师父素芳公遗愿,无论春夏秋 冬,坚持穿一身破旧不堪的百衲衣,并用油灯烤灸脚踝,铁掌盘 胸,以示发心修复定慧寺的虔诚之志,其苦行感化了四方信众.明 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得以建造大雄宝殿,这便是至今巍然 屹立的定慧寺主体建筑.大殿面积450多平方米,采用合掌式串角 砖木结构,四角挂有铜铃.殿脊正中安放高2米的铜葫芦.殿高10 米,为九脊歇山式,前附卷棚式走廊,面阔五间,梁架六副,采用 大内额承托梁架,柱为圆木细雕,用接柱造,穿插枋.柱础在素覆 盆上再置一层鼓形木墩.梁枋间安设疏密,自然细腻,很是珍贵, 实为罕见,是研究古建筑艺术不可多得的实体材料.大约就在这个 时候,可能是为运输施工方便,山门改为北向,这在全国更为罕 见.可谓敢为天下先,当初这应该是一个大胆举措.体现了佛法无 常势,要随机应变,与时俱进.启示人们不能刻舟求剑,按图索 骥,那就没有发展,没有变化,使佛教缺少生动和鲜活的生命力. 此后,性乾公又不惜旅途劳累,千辛万苦从广西获得檀香木,千里 迢迢运回,雕成毗卢大佛,此时定慧寺空前兴旺. 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 ,废庙办学之风兴起,定慧寺住持根源 法师前往北京,对外宣称「请经」实则是叩见清廷王爷,寻求庇 护.后果得慈禧赐「辉映中华」题匾和咸丰御弟庆亲王手书「庄严 福地」并获得清廷赐「龙藏」一部,回如皋之时,僧众演出了轰动 全城的「迎藏」仪式,巧妙机智地保住了寺庙. 社會动荡,定慧寺渐趋衰落,「文革」中,定慧寺遭空前浩劫, 门闭僧散,毗卢佛像、珍贵文物等皆被毁,直至1983年国家落实宗 教政策定慧寺得以恢复,时任方丈恒岳老和尚不畏艰难,视振兴古 寺为己任,团结四众弟子广结善缘,将 残存楼殿修缮一新,重塑全堂佛像, 迎请缅甸玉卧佛,重建钟鼓楼和观音 塔,新建玉佛楼、影堂楼,建筑面积 翻三番,且规模,超历史,走上中 兴之路.以「楼包殿、水环寺、门 朝北」的「回」字型独特布局闻 名遐迩,成为如皋改革开放 以来的最为亮丽的窗口. 「创寺、兴寺、保寺、兴寺」悠悠千余年,是佛教 自力的形象性历史注脚, 启示人们宇宙万物皆因缘 合则生,因缘离则灭的禅 家警示. 说起定慧寺的佛像,更 是令人叹为观止,寺内现 有佛像均出自雕塑世家、杭州美院顾问詹振 辉大师之手,造型优美,设计如法而又古朴,逼真而又庄严,栩栩如生的慈悲神态,极具摄受力、感染力、 亲和力和吸引力,特别是大殿内的「千佛绕毗卢」 ,大佛居中,上 有香花二圣,二侧梵王、帝释、两厢十八罗汉、十二圆觉、十八伽 蓝、二十八祖师、背壁慈航普渡、四大名山、五十三参,在如此有 限空间容纳一所大庙满堂佛像精华,其内容横则为佛学概要,竖则 为佛教通史,千佛一拜,一拜千佛,充分彰显了众星拱月,菩萨们 环绕在毗卢大佛左右一心只为「度尽众生」不愿成佛的崇高境界. 其高深的意涵,被中国著名壁画大师袁运甫誉为「当代中国佛像造 像之冠」 . 定慧寺和其他寺庙再次不同的是,定慧寺的韦驮菩萨站像后还有 一尊韦驮坐像,这就是有名的「坐韦驮」 .據说明万历年间,装运 雕塑佛像的木材在海中遇盗,危难中韦驮现身,端坐船头,使群寇 慑服,为报韦驮护持之恩,定慧寺增塑韦驮坐姿像供奉,这在全国 乃至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 定慧寺的玉佛楼,於1997年修建,外表为仿明建筑,与寺内整体 建筑风格协调.砖木混合结构,庄严雄伟,楼上供奉白玉卧佛一 尊,为美国纽约原佛学研究會寿冶长老回报祖庭发心募赠.玉佛由 整块缅甸玉精雕细刻而成,造型淳朴精致,法身长12英尺,重6.5 吨,佛面慈祥,珠光宝气,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神采奕奕,庄严 殊胜.玉佛背景佛成道图,为工艺丝毯,惟妙惟肖,精美无比.佛 龛主体为皇室遗物,楠木精雕,经整修贴金,尤显金碧辉煌,佛龛 前欢门,两侧挂五百罗汉幢,为苏州专业刺绣,佛龛上方悬挂香港 佛联會觉光长老手书「双林灭度」匾额,两侧悬挂印海长老、绍根 长老分别书写的「三界导师」 、「人天教主」匾额,两旁抱柱由茗 山长老书:「诸行无常卧示涅槃寂静相,性空缘起佛怀喜舍慈悲 心」 ,一侧陈列 寿冶长老手抄《华严经》 ,墙上悬挂书法家慰天池 手书:「广辟离尘清净道,永耀众生智慧灯」 .整个玉佛楼的布置 既珍贵又庄重,集古今中外佛学艺术精品之大成,具有永远保存价 值. 2000年恢复建成的观音塔,系如皋地标性建筑,七层八面,周围 回廊,层层斗拱,飞檐翘角,油漆彩绘,风铃叮当,拔地而起,巍 峨雄伟.塔内四周供奉铜铸观音三十二应身像,壁周供奉玻璃钢彩 铸观音大悲咒出相84尊,缘梯而上,穿梭在彩绘飞天和仙鹤之间, 宛如徜徉在西方极乐世界,在扑朔迷离之中亲身感受到佛家文化的 博大精深. 2008年,宏修法师回返定慧禅寺后,又先后恢复修建了具有极高 文化品位的功德林素食坊,其具有悠久历史的「天水泡茶」每天都 吸引 众多市民前来休闲品茗,现已成为小城如皋的一道极具特色 的人文景观,对扩大如皋的文化影响,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记 者也亲眼目睹了大清早从南京、苏州等地开车来此喝茶的游客,兴 致盎然,欢乐溢於言表.即将兴建的养老院,现也规划完毕,择日 就要动工. 宏修法师回馈桑梓法益定慧禅寺海外参学菩提满 重返家乡耀祖庭 恒岳老和尚其人 定慧禅 寺住持宏 修法师 纯净的玉佛在光影中透射出无边的慈悲 坐南向北开的庙门在佛教丛林里极为罕见 大雄宝殿内悬挂 慈溪太后的亲笔手书 师徒二人向记者倾诉定慧禅寺的 沧桑 慈眉善目的恒岳老和尚待人很亲近 千佛绕毗卢反映的是菩萨们的崇高境界 沉浸在江 南烟雨中的 定慧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