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6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 作者: J·K·罗琳(原著) http://www.tianyabook.com/waiguo/halibote6/index.htm 正文 故事梗概 封1的简介 另一个部长 第二章 史宾纳的末日 遗赠和拒绝 鼻涕虫 粘液的扩散 德拉科的改邪归正 鼻涕虫俱乐部 斯内普的胜利 混血王子 憔悴之房 第十一章 赫敏的帮助 第十二章 银器和猫眼石 第十三章 神秘之迷 第十四章 费利克斯的好运 第十五章 不可背叛的誓约 第十六章 一个寒冷的耶诞节 第十七章 一段迟缓的记忆 第十八章 生日惊喜 第十九章 家养小精灵的跟踪 第二十章 伏地魔的请求 第二十一章 鲜爲人知的屋子 第二十二章 葬礼之后 第二十三章 麻烦的一小时 第二十四章 部落的分裂 第二十五章 被偷聽的预言 第二十六章 洞穴 第二十七章 闪电城堡 第二十八章 王子的逃离 第二十九章 凤凰哀悼 第三十章:白色之墓 故事梗概 哈利在德思礼的家里,焦急地等待校长的来访,邓布利多带他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告诉他和哈瑞斯制服伏地魔的方法.在魔法学校,哈利、罗恩和赫敏继续著三人小组的学习;斯内普教授仍时不时找哈利的麻烦. 在一次课上,哈利和赫敏无意中发现了一本奇书,书上每页都有混血王子详细的手写注释,繁重的功课让哈利没时间研究此书,但在关键时刻这本书总能带给他好运. 耶诞节后,罗恩度过了一个并不愉快但却十分新奇的生日.这时,伏地魔出现了,这次他竟然杀死了海格的宠物阿拉格格,小夥伴们爲这只蜘蛛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邓布利多终於发现斯内普已受到伏地魔的控制,并告诉哈利要他设法保护每一个斯内普不喜欢的孩子.邓布利多与哈利来到一个洞中.就在这个洞中,邓布利多受重伤,正在此时斯内普突然出现,竟用魔杖将校长化爲灰烬.目睹这一切的哈利,在夥伴的帮助下,杀死了斯内普,斯内普临死时吼出了自己就是混血王子的惊天秘密. 封1的简介 与伏地魔的战斗每况愈下,甚至连麻瓜政府都注意到了.罗恩留意著每天预言家日报上的讣告,寻找他们家的名字.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兹好长一段时间了,凤凰社也已经在损兵折将. 在不断的战斗中,生命不断流逝.六年级的学生开始热衷於地下组织——and lose a few eyebrows in the process(过程中失去了一些眉毛????晕@@).韦斯莱双胞胎的生意越来越火.十几岁的孩子们flirt and fight an fall in love.课程也从来不顺利,尽管哈利得到来自那个神秘的混血王子的极大帮助. 这是一本在哈利波特系列中占有中心地位的故事.在这,在霍格沃兹,哈利寻找著关於那个成爲伏地魔的男孩子的全部复杂的故事——而因此找到了也许是他唯一脆弱的地方. 第一章 另一个部长 几乎是半夜了,首相独自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正读著一张长长的备忘录,那些文字划过他的脑海,没有留下任何关於字元背后意思的哪怕是最浅的痕迹.他在等一个遥远国度的领导者的电话,一边猜想著什麽时候那个可怜的男人會打来,一边极力镇压著那些令人讨厌的回忆从脑海中涌出,那个冗长无比的疲惫的艰难的星期,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空间来装下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他越尝试著去压迫那些出版物上的文章,首相就越能看得清楚那些反对他的政府官员们洋洋得意的脸孔.特别是这些反对者全天都出现在新闻上,不仅一一点出上星期发生的所有恐怖事件(好像有人需要去记住似的),而且义正词严的解释著爲什麽著每一件事都是政府的错. 每当首相触及这些既不公平也不正确的指控的思想,他的脉搏就开始加速.怎麽全世界都猜想应该是他的政府去制止那座桥的倒塌呢?真是野蛮,每个人都在暗示他们没有对桥付太多责任.桥比十年前旧了一些,但最好的专家在爲什麽它突然之间断成两半,把一打汽车送到河面底下这个问题上都不约而同的无法解释.怎麽每个人都胆敢暗示是因爲缺少警察才导致了那两场令人噁心的大肆宣扬的谋杀行爲?或者指责政府本来应该预测那场西城莫名其妙的火山爆发,致使造成人和财产的极大损失?那真的是他的错吗?那个年轻的政府官员,Herbert Chorley,这星期被他派去一个可以和家人长时间相处了特别任务了. "严酷的情绪控制了整个国家"反对者做出结论,几乎不能隐藏他那宽阔的笑容. 不幸的是,这完全是真的.首相真地感到是他自己的错;人们看起来真的比平时更加痛苦.甚至天气都更加阴暗凄凉;所有的一切都寒冷的弥漫在七月中间……没有错,的确不正常…… 他翻开备忘录的第二页,看看它有多长,然后当作一件麻烦事一样迅速的放弃了.他伸开胳膊放在头上,悲哀的扫视他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精美的大理石壁炉面对著长长的飒饰窗框的窗户,紧紧关住那不合时宜的寒意,首相微微颤抖一下,起身走向窗户,视线穿过贴在玻璃上的水雾.就在那时,在他背对著门站著的时候,他聽到了. 他僵住了,面对著黑暗的玻璃上倒映著的他自己恐惧的面容,他知道那个咳嗽声,他记起之前聽过它.他非常慢的转过身面对著空空如也的房间. "你好?"他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聽起来比他感到的要勇敢些. 短暂的一刻锺里,他允许自己绝望的希望著没人回答他.然而,一个声音立刻答应了,一个清脆的,决定性的声音,聽起来好像在阅读一个准备好的声明.这时他过来了——正当首相认出了第一声咳嗽——来自於房间角落的一张又小又脏的油画里面,那个长得像癞蛤蟆一样,披著长的银色假发的矮男人 . "给马瓜首相. 我们要安排紧急见面.速回. 你忠诚的,福吉." 油画里的男人询问的看著首相. "嗯,"首相说,"聽好……我现在没有时间……我正在等一个电话,你知道……来自总统——" "他们可以再重新安排"肖像画立刻说.首相心里一沈.他正在害怕这个. "但是我真的宁可希望——" "我们會让总统暂时忘记电话的事.他们會明天晚上再打过来,"矮男人说,"最好马上告诉福吉先生." "我……噢……很好,"首相软弱的说."是的,我會去见福吉." 他匆忙回到他的办公桌,边走边弄直他的领带.他刚刚重新坐回他的椅子,换上一个故作轻鬆的表情,明亮的绿色火焰就在空空的大理石壁炉架下面的猛地跳起来.他看著,努力不去表现出颤抖或者惊诧或者惊慌的迹象,一个健壮的男人出现在火焰里面,快速旋转著.几秒钟后,他钻出来,站在做工精良的古式地毯上,烟灰从长长的有斑纹的宽大斗篷的袖子上抖落,手里拿著一顶椴树绿色的帽子. "啊……首相先生(prime minister)"康奈利·福吉说,突然向前伸出手.他一点都不高兴看见偶然出现的福吉.除去他自己的担心,福吉的出现总是意味著他即将聽到一些坏消息.除此之外,福吉看起来显然相当疲惫.他瘦了,比以前更加光秃,灰暗,脸皱缩著.首相以前看见过这种样子的政治家们,这从来不是什麽好的徵兆. "我能帮助你吗?"他说,与福吉简单的握握手,示意他坐在桌前坚硬的椅子上. "真不知道从何说起,"福吉嘀咕,拉开椅子坐下,把他的绿色帽子平放在膝盖上."这该死的一星期,这倒楣地一星期……" "同样的?你们?"首相呆板的问,希望以此传达他已经受够了得不到任何福吉的帮助的情况. "是的,当然,"福吉说,疲倦的移动目光愁眉苦脸的看著首相."我们也和你们一样的糟糕,首相先生.Brockdale (地名)大桥……Bones和Vance的谋杀案……更别提西城的骚动了……" "你——嗯——你的——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那一些人是不是——是不是和那些——那些事情有关系,是吗?" 福吉带著严厉的目光看著首相,"当然,当然是他们,"他说,"你当然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 "我……"首相犹豫著. 福吉的举止恰好使得首相更加不喜欢他的来访.毕竟,他作爲一个首相,不會去感激一个让他觉得像被忽略了的学生一样的人.但是,当然,就像他刚刚成爲首相的那个晚上和福吉第一次的會面一样,感觉很相似.他清楚地记得,仿佛那就发生在昨天,并且知道这些事情會一直挂在他心上,直到死的那天. 他曾经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愉快地享受著他经历如此长时间的计划和梦想,知道他聽见身后的一声咳嗽,就像今天晚上一样,转过身发现那个难堪的小肖像画正对他说话,宣布魔法部长马上要到达这里,并且自我介绍. 自然的,他觉得没完没了的竞选活动和让人身心俱疲的选举几乎都要把他弄疯了.他彻底的害怕肖像画对他说话,尽管这些感觉相比那个自称巫师的家夥从他的壁炉里跳出来并且和他握手的经历根本就不算什麽.福吉善意的向他解释世界各地都有男巫和女巫秘密的生活著,并且让他放心他不必爲这些人烦恼,因爲魔法部长會回担负起整个魔法界的责任和防止非魔法人士注意到他们,福吉解释的过程中他一直惊訝得说不出话来.福吉说这是一个艰难的工作,它包括从飞天扫帚的使用规则和责任到保持龙的数量在控制之下(聽到这一点的时候,首相必须要抓住桌子来支撑住身体).然后,福吉以一种父亲般的慈爱轻轻拍拍被吓得目瞪口呆的首相的肩膀. "别担心,"他说,"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性你不會再次见到我.我只會在我们这边真的出了什麽严重的事情的时候才會来烦你——一些可能會影响麻瓜——非魔法人士的事情,我得说.否则,这是人命关天的事(it's live and let live不明白= =||).我必须要说,你比你的前任表现的得好多了.他试图把我从窗户扔出去,好像他以爲我是他的反对者派来愚弄他的."(福吉也不容易阿- 最后,首相终於成功的找回了他的声音."你是——你不是来愚弄我的,是吗?"这是他最后一个不顾一切的希望. "不是"福吉温和的说."不是,恐怕我不是.你看." 然后他把首相的茶杯变成一只沙鼠.(= =无语了) "但是"首相呼吸急促的问,看著他的茶杯嚼著他下篇演讲稿的边缘,"但是爲什麽——爲什麽没有人告诉我——" "魔法部长只对现任麻瓜首相显示他的身份,"福吉说,把他的魔杖收回夹克."这是我们爲维持秘密找到的最好方式." "但是"首相低声说,"没什麽前任首相没有提醒我——" 这时候,福吉居然笑了 "我亲爱的首相先生,难道你會随便去把这些事情告诉给任何人吗?" 福吉咯咯笑著把一些粉末撒进壁炉里面,踏进翠绿色的火焰,消失在不知道是什麽的声音中.首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清楚地认识到,只要他活著,他决不會胆敢向任何或者的东西提到这场遭遇,但另一个世界的人會相信他吗? 整场震惊的消退是经历了一点时间的.有一段时间,他一直试图让自己确信福吉压根就是一场因爲竞选的疲倦而缺乏睡眠所以才产生的幻觉.他徒然的努力使自己摆脱这场令人不舒服的遭遇留下的记忆,他把沙鼠给了他开朗的侄女并且请私人秘书摘下那个宣布福吉要来的难看的矮男人肖像画,然而让首相沮丧的是,那张肖像画好像根本移动不了.在几个木匠,一两个建筑师,一个历史艺术家,和财政部大臣用尽各种办法都没法把它弄下来之后,首相彻底放弃了他尝试的决心,而只希望所有的东西都能原封不动的留在他的办公室.偶尔,他发誓他用余光看见肖像画的占有者打哈欠,或者挠鼻子;甚至,有一两次,他走出了画框,只剩下一条街道和后面泥泞的帆布.然而,他训练自己不去仔细注意那张画,并且每当这类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不断坚定地告诉自己是自己的眼睛在耍人. 三年以后,一个於今晚相似的晚上,首相在办公室里独处,肖像画再次宣布福吉立刻要来,然后福吉就从壁炉里爆出来了,身上湿透了的并且相当慌乱.首相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福吉爲什麽他站在羊毛地毯上滴滴答答的滴水,福吉就情绪激昂的说著有关於一个首相从来没聽说过的罪犯的事情,一个叫做"希尔瑞斯"布莱克的人,还有一些词聽起来像"霍格沃兹",还有一个叫做哈利波特的男孩,说不清这些词里哪个对他更加遥远. "我刚从阿兹卡班回来,"福吉气喘吁吁的说,把帽沿里的水倒进口袋里,"在北海的中央,你知道,让人噁心的飞行……摄魂怪骚动著"——他发抖——"那里从来没有人能逃出去.不论如何,我来告诉你,首相先生.布莱克是个臭名昭著的麻瓜杀手,也许正计划著去重新加入神秘人……但是……当人,你没聽说过谁是神秘人是谁!"他没有希望的盯著首相一會,然后说,"好吧,请坐,请坐,我會告诉你……来一杯威士卡吧……" 首相相当在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别人说请坐,他的威士卡放著没喝,但他还是坐下了.福吉抽出魔杖,从稀薄的空气中召唤来两大杯满满的琥珀色液体,把一杯放在首相手里,自己拽出一把椅子. 福吉说了一个多小时.有一点,他拒绝说出一个确定的名字,只得把他写在一张羊皮纸上,他把它猛塞到首相空著手里.最后福吉起来要走的时候,首相也站起来. "所以你认爲……"他斜视著左手中纸上的名字."伏地——" "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福吉咆哮. "对不起……你认爲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还活著,是吗?" "是的,邓不利多是这麽说的"福吉说,拉紧他下巴下面的斗篷,"但我们从来没有找到过他.如果你问我,除非他找到了他的支持者,要不然他就不危险,所以我们应该担心布莱克.你应该发布那些警告,好吗?好了.好,我希望我们再也不會见面,首相先生!晚安." 但是他们又再次见面了.不到一年以后,疲倦的福吉出现在内阁府稀薄的空气里,来通知首相发生在克维地奇世界盃上(或者聽起来像的)的恼人的事情,几个麻瓜被卷进去了,但那不是首相要担心的,事实上,神秘人的标记重新出现并不意味著什麽;福吉确定那是一个孤立的事故,照他们说麻瓜偶发事件逆转小组已经在处理记忆修改的事情. "噢,我都快忘了,"福吉补充."我们爲了准备三强争霸赛要从外国弄来三条龙和斯芬克司,但神奇动物控制司说按照规定,如果我们弄来了高度危险的生物,我们必须要通报你." "我——什麽——龙?"首相短促的说. "是的,三条"福吉说,"还有斯芬克斯.好的,祝你好运." 首相真心希望龙和斯芬克斯是这些事情中最坏的了,但时不时.不到两年,福吉再次从壁炉里冒出来,这次是说阿兹卡班大规模越狱. "大规模越狱?"首相嘶哑的重复. "不需要担心,不用担心!"福吉喊到,一只脚已经踏进火焰里了."我们會在第一时间内将他们捉拿归案——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而已!" "现在,等一等!" 在首相几乎开始喊之前,福吉消失在喷射的绿色火花中. 不管舆论压力和反对这怎麽说,首相毕竟不是个傻瓜.他没有忽略,尽管有福吉在他们第一次會面中的确信,但他们到现在已经见了好几次面了,每次见面福吉变得越来越慌乱,他一点都不想想到这位魔法部长(或者,在他面前,他经常叫他福吉,另一个Minister[这个词的两个意思]),首相害怕福吉再次出现带来更加严重的坏消息,但又无能爲力.这一点,因此,福吉再次出现在壁炉里的时候,看起来衣衫不整而且脸色严峻,他惊訝首相竟不知道爲什麽他會来,不知道那些发生在这阴郁的星期的更糟糕的事情. "我怎麽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恩——在魔法界?"首相现在咆哮道."我又一个国家要去管理并且每一刻都足够——" "我们关心的是同样的,"福吉打断他,"Brockdale桥不是自然损坏.那也不是真正的飓风.那些谋杀不是针对麻瓜的.而且没有Herbert Chorley,他的家人才會更安全.我们安排了传送点送他去圣芒戈医院的魔咒伤害科.今天晚上就该送他走了." "你是什麽……我恐怕我……什麽?"首相狂暴的说 福吉深深地吸一口气,"首相先生.我不得不非常遗憾的告诉你他回来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 "回来了?你说"回来"……他还活著吗?我的意思是——" 首相摸索著他记忆中有关於三年前那段可怕的对话的细节,福吉告诉他那个谁都怕的巫师,在他十五年前消失之前犯了上千件可怕的血案. "是的,活著,"福吉说,"那是——我不知道——是一个如果不被杀就可以活著的人?我不太明白,但是邓布利多不打算作出合适的解释——但是,不管怎麽说,他得到了肉身,在行走说话和杀戮,所以我的意思是,这就是我们谈话的目的,是的,他还活著." "那个希瑞尔斯是和——恩——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在一起吗?" "布莱克?布莱克?"福吉心烦意乱的说,手指迅速的翻弄著帽子."西里斯?布莱克,如果你的意思是,梅林的胡子,不.布莱克死了.结果证明我们——恩——错怪了布莱克.他是无罪的.他也没有和神秘人同盟.我的意思是,"他防範的补充道,手指旋转著帽子,"所有的证據都明显的指出——我们有五十个目击证人——但是不管怎麽说,就像我说的,他死了.谋杀,这是事实.在魔法部.这应该调查,实际上……" 让他非常吃惊的是,首相在这点福吉的大伤口上匆匆略过了.然而,那些黯然几乎立刻被一些装模作样的沈思取代了,不管怎麽说,不會再有一宗谋杀在他管轄的领域里了,……不會有了,不管怎麽说…… 第二章 史宾纳的末日 笼罩在首相窗外的寒冷的薄雾飘到了好几里之外的一条两岸荒草丛生垃圾遍地的肮脏的河上.一个废弃了的磨房的巨大烟囱耸立在那里,看上去鬼影憧憧.除了这黑水流淌的细语声之外万籁俱寂.而且看上去没有活物的迹象,除了一只瘦骨嶙峋的老狐狸,它鬼鬼祟祟的在河堤上搜寻,满怀希望地嗅著一些荒草中薯片鱼*的旧包装. *fish-chip 薯片和鱼:一种西方很常见的低档次的速食食品. 然而正在这时,随著微弱的噗噗声,在河边的稀薄空气中出现了一个苗条的戴著斗篷的身影.狐狸呆住了,机警的眼睛盯著这不寻常的一幕.那个人影看上去花了一會儿时间搞清了它的位置,接著点了火光,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它的长斗篷擦著草丛沙沙作响. 随著第二声更响的噗噗声,另一个带著兜帽的身影显形了. "等等!" 这声急促的喊声惊了平匐在草丛底的狐狸.它跳出它躲藏的地方,跳到河岸上.出现了一道绿光,接著一声哀号,狐狸跌在地上,已经死了. 第二个人影用脚尖把狐狸翻了个个儿. "只是一只狐狸,"兜帽里传出个女人轻蔑的声音:"我还以爲可能是个奥罗……西斯……聽我说,等等!" 然而她所追赶的人只是停下望瞭望那闪光,而后爬上了那只狐狸刚倒下的河堤. "西斯……娜西莎……聽我说……" 第二个女人赶上第二个,抓住她的手臂,不过她挣脱了. "回去,贝拉!" "你必须聽我的!" "我已经聽过了.我有自己的决定了.让我安静点!" 那个叫娜西莎的女子到达了河堤的顶部,那儿有一排金色的栏杆把河与条窄窄的鹅卵石子路隔开.另一个叫贝拉的女子紧跟著.她们肩并肩站著,越过石子路看著一排排废弃的砖墙.它们的窗子在夜色中黑朦朦没有光亮. "他就住这儿?"贝拉有一种鄙视的语调说."就这儿?在麻瓜的污秽中?我俩定是我们那夥中第一个踏足这里的……" 不过娜西莎没有在聽她,窜出灰朦朦的栅栏缺口她己经匆匆过了街. "西斯,等一下!" 贝拉尾随著,斗篷在她身后飘展著.她看到娜西莎已经窜入了两幢房子中另一条几乎和这条一样的街中.一些路灯被打碎了,两个女人在黑暗与破碎的光亮中奔跑著.拐弯时追赶者赶上了她的猎物,这一次她成功的擒住她的手臂,把她向自己扳转过来. "西斯,你绝不能这样做,你不能相信他……" "主人相信他,不是吗?" "主人他是……我认爲……搞错了,"贝拉气喘吁吁地说,她的眼光在黑暗中闪了一下,她向周围看了看,以确定确实没有别人."无论如何,我们被告诉不能把计划透露给别人的.这是对主人的不忠……" "让我走,贝拉!"娜西莎咆哮道,她从斗篷中抽出一根魔杖,在另一个面前威胁地执著.贝拉只是大笑起来. "西斯,对你的亲姐姐?你不會的……" "现在已经再没有我下不了手的事了!"娜西莎喘息道,再她声音里有些许歇斯底里.像用匕首一样,她向下游移了她的魔杖.另一道绿光闪现.好像被灼伤了,贝拉放开了她妹妹的手. "娜西莎!" 然而娜西莎已经跑远了.擦了擦她的手,这位追赶者继续跟著进入了这废墟砖房构成的迷宫的更深处,不过这次保持了距离.终於,娜西莎到达了一个叫做丝丙暗地(Spinner's End)的街道.之上的那个兀立的磨房烟囱好像是根巨大的在摇晃著的警告的手指.她经过用木板钉著的和打碎的窗户时,她的脚步在石子路上回响著直到她来到最最后一幢房子前.昏暗的光在一楼一个房间的窗帘后闪烁著. 她在贝拉边喘边诅咒著赶上来之前敲响了门.她们一起等著,微微地喘著,呼吸著晚风捎来的臭河浜的气味.不一會儿,她们聽到门后有响动,之后它打开了一条缝隙.门缝中一个男人向外看著她们,那男人留著从中间分开的黑色长发,衬著蜡黄的脸和黑色的眼睛. 娜西莎拉下兜帽.她如此苍白,以至看上去似乎在黑暗中发著光.她的金发在背后流动,让她看上去好像个溺水的人似的. "娜西莎!"那男人说著,把门缝开了更宽了些,这样光照能在她也照在她姐姐身上."多麽令人惊喜." "西弗斯,"她紧张地耳语道:"能同你谈谈吗?事情很急." "当然." 他们直接走入一个昏暗斑驳的小单间似的小客厅.四墙上架满了书,很多是用旧黑色或棕色皮带绑著.暗淡的灯光中一个破旧的沙发,一个旧扶手椅,和一个摇晃的桌子放在一起,这灯光是从天花板上吊著的蜡烛灯上发出来的.这地方人气不足,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 斯内普把娜西莎迎到沙发前.她脱下她的斗篷,抛在一边,然后坐下望著她膝前紧扣著的颤抖的苍白的手.贝拉鹊斯慢慢拉下她的兜帽.她的头发和肤色是深色的,而她妹妹却是金发碧眼.她有很厚的眼盖和线条深刻的下巴.当她站在娜西莎身后时没有看斯内普. "那麽,有什麽可以效劳的吗?"斯内普问,他把自己安置在她们对面的扶椅中. "这里……这里只有我们,是吗?"娜西莎很快地问. "当然.呃,虫尾巴也在这里.不过我们不把昆虫算人数,对吧?" 他用他的魔杖指了指身后的架著书的墙壁,随著一声巨响,一道暗门开啓了.一道狭窄的楼梯,楼梯上一个小男人呆立著. "如你所见,虫尾巴,我们有客人了."斯内普懒懒地说. 那个男人跎著背爬下最后几格楼梯来到房间里.他有一双水汪汪的小眼,一只尖尖的鼻子,令人生厌地痴笑著.他的左手在抚弄著他的那只看上去似乎戴了个银色手套的右手. "娜西莎!"他吱吱地说."还有贝拉鹊斯.多麽美妙……" "虫尾巴會爲我们送些饮料来,如果你们想要的话,"斯内普说."然后他會回到自己的卧室去." 虫尾巴退缩了一下好像斯内普向他扔了什麽东西. "我不是你的仆人!"他尖叫道,避开斯内普的眼睛. "真的吗?我好像记得主人把你安排在我身边来帮忙." "协助,是的……不过不是让我帮你弄饮料和打扫房间的!" "我并不知道,虫尾巴,你盼望做些更危险的任务,"斯内普讨好地说."这很容易办到:我只要对主人说……" "要说我自己可以去的!" "当然,你可以."斯内普轻蔑地说."不过,当下,帮我们端些饮料来.一些精灵酒." 虫尾巴犹豫了一下,看上去还想争辩,不过还是转身进入第二个暗门里.他们聽到开门的声响和玻璃的叮当声 .他很快回来了,带来了装著一个布满灰尘的酒瓶和三个玻璃杯的托盘.他把它们扔在了那个摇晃的桌子上后立刻溜走了,猛地关上了他身后布满著书的墙壁. 斯内普在三个杯子里倒入鲜红的酒,然后把其中两杯分给姐妹俩.娜西莎咕哝了一些感谢的话,然而贝拉鹊斯一声不坑,只是继续怒视著斯内普.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安,相反,他看上去很受用. "敬黑魔头!"他说著举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姐妹俩也效仿了他.斯内普重新爲她们斟上酒.在娜西莎喝第二杯酒的时候焦急地说,"西弗斯,冒昧这样来找你,不过我不得不见你.我想你是唯一可以帮我的人……" 斯内普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然后再一次用魔杖指著隐藏著的楼梯门.一声巨响和一声尖叫,接著是虫尾巴飞奔上楼的声音. "我很抱歉,"斯内普说."他最近养成了偷聽的习惯,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你说到哪里了,娜西莎?" 她长长地颤抖著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诉说. "西弗斯,我知道我不该来这儿,我被告知不能对任何人透露的,不过……" "那你应该管好你的舌头!"贝拉鹊斯咆哮著说."尤其是当著这种人的面." "'这种人?'"斯内普讥讽地重复著."你希望我怎麽理解你这话.贝拉鹊斯?" "那就是我不相信你,斯内普,就像你所清楚地明白那样." 娜西莎发出一声空洞的呜咽,把她的脸埋在手心里.斯内普把杯子放在桌上,再一次背靠后坐著.他的手放再椅子的扶手上,向著贝拉鹊斯的愤怒的脸微笑著. "娜西莎,我想我们应该聽聽贝拉鹊斯今天爲什麽生气,这會缓解那些无聊的打断.好吧,继续把,贝拉鹊斯."斯内普说"你爲什麽不信任我?" "我有成千上万条理由!"她大声说,大步从沙发后走出来,把她的杯子猛地放在桌上."从哪里开始呢?当黑魔头倒台时你在哪里?你爲什麽从未设法找他当他失踪的时候?这些年你在邓布利多翅膀下干了什麽?你爲什麽阻止黑魔头夺取魔法石?黑魔头东山再起时你爲什麽没有立即回到他身边?还有,爲什麽,斯内普,哈利波特仍旧活著,在你五年的照顾中?" 她停下了,她的胸膛迅速地一起一伏,她的脸颊通红.在她身后,娜西莎麻木地坐著,她的脸仍旧在她的手中. 斯内普微笑了. "在回答你之前……哦,当然,贝拉鹊斯,我會回答的!你可以把我的话转达给那些在我背后说坏话并向黑魔头讹传我的背信弃义的人.在我回答你之前,我要说,让我反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认爲黑魔头没有问过我这每一个问题吗?你真的认爲,如果我没有给出满意的回答,我还會坐在这里跟你谈话吗?" 她犹豫了. 我知道他相信你,不过……" "你认爲他错了吗?或者我蒙蔽了他?耍了黑魔头,最伟大的巫师.做了这世界上最完美的摄神取念?" 贝拉鹊斯什麽都没说,不过看上去第一次显出有些困惑.斯内普没有强调这点.他再次拿起酒杯,浅酌了一口,继续道,"你问我在黑魔头失势时我在哪里.我在他让我呆的地方,霍格沃兹魔法和巫术学校.因爲他向让我侦察阿布思*邓布利多.你应该知道,我猜想,我接受那个职位是按照黑魔头的意愿吧?" 她不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嘴,不过斯内普阻止了她. "你问我爲什麽没有在他失踪后试图找到他.这也是爲什麽艾弗利,亚克斯力(Yaxley),卡卢斯兄弟(Carrows),哥白克(Greyback),卢修斯"——他向娜西莎微微倾了倾脑袋——"还有很多人没有试图找他的原因.我们认爲他完了.我并不爲此骄傲,我错了,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他不原谅我们这些在那个时期失去信念的人的话,那麽现在他就没有几个追随者了." "他會有我!"贝拉鹊斯热切的说:"我,那个爲他在阿兹卡班牺牲了好多年的人!" "是的,真格的,很令人钦佩."斯内普用一种无趣的语气说."我认爲,你在牢里虽然对他没有什麽帮助,不过这个姿态是无可非议的可以的." "姿态!"她尖声道.当她发怒的时候,她看上去有点疯狂."我在忍受著摄魂怪的时候,你却在霍格沃兹,舒舒服服地当著邓布利多的哈巴狗." "不完全是这样."斯内普冷静地回答."他不肯给我教授黑魔法防御课的工作,你知道的.他大概认爲这样會,呃,让我旧病复发……诱使我从操就业." "这就是你对黑魔头的牺牲?没有教成你最喜欢的科目?"她嘲笑道."爲什麽你一直在那里,斯内普?爲一个你认爲已经死掉的主人监视邓布利多?" "当然不是"斯内普说,"虽然黑魔头对我从不辍业而感到满意:我有邓布利多十六年的情报在他回来时给他,一个比喋喋不休地回忆阿兹卡班多麽讨厌的有用的多的欢迎礼物." "不过你留下了." "是的,贝拉鹊斯.我留下了,"斯内普说,第一次显出不耐烦."我有一个舒适的职位,这比在阿兹卡班的囹圄生活更让我喜欢.那里关满了食死徒,你知道的.邓布利多可以让我免受牢狱,这很方便,所以我采用了.我重申:黑魔头没有对我的留下而抱怨,所以我知道你有什麽理由." "我想你接下来想知道,"贝拉鹊斯每有试图打断的迹象,他就提升一些音调."我爲什麽在黑魔头和魔法石这件事上作梗.回答这问题很简单.他不知道他是否可以信任我.他认爲,就像你认爲的那样,我已经从忠诚的食死徒转变成邓布利多的小丑了.他那时很可怜,十分弱,与一个普通巫师同用一个躯体.他不能相信以前的盟友,如果这盟友有向邓布利多和魔法部走漏他的可能.对他没有相信我感到深深的遗憾.他本可以提前三年得势的.对那件事,我只是看见贪婪没用的奇尔试图偷走那石头,我承认,我竭尽所能去挫败了他." 贝拉鹊斯的嘴歪曲著,好像她服用了一剂苦药. "不过在他得势后你没有回来,你没有立即找他,当你感到黑魔章烧灼的时候." "正确.我晚了两个小时.我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回来的." "按照邓布利多的……"她用受了侮辱的语气发问. "想一想,"斯内普说,又一次不耐烦起来."想一想.只多等了两个小时,仅仅两个小时,我就确保了我可以继续留在霍格沃兹当间谍!让邓布利多相信我回到黑魔头身边是处於使命.我从此就可以提供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消息了.考虑一下,贝拉鹊斯:黑魔章几个月来越来越强烈.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要回来了,所有的食死徒都知道!我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我要什麽,计划下一步的行动,可以像卡卡若夫那样逃跑,不是吗?" "不过你有多大用呢?"贝拉鹊斯嘲笑道."我们从你那里得到了什麽有用的消息?" "我的消息是直接传达给黑魔头的,"斯内普说."如果他选择不与你分享的话……" "他与我分享任何事情!"贝拉鹊斯说,立刻窜了火气."他把我称做他的最忠诚最可靠的……" "他真的这样想?"斯内普问当他的声音直接显示出他的怀疑."他还这样想,在魔法部惨败的那一幕后?" "那不是我的过错!"贝拉鹊斯红著脸说."黑魔头,过去,委托我他最要紧的……如果不是卢修斯……" "你敢——你敢责怪我的丈夫!"娜西莎用一种死气沈沈的声音说,擡头望著她的姐姐. "没有必要争谁是谁非了,"斯内普平和地说."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不过对你除外."贝拉鹊斯狂暴地说."不,在我们大家冒著危险时你又一次缺席了,不是吗,斯内普?" "我的工作是做后幕,"斯内普说."大概你不太同意黑魔头的作法,大概你认爲邓布利多不會发觉我和食死徒们和凤凰社对决.还有——不好意思——你说到危险……你们面对的是六个少年不是吗?" "他们不久以后又联合了,你很清楚,一半的凤凰社成员."贝拉鹊斯咆哮道."还有,当我们在著手凤凰社的时候,你依旧声称你不能说出他们的总部在哪里,不是吗?" "我又不是保密人,我不能说出那地方的名字.你知道那魔法怎麽回事吧,我想?黑魔头对我爲他传递的凤凰社的消息感到满意.这就导致了,就想你已经猜到了那样,最近对艾米丽的绑架和谋杀.也自然地帮助了对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处置.虽然我把这结果他荣誉让给了你." 他把脑袋倾向她,向她举了举杯.她的表情没有柔和. "你在逃避我最后的问题,斯内普.哈利波特,过去的五年中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杀了他.不过你没有,爲什麽?" "你在这点上有没有和黑魔头讨论过?"斯内普问. "他……后来,我们……是我在问你,斯内普!" "我如果谋杀了哈利波特,黑魔头就无法用他的血再生,从而让他拥有不死之身." "你号称你预见了他會用到男孩的!"她讽刺地说. "我没有这样说.我对他的计划豪不知情,我已经承认了,我认爲黑魔头已经死了.我仅仅在解释爲什麽黑魔头对哈利波特的幸存不那麽遗憾罢了,至少在一年之前……" "不过你爲什麽让他活著?" "你难道还不能理解我吗?只有邓布利多的保护我才免于阿兹卡班!你不认爲谋杀他最喜欢的学生會让他敌视我吗?不过这样做还有其他的原因.我应该提醒你,当波特第一年来到霍格沃兹的时候,他有很多光环.谣传说从他能从黑魔头手下生还说明他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黑巫师.诚然,很多黑魔头的旧门徒们认爲波特也许會成爲一个新的旗帜,让我们再次联合.出於好奇,我承认,在他刚进这城堡时我根本没有杀他的意图." "当然,我很快就清楚了他根本没有什麽非凡的才能.他只是靠运气和几个更有天赋的朋友才得以从那些个麻烦中脱身的.他最多也只能说是很普通而已,虽然和先前他爸爸一样讨厌和自大.我尽我最大的可能把他撵出不属於他的霍格沃兹.不过至於杀死他、让他在我面前被杀死?我还没有傻到在邓布利多鼻子底下干那事." "由此我们是否应该相信邓布利多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贝拉鹊斯问."对与你真正效忠的谁他被蒙在鼓里?他还是暗自相信你?" "我的戏演的很好,"斯内普说,"你忽视了邓布利多最大的弱点:他相信人性最好的一面.我在加入他的时候编织了一套关於我最深的忏悔,决定对我的食死徒生涯洗心革面.於是,他敞开怀抱欢迎我——虽然,就像我所说的那样,尽他所能不让我接近黑魔法.邓布利多是个伟大的巫师——是的,他是"(因爲贝拉鹊斯发出了一个严厉的声音)"黑魔头也承认.我很高兴地说,然而,他已经老了.与黑魔头的决斗让他严重受伤,那是因爲他的反映比以往慢了.不过在这些岁月中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西弗斯*斯内普的信任.在那里隐藏了我对黑魔头极大的价值." 贝拉鹊斯仍然显不高兴,虽然她看上去不确定再怎麽攻击斯内普才好了.抓住她的沈默间隙,斯内普转向她的妹妹. "那麽现在……你来找我帮忙,纳西莎?" 纳西莎望著她,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是的,西弗斯.我——我想你是可以唯一帮助我的人了.我走投无路了,卢修斯在监狱而……" 她闭上了眼睛,两滴泪珠从她眼睛里滑落. "黑魔头禁止我说这事."她继续道,她的双眼仍然闭著."他希望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个计划.这个……非常秘密.不过——" "如果他禁止,我想你不应该提."斯内普立刻说."黑魔头的话就是律令." 纳西莎吸了一口气好像他刚用冷水泼了她.贝拉鹊斯看上去从她进门以来第一次感到满意. "你看!"她得意地向她妹妹说,"连斯内普也这样说:你不能往外说,所以保持沈默." 不过斯内普站起身大步走到小窗子前,拉开窗帘向废弃的街道上看,然后猛地拉上了它们.他蹙著眉面向纳西莎. "碰巧的是我也知道这个计划,"他压低嗓音说,"我是黑魔头告知内情的几个人之一.然而,我并没有参与这个秘密.纳西莎,不然你大概會对黑魔头的背叛感到愧疚." "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纳西莎说,呼吸稍微顺畅了些,"他那麽相信你西弗斯……" "你知道这个计划?"贝拉鹊斯说,气愤代替了她短暂的满意的表情."你知道?" "当然,"他说:"不过你要我帮你什麽呢,纳西莎?如果你幻想我能说服黑魔头改主意,我想那没有希望,丝毫没有." "西弗斯,"她耳语道,眼泪流淌下她惨白的脸颊."我的儿子……我那唯一的儿子……" "德拉库应该感到骄傲,"贝拉鹊斯冷漠地说."黑魔头在是给予他最高的荣誉.我要替德拉库说:他对於他的责任毫不退缩,他看上去对有证明他的机會感到很荣幸,并感到激动能……" 纳西莎开始伤心地恸哭起来,始终用恳求的眼神看著斯内普."那是因爲他才十六岁根本不知道险恶.爲什麽,西弗斯?爲什麽是我的儿子?这太危险了!这是爲了报复卢修斯的过错.我知道!" 斯内普什麽都没说.他的眼睛躲开了她的眼泪,好像它们很不体面一样.不过,他不能假装没有聽她. "那就是他爲什麽选择了德拉库,是吗?"她继续问,"来惩罚他?" "如果德拉库成功了,"斯内普说,仍然不看她,"他會获得无上的荣耀." "但是他不會成功的!"纳西莎呜咽道:"他怎麽可能,当黑魔头自己都……" 贝拉鹊斯倒抽了一口气.纳西莎看上去丧失了勇气. "我只是说……没有人成功过……西弗斯……求你……你是,你一直是德拉库最喜欢的老师,你也是卢修斯的老朋友……我恳求你……你黑魔头的亲信、他最信任的军士……你能不能跟他谈谈,劝他……" "谁都劝不了黑魔头,我不會傻到去尝试的,"斯内普无力地说."我不能假装黑魔头没有对卢修斯生气.卢修斯应该付出代价.他自己被抓了,还连累了很多人,还没有按要求取回寓言.是的,黑魔头很生气,娜西卡,确实很生气." "那我是对的了.他选择德拉库进行报复!"纳西莎几乎不能呼吸了."他不指望他成功,他希望他的尝试中被杀死!" 在西弗斯沈默时,纳西莎看上去失去了她剩下的自制力.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斯内普,抓住他胸前的袍子.她的脸凑著他的,她的眼泪掉在了他的胸膛.她喘息著说,"你可以的,你可以替德拉库去做的,西弗斯.你會成功的,当然你會的,他就會把你置於万人之上的——" 斯内普抓住她的手腕拿开她紧攥著的手.看著她泪眼模糊的脸,他缓缓地说,"他希望我在最后完成它,我认爲.不过他想让德拉库先试试.你看,如果在德拉库如果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的话,我还能在霍格沃兹多待上一會儿,继续演我间谍的角色." "换句话,德拉库被杀他也无所谓咯." "黑魔头很生气"斯内普重复,"他没有聽成预言.你和我一样清楚,纳西莎,他不會轻易地饶恕." 她崩溃了,跌坐在地上,哭泣哀嚎. "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你应该感到自豪!"贝拉鹊斯残忍地说,"如果我有儿子,我會很自豪地让它们爲黑魔头效忠." 纳西莎绝望地尖叫了一下,用手攥住她金色的长发.斯内普弯下身,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然后把她重新安置在沙发里.随后他给她倒了更多的酒迫使她抓住. "纳西莎,够了,喝了它.聽我说." 她安静了点,她颤抖地啜饮著酒,酒洒在了她的身上. "让我去帮助德拉库是……可行的." 她站了起来,她的脸像纸一样白,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西弗斯……哦……西弗斯……你能帮踏?你能照顾他,让他免受伤害?" "我可以试试." 她扔掉了她的酒杯,它滚过桌子当她滑落下沙发,跪在斯内普的脚前.她双手紧紧握著他的,按上她的嘴唇. "如果你在那儿保护他……西弗斯,你能发誓吗?你能发'不可破盟约'吗?" "不可破盟约?"(Unbreakable Vow) 他的表情一片空白,无法阅读.贝拉鹊斯然而,发出了胜利的咯咯笑声. "你没有聽见吗,纳西莎?哦,他會试试,我肯定,最大陆化的托词,一如既往地开脱.哦,执行黑魔头的命令,自然." 斯内普没有看贝拉鹊斯.他的黑眼睛看著纳西莎的泪眼婆娑的蓝眼睛,她始终抓著他的手. "当然,纳西莎,我會发不可破盟约."他平静地说,"也许你的姐姐會同意做我们的见证." 贝拉鹊斯的嘴惊訝地张著.斯内普降低了身子,这样他可以跪在纳西莎的对面.在贝拉鹊斯惊訝的喘气下,他们抓住了右手. "你會需要你的魔杖,贝拉鹊斯."斯内普冷冷的说. 她抽出它,仍然看上去很震惊. "你需要再近些."他说. 她走上前看著他们,把魔杖放在了他们连接的手上. 纳西莎说 "你,西弗斯,愿意照料我的儿子德拉库吗,在他设法完成黑魔头的期望时?" "我愿意"斯内普说. 一条耀眼的细长的光芒从魔杖发出,绑在了他们的手上,像一根火线(red-hot wire) "你,西弗斯,愿意尽你所能保护他不受伤害吗?" "我愿意"斯内普说. 第二条火舌从魔杖射出,与第一条连接在一起构成了一条漂亮,闪烁的链子. "还有,这应该是必要的……如果德拉库會失败的话……"纳西莎低语(斯内普的手和她的在抽搐.然而他没有抽回他的),"你愿意执行黑魔头让德拉库执行的命令吗?" 片刻的寂静.贝拉鹊斯看,她的手紧握著魔杖,瞪大著双眼. "我愿意."斯内普说. 贝拉鹊斯惊骇的脸在第三跟不寻常的火焰的照耀下发出红光.第三根火焰从魔杖中射出,与其他的缠绕在一起,紧紧地绕住他们紧扣的双手.如同一根绳子,如同一条焦躁的蛇. 第三章 遗赠和拒绝 哈利波特很响地打著鼾.望著渐渐变暗的街道,他已经在卧室窗前的椅子上消磨掉了一天中最怡人的四个小时.终於,他一边脸贴在冷玻璃窗上睡著了,他的眼镜歪斜嘴大张著.他呼吸出的雾气留在窗上,在橙色的路灯的照耀下闪闪发著光晕.这个人造的灯光遮盖掉了他本来的面色,因此在他一头不整洁的黑色乱发下他看上去鬼里鬼气的. 房间里散乱著各种各样的物品和爲数不少的垃圾.猫头鹰羽毛、苹果核、糖纸头将房间寐以阍愕?一些咒语书和纠结的长袍一起杂乱地扔在床上;一叠乱报纸放在他写字桌的一豆灯光下. 其中一个的大标题上印著: 哈利波特:真命天子? "最近有关在魔法部的发生骚乱的谣传满天飞,那里人们再一次看见了神秘人. '我们不允许谈论它,不要问我任何问题.'一个焦躁的记忆登出员在昨晚离开魔法部时说,他拒绝透露姓名. 然而,根據魔法部最高资讯来源的消息证实了骚乱发生在传说中的预言大厅. 虽然魔法部发言人至今仍拒绝承认存在这样一个地方,但是越来越多的巫师团体相信:现在在阿兹卡班等待裁决的食死徒们曾侵入并试图偷走某个预言.我们不知道那是何种预言,然而人们揣测这有关哈利波特.这个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躲过索命咒的人也被得知曾在那一晚出现在魔法部.有些人甚至称波特爲'真命天子',他们相信预言把他指定爲让我们拜托神秘人的唯一真人. 如果预言的下落却不得而知,这个预言存在的话."(转第二版,第五栏) 第二张报纸在第一张旁边放著.这是一个枯燥的标题: "司贵吉Rufus Scrimgeour接替福吉" 头版的大部分都被一张巨幅黑白的照片占據了.上面是一个长得像狮子的男人,他毛发浓密并有著一张很沧桑的脸.照片在动著,这个男人向著天花板挥动著手. "鲁福斯*司贵吉,前魔法法律部的奥罗首领,现在已经接替了康纳斯*福吉成爲魔法部长.这一委任得到魔法委员會大多数成员的推崇,虽然有谣言说新部长与邓布利多不和.邓在司贵吉接任的同时被恢复了威森加摩巫师元老的职务. 司贵吉的代表人承认他在就任这最高位置后就立即与邓布利多晤面.不过他拒绝透露谈话内容.我们得知阿布思*邓布利多……(下转第三版 第二栏) 这份报纸得左半页被另一张叠住,在上面可以看见一个关於部里确保学生安全的标题的报道. "新委任的魔法部长,鲁福斯*司贵吉,今天就魔法部将於今年秋天对确保魔法与巫术霍格沃兹学校安全采取的强硬手段发表讲话." "由於一些衆所周知的原因,魔法部不就新严防措施的细要做详细说明."部长说.然而有内部官员透露这些措施包括防御咒语和咒符,和一系列复杂的综合咒语.另外还有一班奥罗专职霍格沃兹学校的安全工作. 绝大多数人对新内阁的对学生安全的严厉措施感到安心.奥斯塔*隆巴顿夫人说:"我的孙子,纳威——哈利波特的好朋友,顺便提一下,他在六月的对战食死徒时曾与他并肩作战,他……" 接下来的故事被报纸上的一个大鸟笼遮盖住了.在它的里面是一只雪白的猫头鹰.她的琥珀色眼睛专横地扫视著房间,她的脑袋时不时地转过去瞪著她打著呼噜的主人.有一两次,她不耐烦地啄了啄喙,可是他睡得太沈了,没有聽到. 一个大箱子杵在房间正中.它的盖子是打开的,看上去即将被打包,然而现在它基本上是空的,除了一些拉下的旧内衣,糖果,空墨水瓶子,和沾满墨水的破了的羽毛笔.不远处,在地板上,躺著一个紫色的小册子上面精致地印刷著: ——出版授权—— 魔法部 抵御黑魔法保护您的家庭 巫师群体现在正受著一个自称食死徒的组织的威胁.注意以下安全指导要略可以保护您、您的家人和住所免受到侵害. 1. 我们建议您不要单独出行. 2. 入夜后房子周围应该加重防範.黑夜降临前要找好栖身地. 3. 复查您房子周围的安全装置,确保所有的家庭成员都掌握紧急措施比如防护咒和驱幻咒.以防您未成年家庭成员出现幻觉. 4. 向您的好友和家人建立一些安全提问,以防食死徒用复方汤剂僞装成他们.(详见第二页) 5. 当您觉得有家人、同事、朋友或邻居行爲异常,立即联系司法部.他们有可能被施了夺魂咒. 6. 如果有黑魔标记出现在任何住宅和建筑物上,不要进入,立刻联系奥罗办公室. 7. 未经证实的消息称食死徒可能會用消极咒(Inferi)(参见第10页),如果有中了消极咒迹象或者相似情况务必立刻向部里反映. 哈利在梦里咕哝著,他的脸在玻璃窗上滑落下一英寸左右,这让他的眼镜更加歪斜了,不过他没有惊醒.一个几年前被哈利修好的闹钟在寂静中很响地嘀哒走著,显示出十一点差一分.在它旁边,拿在哈利鬆开的右手里的是一片羊皮纸,上面布满了细长倾斜的手迹.这封信让哈利这三天反反复复地读著,以至於虽然它送来时被紧紧卷成一个卷轴,而现在已经是平纸一张了. 亲爱的哈利: 如果你方便的话,这个星期五夜里十一点我會来女贞路五号拜访你.我来接你去陋居,你被 邀请在那里过完你剩余的暑假. 你如果你同意在去陋居的路上帮我一个忙的话我會很感谢.这个我在见到你时再详细解释. 请在猫头鹰回来时捎上你的答复.盼望著在星期五见到你. 你的,最真诚的 阿布思*邓布利多 虽然这封信他已经烂熟於心了,但从那天晚上的七点,当他第一次落坐在这扇能看见女贞路两端景色的窗户前起,每隔几分钟他就要瞥一眼它.他知道一次次重读邓布利多的信函是无意义的.按照要求,哈利用那送信的猫头鹰寄回了他的"好",而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究竟邓布利多是来,还是不来. 不过哈利没有整理行李.仅仅陪伴了德斯礼一家了两个礼拜就可以得救,这看上去简直美得不真实了.他无法不杞人忧天——可能他回给邓布利多的信途中遗落了;可能是有人假装邓布利多来接他;那封信也许根本就不是邓布利多写的,可能是诡计是玩笑是陷阱.哈利无法忍受理好东西然后又把他们拆开.哈利对这个可能存在的旅行的唯一作爲就是把他的雪猫头鹰,海德薇,好好地关在她的笼子里. 闹钟的分针指向了十二点,在那一刻,窗外的街灯灭了. 忽然降临的黑暗像是闹钟一样,哈利一下子醒了.他匆匆忙忙地扶正了的眼镜并把他的粘住的脸从玻璃上扯下来.他不再斜望著人行道而是把鼻子压在玻璃上向外看.一个穿著飘扬著的长斗篷的修长的人影走入了花园的小径. 哈利像遭了电击似地跳了起来,撞倒了他的椅子.他开始从地板上抓起他视线範围以内的一切东西扔倒他的箱子里.正当他抱著他的那些长袍、两本咒语书和一盒薯片蹒跚经过房间时,门铃响了.楼下客厅弗农叔叔大叫著:"到底是谁啊,半夜三更的?" 哈利左手一个黄铜天文镜右手双跑鞋地僵在那里.他完全忘记把邓布利多要来的事告诉德斯礼一家.半是惊惶半想笑,他跨过箱子拧开卧室的门把,聽到一个低沈的嗓音说:"晚上好,你一定就是德斯礼先生了.我猜想哈利告诉过你我要来接他吧?" 哈利两格一跨地下楼,在还离地只有几格时他忽然停下,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可以的话在任何时候都要与他叔叔保持一臂的距离.门廊里站著一位又高又瘦留著及腰长的银色头发和胡须的男人.半月形的眼睛架在他弯曲的鼻梁上,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旅行斗篷和一个尖顶帽.弗农*德斯礼的胡子和邓布利多一样浓密,不过是黑色的,他穿著深褐的睡袍,难以置信地瞪著这位来访者. "从你怀疑的表情我猜想哈利没有告诉你我要来吧."邓布利多愉快地说."不管怎麽样,让我们假设你已经热烈地邀请我进入你的房子.在这些个坏年头里过久地站在门阶上是不理智的." 他潇洒地跨过门槛关上了身后的大门. "距我最后一次拜访有些年头了."邓布利多说,向下凝视著弗农叔叔."我得说,你的这些非洲百合真是长得欣欣向荣啊." 弗农*德斯礼哑口无言.但哈利毫不怀疑他过不了多久还是會开口的——他叔叔太阳穴上的青经已经暴起成一个危险信号了——不过邓布利多的某些东西让他暂时闭了嘴.他的巫师打扮再彰显无疑,不过也许,同样的,他也让弗农叔叔意识到他是一个不好惹的男人. "啊,哈利,晚上好."邓布利多说,满意地透过他半月形的眼镜望著他."棒级了,棒级了." 这些话好像惊醒了弗农叔叔.很明显,就他而言,任何看著哈利说"棒级了"的人是他永远不屑拿正眼瞧的. "我不想无礼——"他用每一个音节都透露著无礼的语调说. "——不过,不幸的是,不经意的无礼总是令人担忧地发生. "邓布利多严峻地说完了这句话."最好的办法是保持沈默,我的朋友.啊,这一定是佩妮了." 厨房的门半开著,哈利的姨妈站在那里.她带著橡胶手套,一件家居服罩在睡衣的外面.显然她的睡前厨房擦拭工作进行到一半.她的马脸上写满了惊恐. "阿布思*邓布利多,",发现弗农叔叔没有向她引见,邓布利多就自己介绍说."我们通过信,当然."哈利想:如果告诉佩妮姨妈他曾经给她发过一封吼叫信一定會很古怪.不过佩妮姨妈没有接受这个挑战."那麽这个就一定是你们的儿子,达力了吧?" 达力正向客厅里窥视.他的巨大的金发的脑袋从他的条纹睡衣领里探出来,看上去怪里怪气好像没有身体一样.他的嘴惊訝地长著.邓布利多等了一會儿,显然想是否有人想开口说点什麽,不过沈默还是持续著.他微笑了. "让我们假定你请我进入你的客厅怎麽样?" 达力在邓布利多经过他时夺路而逃.哈利仍然抓著天文镜和旅游鞋,跳下最后几级台阶,跟著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把自己安置在考炉火最近的扶椅里,饶有兴致地看著周围.他看上去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我们——我们不走吗,先生?"哈利焦虑地问. "是的,我们會的,不过我们还有些小问题要先讨论一下."邓布利多说."而且我不希望在外面讨论这事.所以承蒙他们的盛情我们要再打扰你姨父姨母一小會儿." "你真的要这样,是吗?" 弗农 德斯礼走入了房间,佩妮躲在他肩膀后面,而达力躲在他们两个的后面. "是的."邓布利多简洁地回答."我會的." 哈利还来不及看清,他就抽出了魔杖;随意地一挥,沙发向前飞了起来,从后从下敲在德斯礼一家三口的膝盖后.於是他们堆成一堆倒在了沙发上.魔杖的另一下挥动后沙发又回到它原来的位置. "这样我们都舒服些."邓布利多愉快地说. 他把魔杖重新放回口袋,哈利看到他的手发黑并起皱著,好像是他的肉被烧掉了. "先生——发生了什麽——?" "等一下,哈利."邓布利多说,"请坐." 哈利看著剩下的那把扶椅,不去看那被好像被吓晕了的德斯礼一家. "我本假设你會招待我茶点,"邓布利多对弗农叔叔说,"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有那种愚蠢的想法太乐观了." 魔杖挥舞了第三次,一个布满灰尘的瓶子和五个杯子出现在半空中.杯子倾斜过来,爲每个杯子注入了大量蜜色的液体,接著它们飞到了房间中每个人的旁边. "罗斯塔默女士的最好的橡木酿制*的蜂蜜酒"邓布利多说著向正在啜饮著自己那杯的哈利举了举杯.他从来没有品尝过这样的东西,不过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德斯礼一家立刻恐慌地相互望著,试著对面前的杯子完全视而不见,不过这个很难,因爲它们一直在它们的脑袋边轻轻推著.哈利忍不住怀疑邓布利多乐在其中. * oak-matured在橡木桶中发酵或陈化的酒.酒体轻口味甘甜. "好吧,哈利."邓布利多说著转向他,"现在有个难题,我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爲我们,我是说凤凰社.不过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个礼拜前我们发现乐小天狼星的遗嘱,他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你." 沙发上弗农叔叔的头转了过来,不过哈利没有向他看,他想不出别的有什麽说的除了说, "哦,好吧." "它是,最主要的,开门见山地说,"邓布利多继续道."有一笔数量客观的金子进入你的灵古阁帐户.此外你會继承小天狼星的个人财产.有一些棘手的遗赠——" "他的教父死了?"弗农姨父从沙发上大声问.邓布利多和哈利都没有向他看.蜂蜜酒杯现在更加执著地在他头边敲著,他试图把它打走."他死了?他的教父?" "是的,"邓布利多说.他没有问爲什麽哈利没有告诉德斯礼."我们的问题是,"他继续向哈利,好像没有被打断过一样,"小天狼星也把格里莫广场12号留给了你." "他留下了一幢房子?"弗农贪婪地问,他的小眼睛细了起来,不过没有人回答他. "你们可以继续把它当总部用,"哈利说."我不在乎.你们可以拿走它,我真的不想要它."如果可以的话,哈利请愿再也不踏足格里莫广场12号.他觉得回忆會永远缠绕著他:小天狼星在黑暗发霉的房间里孤独地游荡,被那个他拼命想逃离的地方囚禁著. "那太慷慨了."邓布利多说,"但是,我们已经把那地方腾空了." "爲什麽?" "好吧,"邓布利多说,不理會弗农叔叔的嘟哝,那只执著的蜂蜜酒杯饱给他的头一下下漂亮的敲击."布莱克的家规规定了,这幢房子只接受嫡传,只传给姓布莱克的后代.在他的弟弟雷古拉斯先去世后,他是唯一的继承人,而他们都没有孩子.然而他的遗嘱中说得很清楚,他想让你继承这房子.然而可能这地方被施了一些咒语和法术,来确保它不會被非纯种的巫师霸占." 格里莫广场12号墙上那幅颤抖著的尖声叫駡的小天狼星母亲的画像生动地浮现了在哈利的脑海中."我打赌那儿肯定有这样的咒语"他说. "事实上,"邓布利多说."然而如果这样的一个咒语存在,对房子的所有权很可能會传到小天狼星最年长的亲戚那里,这就是他的表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下意识地,哈利跳了起来,他大腿上的天文镜和球鞋滚落在了地上.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杀害小天狼星的凶手,要继承他的宅子? "不,"他说. "好吧.显然我们也不愿她的到它."邓布利多冷静地说."情况充满了复杂性,我们不知道我们自己施的咒语,比如把它变得不可测绘,在拥有者小天狼星去世后是不是还管用.有可能贝拉特里克斯會随时出现在门前.自然我们要先搬出去,直到我们弄清情况." "不过您怎麽知道我不能拥有这房子?" "幸运的是,"邓布利多回答,"我们可以做个简单的测试." 他把他的空杯子放在他椅子边的茶几上.在他做下一步之前,弗农姨父叫道:"你能把这些鬼东西从我们身上挪开吗?" 哈利看了看周围,德斯礼一家三口都用手臂护著头,因爲那些杯子在他们脑壳上撞来撞去,里面的液体到处飞著. "哦,很抱歉."邓布利多礼貌地说,他再次举起他的魔杖.三个杯子消失了."不过如果喝掉它们會更礼貌些,你们知道的." 看上去弗农叔叔满肚子都是令人不快的反驳,但是他仅仅是和佩妮姨妈还有达力向后靠著沙发软垫而什麽都没说.他的两只猪般的小眼盯著邓布利多的魔杖. 看弗农没有吭声,邓布利多转向哈利"你瞧,"他说, "如果你真的继承了这幢房子,你也势必要继承……" 他第五次挥了魔杖,随著一声很响的"劈啪"声,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了.它有一只像猪一样的鼻子,巨大的蝙蝠翅膀般的耳朵,和一对充血的大眼.他穿著破破烂烂的布条蜷曲在德斯礼家毛茸茸的地毯上.佩妮姨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她的客厅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污秽的东西.达力坐著擡起他裸露著的粉红色的双脚,几乎举过了头顶.好像他怕这个生物會跑到他的睡裤上来似的.弗农姨父咆哮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克利切."邓布利多补充完他的话. "克利切不干!克利切不干!克利切不干!"家养小精灵嘶叫道.几乎赶上了弗农姨父的声音了,它跺著脚扯著耳朵."克利切属於贝拉特里克斯小姐"(小姐??但是她好像结婚了对吧?她丈夫叫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这里大概是它曾经的记忆吧.)是的克利切属於布莱克家族, 克利切要它的新女主人,克利切不要小毛孩波特,克利切不干!不干!不干——" "如你所见,哈利,"邓布利多高声说,盖过了克利切"不干!不干!不干!"的嘶唤.克利切显示出对你的所有权的明显抵触. "我不在乎,"哈利又说,带著厌恶看著那不停折腾的家养小精灵."我不要它." "不干!不干!不干!" "你更愿意把他交给贝拉特里克斯麽?考虑到它在凤凰社总部住了去年一年你也这样想?" "不干!不干!不干!" 哈利瞪著邓布利多.他知道不能允许克利切跑去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住.但是拥有它、对这个背叛小天狼星的生物负责的想法使他觉得很爲难. "给它下达命令,"邓布利多说,"如果它的继承权被移交给了你,它不得不服从它.如果没有,那麽我们要找些别的方法来防止它去它法定的女主人那里." "不干!不干!不干!" 克利切的声音演变成了尖叫.哈利想不出别的话,除了,"克利切,闭上嘴!" 看上去有那麽一會儿,克利切像是要窒息了.它握住了喉咙,它的嘴仍然在狂暴地动著,它的眼睛鼓了出来.在几秒中疯癫般的吞咽之后,它的向倒在地毯里.(佩妮姨妈呜咽起来)它用手脚锤著地板,暴烈但是全然无声地发著怒. "好,看来确是奏效."邓布利多兴奋地说."看上去小天狼星知道他在干嘛.你已经有了对达力格里莫广场12号和克利切合法的所有权." "我——我必须要把他带著吗?"哈利问,感到很惊骇,克利切在它周围痛打著. "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就不用,"邓布利多说"如果让我建议的话,你可以让它去霍格沃兹的厨房干活.这样的话,其他小精灵可以监视它." "对啊,"哈利松了一口气,"是的,我就这麽做.呃……克利切……我希望你去霍格沃兹的厨房和其他家养小精灵一起干活." 克利切,只是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极度嫌恶地倒看著哈利,然后随著另一声巨响消失了. "很好,"邓布利多说,"剩下的麻烦就是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小天狼星过世后是海格照顾著它,不过现在巴克比克是你的了,所以如果你希望重新安排的话……" "不,"哈利立刻说,"它可以和海格在一起,我觉得巴克比克會更喜欢这样." "海格會很高兴的,"邓布利多微笑著说,"他再次看见它简直乐坏了.顺便提一下,出於巴克比克的安全考虑,我们决定从此更名叫它'威云'Witherwings,虽然我怀疑魔法部还是會认出它曾被他们判过死刑.现在,哈利,你的箱子理好了吗?" "呃……" "你怀疑我會爽约?"邓布利多机敏地问. "我就过去——呃——收拾完,"哈利匆忙说,跑去揀起他掉在地上的天文镜和球鞋. 他花了十分多锺装人了他需要的所有东西.最后他把他的隐形衣从床底取出,拧紧他一瓶变色墨水,努力把他的坩锅关在了箱子里.然后,一手拖著箱子,一手提著关著海德薇的笼子又回到了楼下. 发现邓布利多不再走廊里他有些失望,这就意味著他不得不回到客厅. 大家都沈默著.邓布利多在平静地哼著小调,明显很惬意.不过气氛却比冷奶油冻还稠.哈利在说:"教授——我准备好了."的时候不敢看著德斯礼一家. "很好,"邓布利多说."那麽,还剩最后一件事."他又一次转身对德斯礼一家说话. "你们肯定清楚,哈利再过一年就要成年了——" "不对." 佩妮姨妈说,这是从邓布利多来到之后她第一次开口. "抱歉?"邓布利多礼貌地问. "不对,他不會.他比达力小一个月,达力要过两年才到十八岁." "啊,"邓布利多愉快地说,"不过在魔法界中,十七岁就成年了." 弗农姨父嘟哝道:"荒谬."不过邓布利多没有理會他. "现在,你们都知道,那个叫做伏地魔的巫师回到了这个国家.巫师委员會最近在备战阶段.伏地魔屡次试图杀害的哈利甚至比十五年前我把他放在你们家门口时要危险得多.那时,我留了一封信,解释了他父母的被杀,表达了希望你们能照顾他,就像亲生的那样." 邓布利多停了下来,虽然他的嗓音依旧轻鬆平静,他也没有愤怒的明显表像,但是哈利感觉他的身上发出寒意,也注意到德斯礼一家微微地簇拢起来. "你没有照我说的去做.你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儿子看待.他除了你们的忽视和摧残之外什麽都不知道.不过最幸运的是,他至少逃过了你们对坐在你们之间的那个不幸的男孩造成的令人震惊的作践." 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本能地向周围看了看,希望能看到别人而不是挤在他们中间的达力. "我们——虐待了达力吗?你是说——?"弗农姨父狂暴地说.不过邓布利做出安静的手势,於是弗农叔叔好像被打哑了一样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十五年前所施的魔法是:只要哈利还能管这个地方叫'家'他就受到很强大的保护.但他在这里感觉痛苦,他在这里不受欢迎,被粗暴地对待,你甚至都不愿意给他房间住.哈利一满十七岁这个魔法就會终止;换而言之,在他长大成人的时候.我只要求:你们最后一次让他回来住在这个房子里,在他十七岁生日之前,这會确保那个保护能持续到那个时间." 德斯礼一家没有一个都没有出声.达力轻轻地蹙著眉头,好像他还在思索他什麽时候受过虐待;弗农叔叔看上去好像喉咙里被什麽东西哽住了; 然而佩妮姨妈,很奇怪地脸红了. "好了,哈利……我们该走了."最后邓布利多开口说.他站了起来,拉了拉他的黑色斗篷."我们再见."他对德斯礼一家人说.他们看起来似乎希望那一时刻永远不要到来.他戴上帽子,他疾走出房间. "再见,"哈利匆匆地向德斯礼告别,跟上等在放著海德薇笼子的行李箱边的邓布利多. "我们不能被这些东西拖累了."他说,再次拔出他的魔杖."我要在我们之前先把他们送到陋居去.然而,我希望你带著你的隐形衣……只是以防万一." 哈利花了些力气从他的箱子里抽出隐形衣,尽量不让邓布利多看到里们乱糟糟的样子.当他把它塞在他夹克衫的内袋中后,邓布利多挥了挥他的魔杖,他的箱子、笼子、和海德薇都消失了.邓布利多再挥了挥他的魔杖,前门在凉意瑟瑟飘著薄雾的夜色中敞开了. "现在,哈利,让我们走入黑夜中开始我们奇怪而诱人的冒险之旅." 第四章 鼻涕虫 虽然过去的几天,哈利只要在醒著的时候,就一直會焦急的等待著著邓不利多的造访来把他接走,11点锺快到的时候,他心里依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以前从未和校长在霍格瓦彻以外的任何地方有过一次正式的交谈;以往在他们之间似乎总是隔著一张办公桌.让哈利尤其感到惭愧的是,他们的上一次见面实在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那一次他不顾一切的大吵大嚷,更别提摔碎邓布利多最珍贵的几件财产的"壮举"了. 但是邓布利多看其来显得轻鬆许多了. "准备好你的魔杖,哈利."他轻快的说. "但是,教授,我记得我是不被允许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法的吧?" "如果遇到袭击的话,"邓布利多说道,"我會允许你使用任何你所知道的防护术和咒语来保护你自己.但在今晚,我想你不用担心會受到袭击了." "爲什麽呢,教授?" "你和我在一起,"邓布利多简单的回答道,"这就够了,哈利." 他们走到Private Drive尽头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停了下来. "我想你还没有通过瞬间移动法术的测试吧?"他说 "还没,"哈利说,"我记得应该只有满17岁的巫师才可以参加这个测试." "没错,"邓布利多说道."所以现在你就要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臂了——我左边的手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能你看的出,我的握魔杖的那只手臂现在还是有一些虚弱." 哈利的手紧紧地握在了邓布利多的前臂上. "很好,"邓布利多说道."那麽,我们出发吧." 哈利感觉邓布利多的手臂似乎在挣脱他的双手,他急忙抓紧;紧接著他感觉一切似乎都暗了下来;有什麽东西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他感到呼吸困难,就像有一圈钢板套在他的胸口上一样;他的眼睛和耳膜似乎都要被挤到脑袋里面去了,然后—— 他终於可以把一大口夜里冰凉的空气吸到肺里,然后睜开满是眼泪的眼睛.感觉上他似乎刚刚被塞进一段橡皮管里又爬了出来.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发觉Private Drive已经消失了.他和邓布利多现在正站在一个村庄广场之中,这个地方显然已经被荒废很久了,广场的中央立著一块战争纪念碑和几片篱笆.好不容易有了开始思考的能力,哈利意识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体验了瞬间转移术. "还好吧?"邓布利多关切的看著哈利:"我想对於瞬间转移,那种感觉的确需要你去慢慢适应." "我很好,"哈利揉著耳朵说道,感觉好像它们很不情愿地被它们的主人从Private Drive带到了这边."但我想我还是更喜欢用飞天扫帚...." 邓布利多微笑著,把他的旅行斗篷脖子周围紧了紧,说道:"这边走." 他加快脚步,穿过几幢空空如也的乡村旅店和村舍.附近教堂上的大锺显示现在已经将近午夜了. "那麽,告诉我,哈利,"邓布利多说道,"你的伤疤...最近还一直疼吗?" 哈利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额前那道闪电形状的疤痕. "不疼了,"他回答,"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原来以爲伏地魔完全恢复法力后我的伤疤就會一直疼下去呢." 他擡头瞅了一眼邓布利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欣慰了许多. "我反而不这麽认爲呢,"邓布利多说道,"看来伏地魔已经意识到和你一起分享知觉是窥探他的内心的危险的隐患.现在看来反而是他在使用护心术防範著你呢,哈利." "哦,我感到受宠若惊,"哈利说道,他可不想再回忆起伏地魔思想中的那怕一小部分,尤其是的哪些不安的梦境和那一道摄人心魄的闪光. 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经过一间电话亭和公共汽车站.哈利再一次转过头看著邓布利多."教授?" "什麽事?" "嗯——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这里嘛,哈利,这儿就是著名的Budleigh Babberton村庄了." "那麽我们到这里来干什麽呢?" "啊,对了,当然,我还没有告诉你,"邓布利多说道."我都记不清楚这些年来我提起过多少次类似的问题了,不过看起来我们的学校教授职位又缺少人手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说服我的一位老同事结束他的退休生活并再次回到霍格瓦彻任教." "我能帮得上什麽忙吗,教授?" "哦,我想到时候你也许會帮得上忙的,"邓布利多含糊的说,"向左转,哈利." 他们沿著一条狭窄倾斜的小道向前走,路两旁是一排排的房舍.所有的窗子都是黑漆漆的,从这里依然可以感觉到萦绕在Private Drive的那种森冷的气氛.一想到催狂魔,哈利不自禁地回头望瞭望,口袋里的魔杖抓的更紧了. "教授,爲什麽我们不直接瞬间转移到您的那位老同事的家中呢?" "因爲那样做就是和踢坏人家的房子大门一样的粗鲁的行爲,"教授说道,"巫师的礼仪指导我们不要随意闯入别人的住宅.很多情况下,绝大多数巫师的住处都设有防护的咒语来阻止那些瞬间转移的不速之客.比如在霍格瓦彻——" "——你就无法瞬间转移到城堡的任何一处或附近的地方,"哈利很快的接著说道."赫敏·格林佐告诉我的." "她说完全正确.我们再向左转." 此时身后教堂钟声响起告诉他们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哈利想到,爲何邓布利多并不把大半夜的造访自己的老同事算作做一件不礼貌的举动呢?既然现在他和校长的交谈已经进行下去了,他觉得有必要问一些更迫切的问题. "教授,先知日报上说福及已经辞职了..." "正确,"邓布利多说道,他正转向另外一道陡峭的小道."自然你知道,有人會接替他的职位,那位Rufus Scrimgeour,前任Auror部门的部长." "他是...您觉得他不错吗?"哈利问道. "一个有趣的问题,"邓布利多说道."他有足够的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从个人风格上来讲,他比Cornelius更雷厉风行一些." "没错,但我的意思是——" "我懂你的意思.Rufus是个务实能干的人,他把一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和打击黑巫师的工作上,并且他也从未低估伏地魔的实力." 哈利没有介面,邓布利多并没有提起先知日报上的那些关於Scimgeour的不和的声音,哈利不敢再继续讨论下去,所有他换了一个话题:"还有...教授...我看到关於波恩夫人的那些消息了." "啊,是的,"邓布利多轻声地说,"这是个难以弥补的损失,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巫师.从这里往上走,我想——啊." 他不小心用那只受伤的手来指路了. "教授,您的手爲什麽——"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了,"邓布利多说道,"这可是个惊心动魄的经历,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會尽量减短的敍述一下的." 他冲哈利微笑了一下,哈利明白邓布利多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并且他可以继续问其他的问题. "教授——我收到了用猫头鹰送来的魔法部的传单,关於如何防範食死徒的安全措施的..." "没错,我自己也收到了一份呢,"邓布利多回答道,依旧微笑著,"你觉得它有用吗?" "我不这样认爲." "嗯,我看也没起到多大效果.比方说,你没有问过我最喜欢什麽口味的果酱来确认我的确是邓布利多教授而非冒名僞装者." "我没有...."哈利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不确定是否教授在责备他的粗心大意. "爲了今后的接头工作——哈利,我會告诉你我最喜欢的口味是覆盆子....不过,如果我是一个食死徒的话,我肯定會在僞装自己之前先调查一下自己最喜欢的果酱口味的." "哦...没错,"哈利说到."嗯,那张传单上还说了一些关於幽灵军的事情.到底什麽是幽灵军呢?传单上说的不是很明白." "他们是僵屍,"邓布利多平淡的回答道."是一些被附了魔法的死人的躯壳,按照一个黑巫师的指令去行事.幽灵军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了,至少在伏地魔上一次掌权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它们...伏地魔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并用法术把他们变成服侍自己的大军.啊,我们到了,哈利,就在这儿..." 他们正走近坐落在一片菜园之中的一栋看起来小巧而整洁的石头房子.哈利没有心思去注意其他的事情.聽了邓布利多的解释,他的头脑里尽是关於幽灵大军的恐怖的联想.但当他们走到正门的时候,邓布利多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哈利差一点撞到他的身上. "哦天啊.哦天啊,天啊,天啊." 哈利顺著他的目光沿著精心修葺的小路向上看去,他的心一下子沈了下来.院子的门显然被人破坏了,摇摇晃晃的挂在门栓上. 邓布利多顺著他们来时的路来来回回的扫视了一遍,看起来空无一人. "拿出你的魔杖跟著我,哈利"他轻声说. 他打开院门沿著菜园的小径迅速又无声的向前走去,哈利紧跟在他的后面,慢慢的推开房子的前门之后,邓布利多举起他的魔杖. "Lumos." 邓布利多魔杖的杖头亮了起来,照亮了一条狭窄的门廊.门廊左边是另一道开著的门.邓布利多高高的举起发光的魔杖,径直走近了起居室,哈里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紧接著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一座摔坏了老爷锺躺在他们脚下,锺罩已经破裂了,钟摆躺在离他们更远的地方,就像一支掉在地上的剑.一架钢琴被人弄倒了,琴键撒了一地.被肢解了的屋顶吊灯的碎片弄得到处都是.一些半乾瘪的睡垫被扔在四周,睡垫里羽毛从撕裂的破洞里面冒出来.玻璃和陶瓷的碎片到处都是,像粉末一般.邓布利多把他的魔杖举得更高一些,魔杖的光照到墙上,墙纸上残留著一大片暗红色的,粘糊糊的东西.哈利轻微的呼吸声让邓布利多朝四周看了看. "这可不是个美景啊,对不对?"他压低嗓子说,"看来这里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邓布利多小心翼翼的挪步到屋子中间,仔细地检查他脚下的碎片残骸.哈利跟在他的后面,向四周瞅瞅,他担心在破损的钢琴和倾覆的沙发那边會藏著什麽人,但显然并没有迹象表明如此. "可能这里有过一场争斗,然后——然后他们把他抓走了,教授?"哈利猜测著说,试著不去想象那个人受了多麽严重创伤才會在墙上留下如此一大片血迹. "我不这麽认爲,"邓布利多轻声说,朝他身后一张显得过於臃肿的扶手椅瞥了一眼. "您的意识是他——" "还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是的没错." 没有任何预先警告的,邓布利多闪电般的出手了,把他的魔杖头戳在那张臃肿的扶手椅上,椅子喊了一声:"哎呦!" "晚上好啊,Horace,"邓布利多说著,一边直起身来. 哈利惊訝的长大了嘴巴.几秒钟之前还躺著那张扶手椅的地方,现在正蹲著一个肥胖的,秃顶的老头子,用手揉著他的肚子,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朝上瞅了一眼邓布利多. "你用不著那麽使劲地用魔杖戳我啊,"他粗声粗气地说,他爬著站了起来."痛死我了." 魔杖发出的亮光照在他身上,他的秃脑壳亮闪闪的,突出的眼睛,留著一大把银色的,海象一般的胡须,他穿著淡紫色的丝绸睡衣,外面套著栗色的天鹅绒外套,上面还缝著精致的纽扣.他的脑瓜顶还不及邓布利多的下巴一般高. "这次僞装术那里出了问题呢?"他吃力的爬起来时嘴里咕哝著说,仍旧揉著他的肚子.他似乎对於被别人发现自己僞装成一把手扶椅子并不感到多麽尴尬. "我亲爱的Horace,"邓布利多说道,他看起来非常开心,"如果食死徒造访过这里的话,房子上面应该留下黑暗标记啊." 这个巫师用他短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前额. "黑暗标记,"他嘀咕著说,"我就知道會在什麽地方出问题的....算了.反正也没有时间作出那个东西,你们进屋子的时候我正试著完成最后一处僞装呢."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吹得他的大胡子末端抖了抖. "我可以帮你一起收拾收拾吗?"邓布利多礼貌的请求道. "请吧."另一个说. 两个巫师背对背站著,一个又高又瘦,另一个又矮又胖,用几乎相同的动作挥舞著手中的魔杖. 地上的家具飞回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摔坏的装饰物在半空中自动的复原,羽毛又钻回了睡垫里面;撕烂的书本修补好自己的书页飞回到了书架上;油灯一路滑翔著飞到靠墙桌子上并燃烧起来;一大堆碎裂的闪闪发光的像框飞过屋子,当它们落到桌子上的时候,又变得完好如初.满屋的物件上裂痕,缝隙,破洞都被修补如新,墙上的痕迹也一扫而空. "顺便问一下,那血迹是用什麽做的呢?"邓布利多在修好的老爷锺的洪亮的报时声中大声问道. "墙上的那些血迹吗?龙血."那个叫做Horace的巫师在屋顶吊灯旋进天花板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摩擦声和叮当声响中大声吼叫著回答说. 钢琴最后砰的响了一声,一切终於安静下来. "是的,龙血,"胖巫师若无其事的重复道,"我的最后一瓶收藏,这年头可是价值连城.可能还能派上用场."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食具柜那边,拿起放在柜上面的那个小号的水晶瓶,把瓶子举到灯光下面,检查里面那粘稠的液体. "嗯..好像有点进灰了." 他叹了口气把瓶子放回食具柜.这次他总算注意到了哈利. "啊哈,"他说,他的大圆眼珠扫了一眼哈利的前额和前额上那道闪电形状的伤疤."啊哈!" "这个,"邓布利多上前介绍道,"就是哈利波特.哈利,这位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和老同事,Horace Slughorn." Slughorn转身面向邓布利多,一脸狡黠的样子."你认爲这样就可以说服我,是吗?我的回答是:没门,Albus." 他从哈利身边挤了过去,他的脸坚定地转向一边,带著一种拒绝接受诱惑的神情. "我想我们至少可以再来喝上一杯吧?"邓布利多问道,"看在过去那些老时光的份上?" Slughorn犹豫了一下. "好吧,就来一杯."他不情愿的说. 邓布利多冲哈利笑了笑,领著他到刚燃起来壁炉和油灯一边的椅子上坐好,这把椅子和刚刚Slughorn变成的那把简直一模一样.哈利直觉的感到邓布利多似乎出於某些理由,要让他愈爲明显愈好.结果自然是当Slughorn忙完了他那些瓶瓶罐罐,转身面对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眼就落在哈利身上. "咳,"他说,赶紧转开目光好像害怕會伤到自己的眼睛一样."请吧——"他递过一杯酒给早已坐下的邓布利多,把另一杯推到哈利的面前,之后就一屁股陷进刚刚复原的沙发的靠垫里面,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他的腿是如此之短以至於他的双脚都碰不到地板. "我说,你的身体还不错吧,Horace?"邓布利多问道. "马马虎虎,"Slughorn立刻回答道."胸口疼.气喘.还有风湿病.身子骨没有以前那麽灵活了.这也没什麽值得大惊小怪的,人老了,一活动就累得慌." "但从刚才你爲我们准备的这出欢迎仪式上来看,你的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嘛,"邓布利多说道."那出戏是在三分钟以内完成的吧?" Slughorn气呼呼地又有点骄傲地回答道:"两分钟.刚刚我正在洗澡,所以没提防入侵法术的报警."他看起来似乎一下子清醒起来,严肃的说道:"但我毕竟是老了,Albus.一个身心交瘁的老人应该享有一点安静的生活和衣食无忧的权利吧?" 他当然有这些权利了,哈利心里想到,四周端详著这间屋子.屋子显得又挤又乱,但绝对算得上舒适宜人;屋子里有软椅和脚凳,酒和书本,成箱的巧克力还有厚厚的睡垫.如果哈利之前不知道谁住在这里的话,他一定會以爲这里的主人是一个爱虚荣的老富婆. "你可还没有像我这麽老啊,Horace."邓布利多说道. "哼,我看你自己也应该考虑一下退休的问题了,"Slughorn毫不客气地说.他那苍白的醋栗一样的小眼睛瞄到了邓布利多受伤的右手上."你的反应也开始变得迟钝了,老朋友." "你说的没错,"邓布利多安静的说道,抖了抖他的衣袖把那些烧得焦黑的手指的指尖掩藏起来;哈利一看到那景象就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直竖."我的确不想以前那样动作灵活了.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 他耸耸肩膀伸开双手,那意思好像是说年老力衰也會有相应的补偿,哈利注意到在邓布利多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上带著一只以前他从未见过的戒指:一只又大又丑陋的戒指,看其来像是金质的,中间镶嵌著一粒黑沈沈的石头.Slughorn的眼睛盯著那枚戒指盯了好一會儿,有一刻哈利注意到他的额头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皱纹. "你的那些防範入侵者的手段,Horace...到底是爲了防食死徒,还是防我啊?"邓布利多问道. "食死徒怎麽會找像我这样的又老又衰的老头子的麻烦呢?"Slughorn辩解道. "我猜,他们會想到利用你的天才作爲他们威胁,折磨,谋杀别人的工具,"邓布利多说道,"你不會告诉我到现在爲止他们还没有登门招降,劝你加入他们一夥吧?" Slughorn冷冷的盯著邓布利多,嘀咕著说道,"他们甭想发现我的行踪.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换住所.一个地方绝对不會停留超过一周.从一个马格的房子住到另一个——这间屋子的主人现在正在金雀岛度假,所以我住了进来——这里简直太舒服了,一想到离开这儿我就觉得十分难过.一旦懂得门道,这档子事十分容易搞定,给他们安装的那个可笑的防盗门铃用上个定格法术就成了,根本用不著遁身术,还有注意不要让邻居发现你在搬运钢琴就可以了." "真是天才的想法,"邓布利多说道,"但是对你这样一个又老又衰的老头子来说,四处奔波的找寻安静的养老生活实在是一个累人的事啊.假如你能够回到霍格瓦彻的话——" "如果你的意思是在那个天杀的学校里我的生活會更安逸的话,你还是省省吧,Albus! 我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呢,而且自从多勒丝·安布利奇教授离开那个鬼地方以后我就聽到不少有趣的传言呢!如果那样就是你们对待教师的方式的话——" "安布利奇教授当时是和我们的半人马兽部落有了一点小冲突,"邓布利多说道,"我认爲你,Horace,应该想象得到闯入禁林,还毫不客气地指责那一班愤怒的半人马兽爲"肮脏的混血杂种"的结果是什麽吧?" "她那样做了吗,真的?"Slughorn说道,"这个蠢女人.从来就没正眼瞧过她." 哈利吃的一声笑了出来,邓布利多和Slughorn都转过头来看著他. "抱歉,"哈里慌忙说道,"我是说——我也不太喜欢她." 邓布利多突然站了起来. "你这就走了吗?"Slughorn立马问道,一脸得救的样子. "哦不,我在想是否可以用一下你的洗手间."邓布利多说道. "哦,"Slughorn说,看起来显然很是失望."门厅左边第二个门" 邓布利多大步离开了房间.门在他身后一关,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Slughorn站了起来但看起来似乎又不知道做什麽好.他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哈利,绕过屋子背对著火炉坐下来取暖.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他爲什麽带你来这里."他忽然说道. 哈利没有向Slughorn那边看.Slughorn的水汪汪的眼睛又扫了一眼哈利头上的疤痕,这次他开始仔细端详他的脸. "你和你的父亲长得很像啊." "对,大家都这麽说."哈里说道. "除了你的眼睛.你有一双——" "我母亲一样的眼睛,没错."每次别人见到他总是这样评价哈利,他都觉得有些厌倦了. "唔.当然,也许你的偶像里面不包括你的老师,但你的母亲可是我最心爱的学生."看到哈里一脸疑惑的样子,Slughorn补充道,"莉莉·伊万斯.那简直是我教过的学生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了.又聪明又活泼,你知道.很讨人喜欢的女孩.我以前总是跟她说:你应该分到我的学院这边.每次总是被顶撞回来." "您的学院是哪一个呢?" "我是史林德林的头头,"Slughorn说道,"哦,好了"看到哈利脸上的表情他紧接著说道,"不要对我有什麽偏见!我猜你和你母亲一样是格林芬多的人,对吧?没错,这就是家庭的血脉传统了.但也并非总是如此.聽说过小天狼星·布莱克吗?你肯定聽说过——过去几年一直是报纸上的热门——几周之前死了——" 哈利感觉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搅动他的肠子. "总而言之呢,他是你父亲在学校时候的死党.整个布莱克家族都曾经是从我的学院毕业的,但是小天狼星居然是在格林芬多!可惜啊——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我教过他的兄弟,Regulus,他一个人被选入我的学院,但我还是更希望他们兄弟俩人一起过来." 他讲话的语气就好像一个狂热的收藏爱好者在拍卖會上竞价一般.显然他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了,他瞪著屋子对面的墙壁,偶尔原地转动一下身子让他的后背被热火烘暖和. "你的母亲是个马格血统,当然.当我知道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原本以爲她是纯种血统的巫师呢,她真的是太优秀了." "我的一个最好的好朋友也是马格血统,"哈利说,"她是我们学年最优秀的学生." "这种事情有时候想想也挺可笑啊,对不对?"Slughorn说道. "我不觉得有什麽可笑的."哈利冷冷的说. Slughorn惊訝的看著哈利."你一定以爲我对马格血统有偏见吧!"他说,"不,不,不!我刚才不是说你的母亲是我一直以来最喜爱的学生之一吗?还有Dirk Cresswell,那时你母亲下一届的学生了——他现在应该是小精灵连络部的部长吧,没错——也是一个马格血统,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学生,有时候还能给我提供一点巫师银行运行的内部线索呢!" 他站起来跳了几下,自得的微笑著,又指了指梳粧台上那些闪闪发光的像框,每个像框里都有一些人在活动. "我的所有的往届的学生.你會发现Barnabas Cuffe, 先知日报的主编,他总是乐於倾聽我对於当日新闻的一些评论.还有蜂蜜公爵店的Ambrosius Flume,每次庆祝生日的时候他都是扫兴鬼,因爲我总會开玩笑的把给了他第一份工作的Ciceron Harkiss介绍给他!还有你背后的那位——你擡一下头就能看到她——Gwenog Jones,现在是圣颅岛女头鸟球隊的隊长了吧....别人每次都會非常惊奇当他们得知我是一个被女头鸟球隊邀请的宾客,而且我总是可以弄得到免费的球赛入场票!" 想到这里他似乎愈发显得兴高采烈了. "这些人全都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您,还给您送来各种东西吗?"哈里问道,他不由得开始思考:如果糖果店的老板,魁地奇的门票,和上门求取他的意见建议的造访者能够找到他的话,爲什麽食死徒还没有追踪到Slughorn的行迹呢? 微笑从Slughorn的脸上消失了,就和刚刚墙上血迹消失的一样快. "当让不是这样,"他说,低头盯著哈利."我和其他所有人失去联系已经快一年了." 哈利感觉他的话似乎振动了Slughron的哪根心弦;有一阵子他看起来似乎颇爲躁动不安.最后他耸了耸肩. "总之....一个谨慎的巫师在当下就不应该太过张扬.和邓布利多聊聊天没问题,但现在去霍格瓦彻去任教?那就等同於公开的声明我是凤凰社的一份子!虽然我知道这代表著名声威望和勇气,以及其他一些东西,不过我可不愿意因此就搭上我的一条老命——" "可是您用不著一定要加入凤凰社才能在霍格瓦彻任教啊,"哈利说道,他的声音禁不住有点嘲讽的意味:和小天狼星生活在树洞以老鼠爲生的逃亡生活相比,Sloghorn现在安逸的生活实在博不到哈利任何的同情."绝大部分的老师都不时凤凰社的成员,他们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位被杀死——除非您算上奎瑞尔,他的死是罪有应得因爲他爲伏地魔效力." 哈利早就确信Slughorn是那些无法忍受伏地魔的名字在他的面前大声说出来的巫师之一,他的论断很准:Slughorn因此而战栗一下,接著又抗议起来.哈利不理會他的埋怨. "我认爲只要邓布利多还是我们校长,所有在学校的老师们就會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更爲安全;他是伏地魔唯一害怕过的人,难道不是吗?"他继续说. Slughorn朝著天空望了那麽一小會儿:他看起来似乎正在在心中掂量哈利说的话. "没错,'那个人'的确从来没有和邓布利多找茬斗上过那麽一场,"他不大情愿的嘀咕著说,"既然现在我还没有加入到食死徒他们一夥,'那个人'就绝对不會把我当成个朋友....那就是说,如果我接近Albus的话我也许就會更安全一些....我不得不承认阿米拉·波恩的死让我感到不安....即使她和魔法部有著那样紧密地联系并且处於保护之中,最后还是....." 邓布利多重新走进屋子,Slughorn吓了一跳,就好像他已经忘了邓布利多在他的房子里一样. "啊,你回来了,Albus,"他说,"你把自己关了挺长时间呢.吃坏肚子了吗?" "啊,不,我只是在阅读一些马格的杂志而已,"邓布利多说到,"我的确喜欢看那些针织的图案.现在,哈利,我们已经搅扰Horace多时了;我想现在我们应该离开了." 哈利二话不说,马上站了起来.Slughorn看起来颇爲意外. "你们这就走了?" "是的.我想这可能是出於您充分的意愿的." "出於我...?" Slughorn看上去有点激动.他抚弄著自己的肥大的拇指,当邓布利多系好他的旅行斗篷,哈利拉上了外套的拉索之后,他更加的坐立不安了. "我很遗憾你不准备接受您的教师职位,Horace,"邓布利多说道,擡起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霍格瓦彻随时都會恭候您的大驾光临.虽然我们已经极大的增加了安全保护的力度,我们还是欢迎您有机會作个视察,如果您有兴趣的话." "好的....嗯....真是过谦了....要我说...." "那麽,再會." "再见."哈利说. 他们走到大门的时候聽到背后传来一声吼叫. "好啦,好啦,我接受你的建议!" 邓布利多转过身来,看到Slughorn气喘吁吁的站在通往起居室的门廊里. "你是说你准备重新出山了?" "没错,没错,"Slughorn不耐烦地说,"我一定是疯了,但是没错." "好极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的说,"那麽,Horace,我们在九月初會再看到你的." "没错,我敢说你一定會的."Slughorn咕哝道. 当他们穿过菜园中的小路时,Slughorn的声音又从他们背后传来:"我會要求涨工资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笑了出来.菜园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他们开始穿过幽暗萦绕的浓雾向山下走去. "干得漂亮,哈利."邓布利多说道. "我什麽都没做啊."哈利惊奇地说道. "哦不,你做了.你让Horace瞭解到如果他回到霍格瓦彻他會得到多大的好处.你觉得他怎麽样?" "呃...." 哈利并不确定他是否喜欢Slughorn.他觉得也许从某方面来说他是个平易近人的人,但他同时也显得很自负,并且对於一个马格血统的人成爲出色的巫师表现出太过夸张的惊訝. "Horace,"没有让哈利继续说下去,邓布利多自己开口道,"喜欢安逸的生活.他也喜欢和那些出名的,成功的,大权在握的人士结交朋友.他喜欢那种感觉,尤其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影响了这些人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有朝一日也成爲一个名人;他更喜欢留在后台,这样才能有更多施展的空间,你知道.在霍格瓦彻的时候他尤其善於挑揀学校的精英,有时候是那些有远大抱负和聪明智慧的人,有时候是那些风度翩翩和天赋奇才的人.而他在挑选那些在自己领域注定會一展抱负的人方面往往有著离奇的诀窍.Horace组织了一个俱乐部,里面都是他看中的那些人,而他则是他们的中心人物,时而给俱乐部里两个成员搭桥引线做个初次的介绍,并且总會从中获取一些利益:或者一箱免费的他最喜爱的水晶凤梨,或者是一次提名推荐下届小精灵联络部成员的难得机遇." 哈利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又大又肥的大蜘蛛的形象,它的四周是一张大网,而它自己则时而这里,时而那里的牵扯一下蛛丝好把那些又大又多汁的苍蝇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我告诉你这一切,"邓布利多继续道,"不是爲了让你去和Horace作对——或者,现在我们最好叫他做Slughorn教授——只是让你自己提高警惕.他肯定會把你作爲自己的收藏目标的,哈利.你将會是他的收藏品里面最爲夺目的一个;'幸存下来的男孩'....或者,像他们最近那样称呼你的,'被选中的人'." 聽到这些话,哈利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并不是因爲山上冰冷的浓雾.他想起了几周前他聽到那些话,那些对他来讲有著特殊意义而又令人恐惧的话:一个活著,另一个就必须得死.... 在到达他们之间经过的教堂后,邓布利多停了下来. "这里就可以了,哈利.来挽住我手臂." 哈利牢牢地抓住了邓布利多的手臂,虽然这一次他做好了瞬间转移的充分准备,但是依然感觉很不舒服.当四周的压力消失他可以重新自由呼吸的时候,他已经和邓布利多一起站在了另一条乡间小路上.向前望去,哈利看到了在这个世界上他第二喜欢的建筑:洞穴屋.看到这熟悉的景象,即使刚刚脑海中扫过的那些阴霾的想法也无法阻挡哈利心中的雀跃.罗恩就在这里...还有威斯里夫人,她是哈利认识的人里面厨艺最好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哈利."当他们穿过院门的时候,邓布利多说道,"我希望在我们分别之前跟你说几句话.私下的话.就在这儿说吧?" 邓布利多指著一间破败的石砌外房,那儿是威斯利一家储存飞天扫帚的地方.哈利感觉有些迷惑,他跟著邓布利多穿过吱吱作响的房门,走进一间比碗壁橱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间.邓布利多点亮魔杖的仗头,魔杖发出的光就像火把一样,他微笑著低头看著哈利. "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又提及此事,哈利,但是自从魔法部那件事以来,我一直对你的表现感到欣慰和自豪.请允许我说一句,如果小天狼星还活著的话,他一定也會以你爲荣的." 哈利咽了一口口水;他似乎已经没有了讲话的能力.他不认爲他有足够的忍耐力去谈论小天狼星;对他来说,只是聽到威纳姨夫说"他的教父死了?"就足够让他伤心了,而聽到小天狼星的名字不经意的从Slughorn的口中说出来就更让他感到痛苦. "对你来说,"邓布利多温和的说,"和小天狼星只重聚了那麽短的时间,的确是非常残酷的现实.一段本应长久而愉快的父子关系就这样遭遇了一个不幸的结局." 哈利点点头,他的眼睛怔怔的盯著邓布利多帽子上向上攀爬的蜘蛛.他知道邓布利多一定瞭解他的感受,就在他寄出的信到达校长那里之前他都曾一直怀疑邓布利多是否會来,他在德斯里家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盯著被迷雾笼罩的窗子,心里面一片冰冷的空虚,那感觉就好像他再一次面对著催狂魔一样. "我只是很难接受..."哈利最后终於低声地说,"很难接受他再也无法写信给我这个现实." 他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他眨了眨眼.他觉得承认这一点显得有些愚蠢,只是,发现小天狼星是他的教父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他曾经是唯一在霍格瓦彻以外像父母一样关心过他的人.....现在邮信的猫头鹰再也不能带来他的那些安慰和祝福了.... "小天狼星爲你付出的比你知道还要多很多,"邓布利多和缓的说,"自然地,这是个难以弥补的损失...." "但是当我留在德斯利家的时候...."哈利接著说道,他的声音大了一些,"我意识到我不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或者——或者一蹶不振.小天狼星一定不希望我那样,不是吗?而且,生命总是太短暂....想想波恩夫人和艾默琳·旺斯她们....可能下一个就是我了,难道不會吗?.但如果真的轮到我,"他看著邓布利多在魔杖光辉中闪烁的蓝色眼眸,坚定地说,"我要确保我能够带上尽可能多的食死徒和我走向死亡,还有伏地魔,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 "这才是你父亲和母亲的好儿子和小天狼星真正的养子应该说出的话!"邓布利多说,满意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还是把帽子摘下来吧——我可不想让蜘蛛掉下来落得你满身都是." "现在,哈利,另外一件和你相关的事情....我想上两个礼拜你一直都在读先知日报吧?" "是的,"哈利回答说,他的心跳加快了一些. "那麽你也许已经注意到报纸上已经没有那麽多洪水猛兽一般的关於你在预言大厅里面的历险的相关报道了?" "是的,"哈利再一次回答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选中的那个——" "不,他们不知道,"邓布利多打断他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晓关於你和伏地魔的那个预言的详细内容,现在这两个人正站在这间臭哄哄的,满是蜘蛛的扫帚间里面谈话.虽然,很多人的确猜到了伏地魔派出他的食死徒是爲了盗取预言水晶,而那预言正是和你有关的." "现在,你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预言所说的那些事情,我说得没错的吧?" "没有."哈利说道. "这个是个明智的选择,大体来说,"邓布利多说道,"但我想你可以不用对你的朋友隐瞒什麽了,罗纳德·威斯利先生和赫敏·格林佐小姐,是的."看到哈利很震惊,他继续说道,"我认爲他们应该知道这些.没有把这麽重要的资讯托付给他们是对他们的一种伤害,我想." "可我并不想——" "让他们担心或者吓到他们?"邓布利多说道,从他的半月形眼镜的上方仔细的看著哈利,"或者也许,并不想去承认你自己很担心很害怕?你需要你的朋友,哈利.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小天狼星不會希望看到你把自己和其他人隔绝开来的." 哈利没有说什麽,但邓布利多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继续说道,"另外一件与此不同,但有所关联的事情,我希望这学期能够单独教授你一些课程." "单独——和您在一起?"哈利不再沈默,惊訝地大声说道."您将會教我什麽呢,教授?" "哦,这个教一点,那个也教一点."邓布利多轻快的说. 哈利满怀期望的等待著,但是邓布利多没有再继续解释,於是他问了另外一间让他感到有些爲难的事情. "如果我跟著您上课的话,我就不用再去斯内普那里学习护心术了,对吗?" "斯内普教授,哈利——哦不,你不用再去了." "那就好,"哈利松了一口气,"因爲我学的那些简直——" 他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他想说的话. "我想'惨不忍睹'这个词用到这里比较合适."邓布利多点点头说道. 哈利笑了. "我想这就意味著从现在开始我不會经常见到斯内普教授了,"他说,"因爲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在普通巫师等级考试里面得到'极好'的分数的话,今后就不能再上药剂课,我早就知道我不可能的得到'极好'了." "不要再成绩单寄来之前猜测你的分数,"邓布利多严肃的说,"我想成绩单今天迟一些时候就會到了.现在,哈利,在我们分别之前,我希望你再牢记两件事情." "第一,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要是时刻的吧隐身斗篷带在身边.即使在霍格瓦彻里也要这样.只是爲了以防万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利点了点头.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你待在洞穴屋的这段时间,魔法部将會尽一切所能爲这里提供最高级别的安全保护.当然我们采取的这些措施给亚瑟和莫莉带了诸多不便——比如,他们家所有的信件都要经过魔法部的严格检查才能继续邮递.当然他们对这些一点都不會在乎,因爲他们关心的只有你的安全.但是,假如你再闯出什麽祸来的话,那对於他们关心将是一个很糟糕的报答了." "我明白了,教授."哈利很快的回答道. "很好,"邓布利多说道,推开扫帚仓库的门走到院子里,"我看到厨房里还有灯火.让我们给莫莉一个好机會来对你瘦弱的身体状况发一番感慨吧!" 第五章 粘液的扩散 哈利和邓不利多走向陋居的后门,那里周围散落著熟悉的旧惠灵顿靴子和生锈的大锅子.哈利可以聽到不远的鸡舍里传来的那些困倦的小鸡们咯咯的叫声.邓不利多敲了3下,然后哈利看见厨房的窗子突然就动了起来. "是谁?"一个紧张的声音问道,哈利聽出来是韦斯莱夫人,"说出你的身份!" "是我,邓不利多,还带著哈利." 门立刻开了.矮胖的韦斯莱夫人站在那里,穿著一件旧旧的绿色晨衣. "我们很幸运,"邓不利多边说边领著哈利到了房间门口,"Slughorn比我想象的更容易说服.哈利正在做,当然.啊,你好,Nymphadora!" 哈利看了看四周,发现不是只有韦斯莱夫人一个人,尽管时间已经很晚了.一个面色苍白,有著心形脸和灰褐色头发的年轻女巫做在桌子边上,手里紧紧握著一个大缸子. "你好,教授,"她说,"好啊,哈利" "你好,唐克斯." 哈利觉得她看起来很憔悴,甚至在生病.而且她的笑容里有著牵强的成分.很明显,少了她惯有的粉红泡泡糖顔色的头发,她的样子没有以前那麽生动. "我想我该走了,"她很快的说著并站了起来,拉了拉她肩膀上的斗篷,"谢谢你的茶和同情,莫莉." "看在我的分上请先别走,"邓不利多礼貌的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多待,我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和Rufus Scrimgeour讨论呢." "不,不,我是得走了,"唐克斯说,没有看邓不利多的眼睛,"晚安—" "亲爱的,爲什麽不在周末的时候过来吃饭呢,Remus和疯眼汉會来的—" "不了,真的,莫莉...不管怎麽样,谢谢了...大家,晚安." 唐克斯很快的穿过邓不利多和哈利走进院子里;门阶几步之远她转身消失在薄薄的空气中.哈利注意到韦斯莱夫人看起来很困扰. "好了,霍格沃兹见,哈利,"邓不利多说到,"自己保重.莫莉,等待你的召唤." 他向韦斯莱夫人鞠了个躬,然后和唐克斯一样,正巧消失在同一点上.韦斯莱夫人把空荡的院子关在了门外,然后扶住哈利的肩膀把他拉到桌子上的灯笼灯光下仔细看看他的样子. "你和罗恩一样,"她轻叹到,上下打量著他,"你们俩都像被施了生长咒一样.自从我上次给罗恩买过长袍后他又长了4英尺.哈利,你饿了吗?" "是的,"哈利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饿. "亲爱的,坐著,我去弄点吃的." 哈利正坐著,一只有著扁平脸的姜黄色毛皮的猫窜上他的膝盖,躺在那里呼噜呼噜的叫唤著. "那麽赫敏也在这里了?"哈利挠著克鲁克山的耳背开心地问道. "哦,是的,她前天就到了,"韦斯莱夫人说,一只手用魔杖敲击著一个大铁锅.它叮当地跳跃著然后开始冒泡."大家都睡了,当然了,我们没有指望你几个小时就到了.给——" 她又把锅里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它升到空中,飞向哈利,最后整个翻了过来;韦斯莱夫人让一个碗滑过去差不多就在它下面,及时的接住了那一股厚厚的流质的洋葱汤. "来点面包,亲爱的?" "谢谢,韦斯莱夫人." 她越过肩膀挥动著她的魔杖,一条长面包和小刀优美的滑翔到桌子上;当面包自己开始切片的时候,汤锅也回到了竈上,韦斯莱在哈利的对面做了下来. "这麽说,你说服了Horace Slughorn来接受这个工作?" 哈利点点头,他的嘴里满是热汤所以不能说话. "他以前教过亚瑟和我,"韦斯莱夫人说,"他在霍格沃兹待了很久,差不多和邓不利多一样,我想.你喜欢他吗?" 现在哈利的嘴里塞满了面包,他耸耸肩,头没有明确表态的动了动. "我知道你的意思,"韦斯莱夫人说,大幅度的点点头,"当然,他可以变的很吸引人,只要他愿意.但是亚瑟从来都不是很喜欢他.部里面到处都残留著Slughorn的旧爱好,他很能帮助人,但是他总是没有时间去帮助亚瑟——不认爲他足够成爲一个有能耐的人.好了,只是告诉你,Slughorn也是會犯错误的.我不知道亚瑟有没有在给你的信里面提到——刚刚才发生的——他被提升了!" 再清楚不过的事了,韦斯莱夫人一直急切的想说这件事. 哈利吞下一大口很烫的汤,他觉得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喉咙起泡了."那太棒了!"他喘著气说道. "你真好,"韦斯莱夫人微笑著,可能以爲他热泪盈眶的眼睛是因爲这个消息,"是啊,Rufus Scrimgeour 已经爲了回应现在的情况建立起了几个新的办公室.亚瑟现在是侦察和没收僞劣咒语和保护物品办公室的领导.这是个大工作,他已经手下有10 个人了!" "哦,你看,现在到处是你知道是谁回来的恐慌,各种奇怪的东西就开始到处被兜售,说是可以抵御你知道是谁和食死徒们.你可以想象那些东西,所谓的保护魔药不过是肉汁加上bubotuber的脓汁,或者是一些抵御黑魔法咒语的说明,实际上它灰让你的耳朵掉下来......主要的来说,这些犯罪人就是像蒙顿格斯这种人,这辈子没做过一天好事,还抓住大家恐惧的心理行骗,总是时不时弄出点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有一次亚瑟没收了一个盒子,里面全是被施过咒语的秘密通报的仪器,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一个食死徒做的.所以你看,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工作,而且我告诉他失去解决冒火花的插座和loasters以及其他的麻瓜垃圾只是有点傻而已."韦斯莱夫人用一种严厉的神情结束了她的演说,仿佛哈利在暗示失去冒火花的插座很正常一样. "韦斯莱先生还在工作吗?"哈利问到. "是啊.说实话,他已经有点晚了...他说他會在午夜的时候回来..." "她转过头去看那个大锺,它艰难的挂在桌子尽头洗衣篮里那条床单的上面.哈利马上认出了它:它有9个指标,每个上面都是一个家庭成员的名字.它一直挂在韦斯莱家的起居室里的,虽然它被韦斯莱夫人带在身边挂在现在的位置上.每个指标现在都指向生命危险. "它变成这样有一段时间了,"韦斯莱夫人用一种难以令人信服的轻鬆口气说著,"自从你知道是谁回来以后,我想每个人都有生命危险...我想不只是我们家庭了...不过我不知道还有谁也有这样的一个锺,所以我不能确定.哦!" 她惊呼一声指向锺盘.只见代表韦斯莱先生的指标已经转到了"在路上". "他就要回来了." 当然,一會以后后门传来敲们声. 韦斯莱夫人跳了起来匆忙走过去;她一手放在门把手上,脸靠近木版轻声问到:"是你吗,亚瑟?" "是的,"韦斯莱先生用一种憔悴的声音说到,"但是如果我是个食司死徒我也會这麽回答,亲爱的.问问题吧." "哦,老实说..." "莫莉!" "好吧好吧,你最大的野心是什麽?" "找到爲什麽飞机不會坠落." 韦斯莱夫人夫人点点头,扭转门把手,但是显然韦斯莱先生在那边也拉的很紧,因爲门依然紧闭著. "莫莉!我也要先问你个问题!" "亚瑟,真的,这样很傻的..." "当我们俩独处的时候你喜欢我怎麽叫你?" 尽管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哈利仍然可以看见韦斯莱夫人的脸都红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从耳根到脖子都热了.他快速的吞咽著汤,用力用勺子敲打著晚发出尽可能大的声响. " Mollywobbles,"韦斯莱夫人轻声对著门边上的一条细缝说. "正确,"韦斯莱先生说,"你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 韦斯莱夫人打开门把韦斯莱先生放进来.韦斯莱先生是个瘦瘦的秃顶的红头发巫师,戴著角质边框的眼睛,穿著一件长长的沾满灰尘的旅行斗篷. "我始终不明白,爲什麽你每次回家我们都要这样对暗号,"韦斯莱夫人边说边爲韦斯莱先生脱掉斗篷,脸上还是粉扑扑的,"我的意思是,一个食死徒很可能在扮演你之前就用武力逼供了." 韦斯莱先生满怀希望的转向桌子. "哈利!我们没指望你會在明天早上之前到!" 他们握了手,然后韦斯莱先生一把坐在哈利旁边的椅子里,韦斯莱夫人也爲他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前. "谢谢,莫莉.今天晚上可不容易,有些傻瓜开始卖'变形金属'.只要把它们挂在脖子上就可以随意变模样.成千上万的假面具,只要10加仑." "那你真戴上了會怎麽样呢?" "基本上,你會变成相当令人讨厌的橘红色,但是有一些人还长出了许多触角,像疣猪一样,长满了全身.貌似圣芒戈目前也无能爲力." "那聽起来像乔治和弗雷德觉得有趣的东西,"韦斯莱夫人犹豫地问到,"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韦斯莱先生说,"孩子们现在还不至於會在人人自危寻求保护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 "那这就是你爲什麽晚回来的原因,变形金属?" "不是的,我们被一起恼人的对大象和城堡施的回火咒语缠住了.不过幸好魔法法律强制执行小组(the Magical Law Enforcement Squad )在我们赶到之前就解决了它." 哈利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上床睡觉去,"韦斯莱夫人马上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我已经把乔治和弗雷德的房间爲你收拾好了,你将把它当作自己房间." "爲什麽?他们呢?" "哦,他们在对角巷,生意忙的时候他们就在店里打地铺睡觉."韦斯莱夫人说,"我必须说,我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他们确实有点做生意的天分!好了,亲爱的,你的行李已经在上面了." "晚安,韦斯莱先生,"哈利说,边推开他的椅子.克鲁克山轻盈地从他膝上跳下,溜出了房间. "晚安,哈利."韦斯莱先生说. 哈利看见他们离开厨房时韦斯莱夫人撇了一眼洗衣篮上面的锺.所有的指标现在又指向生命危险了. 乔治和弗雷德的房间在2楼.韦斯莱夫人用魔杖点了一下床边桌子的灯,它马上就点燃了,整个房间沐浴在一种舒适的金黄色灯光中.尽管一个盛满鲜花的花瓶被放在小窗前的桌子上了,但是它们的香味还是不能掩盖那种持续存在的味道.哈利觉得是火药味.相当大的一块地板空间被许多没标记的加盖硬纸板盒子占據了.哈利去学校的箱子就在当中.这间房间看起来像是被用做一个临时货仓了. 海德薇在一个大衣柜上对哈利欢快的叫著,转而又从窗子钻了出去;哈利知道她一直在等哈利回来,可以在出去捕食之前见上一面.哈利对韦斯莱夫人道了晚安,然后穿上睡衣,钻进其中一个床里.但是枕头里面好象有什麽硬硬的东西.他把手摸进去然后拉出一个棒状的紫色加橘色的糖果.哈利知道这是呕吐糖.他对自己笑了笑,然后转身立刻睡去了. 几秒钟以后,或者是对哈利来说是这样,当门被猛的打开,他被一种类似炮火的声音吵醒了.哈利猛然坐起来,他聽见窗帘鈎被拉开:晃眼的阳光似乎狠狠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用一只手挡住双眼,另一只手摸索著他的眼镜. "怎麽了?" "我们不知道你已经到这里了!"一个激动响亮的声音说到,然后他的头被猛烈的一击. "罗恩!别打他!"一个女孩的声音非难地说到. 哈利的手摸到眼镜并把它带上.尽管强光依然让他看不见什麽.一个隐现的阴影在眼前闪烁了一段时间,然后他眨了眨眼睛,罗恩跃入他的眼睛,正对他咧嘴笑. "还好吗?" "不能再好了."哈利说著,手揉著脑袋顶部,重重的倒回枕头里,"你呢?" "还不错,"罗恩说,拉过一个硬纸板盒子坐了下来."你什麽时候到的?妈妈刚才才告诉我们." "差不多淩晨1点锺吧." "麻瓜们怎麽样?对你还好吧?"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哈利正说著,赫敏坐在了他的床边上,"他们不怎麽和我说话,不过我觉得那样更好.赫敏你怎麽样?" "哦,我很好."赫敏说,然后仔细看著哈利,仿佛他因爲什麽生病著.他知道这是什麽意思.但是他不想讨论小天狼星的死或者任何伤心的事情现在.他说,"现在是什麽时候了?我错过早饭了吗?" "哦,别担心,妈妈已经给你留了一份;她觉得你看起来没吃饱,"罗恩说,转动著眼睛,"那麽,发生什麽事情了?" "没什麽事情,我一直都待在我姨妈姨夫家不是吗?" "少来了!"罗恩说,"你和邓不利多一起离开了!" "没什麽激动人心的事情.他只是想让我帮他说服那个老教师恢复执教而已.他叫Horace Slughorn. 哦,"罗恩说,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我们还以爲——" 赫敏迅速对罗恩发出警告的眼神,罗恩马上话锋一转. "我们还以爲就是那样的事..." "哦?是吗?"哈利说,觉得好笑. "是,是的,现在乌姆里奇离开了,很显然我们又需要有一位元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不是吗?所以,厄...他怎麽样?" "他有点像一只海象,而且他以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哈利说,"赫敏,有什麽不对劲吗?" 赫敏一直看著哈利,仿佛什麽奇怪的迹象會在任何时候自己跑出来.她赶忙重新挤出一个不可信的笑容. "没有,当然没有!所以,厄...Slughorn看起来會是个好老师吗? "不知道,"哈利说,"反正不會比乌姆里奇坏,你们说呢?" "我知道有比乌姆里奇更坏的,"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罗恩的妹妹无精打采地走进来,看起来十分急噪. "你好,哈利." "你怎麽了?"罗恩问到. "都是她,"金妮说著倒向哈利的床,"她快把我弄疯了." "她又做了什麽?"赫敏一脸同情的问到. "是她说话的方式——你们简直會以爲我只是3岁!" "我知道了,"赫敏说,压低了声音,"她心里都是自己." 哈利很震惊地发现赫敏这样谈论韦斯莱夫人并且也能理解罗恩生气地说:"你们就不能放下她5秒钟吗?" "哦,对,维护她,"金妮打断道,"我们都知道你永远不會厌烦她." 这是对韦斯莱夫人一个很奇怪的评价.哈利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什麽了,说:"你们在讨论——" 但是在他问题问完之前就得到答案了.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哈利猛地把被子拉到下巴,以至於赫敏和金妮都滑到了地板上.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门口,一个拥有著令人窒息的美貌的女子使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怪异起来.她身材如杨柳般柔软修长,头发金黄的,并呈现出令人晕眩的银色光芒.使这个景象更完美,她手里拿著装的满满的沈重的早餐盘. "哈利,"她用一种发自喉部的声音说,"很久没见了." 当她越过门槛朝向哈利走去的时候,韦斯莱夫人出现了,警醒地走了进来,看起来很生气. "没必要把餐盘送上来,我正准备自己来!" "见见面又没没有关系,"芙蓉`德拉库尔说到,把餐盘放在哈利腿上,然后俯过去吻哈利的两颊.哈利觉得她吻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我一直想再见你.你还记得我妹妹加布丽吗?她不停的在谈论你.她一定會很高兴再见到你的." "哦,她也在这里吗?"哈利嘶哑著说. "不,不,傻男孩,"芙蓉咯咯地笑道,"我是说下个暑假,等我们——你什麽都不知道吗?" 她大大的蓝眼睛张大了,责备的看著韦斯莱夫人.而韦斯莱夫人说:"我们还没有开始告诉他." 芙蓉转向哈利,摇摆她银色瀑布般的长发,好让它打过韦斯莱夫人的脸. "比尔和我要结婚了!" "哦,"哈利茫然地说.他不能不注意到韦斯莱夫人,赫敏还有金妮都在躲避互相的眼神. "喔,恭喜你!" 她俯向他,又吻了他. "比尔现在很忙,很努力的工作,我只是在古灵阁做点兼职,提高英语.所以,他把我带到这里几天让我可以更好的瞭解他的家庭.我很高兴聽说你要来——这里没有什麽太多的事情,除非你喜欢煮饭和小鸡.好了,享受你的早饭吧,哈利." 说完她很优雅地转身像是飘过一般的走出房间,轻声的在身后把门关上.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个声音,好象是tchah! "妈妈恨她."金妮安静地说. "我不恨她!"韦斯莱夫人用一种恼火的声音轻声说,"我只是觉得他们不该这麽快就订婚而已.就是这样." "他们认识一年了,"罗恩说,他看著那扇关著的门,样子有点古怪. "那也不是很久吧!我知道爲什麽,当然!全都是因爲你知道是谁现在回来了,人们觉得他们可能明天就會死去,所以他们急著做出各种以前會慢慢来的决定.这和上次他强大的时候一样,人们都是左逃右窜的——" "包括你和爸爸,"金妮调皮的说. "是的,厄,你爸爸和我就像天造地设的一样,我们爲什麽要等呢?"韦斯莱夫人说,"而至於比尔和芙蓉...厄...他们真正有什麽是相同的呢?他是个认真工作,脚踏实地的人,而她是——" "一头母牛,"金妮点头道,"但是比尔也不是那麽脚踏实地.他是个解咒语的人,他喜欢冒险,有一点魅力...我想那是爲什麽他喜欢'黏液'吧." "别那样说芙蓉,金妮!"韦斯莱夫人严厉地说到,而哈利和赫敏却在一旁笑,"好了,我想我最好是去...快点趁热吃了鸡蛋,哈利." 她离开房间,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罗恩仍然看起来像喝醉了.他实验似的摇摆脑袋,就像狗试图甩掉水一样. "她和我们在一个房子里,你还没习惯她吗?"哈利问到. "这...你是可以,"罗恩说,"但是如果她突然冒出来,就像刚才那样..." "真可怜,"赫敏生气的说道,往离罗恩最远的地方走去,然后在走到墙边的时候转过身,面对著罗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你不希望她永远在你身边?"金妮深表怀疑的问道.罗恩只是耸耸肩,她说:"如果妈妈可以的话她一定會阻止这件事的,我敢用任何东西打赌." "她怎麽能做到呢?"哈利问. "她一直努力让唐克斯留下来吃饭.我想她是想让比尔爱上唐克斯吧.我也这麽希望,我更情愿把她留在家庭里." "是啊,这样是有用的,"罗恩讽刺地说,"聽著,当芙蓉在身边的时候,比尔是不可能爱上唐克斯的.我是说,唐克斯不对自己的头发和鼻子做那些愚蠢的事情的时候,她还是蛮好看的." "她只是外表比'黏液'好看吗?"金妮说. "她还更机智,她是个傲罗!"赫敏从另外一个角落说道. "芙蓉并不蠢.她好的足够可以进三强赛."哈利说. "还有你!"赫敏带刺地说. "我想你肯定很喜欢聽'黏液'说'哈利',不是吗?"金妮轻蔑的问到. "不,"哈利说,希望他刚才什麽也没有说,"我只是说,黏液,我是说,芙蓉——" "我更情愿唐克斯在我们家,"金妮说,"至少可以带来笑声." "不过她最近没有带来什麽笑声,"罗恩说,"每次我看到她都觉得她越来越像哭泣的桃金娘." "那不公正,"赫敏打断到,"她还没有从那件事情恢复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说,他是她的表亲!" 哈利的心沈了下去.他们说到了小天狼星.他拿起叉子把炒蛋铲起来放进嘴里,希望这样可以拒绝加入这个对话. "唐克斯和小天狼星几乎不认识对方!"罗恩说,"小天狼星在阿兹卡班待了大半辈子,而且他们之前从没见过——" "那不是重点,"赫敏说,"她觉得是她的失误才让他死的!" "她怎麽會那麽想?"哈利说,忘记他自己了. "哦,她一直在与贝拉特里克斯(Bellatrix Lestrange)斗争不是吗?我想她肯定觉得如果她早点把她解决了,小天狼星就不會被杀了." "真是傻."罗恩说. "这是幸存者的内疚,"赫敏说,"我知道卢平一直在劝她,但是她还是很沮丧.实际上,她现在变形也出了状况." "她什麽?"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变化外形了."赫敏解释到,"我想她的能力受到打击的影响,或是别的什麽." "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哈利说. "我以前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如果你确实非常的绝望..." 门再次被打开,韦斯莱夫人把头伸了进来."金妮,"她悄声说,"到楼下来帮我准备午饭." "但是我在和大家谈话!"金妮愤怒的说. "现在!"韦斯莱夫人说著,离开了. "她只是希望我下去,那她就可以不必自己面对黏液了!"金妮气愤的说.她像芙蓉一样把头发甩了甩,然后把手放在头顶上方,跳出房间.像芭蕾舞演员一样. "你们最好也快点下来."她说著边离开. 哈利抓紧这短暂的沈默时间吃掉更多的早饭.赫敏偷偷往乔治和弗雷德的箱子里看,并且还时不时的从侧面看看哈利.罗恩正在吃哈利的吐司面包,看著门的眼神还是带些梦幻. #114 "这是什麽?"赫敏终於问到,手里拿著个象小型望远镜一样的东西. "不知道,"罗恩说,"不过如果是乔治和弗雷德留下来的,那麽说明还不能拿到笑话店里去卖,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聽你妈妈说笑话店生意不错,"哈利说,"她说乔治和弗雷德有点做生意的天分." "这是不够确切的说,"罗恩说,"实际上,他们现在在大把大把的收加仑呢!我迫不及待要去看看他们的店了,我们还没有去对角巷呢,因爲我妈妈说爸爸必须也去,这样可以安全点.不过爸爸最近一直忙著工作,不过那里一定很棒." "珀西怎麽样了?"哈利问到,珀西是这个家庭的第3个儿子,现在和家里脱离了关系,"他现在和你爸妈说话吗?" "没有."罗恩说. "可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你爸爸之前是对的,而伏地魔也回来了啊——" "邓不利多说,人们更容易原谅别人的错误而不是正确."赫敏说,"我聽到他谈论你妈妈,罗恩" "聽起来像是邓不利多关於心理那方面的评论."罗恩说. "他这个学期要给我做个人辅导."哈利说. 罗恩被那片吐司噎住了,赫敏吸了一口气. "你之前什麽也没说!"罗恩说到. "我只是刚刚才记起来,"哈利坦白地说,"他昨天晚上在你们家的扫帚棚告诉我的." "天啊,邓不利多的个人辅导!"罗恩说,显然很爲之所动,"我在想,他爲什麽要...?"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哈利看见罗恩和赫敏交换了眼神.哈利放下他的刀叉,他的心跳加快,他想,他做的事情不过是躺在床上.邓不利多叫我这样做...爲什麽不是现在?他的眼睛盯著他的叉子在他的大腿上反射阳光的亮点,然后说,"我不知道爲什麽他要给我上课,不过我想是因爲那个预言." 罗恩和赫敏都沈默不语.哈利觉得好象他们都被冻住了一样.他继续对著他的叉子说,"你们也知道,就是他们企图从部里偷走的那个." "预言家日报没错,"哈利说,很努力地让自己去看他们:赫敏看起来吓坏了,而罗恩很震惊."那个玻璃球不是预言的唯一记录.我在邓不利多的办公室聽到了完整的预言.他是当时聽到预言的人之一,所以他可以告诉我.预言里说,"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好象,我就是那个可以结束伏地魔的人...至少,它说,我和他只能有一个活著." 三个人互相沈默著看著对方一段时间.然后一声爆炸,赫敏消失在一片黑烟后面. "赫敏!"哈利和罗恩大喊到,早餐盘也洒落到地板上了. 赫敏慢慢从烟雾中出现,拼命的咳嗽,手里抓著那个望远镜,眼睛变成了黑紫色. "我只是捏著捏著,它就戳向我了."她喘著气说到. 很明显,他们看见望远镜的后面伸一只长长的拳头. "别担心,"罗恩说,拼命忍住不笑,"妈妈會解决的,她对治疗小伤很在行——" "哦,好,不要管这个了!"赫敏急忙说,"哈利,哦,哈利..." 她又坐在了哈利的床边. 我们在想,我们从部里回来以后...很显然,我们不是想说什麽,但是从卢修斯.马尔福对预言所说的来看,关於你和伏地魔,厄,我们想它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哦,哈利..."她盯著他看,然后小声说,"你害怕吗?" "没有之前害怕,"哈利说,"当我第一次聽到的是,我确实...不过现在,我想我一直知道我最终还是要面对他的..." "当时我们聽到邓不利多要单独带你走的时候,我们想他可能就是要告诉你关於预言的事."罗恩急切的说,"看来我们是对了,是吗?如果他觉得你肯定會输他就不會单独给你上课了,那样就不會浪费时间——他肯定觉得你还有机會!" "确实,"赫敏说,"我在想他會教你些什麽呢,哈利?真正的高级防御术,很有可能...强大的反击咒...反抗恶咒... 哈利没有认真在聽.一股暖流在心里流窜,这和阳光没有关系;他胸腔里一块沈重的石头像是被消融了.他知道,罗恩和赫敏比他们装出来的样子还要震惊,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始终站在他这边,说著鼓舞的话来安慰他,没有因爲他现在很危险或者是被污染了而躲避他,这些是比哈利所能表达的要珍贵许多. "...还有主要是躲避被迷惑,"赫敏总结著,"好了,至少,你知道你今年會上的一门课了,比我和罗恩都多一门.我想,我们的OWL成绩什麽时候會来啊?" "不會久了吧,差不多有一个月了."罗恩说. "等等,"哈利说,因爲他记起昨晚的一部分谈话,"我想,邓不利多说我们的OWL成绩今天就會来的!" "今天?"赫敏尖叫到,"今天?但是你怎麽——哦,天啊——你早该——" 她跳了起来. "我要去看看是不是有猫头鹰来过了..." 但是当哈利10分钟以后穿好衣服,拿著空餐盘下楼时,只见赫敏在厨房桌子边上焦虑不安的坐著,而韦斯莱夫人正试图把她变成半个熊猫. " 它就是没什麽变化."韦斯莱夫人焦急地说,站在赫敏面前,一手拿著魔杖,另一手捧著治疗指南(Healer's Helpmate),翻到"淤伤,刀伤,擦伤"."以前一直有效的呀.我真不明白." "那肯定是乔治和弗雷德的玩笑,让它肯定不能被去掉."金妮说. "但是我必须得去掉,我不能永远这样走来走去."赫敏尖叫到. "你不會的,亲爱的,我们會找到办法的,别担心,"韦斯莱夫人安慰地说. "比尔告诉我说乔治和弗雷德很有趣."芙蓉安静地笑著说到. "是的,这个有趣让我几乎不能呼吸."赫敏尖声说到. 她跳了起来,开始在厨房走来走去,手指都绞到了一起. "韦斯莱夫人,你真的真的确定今天早上没有猫头鹰来吗?" "是的,亲爱的,我留意了,"韦斯莱夫人耐心的说,"但是现在才9点锺,还有的是时间呢..." "我知道我肯定把古代魔文给搞砸了,"赫敏像发烧了一样咕哝著,"我肯定犯了至少一个严重的翻译错误.而且黑魔法防御术也一点也不好.我想变形术当时看起来还行,可是现在回想起来——" "赫敏,你能安静点吗?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紧张,"罗恩叫到,"而且你肯定會得到11个优秀的!" "哦,不會,不會,不會!"赫敏说,歇斯底里的拍著她的手,"我知道我什麽都砸了." "要是我们不及格會怎麽样?"哈利问大家,但是又是赫敏回答的. "我们和院长讨论过我们的选择,我在学期末的时候问过麦格教授." 哈利的胃蠕动著.他希望他没有吃那麽多早饭. "在Beauxbatons,"芙蓉自鸣得意地说,"我们有不同的方法.我觉得EET更好.我们6年级才考试,不是5年级,然后——" 芙蓉的话被见叫淹没了.赫敏指著厨房的窗子.3个黑点在天空里清晰可见,慢慢的变大. "那绝对是猫头鹰,"罗恩嘶哑著嗓子说,跳起来和赫敏一样站在窗前. "有3只."哈利说著站到赫敏的另一边. "我们一人一只,"赫敏用一种被吓坏的声音低声说到,"哦,不,哦不,哦不..." 她紧抓著哈利和罗恩的肘部. 猫头鹰直朝著陋居飞来,3只漂亮的黄褐色猫头鹰在飞向房子的路上显的越来越清楚.每只腿上都有一个方信封. "哦,不!"赫敏痛苦的尖叫到. 韦斯莱夫人挤过他们3个,打开窗户.一,二,三,猫头鹰穿过窗户在桌子上停成一条直线.它们都把自己的右脚举了起来. 哈利往前走了走,给他的信绑在了中间的猫头鹰身上.他笨拙的摸索著解开了绳子.他的左边,罗恩正在试图拆开他的成绩.而右边,赫敏颤抖的如此厉害以致让她的猫头鹰也跟著抖动起来.厨房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哈利终於打开了他的信封.他很快的撕开信封,展开羊皮纸.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 及格等级 优秀O 超过预期E 及格A 不及格等级 差P 糟糕D Troll (T) 哈利.詹姆.波特的成绩如下 天文学A 保护神奇生物E 魔咒E 抵御黑魔法O 占卜P 草药学E 魔法史D 魔药E 变形术E 哈利把羊皮纸读了3遍,每读一次他的气息就平息一点.一切都好:他一直知道占卜肯定不會过,而且他也不可能通过魔法史,因爲他半途就放弃了考试.但是他其他都过了!他的手指在羊皮纸上游走著...他的变形术和草药学都不错,他甚至在魔药上得到超过预期!最好的是,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拿了优秀! 他看了看边上,赫敏背对著他,头低著,但是罗恩看起来很高兴. "只有占卜和魔法史没过,但是谁还管那些?"他开心的对哈利说,"来,换换——" 哈利低头看了看罗恩的分数:没有优秀...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在黑魔法防御术上拿最高分."罗恩说,抓著哈利的肩膀,"我们做的不错,对吧?" "非常好!"韦斯莱夫人骄傲的说,揉著罗恩的头发,"7个OWL!比乔治和弗雷德总共得到的还多!" "赫敏?"金妮试探地问到,因爲赫敏一直都没转过身来,"你怎麽样?" "我,不差,"赫敏小声说. "哦,少来了,"罗恩说著大步朝赫敏走去,一把抢下她的成绩单,"哦,10个优秀和一个黑魔法防御术的超过预期,"他低头看她,半玩笑半恼怒的说,"你很失望吧,不是吗? 赫敏摇摇头,但是哈利却笑了起来. "好了,我们现在是N.E.W.T学生拉!"罗恩咧嘴笑著说,"妈妈?还有更多的香肠吗?" 哈利低头看著自己的成绩,它们和他能预想的一样好.他只是有一点遗憾的刺痛...这是他成爲傲罗野心的终结.他没有把握他的魔药成绩能过关.他一直知道他不能,但是当他看著那个小小的黑色的E时,他的胃在下沈. 很奇怪,真的,想想是一个化装后的食死徒告诉哈利他會成爲一个好的傲罗.他一直这样想的,而且他不能想象他还會成爲别的什麽.更重要的是,几个星期前他聽了预言以后,这已经成爲他的命运了...2者不能同时生存... 如果他加入的受过高级训练的以寻找和杀掉伏地魔爲己任的巫师隊伍,他不就可以实践那个预言,给自己最好的生存下来的机會吗? 当首相头头的抚摸著他的木头桌子时,福吉继续说,"但是布莱克现在by-the-by.主要的是,我们正在战斗,首相先生,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战斗?"首相紧张的重复,"当然那是不是有点夸张?" "那个神秘人的党羽都在一月逃出了阿兹卡班投奔神秘人去了,"福吉说,快速转动著他的帽子,甚至黄绿色都变成了蓝色,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自从他们开始公开活动,他们就在发泄性的搞破坏.Brockdale桥——是他们做的,首相先生,他挟持一群麻瓜来威胁我,除非我站在他们那一边并且——" "真是不幸,所以那些人被杀都是你的过错,我不得不去回答那些关於锁链生锈和接缝磨损的问题但除此之外我什麽都不知道!"首相暴怒的说 "我的过错?"福吉的脸歪曲了."如果是你的话你會像这样的勒索投降吗?" "不會,"首相说,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步,"但是我會尽我一切努力去在他们犯下那样的恶行之前抓到那些勒索犯!" "你真地认爲我没有尽力吗?"福吉激昂的说,"每个魔法部的敖罗过去和现在都在努力去围攻那些人,但我们时刻都在对付那些一流的巫师,这些人都躲避了追踪差不多三十年!" "所以我猜你也要告诉我是他们弄出了西城的那场飓风?"首相说,他的火气随著他走的每一部开始上升,发现了这些可怕灾难的来由却不能公之於衆实在太让人生气了,几乎比归咎於政府更甚. "那不是飓风"福吉惨兮兮的说. "抱歉!"首相叫到,上上下下的跳脚,"树被连根拔起,房顶被掀飞,街灯柱弯的不成样子,严重的受伤人数——" "那是食死徒,"福吉说."神秘人的追随者.并且……我们猜想巨人也加入了." 首相猝然停住脚步仿佛撞上了一座看不见的墙壁."什麽东西加入了?" 福吉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上次就用了巨人,当他想制造一些更惨烈的效果的时候,"他说,"Office of Misinformation全天都在爲这些事情忙著,我们有专门去修改那些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的麻瓜的记忆的一隊人马,我们动用了几乎所有保护与控制神奇生物司的人去找.但没有发现巨人——真是糟糕." "你别说!"首相狂怒的嚷道 "我不想否认现在魔法部的士气很低,"福吉说,"所有的那些事情,再加上我们失去了Amelia Bones(好像就是hp5里面聽证會上的那个人)." "失去谁?" "Amelia Bones.魔法部首席执行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认爲神秘人本人去杀了她,因爲她是个非常有天分的女巫而且——而且所有的证據都显示那里发生过真正的搏斗." 福吉清清喉咙,看起来努力的停止转他的帽子. "但是那场谋杀也登载在我们的报纸上了,"首相说,注意力短暂的从怒火中转移出来."我们的报纸.Amelia Bones……只是说他是个独自生活的中年女人.那是一场噁心的谋杀,是吗?有很多报道.警察破案有很大阻碍,你知道." 福吉长叹."是的,他们当然是的,"他说,"在一间从里面锁好的房间里被杀了,她是吧?我们,从另一方面来说,完全知道是谁做的,但这没有在抓到他这方面给我们什麽帮助.然后是Emmeline Vance,也许你没聽说过这名字——" "不是,我聽说过!"首相说."就在那个拐角发生的,事实上.报纸上整天都是有关那件事的'无视法律和命令在内阁府后院——'" "好象这还不够似的,"福吉说,几乎不聽首相说完,"摄魂怪挤满了这里,攻击周围的人……" "我想摄魂怪守卫阿兹卡班监狱,"他谨慎的说 "是的"福吉疲惫的说."那是以后不會了.他们渴望犯罪,加入了神秘人麾下.我不想假装那些没发生." "但是,"首相说,带著窒息的恐怖,"你不是告诉过我它们是吸取人快乐和希望的生物吗?" "是的,但他们在繁殖(不是吧- -).这就是爲什麽这些薄雾总是飘来飘去." 首相的心沈下了,膝盖一软做到最近的椅子上.一些看不见的怪物扫荡他管轄的城镇和乡村,向他的选民们散播绝望和失望,这个想法让他彻底无力. "既然现在这样,福吉——你应该做点什麽!这是你作爲一个魔法部长的责任!" "我亲爱的首相先生,你不會相信发生了这些事以后我还坐在部长的位子上吧?三星期前我被罢免了,这两个星期整个魔法界都在庆幸我被辞职.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如此团结!"福吉说,露出一个勇敢的笑容. 首相不动也不说话.尽管他对他愤怒,但他也很同情这个坐在他眼前愁眉苦脸的人/ "我非常遗憾."他最后说."我能做什麽吗?" "你真好,首相先生,但是已经没什麽可以做了.我今天晚上来这是告诉你最近的事情还有把你介绍给我的接任.我想他应该快来了,但是当然,他这时候非常忙,这麽多事情要处理." 福吉看看那个难看的矮男人肖像画,那男人带著长长的捐躯的音色加法,正在用一根羽毛挖耳朵.他注意到福吉的目光,说,"他马上就到,他刚写完一封给邓布利多的信." "希望他好运,"福吉说,第一次聽起来有些痛苦. "我这两个星期每天都给邓布利多写两次信,但是他不肯让步.如果他准备去束缚那个男孩,我可能會……好吧,也许Scrimgeour會更加成功一点." 福吉陷入苦恼的沈默,但是立刻就被肖像画打破了,他突然清脆,公事公办的说话 "致麻瓜首相.准备一场紧急會议.速回,Rufus Scrimgeour,魔法部长" "是的是的,好"首相转过头,他刚刚畏缩的看这火焰再次变成翠绿色,跳跃著,然后显露出第二个巫师在壁炉中间旋转著,立刻从里面走到地毯上. 福吉站起来,犹豫了一刻,首相也是同演,看著新来的人直走过来,掸掉黑袍上的土,向周围看著. 首相一开始愚蠢的认爲Rufus Scrimgeour看起来真的像头老狮子.夹杂著灰色的茶色头发,浓密的眉毛;在铁框眼镜后面,他有淩厉眼神和淡黄色的眼睛,走起路来还有一种瘦长的大步的优雅,尽管他有点跛脚.他立刻给他留下精明和坚强的印象;首相认爲他理解爲什麽魔法界更愿意Scrimgeour在这个危险时期当部长了. "你好?"首相礼貌的说,伸出手. Scrimgeour与他简单的握手,他的目光扫过这个房间,然后从袍子里抽出魔杖 "福吉把什麽都告诉你了?"他问,大步走向们,然后用魔杖锁上.首相能聽见上锁的声音. "嗯,是的"首相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更希望不要锁门." "我不想被打断," Scrimgeour简短的说,"或者被偷看,"他补充,用他的魔杖指著窗户,窗帘落下来."好了,我很忙,所以我们进入正题.首先我们需要讨论你的安全问题." 首相直直的站著快速说,"我非常高兴我已经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仍然非常感谢你——" 第六章 德拉科的改邪归正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中Harry都是在陋居中度过的.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Weasley家的球场,玩两人一组的Quidditch中(他和Hernnione对Ron和Ginny, Hermione打得很糟糕而Ginny打得不错,所以他们的实力相差无几).晚上,Harry的饭量是Weasley 夫人给他盛的的三倍. 如果不是因爲几乎每天都會在预言家日报上出现的岩石的消失(stones of disappearances ),古怪的事故,甚至死亡的话,这算得上是一个快乐,平静的假期了.有时,Bill和Weasley先生可以在消息见抱前就把它们带回家.使Weasley太太不满的是,Harry的16岁生日庆祝會被Remus Lupin带来的可怕的消息破坏了.他看起来既憔悴又阴沈,褐色的头发上带有大量的灰色条纹,他的衣服比以前有了更多的碎片和补丁. "又发生了两起疯狂的袭击,"他在weasley夫人地给他一大块生日蛋糕时宣布,"并且他们已经找到了Igor Karkaroff的屍体在一间朝北的屋子里,黑魔标记被放置在上面……厄,坦白地说,我对於他不做食死徒后仍能活一年而感到惊訝;我记得Sirius的弟弟Regulus只活了几天." "是的"weasley夫人接著说,"也许我们应该说些其他的……" "你有没有聽说关於Florean Fortescue,Remus?"Bill说,Fleur正不停地让他喝酒."那个逃离的人(The man who ran)……" "是对角巷的冷饮店吗?"Harry打断了Bill的话,在他的胃里有一种令人不愉快的、空空的感觉,"他过去给过我免费的冰激淩.他怎麽了?" "Dragged off,再看他的店的时候." "爲什麽?"Ron问,一旁的Weasley夫人生气的盯著Bill. "谁知道?他一定是不知何故让他们不高兴了.他是一个好人,Florean." "说到对角巷,"Weasley先生说,"看上去奥利凡德的魔杖店也不在了." "魔杖制造者?"Ginny震惊地说. "是的.商店已经空了.没有战斗的痕迹.没有人知道他是自愿离开的还是被绑 架的." "但人们要买魔杖怎麽办?" "他们要去找别的制造者,"Lupin说,"但奥利凡德是最好的,而且如果对方得 到了他对我们很不利." 在这个令人沮丧的生日聚會的第二天,他们收到了从Hogwarts寄来的信和书单. Harry的信还给他带来一个惊喜:他成爲了魁地奇隊的隊长. "这给予你和各级长官相等的地位!"Hermione高兴地说道,"你现在可以用我 们特别的浴室和所有东西!" "哇,我记得Charlie曾带过这东西,"Ron说,高兴地看著徽章."Harry,这太 棒了,你是我的隊长……如果你让我回球隊,我想,哈哈……" "当你们收到了这些的时候,我想我不能将一次对角巷之行推迟得很久." Weasley夫人叹了口气,看著Ron的书单."我们将在周六你父亲暂时还没有工作 的时候去.我要和他一起去那儿." "妈妈,你真的认爲神秘人會躲在热闹的书架后面和记事本里?"Ron窃笑著说. "Fortescue和Ollivander去度假了,是吗?"Weasley夫人马上生起火来."如 果你认爲安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你可以呆在这里我自己去帮你买东西……" "不,我想去,我想去弗雷德和乔治的商店!"Ron急忙说道. "那麽你要提高你的认识,年轻人,在我认爲你不够成熟而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之 前!"Weasley夫人生气地说著,抓起她的钟表,所有的指标仍都指在"极度危险" 上,把它放在一堆刚洗好的毛巾上,"那也是爲了可以回到Hogwarts." Ron转过头疑惑地盯著Harry,他母亲提起装要洗的衣服的篮子和摇晃不稳的锺, 放在怀里,狂怒地离开了房间. "啊呀!你再也不能在这儿开玩笑了……" 但是Ron再接下来的几天里小心地不再对有关伏地魔的事表现出轻率的态度.周六的拂晓,Weasley夫人没有再次爆发,虽然她在吃早餐时显得很紧张.要和芙蓉呆在家里的比尔(Hermione和Ginny对此很满意),递给Harry一个满满的钱袋. "我的呢?"Ron马上问道,他的眼睛睜得好大. "那本来就是Harry的,白痴,"Bill说,"我从你的金库爲你拿出来的,Harry.因爲现在人们需要用五个小时才能拿到他们的钱,小精灵们更加注意安全.两天前,Arkie Philpott有一个Probity Probe竖著,他的……厄,相信我,这样更简单." "谢谢,比尔."Harry说这,把钱装进了口袋. "他总是这麽体贴,"芙蓉崇拜的小声说著,轻轻点了一下比尔的鼻子.Ginny在芙蓉后面假装要呕吐在她的食物里.Harry被脆玉米片哽住了,Ron用力地排她的背. 那是一个多云的昏暗的日子,当他们从屋子里出来,穿上斗蓬的时候,那辆曾被Harry家事过一次的魔法部专用车正在原子的前方等待他们. "让我们重新拥有这个的真是个好父亲,"Ron感激地说.车平稳的离开陋居的时候,比尔和芙蓉在厨房的窗口向他们挥手.他,Harry,Hermione和Ginny坐在舒适、宽大的后坐. "不要有这样的习惯,这只是因爲Harry,"Weasley先生耸耸肩说.他和Weasley夫人和驾驶员一起坐在政府专车的前面.前排乘客的椅子已经被拉长似乎成爲一个两人沙发."他被给予了最高级的安全地位.并且我们也将在the Leaky Cauldron与另外的安全措施结合起来.(And we'll be joining up with additional security at the Leaky Cauldron too.)" Harry什麽也没说;他不喜欢在一只傲罗军隊的围绕下购物.他把他的隐形衣装在背包里并且可以感觉到它,如果这对於Dumbledore是有效的,他也应当对魔法部有效,虽然现在他想起它,但他不确定魔法部是否知道关於这件斗蓬的事. "到了."司机说,过了那个不可思议一段时间之后,在他慢慢在Charing Cross 街的 Leaky Cauldron 外停下后第一次有人说话."我會等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逗留多久?" "我估计要几个小时."Weasley先生说,"Ah, 太好了,他在这儿." Harry顺著Weasley先生的视线方向看过窗户;他的心跳得飞快.旅馆外面没有Auror 们的保护,取而代之的是有黑色胡须的巨人般的Rubeus Hagrid,Hogwarts的猎场看守人.他穿著一件海狸皮外套,在看到哈利的脸时显得很高兴并且明显的吓到了从傍边经过的麻瓜. "哈利,"他低沈(boomed)的说,在哈利走出汽车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能挤碎骨头的拥抱."巴克比克……Witherwings,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去看看他,哈利,他爲了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而感到很高兴……" "他满意就太好了,"Harry说,一边笑一边按摩他的肋骨,"我们不知道安全对於你来说是什麽!" "我知道,就像以前,是吗?你看,魔法不想要送来一些傲落,但Dumbledore说我可以,"海格自豪地说,throwing out his chest and tucking his thumbs into his pockets."那麽我们进去吧……莫丽,亚瑟……" 破釜酒吧在哈利的记忆中的一次显得十分空.只有Tom,这里的老板,消瘦,没有牙齿,属於老年人群(remained of the old crowd).他充满希望地看著他们进入酒吧,但在他说话之前,海格说,"今天只是路过,汤姆,你应该理解,Hogwarts的事,你知道的." Tom失望地点点头,回去继续擦玻璃杯;哈里,赫敏,海格和韦斯莱一家穿过酒吧,来到了一个在后面的垃圾箱那里的寒冷的小院.海格局其他的粉红色的伞,轻轻敲了一下墙上的一块砖,立刻打开了一条用鹅卵石铺的拱道.他们走进入口,停了一下,向四周看了看. 对角巷变了.书本,药剂和坩埚的有趣的闪烁的展示橱窗在视线里消失了,隐藏在被贴在上面的魔法部的大幅海报的后面.大多数的暗紫色的海报内容是这个夏天魔法部发放的关於安全建议的小册子的放大版译文,但另一些令人厌烦的會移动的已知的食死徒的黑白照片是放荡的.Bellatrix Lestrange正在嘲笑离她最近的药剂师.一些橱窗被用木板钉上了,包括那些像Florean Fortescue的冰激淩店.另一方面,沿著街边有一些移动的货摊.最近的在建立在丽痕书店的门口,在一个有斑纹和污点的雨蓬下,前面挂著一块纸板: 护身符 能有效的抵御狼人,摄魂怪和Inferi! 一个衣衫褴褛的矮小的男巫正喋喋不休地对路人说著项链上的银色标记. "给您女儿买一个吧,女士?"他叫住韦斯莱夫人当他们经过的时候他叫住韦斯莱夫人,并看了一眼金妮."保护她美丽的脖子?" "如果轮到我值勤……"韦斯莱先生说,十分生气他对护身符销售者十分生气. "是的,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引起任何人的主意,亲爱的,我们要赶快,"韦斯莱夫人说著,紧张的思考了一下行程,"我想我们应该先去摩金夫人的服装店.赫敏需要一件新的女礼服;罗恩的校服太小了,你也需要新的;哈利,你也长高了许多……大家快来吧……" "莫丽,我们都要去摩金夫人的服装店吗?"韦斯莱先生说."爲什麽不让他们三个跟海格走,而我们可以去利痕书店爲所有的人买教科书?" "我不知道,"韦斯莱夫人不安的说,在尽快完成购物的愿望和大家在一起的愿望之间显然有很大的分歧."海格,你认爲……" "别担心,他们和我在一起没事的,莫丽,"海格安慰说,在空气中挥动著他那向垃圾箱盖子一样大的手.韦斯莱夫人看起来并不是完全的放心,但她还是同意兵分两路的办法,和他的丈夫,金妮急忙赶往丽痕书店,而哈里,赫敏,罗恩和海格踏上了前往摩金夫人的服装店的道路. 哈利发现许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看上去有和韦斯莱夫人同样的担忧,没有人停下来和别人说话;购物者和与他们自己一组的人紧紧的聚在一起,专心的做他们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看上去事单独来购物的. "也许我们所有人都进去會显得有些挤,"海格说,在摩金夫人的服装店门口停下来,弯下腰透过窗户往里看."我會站在外面把守,好吗?" 所以哈利,罗恩,赫敏一起进入了小商店.刚进去,它看上去像是空的,但在他们身后的门关上之前,他们聽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个挂著鲜亮的绿色和蓝色的女式礼服的架子后面传来. "……不是一个孩子,实际上你还没有发现,母亲.我完全有能力独自购物." 有咯咯的声音,然后哈利认爲事摩金夫人的声音说,"现在,亲爱的,你母亲是非常正确的,没有人可以独自行动.一个孩子并不能做什麽." "看看你把那个扣子钉到哪里去了!" 一个拥有著苍白而棱角分明的面容和浅金色头发的年轻男孩从架子后面走出,穿著一件美观的墨绿色的长袍,在边缘和袖口有闪闪发光的口子.他大步走到镜子前面审视著自己;在他马上在自己肩膀的上方发现哈利,罗恩,赫敏之前.他浅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如果你想知道那是什麽味道的话,妈妈,一个麻瓜血统的人刚刚走进来,"德古拉.马尔福说. "我觉得没有必要说那样的话!"摩金夫人急忙从衣服架子后面冲出来说,手上拿著一卷尺子和一枝魔杖."而且我也不希望有人在我店里使用魔杖!"一眼瞄到站在门口的哈利和罗恩双双手持魔杖指著马尔福,他匆匆补充道.赫敏紧贴著他们后面站著,轻声说,"不要,真的不要,说实话那样做不值得" "是呀,你们怎麽敢在学校外面使用魔法呢"马尔福冷笑道."谁把你的眼睛打黑了,格兰尔?我真想送花给他们." "够了!"摩金夫人利声喝道,回过头去求援."夫人...请..." 纳西萨.马尔福从衣架后面走出来. "把那东西拿开"她冷冷的对哈利和罗恩说."如果你再敢攻击我儿子,我敢保证那将是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真的吗?"哈利说,往前走了一步,死死盯著那张光滑、傲慢的脸,只是脸上的苍白和他姐姐一模一样.他现在有她一样高了."打算叫那几个食死徒朋友来对付我们,是吗?" 摩金夫人一个激灵,死死抓住自己胸膛靠近心脏的地方. "你真的不应该这样指责....就危险品而言....还是请把魔杖拿开!" 但哈利没有把魔杖放下.纳西萨.马尔福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我看一定是邓布利多的宠爱给了你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什麽都不怕,哈利波特.但是邓布利多不可能总是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哈利装模作样地环顾了一下店内."哇哦.....看看.....他现在不在这里!那你爲什麽还不走啊?他们或许能够给你和你那失败的丈夫在阿兹卡班安排一个双人间!" 马尔福夫人怒气冲冲的冲向哈利,但却被过长的长袍绊住了.罗恩大声地笑了出来. "你怎麽敢对我母亲那样讲话,哈利!"马尔福咆哮著. "好了,德古拉,"纳西萨说,白皙细长的手指放在儿子的肩膀上拉住了他."我希望在我同鲁休斯重逢之前波特能够和亲爱的天狼星相聚." 哈利把魔杖举得更高了. "哈利,不要!"赫敏呻吟著,抓住他的胳膊试图把他推到一边去."想一想....你不能.....你會有麻烦的..." 摩金夫人站在那里全身打抖,接著好像决定采取一些行动,尽管他不希望看到的事也没有发生.他弯下腰对著正死盯著哈利的马尔福. "我想左边袖子要短一点,亲爱的,那我们就...." "噢!"马尔福咆哮著,一把挥开她的手."你的针往哪儿戳呀,女士!妈妈....我想我再也不想要这些....." 他把长袍拉过头,扔在摩金女士脚前的地板上. "说的对,德古拉,"纳西萨说,轻蔑地看了看赫敏,"现在我知道这个店里有的只是垃圾....我们最好到特怀夫花边店去." 两个人边说边大步走出了商店,马尔福路过罗恩时使劲发出大大地声音. "哦,真的吗?"摩金夫人说著,抓起掉在地上的长袍,将魔杖杖尖指著,好像吸尘器样以除去所有灰尘.马上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给罗恩和哈利作合适的长袍上了,还试图向赫敏推销男巫的衣服而不是女巫的,最后当他送他们出店门的时候店中的气氛很融洽. "东西都买齐了吗?"在他们再一次出现在海格身边时,海格欢快的问道. "差不多"哈利说,"你见到马尔福一家了吗?" "见到了"海格漫不经心地说."但是他们不敢公然在对角巷挑衅,哈利,不用担心." 哈里,罗恩和赫敏互相看了看,但就在他们刚刚对海格的这种让人放心的想法感到释然时,韦斯利夫人和金妮领著沈沈的一大包书出现了. "大家都好吗?"韦斯利夫人说."买了新的长袍了?好的,那我们就可以在去弗雷德和乔治的玩笑店的路上去伊拉猫头鹰店和药剂店打个转了....都跟上,快点." 在药剂店,哈利和罗恩都没有买什麽药剂,看起来好像他们再也不用学药剂学了,但在伊拉猫头鹰商店他们各自都爲他们的海德蔚和小猪买了一个大点的猫头鹰笼.然后,他们在韦斯利夫人每分钟都看看表的情形下,一直往巷子深处去寻找弗雷德河乔治的韦斯利巫师笑话店. "我们真的没有太多时间,"韦斯利太太说."我们就快点逛一下,然后就回到车上,不要走的太散了,这里是92号....94号..." "哇"罗恩嚷道,他停了下来. 比起旁边灰暗的,贴满海报招贴画的商店大门来,映入大家眼帘的弗雷德和乔治商店的橱窗好像是烟花展览一样.不经意的路人都會回头看看那个橱窗,有几个看起来被惊呆了的人真的就停下来呆呆的站在那里.左手边的展示窗装满了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商品,包括转转、爆炸筒、闪光炮、弹弹球,还有尖叫棒;只看了一會儿,哈里的眼睛就水汪汪了.右手边的展示窗被一张巨大的海报覆盖著,象政府惯用的紫色,但却用闪烁著的黄色字母装点著: 爲什麽你要担心那个人(You-Know-Who)? 你应该担心无敌手(U-No-Poo).. 哈利笑了起来.他聽到一声虚弱的呻吟从他身边传来,他向周围看看,发现韦斯莱夫人正凝视著海报发愣.她的嘴唇微微移动,说著,"无敌手(U-No-Poo)." "他们會在睡觉时被杀的!"她低声说. "不,他们不會的!"罗恩像哈利一样笑著说,"这是极聪明的!" 衆人在他和哈利的带领下走进商店.里面挤满了客人;哈利都不能靠近货架.他向四周看,又看向最靠近天花板的箱子:那是他们在他们在Hogwarts最后的未完成的学年中制成的Skiving Snackboxes(薄的点心盒);哈利发现 Nosebleed Nougat(使人出鼻血的奶油杏仁糖)是最流行的,在货架上只剩下了一盒被打开过的了.那里有整整几箱用於恶作剧的魔杖,最便宜的會在他们被挥动时变成橡胶小鸡或者两条贴身内裤;最贵的會攻击不在意的使用者的头部或者颈部.还有许多盒不同种类的羽毛笔,有的可以自己爲自己添满墨水,有的科技检查拼写,有的可以写出时髦的回答.有一个地方在人群中是空的,哈利挤出人群来到那个柜台.那有一群10岁的孩子再看一个木头人缓慢的升到绞刑架上,盒子上写著:可重复使用的刽子手——对它施咒它會摇摆! "专门做白日梦的魔法" 赫敏设法挤过一个靠近柜台的大展台,站在一个装著一幅画著一位英俊的年轻人和一位陶醉的女孩站在海盗船甲板上的彩色画的盒子后面看一些资料. "用一个简单的咒语你就可以拥有一个高质量的,极其真实的,30分钟的白日梦,这适合在普通学校课程,并且不容易被看穿(效果包括面无表情和流口水).不卖给16岁以下的人.你看,"赫敏擡头看著哈利说,"这真是特别的魔法!" "既然这样,赫敏,"他们身后的一个声音说,"你可以免费得到一个." 弗雷德愉快的站在他们面前,穿著一件样红色的长袍,与他火红的头发有很大的冲突. "你好吗,哈利?"他们握手."你的眼睛怎麽了,赫敏?" "你们的强力望远镜,"她难过地说. "啊呀,我忘记了那些,"弗雷德说,"这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她,她打开它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浓的黄色粘液. "只要涂一些这个,那伤痕會在一个小时内消失,"弗雷德说."我们不得不寻找一种相当好的伤痕去除剂.我们在自己身上测试大部分的产品." 赫敏看起来很不安."这是安全的,是吗?"她问. "当然是."弗雷的自豪地说."快来,哈利,我将带给你一次旅行." 哈利离开了正在用黏液轻拍她的黑了的眼睛的Hermione,跟著Fred来到了商店的后面,在那里他看见了一个纸牌和绳子戏法的台子. "麻瓜的魔术戏法."Fred高兴地说,并指出它们."给像爸爸那样有怪诞思想的人,你知道,那些喜爱麻瓜的家夥们.这没有很大的盈利,但生意相对稳定它们是很棒的新事物……哦,George来了……" Fred的双胞胎兄弟积极地和哈利握手. "带他参观?到后面来看看,哈利,那才是我们真正赚钱的地方……珍藏品,你,而且你要负1 加隆以上!" he added warningly to a small boy who hastily whipped his hand out of the tub labeled:可食用的黑魔标记——他们能让任何人感到不舒服! 第七章 鼻涕虫俱乐部 哈利把假期的最后一周大部分时间用在了思索马尔福在翻倒巷的举动上面,最使他不解的是马尔福离开那商店时脸上满意的表情.让马尔福高兴的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让他有些烦恼的是,罗恩与赫敏似乎对马尔福的行爲没他自己这麽热心,至少,他们表现得已经对这些日子的讨论厌烦了. "是的,我同意他的举止是龌龊可疑的."赫敏有点不耐的说,她坐在弗莱德和乔治的房间的窗台上,脚放在纸箱上面,勉强从她的《高级古代北欧文字翻译》中擡头看了一眼,"但这是有许多种可能的,我们都认同这一点." "或许他把Hand of Glory弄坏了?"罗恩含糊的说到,他正试图把一些弯曲的扫帚末梢弄直,"记得马尔福那起皱的胳膊了吗?" "但是他讲的话是怎麽回事,'别忘了让这一个保持安全'?"哈利第无数次问道,"聽起来像是博金已经有另外一个已经坏了的这个东西,而马尔福两个都想要." "你猜想的?"罗恩说,现在在试著把扫帚柄上的一些脏东西刮掉. "是的."哈利说,罗恩和赫敏都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马尔福的爸爸关在阿兹卡班,你们不觉得马尔福是想要复仇吗?" 罗恩擡头看看,眨了眨眼睛. "马尔福,复仇?他能做什麽?"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不知道!"哈利挫败地说,"但是他正在做一些我们应该重视的事情,他爸爸是个食死徒而且--" 哈利停止了,他的目光定在赫敏身后的窗子上,嘴张开著.一个令人吃惊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哈利?"赫敏用焦急的声音问,"怎麽了?" "你的伤疤没有又疼了吧,是吗?"罗恩紧张的问. "他是个食死徒."哈利慢慢地说,"他代替他父亲成了个食死徒!" 一片安静,然后罗恩爆出笑声,"马尔福?他才16岁,哈利!你觉得神秘人會让马尔福加入?" "比较没这种可能,哈利,"赫敏用一种压抑的声音说,"是什麽使你这麽想--?" "在摩金夫人的店.她没有碰到他,但他尖叫著猛地躲开他的胳膊,在她想卷起他的袖子的时候.那是他的左臂,他被烙印上了黑魔印记." 罗恩与赫敏互相看了看彼此. "那麽..."罗恩说,聽起来非常不信服. "我觉得他只是想要离开那儿,哈利."赫敏说. "他给博金看了什麽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哈利倔强地说,"那吓住了博金,那就是黑魔印记,我知道--他给博金展示他正在跟谁打交道,你们看见了博金是怎麽对待他的!" 罗恩和赫敏又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不确定,哈利..." "是的,你还是不能猜想神秘人會让马尔福加入..." 令人苦恼,但是绝对确定他是对的,哈利夺过一堆脏的魁地奇球衣离开了房间;韦斯莱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催促他们不要把收拾的工作留到最后一刻.他撞到了金妮,她正抱著一堆洗好的衣服回自己的房间. "我刚才不去厨房就好了,"她警告他,"Phlegm在那." "我會小心的."哈利微笑著. 当然,当他进入厨房的时候发现芙蓉坐在桌边,滔滔地说著她和比尔的婚礼计划,韦斯莱夫人不时看著一堆自动削皮的土豆,看上去情绪很差. 比尔和我决定了两个女傧相,金妮和Gabrielle站在一起看上去好极了,我在考虑让她们穿金色衣服--当然粉色和金妮的头发配在一起很恐怖--" "啊,哈利!"韦斯莱夫人大声说,打断了芙蓉的独角戏,"好,我要跟你解释一下明天去霍格沃茨的保安计划,我们用魔法部的车,敖罗會在车站等--" "唐克斯會去吗?"哈利问道,递过他的魁地奇球衣. "不,我想不會,亚瑟说她有别的岗位." "她放逐自己了,那个唐克斯,"芙蓉沈思地说,在汤匙背面审视著自己足以倾倒衆生的影像,"如果你问我的话,那是个大错误--" "好了,谢谢你,"韦斯莱夫人辛辣地说,再次打断芙蓉."你最好行动起来,哈利,我希望今晚就弄好行李,如果可能的话,这样我们就不會像从前一样最后一分钟还乱七八糟." 事实上,他们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比平时顺利,魔法部的车子开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陋居前等著了,行李打好了;赫敏的猫,克鲁克山,好好地关在他的篮子里;还有海德薇,罗恩的猫头鹰小猪;还有金妮新买的紫色Pygmy Puff, Arnold,都在笼子里面. "再會,哈利."芙蓉哑声说,给了他一个道别吻.罗恩急急上前,充满希望地看著,但金妮伸出脚把他绊倒了,趴在了芙蓉脚下的土里,身上溅了泥点.他狂怒地脸红著赶紧钻进了车,没有道别. 海格没有在国王十字车站等著,而是两个表情严酷的留胡子的敖罗,穿著深色麻瓜衣服,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向他们走来,侧翼保卫著他们向车站走去,什麽都没说. "快,快,穿过屏障,"韦斯莱夫人说,看起来慌乱的样子,"哈利最好先走,和--" 她询问地看著其中一个敖罗,那人简短的点点头,抓住哈利的胳膊,要扯著他往第九和十月台之间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谢谢,"哈利暴躁地说,从那个敖罗的掌握中抽出胳膊,推著手推车向墙走去,故意忽略了他的同伴.几秒钟后发现自己站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猩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停在人群后面喷著蒸汽. 赫敏和韦斯莱一家几秒钟也加入了他,不等跟他那个表情酷酷的敖罗商量,哈利拉著罗恩和赫敏上了月台,想找一节空车厢. "我们不能,哈利,"赫敏歉疚地说,"罗恩和我必须去先级长包厢,然后在走廊巡视." "哦,对了,我忘记了."哈利说. "你们最好直接上车,你们所有人,只有几分钟时间,"韦斯莱夫人说,看著她的手表."那麽,学期愉快,罗恩..." "韦斯莱先生,能跟你说句话吗?"哈利说,瞬间做了个决定. "当然,"韦斯莱先生说,看起来有点惊訝,但是仍然跟著哈利到了大家聽不到的地方. 哈利已经仔细考虑了,如果要告诉什麽人的话,那就是韦斯莱先生;第一,因爲他在魔法部工作,能够做进一步调查;其次,他觉得不用冒激怒韦斯莱先生的风险. 他可以看到韦斯莱夫人和那个酷酷的敖罗对他们投来怀疑的注视,当他们走开的时候. "当我们在对角巷的时候,"哈利开始说,但韦斯莱先生用一个痛苦的表情阻止了他. "我们是要讨论你,罗恩,还有赫敏本应在弗莱德和乔治的商店的后边的屋子里时,你们消失去了什麽地方?" "你是怎麽--" "哈利,拜托.你在跟养大了弗莱德和乔治的人谈话." "呃...是的,好吧,我们不在后面的房子里.""很好,那麽,我们来聽最坏的部分." "喔,我们跟踪了德拉科马尔福,我们用了隐形衣." "你们这样做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吗,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到可笑的表情."他从他妈妈身边溜掉,我想知道爲什麽." "是的,"韦斯莱先生无奈的说,"那麽,你们发现爲什麽了吗?" "他去了博金—博克,"哈利说,"他在那威吓了博金那个家夥,让他给他修理什麽东西,他还让博金爲他保管什麽,聽起来像是他要修理的同样的东西,好像应该是一对什麽,还有..." 他深呼吸了一下. "还有,我们看见马尔福跳开了一英里远,当摩金夫人试图碰他的左臂的时候.我认爲他烙印了黑魔印记,他代替他父亲成爲了一个食死徒." 韦斯莱先生向后看看,停顿一下说道,"哈利,你不觉得神秘人不會让一个16岁的--" "有人能知道神秘人會做什麽不做什麽吗?"哈利生气地问,"韦斯莱先生,我很抱歉,但这难道不值得调查吗?如果马尔福想要修什麽东西,而且需要恐吓博金去修它,那有可能和黑魔法有关系,是危险的,不是吗?" "我很怀疑,说实话,哈利,"韦斯莱先生慢慢地说,"你看,卢修斯马尔福被逮捕了,我们搜查了他的房子,取走了一切可能危险的东西.""我认爲你们错过了什麽."哈利倔强的说."那麽,有可能."韦斯莱先生说,但哈利感觉出韦斯莱先生在敷衍他. 他们身后传来了汽笛声,几乎所有人都上了火车,门要准备关了. "你最好快一点!"韦斯莱先生说,韦斯莱夫人叫道,"哈利,快!" 他赶紧过去,韦斯莱先生和夫人帮他把行李弄上火车. "现在,亲爱的,你圣诞的时候回来和我们一起过,这已经跟邓不利多商量好了,我们很快就见到你."韦斯莱夫人隔著窗子说.哈利关上门,火车开始移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 火车开始加速. "--当个好学生,还有--"她跟著火车慢跑. "--注意安全!" 哈利挥著手,直到火车转了弯,韦斯莱先生和夫人消失在视野中,然后去找其他人去了哪里.他知道罗恩和赫敏在级长包厢,不过金妮在走廊不远,跟一些朋友聊著天.他拖著自己的行李朝她走去. 他靠近的时候人们显得不知羞耻,他们甚至把自己的脸挤在他们包厢的窗子玻璃上注视著他.他已经在看了<预言家日报>"Chosen One"的传言之后有了学期中被人这样直直瞪视的心理准备,但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站在强烈的聚光灯下面的感觉.他轻轻拍了拍金妮的肩膀. "最好找个车厢?" "我不能,哈利,我说过我要跟狄安碰面,"金妮说,"迟些再见." "好的,"哈利说.她走开的时候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刺痛,她长长的红发在身后飞舞著;他整个夏天已经习惯了金妮的存在,几乎忘了金妮不是在学校跟他和罗恩赫敏泡在一起了.现在他眨眨眼,向四周看看,自己被一群似乎催眠了的女孩们包围了. "嘿,哈利!"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纳威!"哈利松了一口气说,转过身看到一个圆脸男孩在努力向他挤过来. "你好啊,哈利,"纳威身后一个长发,有著雾朦朦的大眼睛的女孩说道. "卢娜,嗨,你好吗?" "很好,谢谢,"卢娜说.她把一本杂志抓在胸前;封皮上大大的字说明著里面有一副免费Spectrespecs(我觉得像是一种眼镜的名字). "<唱唱反调>越来越好了吧?"哈利问,他挺喜欢这杂志的,去年还在上面登了一篇特别采访. "哦,是的,发行量还不错."卢娜高兴地说. "我们去找座位吧."哈利说,他们三个动身从呆看著哈利的人群中前行,终於找到一节空车厢,哈利充满感激的赶紧进去. "他们竟然一直盯著我们看?"纳威说,指著自己和卢娜,"仅仅因爲我们跟你在一起!" "他们看你是因爲你那个时候也在魔法部,"哈利说,一边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我们的小探险整天登在预言家日报上,你肯定看见了." "是的,奶奶对公开这个很生气,"纳威说,"但是她真的很高兴,因爲我终於开始像我爸爸那样做事了.她给我买了一根新魔杖,看!" 他把它抽出来给哈利看. "樱桃木和独角兽毛,"他自豪的说,"我们认爲这是奥利凡德卖出的最后一根魔杖,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喔,来这边,莱福." 他弓下身子从座位下面去拿他的蛤蟆,好像曾经承诺过让它在车上自由活动. "我们今年还继续D.A.的聚會吗,哈利?"卢娜问,她正在从<唱唱反调>中分离出一副让人产生幻觉的眼镜. "不了,既然我们已经摆脱了乌姆里奇,不是吗?"哈利说,坐了下来.纳威的头在从座位下面出来之后显得有点凸起,他看上去非常失望. "我喜欢D.A.!我跟你学了许多东西!" "我也喜欢这个聚會,"卢娜安详地说,"感觉拥有了许多朋友." 卢娜常常说一些让哈利有怜悯与困窘的混合物在蠕动的感觉,比如这样.在他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他们车厢门外传来一阵骚乱;一群四年级女生在一起低语,在窗子那边发出傻笑的声音. "你去问他!" "不,你去!" "让我来!" 然后,她们当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有胆量的有著大大的黑眼睛,长长的黑发的女孩,擡著下巴,走进门来. "嗨,哈利,我是Romilda,Romilda Vane,"她大声自信地说,"来加入我们车厢吧!你不需要跟他们坐在一起."她added in a stage whisper(?),指著在座位下面去够莱福的纳威,还有卢娜,她已经戴上了她那免费的Spectrespecs,使她看上去像是一只发狂的彩色猫头鹰. "他们是我的朋友,"哈利冷冷地说. "哦,"那个女生说,看起来非常惊訝,"哦,好吧." 然后就退出去了,拉上了门. "人们希望你有比我们更酷的朋友."卢娜说,再次展示出她那令人困窘的真诚. "你们很酷."哈利简短地说,"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那时在魔法部,没有跟我一起作战." "那是让人说起来非常愉快的事情."卢娜说,然后把Spectrespecs向鼻梁上推了推,继续读她的<唱唱反调>. "然而我们没有面对他,"纳威说,从座位下面出现了,头发上面全是软毛和尘土,手里抓著看起来很温顺的莱福."而你有.你应该聽聽我奶奶是怎麽谈论你的.'那个哈利波特的骨气比整个魔法部加起来还多!'她愿意用一切来交换拥有像你这样的孙子..." 哈利困难地笑笑,赶快把话题转到了O.W.L成绩上面.然而纳威述说著他的分数,想知道他只拿到一个"Accpetable",能不能选修N.E.W.T变形术时,哈利只是望著他而并没有真的聽进去. 纳威的童年跟哈利一样被伏地魔毁灭了,但纳威不知道他曾经几乎有了哈利的命运,那个预言可能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然而,由於他也不瞭解的原因,伏地魔选择了哈利. 要是伏地魔选了纳威,那现在就是他带著闪电形的伤疤坐在哈利对面,承受那个预言的担子...不是吗?纳威的母亲會爲了救他而死,就像莉莉爲哈利一样?当然她會的...但如果她没能站到她的儿子与伏地魔之间呢?就压根不會有"Chosen One"了吧?纳威坐著的位置就是个空座位,没有伤疤的哈利和自己的母亲吻别,而不是罗恩的? "你还好吧,哈利?你看起来很奇怪."纳威说. 哈利开口说,"对不起--我--" "Wrackspurt?"卢娜同情地说,从她巨大的彩色眼镜后凝视著哈利. "我--什麽?" "一只Wrackspurt...它们是看不见的.他们从你耳朵中飘过,让你的意识变模糊,"她说,"我想我感到有一只就在这儿附近." 她在稀薄的空气中拍了一下手,好像在打退什麽大的看不见的昆虫.哈利和纳威对望了一眼,匆忙地开始谈论起魁地奇来. 车窗外的天气像整个夏天以来那样不协调;他们穿过一段笼罩了冷雾的路,来到淡淡的,明亮的阳光下.就在这样一段光亮的时间里,太阳就在高处清晰可见,罗恩与赫敏终於走进了这个车厢. "希望午餐车赶紧来,我要饿死了."罗恩充满渴望的说,抚摸著肚子在哈利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嗨,纳威.嗨,卢娜.你们猜怎麽样?"他转向哈利,加上一句,"马尔福没有好好履行他的职责,他只是在车厢里面跟一群斯莱特林人坐在一起,我们经过的时候看见他了." 哈利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马尔福不會放弃这样的机會来展示自己的力量,就像他去年高兴地滥用那样. "他看见你们之后做了什麽?" "跟平时一样,"罗恩漠然地说,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不太像他,不是吗?那麽--应该是这样"--他又做了一遍那个手势--"但他怎麽不出去欺负一年级新生呢?" "不知道,"哈利说,但他的思想飞转著.这样看起来马尔福的脑子里有比欺负低年级学生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或许他想当Inquisitorial Squad(?),"赫敏说,"或许在那事件之后最好表现得驯服一点." "我不这麽认爲,"哈利说,"我觉得他--" 但在他详细解释他的看法之前,车厢的门被再次拉开了,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三年级女生. "我被派来送这个给纳威隆巴顿和哈利波-波特,"她结结巴巴地说,当她的眼睛遇到哈利的的时候脸红了.她拿出两卷用紫罗兰丝带束著的羊皮纸.哈利和纳威困惑地分别接过标著自己名字羊皮纸卷,那个女生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车厢. "那是什麽?"罗恩问道,哈利展开了他的. "一封邀请函,"哈利说. 哈利 很愉快地邀请你加入我们在C车厢共进午餐. 忠诚的,H.E.F.Slughorn教授 "Slughorn教授是谁?"纳威问,爲难地看著他的那份邀请函. "新来的老师,"哈利说,"那麽,我想我们应该去,不是吗?" "但是他要我去做什麽?"纳威不安地问,就像他就要被拘禁起来一样. "不知道,"哈利说,事实不完全是这样,虽然他也不知道他的预感是正确的."聽著,"他说,突然被一个念头攫住了,"我们穿著隐形衣去,这样我们路上可以好好看看马尔福在做什麽." 这个建议其实came to nothing(?):走廊里充满了观望餐车的人,几乎不可能穿著隐形衣从当中越过.哈利懊丧地把它装回袋里,显得要是穿著它就好了,不需要暴露在人们的凝视下,他通过车厢的时候人们的拥挤程度更增加了.时不时的有学生冲出他们的车厢来看他.只有秋张例外,她看到哈利过来的时候赶紧回到了自己的车厢里.哈利经过她的窗子时,他看见她正在和她的朋友,即使画了一层浓妆也盖不住疙瘩的玛丽埃塔交谈.微微傻笑了一下,哈利继续走下去. 当他们来到车厢C,立刻发现自己不是唯一被Slughorn邀请的人,而由Slughorn欢迎他们的狂热来判断,哈利是最受期待的人. "哈利,我的孩子!"Slughorn说,看见他时跳了起来以至於他被天鹅绒盖著的腹部填满了车厢剩余的空间.他发亮的秃头和银色的胡须在阳光下发出他马甲上面的金扣子那样的光芒."真高兴见到你,真高兴见到你!还有你一定就是隆巴顿先生!" 纳威点点头,看起来有点被吓到.Slughorn做手势让他们在离门最近的唯一的两个空位上面对面坐下来.哈利看了一周被邀请来的同伴,他认出了一个同年级的斯莱特林人,一个高个子、颧骨高高的、长著长而斜的眼睛的黑人男孩;还有两个哈利不认识的七年级男生,还有,被挤到Slughorn身边的角落,看起来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这里来的,金妮. "那麽,你们都认识所有的人吧?"Slughorn问哈利和纳威,"Blaise Zabini 是你们年级的,当然--" Zabini没有表现出认识或欢迎他们的样子,哈利和纳威也没有: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学生天生就厌恶彼此. "这是Cormac McLaggen,也许你们遇到过--?没有?" McLaggen是个大块头的,头发像金属丝一样的少年,擡起一只手,哈利和纳威点头致意作爲回复. "--还有这是Marcus Belby,我不知道是否--?" Belby瘦瘦的,显得有些不安,露出一个紧张的微笑. "--这位迷人的年轻女士告诉我说她认识你!"Slughorn说. 金妮在Slughorn身后对哈利和纳威扮了个鬼脸. "那麽现在,是一个令人愉快的,"Slughorn安逸地说,"一个机會能更好地多认识你们一些.那麽,拿张餐巾纸.我已经打包带来了我自己的午餐;那个午餐车,在我印象中,is heavy on licorice wands(?),一个可怜的老人的消化系统不怎麽适合那种东西...要尝尝野鸡肉,Belby?" Belby接过看起来像冷的半只野鸡,开始吃起来. "我刚刚跟年轻的Marcus说,我很荣幸曾经教过他的叔父Damocles,"Slughorn告诉哈利和纳威,递过来一篮子什麽卷."杰出的巫师,杰出的,他的梅林勳章当之无愧.你经常见到你的叔叔吗,Marcus?" 不幸地,Belby刚刚将嘴里填满鸡肉;急於回答Slughorn他咽得太快了,脸涨成紫色,像是窒息了. "Anapneo."Slughorn平静地用魔杖指著Belby说,他的气管看起来马上通畅了. "不...并不常见到他,不."Belby喘著气说,目光转动著. "喔,当然了,我敢说他一定很忙,"Slughorn说,怀疑地看著Belby,"我想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发明出来了." "我想..."Belby说,看起来不敢在确定Slughorn结束跟他的交谈之前再咬那只野鸡了,"呃...他跟我爸爸相处得不太好,你想,所以我不是很清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了,因爲在Slughorn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笑容之后转向了McLaggen. "那麽,你,Cormac,"Slughorn说,"我刚巧知道你和你叔父Tiberius常常碰面,因爲他有一张很棒的你们两人一起猎取nogtail的照片,我想,在Norfolk?" "哦,是啊,那非常有趣,是的,"McLaggen说,"我们和Bertie Higgs与Rufus Scrimgeour一起--在他当部长之前,显然--" "啊,你也认识Bertie和Rufus?"Slughorn说,正在分发一小碟子派;不知何故,没有Belby的份."现在告诉我..." 像哈利猜想的一样,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因爲与什麽知名人士或有势力的人有关而被邀请的--除了金妮.在McLaggen之后被询问的是Zabini,有一个著名的迷人的母亲(哈利得知,她曾经结了七次婚,每任丈夫都离奇死去,留给她数量相当客观的金子).下一个轮到纳威了:这是非常令人不适的十分钟,因爲纳威的双亲,非常著名的敖罗,被Bellatrix Lestrange和一对食死徒夫妇cronies拷打折磨得疯了.在与纳威的交谈结束时,哈利觉得Slughorn对纳威的观感有所保留,要看他是否继承了他双亲的本领. "现在,"Slughorn说,深深地坐进了座位,营造出一种主持人预备推出他的节目明星般的气氛. "哈利波特!从哪儿开始呢?我几乎不能草草敍述我们夏天见面的开头!"他企盼地望了哈利好一會,仿佛他是一只特别巨大而肥美多汁的野鸡,然后说,"'The Chosen One',他们现在是这样称呼你的!" 哈利什麽都没说.Belby,McLaggen,还有Zabini现在都在凝视著他. "当然,"Slughorn说,紧盯著哈利,"这些年流传著谣言...我记得那是在什麽时候--哦--在那恐怖的一夜之后--莉莉--詹姆斯--你幸存下来--关於你有超乎寻常的力量的传言--" Zabini发出一声轻咳,显然是在表示滑稽的怀疑.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从Slughorn身后传来. "是啊,Zabini,因爲你是这麽有天分...at posing(?)..." "哦,亲爱的!"Slughorn舒适地吃吃笑著,回头看著越过Slughorn巨大的腹部瞪著Zabini的金妮."你要当心了,Blaise!当我经过这位年轻的女士的车厢时,我看到她在施展最不可思议的Bat-Bogey Hex!我永远不會跟她作对!" Zabini仅仅轻蔑地回视著. "那麽,Slughorn说,转回头看著哈利,"这个夏天也有这样的流言.当然了,人们不知道应该去相信什麽,预言家总是弄错,但还有个小疑问,一些目击证據表明,魔法部发生了骚乱,而你在最激烈的时刻就在那里!" 哈利不知道除了无力的撒谎之外还有其他办法来摆脱这个话题,於是点点头,什麽都没说.Slughorn注视著他. "真谦虚,真谦虚,不奇怪邓不利多是如此喜爱--你当时在场,这麽说?但其他的说法--非常好,当然了,人们不知道该相信什麽--比如说,那个虚构的预言--" "我们没有聽到什麽预言,"纳威说,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变成像天竺葵那样的粉红色了. "是的,"金妮坚定地说,"纳威和我当时也在那,所有这些'Chosen One'的流言是那些所谓先知和以往那样编造出来的." "你们两个也都在那里,是吗?"Slughorn很感兴趣地问,看看金妮又看看纳威,但他们两个都一言不发,在他鼓励性的微笑面前. "是的...哦...预言家常常夸大事实,当然..."Slughorn说,聽起来有点失望,"我记得亲爱的Gwenog告诉我--Gwenog Jones,我是说,当然,Captain of the Holyhead Harpies(?)--" 他掉进了冗长的回忆当中,但哈利清楚地知道Slughorn还没有结束关於他的话题,他还没有被纳威和金妮说服. 下午的时光慢慢消磨在更多的关於Slughorn曾经教过的传奇巫师的轶事中,所有那些人都曾经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快乐地加入了被他叫做"Slug Club"的俱乐部.哈利等不及想要离开了,但是不知道怎样能不失礼貌地做到这一点.终於火车从自出发到现在的第二段布满薄雾的路程驶入红色的夕阳,Slughorn环视一周,在黄昏中眨著眼睛. "真好啊,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我都没注意到他们已经点灯了!你们该去换上你们的长袍了,你们所有的人.McLaggen,你必须明天来找我借关於nogtails的书.哈利,Blaise--任何时候你们经过的话可以找我.还有你也是,小姐,"他对金妮眨了下眼睛."那麽,你们走吧,你们走吧!" 他从哈利身边冲进正在变暗的走廊,Zabini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哈利感兴趣的回视著.他,金妮还有纳威跟著Zabini在火车中走著. "很高兴终於结束了,"纳威咕哝著,"奇怪的男人,不是吗?""是啊,有一点."哈利说,他的视线在Zabini身上."你怎麽来的,金妮?" "他看见我施展Zacharias Smith,"金妮说,"你记得曾经参加D.A.的那个白痴Hufflepuff吗?他一直问我在魔法部发生了什麽事,最后激怒了我,所以我对他施法--那时候Slughorn进来了,我以爲我要被关禁闭,但他只是认爲那是相当不错的法术,还邀请我来吃午餐,有点疯狂,是吧? "比起那些因爲他们有个出名的妈妈而受邀请要好,"哈利说,怒视著Zabini的后脑勺,"或者因爲他们的叔父--" 他停住了,刚刚想到一个主意,一个不计后果但是可能不错的主意...再过一分钟,Zabini就回到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的包厢了,马尔福也在那里,认爲除了斯莱特林那些家夥之外没人聽到他说什麽...如果哈利能不被察觉跟在他后面进去,如果他没有看到或聽到?是的,旅程快结束了--Hogsmeade车站再过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从窗外荒凉的景色判断--但是没有其他人认真对待哈利的猜疑,所以就让他亲自来证明给他们看. "我晚点再跟你们两个碰面,"哈利喘息著说,取出隐形衣来盖住了自己. "但是你要--?"纳威问. "晚些再说!(?或者翻译成再會?这里用的Later)"哈利悄声说,尽可能安静的紧跟著Zabini,虽然火车开动的卡嗒卡嗒声让这种举止变得没什麽意义. 走廊现在几乎是空的了.几乎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车厢去换上学校的袍子,整理行李.而他在尽量靠近Zabini同时避免碰触到他,当Zabini开门的时候,哈利没有快得足以进入包厢,Zabini已经在拉上门了,哈利慌忙伸出脚来阻止. "这东西出什麽毛病了?"Zabini恼怒地说,再次把门关到哈利的脚所在的位置. 哈利抓住门用力地把它拉开;Zabini仍然死死抱住把手,倒向了格雷戈里·高尔的膝盖,继而引发了喧闹,哈利趁机赶紧进入了车厢,跳上Zabini的临时的空座,躲在行李架上面.幸运的是Zabini和高尔仍然纠缠在一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让哈利能确定他把脚和踝藏好在刚刚还在飞舞的隐形衣衣襟下面;事实上,有一个恐怖的瞬间他以爲他看见马尔福的眼睛看见了他刚刚曾经露出的鞋子.这时高尔关上了门推开了Zabini;Zabini瘫倒在他的座位上,衣服褶皱著,Vincent Crabbe继续看他的漫画,马尔福吃吃地笑著,躺回他的两个座位上,头枕在潘西·帕金森的膝头.哈利不舒适地蜷曲在隐形衣下,以确保他的每一英寸都被隐藏好,望著潘西抚摸著马尔福前额的光滑的金发,跟平时一样傻笑著,就像所有人都會喜爱呆在她的位置.车顶垂下来的提灯爲这样的场景投下明亮的光:哈利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下面的Crabbe的漫画上面的每一个字. "那麽,Zabini,"马尔福说,"Slughorn想怎麽样?" "只是想召集出身名门的人们,"Zabini说,还在对高尔怒目而视著."他没能找到多少." 这个消息看起来没能取悦马尔福,"他还请了什麽人?"他问. "格兰芬多的McLaggen."Zabini说. "哦,是啊,他叔父在魔法部做了大头."马尔福说. "--一些其他人,拉文克劳的叫Belby的--" "不能是他,他是个窝囊废!"潘西说. "--还有隆巴顿,波特,还有韦斯莱家那个女孩."Zabini说完了. 马尔福突然地站了起来,把潘西的手撞到一边. "他邀请了隆巴顿?" "嗯,我想是的,因爲隆巴顿在那里,"Zabini漠不关心的说. "隆巴顿令Slughorn感兴趣了吗?" Zabini耸耸肩. "波特,高贵的波特,显然他想要看看'the Chosen One',"马尔福冷笑道,"但那个韦斯莱家的女孩!她有什麽特别的?" "许多男生喜欢她,"潘西说,从眼角观察著马尔福的反应,"即使你也认爲她好看,不是吗,Blaise,我们都知道你很难被取悦!" "无论她长什麽样我都不會碰那种肮脏血统的背叛者,"Zabini冷冷地说,潘西看起来很高兴.马尔福躺回她的膝头,让她继续抚摸他的头发. "我同情Slughorn的口味,也许他老了.可耻,我爸爸总是说他是个好巫师,我爸爸常常说起他的喜好.Slughorn也许不知道我在火车上,或者--" "我没指望被邀请,"Zabini说,"我刚去的时候他起问我Nott的爸爸.他们过去是好朋友,看起来.但他聽说他被魔法部捉去之后显得很不高兴,而Nott没有得到邀请,不是吗?我认爲Slughorn对食死徒没有兴趣." 马尔福看上去生气了,但却挤出一个不寻常的严肃的笑来. "那麽,谁关心他对什麽感兴趣?他是什麽,怎麽归结?只是个愚蠢的教师罢了."马尔福卖弄地打了个哈欠,"我的意思是,我甚至明年可能不在霍格沃茨了,一个肥老头是不是喜欢我有什麽关系?" "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明年可能不在霍格沃茨?"潘西愤怒地说,立刻停止了修饰马尔福. "嗯,你永远不會知道,"马尔福幽灵一般假笑著说,"我也许--呃--去干更大更好的事情." 哈利蜷曲在行李架上,藏在隐形衣下,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罗恩和赫敏會对这怎麽说?克拉布和高尔呆呆地看著马尔福,表现得他们根本一点都不知道有关那更大更好的事情.连Zabini都露出一点好奇的样子来破坏了他傲慢的表情.潘西 继续慢慢地打理马尔福的头发,看上去楞楞的. "你是说--他? 马尔福耸耸肩. "妈妈想让我完成学业,但是个人来说,我最近不怎麽看重这个.我的意思是,我仔细考虑过...当黑魔王接管之后,他會关心一个人拿了多少O.W.L.或是N.E.W.T证书?当然不會...那应该是一种服务的标准,一个人贡献的级别." "你觉得你能爲他做些什麽事吗?"Zabini严厉地问,"16岁,还没有充分的资格?" "我刚刚说了,不是吗?也许他不关心我是不是有资格的,也许他要我做的工作不是需要资格来做的."马尔福静静地说. 克拉布和高尔嘴张得像怪兽喷泉一样,潘西盯住马尔福就像看从来没见过如此令人敬畏的东西. "我能看见霍格沃茨了,"马尔福说,显然一边在回味他刚刚造成的效果,一边指著变黑的窗子,"我们最好穿上袍子." 哈利只顾著盯著马尔福看,没注意到高尔来取他的箱子;他晃动著取下它的时候,它重重地撞了哈利的头,他自然地发出一声吃痛的喘息,马尔福擡头看著行李架,皱起了眉. 哈利不怕马尔福,但他还是认爲被一群不友好的斯莱特林人发现他的隐形衣不是件好事.眼睛还湿湿的,头还在跳动著作痛,他抽出他的魔杖,小心地不碰乱隐形衣,屏住呼吸等待著.让他安慰的是,马尔福好像认爲他幻聽了;他像其他人一样穿上袍子,锁好行李,这时火车减速了,徐徐前行,他在脖子上紮紧一件厚厚的新斗篷. 哈利可以看到走廊再次充满了人,他希望罗恩与赫敏會把他的东西帮他带出月台;他被困在这儿了,要等到车厢变空.终於,火车最后颤动了一下,完全停了下来.高尔拉开门,在一群二年级学生中强行挤出一条路来,把他们冲向两边,克拉布和高尔跟在后面. "你跟上,"马尔福对潘西说,她正伸著她的手,希望他能够握住它,"我要检查一下一些东西." 潘西走了,现在车厢只剩下哈利和马尔福.人们挤过去,月台上面的人越来越少.马尔福朝车厢的门走去,放下了帘子,这样走廊上的人们就不能向里面看了.他向行李倾下身来再次打开了它. 哈利从行李架边缘向下瞪视著,他的心跳的快了些.马尔福对潘西藏了什麽?他要看那个神秘的很重要的需要修补的东西吗? "统统石化!" 没有预警地,马尔福把魔杖指向哈利,哈利立刻被麻痹了.好像慢动作一样,他从行李架上栽出来,随著痛苦的,连地板都爲之摇动的撞击,倒在了马尔福的脚边,隐形衣压在他身下,他的身体露出来,保持著腿仍然奇怪的蜷曲著的跪撑姿势.他连一条肌肉都不能动;只能瞪著马尔福,后者夸张地笑著. "我就知道是这样,"他兴高采烈地说,"我聽到高尔的行李撞到你,在Zabini回来之后,我觉得我还看到白色的什麽东西在空中亮了一下..." 他的眼睛在哈利的运动鞋上停留了一會. "你没有聽到任何我担心的事情,波特,而我现在抓住你了..." 他重重地踩在哈利脸上,哈利感到他的鼻子破了;血喷得到处都是. "这是替我父亲的.现在,我们来看看..." 马尔福从哈利不能动的身子下面拉出隐形衣,盖在了他身上. "我不认爲他们會发现你,在这列车开回伦敦之前,"他安静地说,"再见,波特...或许不會了." 故意踩过哈利的手指,马尔福离开了车厢. 第八章 斯内普的胜利 哈利的肌肉没法动弹.他躺在隐身衣下,感觉到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鼻子流了出来,又热又湿的滑过他的脸颊,他聽见走廊的远处想起了脚步声.他立刻想到,有人在列车再次啓动前检查车厢.但是他立即沮丧的意识到,如果有人看到这个车厢,他既不會被发现也不會被聽到.他最后的希望就是有人能够走进这个隔间并且踩到他. 哈利从来没有像今天他躺在这儿更恨马尔福,他像一个躲在自己壳里面的乌龟一样可笑,血令人作呕的流到了他张开的嘴巴里.他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多麽愚蠢的境地...现在脚步声也远去了,每个人都拖著脚步走到黑暗的月台外面,哈利能够聽见外面吵杂说话的声音.罗恩和赫敏可能會认爲他已经单独下了火车.只有他们到达了霍格沃茨,进入城堡,赶往格兰芬多学院的桌子,最后才會发现哈利不在那里,而那个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而哈利将毫无疑问會被火车带回伦敦. 哈利试图发出声响,甚至是咕哝声,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接著他开始回想一些魔法,比如邓布利多就能不用开口完成一些咒语,於是哈利试著召唤他已经脱手的魔杖,同时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念道:" 魔杖飞来!" 可是,什麽都没有发生.哈利想他能聽见环绕著湖的树的沙沙声,还有远处一只猫头鹰的声音,但是他要去的地方没有任何正在进行搜索甚至只是惊恐的声音出现(他对自己产生了些许轻视).他想象著护送学生开往学校的夜骐马车上,马尔福向克拉布,高尔,紮比尼和潘西·帕金森描述著自己是如何攻击了哈利,绝望的感觉彻底包围了哈利. 火车突然颠簸了下,使得哈利翻了个身.现在他从凝视著天花板变成了注视著满是灰尘的座位下面.地板开始振动,发动机卖力的怒号著.专列马上要离开了,可是没有人知道哈利仍在车上. 接著哈利感到隐身衣从他的身上被掀开了,一个声音在哈利的头顶响起:"嗨,哈利." 一道红光一闪,哈利的身体被解化了,他能够将自己推入一个更有尊严的位子了,他连忙用手擦去伤口流出来的血,擡起头来看著刚刚拿掉哈利隐身衣的唐克斯."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儿"唐克斯说道,车窗因爲水气已经变得模糊起来,火车已经啓动开始离开站台,"快来,我们必须跳下去." 哈利急忙跟著她来到走廊.唐克斯打开了车门站在了平台上 哈利跟著她先后跳下来,站直了,真是及时,接著火车头就发出红色的光提速了,拐了一个弯,消失在视野中. 寒冷的夜风拂过哈利受伤悸痛的鼻子,唐克斯盯著哈利,哈利因爲如此可笑的被发现而觉得又气又窘,唐卡斯默默地归还了哈利的隐身衣,问道:"谁干的?" "德拉克·马尔福,"哈利悲愤地说."谢谢,多谢" "没关系,"唐克斯抢过话头,但是没有笑容.哈利在黑暗中能够看见,她仍然像上次在陋居哈利看见的那样,灰褐色的头发和一副悲惨的表情,"如果你站住不动,我能修复你的鼻子" 哈利并不太喜欢这个主意,他想去找庞弗雷夫人,他对庞弗雷护士长的康复魔法更有信心,但是如果这样说似乎很没有礼貌,於是他站住闭上了眼睛. "伊皮科伊!"唐克斯念到. 哈利觉得鼻子非常的热,一下子又非常的冷,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似乎已经好了. "多谢!" "你最好穿上斗篷,我们走去学校"唐克斯仍然没有笑容的说道,哈利披上斗篷后,唐克斯挥了挥她的魔杖,一个银色的四腿动物从魔杖头喷出来. "那是个信号?"哈利问道,他曾经见过邓布利多放出过像这样的信号. "是的,我告诉城堡里的人我已经找到你了,好让他们不用担心.跟上,哈利,我们做好不要耽误时间了." 他们沿著小路朝学校走去.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注意到你没有下车而且我知道你有隐身衣,我想你可能因爲某种原因藏匿了起来.我想我应该检查车厢." "可是你在这儿干吗?"哈利问道. "我现在是被派驻在霍格沃茨,给学校另外的保护",唐克斯说道. "只有你派驻在这儿,还是----?" "不,普劳弗,萨瓦奇,还有德劳士也在这儿." "那太好了." 他们在黑夜里荒芜的小路上沿著运送学生的马车刚刚留下的车痕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著. 哈利在斗篷下扭头看著唐克斯.去年的时候,唐克斯总是对事物充满好奇,她很喜欢笑,也很爱开玩笑,而现在,她看上去老了很多严肃了很多.这都是那次魔法部发生的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吗?哈利立刻艰难的想到,赫敏建议他说一些有关小天狼星的话来安慰她,小天狼星的死并不是因爲她唐克斯的失误,可是哈利没有办法让自己这麽去做,因爲哈利的心里也因爲小天狼星的死而责备唐克斯.没有其他的人的失误可以责怪了.哈利非常不愿意谈起自己的教父,於是他们就这麽沈默著在冰冷的黑夜里前行,只有唐克斯的长袍拖在地上发出的细碎的声音. 沿著马车车痕走著,哈利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从霍格莫德车站到霍格沃茨学校的路程是如此之远.终於,哈利看见了学校门楼的高大的柱子,这让他轻鬆起来,哈利又冷又饿,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唐克斯在后面阴郁的走著.但是哈利伸手去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铁链锁住了. "阿拉霍洞开!" 哈利自信的用魔杖对著门锁念道,可是什麽都没有发生. "不會有效的,"唐克斯说道,"邓布利多已经在上面施了法术." 哈利四周看看,"我能翻墙",他建议道. "不,你不能,"唐克斯有气无力的说"他们都施了反对入侵防护术,这个夏天学校的安全性成百倍的提高了." "好吧,"哈利说道,对自己对唐克斯帮不上忙感觉很苦恼,"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睡到天亮了." "看,有人过来了,"唐克斯说. 从城堡那里有一盏灯朝这里移动过来,哈利非常高兴,他觉得哪怕是费奇的唠唠叨叨都能够忍受.黄色的光离他们还有十英尺远的时候,他们取下了隐身衣好让对方能够看到他们,接著哈利就感到一种厌恶冲上脑门,他看见了鹰鈎鼻,黑的油腻腻的头发下的斯内普. "好啊,好啊,好啊,"斯内普冷笑道,掏出魔杖对著锁挥了下,铁链稀里哗啦像蛇一样滑动起来,大门开了,"很高兴见到你,波特,尽管你明显的穿著这样奇异的校服还在校外闲逛." "我的校服在行李里,我被——"哈利说到,但是斯内普打断了他. "不用等了,尼法朵拉,波特在我的手里非常——啊——安全." "我有消息要给海格",唐克斯皱眉说道. "新学期开始宴會海格迟到了,就像在这里的波特一样,我可以顺便帮你把消息带到."斯内普说道,站在一边好让哈利从他身边经过,"我很乐意告诉你新口令." 斯内普再次挥动魔杖,铁链滑动起来,大门在唐克斯的身后关上了. "我想你做好换掉老的",斯内普用恶毒的声音对唐克斯说道"新造型看上去很虚弱" 在斯内普的灯笼微光下,哈利飞快地瞟了一眼唐克斯蓬乱的生气地脸,但是很快她又被黑暗包围. "晚安,"哈利透过他的肩膀同唐克斯说,他要和斯内普一起去学校,"今天晚上,谢谢你." "再见,哈利." 斯内普不再说话.哈利的身体因爲对斯内普强烈的憎恨而难以置信的剧烈的抖动起来,斯内普感觉不到.自从第一次见面,哈利就厌恶斯内普,关於小天狼之死哈利永远都不能宽恕斯内普,因爲尽管邓布利多一再说,哈利还是得出结论,如果夏天的时候斯内普不嘲讽小天狼星当其他凤凰指令成员都在和伏地魔战斗的时候,小天狼星却躲在大房子里,小天狼星就不會在冲入了魔法部的那个晚上死掉.哈利坚持的这个观点使他更恨斯内普. "我想,迟到应该从格兰芬多扣掉五十分,"斯内普说,"而且,让我想想,你穿著麻瓜的衣服也应该再扣掉二十分.你知道,我不敢相信在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你就带来了负面影响,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始吃布丁,你就破了记录,波特先生." 狂暴的恨意让哈利看上去像火一样,他宁愿被固化在区伦敦的火车上也不愿在这里告诉斯内普他爲什麽迟到. "我向你也许想进去了,是吗?"斯内普继续道,"没有了飞车可用你就决定中途穿过门墙好在宴會上掀起轰动效应." 哈利保持著沈默,他的肺都要气炸了,他知道斯内普是故意想激怒他, 他们走到了城堡的台阶前,前面就是通往大厅的厚重的橡木门,踏入门厅,里面传过来清脆的盘子和杯子,映入眼帘的會是热烈的欢呼,哈利想如果他披上隐身衣悄悄靠近格兰芬多学院桌子也许不會被注意到. 斯内普仿佛读到了他的想法,"不许用隐身衣,你必须让别人看见你走过去,我想这才是你该想的." 哈利笔直的朝开著的门走去,尽量离斯内普远点.大厅里有四个长长的宴會桌,天花板上面装饰著漂浮的蜡烛,食具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光线让哈利觉得恍惚.他尽快地在被人凝视他之前穿过赫奇帕奇学院的桌子,这时,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们都站了起来朝哈利看著,哈利径直走向罗恩和赫敏. "你到底去了——我的天哪,你的脸上怎麽了?"罗恩说道,和他周围的人一起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什麽,有什麽问题吗?"哈利说著,一边抓起一只银勺看了看里面扭曲的人像. "你脸上到处是血!"赫敏说道,"过来这边——" 她举起她的魔杖,说道:"一清而光!"把哈利脸上的已经开始干掉的血迹吸了过去. "多谢,"感觉他的脸上现在乾净了许多,"我的鼻子看起来如何?" "很正常,"赫敏担心地说,"你爲什麽这麽问呢?哈利,发生了什麽事?我们大家都吓坏了!" "我晚一些再告诉你们."哈利简单的回答道.他知道金妮,纳威,迪安,还有西莫都在旁边仔细聽著他们的交谈;甚至是差点没头的. 尼克——格兰芬多学院的鬼魂——都飘过来加入了偷聽者的行列. "可是——"赫敏说道. "现在真的不行,赫敏,"哈利阴沈著脸,再一次强调似的说道.他希望其他人都會认爲他又做出了一些英勇举动,譬如和几个食死徒. 单打独斗或者独自去对付一个摄魂怪之类的.马尔福一定會把那件事传的越远越好的,但很可能并不會有许多的格兰芬多的人聽到这件事. 他朝著罗恩旁边桌子上的鸡腿和薯条抓去,但他在碰到它们之前盘里的食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式的布丁. "你错过了分院仪式,哈利."赫敏说道,罗恩刚咬了一大口巧克力奶油布丁. "分院帽说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吗?"哈利问道,拿过一盘蜜糖馅饼. "没什麽新鲜的,还是鼓励大家团结起来面对共同的敌人那类的老话题." "邓布利多有提到伏地魔吗?" "还没,但他在学生晚宴之后不是还要发表演说吗,我猜应该快开始了." "斯内普说海格也来迟了一些——" "你碰见斯内普了?怎麽能?"罗恩嘴里塞满了奶油布丁问道. "恰巧遇见而已."哈利敷衍著回答道. "海格只迟到了几分钟而已,"赫敏说,"看那边,哈利,他正朝你挥手呢." 哈利向教师席那边望过去,海格真的在朝他这边挥手,哈利朝他笑了笑. 海格与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的尊贵形象始终是格格不入,她坐在海格身旁的时候,头顶还及不上海格的肩膀一样高,对海格夸张的问候方式显然很是不以爲然.哈利还看到了坐在海格另一侧的教占卜学的特里劳妮教授,他感到很惊訝,因爲特里劳妮很少离开她在城堡塔楼的那间屋子,更别提是来参加学期开始时候的聚餐了.她看起来还是像往常一样古怪可笑,满身闪闪发光的珠饰,脖子上围著一条又长又大的围巾,尤其是她的在镜片后面被放大到很夸张的眼睛,哈利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认爲她不过是一个骗子,最后让他感到震惊的却是特里劳妮做出了那段预言最后导致伏地魔杀死哈利的父母并对他发起攻击.知道这件事以后哈利觉得他更加不能忍受和特里劳妮待在一起,幸亏这个学期他不用再去上占卜术的课程了.特里劳妮像探照灯一样的眼睛朝他这边转过来;他赶紧朝另一边的斯莱特林桌子望去.德拉科·马尔福正模仿著某人鼻子被打破的场景,引来周围人的一阵哄笑.哈利低下头盯著他盘里的蜜糖馅饼,他觉得愤怒烧遍了全身.假如马尔福有胆量和他一对一的公平决斗的话,他发誓一定要好好让马尔福吃一番苦头…… "斯罗贺恩教授都问了你什麽?"赫敏问道. "那天晚上在魔法部发生的事情."哈利回答. "他和其他人一样,"赫敏不屑地说,"在火车上人们总是过来问同样的问题,对吧,罗恩?" "没错,"罗恩说道,"大家都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这个话题就算在我们鬼魂之间都已经讨论了很久了,"差点没头的尼克插嘴道,他那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的脑袋朝哈利这边靠了过来,在他的脖领子边上危险的晃动著."我在他们当中算是对哈利瞭解最多的一个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在其他鬼魂那里尽量不會散布更多的话题来搅扰到我的朋友.'哈利·波特知道他可以完全信赖无头的尼克,'我告诉他们,'我宁可失掉性命也不會辜负他的信任.'" "可你不是早就没命了吗?"罗恩瞧著他问道. "你的话就像钝了的斧头一样再一次砍碎了我的心!"差点没头的尼克伤心的说道,一边飘回空中滑向格兰芬多餐桌的另一头,同时教师席上面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大厅里面的谈笑声音立刻微弱了下来. "希望这是在座各位的一个愉快的夜晚!"他笑容满面地开口说道,伸开手臂就像是要拥抱满屋子的人似的. "他的手怎麽啦?"赫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 她并不是大厅里面唯一注意到这个的人.邓布利多的右手看起来还是像那天晚上去德斯礼家接哈利离开时候一样,显得焦黑乾枯.大厅里响起一片低声的议论;邓布利多看出了大家的疑惑,他只是笑了笑,用他那镶著金边的紫色的衣袖把受伤的手臂遮掩起来. "没什麽好担心的,"他轻快地说道,"现在……欢迎我们的新同学,还有往届的同学们,欢迎你们回来!你们即将迎来接受魔法教育的一个崭新的学年……" "他的手还是我在夏天时候看到的那个样子!"哈利对赫敏悄悄地说,"我以爲他自己或者庞夫雷夫人已经爲他治好了呢."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死人的手,"赫敏说道,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很不舒服似的,"不过有一些创伤的确是无法治癒的……一些很古老的咒语造成的伤害……而且还有很多毒物也是没有解药的." "……我们的守门人费尔奇先生,要求我发布一条关於'禁止随身携带从一家叫做韦斯莱魔法把戏商店购买来的任何恶作剧玩具'的禁令.那些想在本学年加入学院魁地奇球隊的人请按照老规矩把他们的姓名呈递给你们的学院院长.我们还需要徵求一名新的球赛解说员,有兴趣的人请同样向院长报道你们的名字." "今年,我们非常荣幸的请来了一位新的老师,斯罗贺恩教授!"——斯罗贺恩站了起来,他的秃脑瓜顶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马甲后面的大肚子在桌子上面投下了一大片阴影——"斯罗贺恩教授是我的一位老同事,他已经同意重新回到他的药剂学教师的职上面了." "魔药学?" "魔药学?" 大厅里回响起同一样声音,每个人都怀疑自己是否聽错了. "魔药学?"罗恩和赫敏异口同声的说道,转过身盯著哈利,"可是你说——" "另一方面,"邓布利多提高了声音说道,盖过了大厅里的吵杂声:"斯内普教授,将會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教师职位." "什麽!"哈利说,声音如此之大以至於很多人都转过脑袋朝他这边望过来.他对此并不在意;他满腔怨气地朝著台上教师席看去.斯内普最后还是捞到了这个职位,这怎麽可能呢?这麽多年来,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邓布利多并不放心把这门课程托付给他. "可是哈利,你不是说斯罗贺恩准备教授黑魔法防御术吗?" "我记得是这样没错啊!"哈利说道,一边绞尽脑汁回忆邓布利多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但想来想去,最后反而想不起来邓布利多是否告诉过他斯罗贺恩准备要教哪一门课程了. 坐在邓布利多右边的斯内普聽到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其身致意;他只是懒洋洋的擡了一下手,算作对斯莱特林学院一桌传过来的一阵热烈掌声的回应,然而哈利仍然在那张他极端厌恶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胜利的喜悦. "起码我们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咬著牙说,"我们在学年年底可能就要跟斯内普说拜拜了." "什麽意思?"罗恩问道. "那课程是被诅咒了的.从没有人能教那门课超过一年……而且奇洛还因此丧了命……从个人角度来说,我敢保证这次的那个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哈利!"赫敏吃惊地用责备的口气说道. "也许他这学年年底之前就會回去重新教授魔药学了."罗恩打圆场似的说,"那个叫斯罗贺恩的家夥可能也不會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得很久.就像穆迪."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礼堂里吵得很,看来哈利,罗恩和赫敏并不是唯一在谈论这件事的人. "正如现在大厅里面的诸位所瞭解到的,伏地魔和他的追随者们已经重新纠集在了一起,并且力量还在不断的壮大." 邓布利多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一声不发.哈利瞥了一眼马尔福.马尔福并没有朝邓布利多那边看,而是用魔杖玩弄著浮在半空中的一柄叉子,就好像他觉得邓布利多的话引不起他的兴趣似的. "我不能十分肯定地讲,我们现在的情况有多麽危险,也不敢保证要多麽地小心仔细才足够保证我们的安全.城堡的魔法屏障整个夏天以来一直在不断的修补加强,我们采取了很多新的,更强有力的措施来保护这里的安全,但是我们仍然必须小心翼翼地照顾到每一位学生,好让他们不至於因爲粗心大意而招来麻烦.因此我在这里督促大家,一定要严格遵守你们的老师所出示的纪律,不管你们觉得这些条条框框是怎样的讨人烦——特别要强调的是晚间不可以随便出来走动这一条.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注意到城堡中可疑或者奇怪的事情发生,请一定及时向老师汇报.我相信,爲了你自己和其他人的安全著想,你们一定會好好的遵守纪律的." 邓布利多用他的蓝眼睛扫了一眼在场的学生,再一次微笑著说: "现在你们的床铺已经准备好了,我保证那将會和你们所期望的一样温暖舒适,现在你们的首要任务是爲明天的课程做准备好好的休息.我们现在就道声晚安吧.Pip pip!" 几百个学生站起来开始挤向大厅门外,朝自己的宿舍方向走去,他们挪开长凳,凳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爲了避免再次吸引别人注意,也爲了绕开马尔福好让他没机會再重覆那个有关踢破鼻子的故事,哈利让格兰芬多的学生走在前头,他自己则故意晚一些离开大厅,假装在系旅游鞋上的鞋带.因爲赫敏是学生干部,所以她忙著给一年级的新生引路去了,但是罗恩却留下来陪著哈利. "你的鼻子到底是怎麽啦?"当他们跟在最后一群走出大厅的学生后面,并且确保没有其他人聽见他们谈话的时候,罗恩问道. 哈利对他讲了事情的经过.爲了证明他们的友谊的牢固,罗恩从头至尾都很严肃的聽著,尽量没有笑出来. "我看见马尔福在那边扮小丑的时候,好像就是和鼻子有关的什麽."他阴沈著脸说. "嗯,算了,别管那件事了,"哈利恨恨地说,"想想在他发现我之前说的那些话." 哈利原本以爲罗恩聽到马尔福的那些自吹自擂的话會很吃惊.可是罗恩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哈利觉得他真是不可救药了. "算了吧,哈利,他说那些只是在演戏给帕金森看呢.'那个人'會把什麽任务托付给像他那样的呢?" "你怎麽能够确定伏地魔不會在霍格沃茨安插了一些奸细?这件事可不是第一次——" "我希望你不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字啦,哈利"一个埋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哈利转过头去,看到海格正冲他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一直都是直呼那个人的名字啊."哈利坚持说道. "是啊,没错,可那是邓布利多,不是吗?"海格压低嗓音说道,"你今天怎麽来晚了呢,哈利?我一直很担心." "列车上面出了点小问题,"哈利说,"怎麽你也迟到了呢?" "我在格洛普那里来著,"海格高兴地说,"结果把时间都给忘了.他现在在山上有了个新家,邓布利多帮著布置的——很棒的一个大山洞.他比刚来森林那时候开心多了.我们俩聊了有好一會儿天." "是吗?"哈利说,试著不去瞧罗恩的眼色;哈利上一次见到那位力气大得可以把树连根拔起的海格的同母异父的巨人兄弟的时候,他的辞汇量不超过五个单词,其中的两个还有发音错误. "可不是,他进步得快极了,"海格挺自豪地说道,"你们见了都一定會大吃一惊.我现在正考虑训练他当我的助手." 罗恩发出扑哧的一声,但他很快用几个很响亮的喷嚏掩饰了过去.他们现在已经来到橡木门跟前了. "总之,明天下午的第一节课咱们再见吧.如果早点儿来的话你们还可以跟巴克比——我是说,跟威风打声招呼!" 他满心欢喜地挥手告别,踏出门外趁著夜色离去了. 哈利和罗恩彼此瞅著对方.哈利几乎可以确定:罗恩现在的心里一定和他一样感到失落. "你这学期没有选修保护神奇生物课吧?" 罗恩晃了晃脑袋:"你不是也一样没有选吗." 哈利摇了摇头. "还有赫敏,"罗恩说,"她也没有吧?" 哈利再次摇了摇头.假如海格知道了他最喜爱的三个学生全都放弃了他教的那门课,他该怎麽说呢?哈利不愿去想了. 第九章 混血王子 第二天早饭前,哈利和罗恩在公共休息室见到了赫敏.爲了找人支援他的看法,哈利迫不及待地告诉了赫敏他在霍格沃兹快车上偷聽到的马尔福的话. "但是他只不过是在帕金森面前炫耀而已,不是吗?"罗恩在赫敏回应以前飞快地插了一句. "这个啊,"她犹豫地回答,"我不知道….好像马尔福想让自己显得地位重要才这麽说…不过撒了个大谎告诉别人这个…" "没错,"哈利说,不过他没法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多人都想聽他在说什麽,更别提他们一直都在看著他窃窃私语了. "对人指指点点很不礼貌,"罗恩气冲冲的对一个特别小的一年级男孩说,这时他们都在排著隊通过肖像洞口,那个男孩正在偷偷摸摸的和他的同伴谈著哈利,他猛地脸通红,慌慌张张的爬出了洞口.罗恩得意地吃吃笑起来,"我太喜欢六年级了.今年自由了,我们可以坐在这儿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啦." "我们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学习,罗恩!"赫敏说.他们来到走廊. "是,学习,不过不是今天,"罗恩说,"今天将會很轻鬆,我想." "站住!"赫敏伸出胳膊拦住一个四年级学生,他正抓著一个青橘色的飞碟想溜过她."禁止尖牙飞碟,没收,"她严厉地说.这个愁眉苦脸的男孩交出了呜呜响的飞碟,矮身从她胳膊底下钻过去赶上他的朋友们.罗恩等他不见了,就从赫敏手里抢过飞碟."太好了,我一直想有这麽个玩意." 赫敏的抗议被一阵响亮的笑声给淹没了;拉文德.布朗显然觉得罗恩的话很有趣.她在经过他们的时候还在笑,还回头看罗恩.这下罗恩更加自鸣得意了. 大厅的天花板是纯净的蓝色,漂浮著几缕细细的白云,和从高处长窗外望出去的天空一样.朝嘴里塞著麦片粥和鸡蛋熏肉,哈利和罗恩对赫敏说起昨天晚上他们和海格之间尴尬的对话. "他应该不會觉得我们还會继续神奇生物保护课吧!"她说,看起来有点难过."我是说,我们什麽时候表现出…你们知道…一丝感兴趣的样子?" "没错,可是,没有吗?"罗恩一边说一边吞下一整块炒蛋."我们喜欢海格,所以我们是班上最卖力的学生.可他觉得我们喜欢这门蠢课.你们觉得會有人在N.E.W.T.选这门课?" 哈利和赫敏都没回答,不用说,他们都绝对知道六年级没人會继续上神奇生物保护课.十分钟后,当海格离开教工席并朝他们喜孜孜地挥手时,他们只能强打精神回应. 早饭结束后,他们留在原地等麦格教授从教工席过来.今年的选课计划比往年的更加复杂. 赫敏很快定下来继续修魔咒课,黑魔法防御课,变形课,草药课,魔法算数课,古代北欧文课以及魔药课,而且她马上开始攻读古代北欧文的第一节.纳威在选课的时候多花了点时间,看著麦格教授研究著他的申请表和O.W.L成绩,他的圆脸写满了紧张. "草药课,不错,"她说,"史宝特教授看到你在O.W.L考试里拿了个O,一定會很高兴你继续选这门课.你的成绩E也证明你有资格继续上黑魔法防御课.问题是变形课,我很抱歉,隆巴顿,你的A可不能让你继续进入N.E.W.T.阶段,你不要以爲自己能应付这门课." 纳威垂下头,麦格教授从方框眼镜后盯著他."那麽,你爲什麽一定要选变形课呢?我可不记得你特别喜欢这门课." 纳威可怜巴巴地嘀咕著"奶奶想" "切,"麦格教授嗤之以鼻."你奶奶现在应该爲她拥有的孙子,而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孙子自豪----特别是在魔法部战斗以后." 纳威脸红了,慌乱地眨著眼;麦格教授以前从没赞扬过他. "我很抱歉,隆巴顿,我不能让你参加我的N.E.W.T.级别的课.不过我看到你在魔咒课考试里拿到了O,爲什麽不试试参加N.E.W.T.级别的魔咒课呢?" "奶奶觉得魔咒课不值得选,"纳威咕哝. "就选魔咒课,"麦格教授说,"我會提醒奥古斯塔不要因爲她没通过魔咒课的O.W.L.考试,就觉得这门课没意义."微笑的看著纳威脸上不敢相信的快乐,麦格教授拿起一张空白的课表用魔杖点了一下,上面出现了纳威的选课计划,然后递给了他. 接著麦格教授转向帕瓦蒂.帕提,这个女孩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佛罗伦萨,英俊的半人马,是不是仍旧教授占卜课. "他和特劳妮教授今年一起教授这门课,"麦格教授不以爲然地回答,很明显她对占卜课有点看不起."六年级的课由特劳妮教授带." 帕瓦蒂用了五分钟来决定选占卜课,看起来有点沮丧."那麽,波特,波特…"麦格教授转向哈利,一边看著手上的备注."魔咒,黑魔法防御,草药,变形…都没问题.我得说,我对你的变形课成绩很满意,波特,非常满意.那麽,你爲什麽不选魔药课呢?我可记得你的志向是做个傲罗啊?" "是的,可是你曾经告诉我,我得取得O才行,教授." "斯内普是这样规定的,可是斯罗贺恩教授却很愿意接受那些取得E的学生呢.你现在准备选魔药课了吗?" "是,"哈利说,"但是我没有买魔药课的书本材料…" "我保证斯罗贺恩教授會借给你的,"麦格教授说."很好,波特,这是你的课表.哦,还有,有20个报名者想参加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隊.我會在我的课上把名单给你,你可以找个时间选拔他们." 几分钟以后,罗恩也选好了课,和哈利的一样,他们两个就一起离开了餐桌. "瞧啊",罗恩开心的看著课表,"现在没课,早上课间休之后也没有…午饭后还是没课…太棒了." 他们返回学院公共休息室,那里除了几个七年级的就没什麽人了,凯蒂.贝尔也在,她是哈利一年级参加球隊之后唯一一个老球员. "我觉得你应该拿到这个,做得好,"她指著哈利胸前的徽章说."说说你啥时候开始选拔球员!" "别傻了,"哈利说,"你不用参加选拔,我都看著你打了五年的球了…" "你可不能开这个头,"她警告说."你知道,球隊以外有人比我打得好.要是隊长一直任用老球员,或者是自己的朋友,一个好球隊就要完蛋了…" 罗恩看上去有点不自然,他开始玩赫敏从四年级学生那里没收的尖牙飞碟,它在房间里盘旋,尖叫著想去咬挂毯.克鲁克山的黄眼睛跟著转,在飞碟靠近时嘶嘶叫. 一小时之后他们不情愿地离开洒满阳光的公共休息室,来到四层以下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赫敏已经在外面等著了,正捧著一本厚的可怕的书在攻读. "我们北欧文课布置了好多作业,"她紧张对走过来的哈利罗恩说."15英寸长的论文,两篇翻译,而且我要在星期三以前读完这些!" "可惜啊,"罗恩打了个哈欠. "你等著,"赫敏恨恨地说."我打赌斯内普會给我们一大堆作业." 说话间教室的门打开了,斯内普踱进走廊,两片油腻的黑发披在菜色的脸旁.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 "进去."他说. 哈利进去后打量四周,斯内普已经按照他的喜好布置了教室;比原来更加阴暗,窗帘都放下了,烛光跳动.墙上挂了新的图片,很多都是画著受折磨的人,可怕的伤害以及奇形怪状的肢体.大家静悄悄的坐下,看著这些阴沈的,可怖的图片. "我没要求你们拿出课本,"斯内普说.他关上门,在课桌后转过身面对整个班级;赫敏急忙把《对抗神秘人》放回书包塞到椅子下面."我要你们聽,全神贯注地聽我说." 他的黑眼睛一一看过他们仰起的脸,在哈利脸上格外停留了一會. "到目前爲止,你们已经有五个老师教过这门课,我想." 你想…就好像你没看见他们来了又走似的,希望你就是下一个.哈利狠狠地想. "自然,这些老师都有他们自己的教学方法和特点.鉴於这种混乱的情况,我很惊訝你们那麽多人都通过了O.W.L..如果你们能跟得上更难的N.E.W.T.,我會更加惊訝." 斯内普开始绕著房间缓缓的走著,用一种更低沈的声音说;整个班里的学生的目光都集中在斯内普身上."黑魔法,"斯内普说,"是很多的,各式各样的,不断变化并永恒不灭的.抵抗他们像是与一只多头怪对抗,每次重伤一个脖子,就會长出令一个更凶狠,更聪明的头.你们要抵抗的是一种不确定的,变异的,不可毁灭的东西." 哈利盯著斯内普.人们都认爲黑魔法是危险的敌人,然而有另一种说法,就像斯内普正在用一种锺情的声音说的一样. "因此,你们的防卫,"斯内普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说,"必须是灵活的,不断创新的,就像你们要寻找要破解咒语的方法一样.这些图片,"他指著一些他以前贴的图片说,"对於那些受难者遭到了什麽攻击给出了明确的现象,例如,Cruciatus Curse."他用手对一个正在痛苦的尖叫的巫师一挥,"感觉邓不利多的吻",那个巫师蜷缩著躺著,翻著白眼,靠著墙倒在地上."或者挑起Inferiu的进攻."地上出现了一大滩血迹. "那麽Inferius被发现过吗?"帕瓦蒂.佩蒂尔用一种很高的声调说,"是否确定他(伏地魔)會使用他们?" "黑魔头过去用过Inferius,"斯内普说,"这表示你仔细思考后可以猜测他也许會再次使用他们.现在……" 他又走向教室的另一边,到达他的讲台;他们又看著他走,他黑色的长袍在他的身后飘扬. "……我相信你们在使用无声魔咒著方面完全是新手.使用无声咒语的好处是什麽?" 赫敏的手快速的举了起来.斯内普用了一些时间看著其他的每个人,确定他没有别的选择,然后简短的说,"很好,格兰杰小姐?" "你的对手不知道你要用什麽样的魔法,"赫敏说,"这给你带来了几秒空隙的有利条件." "这个回答复述了《标准咒语六级》上几乎所有的语句,"斯内普轻视的说(马尔福在角落里吃吃地笑),"但是本质上是对的.是的,那些在使用无声咒语上有所成就的人在使用咒语时使人吃惊.当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做到这一点;有一些人在集中精神力量方面很"他不止一次地看著哈里,"薄弱." 哈利知道斯内普想到了他们去年失败的大脑封闭术的课程.他不想被斯内盯著,对斯内普怒目而视知道他移开他的目光. "你们不是各自练习,"斯内普继续说,"两人一组.一个人试著用无声咒语攻击对方.另一个试著用无声咒语防御.开始吧." 虽然斯内普不知道,哈利去年已经教过教室里半数的人(所有D.A的成员)怎样发出一个防护咒.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够不发出声音就使用魔法.有一定数量装模作样的人出现了;许多人只不过是用小声的念咒语代替大声的念.10分钟后,赫敏已经可以成功的用无声的咒语抵御纳威小声念的Jelly-Legs的攻击,对一些讲道理的老师来说,这一定可以爲格兰芬多挣得20分,哈利悲伤的认爲,斯内普却对此不闻不问.他在他们练习时来回走动,和以前一样更像一个大蝙蝠,停下脚步看罗恩和哈利努力的练习. 罗恩,好象在试图用jinx咒语攻击哈利,他脸上紫一片红一片,嘴唇紧紧的闭著以免自己出声抱怨无声咒语.哈利举著他的魔杖,等待著抵御似乎不會发出的咒语攻击. "真可怜,威斯莱," 斯内普过了一會儿说,"来,让我教你——" 他迅速的把魔杖指向哈利,哈利忘掉了所有关於无声咒语的念头,本能叫喊出来,"Protego!" "你是否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在练习无声咒语,波特?" "记得."哈利僵硬的说. "记得?先生." "你不用叫我先生,教授."在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之前这话就从他嘴里跑了出来.包括赫敏在内的一些学生紧张的喘著气.但是在斯内普身后,罗恩,迪安,西蒙赞扬的咧嘴笑著. "关禁闭,星期六晚上,在我的办公室," 斯内普说,"我不會给任何人面子的,波特……甚至是'被选中的人'." "真是漂亮啊,哈利!"过了一會儿他们安全的回去休息的时候,罗恩开心的笑著说. "他试图对我使用jinx,如果你没注意到的话!"哈利气道."我受够了这样的课了!爲什麽他不用另外一只几内亚猪来代替一下?邓不利多在搞什麽,要让他来教黑魔法防御课?你聽到他谈论黑魔法了没有?他热爱它们!那些不确定的,无法被毁灭的垃圾……" "呃……" 赫敏说,"我觉得聽起来他有一点像你." "像我?" "是的.当你告诉我们面对伏地魔的感觉的时候,你说那不仅仅是记住一串咒语的事,你说那只是你和你的脑子还有你的内心——那不就是斯内普所说的吗?那不就是所谓的勇敢和迅速的思考吗?" 哈利感觉非常无助,她认爲他的话和他并不认同的《标准咒语》一样值得牢记. "哈利!嘿,哈利!" 哈利回过头,格兰芬多魁地奇隊去年的击球手之一Jack Sloper正拿著一卷羊皮纸朝他跑过来. "给你的,"Sloper喘著气说,"聽著,我聽说你是新的隊长.你什麽时候开始选人?" "我还没确定,"哈利说,他私下觉得Sloper要是能回到隊里一定得非常走运了."我會告诉你的." "哦,好的.我希望能在这个周末——" 但是哈利没在聽了,他刚刚注意到羊皮纸上瘦而倾斜的字迹.离开Sloper,他急急忙忙的和罗恩赫敏跑到一边,打开羊皮卷. 亲爱的哈利, 我将在这周六开始对你进行私人辅导课程.诚恳地希望你能在晚上8点锺独自来到我的办公室.望你享受回到学校的第一天. 你忠诚的, 阿不思,邓不利多 P.S.我很享受Acid Pops(酸溜溜的流行歌曲?) "他很享受Acid Pops?"罗恩看上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从哈利的肩膀上面看到了这封信. "这是通过他办公室外面那只鸟的口令,"哈利压低了声音说."哈!斯内普會不高兴了……我不能去关禁闭了!" 他,罗恩,和赫敏花了整个休息时间来想邓不利多會教哈利什麽.罗恩认爲最可能的是那些食死徒都不知道的华丽的jinxes和hexes咒语.赫敏说这样的事是违法的,她觉得邓不利多更可能想要教哈利更高级的防御术. 休息过后,赫敏去上占卜课,而哈利和罗恩回到休息大厅勉强的开始做斯内普留的作业.这些作业非常复杂,在午后的自由时间赫敏加入他们时还没写完(尽管她已经明显的加快了进程).当下午的魔药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们终於做完了,他们匆忙的踏上熟悉的小路往斯内普以前使用的那间地下教室跑去. 当他们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发现只有十几个人进入了N.E.W.T.课程.克拉克和高尔明显没有达到O.W.L.的要求,但是有四个斯莱特林考过了,其中也包括马尔福.有四个拉文克劳在这儿,还有一个赫奇帕奇,厄尼 Macmillan,尽管他有点自大但哈利还是挺喜欢他的. "哈利," 厄尼样子可怕的说,还把手伸到哈利够的到的地方,"今天早上的黑魔法防御课没机會说话.真是不错的课,我认爲,但是防护咒语太落伍了吧,当然,对於我们旧DA课有点落后……你们怎麽样,罗恩,赫敏?" 在他们能说出比一个"还好"更多的话的时候,地牢的门开了,斯拉霍肚子比他的人先出了门.他们进入教室,他海象一样的胡子盖住了横梁一样的嘴巴,他以一种特殊的热忱和哈利还有Zabini打了个招呼. 这个地牢,大多时候总是充满了水汽的味道.哈利,罗恩,和赫敏在走过巨大冒著泡大锅时感兴趣的嗅了嗅.四个斯莱特林共用了一张桌子,四个拉文克劳也是.这就剩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同厄尼用一张桌子.他们选了最近的一个金色的坩埚,它散发著哈利至今爲止闻到过的最诱人的气味,这有点使他同时想起蜜糖馅饼的味道,飞天扫帚把手上的木头味道,还有可能是在陋居闻到过的某些花香味.他发现自己在缓慢的深深的呼吸著,药剂的气味充满了他好像喝醉了似的.他咧开嘴朝罗恩傻笑,罗恩也懒洋洋的咧著嘴朝他笑. "现在,现在,现在," 斯罗贺恩说,在许多闪亮的水汽中他的轮廓轻微的颤抖著."各位拿出天平来,还有魔药工具包,还有别忘了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 "教授?"哈利举手说. "哈利,我的孩子?" "我没有买书和天平还有其他的——罗恩也没有——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能进入N.E.W.T.班级,你瞧——" "啊,这样,McGonagall教授没提过这个……别担心,我亲爱的孩子,不用急.你今天可以用储藏柜里的配料,我确信可以借你们天平,我们这有储存几本旧书,它们在你们给Flourish和Blotts写信前可以派上用场." 斯拉霍大步走到角落的橱子前,找了片刻,翻出两本看上去很破的《高级魔药制作》,然后和两套失去光泽的天平一起给了哈利和罗恩. "现在," 斯罗贺恩说,他走回教室前面,挺起本来就很膨胀的胸部以致他背心上的扣子都快胀破了."我准备了一些药剂给你们看看,只是处於兴趣.这些是你们在完成了你们的N.E.W.T.s课程后应该能做出来的.你们应该聽过'恩,就算你们做不出来'什麽的.谁能告诉我这是什麽?" 他指著靠近斯莱特林那桌的坩埚.哈利微微从座位上坐起来,看见那个看上去像水在里面沸腾著. 赫敏在其他人之前举起了手.斯罗贺恩指了下她. "那是吐真剂(Veritaserum),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可以强迫喝了它的人讲实话." "很好,很好!" 斯罗贺恩高兴地说."现在,"他继续下去,指著靠近拉文克劳的坩埚,"这个很有名,最近在魔法部的传单上也有提及…谁能…" 赫敏马上又举手. "是变身剂,先生,"她说. 哈利也认出了这第二口坩埚里缓缓冒泡,泥浆一样的东西,不过没有嫉妒赫敏因爲回答问题而加分.她毕竟在二年级就成功地做出了这种药."十分优秀,十分优秀!现在,你们面前这口坩埚里…是的,亲爱的?" 斯罗贺恩说著,有点不可思议的看著赫敏再次举手. "是Amortentia!" "完全正确.看来提问没必要啊," 斯罗贺恩说,一幅震惊的样子,"不过你知道他有什麽用?" "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药!(切!春药)"赫敏回答. "十分正确!我猜你是从它特殊的蚌壳亮上辨认出来的?" "还有它特有的螺旋形蒸汽,"赫敏热切的回答,"另外,根據吸引我们的每种味道都不同,我能闻出新鲜乾草,新羊皮纸和…" 她突然脸红说不下去了. "请问你的名字,亲爱的?" 斯罗贺恩没有注意赫敏的发窘. "赫敏.格兰杰,先生." "格兰杰?格兰杰?你和那个建立了最特别的魔药剂师协會的海克特.达格沃斯. 格兰杰有亲戚关系?" "不,我想没有,先生.你看,我是麻瓜出生的." 哈利看见马尔福靠近Nott悄悄说了什麽,他们俩都窃笑著.但是斯罗贺恩并没有看上去很沮丧,相反,他从赫敏看向坐在她旁边的哈利. "哦!我最好的一个朋友也是麻瓜种,她是我们那个年级最棒的!我猜这个就是你说过的好朋友,哈利?" "是的,先生."哈利说. "好,好,给格兰芬多加20分,格兰杰小姐." 斯罗贺恩和蔼的说. 马尔福看上去好象被赫敏在脸上打了一拳似的.赫敏带著一种灿烂的表情转向哈利,并且低声说,"你和他说过我是这个年级最出色的吗?哦,哈利!" "哼,这有什麽值得感动的吗?"罗恩悄悄说,出於某种原因看上去有点恼怒,"你是我们年级最棒的——如果他问我我也會这麽和他说的!" 赫敏微笑了下,但做了个"嘘"的手势,使他们能够聽见斯罗贺恩在说什麽.罗恩看上去都那麽一点不满. "当然Amortentia并不能真正的创造出爱情.制造或者模仿爱情是不可能的.不,它只是简单的导致一种强大的迷恋或眷恋.它很可能是这间教室里最危险和最强大的药剂……哦,是的,"他说道,对正怀疑的假笑著的马尔福和Nott重重的点了下头,"如果你们经历过像我一样多的人生,你们就不會低估这种迷恋的爱情的力量." "现在," 斯罗贺恩说,"我们开始上课." "教授,你还没告诉我们这个里面是什麽." 厄尼 Macmillan指者斯拉霍桌上的一个小小的黑色坩埚说.里面的药剂引人注目的跳跃著,它的顔色像熔化的金子,在它表面上像金鱼一样跳动著大滴的液体,但是没有一滴溢出来. "哦," 斯罗贺恩说.哈利确定斯罗贺恩没有忘掉那个药剂,他在等待有人问他以引起一个戏剧化的反映. "是的.它,厄,那一个,女士们先生们,我拿来它,"他转过来,微笑的看著赫敏,赫敏发出了一个聽的见的喘气声."你知道什麽是幸运药吗,格兰杰小姐?" "它是液体的好运气,"赫敏兴奋的说,"它可以带给你好运!" 全班似乎都坐直了起来.现在哈利只能看到马尔福满是光滑的金发的后脑勺,因爲他正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斯拉霍身上. "完全正确,给格兰芬多再加10分.这是一个有趣的小药剂,幸运药," 斯罗贺恩说,"制作非常巧妙,如果失效将带来灾难.但是如果正确制作,就像这个一样,你将发现你所有的努力都能导致成功……至少在药效消失以前." "那爲什麽人们不老喝它呢,教授?" Terry Boot热切的说. "因爲如果服用过量,會导致粗心大意和危险的过度自信," 斯罗贺恩说,"太多好事了,你知道……服用太多数量将导致剧毒.但是只服一点,非常偶然的……" "你喝过吗,教授?"麦克尔 科纳非常感兴趣的问. "我的一生中喝过两次," 斯罗贺恩说,"一次是我24岁的时候,一次是我57岁的时候.和早餐一起服下两汤匙.两个完美的日子." 他做梦般的望著远处.不论他是不是在演戏,哈利想,这效果都不错. 周围一片寂静,周围药剂里的每个气泡和液滴都仿佛被放大了. "一小瓶幸运药," 斯罗贺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软木塞的小玻璃瓶,展示给他们说,"就足够维持12小时的好运了.从破晓到黄昏,你想要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走运." "现在,我必须警告你们幸运药在各项有组织的比赛中是禁止使用的……比如运动赛事,考试,选举.所以获胜者只能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使用它……然后等待这个普通的日子如何变的不普通!" "所以," 斯罗贺恩忽然用一种活泼的语调说,"你们如何才能赢得这个难以置信的奖励呢?恩,翻到《高级魔药制作》第10页.我们还剩一个小时多一点,你们要用这些时间用正确剂量的药剂来配置出假死药.我知道这比你们以前做过的都要复杂,我也没有希望能从谁那得到一份完美的药剂.但是做的最好的人将會得到这几一小瓶幸运药.开始做吧!" 大家动手把坩埚拉近自己,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往天平上加砝码的时候又发出闷响,但是没人说话.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这次教室里每一个人都在全神贯注手头的工作.哈利看见马尔福猛翻手里那本《高级魔药配制》.再明显不过了,马尔福想赢得幸运水. 哈利马上弯腰去看斯罗贺恩借给他的那本破破烂烂的旧书.他气恼地发现书的旧主人在每一页上面都写满了潦草的字,现在书的空白处都和印刷处一样满是字迹.他凑得更近去寻找制药配方(甚至这里,都被书的旧主人写满了注释,他还在原来的内容上打了叉)哈利赶快跑到储物柜选取自己需要的材料.当他冲回自己的坩埚的时候,他发现马尔福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切缬草根.大家都不时擡头看看教室里其他人的进度.这就是魔药制做过程中好的和不好的地方,你没办法把你的工作保密.十分钟以内,教室里就充满了蓝色的蒸气.赫敏,不出所料,是最快的.她的药剂已经成了一种类似"光滑的,黑醋栗色的液体",正如书上所描述的正确的半成品的样子.切好草根,哈利再次弯腰看书.要从书的原主人那些愚蠢的潦草字迹里辨别出真正的课本内容实在让哈利恼火.那家夥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在应该切片催眠豆的步骤处写下了另一种配药流程:"用银刀的侧面碾制,挤压出而不是割出汁液." "先生,我想你认识我祖父Abraxas马尔福?"哈利擡头一看,斯罗贺恩正踱过斯莱特林的桌子."是啊," 斯罗贺恩没看马尔福,"聽说他死了我很难过,不过当然这并不是很意外,在他这个年纪发恶龙疹…" 他走开了.哈利俯在坩埚上偷笑.他打赌马尔福想得到青睐,就像哈利和紮比尼那样,甚至或许想得到斯内普一直给他的那种特权.目前看来,他要想赢得幸运水,只有靠真本事了. 催眠豆荚很难切,哈利转头问赫敏:"我能借你的银刀吗?" 她不耐烦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著药剂,它还是深紫红色,按书上提示,这會儿应该是明亮的淡紫色了. 哈利用刀的侧面碾压豆子.令他吃惊的是,皱巴巴的豆子流出了那麽多汁液.他马上用勺子把它们舀进坩埚,他又吃惊地发现药剂利科变成了课本上描述的明亮的淡紫色. 他对书的旧主人的抱怨烟消云散了.哈利瞄著书上的下一步过程.按课本来说,他得逆时针方向搅拌药剂直到他变成清水样.按照书的旧主人的注释,他就应该在每七下逆时针搅拌之后增加一次顺时针搅拌.这家夥的说法是不是又对了呢?哈利摒住呼吸逆时针搅拌,然后增加了一次顺时针搅拌.迅速见效!药剂变成了极淡的粉色."你怎麽做的?"赫敏询问.被坩埚里散发的气体蒸著,她的脸通红,头发也立起来了.那药剂还是紫红色."加一次顺时针搅拌…""不对,不对,书上说是逆时针!"她怒气冲冲地打断他.哈利耸耸肩,继续按自己的方法操作.七下逆时针,一下顺时针,停顿…七下逆时针,一下顺时针… 桌子另一边,罗恩正在低声咒駡,他的药剂看上去像咳嗽药水.哈利扫了周围一眼,没看到有人的药剂顔色能变到他的这种程度.他得意极了,以前在这间地下室里他可从没那麽辉煌过. "现在….时间到!" 斯罗贺恩叫道."停止搅拌,各位!" 斯罗贺恩在课桌间缓步察看每一口坩埚.他没发表什麽评论,只是偶尔地搅拌一下药剂或者吸气闻闻.最后,他来到哈利他们那桌.他怜悯的朝罗恩沥青状的药剂笑了笑.很快地扫过厄尼藏青色的混合物,他对赫敏的药剂稍稍赞许地点点头.然后,他看向哈利的药剂,脸上绽放出惊喜交加的笑容,"完全的胜出者!"他对著整个地下室宣布."出色,出色极了,哈利!赞美上帝,毫无疑问你继承了你妈妈的天分.她是个魔药制剂的高手,莉莉确实是!奖给你,那麽,奖给你—这瓶幸运药,就像之前说过的,好好使用它!" 哈利把这一小瓶金色的液体深深藏进内袋,心里喜愧参半.看到斯莱特林的嫉恨的表情让他很高兴,看到赫敏和罗恩呆楞的样子又让他有负罪感. 罗恩只是站在那儿一付傻掉的样子. "你怎麽做到的?"下课离开地下室的时候,他悄悄问哈利. "碰巧走运吧,我想."哈利这麽回答,因爲此刻马尔福有可能聽见. 等到他们安全的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边吃晚饭,总之这會儿哈利觉得可以放心告诉他们是怎麽一回事了.随著哈利的讲述,赫敏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我猜你觉得我做弊了?"他讲完,被赫敏的样子惹火了."嗯,那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做法,不是吗?"她平板地说. "他只不过按照另一种配方来做而已,"罗恩说."又不是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对吧?只不过他冒了险并且押对宝了."他叹了口气."斯罗贺恩本来也可能给我这本书的,可惜没有,我拿到的那本没人写注释.除了在第五十二页有呕吐的痕迹,但是---" "等等,"一个声音从哈利左边传来,他突然闻到一股花香,曾经在斯罗贺恩的地下室里也闻到过.他回头看到金妮坐过来."我没聽错吧?你在按照一本不知是谁写的配方做东西,哈利? "她生气地警告.哈里立刻明白她在想什麽了."没什麽."他轻鬆的说,降低了声音又说"它并不像,你知道,里德尔的日记.这只是一本被人写写画画的旧课本." "但是你在按他写的做啊?" "我只不过尝试了一下书页白边上的小提示,老实说,金妮,没什麽大惊小怪的--" "金妮说得对,"赫敏马上精神一振,"我们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古怪.我是指那些注释,谁知道有什麽问题?" "嗨!"哈利气得叫起来.赫敏把书从他的包里抢出来,举起魔杖说"特别检查!",然后敏捷地敲著书的封面.什麽都没发生.书还是躺在那里,又旧又胀,页角摺起. "好了吧?"哈利气冲冲地说."你是不是打算等它来个后空翻?" "看起来没问题,"赫敏仍然怀疑地盯著书."我是说,它看上去确实…就是一本课本." "好了,我要把它拿回去了."哈里说著,一把抓起书,但是它从他手里滑落到地上,打开了.没人注意哈利弯腰去捡书,当他那起书的时候,看到书封底最下面写著同样细小潦草的字迹,这字迹刚才指引他赢得了幸运水.幸运水这會儿正安全的藏在楼上箱子里的一对短袜里.那字写的是: 本书属於混血王子. 第十章 憔悴之房 接下来的一周之内的魔药课,只要在标准高级魔药学书本上的内容和哈利手中的那一本有任何出入,他都照著"混血王子"的指示改正过来,这样连续做了四节课,结果斯罗贺恩对哈利的表现大爲赞赏,说他从来没有教过这麽出色的学生.罗恩和赫敏反而高兴不起来.虽然哈利會把书借给他们,可是罗恩在辨认那些手写体注释的时候显然比哈利碰到了更多的麻烦,他又不敢一直让哈利大声地帮他解释,否则就會引起怀疑.而赫敏依旧坚持按照那些她认爲是"标准的"指示去配制魔药,但总是更爲气恼的发现最后出来的结果总是及不上"混血王子"的方法. 哈利有时候會猜测究竟那个"混血王子"是谁.虽然大堆的作业搞得他没有时间去仔细阅读整本书,他还是大致地扫了一眼,发现混血王子几乎在每一张书页上面都记过一些东西,而且并不是所有的文字都是和配制魔药有关的.偶尔还會冒出一些似乎是他自己创造的魔法咒语来. "没准那个'他'应该换成'她'也说不定",周六晚上在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赫敏闷闷不乐地说道,她刚在旁边聽到哈利向罗恩提起书里面记录的符号."那个人也许是个女孩.我觉得那些字迹更像是个女生而不是男生的." "但他不是叫'混血王子'吗,"哈利说,"有哪些女生會被称作王子呢?" 赫敏看起来似乎无言以对.罗恩正把她的那篇关於"物体重生原理"的文章颠倒过来在看,她皱著眉头把作业一把从罗恩手中抢了回来. 哈利看了看他的表,然后赶紧把那本旧的高级魔药配制课本装回了书包里. "还有八分钟到五点,我得赶紧走了,否则去邓布利多那里就要迟到了." "哦~~~~!"赫敏忽然回过神来,擡头望著哈利,"祝好运!我们等你回来,我们想聽聽他都教你了什麽!" "希望一切顺利,"罗恩说道,他和赫敏望著他从画像的洞口钻了出去. 哈利在空无人烟的走廊上前进,可是他要在特里劳妮教授出现在一个角落时快步走到肖像后躲起来.她正在洗著一副看上去很脏的游戏卡,一边走一边看,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著什麽. "两个铁铲:斗争,"她低声说,走过了哈利躲藏的地方."七把铁铲:一个不详的徵兆.十个铁铲:暴行.铁铲的暴行:一个黑暗的年轻人,也许會使那个不喜欢发问者的人烦恼——" 她在哈利躲藏的雕像的另一边停下不动. "这一定不对,"她苦恼地说,哈里聽到当她再次出发时变得精力旺盛,在她身后只留下了一口烧过的雪利酒.哈利等到他确定她已经走了之后才急忙再次出发了,知道他到达了七楼走廊一个有拐兽靠著的墙边. "酸酷果,"哈利说,怪兽跳到了一边,他身后的墙开始分开,一个移动的螺旋形的石头楼梯出现了,哈利走上楼梯,楼梯开始平稳的旋转,连接到了一个有著黄铜色门环的门前,通向邓不利多的办公室. 哈利敲门. "请进,"邓不利多的声音说. "晚上好,先生."哈里一边说,一边走进校长室. "啊,晚上好,哈利.请坐."邓不利多笑著说."我希望你回到学校的第一周过德愉快?" "是的,谢谢,先生."哈利说. "你一定很忙,你已经被关过紧闭了!" "厄,"哈利显得不知所措,但是邓不利多看上去不是很严厉. "我安排斯内普教授下周六再让你关禁闭." "好的,"哈利心里有比斯内普关禁闭更著急的事情,现在他正在向四周张望想知道今晚邓不利多打算和他干什麽.圆形的办公室看上去和它往常的样子没什麽不同;精巧的银制器具竖立在长方形的桌子上,喷出烟雾并且缓缓上升;以前的校长们在他们的像框中打著瞌睡;邓不利多美丽的凤凰,福克斯,站在门后他的架子上,很感兴趣地看著哈利.他甚至都没有看邓不利多爲决斗练习清理空间. "所以,哈利,"邓不利多有条理地说,"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我在这些——它需要一个更好的名字——课程上是怎样安排的?" "是的,先生." "我决定,现在是时间给你提示关於伏地魔爲什麽在15年前要杀你,因爲你将被给予一些资讯."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 "在上个学期末,你说过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哈利说.从他的声音中很难聽出有指责的意思."先生."他补充道. "所以我这样做了."邓不利多平静地说."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从这以后,我们将离开事实的稳定基础,一起进入黑暗记忆的旅程,并且做一些大胆的猜测.但是,哈里,也许我和认爲时间已经成熟的Humphrey Belcher一样犯了一个可悲的错误." "但是你认爲你是正确的?"哈利说. "当然,但是我已经向你证明,我像那个人一样犯错误.事实上,生命——原谅我——比大多数的人类聪明,我的错误相对来说是很大的." "先生,"哈利试探说,"你打算告诉我的事情是针对那个预言要去做的事吗?他将帮助我……存活下来吗?" "对於那个预言,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邓不利多随意地说,就像哈利在问他关於明天的天气一样."我的确希望它能帮助你存活下来." 邓不利多站起来,绕过桌子,经过哈利身边,在门边的柜子旁弯下腰拿东西.哈利坐在椅子上急切地看著邓不利多.当邓不利多站直的时候,他手里正拿著一个熟悉的浅色的石盆,在它的边缘有不同的记号.他把冥想盆放在哈利面前的桌上. "你看上去很担心." 哈里的确带著一些怀疑看著冥想盆.他过去的经历通过不同的图案储存并显示在思想和记忆里,虽然这很有益,但也很不舒服.最后一次,他扰乱了它的内容,他看见了比他希望的更多的东西.但是邓不利多微笑著. "这次,你和我一起进入冥想盆……" "我们要去那儿,教授?" "去看看Bob Ogden的心路历程,"邓不利多说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转折银色物质的水晶瓶子. "谁是Bob Ogden?" "他是魔法法律强制执行司的职员."邓不利多说,"他在不久前死了,但是是在我找到他并说服他将这段记忆告诉我之后.我们将陪伴他完成一次值勤的过程.如果你站起来,哈利……" 但是邓不利多正困难地拔出那个水晶瓶子的盖子:他受伤的手看起来很疼痛. "我——我要帮你吗,教授?" "没关系,哈利——" 邓不利多用他的魔杖指著瓶子,瓶盖飞了出来. "教授,你的手是怎样受伤的?"哈利用一种厌恶和同情混合的眼光看著变黑的手指,又问道. "现在还不是讲那个故事的时候,哈利.还没到.我们和Bob Ogden还有个约會." 邓不利多把瓶子里银色物质放入冥想盆,他们开始旋转并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既不是液体,也不是气体."你先走,"邓不利多说,向盆的方向做了一个手势.哈利走上前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他的脸放入了银色的物质.他感觉他的脚离开了办公室的地面,向下落著穿过一片黑暗,然后,很突然的,他出现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在他的眼睛适应之前,邓不利多到达了他的身边. 他们站在一条在一个高高的,杂乱的灌木篱墙旁的乡间小路上.天空的明亮与蔚蓝令人难忘.即使英尺之外站著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戴著很厚的眼镜,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像鼹鼠.他在看一块挂在路的左边的木质的路牌.哈利知道那一定是Ogden;他是视野中唯一的一个人.他正穿著奇怪的衣服类似於没有经验的巫师,看上去很像麻瓜:事实上,他穿著一件带花纹的游泳衣并套著外套.然而在哈利有时间去做除了记住他奇特的外表以外的其他事情之前,Ogden已经出发沿著小路轻快地走著. 邓不利多和哈利跟著他.当他们走过木质的路标,哈利看著路牌所指的两个方向.一边指向身后他们来时走的路,叫做:Great Hangleton,5英里.另一边指向Ogden的身后,叫做Little Hangleton,1英里. 他们走了一小段路,只看到两旁的灌木篱墙,头顶广阔的蓝天和前方走得很快的背影.然后小路在前方向做转弯并消失了,出现的是陡峭的山坡,以至於他们对呈现在眼前整个山谷的景色感到意外.哈利看到一个村庄,无庸置疑的一定是Little Hangleton,位於两座陡峭的小山的环抱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教堂和墓地.穿过山谷,在对面的上坡上,有一个豪华的庄园被一片广阔的绿色草坪环绕著. Ogden不得不勉强小跑著走下胁迫,因爲那是陡峭的下坡路.邓不利多扩大了他的步伐,哈利急忙跟上.他认爲Little Hangleton一定是他们最后的目的地并感到很惊訝,就像他在找到斯拉格霍恩那天晚上所问的问题,爲什麽他们要走这样一段路来靠近它.然而,不久以后他发现他想错了,他们正走进了村庄.小路向右转,当他们转过这个角落,看见Ogden外衣的边缘从灌木篱墙的一个空隙中消失.邓不利多和哈利跟著他进入一个狭窄的泥土铺的小路,两旁是比刚才更高更宽的灌木篱墙.小路是弯曲的,有很多岩石而且不平,有像刚才那样的向下的斜坡,看上去是通往他们下方的一片黑暗的树林.果然,小路在树林边缘消失了.Ogden停下来拔出魔杖,邓不利多和哈利停下来站在他身后. 尽管空中万里无云,前方的老树林很深,很黑,有荫凉的树阴,几秒钟之后,哈利发现了有一半隐藏在许多树干之中的一幢房子.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个奇怪的住地,而且长在旁边的树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和下面山谷的风景,通常會选择离开.他不知道这是否是有人居住的,它的墙上都是青苔,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下来了,在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椽.荨麻长在它的周围,他们的脚步到达了那有著大大小小的污渍的窗前.然而,当他确定这里不會有人居住的时候,一扇窗户哢嗒一声打开了,一些蒸汽或者是烟雾从中散发出来,好像有人在烧饭. Ogden静静的向前移动,似乎比哈利还要慎重.当昏暗的树影笼罩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看著被人钉上死蛇的前门. 在一阵沙沙声和一阵劈啪声之后,一个衣著褴褛的人从最近的树上掉了下来,在Ogden面前用右脚著地,很快的向后跳开,因爲他踩到了他外套的末端被绊倒了. "你并不受到欢迎." 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有著浓密的头发,上面粘著污垢,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麽顔色的.他缺了几颗牙齿.他的眼睛小而黑,凝视著对方.他也许看上去很滑稽,但他不是;效果是令人恐惧的,哈利不能责备Ogden在说话之前后退了几步. "厄……早上好.我是来自魔法部的……" "你不受欢迎." "厄……对不起,我不明白,"Ogden不安地说. 哈利认爲Ogden是非常悲伤的,在哈利看来这个陌生人喜欢把自己弄得很引人注目,特别是当他一只手在挥舞魔杖时,另一只手拿著一把短的,更血腥的刀. "我确信你理解他,哈利?"邓不利多平静地说,"是的,当然."哈利说,稍微有点困惑,"Ogden爲什麽不能……?" 但当他的眼睛再次看到门上的死蛇时,他突然明白了. "他在说蛇语?" "很好,"邓不利多点点头,微微笑著说. 衣著褴褛的男人现在正走向Ogden,一只手拿著刀,一只手拿著魔杖. "现在,看著……"Ogden开始了,但是太晚了:一次重击,Ogden倒在地上,用手抓住他的鼻子,而一种令人噁心的微黄色的粘液从他的指缝里喷出. "Morfin!"一个响亮的声音说.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急忙走了出来,重击他身后的门使得上面的死蛇可怜的摇晃著.这个男人比前一个还要矮,并且有一部分很奇怪;他的肩很宽,手臂很长,拥有一双明亮的褐色的眼睛,短而茂密的头发,脸上布满皱纹,使他看上去像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老的猴子.他在手里拿著刀的男人身旁站定,那个男人正爲眼前Ogden倒在地上的情形咯咯地笑著. "魔法部,是吗?"那个老人说,低头看著Ogden."是的!"Ogden生气地说,轻轻拍著他的脸."我知道,你是Gaunt先生吗?" "是的."Gaunt说."他伤了你的脸,是吗?""是的!"Ogden大声地说. "你应该让我们知道你的来访不是吗?"Gaunt挑衅说,"这是私人财产.你不能只走进来而不让我儿子自卫." "自我保护针对什麽,先生?"Ogden说,慢慢站了起来. "爱管闲事的人,入侵者,麻瓜和污秽的东西."Ogden将魔杖指向还在流出大量黄色汁液的鼻子,液体马上停止了流动.Gaunt先生大声对Morfin说,"到屋里去,不许争辩." 这次,哈利有准备的认识到蛇语;甚至当他能够理解他们说了些什麽,他明白Ogden能聽到的也只是一些嘶嘶声而已,但当他父亲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后,它改变了主意,以一种蹒跚的步伐笨拙的跑回远处的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他身后的门,以至於蛇又在悲伤的摇晃著. "我是来这儿拜访你的儿子的,Gaunt先生,"Ogden说,他把外衣上最后一点浓汁擦掉了."那是Morfin,是吗?" "啊,那是Morfin,"老人冷淡地说,"你是纯血统吗?"他突然挑衅地问. "这和今天的谈话没有关系,"Ogden大声说,哈利觉得他对他更尊敬了.很明显,Gaunt的感觉不同. 他写眼看著Ogden的脸,用一种很明显的厌恶的音调嘟哝说,"现在让我来想想,我好像在下面的村庄里看见过你这样的鼻子." "我不怀疑,如果你放任自己的儿子攻击他们,"Ogden说,"也许我们可以在屋里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屋里?" "是的,Gaunt先生.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来这儿是爲了Morfin.我们寄出了一份猫头鹰邮件——" "我不用猫头鹰,"Gaunt说."我不看信." "那你就不能抱怨没有接到有人来访的通知了,"Ogden尖锐地说,"我到这儿是爲了一起发生在今天早晨的一起严重违反巫师法律的事件." "好吧,好吧,好吧!"Gaunt吼道."到这个血腥的房间里来,这对你更好!" 这个房子似乎分成三个小的房间.主要的房间是厨房和起居室的结合,旁边还有两扇门.Morfin正坐在冒著烟的火炉边的一张脏的有扶手的椅子上,用手指玩弄著一条活的蛇,对它用蛇语低声吟唱著: Hissy, hissy,像小蛇一样,在地上滑动,你要对Morfin好一点,否则他會把你钉在门上. 在敞开的窗户边的角落里传来混战的声音,哈利认识到还有别的人在另一个房间里,一个穿著粗糙的灰色连衣裙的女孩,连衣裙的顔色就像她身后的肮脏的石墙一样.他站在一个脏的黑色炉子旁边,炉子上放著一个冒著蒸汽的壶.与在她上方的架子上那些看起来很脏的壶和平底锅的围绕中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她的头发稀疏而黯淡,她有一张朴素的,苍白的,严肃的脸.她的眼睛和她兄弟一样盯著对面.她和两个男人比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清洁工人,但是哈里没有见过看起来比她更失败的人. "我女儿,Merope."Gaunt勉强地说,Ogden好奇的看著她. "早上好."Ogden说. 她没有回答,惊恐的看了她父亲一眼,转身回到房间里继续移动她身后架子上的罐子去了. "Gaunt先生,"Ogden说,"直接切入正题,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儿子,Morfin,昨晚在一个麻瓜面前使用了魔法." 突然又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声.Merope打碎了一个罐子. "捡起来!"Gaunt对她吼道."就这样,像肮脏的麻瓜一样跪在地上,你的魔杖是用来做什麽的,你就像一堆没用的垃圾." "Gaunt先生,请不要这样说!"Ogden震惊地说.Merope已经捡起了罐子,流出一些鲜红的东西,把紧握著的罐子又掉在了地上,颤抖著从口袋里拿出魔杖,指著罐子,匆忙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咒语,使罐子从地面上飞起来,飞过她的头顶,幢在对面的墙上,裂成两半. Morfin发出疯狂的笑声.Gaunt尖叫著,"修好它,你真是个没用的笨蛋,修好它!" Merope蹒跚的穿过房间,但在她有时间举起魔杖之前,Ogden举起他自己的魔杖坚定的说,"恢复如初."罐子马上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 Gaunt盯著看了一會儿,好像要对著Ogden大叫,但是他似乎又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他反而嘲笑他女儿说,"这个来自魔法部的好人在这儿是很幸运的,是吗?也许他會把你从我的手中带走,也许他不介意肮脏的爆竹……" 没有看任何人向Ogden道谢,Merope捡起罐子,用颤抖的手将它放回架子上.然后,她静静的站著,她背对著墙,站在炉子和不洁的窗口之间,好像她只希望沈到石头里消失. "Gaunt先生,"Ogden有开始说,"就像我说过的:我来的原因是——" "我第一次聽到了!"Gaunt突然说,"然后呢?Morfin给了一个想靠近他的麻瓜一个教训——那麽會怎麽样?" "Morfin违反了巫师的法律."Ogden严厉的说. "Morfin违反了巫师的法律."Gaunt模仿Ogden的口吻说,使它聽上去像在朗诵诗歌.Morfin又咯咯地笑了."他给一个肮脏的麻瓜上了一堂课,现在这是违法的,是吗?" "是的,"Ogden说,"恐怕是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卷羊皮纸,并打开它. "那麽,那是什麽,他的判决?"Gaunt说,他的声音提高了,变得很生气. "这是一份魔法部的传唤,要进行一场聽证會……" "传唤!传唤?你以爲你是谁,可以传唤我儿子到任何地方?" "我是魔法法律强制执行组的组长,"Ogden说. "你认爲我们是人渣?,是吗?"Gaunt尖声叫道,他走到Ogden面前,用一个脏的带著黄色指甲的手指指在他的胸膛上."scum在魔法部让他们做事的时候就會逃?你以爲你再跟谁说话,你这个肮脏的小泥巴种,不是吗?"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说,"Ogden说,,"这太离谱了,Gaunt先生.你的儿子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在愤怒的叫声中,Gaunt跑向他的女儿.在几秒钟里,哈利认爲他是要去掐死她因爲他的手伸向她的喉咙;下一秒,他用一跟挂在她脖子上的金项链拖著她来Ogden到面前. "看到这个了吗?"他对Ogden吼道,在他面前摇著一个沈重的金盒子,而Merope在一旁急促的喘息著.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Ogden急忙说. "斯莱特林的!"Gaunt大叫,"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我们是他仅存的后裔,你对这个怎麽看?" "Gaunt先生,你女儿!"Ogden警告说,Gaunt马上放了Merope;步履蹒跚的离开他,回到她的角落,揉著她的脖子,大口呼吸著空气. "所以!"Gaunt骄傲的说,好像他已经证明了一个复杂的问题,比所有的争论更有说服力."不要再跟我们说话时把我们当成你鞋子上的泥土!一代代都是纯血统,不只是你,所有的巫师都可以说,我不怀疑!" 他一跺脚,踩在Ogden的脚上.Morfin又咯咯地笑了.Merope蜷缩在窗边,低下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什麽也没说. "Gaunt先生,"Ogden顽强地说,"恐怕无论是你的祖先或者是我的祖先对於现在手头上的事都没有任何办法.我来这儿是爲了Morfin,Morfin和昨晚跟他说话的麻瓜.我们的资料显示,"他朝他的羊皮纸上瞥了一眼,"Morfin对上述麻瓜失了一个魔法,使他患上了非常严重的麻疹." Morfin哈哈大笑起来. "安静,孩子,"Gaunt用蛇语咆哮,Morfin又安静了下来. "那麽,如果他做了會怎麽样?"Gaunt用挑衅的口气对Ogden说,"我希望你爲那个麻瓜把他肮脏的脸弄乾净,然后修改他的记忆——" "那时几乎不可能的,是吗,Gaunt先生?"Ogden说,"这是一起无缘无故的功绩,对一个毫无防备的……" "啊,自从我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发现你表现出像是一个喜欢麻瓜的人."Gaunt讽刺道,他有跺了一下脚. "这个话题在我们的对话里无处不在."Ogden坚定地说."从你儿子的态度来看,他对於他的行爲没有丝毫的懊悔."他又朝他的羊皮纸上瞥了一眼."Morfin将要在9月14日参加一个聽证會,对他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并造成同一个麻瓜受伤的指控进行答辩……" Ogden停了下来.叮当声,马蹄声和响亮的笑声从打开的窗户外传来.显然马站在离树林很近的通向村庄的蜿蜒的小路上.Gaunt站著一动不动,仔细聆聽著,眼睛睜得大大的.Morfin发出嘶嘶声并把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的表情里充满了渴望.Merope擡起了她的头.哈利看见,她的脸十分苍白. "我的上帝啊,多麽丑陋的东西啊!"一个女孩的声音说,从窗口传来的声音可以清楚的聽到,就好像她也在这个房间里站在他们身边一样."你不能让你父亲把那个小务弄乾净吗,汤姆?" "那不是我们的,"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说."山谷另一边的所有东西都属於我们,但是那个小屋属於一个叫Gaunt的老的步伐沈重的人和他的孩子.他的儿子很疯狂,你应该聽到过一些村里人告诉你的故事——" 女孩笑了.叮当声和马蹄声越来越响了.Morfin想要从扶手椅子上站起来."坐在你的椅子上,"他父亲用蛇语警告他说. "汤姆,"女孩又说,声音聽上去离得很近,就在房子边上."也许我错了,是不是有人在那扇门上钉了一条蛇?" "上帝啊,你是对的!"那个男人说,"那一定是那个男孩,我告诉过你她的脑子不正常.不要看它,塞西莉娅,亲爱的." 现在叮当声和马蹄声又越来越轻了. "亲爱的,"Morfin小生用蛇语说,看著他姐姐."亲爱的,他是这样称呼她的.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是他的了." Merope是那样的苍白以至於哈利觉得她一定會晕倒. "那是什麽?"Gaunt也用蛇语尖锐的问,眼光从他儿子的身上转向他的女儿."你刚才说什麽,Morfin?" "你这个令人厌恶的小Squib,肮脏的血统叛逆者!"Gaunt怒吼著,失去了控制,他的手掐著他女儿的脖子. 哈利和Ogden都同时大叫,"不!";Ogden举起他的魔杖叫道,"Relaskio!" Gaunt被向后仍去,远离了他的女儿;他被一个椅子绊倒,无力的倒在他的后面.Morfin怒吼著跳了起来,跑向Ogden,挥舞著他带血的刀,并不分青红皂白的用魔杖开始攻击. Ogden开始逃命.邓不利多表示他们应该跟上,哈利服从了,Merope的尖叫回荡在他耳边. Ogden急忙跑上小路,冲到主干道上,他撞到了一个骑著皮毛光滑的栗色的马的黑发年轻人,马上用手抱住了头.他和骑著一匹灰马的女孩怒吼著,嘲笑著Ogden,然后又从侧面上马出发了,他的外衣在身后飞扬,沿著小路向前,消失在尘土之中. "我想可以了,哈利,"邓不利多说.他用肘拖著哈里.下一刻,他们一起飞了起来穿过黑暗,知道他们的脚著地,回到了邓不利多的办公室. "农舍里的女孩怎麽样了?"哈利马上说,邓不利多用魔杖轻轻一点,点亮了一盏灯."Merope,或者无论她叫什麽?" "噢,她活著,"邓不利多说,他在桌子后坐下并让哈利也坐下."Ogden暗中回到魔法部并在15分钟内带了援军回来.Morfin和他父亲试图抵抗,但他们被制服了,离开了农舍.后来被Wizengamot证明有罪.已有攻击麻瓜记录的Morfin被判决关到阿兹卡班3年.打伤包括Ogden的几个魔法部雇员的Marvolo被处以六个月的监禁." "Marvolo?"哈利奇怪的重复著. "是的,"邓不利多赞赏的微笑著,"我很高兴看到你在进步." "那个老人是……" "是的,伏地魔的祖父,"邓不利多说,"Marvolo,他的儿子,Morfin,和他的女儿,Merope,是Gaunt一家最后的子孙,一个很古老的巫师家庭,他们通过与自己的兄弟姐妹结婚的习惯来维持自己的血统,并爲此而骄傲,他们也以此而著名.缺乏认识和好大喜功使得家族的金钱在Marvolo出生之前的几代开始被浪费.他,就像你看到的,变得悲惨而贫穷,有很他的脾气,有著极大的傲慢与骄傲,家族的习惯使得他只讲他儿子看作宝贝,而他女儿则差很多." "那麽麦洛普,"哈利说著在椅子里前倾看著邓布利多,"那麽麦洛普就是…先生,他是否就是伏地魔的母亲?" "是的,"邓布利多说,"刚巧我们也瞥见了他的父亲.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吗?" "莫芬攻击的那个麻瓜?马上的那个男人?" "十分正确,"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是的,那个是老汤姆.里德尔,一个英俊的麻瓜,经常骑马越过刚特房子,麦洛普.刚特偷偷地狂热地爱上了他." "他们后来结婚了?"哈利不敢相信地问,无法想象这样的两个人會坠入爱河. "我想你忘记了,"邓布利多说."麦洛普是个巫师.我相信在她父亲的威吓之下,她的魔法能力并没有完全展示.一旦马佛罗和莫芬被抓进阿兹卡班,一旦她获得了平生一次自由,我确信她就完全施展出自己的本领,策划逃离十八年来痛苦绝望的生活." "你认爲麦洛普有什麽办法让汤姆里德尔忘记他的麻瓜伴侣,转而和她恋爱?" "迷魂咒?"哈利猜测"或者是爱情药?" "很好.我个人倾向认爲她用了爱情药.我想她觉得这样很浪漫,而且我觉得实施起来也不困难,只要找个炎热的天气,在里德尔独自一人的时候劝他喝下药水就行了.然后,就在我们刚刚参与见证的几个月之后,小汉立屯就开始津津乐道一个大丑闻了.你可以想象人人都在讨论地主的儿子和乞丐的女儿,麦洛普私奔的消息." "但是村庄的震惊比起马佛罗实在算不了什麽.他从阿兹卡班被放回去,本以爲他的女儿會忠心耿耿的等他回家,烧好了热饭热菜.却发现家里落满灰尘,还有一封信解释她爲什麽离开." "據我瞭解,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提过她的名字.由於她离家出走造成的过度震惊导致了他提早死去---或者他没学會怎麽烧饭吃.阿兹卡班室使得马佛罗身体变得很差,他没有活到莫芬回家的那天." "麦洛普呢?她死了,不是吗?伏地魔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 "完全正确"邓布利多说"我们这里要好好推测一下,不过我觉得并不是很难推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看,他们私奔结婚没几个月后,汤姆里德尔就独自一人回到了小汉立屯的庄园.邻居们都传说他被'迷惑了''欺骗了'.我想,他的意思是他原来被下魔咒了后来魔咒消失了,不过我敢说他不敢用那麽清晰的字眼,他怕被当作精神病.所以邻人们在聽了他的说辞之后,就猜测麦洛普骗汤姆里德尔,谎称她怀了他的孩子,他才被迫和她结婚." "但是她确实生了他的孩子." "但是那时他们结婚一年之后了.汤姆里德尔离开她的时候她还怀著孕." "有什麽做错了吗?"哈利问,"爲什麽爱情药失效了呢?" "这也是个推测的工作,"邓布利多说"不过我相信麦洛普深深地爱著她的丈夫,不敢老对他施魔法.我相信她决定停止给他服用爱情药.也许,愚蠢如她,自信她丈夫现在已经真正地爱上了她.又或许,她认爲他會陪著她直到孩子出世.如果是这样,她就两个都算错了.他离开了她,既没有回来找过她,也不打算费心找他的儿子." 外面的天空漆黑,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的灯也更加明亮了. "我想,今晚就做这麽多吧,哈利."邓布利多等了一會儿说道. "好的,教授."哈利说. 他站了起来却没离开. "教授,瞭解伏地魔所有的过去很重要吗?" "很重要,我这样认爲."邓布利多说. "还有…这个与预言有关吗?" "每件事都与预言有关." "好吧."哈利说,有点糊涂,但也一样放心了. 他转身要走,又想起一件事,他转回身问"教授,我能把你告诉我的都说给罗恩和赫敏吗?" 邓布利多看著他想了一會,然后说"可以.我想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已经证明了他们是绝对可靠的.但是哈利,我希望你能告诉他们不要把这些话对别人说起.如果我对伏地魔的这些看法和猜测流传出去,后果很糟糕." "不會的,教授,我保证只有罗恩和赫敏知道.晚安." 他再次转过身,几乎都要走到门口了,发现在那个雕著纺锤形桌腿的小台子,本来是摆放很多精细银器的,现在放著一个丑陋的金戒指,上面镶著一个巨大裂开的黑宝石. "教授,"哈利盯著戒指问"那个戒指---" "怎麽?"邓布利多说. "我们那天去斯罗贺恩教授家里的时候你戴著它." "是的."邓布利多承认. "但是这个不就是…教授,不就是马佛洛刚特给奥格丹看的那个戒指吗?" 邓布利多颔首"就是那个戒指." "但是怎麽會---你一直拥有它吗?" "不,我最近才得到它"邓布利多说"实际上,就在我去你姨父姨妈家接你的前几天." "那就是那几天你才伤了你的手,教授?" "就是那几天,是的,哈利." 哈利犹豫了,邓布利多微笑. "教授,到底---?" "今天太晚了,哈利!你以后會聽到这个故事的.晚安." "晚安,教授." 第十一章 赫敏的帮助 正如赫敏预想的那样,六年级的课余时间可不像罗恩想的那麽轻鬆愉快,大部分的时间都得用来完成大量的作业.每天的学习都像经历考试一般,课程也变得比以前更难了.最近一些日子,每天麦格教授教他们的东西中有一半哈利几乎都弄不懂,即使是赫敏也不得不请麦格教授多重复一两遍她的说明.不过难以置信的是,虽然赫敏的是抱怨越来越多,但哈利最好的学科竟然突然变成了魔药,这可多亏了混血王子. 现在不管是黑魔法防御课还是魔咒课或者变形课大家都得不出声地说咒语了.哈利在公共休息室或者午餐时间环视他的同学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他们面色发紫,就像服用了过多的U-No-Poo后的反应,但他知道其实他们都在努力地悄悄练习著咒语.到植物温室去的时候可真的成了一种放鬆,虽然他们被安排了那些比在草药课上更危险的植物,但在这里当毒触手从后面突然抓住他们的时候至少他们还可以大声地叫出来. 过多的功课和对无声无息咒语疯狂的练习使哈利、罗恩和赫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去拜访海格了.他已经不来教工餐桌吃饭了,这可不是什麽好兆头,有好几次他们在走廊上或者操场上遇见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也没有聽到他们对他打招呼. "咱们必需得去解释解释."第二个星期六早餐的时候赫敏看著教工餐桌旁海格那空荡荡的大椅子说道. "我们今天早晨还有魁地奇选拔赛呢!"罗恩说:"Aguamenti Charm 隊的鬼飞球还等著我们去练呢!就算去了,解释什麽?我们要怎麽告诉他我们讨厌这门愚蠢的功课?" "我们不讨厌!"赫敏说. "那你自己去说吧,我可没有忘了那些炸尾螺,"罗恩黯然地说道:"我跟你说,我们现在去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你没聽到他要对他那笨蛋弟弟做什麽吗——我们要是留在那儿就得教格洛普怎麽系鞋带了." "可我不想总这样不和海格说话."赫敏心烦意乱地说. "我们可以在魁地奇结束以后去,"哈利向她承诺.他也很想海格,尽管他也像罗恩一样觉得最好不遇见格洛普."可是选拔也许要花掉整个上午,报名的人很多."对於他当隊长以后面临的第一次困难他觉得有点紧张"我不知道爲什麽我们隊突然就这麽受欢迎了." "得了,哈利"赫敏突然开始不耐烦了"不是魁地奇受欢迎,是你!你非常地有趣,而且坦白地说,你非常地有才能." 罗恩用一大片腌鱼敲著桌子.赫敏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又转头向哈利. "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不是吗?现在整个巫师界都得承认是你看到伏地魔回来了,是你两年中两次和他战斗并且都逃脱了.现在他们叫你"被选中的人",你还不知道爲什麽大家都对你这麽著迷吗?" 哈利突然发现礼堂特别的热,虽然天花板看起来依旧寒冷欲雨.. "政府部门曾经说你是个骗子,是哗衆取宠,现在你已经摆脱了这样的烦恼.在你手背上依然能看到那个恶毒的女人让你用自己的血留下的印记,但不管怎样你都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 "嘿,你也能看到神秘事物司那些大脑给我留下的痕迹,看."罗恩挥动著他的袖子说道. "那也并没有对你造成多麽大的伤害,一个夏天你不也照样长高了一英尺吗?"赫敏自顾自地说完了,并没有理睬罗恩. "我挺高的."罗恩莫名奇妙地说. 这时猫头鹰们到了,它们穿过雨渍斑斑的窗户俯冲而下,甩下许多微小的水滴.大多数人收到的邮件都比平时的多.紧张的家长们渴望得到他们孩子们的消息,同时他们也想告诉孩子们家里一切都好,让孩子们安心.自从这学期开始哈利就没有收到过信件,他唯一一个经常通信的人已经牺牲了,尽管他希望卢平有时會写信来,但一直到现在他还是非常失望.所以当他在一群灰色和褐色的猫头鹰中看到雪白的海德薇的时候非常吃惊.它带著一个正方形的大包裹降落在了哈利面前.不大一會,小猪也带著同样的包裹落在了罗恩面前,它看起来累坏了. "哈!"哈利叫到.他打开了包裹,发现是一本新的高级魔药制作,丽痕书店的新书. "哦,太好了,"赫敏高兴地说道:"现在你可以把旧的那本还回去了." "你疯了吗?"哈利说."我要留著它,你看,我都计划好了-----" 他从书包里拽出旧的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用他的魔杖轻敲了一下封面,咕哝道:"Dijjindo!" 封面掉了下来.然后他对那本新书也作了同样的事情(赫敏很反感地看著他这样做).然后他交换了封面,敲了敲那两本书,说道:"修复如初!" 顿时,王子那本就和新的一样了,而丽痕书店的那本新书看起来倒是非常像旧书 "我要把这本新的还给斯罗贺恩,他不會介意的,它值九个加隆呢."赫敏噘了噘嘴,看起来并不赞成他这样做,而且很生气,但是她的气愤被一份掉在她面前的预言家日报给打断了.她急忙打开了报纸仔细地查阅头版. "有什麽我们认识的人死了吗?"罗恩不经意地问道;每次赫敏翻开报纸的时候他都在问这同一个问题 "没有,但是摄魂怪的袭击更多了"赫敏说"有一个人被逮捕了." "太好了.谁?"哈利问,他希望那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斯坦--桑帕克."赫敏说. "什麽?"哈利非常震惊. "斯坦--桑帕克,巫师界最著名的交通工具骑士公共汽车的售票员,因涉嫌参与食死徒的活动而被捕.(以下是另外一条新闻)21岁的Shunpike先生在克拉彭的家昨天深夜遭到抢劫,现在他已经被保护起来……" "斯坦?桑帕克?食死徒?"哈利说,他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遇见他时那个满脸青春痘的人,"不可能!" "他也许是中了夺魂咒"罗恩适时地说."你永远也弄不明白的," "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赫敏说,她仍在继续读著"报上说他是在一家酒吧中无意中聽到食死徒们的秘密计划以后被捕的."她脸上的表情很不平静"如果他是中了夺魂咒,他就不可能站在那里侃侃而谈他们的那些计划了,对吧?" "聽起来像是他在试图解释比他知道的还多的东西,"罗恩说."他不就是那个在媚娃面前自称将成爲魔法部部长的人吗?" "对,就是他."哈利说"我不知道他们抓斯坦.桑帕克到底是想干什麽." "他们也许就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确实做了点什麽,"赫敏皱著眉说到."人们都很恐慌-----你知道帕蒂尔姐妹的父母都想让她们回家去麽?还有爱洛伊丝·米德根 也被孤立起来了,她爸爸昨天晚上把她接走了." "什麽!"罗恩瞪著赫敏喊道."可是霍格沃茨比她家安全啊,那是毫无疑问的!我们有敖罗,所有的这些出口都设置了安全咒语,而且我们还有邓布利多啊!" "我可不认爲我们一直都有他的保护,"赫敏平静地说道,她瞥了一眼教工餐桌:"你还没注意到吗,在过去的一周里他的座位经常像海格的一样空著." 哈利和罗恩看了看教工餐桌.校长的座位确实是空著的.现在哈利才想起来,自从一周前他和校长的私人课程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邓布利多. "我觉得他是离开学校爲凤凰社做事情去了,"赫敏低声说道"我是说……这一切看起来很严重,不是吗?" 哈利和罗恩没有回答,但是哈利知道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前天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汉娜.艾伯特从草药学课堂上被叫出去,被告知了她妈妈的死讯.从那以后他们就再没看见过汉娜. 5分中后他们离开了格兰芬多餐桌向魁地奇球场走去,路上他们遇见了拉文德布朗 和帕瓦蒂帕蒂尔.哈利想起了赫敏说的帕蒂尔姐妹的父母想要她们离开霍格沃茨的话,就对眼前这对最好的朋友在悲伤的耳语丝毫不感到惊訝了.不过让哈利感到惊訝的是,在罗恩经过他们两个的时候帕瓦蒂突然推了拉文德一下,拉文德擡头看见了罗恩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罗恩吃惊地看著她,然后非常不确定地对她还以微笑.然后他立刻就走开了,步伐非常不自然,倒像是在大摇大摆.哈利忍著没有笑出来,他记得罗恩在上次马尔福打坏哈利的鼻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克制自己的.只有赫敏冷冷地看著,没有去想罗恩的桃花运,一路上都和他们保持著距离.她在濛濛细雨中穿行,在运动场的一个看台处找到了一个地方. 就像哈利期望的那样,这次选拔赛花去了整个上午,几乎一半的格莱芬多学生都来了.这其中有只能紧张地抓住学校旧扫帚的一年级新生,也有能沈著冷静地冲上云霄的7年级学生.后来还有一个大块头的,有著金属丝一样头发的的男孩,哈里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霍格沃茨特快上的那个男孩. "我们在火车上见过,在Sluggy的旧隔间,"那孩子骄傲地说,他从人群中跑出来握住了哈利的手."我叫MCormac McLaggen, 竞选守门员" "去年你没有参加选拔.是吧?"哈里问,他注意到McLaggen的体格,在球场上他要是不移动肯定能挡住3个球门,哈利想. "去年他们举行选拔赛的时候我正在医院里,"McLaggen自大地说:"爲了打赌我吃了一磅坏鸡蛋," "好吧."哈里说:"这样的话……如果你在那边等……"他指向隊伍的尽头,赫敏坐的地方旁边.他觉得看到了McLaggen脸上不悦之情的闪过,他很奇怪是否因爲他们都是 " old Sluggy's"宠爱的学生而期待能有特别优惠.哈利决定从一个基础测试开始,他让所有报名加入球隊的人分成十组绕著场地先飞一圈.这个决定不错:第一组是一年级的,这些人不行,因爲他们以前几乎都没飞过.只有一个男孩设法在空中多呆了一會儿,他最后惊恐地急速撞在了球门上. 第二组由10个哈利见过的最愚蠢的女孩组成.这些人在哈里吹哨以后只會傻笑和抓住她们门中另外一个叫Romilda Vane的人.当他让她们离开场地的时候,她们高高兴兴地走了,到看台处爲彼此梳妆打扮著. 第三组的人在绕过场地一半的时候撞在了一起.第四组的多数人都没有帚柄.第五组的人都是赫奇帕奇的. "这里要是还有什麽人不是格兰芬多的,"哈利咆哮道,他已经开始真的受不了了:"请马上离开!" 短暂的安静后,两个拉文克劳的小姑娘飞快地跑出了场地,边跑边笑. 两个小时以后,在无数的抱怨,几次怒吼——包括彗星160和几颗牙齿被撞坏那次——之后,哈利终於发现了3个不错的人选:Katie Bell在一个精彩的考核之后回到了隊中;新人Demelza Robins躲避游走球的技术非常妙;还有就是金妮 维斯莱,她整个选拔赛中一直在飞,进了17个球.尽管哈利对他的选择还算满意,但他也嘶哑地喊叫了那麽多,到现在他还持续在对击球手的不满中. "这就是我最终的决定了,你们谁要是不遵守门员的指挥,我會对他施咒的!"哈里咆哮道.他选中的击球手虽然没有费雷德和乔治那样优秀,但他还是对他们很满意的:Jimmy Peakes,一个脸又短又宽的三年级男孩,他在哈利的头上成功地击走了一个游走球但因此背部被击得鼓起了一个包;还有Ritchie Coote,他看起来很瘦弱但目的性很强.现在已经加入隊伍的Katie、Demelza还有金妮在看台处观望著他们隊员的最后的选拔.哈利故意把守门员的考核放在了最后,他本以爲有点空旷的运动场和更轻的压力更利於他们发挥.但不幸的是,所有落选的选手和一些吃完早饭的人都加入了人群,使得观衆更多了.在每个守门员飞向球门的时候人群都在起哄和嘲讽.哈利看了一眼罗恩,他经常會紧张.哈利本来希望上学期最后一场比赛的胜利已经治好了他这个毛病,但显然没有:罗恩脸色发绿,浑身发抖.前5个选手没有一个救起2个以上的罚球,令哈利非常失望的是,Cormac McLaggen5球救起了4个.最后一个球的时候,他完全都找错了方向,人群嘘声笑声不断,McLaggen 咬牙切齿地降落回了地面. 罗恩其上他的横扫11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准备好晕倒了."祝你好运!"人群中的一个声音喊道.哈利四处看著,希望那是赫敏,但他却看到了拉文德布朗.他现在很想把头埋到手里,但作爲一个隊长,他应该显的更干练些,於是他擡头望向罗恩.不过他用不著担心了:罗恩救起了一个球,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哈利很高兴,努力不去加入欢呼的人群.他回头想告诉McLaggen,非常遗憾,罗恩打败了他.但却发现他涨红了脸.哈利急忙跑了过去. "他妹妹根本就没好好击球."McLaggen恶狠狠地说,他的血管涨起,就像哈利的弗农叔叔那样."她给他的球都很容易救." "她发的那个是个垃圾球"哈利冷冷地说."他刚才差点都丢掉了."McLaggen向哈利迈近了一步,现在他已经拦在了哈利面前. "再让我来一次" "不"哈利说"你已经有过一次机會了,你救起了4个球,罗恩救起了5个.罗恩是守门员了,他光明正大地赢得了这个职位.现在,让开." 有那麽一會儿他以爲McLaggen會来推他,但他只是面部扭曲,咆哮著离开了.聽起来像是在对著空气恐吓. 哈利回过头来转向他的新隊员们. "干得不错."他的声音十分嘶哑:"你们确实飞得很棒——" "你太棒了!罗恩!" 这次确实是赫敏从看台上向他们跑来.哈利看见拉文德挽著帕瓦蒂离开了场地,表情十分愤怒.罗恩看起来对自己确实非常满意,他觉得自己比平时都高了.面对著整个隊伍及赫敏,他开心地笑了. 在定好了他门下周二训练的时间以后,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对隊里的其他人说了再见向海格的小屋走去.微弱的阳光正在努力地穿透云层,细雨停了.哈利确实是感觉到饿了,他希望海格那里能有点吃的. "我觉得我差点就失掉第4个罚球了,"罗恩高兴地说"那个游走球很狡猾的,你看到没有,它有点转——" "是啊,是啊,是你很优秀嘛."赫敏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不管怎样我还是比McLaggen强些"罗恩的声音高亢而兴奋"你看到他那连方向都弄错了的第五球了吧,就好像他中了混淆咒……" 哈利非惊訝地看到在聽到这些话的时候赫敏的脸变得特别红.罗恩倒是什麽没注意到,他正忙於描述它那些罚球的细节呢. 巨大的灰色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正在海格的小屋前鸣叫.它点著他那锋利的喙,把它那巨大的头转向了哈利他们. "天哪"赫敏紧张地说"它仍然有点慌张,不是吗?" "行了别说了,你都打扰它了,是吧?"罗恩说.哈利走向前不眨眼地对巴克比克鞠了一躬,几秒钟后,巴克比克也鞠了一躬. "你还好吧?"哈利低声问它,轻轻抚摸著他长满羽毛的头."想他了吗?不过和海格在一起应该还不错吧.对不对?" "嗷——"它高声叫著 海格大步地走向他小屋的拐角处,他仍穿著他那件大花围裙,拎著一袋土豆.牙牙跟在他的脚后,他机警地叫了一声,跑向前去. "离开它!他會舔你的手指头的——哦,不止."牙牙在赫敏和罗恩面前跳了起来,试著要添他们的耳朵.海格停下来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进了他的小屋,随即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天啊!"赫敏说,看起来备受打击. "别担心."哈利冷静地说,他走到门前大声地敲门:"海格!开门!我们想和你谈谈!" 里面没有声音. "你要是不开门,我们就把它炸开了!"哈利说,一边掏出了他的魔杖. "哈利!"赫敏叫到,她吓坏了:"你不能——" "我当然能!"哈里说"往后站——" 但是在他要说出什麽之前,门开了,当然哈利早就知道會这样.海格站在那里,怒视著他,尽管他穿者滑稽可笑的大花围裙,仍一脸警告之色. "我是个老师!"他冲哈利吼道:"是老师!波特!你怎麽可以威胁我要炸我的门!" "我很抱歉,老师"哈利说,最后那个词说的很重,他也一边收起了他的魔杖.海格看起来非常吃惊"从什麽时候起你开始叫我'老师'了?" "从你开始叫我'波特'的时候起." "很好,非常聪明."海格吼道:"非常有趣.可还是我更聪明,是吧?好吧,进来吧.你们这些不识趣的小家夥……"他默默地咕哝著,转身让他们进来.赫敏紧跟在哈利后面,看样子是吓坏了. "那麽?"在哈利、罗恩和赫敏做到他那大木桌旁后,牙牙立刻躺在了哈利的膝盖上,口水滴满了他的长袍.海格粗暴地说:"这算什麽?对我表示同情?以爲我是孤独还是别的什麽?" "不"哈利立刻说:"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 "我们很想你!"赫敏声音发抖抖地说 "想我?是吗?"海格叹息道:"好吧.那就."他站起身来,用他的大茶壶泡了茶,一直咕咕哝哝地.最后丢给他们三个盛满茶桃木杯子,一盘硬蛋糕.哈利确实非常饿,以至於可以忍受海格的厨艺了,他赶紧拿起了一块. "海格"赫敏怯怯地说,这时海格已经和他们一起坐到了桌旁,开始非常野蛮地剥著土豆皮,好像每个土豆都和他有仇似的."我们真的是想保证保护神气生物课的安全,你知道的"海格又重重叹了口气.哈利更加确信肯定是什麽妖怪中的这些土豆,一遍暗自庆幸自己不留下来吃晚饭. "我们试过了!"赫敏说:"但我们谁也没办法让他遵守我们的时间表 "是啊,是啊."海格重复著. 突然有个很小的声音响起,他们都四处看著:赫敏尖叫了一声,罗恩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赶紧离开了桌子.他们刚刚注意到角落的一个大桶里装满了粘乎乎的白色长脚大蛆,他们在桶里不停翻腾著. "那是什麽啊?海格?"哈利问,努力使他的话聽起来是隊它们更感兴趣而不是厌恶,就像他对硬蛋糕做的事一样."就是些巨型幼虫"海格说"他们會长成……"罗恩试著理解到. "他们會被埋了"海格说"我要用他们祭奠阿拉戈克" 没有任何徵兆地,他突然大哭起来. "海格!"赫敏轻轻拍著海格的肩膀,看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哈利明白她的感受.哈利知道海格曾经送给一只幼龙一个熊宝宝,他见过他用吸管和奶嘴来喂一只巨型蠍子,还有他也试著和他那凶残的半巨人弟弟讲道理.但他这些奇怪的爱好中最不能让人理解的就是和一只巨型蜘蛛交谈了,而这蜘蛛就是住在禁林深处的阿拉戈克,前几年哈利和罗恩好不容易才从它那儿逃脱. "有没有----有没有什麽我们能帮上忙的?"赫敏问.假装没看见疯狂摇著头的罗恩和他那副苦瓜脸. "不用了,赫敏."海格抽泣著,努力忍住他的泪水."你看,阿拉戈克家族……他家其余的那些……他们现在都变得很怪……他们……病了……病情……无法控制……" "那麽,我想我们倒是看到事情的另一面了."罗恩小声说道. "……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都安全,现在我得去看看它们."说完,海格用他的围裙使劲擦了擦鼻涕,擡头对他们说:"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这……已经代表了很多东西……"海格说完这些,气氛明显地轻鬆了不少,尽管哈利和罗恩并没有变现出要去帮他把那些巨型幼虫围给那个已经死去的巨型蜘蛛的兴趣.不过海格总是所当让地认爲他们會喜欢这样做,这一次也不例外. "啊,我知道你们决得让我接受你们的时间表很难"海格粗鲁地说道,一边又倒了些茶"即使是使用时间转换器——" "我们没用,"赫敏说"去年夏天我们打碎了魔法不所有的时间转换器.《预言家日报》上报道过的." "好吧,"海格说"你们不该做那蠢事……我很抱歉我……你们也知道……我对於阿拉戈克的事情很不开心……我不知道威尔米娜?格拉普兰教授有没有教你们——" 他们三个非常坦白而直接地跟海格讲述了那个代他上过几次课的威尔米娜?格拉普兰有多讨厌.海格在黄昏之前把他们送走了,他看起来挺高兴的. "我都快饿死了,"门刚刚在他们身后关上哈利就说道.他们急匆匆地穿过夜色下的荒地的时候,哈利把那块硬蛋糕扔掉了,那蛋糕几乎弄碎了他的后牙.我今晚还要去斯内普那儿关禁闭,根本就没什麽时间吃晚饭……" 他们走进城堡的时候看见Cormac McLaggen正试著从门进去,他试了两次.第一次还点著了火.罗恩得意地笑了,从他身后进了大厅.可哈利抓住了赫敏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 "怎麽了?"赫敏有所戒备地说. "你要是问我的话,"哈利平静地说"McLaggen 今天上午刚刚中了混淆咒.他现在就站在我们面前."赫敏的脸红了. "好吧,是我干的."她悄声道."但你应该聽到他说罗恩和金妮的话了!不管怎麽说,他是个人渣——你看到当他没有入选时的表现了,你总不會想让这样的人呆在隊里." "不."哈利说"不會,我想是的.但那是作弊啊,赫敏?我是说,你是个级长阿,不是吗?" " 哦,别说了"在哈利还在傻笑的时候赫敏突然住了口. "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麽呢?"罗恩询问道,他从大厅的门里又出来了,怀疑地看著他们两个. "没什麽."哈利和赫敏同时说,他们匆匆地跟上了罗恩.烤肉的香味让哈利的胃由於饥饿而疼了起来.但他们几乎只向格兰芬多餐桌移动了三步的时候,斯罗贺恩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路."哈利啊哈利,我等著见你呢!"他快活地说,一边念著他海象胡子的末梢还一边提著他的大肚子."我正等著晚饭之前找到你呢!你今晚在我房间里吃晚饭怎麽样?我们要举行个小聚會,只有几个新星——McLaggen 、Zabini都會来,还有迷人的Melinda Bobbin——我不知道你认识她吗?她家祖辈都是药剂师——还有,当让我也非常希望格兰杰小姐能愿意来." 斯罗贺恩说完以后向赫敏鞠了一小躬.尽管罗恩很不高兴,斯罗贺恩还是根本没看他一眼. "可我不能去,教授."哈利立刻说:"我得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关禁闭." "哦!" 斯罗贺恩说,他的脸滑稽地沈了下来:"亲爱的,我还指望你去呢,哈利!那好吧,我會去像西弗勒斯解释情况的.我保证我能说服他推迟对你的禁闭.好吧,一會见!"他匆忙离开了大厅. "他根本就不可能说服斯内普."在斯罗贺恩走远之后,哈利说."这个禁闭是已经被拖迟了的.斯内普聽邓布利多的,但他不會聽别人的." "哦,我希望你能去.我可不想自己去!"赫敏担心地说道.哈利知道她在想McLaggen. "是啊,你會很孤单的!因爲金妮也许也會去."罗恩说.因爲Slughorn对他的忽视而看起来很不友好. 晚饭之后他们回了格兰芬多塔楼.公共休息室里有很多人,这个时候多数人已经吃晚了饭找到了空座位坐下,罗恩自从遇到斯罗贺恩以后心情就很不好,他一直端著他的双臂看向天花板.赫敏拿起了了一份被人扔在椅子上的预言家晚报. " 有什麽新闻吗?"哈利问 "没什麽特别的……"赫敏打开了报纸扫著里面的版面."哦,罗恩你看,你爸爸!——他很好!"赫敏很快地补充道,因爲罗恩正警惕地看过来.上面只是说他去了马尔福家,"对食死徒住所的第二次搜查并没有什麽收获,魔法监视部,魔法防僞造拘留部及物品保护司的亚瑟维斯莱说他们小分隊已经进行了一次秘密行动. "是我!"哈利说"是我在国王十字车站告诉了他关於马尔福的事情,不过,要是不在他家的话,他不管怎样肯定也是把它带到了学校——""可他是怎样做到的呢,哈利?"赫敏说,她惊訝地放下了报纸"我们在那儿的时候已经搜过了,不是吗?" "你搜了?"哈利??:"我可没有!" "哦,你当然没有,我忘了你当时迟到了……这样的.我们躲进门廊的时候费尔奇用Secrecy Sensors 在我们身后跟著我们,他找到了一点黑魔法物品,克拉布的缩头器被收了.所以你瞧,马尔福不可能带进来任何危险物的!" 哈利被问住了,他转头看向和Arnold一起玩著Pygmy Puff 的金妮维斯莱,试图找到解释的方法. "可能是什麽人用猫头鹰给他送来的,"他说:"他妈妈或者别的什麽人." "所有的猫头鹰都要被检查的"赫敏说,费尔奇每次捉住的Secrecy Sensors的时候都这麽和我们说的." 这次真的很难解释,哈利发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看起来马尔夫是不可能带什麽危险的或者黑魔法的东西来学校的.他满怀希望地看向罗恩,罗恩正插著胳膊盯著拉文德布朗看. "你认爲马尔夫能——" "得了吧.哈利."罗恩说 "聽著,斯罗贺恩邀请了我和赫敏参加他那愚蠢的聚會并不是我的错.我们谁也不想去,你知道的!"哈利有点生气了."好吧,我没有接到任何聚會的邀请"罗恩说,又开始望向他的脚"我想我该上床睡觉了." 在哈利和赫敏的注视下,罗恩跑上了男声宿舍的塔楼, "哈利?"是新来的Chaser Demelza Robins,他突然在哈利旁边出现了;"我有一条稍给你的口信." "斯罗贺恩教授给我的吗?"哈利满怀希望地问道. "不……是斯内普教授"Demelza说.哈利的心脏下沈了"他说今晚八点半你得去他的办公室关禁闭——嗯——不管你收到多少聚會邀请.他想让你知道你得从腐烂的弗洛伯毛虫中挑出好的,用於制药剂——还有——还有他说你不用带防护手套来." "好."哈利冷冷地说"多谢了,Demelza" 第十二章 银器和猫眼石 邓布利多去哪儿了,他在做什麽?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哈利只见到校长两次.他很少在用餐时出现.哈利确信,赫敏也认爲他每次离开学校都要好几天.邓不利多是否忘记了他答应要给哈利上的课?邓不利多说过课上的内容对於预言有一些用处;哈利曾因此感到安慰,但现在他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10月中旬是他们这个学期第一次到霍格莫德村的旅行.哈利不知道这些旅行是否會被允许,学校周围的安全措施被日益加紧,但是他们很高兴还是能去霍格莫德,能够在城堡外面的土地上呆几个小时也是好的. 哈利在要去旅行的那天很早就醒了,外面下著暴风雨,他用看他的《高级魔药制作》的副本来打发早餐以前的时间.他不经常躺在床上看课本,因爲那种行爲,在罗恩看来,除了赫敏以外的任何人都认爲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方式.然而,哈利觉得混血王子的这本《高级魔药制作》简直就不能算是一本课本.哈利越多地看这本书,就會发现越多的东西.不仅是提示在制作魔药上的小窍门,这使他给斯罗贺恩留下了一个更好的印象,而且在空白处潦草的写著一些魔咒并有著修改的痕迹,哈利确信,这是混血王子自己发明的. 哈利已经尝试过几个王子自己发明的咒语.有一个咒语可以让脚指甲长得惊人的快(他已经在走廊上对格拉布试过了,取得了有趣的效果);还有一个咒语可以把舌头粘在天花板上(他已经对毫无戒心的费尔奇使用过了,大家都在欢呼),也许最有用的是移动声糖,可以将很轻的不被人聽到的声音送到别人耳边,这样就可以在课堂上说话而不被偷聽.只有赫敏不觉得这个咒语很有趣,她是哈利在对周围人使用咒语时唯一一个始终坚持反对意见并拒绝谈话的人. 他在床上坐起来,把书转个方向,这样可以更好的看清楚描述一个咒语的潦草的字迹,看起来这个咒语似乎给王子带来了一些麻烦.最后,在几次修改之后,在这一页的一个角落,潦草的写著: 飞旋暴转(轻) 当狂风暴雨无情的击打著窗户的时候,纳威响亮的打著鼾,哈利盯著括弧里的字."轻".那也许表示"无声的".哈利不知道他使不是可以试试这个特别的魔咒;他与斯内普在每堂黑魔法防御课上讲的无声的咒语有所不同.另外,王子是一个比斯内普更令人印象深刻的老师. 他的魔杖没有指著任何东西,他轻轻挥动了几下并在脑子里说飞旋暴转!"啊——" 一道光闪过,房间里回荡著叫声:罗恩的叫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哈利惊慌的丢开《高级魔药制作》;罗恩在半空中上下摇摆,好像有人在抓著他的脚踝. "对不起!"哈利忍住笑,迪安和西莫斯大声笑著,从床上掉下来的纳威从地上站了起来."等著,我會让你下来的." 他摸索著那本魔药书,慌忙翻阅著,试著找出刚才那一页;最后他找到了努力辨认出那条咒语下面那些挤在一起的字:但愿这就是解咒,哈利心中默念飞旋暴转!又是一道亮光,罗恩便坠入了他的被褥中. "对不起."哈利小声地重复到,而同时迪恩和西莫继续大声地狂笑著. "明天,"罗恩用一种沈闷的声音说到,"我更愿意让你做闹钟." 当他们穿好衣服,把他们自己塞进几件卫斯莱夫人的手织毛衣里,带上斗篷、围巾和手套时,罗恩所受到的震惊已经减弱了,他已经认定哈利的新咒语是一种至高的娱乐;它是如此有意思,事实上,他都等不急在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与赫敏分享这个"盛宴"般的逸事. "……然后又是一道闪光,光亮之际我就又掉回到床上去了!"罗恩露齿而笑,又给自己盛了些香肠. 赫敏在聽这段趣闻的时候并没有笑,而现在她又对哈利换上了一副冷淡而又不赞同的表情. "那个咒语是否恰巧是你那本魔药书中的另一条?"她问道. 哈利朝她皱了皱眉头. "你总是匆匆做出最坏的结论,不是吗?" "到底是不是?" "恩...没错,的确如此.那又怎样?" "所以你就只是决定试一试一条未知的手写的咒语看看會发生什麽是不是?" "它是手写的又怎麽了?"哈利说,不愿回答剩下的问题. "因爲它有可能未经过魔法部批准!"赫敏说,"而且,"她补充道,哈利和罗恩在一旁翻著白眼,"因爲我开始认爲这个王子性格上有点喜欢作弄人!" 哈利和罗恩同时叫了起来. "那只是个玩笑!"罗恩说,把番茄酱全部倒翻在他的香肠上,"只是个玩笑罢了!" "把别人的脚踝提起来?"赫敏说,"谁會费心发明那种咒语?" "弗雷德和乔治."罗恩说著耸耸肩,"他们就干这个,而且——" "我爸爸."哈利说,他突然想了起来. "什麽?"罗恩和赫敏一起问道. "我爸爸就用过这个咒语,"哈利说,"我——卢平告诉我的." 最后一句是假话,哈利确实看到他父亲对斯内普使用这个咒语,但是他从没有把这段冥想盆里的旅程告诉过罗恩和赫敏.可现在,一种美妙的可能性出现在他脑海里.混血王子會不會是—— "可能你的爸爸是用过,哈利"赫敏说,"可并不是只有他一人用.我们看见过有一类人都在用,除非你忘了.把别人挂在空中,让他们翻来覆去,专趁他们睡著、无助的时候." 哈利惊訝地看著赫敏,感到很失望.他同样记得食死徒在魁地奇世界盃时的行径.但是罗恩却帮他说话了. "那不一样."他大声说,"他们是虐待,哈利和他爸爸只是开玩笑.你不喜欢这个王子,"罗恩接著说,用一根香肠指著她,"只不过因爲他的魔药学的比你好——" "跟这有什麽关系?"赫敏脸红了,"我只是觉得你不知道咒语的意思就去试它是很不负责的,也不要讲什麽王子,我说这只是个傻透了的绰号,根本不像什麽好人." "我不知道你怎麽會这样想."哈利激动地说,"如果他要成爲食死徒,他就不會自称是'混血',不是吗?" "这两庄事情根本就没任何关系!"赫敏说,她的双颊开始变红,"我只是认爲当你甚至还不知道它有什麽作用效果的时候就使用一个咒语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别再谈论那个"王子"了,就好像那是他的头衔似的.我打赌那只是一个愚蠢的呢称,对我来说他从来都不像是个好人."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那些想法的,"哈利热血沸腾的说,"但如果他曾经是一个食死徒的话,他就不會吹嘘自己是什麽"混血王子"了,不是吗?" 当他说这些的时候,哈利记起他父亲是个纯血种,但是他把那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他现在还不用去操那个心. "食死徒们不可能全都是纯血种,现在没多少纯种巫师了,"赫敏坚定的说,"我想他们中大部分都是混血的而假装是纯种,他们恨的只是泥巴种,他们會很高兴让你和罗恩加入他们的行列的." "没门!他们根本不會让我成爲一个食死徒的!"罗恩愤怒的说,一小块香肠在他朝赫敏挥舞著叉子的时候飞了出去,正好击中了厄尼·迈克米兰的头,"我们全家人都是血统理论的反对者!这对食死徒来说和泥巴种一样可恨!" "而他们會很愿意接受我,"哈利很有奉献精神的说道,"如果他们不竭尽全力的要我加入的话我们會成爲很好的夥伴的." 这话使罗恩大笑起来;甚至是赫敏也给了他一个吝啬的笑容,金妮的到来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嘿,哈利,我是来把这个给你的." 那是一卷用熟悉的瘦长字体写有哈利名字的羊皮纸. "谢谢金妮,是邓布利多的下一堂课!"哈利告诉罗恩和赫敏,打开羊皮纸快速的阅览了其中的内容. "周一晚上!"他忽然间感到喜悦与兴奋之情油然而生,"想加入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吗,金妮?"他问道. "我要和迪恩一起去——到那儿可能會遇到你们的."她回答,离开的时候还和他们挥了挥手. 费尔奇和往常一样站在橡木大门前,检查每个人的人名看看是否拥有前往霍格莫德的许可.整个过程比以往更费时,因爲费尔奇要用他的那个秘密探头检查每个人三遍. "如果我们把黑魔法物品偷偷带出学校的话又有什麽关系呢?"罗恩要求到,用带著忧虑的目光看著细长的探头,"你应该检查我们带回来什麽!" 他的厚顔和坦白爲他赚来了几下探头额外的戳刺,当他们踏出校门迎来狂风和暴雪的时候他依然因爲疼痛而委琐著. 走进霍格莫德村之前的那段路途并不令人感到愉快.哈利用他的围巾包裹住他的下半脸;暴露出来的那部分很快就变的麻木.同望村子的路上随处可见弯腰抵御凛冽的寒风的学生.哈利不只一次的想他们在温暖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的时光真是再美好不过了.当他们最终到达霍格莫德,看见左科玩笑店被木条封了时,哈利把这番景象作爲他们这次旅程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會有什麽乐趣的证明.罗恩用带著厚厚的手套的手指向还仁慈的开著的蜂蜜公爵,哈利和赫敏把他摇醒,一起进入了拥挤的店铺. "感谢上帝!"罗恩颤抖著,很快他们就被温暖的充满太非糖香味的空气所包围,"我们整个下午就呆在这儿吧!" "哈利,我的孩子!"他们身后一个低沈的声音说到. "哦,不!"哈利咕哝著.三个人转身看见了戴著一顶巨大的毛皮制的帽子搭配毛皮领子、怀揣著一大包水晶凤梨、至少占了店铺四分之一空间的斯罗贺恩教授. "哈利,你至今已经错过了我的三顿晚餐了!"斯罗贺恩说著,和蔼可亲的戳著他胸口,"没关系,我的孩子.我有决心请到你!格兰杰小姐很喜欢它们,不是吗?" "是的,"赫敏无助的说,"它们真是——" "那麽你爲什麽不一起过来呢,哈利?"斯罗贺恩要求到. "恩,我要魁地奇训练,教授."哈利说.每次斯罗贺恩给他送去一封小小的紫罗兰的用缎带系著的请贴时他总是"安排"了训练.这个策略意味著罗恩不會被一个人留下来,而他们通常是和金妮一起想象著赫敏和迈克拉根还有紮比尼间莫不做声的景象,然后大笑不止. "厄,我当然希望在所有的努力后你能够赢得你的第一场比赛."斯罗贺恩说."但是一点点娱乐放鬆并不會伤害到任何人啊.那麽,周一晚上怎麽样,你不可能想要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训练." "我不行,教授,我——厄,和邓布利多教授那晚有个约會." "又不走运啊!"斯罗贺恩戏剧般的喊道,"啊,恩...你不可能永远躲避我,哈利." 帝王一般的挥手后,他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走出了店铺,他并未注意到罗恩,就好像他一直是蟑螂丸子旁的摆设似的. "我无法相信你又摆脱了一次,"赫敏说著,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是那麽坏,你知道...他有时候甚至还很有意思..."但她马上瞥见了罗恩脸上的表情."哦,你瞧——店里有一些华丽的糖羽毛笔——它们能持续很长时间!" 真庆幸赫敏换了话题,哈利对新的超大糖羽毛笔表现出比他往常更多的兴趣,但罗恩仍然看上去很不快,当赫敏问他接下去想去哪里时他只是耸了耸肩膀. "我们去三把扫帚吧!"哈利说,"那里會很暖和的." 他们用围巾围好脸便离开了糖果店.在享受过蜂蜜公爵甜美的温暖后外面那凛冽的寒风像把尖刀"锋利无比".街道并不繁忙;没人停下来交谈,只是匆忙赶往他们的目的地.例外的是他们前面的两个男人,站在三把扫帚门外.一个又高又瘦;透过眼镜斜视著.哈利认出他就是另一个霍格莫德村酒吧——猪头酒吧的酒吧招待.当哈利、罗恩和赫敏走得更近时,酒吧招待把斗篷裹紧后就走开了,留下那个矮个子怀里抱著点什麽东西.他们还没走出多远哈利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谁. "蒙顿格斯!" 那个矮胖的,腿略向外弯曲的有著淩乱分布头发的男人跳了起来,一个古老的箱子掉了下来,砰的一声打开了,掉出了一些看上去像废弃橱窗里的东西. "啊,你好,哈利."蒙顿格斯·弗莱切用一种不足令人相信的愉快口吻说到."恩,别让我耽误你了." 然后他开始胡乱的把地上他箱子里的东西抓起来,完全是一副急著要走的样子. "你在卖这些东西吗?"哈利问,看著他把一样肮脏的物品从地上抓起来. "哦,厄,要湖口啊,"蒙顿格斯说,"再见!" 罗恩蹲了下来,从地上揀起了一件银器. "等等,"罗恩慢慢地说,"这个看起来有点眼熟..." "谢谢!"蒙顿格斯说,从罗恩的手中抢过那个高脚酒杯,并把他放回箱子里."厄,再见了你们大家——噢!" 哈利把蒙顿格斯按在了酒吧的墙上,同时迅速的拿出魔杖. "哈利!"赫敏发出一声尖叫. "你从小天狼星的房子里拿走了它!"哈利说,他几乎和蒙顿格斯鼻子贴鼻子.哈利闻到了一股令人不愉快的旧烟草的味道." 那上面还有布莱克家族的家族装饰." "我——不是的——什麽——?"蒙顿格斯含糊不清的说,他的脸渐渐变成紫色. "你都做了什麽,在他死的那天晚上回去剽窃了吗?"哈利吼著说道. "我——不是——" "把它交给我!" "哈利,不要这样!"赫敏尖声叫道,蒙顿格斯的脸都变快成蓝色了.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哈利的手一下子从蒙顿格斯的喉咙上被甩了开来.蒙顿格斯喘著粗气,一边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提包,嘴里咕哝了一句什麽,然后"啪"的一声消失了. 哈利用尽全身力气叫駡著,转头看著屋子的四周看蒙顿格斯究竟藏在了哪里. "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无耻的小偷——!" "没用的,哈利."唐克斯突然出现在面前,灰褐色的头发里面满是雪片. "蒙顿格斯现在可能已经在伦敦了.在这里大吵大嚷是没有用的." "他骗走了小天狼星的财产!骗走了!" "没错,但是,"唐克斯说道,她似乎对这条消息一点也不感到著急."你还是不要待在这麽冷的地方." 她看著他们穿过三扫帚屋的大门.一會到屋里,哈利又大叫著说,"他骗走了小天狼星的财产!" "我知道,哈利,但是请不要这麽大声,别人都看著咱们呢,"赫敏小声地说,"找个地方坐下来吧,我给你们弄点喝的来." 当几分钟以后赫敏拿著三瓶黄油啤酒回到他们桌子的时候,哈利仍然气愤不已. "难道凤凰社就不能管一管他吗?"哈利冲著另外两个人怒气冲冲的小声说道,"他们就不能再所有的财产还没有安排稳妥之前阻止他盗取那些财物吗?" "嘘!"赫敏近乎绝望的阻止道,向四周瞧了瞧以确保没有人在聽他们讲话;有几个魔术师就坐在近旁,正用好奇的眼神盯著他们哈利,而紮比尼也懒洋洋的靠在附近的柱子旁."哈利,要是我的话也會觉得很生气地,我知道他偷的是属於你的财产——" 哈利差点让黄油啤酒呛到;他有一阵子几乎完全忘了他是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正式继承人. "没错,那是我的东西!"他说,"怪不得他看见我就急著要走开呢!我得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他是唯一能让蒙顿格斯服服帖帖的人了." "好主意,"赫敏小声说,显然对哈利终於平静下来感到很宽慰."罗恩,你在瞅谁哪?" "没谁,"罗恩说,一边急忙把目光从酒吧那边移了回来,但哈利知道他正在看身材姣好,充满魅力的酒吧老板娘罗斯莫塔夫人,爲了瞧上她一眼他早就选了一个好位置. "我猜那个'没谁'正在酒吧后台准备火焰威士卡呢吧?"赫敏毫不留情地说. 罗恩没有理會赫敏的嘲笑,而是保持著绅士一般的安静喝了一小口啤酒.哈利还在想著小天狼星,想到他曾经是多麽厌恶他的那些银高脚杯.赫敏用手指敲击著桌面,她的眼睛从罗恩又转到吧台那边.当哈利喝完最后一小滴啤酒的时候她说道,"我们今天就到此爲止,回学校吧,怎样?" 另外两个人点了点头;这实在不是一趟愉快的旅程,而且他们在这儿待的时间越久,天气似乎就变得越发糟糕起来.他们再一次把斗篷系了系,把围巾围好,戴上手套,然后跟在凯蒂·贝尔和她的一位朋友后面走出酒吧来到高地街上.当他们跋涉在被冻硬了泥地里,望著霍格沃茨那边的路的时候,哈利想到了金妮.他们当然不會见到她的影子,哈利想,因爲她正和迪恩一起坐在温暖舒适的普蒂弗夫人的茶馆里面,那里总是坐满了热恋的情侣.他皱起眉头,低头迎著呼啸的雨雪继续向前走去. 过了好一會儿哈利才聽到了前面的凯蒂·贝尔和她朋友的争吵声音,顺著风雪传到他的耳中,而且两个人似乎吵得越来越厉害.哈利斜眼瞅了瞅她们模糊一片的身影.这两个女生似乎正在争论著凯蒂手中的一样东西."这跟你没有关系,林恩!"哈利聽到凯蒂这样说. 他们转过一条巷角,这时候雨雪下得更大了,把哈利的眼镜都弄得模糊一片.正当他擡起手用手套擦了擦眼镜的时候,林恩一把抢过凯蒂手中拿著的包裹;凯蒂用力地往回一拉,包裹被弄掉在了地上. 几乎就在同时,凯蒂浮了起来,但并不是像罗恩那样滑稽地被自己的脚踝钉在上面,而是缓缓地飘在半空,她的双臂向外伸展著,就好像她随时准备飞起来一样.可是这种情形是如此的古怪,如此的诡异.....她的头发在狂风中拍打著她的脸庞,但是她的双眼紧闭著,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哈利,罗恩,赫敏,还有林恩都呆在了原地,望著她. 紧接著,离地面足足有六英尺高的凯蒂发出了一声可怕的惨叫.她的双眼睜著圆圆的,但显然她看到的和感觉到的周遭事物都让她变得极度的痛苦.她尖叫著,嘶喊著;林恩也跟著她尖叫起来,并抓住她的脚踝,试图把她弄回地面上来.哈利,罗恩和赫敏赶紧冲上去帮忙,但即使他们抓住了凯蒂的两条腿,她也只能回到他们的头那麽高;哈利和罗恩试著抓住她的身子,但是她拼命的挣扎,以至於他们两个几乎无法控制住她.最后他们总算把她弄回到地面上来,她还是挥舞著四肢,并不断地尖叫著,显然她已经辨认不出她周围的任何人了. 哈利向四周看了看;路上似乎空无一人. "待在这里别动!"他在狂风的怒号里对其他人大声喊道,"我去找人帮忙!" 他朝学校的方向冲了过去;他以前从来没有见到有人像凯蒂那样歇斯底里,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导致她变成了那样;他转过弄堂的一个拐角,一下子撞在了一个像狗熊一样的庞然大物的后腿上. "海格!"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一边从他刚刚跌进去的树篱围墙里面挣扎著站起来. "哈利!"海格说道,他的大胡子和眼眉里面都是雨水和雪花,身上穿著他那件又宽大又粗糙的海狸皮衣服."我刚刚去看望格劳普了,他现在过得好极了,你都想不到——" "海格,街角那边有人受伤了,或者是被咒语附身了,或者是其他一些什麽东西——" "你说什麽?"海格说道,一边弯下腰好聽清楚哈利在狂风暴雨里面说的话. "有人被咒语击中了!"哈利大声吼道. "被咒语击中了?是谁——罗恩?还是赫敏?" "不,不是他们俩,是凯蒂·贝尔——这边走...." 他们一起沿著小巷走了回去.马上他们就看到了其他的三个人,他们正围在不断地在地面上扭曲,尖叫著的凯蒂;罗恩,赫敏,还有林恩全都在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往后退!"海格喊道,"让我看看!" "她被什麽东西附身了!"林恩哭泣著说道,"我不知道是什麽——" 海格看了凯蒂一眼,然后他一句话也不说,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一路朝著城堡的方向跑去.很快的,凯蒂尖厉的号叫声就消失在了狂风的怒吼里. 赫敏回到的凯蒂的朋友身边,用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膀. "你是林恩,是吗?" 那个女生点了点头. "刚才的事是突然发生的,还是——?" "是在包裹被撕开的时候,"林恩哽咽著说,一边指著地上被水浸湿的褐色纸包,现在已经被撕成了几片而且透出绿色的光芒. 罗恩弯下腰正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哈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不要碰!" 他蹲下身子.看见里面有一条名贵的猫眼石项链从纸包裹里面露了出来. "我以前看见过这个,"哈利盯著项链说,"博金伯克斯好几年前就有展示过这项链.当时标签上还写著这是一条被诅咒的项链.凯蒂一定是碰到了它."他擡起头看著林恩,林恩全身都开始发起抖来."凯蒂是怎麽弄到这东西的?" "我们刚才正在讨论这件事情.她从三扫帚屋的厕所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著那个包裹了,说那是爲霍格沃茨的某个人准备的一样惊喜,而她必须要亲自送去.她那样说的时候看起来古怪极了....哦不,哦不,我敢打赌她已经被魔咒控制了而她自己还不知道!" 林恩又重新抽噎起来.赫敏轻轻地拍著她的肩膀. "她没告诉你是谁给了她那个包裹吗,林恩?" "没有....她不愿告诉我....我对她说这样做实在是太愚蠢了,不让她把那东西带到学校里面去,但是她就是不聽我的,然后....我试图把她手中的东西抢过来...然后——然后——" 林恩歇斯底里的大声号哭起来. "我们现在最好马上回学校,"赫敏说,她的手臂依然搂著林恩的肩膀."我们要去看看凯蒂到底怎麽样了.快...." 哈利迟疑了片刻,把围在脸上的围巾摘了下来,然后,不管罗恩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地用围巾盖住了项链并把它拾了起来. "我们得把这个让庞弗雷夫人看看."他说. 当他们跟在赫敏和林恩的后面继续赶路的时候,哈利苦苦地思索著.他们来到学校附近的时候,他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於是对所有的人说: "马尔福一定瞭解到了关於这项链的一切.那是四年前,我躲在博金波克斯商店的时候,看见他在那仔细地端详那项链好久.那天我们跟踪在他后面的时候他一定是把那条项链买了下来!他想起了那项链和那条诅咒,所以正是爲了这个他才回到博金商店的!" "我——我不确定,哈利,"罗恩迟疑著说,"有很多人都去过博金伯克斯商店....还有那个凯蒂的朋友不是说她是在女生厕所发现这条项链的吗?" "她说她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就多了这个东西,但她不會一定是在厕所才发现了那个包裹的吧——" "麦格教授来了!"罗恩提醒他们说. 哈利擡头看去.果然,麦格教授正急匆匆地从旋转石梯上面朝他们这里走来. "海格说你们四个知道凯蒂·贝尔出了什麽事——请马上去我楼上的办公室一趟!你手里拿著什麽,波特?" "是她碰过的那个东西."哈利说. "我的天!"当把那条项链从哈利手中接过来的时候,麦格教授一下子警惕起来说道. "不,不,费尔奇,他们跟著我就可以了!"看到费尔奇手里拿著秘密探测仪从大厅入口朝他们这里急匆匆地拖著脚走来,麦格教授赶忙说道,"马上把这项链送到斯内普教授那里去,但千万不要碰到它,一定要让它包在那围巾里面!" 哈利他们跟著麦格教授走上楼梯走进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窗子上结满了霜,窗框被吹的嘎嘎作响,虽然壁炉里面燃著火苗,但屋子里还是非常寒冷.麦格教授关上门,绕过她的办公桌面对著哈利,罗恩,赫敏,还有一直在抽噎著的林恩. "说吧?"她开口问道,"发生了什麽事?" 林恩一边控制著自己的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告诉麦格教授凯蒂是如何从三扫帚屋的厕所里面出来,手里还拿著一个没有任何记号的包裹,凯蒂是如何看起来怪怪的,还有她们是如何争论帮人运送匿名的物件是否是明智的做法,最后她们的争吵变成了对包裹的争夺,最后包裹被撕了开来.说到这里,林恩再也勇气继续没有说下去了. "好吧,"麦格教授安慰一样地说道,"请去一趟学校医院吧,林恩,让庞弗雷夫人给你一些治疗惊吓的药水." 林恩离开房间后,麦格教授又转身面对著哈利,罗恩和赫敏. "凯蒂碰到那条项链的时候发生了什麽?" "她浮上了半空,"哈利抢在罗恩和赫敏前面说道,"然后开始尖叫,然后就完全失去控制了.教授,我可以去见邓布利多教授吗?" "校长不在这儿,他星期一才能回来,波特."麦格教授回答说,看起来很是意外. "他又不在吗?"哈利恼火地重复道. "是的,波特,不在!"麦格教授严肃地说道,"但我确信,你准备提到的那些糟糕事件同样也可以说给我聽!" 哈利犹豫了一下.他并没有足够的自信在麦格教授面前说出他的想法;邓布利多虽然在某些方面更有威严一些,但他看起来并非总是會对一些想法不屑一顾,不管那些想法是多麽的不可理喻.但是这件事却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现在也没有工夫去理會是否會被笑话了. "我认爲那项链是德拉科·马尔福交给凯蒂的,教授." 在他一边的罗恩显得很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另一边的赫敏则挪动著脚步,就好像要跟哈利保持一段距离似的. "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波特,"麦格教授很是意外地沈默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你有任何证據吗?" "没有,"哈利说,"但是..."他把那天跟踪马尔福去博金伯克斯商店的事情和他们偷聽到的他和博金之间的谈话又复述了一遍. 当他说完这些的时候,麦格教授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解. "马尔福把一些东西带去博金-博克斯那边修理?" "不是的,教授,他只是让博金告诉他修理那件东西的方法,他并没有带著它们.但重点不在这儿,关键是他那天还从博金那里买了一样东西,而我猜那就是那条项链——" "你看见马尔福拿著类似的包裹离开那件商店了吗?" "没有,教授,他只是告诉博金要替他好好保管那样东西——" "但是哈利,"赫敏插嘴说到,"博金问他是否要把那样东西带走,马尔福说不行——" "原因很简单,因爲他不想碰到那件东西!"哈利气恼地说. "但是他当时是这样说的:'我怎麽能拿著那个东西走上大街呢?'"赫敏质疑道. "可能带著项链會让他看起来像个傻瓜吧?"罗恩插嘴道. "哦,罗恩,"赫敏无可奈何地说,"他完全可以把它包起来,这样就不會碰到它,而且也很容易就可以藏在斗篷里面,这样就没有人會看见!我想他在博金伯克斯保管的那件东西也许是一件块头很大的东西,如果他带著它走上大街就會吸引很多的注意——还有,"在哈利可以插嘴之前,她大声地继续说道,"我还向博金问到了那条项链,你们不记得了吗?我走进去试图弄清楚马尔福让他保管的那件东西,我的确看到了.然后博金只是给我报了个价,他没有说他早已经卖掉了或者其他的什麽——" "你这样说就有点太粗心大意了,博金用不了五秒钟就知道你要做什麽,他当然不可能會告诉你真相的——不论如何,马尔福没有随身带著它只是因爲——" "好了,不要再说了!"赫敏正要张开嘴愤怒地反驳的时候,麦格教授说道,"波特,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但是我们不能因爲那间商店当时正好正在出售那条项链就毫无凭據地指责马尔福.同样的理由可以安在任何人的头上——" "——我就是这个意思——"罗恩低声说道. "——还有,今年以来我们已经加强了安全防範措施.我不认爲项链會在不经我们知晓的情况下被带进学校里面——" "但是——" "——我还要补充的是,"麦格教授带著坚定的要结束这次谈话的语气说道,"马尔福先生今天并没有去霍格莫德." 哈利张口结舌的看著教授,一下子没了底气. "您怎麽知道的,教授?" "因爲他正在我那里关禁闭.他已经两次没有完成变形学作业了.但还是谢谢你把心中的疑虑告诉给我,波特,"说著她一边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现在我需要去医院那边看一下凯蒂·贝尔的情况.祝你们有好的一天." 她把她办公室的门拉开.他们没有选择只好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 哈利对罗恩和赫敏站在麦格教授那一边感到十分恼火;然而当他们开始谈论刚刚发生的事情时他还是不得不加入进来. "你觉得凯蒂會把那条项链交给谁呢?"当他们开始蹬上通往休息室的台阶的时候,罗恩问道. "天知道她會交给谁,"赫敏说,"但无论是谁,几乎一定會逃不过那诅咒.没有人會在打开那个包裹的时候不接触到那条项链." "最终的目标也许有很多种可能,"哈利说,"也许是邓布利多——食死徒们一定非常希望除掉他,他一定是他们的头号目标. 或者斯罗贺恩——邓布利多认爲伏地魔很想让他加入到他们一方,而现在他和邓布利多在一起工作,他们一定不會善罢甘休. 或者——" "或者是你,"赫敏继续道,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应该不會吧,"哈利说,"不然凯蒂在回来的路上可能就會转回来把那东西交给我了,不是吗?从三扫帚屋出来以后我就一直跟在她后面.如果费尔奇在通往霍格沃茨的路上會检查每一个来往的人,那麽把包裹在学校外面转移出手应该是更合理的解释啊.我在想爲什麽马尔福一定要让她把包裹带进城堡里面呢?" "哈利,马尔福没在霍格莫德啊!"赫敏说道,无可奈何的跺了跺脚. "那就是他指示他的同夥去做这件事了,"哈利说,"克拉布或者高尔——或者,仔细想想,另一个食死徒,如果马尔福已经加入了他们那边的话,他一定可以有一大批比克莱伯和高尔更有用的亲信——" 罗恩和赫敏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决定不再费力气和哈利在这件事上争论下去. "帝汶泥浆,"他们到达胖夫人画像的那里时候赫敏面无表情地说道. 画像从一旁打开允许他们进入公共休息室.休息室里面现在坐满了人,还有一股衣服潮湿的味道;大多数人似乎因爲糟糕的天气提前回到了霍格沃茨.看起来没有谁在忧心忡忡地低声议论著什麽;显然凯蒂出事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来. "这种暗算人的方法不是非常的老练,真的,当你仔细想一想的时候就會发现,"罗恩说到,一边大咧咧地把坐在火炉边位子上的一年级学生撵了起来好让他自己坐在那里."那诅咒还没有接近城堡的时候就败漏了.看起来那不像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你说的没错,"赫敏回答道,用她的靴子尖把罗恩戳到椅子外面好让一年级的学生重新坐了回去."那阴谋显然没有周密地计划过." "但是马尔福什麽时候变成过世界上最會思考的人呢?"哈利问道. 罗恩和赫敏都没有理會他. 第十三章 神秘之迷 第二天凯蒂就被转往圣芒戈医院的魔法伤病科,同时她被下咒的消息也流传开来.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只有哈利,罗恩,赫敏和林恩知道凯蒂本来并不是那个袭击目标. "哦,还有马尔福也知道,当然了."哈利对罗恩赫敏说,他们两个在聽到哈利的"马尔福是食死徒"理论的时候继续贯彻装聋作哑的新方针. 哈利一直在怀疑邓布利多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进行星期一晚上的课,不过既然没接到不开课的通知,他还是八点准时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报到了.敲敲门,他被放进去了.邓布利多坐在那里,非常疲倦;他的手还是焦黑色的.但是在做手势让哈利坐下的时候他还是微笑了.冥想盆依然放在桌上,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点点银光.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很忙吧,"邓布利多说,"我想你目击了凯蒂事件." "是的,教授.她怎麽样了?" "情况还是很糟,不过她已经很幸运了.看起来她只是一小片皮肤接触了那个项链;她的手套上有个很小的洞眼.要是她戴上项链,或者没戴手套就去拿项链,她就死了,也许瞬间就會死掉.很幸运斯内普教授能够防止诅咒的传播." "怎麽是他?"哈利很快问."爲什麽不是庞弗雷夫人?" "粗鲁,"从墙上的画像里传来柔和的嗓音,是菲亚尼斯·尼格鲁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本来正趴著睡觉,现在从胳膊里擡起头."我管理霍格沃茨的时候从不允许学生这样提问." "好的,谢谢你,菲亚尼斯."邓布利多安抚他."哈利,斯内普教授比庞弗雷夫人懂得更多有关黑魔法的事.再说,圣芒戈医院的人每小时就送过来一份病情报告,我对凯蒂及时痊愈很有信心." "教授,周末你去哪里了?"哈利问,虽然他知道不可能问出什麽,很显然菲亚尼斯·尼格鲁斯也这麽想,他在一边轻轻的发出嘘声表示不满. "我觉得现在不说爲好,"邓布利多说."不过,我會在适当的课程里告诉你的." "你會这麽做?"哈利有些惊訝. "是的,我希望如此."邓布利多说.他从袍子里拿出一个新的记忆瓶,用魔杖打开了塞子. "教授,"哈利试探地说."我在霍格莫德村碰到蒙顿格斯." "啊,是的.我知道蒙顿格斯曾经在你继承的房子里顺手牵羊了几件东西,"邓布利多皱皱眉."和你在'三个扫帚酒吧'外碰面之后,他就躲起来了;我宁愿相信他是羞於见你.总之,社里其他人保证他不會再卷走小天狼星的遗产了." "那个下流的老杂种偷了布莱克家族的东西?" 菲亚尼斯·尼格鲁斯愤怒地说,他立刻从画框里消失了,毫无疑问他是去找格里莫广场12号自己的画像了. "教授,"哈利在沈默了一會儿之后说."麦格教授有没有告诉你凯蒂事件之后我报告给她的消息?有关德拉科·马尔福的." "她把你的怀疑告诉我了,是的."邓布利多说. "那麽你——?" "我會对涉及凯蒂事件的所有人都进行相关调查."邓布利多说."但是现在我关心的,哈利,是我们的课." 哈利对此有点愤愤不平,既然他们的课那麽重要,爲什麽在第一和第二次课之间要等那麽长的时间呢?不过,他也没再提德拉科·马尔福,只是看著邓布利多把记忆倒进冥想盆,用两只修长的手转动起石盆. "你还记得,我肯定,上一次我们进行到伏地魔出生前那一段: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巫师妻子,梅丽普,回到他小汉格顿的家.梅丽普独自留在伦敦,等候孩子,也就是日后的伏地魔的降生." "教授,你是怎麽知道她在伦敦的?" "因爲来自卡拉克塔·库斯的证物"邓布利多说."他通过偶然的一个机會,当了那个商店的合夥人,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项链就来自那里." 他搅动著冥想盆里的东西,哈利一直看著他搅,就像个淘金者在找金矿一样.冥想盆银色的物质里缓缓旋转升起一个很小的老头,像鬼魂一样是银色的,不过更实体一些,头发浓密,遮住了眼睛. "我们在好奇的情况下得到了它.它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巫在许多年前耶诞节前夕带来的.她说她很需要钱.当然,这是很明显的.她穿著很长的旧衣服……看上去将要生下一个孩子.她说那个盒子是斯莱特林的.当然,在当时我们常常會聽到这种故事,'噢,这是梅林的,这是他最喜欢的茶壶,'但是当我仔细看过之后,它有他的标志,并且一些简单的咒语可以让我知道事实.当然,这使它几乎成爲无价之宝.她看上去并不清楚这值多少钱.她很高兴用它换得了10加隆.我们所做过的最便宜的买卖." 邓布利多又摇了摇冥想盆,卡拉克塔·库斯又沈入了旋转著的记忆里,回到了他出现的地方. "他只给了她10加隆?"哈利愤怒的说. "卡拉克塔·库斯并不慷慨,"邓布利多说."所以我们知道,在她怀孕的最后的日子里,梅丽普独自在伦敦,并且不顾一切的想要金钱,不顾一切的卖掉了她身上唯一贵重的物品,马沃罗珍爱的家族的传家宝之一的那个盒子." "但她可以用魔法!"哈利没有耐心的说."她可以用魔法得到食物和所用的东西,不是吗?" "啊,"邓布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但是我相信——我又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当她丈夫抛弃她的时候,她停止了使用魔法.我不认爲她还想做一个女巫.当然,也有可能是因爲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导致她失去了自己的力量,这是可能发生的.事实上,就像你看到的,甚至是爲了保护自己的生命,梅丽普也不愿意拿起魔杖." "她甚至都不爲了自己的儿子而继续活著吗?" 邓布利多挑起眉毛. "难道你同情伏地魔吗?" "不!"哈利说,"但是她有选择,不是吗?不像我的母亲——" "你母亲也有选择!"邓布利多温柔地说,"是的!梅丽普不顾需要自己的儿子而选择了死亡,不要因爲这样就责备她,哈利.她已经经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害,她从不曾有过和你母亲一样的勇气.现在,如果你站在……" "我们要去哪儿?"哈利问,邓布利多和他一起站在桌前. "这次,"邓布利多说,"我们将进入我的记忆.我认爲你會看到丰富的细节和令人满意的事实.你先走,哈利." 哈利靠近冥想盆,他的脸进入了记忆冰冷的表面,然后他又掉进了黑暗之中.几秒钟后,他的脚踩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挣开他的眼睛发现他和邓布利多正站在一条熙熙攘攘的古老的伦敦街道上. "我在那儿,"邓布利多轻快的说,指著他们前面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穿过马路到一个马拉的牛奶车前. 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长发和胡须是赤褐色的.到达他们这边马路之后,他大步的沿著人行道向前走著,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因爲他穿的剪裁华丽的天鹅绒服装. "很棒的衣服,先生,"哈利在他能控制住自己之前说,但是邓布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他们跟著年轻时的他走了一小段路,最后穿过一扇铁门,进入了一个空院子,对著一个更严酷的正方形的建筑,周围有著很高的栏杆.他径直走到门前并敲了几下门.几秒钟后,门被一个穿著围裙的不整洁的女孩打开了. "下午好,我和科尔女士有个约會,我相信她是这儿的负责人吧." "噢,"女孩看起来很迷惑,看著邓布利多奇怪的装束."恩……等一下……科尔女士!"她回过头叫道. 哈利聽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些回应.女孩回过头对邓布利多说"进来吧,她正在过来的路上." 邓布利多走进黑白相间的走廊;整个空间是破旧的但是很乾净.哈利和老邓布利多跟著.在前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之前,一个矮小的,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急忙跑向他们.她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露出比无情更多的渴望,当她走向邓布利多的时候正回头跟另一个穿著围裙的助手说话. "……把碘酒拿到楼上去给玛丽,比利·司布兹把他的痂弄下来了,耶克·怀特雷把他的被褥上弄的都是软泥——皮疹比其他任何一件事都重要."她唠唠叨叨的自言自语,然后她的眼光落到了邓布利多身上,她呆呆的停了下来,惊訝地看著邓布利多就像一个长颈鹿经过. "下午好,"邓布利多说,伸出他的手.科尔女士只是打了个呵欠. "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你寄了一封信希望能见一次面,你很亲切的邀请我今天到这儿来." 科尔女士眨了眨眼睛.确定邓布利多不是一个幻觉,然后无力地说,"噢,是的.那麽,你最好到我的房间来.是的." 她带著邓布利多进入了一间小房子,看上去像一部分起居室,一部分办公室.这儿和走廊一样破旧,家具是旧的而且配合得不恰当.她邀请邓布利多坐在一个摇摇晃晃椅子上,自己坐在一个桌子后面,不安的看著他. "我已经在信中说了,我来这儿,是想和汤姆·里德尔谈谈他未来的安排."邓布利多说. "你是家属吗?"护士长柯勒夫人问. "不,我是个老师,"邓布利多说,"我想请汤姆来我们的学校." "是什麽学校?" "叫做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 "你怎麽會对汤姆感兴趣?" "我们相信他的这种品质是我们需要的." "你是说他获得学位了?他是怎麽做到的?他没有参加过什麽考试." "自出生起他的名字就已登记在我们的名册上了." "是谁去注册的?" 显然这是个过於热心的女人.邓布利多好像也这麽认爲.他快速从天鹅绒外套口袋里取出魔杖,同时从柯勒夫人的桌上取过一张纸. "这个,"邓布利多说,把纸递过去的时候挥了一下魔杖,"我想它把每件事都说清楚了." "看上去可以了,"她平静地说,把它递了回来.…… "呃,来一杯杜松子酒吗?"她温文尔雅地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笑著说."我在想,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一些关於汤姆·里德尔的事?他刚出生就是个孤儿吧?" "是的,"柯勒夫人说,又喝了些酒,"我记得非常清楚.因爲我那时刚刚到这里工作.那是除夕之夜,很冷,下著雪,你知道.很糟糕的夜晚.那个女孩,不比我那时大,她挣扎著爬到我们的台阶上.她不是第一个遇上这种情形的.我们让她进来,一小时后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又过了一小时,她死了." 柯勒夫人感慨地说,又喝了一大口. "她死前说什麽了吗?"邓布利多说,"比如孩子的父亲?" "她说了,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爸爸',的确,她这样想是对的,她不好看——然后她说她要给他取名叫汤姆,爲了他的父亲,叫马沃罗,爲了她的父亲——很有趣,是不是?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来的——然后她说孩子姓里德尔,说完就死了. "我们就这麽给他取名了,这对这可怜的女孩似乎很重要,可是没有什麽汤姆或者什麽马沃罗或是里德尔来接他,他从此住在了孤儿院里." 科尔夫人几乎是无意识的有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她的颧骨上现出两点粉色红晕.然后她说,"他是个有意思的男孩." "是的,我想他是的" "他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宝宝.他几乎从未哭过,然后,他大一点了,就变的……很怪." "怎麽个奇怪法?"邓布利多温和的问道. 科尔夫人瞥了他一眼,但这带有追根纠底意味的一瞥并没有什麽含混不清含义. "他肯定會到你们学校去念书,你刚刚说?" "完全肯定."邓布利多说. "我说的事情不會有影响?" "不會." "你无论如何都會带他走?" "无论如何."邓布利多严肃的说. 她眯眼看著他好像在打算要不要信任他,最后她决定信任他,因爲她的话突然脱口而出,"他吓到了其他孩子." "你是指他欺负别人?" "我想他一定是的."科尔夫人说,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要当场抓住他却很难.一直发生一些小事故……肮脏的事情." 邓布利多没有催促她,尽管哈里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她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她红如玫瑰般的脸颊变得更红了. "比利·司布兹的兔子……恩,汤姆说他没有做过而且我也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尽管如此,兔子不會自己跑到橼子上吊死,对吧?" "我想的确不會,的确."邓布利多静静的说道. "但是,如果我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话我會感到非常惊奇的.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和比利在那天之前吵了一架,於是——"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溢出了一些流到她的下巴上,"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带他们出去,你知道,一年一次,去乡下或者海边——恩,艾米·本森和丹尼斯·皮谢普走在后面从未安静过,他们和我们走散了,於是他们跟著汤姆·里德尔进了一个洞穴.他说他们只是去探险,但那里一定发生了什麽,我肯定.还有,恩,还有许多事,有趣的事……" 她又看向邓布利多,尽管她的双颊鲜红,她还是镇定地盯著他. "我不认爲许多人都會爲他的过去感到遗憾." "你知道,我肯定我们不會永远都让他待在学校的,"邓布利多说,"他将會回到这儿来,至少,每个夏天." "噢,当然,这总比用生了锈的铁棒打在鼻子上好,"科尔夫人轻微地打了个咯.他碰到她的脚,哈利惊訝地发现她站的很稳,尽管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已经喝完了."我猜你想去见见他." "非常想."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 她领著他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并到了一个石头的楼梯,当她经过时对助手和孩子大声叫著指示和警告.哈利看到那些孤儿手穿著相同的浅灰色束腰外衣.他们看起来照顾得还可以,但也不否认这里对於成长是一个严酷的地方. "我们到了."科尔夫人说,当他们转过第二个平台并停在了长长的走廊的第一个门口.她敲了两下门并进去了 "汤姆?有一个人来看你.这位是邓不利多先生——对不起,邓布利多.他来告诉你——算了,我让他来说." 哈利和两个邓布利多进入了房间,科尔夫人在他们面前关上了门.这是一个出了一个大衣柜和铁床架以外没有任何东西的房间.一个男孩坐在灰色的毯子上,他的腿伸在他们面前,那著一本书. 汤姆·利德尔德脸上没有任何憔悴的痕迹.梅丽普实现了他临死前的愿望:他是他英俊父亲的缩小版,在十一岁的人当中属於高个,黑头发,有些苍白.当他看到古怪的邓布利多出现是有些紧张.他们沈默了一會儿.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尔重复道,显得很警惕,"是不是和'医生'差不多?你来这里干吗?是不是她让你来看我的?" 他指著门口柯勒夫人站过的地方. "不,不是的."邓布利多说,笑了. "我不相信你,"里德尔说,"她喜欢找人来看我,不是吗?老实告诉我!" 最后那句话说得非常响亮,像是一种威胁.这是个命令式的口吻,似乎他经常这麽说话.他睜大眼睛瞪著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却只友好地微笑著.几秒钟后里德尔不再瞪著他了,但仍很警惕. "你是谁?" "我已经介绍过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学校工作.我来,是想请你来我们的学校——你的新学校,如果你愿意." 里德尔的反应十分惊人.他从床上跳了起来,远远地躲开邓布利多,愤怒不已. "你别想骗我!精神病医院来的,是不是?'教授'!好啊,——可是我不去,怎麽样?那只老猫才应该进精神病医院呢.我从来不欺负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比肖普,你可以问他们,他们會告诉你的!" "我不是精神病医院来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我是个老师,如果你能安静地坐下,我會告诉你霍格沃茨是个怎麽样的地方.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我们不會勉强——"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样."里德尔讥笑说.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好像没聽到里德尔刚才的话一样,"是接收有特殊能力的学生——" "我不疯!" "我知道你不疯.霍格沃茨不是疯人院,它是一所魔法学校." 里德尔突然安静下来,他呆住了.他脸上没有表情,但他的眼睛闪著光,上下打量著邓布利多,好像试探他是不是说谎了. "魔法?"他轻轻地重复. "是的."邓布利多说. "我做的那些,原来就是魔法?" "你會做什麽?" "什麽都會,"里德尔激动地说.兴奋从他的脖子一直升到消瘦的面颊上,他激动不已,"那些锉屑我没碰它们就动了起来.那些动物不用训练就聽我的话.如果有人惹了我,我能让他们遭殃,比如让他们受伤什麽的." 他的腿在发抖,他跳上前来又回到了床上.他看著自己的手,低著头像在祈祷一样. "我知道我是不一样的,"他低声对著他自己颤抖的手指说,"我知道我是特殊的.一直都是,我知道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哦,我想你是对的," 邓布利多说,脸上没有了笑容,专注的看著里德尔,"你是一个巫师." 里德尔擡起头.他的脸洋溢著憧憬:上面一片幸福,但由於某种原因那并没有使他变的更好看,相反,他精致的外表看上去有些粗鲁. "你也是一个巫师吗?" "是的,我是." "证明给我看,"里德尔立即说,用他一贯的命令口吻,"说实话." 邓布利多擡了擡眉毛."如果我做了,你會去霍格沃茨吗?" "当然會!" "那麽你将称我爲'教授'或'先生'." 里德尔的表情在他说话前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他用一种客气的声音说,"我很抱歉,先生,我的意思是,请您,教授,可以爲我展示……?" 哈利确信邓布利多打算拒绝,他會告诉里德尔他们在霍格沃茨有大量的时间去实践这些示範,他们现在正在一座满是麻瓜的楼里所以要谨慎小心.但是,令他惊訝的,邓布利多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魔杖,指著角落那个破旧的衣橱,并用魔杖不经意的轻击了下,衣橱忽然爆炸成一团火焰. 里德尔跳了起来,哈利很难指责他情绪激动的大叫起来,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面呢.但就在里德尔绕著邓布利多叫的时候,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橱完好无损的在那里. 里德尔盯著衣橱和邓布利多,然后带著一副充满渴望的表情指著魔杖,"我从哪能得到那样一个呢?" "恰当的时候," 邓布利多说,"我想这有些东西正想从你的衣橱里跑出来." 确切的讲,一阵晕倒的哢哒声从那里面传了出来.第一次,里德尔看上去有点害怕了. "把门打开." 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犹豫著,然后走过去打开了衣橱的门.在最高一层,一堆破旧衣服上面,一个小的纸盒子在震动著发出哢哒声就像里面藏著几只发狂的老鼠一样. "打开它." 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拿下在震动的盒子.他看上去很疲惫. "盒子里面有什麽你应该拥有的东西吗?" 邓布利多问道. 里德尔抛向邓布利多一个长长的,清晰的,算计的目光,"我想是的,先生."他最终以一种毫无感情的音调说. 里德尔拿下盖子,看也不看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他的床上.哈利本以爲會看到更加令人激动的东西,但他只看见一堆乱七八糟的日常小东西:一个溜溜球,一个银色的顶针,一个失去光泽的口琴.它们被从盒子里倒了出来就不再颤抖,安静的躺在那张薄薄的毯子上. "你亲自把它们还回去并且道歉," 邓布利多把魔杖放回了上衣,平静的说."我會知道你做了没有.给你一个警告:霍格沃茨容不下偷窃行爲." 里德尔看上去并没有十分窘迫,他依然冷静的用一种算计的目光盯著邓布利多.最后他以一种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说,"是的,先生." "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们不仅教你使用魔法,还有如何控制它们.你曾经不经意的,我确信,以一种未曾被教过也不被学校允许的方式使用了你的力量.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會是最后一个,使你的魔法失控.但你应该知道霍格沃茨可以开除学生,魔法部,是的,有这样一个部门,會惩罚那些更加严重的破坏法律的人.所有新的巫师都要接受这点,进入了我们的世界,就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 "是的,先生."里德尔再次说. 里德尔不可能说出他在想些什麽.他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里德尔把那些小小的偷来的物品放回了纸盒里.做完这些,他向邓布利多说,"我一点钱也没有." "这很容易," 邓布利多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制的钱袋."这是霍格沃茨爲需要购买书本和长袍的补助的学生设立的基金.你得买教材还有一些二手货,但是……" "我在哪买教材?"里德尔打断说,他没道谢就从邓布利多手里拿过沈沈的钱袋,现在正检查著一个胖胖的金加隆. "在对角巷," 邓布利多说."我带来了你要买的书和器材的单子.我可以帮你找到所有的东西." "你要和我一起去?"里德尔擡起头说. "当然,如果你……" "我不需要你,"里德尔问道,"我习惯自己做事了,我一直是一个人逛遍伦敦.你要怎麽到对角巷呢?先生?"他加上一句,盯著邓布利多的眼睛. 哈利认爲邓布利多會坚持陪同里德尔一块儿去,但是他再一次吃惊了.邓布利多把那个信封递给他,里面有他需要买的东西的清单,然后,仔细地告诉了他如何从孤儿院去破斧酒吧,接著他说,"你将會看到,尽管你身边都是麻瓜——非魔法人士,这个——并没有关系.当酒吧招待问汤姆这个名字——只需要记住,当他问你的名字——" 里德尔急躁地动了一下,正想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你不喜欢'汤姆'这个名字吗?" "有许多人都叫汤姆,"里德尔嘟哝著.然后,他似乎实在忍不住要问这个问题,好像他突然有些厌恶自己,他问道:"我父亲也是一个巫师吗?他也叫汤姆.里德尔,他们告诉我过." "这恐怕我就不知道了,"邓布利多说道,他的声音非常柔和. "我母亲不可能是巫师,否则她也不會死了,"里德尔说著,似乎更加像是在对自己说,"一定是他,所以——当我学會了所有魔法以后——我什麽时候去那个霍格沃茨?" "所有的事情都在你信封里的第二张羊皮纸上说清楚了,"邓布利多说,"九月初你将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那里面还有一张车票." 里德尔点点头.邓布利多站起来,再次伸出手.里德尔握住他的手说:"我可以跟蛇说话.我在我们去郊游的路上发现的——它们找到了我,它们对我说话.这对一个巫师来说很正常吗?" 哈利直到现在爲止都克制自己不要对这种奇怪的能力太在意. "这并不常见,"邓布利多犹豫了一會儿,说,"但并不是从未聽说过." 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是他目光好奇地对著里德尔的脸.这个男人和男孩互相盯著对方站了一會儿.然后,他们的手鬆开了;邓布利多走到门口. "再见,汤姆.我會在霍格沃茨见到你的." "我想那的确會的,"站在哈利身边的老邓布利多说道,几秒钟后他们再次穿过黑暗,急速上升,然后重新回到当天的办公室里. "坐下吧,"邓布利多站在哈利身边说. 哈利坐下了.他的脑子里还在想著刚才看到的东西. "他比我更快的接受了自己是巫师的这个想法——我指的是,当你告诉他他是个巫师,"哈利说,"海格告诉我的时候,刚开始我并不相信他." "是的,里德尔早已准备好接受他是个巫师的事实了——用他的话说就是——'特殊的',"邓布利多说. "你那时知道后来——"哈利问. "我那时知道我见到的是至今最危险的一个黑巫师吗?"邓布利多说,"不,我并不知道他长大后會变成现在这样.不管怎样,我当时的确对他产生了好奇心.我回到霍格沃茨后,一直注意著他,爲他当时的孤独和友好做一些我应该做的事,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爲了其他的一些原因做更多的事. "他的那些力量,你也聽说了,对於一个健康成长的巫师来说的非常奇怪的——非常的怪异和不详——他已经发现他可以控制它们了,并且开始有意识地运用它们.你看见了,这对年轻的巫师来说是个典型的经历:他已经对其他人使用了魔法,去恐吓他们,惩罚他们,甚至控制他们.那被绞死的兔子的小故事,还有他引诱那些小男孩和女孩去一个洞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伤害他们'……" "还有,他是个蛇佬腔,"哈利插嘴道. "是的,的确是的;这是一种罕见的能力,并且容易让人联想到黑魔法,尽管,我们所知道的伟大的好的巫师中也有蛇佬腔.事实上,他可以与蛇说话的能力就可以映射出他的残忍,有秘密和权势一样是不寻常的本领." "时间不早了,"邓布利多说道,看向窗外的黑暗的天空,"但是我们分开之前,我想提醒你注意我们刚才看到的的一些场景中的重要部分,至於他们的一些重要的举止,我们将在以后的课上讨论. "首先,我希望你注意到,当我提到另外一个人跟他用了同样的名字——'汤姆'时,里德尔的态度," 哈利点点头. "他显示了对任何跟他有关系的人,以及任何使他显得普通的事的藐视.他希望自己与别人不同,孤独甚至是恶名昭彰.他摆脱了他的名字,就像你知道的,几年以后他选择了伏地魔这个名字,直到现在.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汤姆·里德尔很早就有了自大,遮遮掩掩以及不友好的特点,他去对角巷时并不需要同伴的帮助.他宁可一个人行动.现在的伏地魔也是这样.你會聽到许多食死徒声称他们自己是他的亲信,尽管他们独自接近他,甚至理解他,但他们还是被他欺骗了.伏地魔从未有过朋友,而且——我认爲他也从未想要有一个朋友." "最后——我希望你并不是太困,注意一下这个,哈利——小时候的汤姆.里德尔喜欢搜集小东西.你刚才看到了那个放著他偷来的东西的盒子,他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些都是从他被欺负的孩子那儿拿来的留作纪念的,如果你注意到的话,这是特别的,但很不好的小魔法.注意他这个特殊的嗜好,以后将會变的非常重要. "现在,是时间上床睡觉了." 哈利站起身.当他走出办公室时,他的目光停在了上次放著马沃罗·刚特的戒指的小桌子上,但是那个戒指已经不在那儿了. "怎麽了,哈利?"看见哈利停在那儿,邓布利多问道. "那个戒指不见了,"哈利环顾著四周,说道,"但是我想你也许會有可能拿来戴的什麽的." 邓布利多微笑了,他透过他那半月形的眼镜看著哈利. "你非常聪明,哈利,但是戴只是'戴'而已." 带著这个迷,邓布利多向哈利招了招手.哈利知道自己该走了. 第十四章 费利克斯的好运 哈利第二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草药学.爲了防止被偷聽,他没有在早餐时告诉罗恩和赫敏关於邓布利多课程的事,不过他在他们穿过菜地去温室的时候告诉了他们.这个周末,狂风终於消失了,重新出现的奇怪薄雾使得他们花了比平常更多的时间找到去温室的路. "哇,想想就可怕,小时候的神秘人,"罗恩悄悄地说,他们正围著一个作爲学期计划的长满瘤的斯戈弗桩木站著,开始戴上他们的防护手套,"但我还是不知道爲什麽邓布利多要给你看这个.我是说,这一切都很有趣,但重点是什麽?" "不知道."哈利说,戴上一个橡胶护脸罩,"但他说所有的都很重要,那會帮助我幸存下来." "我认爲那很迷人,"赫敏真诚地说,"那样能够尽可能多的瞭解伏地魔,然后你才能找到他的弱点." "斯罗贺恩最近的派对怎麽样?"哈利透过厚重的护脸罩问她. "噢,很有趣,真的."赫敏说,一边戴上一副护目镜,"我是说,他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自己的著名功绩,而且他拍尽了麦拉格的马屁因爲他和他关系密切,但是他的确提供给我们很好的食物而且他把我们介绍给了格威农·琼斯." "格威农·琼斯?"罗恩说,在护目镜后睜大了眼睛,"那个格威农·琼斯?旋风的隊长?" "没错."赫敏说,"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她有点自高自大,但……" "那里的人说够了没有!"斯普劳特教授一脸严厉从人群中挤过来,"你们落在后面了,所有人都已经开始了,连纳威都已经摘到了他的第一个树囊!" 他们环顾四周.的确,纳威的嘴唇破了,脸上有几道噁心的抓伤,但他还是抓著一个葡萄大小的,正在搏动著的噁心的绿色东西. "好的,教授,我们现在就开始!"罗恩说.当教授又一次转过身的时候,他悄悄地说,"我们应该用穆夫拉托吗,哈利?" "不,我们不能!"赫敏立刻说,看上去和她一直在做的一样,热切地想著混血王子和他的意义,"那麽,来吧,我们最好开始……" 她给了其余两个人一个理解的眼神,他们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和他们中间的多瘤的桩木战斗. 桩木立刻活动了起来,长而多刺的像荆棘似的藤蔓从它的顶部飞出来,在空气中抽动著.其中的一根缠住了赫敏的头发,罗恩用一副剪枝夹把它打了回去;哈利成功地引诱了几根藤蔓然后把他们紮了起来,好像在所有像触须一样的树枝当中打开了一个洞.赫敏勇敢地把手伸进那个洞,看上去非常像她的手臂被困住了一样.哈利和罗恩奋力扳著藤蔓,迫使那个洞再一次打开.赫敏拔出自己的手,手指攥著一个和纳威的那个很像的树囊.多刺的藤蔓立刻收了回去,那个长满瘤的桩木立在那儿看上去像一块无害的木头. "你知道,我不认爲当我有了自己的家时我的花园里會有这个."罗恩说,一边把护目镜推上额头一边擦脸上的汗. "给我一个碗."赫敏说,远远地拿著那个搏动著的树囊;哈利递过去一个碗,她满脸厌恶地把树囊扔进里面. "不要怕脏,把它们挤破,它们新鲜的时候疗效最好."斯普劳特教授叫道. "无论如何,"赫敏说,继续他们被打断的谈话,好像从来没有一块木头攻击过他们,"斯罗贺恩的拥护者们准备开一个圣诞派对,哈利.你没法逃过这一次因爲他要我找出你哪天晚上有空,那样那就能确定一个你一定能来的晚上." 哈利呻吟著,与此同时,正在把两只手放在树囊上尝试著弄破它的罗恩站了起来,用尽全力挤那个树囊.他生气地说,"这又是另一个爲斯罗贺恩最喜爱的学生开的派对,是吗?" "对於斯罗贺恩俱乐部的人来说,是的."赫敏说. 树囊从罗恩的指间蹦了出来,撞到温室的玻璃,又反弹到斯普劳特教授的后脑勺上,撞掉了她破旧打满补丁的帽子.哈利走过去拿回那个树囊;当他回来时,赫敏正在说:"看,我没有用'斯罗贺恩俱乐部'的名字来修饰自己……" "'斯罗贺恩俱乐部',"罗恩像马尔福那样冷笑地重复著,"真可怜.好吧,我希望你在派对上玩得愉快.你爲什麽不去勾搭穆夫拉托,那样斯罗贺恩就會认你们做斯罗贺恩俱乐部的国王和王后……" "我们可以带其他人参加,"赫敏说,她的脸不知道爲何变成了鲜亮的红色,"我本来想要邀请你去,但如果你认爲那很愚蠢我就不麻烦你了!" 哈利突然希望树囊可以飞得更远一点,这样他就不必和他们一对坐在一起.在不被两人发现的情况下,他抓过一只装著树囊的碗然后开始试著弄破它们,并尽可能弄出一点声响来.不幸的是,他还是聽到了他们说的每一个词. "你本来要邀请我?"罗恩说,声音完全变了. "是的,"赫敏生气地说,"但很明显你希望我去勾搭穆夫拉托……" 两人顿了一下,哈利继续在用铲子弄破弹性树囊. "不,我没有."罗恩很小声地说. 哈利没戳中树囊而砸碎了碗. "修复如初."他急促地说,用魔杖捅著碎片,碗又组合了起来.这次事故很明显地使罗恩和赫敏意识到哈利的存在.赫敏慌乱地开始在她的《世界食肉植物》上查找斯戈弗树囊的榨汁方法;另一方面,罗恩看上去既害羞又高兴. "把那个递过来,哈利,"赫敏仓促地说,"书上说我们应该用尖的东西刺破……" 哈利把树囊放在碗里递过去,他和罗恩都拉下了护目镜,又一次的开始和桩木的搏斗.这不像他真的觉得惊訝,哈利想,他正在和一根决心要勒死他的藤蔓做斗争.他早就有那样的想法认爲这迟早會发生,但他不确定他自己的感觉……他和秋现在尴尬得不能看对方或是单独互相交谈;如果罗恩和赫敏开始交往又分手那會变成什麽样?他们的友谊能保留下来吗?哈利想起了三年级时他们打冷战的几个星期,他不喜欢在他们中间牵线搭桥.那麽,如果他们不分手呢?如果他们像比尔和芙蓉一样,而由於和他们在一起會非常的尴尬,所以他离开會比较好? "抓到了!"罗恩大叫道,正当赫敏成功地弄破第一个树囊的时候,罗恩从桩木里拔出了第二个,於是碗里就装满了扭动著的像灰绿色蠕虫一样的块茎. 在这节课剩下的时间里,没有人再提到斯罗贺恩的派对.虽然哈利在后来的几天内更仔细地观察他的两个朋友,罗恩和赫敏除了对对方都更客气一点之外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哈利猜想他只能等著看看在斯罗贺恩派对当晚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在黄油啤酒的影响下會有什麽事情发生.然而与此同时,他有了更多紧迫的担忧. 凯蒂·贝尔仍然在圣芒戈魔法医院不能出院,这意味著哈利从九月起精心训练的很有希望的格兰芬多隊将會少一个追球手.他一直推辞代替凯蒂隊长的位置,希望她會回来,但是他们对斯莱特林的公开赛正在迫近.哈利最终只能接受她无法及时归隊比赛的事实. 哈利不认爲他能够再进行一次全学院的选拔.关於魁地奇的好像都突然无声无息,一天哈利在变形课后堵住了迪安·托马斯.大多数学生都已经走了,然而几只黄色的唧唧喳喳的小鸟还在教室里盘旋,它们都是赫敏的创作;没有其他人能够成功施咒,他们最多从稀薄的空气中变出一根羽毛来. "你有兴趣当一个追球手吗?" "什……?对,当然!"迪安兴奋地说.越过迪安的肩膀,哈利看到西莫重重地把书塞进书包,看上去充满醋意.哈利原本不像邀请迪安参加的原因之一是他知道西莫會不高兴,另一方面,他必须做对隊里最有利的事,而迪安在选拔时比西莫飞得更好. "那麽,你被录取了."哈利说,"今晚有一次练习,七点." "好的."迪安说,"太棒了,哈利!啊呀,我等不及要去告诉金妮了!" 他飞奔出了教室,留下哈利和西莫单独在一起,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时刻,即使赫敏的小鸟在他们头上盘旋著括嘈,其中一只还停在了西莫的头顶上,都没有让人感觉舒服一点. 西莫不是唯一对凯蒂替代者的选择不满的人.公共休息室里出现了许多关於哈利选了两个同班同学进学院隊的议论.由於哈利在他的学习生涯中已经忍受过了糟糕得多的议论,他并没有特别地被影响,但是在即将到来的比赛中战胜斯莱特林的压力仍然在增加.哈利知道如果格兰芬多赢了,整个学院都會忘记他们曾经批评过他并且发誓说他们一直认爲这是一个优秀的球隊,如果他们输了……那麽,哈利挖苦地想著,他将要承受更多的议论. 那天晚上当哈利看到迪安飞的时候,他没有理由后悔他的选择;迪安与金妮、德米紮配合得很好.击球手派克和库特也一直在进步.唯一的问题就是罗恩. 哈利一直知道罗恩是一个容易紧张而缺乏信心的球员,而不幸的是,赛季开始前的不积极的现象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安全感.在放进了半打大多数是有金妮打的球之后,他的技术变得越来越糟,直到最后他打中了向他飞来的德米紮的嘴巴. "这是意外,我很抱歉,德米紮,真的很抱歉!"罗恩在她身后喊道 她走著Z字回到地面,一路上不断在滴血,"我只是……" "你慌什麽!"金妮生气地说,跟著德米紮降落到地面并检查她肿起来的嘴唇,"你这个傻瓜,罗恩!看看她成了什麽样子!" "我能治好她,"哈利说,在两个女孩中间著地,用他的魔杖指著德米紮的嘴,说道,"伊皮科伊." "还有,金妮,不要叫罗恩傻瓜,你不是隊长……" "好吧,你看上去太忙了没时间叫他傻瓜,我认爲必须有人……" 哈利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 "在空中的各位,我们走……" 总的来说这是他们这个学期最糟糕的一次训练,虽然当他们这麽临近比赛的时候,哈利还是不认爲诚实是金科玉律. "干得不错,各位,我想我们會打倒斯莱特林,"他鼓舞地说著,更衣室里的追球手和击球手们看上去对他们自己也很高兴. "我打得就像一堆龙粪,"罗恩用空洞的声音说著,金妮用力地摔门走了. "不,你不是,"哈利肯定地说,"你是我测试出的最好的守门员,罗恩,你唯一的问题就是紧张." 在他们回城堡的路上他一直在鼓励罗恩,等他们到了二楼的时候,罗恩看上去有一点儿高兴了.当哈利推开织锦挂毯走进他们常用的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捷径时,他们发现自己正看著金妮和迪安紧紧拥抱在一起热烈地接吻,好像被胶水粘出了一样. 哈利的胃里好像迸出了巨大而有鳞的怪物,从身体里抓绕著他;热血直涌上他的脑子,好像扑灭了所有理智,被一股强烈的想要诅咒迪安变成果冻的欲望代替了.陷入了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中的他,聽到罗恩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嘿!!" 迪安和金妮立刻分开四处张望,"什麽?"金妮说. "我不想看到我自己的妹妹大庭广衆之下和别人接吻!" "这是一条废弃的走廊,知道你们闯了进来!"金妮说. 迪安看上去很尴尬.他飞快地朝哈利笑了笑,但哈利没有回应他,好像有一只刚刚诞生的怪物在他的耳边吼叫著要把迪安立刻赶出球隊. "呃……好吧,金妮,"迪安说,"我们一起回公共休息室吧……" "你走吧!"金妮说,"我要和我亲爱的哥哥谈一谈!"迪安离开了,看上去他并不留恋这里. "好."金妮说,晃著她的一头长长的红发,怒视著罗恩,"我们开始说吧,我和谁交往以及我和他做什麽和你没有关系,罗恩" "是啊,是啊!"罗恩说,同样很生气,"你认爲我希望别人说我的妹妹是一个……" "一个什麽?"金妮大喊,抽出她的魔杖,"一个什麽?说清楚!" "他没说什麽,金妮……"哈利机械地说,然而那个怪物咆哮著支援罗恩说的话. "噢,是啊!"她说,矛头转向了哈利,"仅仅因爲他从来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仅仅因爲他最好的一个吻是来自我们的穆瑞尔阿姨……" "闭嘴!"罗恩咆哮道,通红的脸变成了紫色. "不,我不!"金妮疯狂地大叫道"我看见过你跟著芙蓉,希望每一次你见到她的时候她會亲你的脸颊,你这个可怜虫!如果你自己和人交往、和人接吻的话,你根本不會那麽在意因爲所有人都在怎麽做!" 罗恩也抽出了他的魔杖,哈利赶紧插到他们中间.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麽!"罗恩吼道,想要绕过哈利看清金妮,哈利站在金妮身前伸开手臂挡住了他,"只因爲我不在大庭广衆做……" 金妮嘲讽地尖笑起来,想要推开哈利. 一道橙色的光从哈利的左手臂下穿过,离金妮仅仅几英寸远,哈利一把将罗恩推到墙上. "别干蠢事……" "哈利吻了秋张!"金妮大喊,聽上去快要哭了,"赫敏吻了维克多克鲁姆,只有你觉得讨厌这样,罗恩,因爲你对这种事的经验还停留在12岁!" 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哈利赶紧放开罗恩,他的表情像要杀人.他们都站在那儿,重重的喘息著,一直到诺丽斯夫人,费而奇的猫出现在墙角,打破了紧张局面. "来吧,"哈利说,费而奇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他们匆匆上了楼梯,沿著七楼的走廊飞奔."嘿,让开道!"罗恩对著一个小女孩咆哮著,小女孩吓得跳了起来,丢掉了手中的一瓶药水. 哈利几乎没聽见玻璃的破碎声,他感到头脑发昏、没有方向;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那只不过因爲她是罗恩的妹妹,他告诉自己.你不想看到他亲吻迪安只不过因爲她是罗恩的妹妹……" 但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条废弃走廊的画面,却是他在吻著金妮……那个怪物在他的胸口咕噜咕噜地叫……但是他马上就看到了罗恩扯开了织锦挂毯然后拿魔杖指著哈利,咆哮著类似"背叛信任"……"不是我的朋友"……的话. "你认爲赫敏吻了克鲁姆?"当他们到达胖夫人的时候,罗恩突然问道.哈利开始内疚,他猛地拉回自己的思绪,不去想那个没有罗恩闯进去,他和金妮独处的走廊……"什麽?"他困惑地说,"哦……呃……"诚实的回答是"是",但他不想那麽说.然而,罗恩看上去从哈利的表情中推测了出最坏的答案. "莳萝浆."罗恩阴沈地对胖夫人说,於是他们穿过肖像洞口到达了公共休息室. 他们俩都没有再提到金妮或是赫敏;事实上,那一晚他们几乎没有相互交谈,他们沈默地上床睡觉,两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沈思中. 哈利醒著躺了很久,望著四柱床上的幔帐,尝试著使自己相信自己对於金妮的感觉完全是兄妹般的.他们像哥哥和妹妹一样一起生活了整个夏天,玩魁地奇,揶揄罗恩,还拿比尔和芙蓉的事情说笑,不是这样吗?他认识金妮好几年了……他會感到要保护她、要留心她是很正常的……想要把迪安从和她的紧紧的拥吻扯开……不……他最好控制住这种烦人的感觉…… 罗恩响亮地打起了呼噜. 她是罗恩的妹妹,哈利肯定地告诉自己,罗恩的妹妹.她是不能越过的边界.他不會爲了任何事拿自己和罗恩的友谊冒险,及尽全力试著不让自己的思绪停留在任何靠近金妮的地方. 哈利头昏脑涨地在第二天早上醒来,被一系列的梦困扰著,梦里罗恩拿著击球手的球棒追赶著他.不过到了中午他很高兴地把梦中的换成了真正的罗恩,后者不仅冷淡地看待金妮和迪安,还冷漠、讥讽地对待赫敏让她觉得迷惑和受了伤害.更糟的是,罗恩一夜之间好像变得像火龙一样暴躁易怒.哈利花了一天时间尝试维持罗恩和赫敏的和平但是没有成功;最后,赫敏狂怒著离开上床去睡觉,罗恩咒駡了几个吓坏了的一年级学生,因爲他们盯著他看,随后也冲回了寝室. 令哈利沮丧的是,罗恩的攻击行爲在之后的几天之内都没有消失.更糟的是,那进一步影响了他的守门技巧,而这让他更加暴躁,於是在星期六比赛之前的最后一次训练中,他没能够守住追球手射门的每一个球,却对著每一个人大喊大叫直到把德米紮弄哭了. "闭嘴,让她一个人待一會!"派克叫道,他只有罗恩三分之二的身高,还带著一顶沈重的帽子. "够了!"哈利吼道,他看到金妮对罗恩怒目而视,想起来她关於蝙蝠咒的念法,哈利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冲了过去."派克,去把游走球绑好.德米紮,振作起来.你打得很好,罗恩……"他等到其余隊员都著地了之后说,"你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是你要是一直这样对待他们,我就把你踢出球隊." 有一會儿他觉得罗恩要来打他,但是更糟的事情发生了:罗恩放下了他的扫帚,他所有的斗志都消失了,他说,"我退出,我是个可怜虫." "你不是个可怜虫你也不能退出!"哈利激烈地说,一把抓住罗恩的前襟."你在状态的时候可以守住任何一个球,你存在是心理上的问题!""你说我心理有问题!""是的,我说了!" 他们互相瞪了一會,罗恩疲倦地遥遥头,"我知道你没有时间去找另一个守门员,所以明天我會打比赛,不过如果我们输了,我想我们會输,我會自动退出球隊." 哈利说的话没能改变什麽,整个晚餐时间他都在尝试著增加罗恩的自信心,但是罗恩忙著和赫敏斗气而没注意到.哈利在公共休息室里也没有放弃尝试,他主张如果罗恩离开了,整个球隊就會被毁掉,但是其余的隊员在一个很远的角落里挤在一起,很大声地在嘀咕罗恩并且向他投来厌恶的眼神.最后哈利假装生气,希望能激起罗恩想要决胜、想要守门的斗志,但这个策略没有奏效,罗恩沮丧而绝望地上楼去睡觉了. 哈利在黑暗中醒著躺了很久,他不想输了明天的比赛.不仅仅因爲这个他作爲隊长的第一场比赛,也因爲即使他不能证实自己对马尔福·德拉科的怀疑,他也要在魁地奇上打败他.然而如果罗恩像最近几次训练一样打球的话,他们赢的机會非常渺茫…… 有什麽他能做的能让罗恩振作起来,让他在最佳状态下打球……有什麽东西能让罗恩确信他很幸运…… 哈利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答案. 第二天早餐一如往常般的很精彩,斯莱特林们在每一个格兰芬多隊员进入大厅的时候都嘘嘘作声.哈利撇了一眼天花板然后看到了一片清澈、淡蓝色的天空:一个好兆头.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挤满了红色和金色的学生,当哈利和罗恩到来的时候他们开始欢呼起来.哈利咧开嘴笑著挥手致意;罗恩的脸微微地扭曲著,他摇了摇头. "高兴一点,罗恩!"拉文德说,"我知道你很聪明!"罗恩没有理睬她. "茶?"哈利问他,"咖啡?还是南瓜汁?" "什麽都行."罗恩阴沈地说,狠狠地咬了一口烤面包. 几分钟后赫敏——她厌倦了罗恩最近的粗鲁行爲,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下来吃早饭——在去长桌的路上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感觉怎麽样?"她试探性地问道,随之看到罗恩瞥过了头. "很好."哈利说,小心地递给罗恩一杯南瓜汁,"来,罗恩,喝光它." 罗恩刚把杯子举到嘴边,赫敏尖声地说,"别喝,罗恩!" 哈利和罗恩同时看著她. "爲什麽?"罗恩说. 赫敏盯著哈利好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在杯子里放了东西." "什麽?"哈利说. "你聽著,我看见了.你刚刚往罗恩的杯子里倒了什麽东西,你现在手里还拿著那个瓶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哈利说,飞快地把那个小瓶子塞进口袋. "罗恩,我警告你,不要喝它!"赫敏紧张地说,但罗恩拿起那个杯子一口气喝光了他,然后说,"别来指挥我,赫敏." 赫敏看上去很反感,她弯下腰使得只有哈利聽得到她嘶嘶地说,"你应该被开除.我从来都不相信你會那麽做,哈利!" "看看谁在说话,"他轻轻地回答,"真是天地巨变?" 她一阵风似的跑到离他们很远的桌子那儿去了.哈利一点儿也不后悔地看著她离开,赫敏从来不真正懂得魁地奇的重要性.然后哈利打量著罗恩,他正在咋嘴. "时间快到了."哈利愉快地说. 结霜的草地在他们大步走过是嘎吱嘎吱地响. "天气这麽好真幸运,嗯?"哈利问罗恩. "是啊,"罗恩说,脸色苍白. 金妮和德米紮早就穿上了他们的魁地奇球衣在更衣室等著. "情况看上去好极了,"金妮说,故意无视罗恩,"猜猜发生了什麽?斯莱特林的追球手费斯里……他昨天被游走球撞破了头,不能比赛了!更好的是……马尔福也病了!" "什麽?"哈利说,看著她走著,"他生病了?他怎麽了?" "不知道,不过对我们有利,"金妮高兴地说,"他们找了哈帕克代替,他和我同年,他是个白痴!" 哈利含糊的笑了笑,但当他穿上猩红色的球衣时他的思绪离开了魁地奇.马尔福曾经说过他可能因爲受伤而不能打比赛,但是当时他确认了整个赛程會重新调整来配合斯莱特林.爲什麽他现在會让一个替补上场?他真的病了吗?还是装的? "很可疑,不是吗?"他低声地对罗恩说,"马尔福不来比赛了?" "我认爲是幸运,"罗恩说,看上去有了点生气,"费斯里也不来了,他是他们最好的进球手,我不奇怪……嘿!!"他在穿守门员手套的时候突然僵住,瞪著哈利. "什麽?" "我……你"罗恩降低了他的音调,看上去又害怕又兴奋,"我的杯子……我的南瓜汁……你没有……?" 哈利扬起了眉毛,但是什麽也没说,"我们要在五分钟后开始,你最好把你的靴子穿上." 他们走出更衣室,迎接喧嚣的欢呼和嘘声.球场的一边全是红色和金色,另一边,是绿色和银色的海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也加入了进来.在所有的欢呼和鼓掌声中,哈利能够清楚地聽见卢娜 拉文德那顶著名的狮子帽子的吼声. 哈利走向裁判霍琦夫人,她站著准备从箱子里放出魁地奇球. "隊长握手,"她说,哈利的手差点被斯莱特林的新隊长,昂奇哈特捏碎,"乘上扫帚,聽哨音……三……二……一……" 哨声想了,哈利和所有人猛蹬地面,飞了起来. 哈利在球场边缘的高空中飞著,寻找著金色飞贼并留心著哈帕克,他在离哈利很远的低空Z字型地飞著.一个完全不同於以往讲解员的声音响起了. "那麽,我们开始吧.我想我们都很惊訝地看到今年波特建成的球隊.很多观点,认爲根據罗纳德·韦斯莱.去年不协调的表现,他应该离隊,但是当然,和隊长的私人友谊的确帮助了……" 这些话赢得了斯莱特林的欢呼和掌声.哈利转过扫帚看著讲解台,一个高大,白皮肤有著朝天鼻的家夥站在那里,对著魔法扩音器讲著话,那里本来是李·乔丹的地方.哈利认出了他是紮卡赖斯·史密斯,他从心底讨厌的赫奇帕奇的球员. "哦,斯莱特林的第一次射门,昂奇哈特正在俯冲……" 哈利的胃翻腾了. "韦斯莱守住了球,好吧,他有时會有好运,我猜……" "没错,史密斯,他是的."哈利嘀咕著,对他自己笑了笑,然后他冲进追球手之间睜大眼睛在每一个地方寻找著飞贼的踪迹. 半个小时过去了,格兰芬多以60比0领先.罗恩精彩地救了几个球,有些就在他的指尖被挡了回去,金妮打进了格兰芬多六个球里的四个.这有效地阻止了紮卡赖斯继续猜想两个韦斯莱在球隊里只因爲哈利喜欢他们,於是他开始针对派克和库特. "当然,库特没有一般击球手的体形,"紮卡赖斯傲慢地说,"他们通常會有更多的肌肉……" "把游走球往他那儿打!"哈利在库特急速飞过的时候叫道,但是库特咧嘴笑著把游走球打向了刚在另一个方向从哈利身边经过的哈帕克.哈利很高兴聽到一声沈重的闷响,那表示游走球击中了目标. 看上去格兰芬多好像不會失误一样,他们进了一个又一个球,而在球场的另一边,罗恩非常轻鬆地守住了一个又一个球.事实上他现在在笑,当人群爲他某一个救球欢呼而唱起那首老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的时候,他假装在高空中指挥他们. "他今天有点特别,不是麽?"一个卑鄙的声音响起,哈利差点被哈帕克故意的猛烈撞击撞下扫帚."你那个背叛了血统的朋友……"霍琦夫人转过身来,正当她四处查看的时候,在格兰芬多愤怒的吼叫声中,哈帕克早就加速离开了.哈利忍著肩膀的疼痛追在他后面,决定要讨回这笔帐…… "我想斯莱特林的哈帕克看见了飞贼!"紮卡赖斯 史密斯通过扩音器说,"没错,他的确看见了波特没看见的东西!" 史密斯真是一个白痴,哈利想,难道他没看见刚才他们的冲撞?但是下一个时刻,他的胃翻腾了,天上——史密斯是对的而哈利错了:哈帕克并不是随便向上加速的,他有了哈利没有的目标:飞贼正在他们上方猛冲,在清澈的蓝天下闪烁著. 哈利加速了;风在他耳边呼啸,史密斯的讲解和人群的声音都聽不见了,但是哈帕克仍旧在他的前面,而格兰芬多现在只有一百多分;如果哈帕克先到那里而格兰芬多输了……现在哈帕克离它只有一英尺了,他的手伸了出去…… "嘿,哈帕克!"哈利绝望的叫道,"马尔福给了你多少钱来代替他比赛?" 他不知道他爲什麽會这麽说,但是哈帕克愣了一下;他碰到了飞贼,却从手指间滑开了,一瞬间之后,哈利冲向了那个不断扇动著翅膀的小球,抓住了它. "太棒了!"哈利叫道,盘旋著快速飞回了地面,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飞贼.当人群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之后,巨大的欢呼响了起来,几乎盖过了终场哨音. "金妮,你去哪儿?"哈利喊道,他发现自己在半空中被其余隊员的拥抱裹在中间,但金妮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加速,随著一声巨响,她撞上了讲解台.人群尖叫著、大笑著,格兰芬多隊降落在了一堆木头残骸边上,紮卡赖斯被压在下面无力扭动著,哈利聽到金妮愉快地对愤怒的麦格教授说,"我忘了刹车,教授,抱歉." 哈利大笑著从隊员的拥抱里钻出来和金妮拥抱,但很快就分开了.他回避著她的视线,拍著手向身后的罗恩喝彩.所有的不满都被遗忘了,格兰芬多隊臂挽臂地离开了球场,挥手向他们的支持者致意. 更衣室的里喜气洋洋的."公共休息室要开派对,西莫说!"迪安高声叫道,"来吧,金妮,德米紮!" 罗恩和哈利最后走进更衣室.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赫敏进来了.她在手中绞著格兰芬多的围巾,看上去心烦意乱而坚定."我要和你谈谈,哈利."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能那麽做,你聽到斯罗贺恩说了,这个非法的." "你想要做什麽?告发我们吗?"罗恩生气地说. "你们两个在说什麽?"哈利问道,走开去把他的球衣挂起来,这样他们两个都看不到他的笑容. "你非常清楚我们在说什麽!"赫敏尖锐地说,"早餐时你在罗恩的南瓜汁里加了幸运药水!'费利克斯的好运'!" "不,我没有."哈利转过身面对他们. "你做了,哈利,那就是爲什麽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斯莱特林的球员失误了而罗恩挡下了所有的球!" "我没有掺药水!"哈利说,咧开嘴笑著.他把手插进了口袋里,拿出了赫敏早上看见在他手里的小瓶子,里面装满了金色的药剂,瓶口仍然被蜡紧紧地封著."我想让罗恩以爲我掺了药水,所以当我注意到你在看我的时候我换上了假药."他看著罗恩,"你挡下了所有的球因爲你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你是靠自己做到的." 他把药剂重新放回了口袋. "我的南瓜汁里真的没有东西?"罗恩大吃一惊,"但是天气这麽好……费斯里不能参赛……我真的没有服用幸运药水?" 哈利点点头,罗恩张口结舌地瞪了他一會,然后绕著赫敏,模仿她的声音说,"今天早上你在罗恩的南瓜汁里加了幸运药水,这就是爲什麽他救下了所有的球!看!我没有靠任何帮助救守住了门,赫敏!" "我从来没说过你不行——罗恩,你自己也认爲服用了它!" 但是罗恩早就扛著他的扫帚大步地走出门口了. "呃,"哈利打破了突如其来的沈默,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會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们……我们一起去参加派对,好吗?" "你去好了!"赫敏忍住眼泪说,"我现在不想见到罗恩,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麽……" 她也风一般地跑出了更衣室. 哈利走回地面,挤在人群里慢慢地走向城堡,很多人大声喊著祝贺他,但他有一种无力感.他原来确信如果罗恩赢得了比赛,他和赫敏會立刻和好,他没有考虑过应该怎样向赫敏解释她吻了克鲁姆这件事冒犯了罗恩,也不知道这样的冒犯會持续多久. 哈利没有在格兰芬多的庆祝派对上看到赫敏,派对在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欢腾一片,他的出现又引起了新一轮的欢呼和鼓掌,他很快就被一群祝贺他的人包围.科里维兄弟想要聽他说最详尽的比赛分析,他刚摆脱了他们,一大群女孩又包围了他,扑闪著她们的眼睛在他做出幽默的评论时尖声大笑,这些都让哈利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罗恩.最后,他从罗米达·芬奇那里挣脱出来,后者很明显地暗示她希望和他一起参加斯罗贺恩的圣诞派对.当他躲躲闪闪地走向饮料桌的时候,他直接走向了金妮,安诺多和派格迈·普弗勾著她的肩膀,克里斯汀充满希望地守在她的脚边. "在找罗恩?"她傻笑著问道,"他在那里,肮脏的僞君子." 哈利沿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儿,在整个房间的背景下,罗恩紧紧抱著拉文德 布朗,很难说清楚哪只手是谁的. "看上去他在吃她的脸,不是麽?"金妮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看他是在锻炼他的技术.漂亮的一场球,哈利."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哈利感觉他的胃被抓紧了,但她马上就走开去给自己拿一些黄油啤酒.克里斯汀小跑著跟在她后面,他黄色的眼睛紧紧地盯著安诺多. 哈利把注意力从罗恩身上转开,他看上去不可能马上平静下来.肖像洞口刚刚关上,哈利的心一沈,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一头长而密的棕色卷发. 他飞快的跑过去,又一次躲开了罗米达·芬奇,推开胖夫人的肖像洞口.外面的走廊冷冷清清的. "赫敏?" 他在他尝试的第一间没有锁的教室里找到了她.赫敏坐在教师讲台上,一群唧唧喳喳的黄色小鸟围著圈在她头上盘旋著,很明显是刚刚变出来的.哈利不禁的爲她在这种时候的还能施这样的咒而喝彩. "哦,你好,哈利."她说,声音很脆弱,"我只是在练习." "对……他们——呃——非常出色……"哈利说. 他不知道要对她说什麽.他只是怀疑她没有注意到罗恩,而她离开休息室的原因只是那里太吵的几率有多大,这时赫敏说话了,声音不同寻常的尖锐,"罗恩在庆祝派对上看上去很高兴." "呃……是吗?"哈利说. "不要装作你没有看到他,"赫敏说,"他一点儿也不掩饰……" 他们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哈利恐惧的看到,罗恩大笑走了进来,一手拉著拉文德. "噢,"他说,看到哈利和赫敏时突然定住了. "哦!"拉文德说,她傻笑著跑出了教室,门跟著她身后关上. 可怕的寂静像波浪般扩散开来.赫敏瞪著罗恩,罗恩故意不看她,而是用一种奇怪的虚张声势的笨拙语调说,"嗨,哈利!我正在找你到哪儿去了!" 赫敏跳下讲台.那一小群金色的小鸟仍然唧唧喳喳地在她头上盘旋著,这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古怪而长满羽毛的太阳系模型. "你不应该让拉文德在外面等著,"她平静地说,"她會奇怪你到哪儿去了." 她直立著慢慢向门口走去.哈利看了罗恩一眼,他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因爲没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群鸟飞飞!"门那边传来一个尖声的叫喊. 哈利猛地回头看见赫敏表情疯狂地用自己的魔杖指著罗恩,那一小群鸟像一簇金色子弹加速冲向罗恩,罗恩大叫著用手挡住了脸,但是小鸟们仍旧攻击著,对它们能够触及的没一寸肌肉又抓又啄. "烟消云散升天去!"哈利叫道,但是赫敏报复性地狂怒著看了最后一眼,随后猛地拉开门消失了.哈利觉得自己在门摔上前聽到了一声呜咽. 第十五章 不可背叛的誓约 大雪又开始在结了冰的窗户上打旋;耶诞节很快就要到了.海格已经徒手把往常耶诞节的12棵圣诞树送到了大厅;冬青花环和闪光薄片被装饰好了楼梯栏杆;持久不灭的蜡烛从盔甲的头盔中发出温心的亮光,桑寄生被间隔著挂在走廊中.大批女生总是在哈利经过的时候聚集在桑寄生下,引起走廊内交通堵塞;然而幸运的是,哈利频繁的夜间漫游使他对城堡内的秘密通道有了非凡的认识,所以他总是——毫无困难的——走没有桑寄生的路线去上课. 罗恩终於也发现了这绕道而行的必要性不是在躲避热闹而是躲避自己的妒忌.虽然哈利很喜欢嘲笑罗恩的这种不快,但他过去几周来忍受的那些挑衅的人,却给罗恩带来了更多的烦恼.首先,哈利不得不摆平拉文德.布郎的频繁现身,她似乎认爲一切没和罗恩接吻的时间都是一种巨大的浪费;其次,哈利发现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好像不准备再开口和对方说话了. 手和前臂仍然还带著著那些赫敏招来的小鸟所带给他的抓痕和伤口,罗恩说话的嗓音都带著抗拒和愤慨. "她没理由埋怨!"他告诉哈利,"她吻了克卢姆.现在她发现有人也要吻我了.恩,这是人身自由问题,我没做错什麽." 哈利没有回答,但是他假装被他们应该在明天之前读完的书所吸引.他决心要维持和罗恩以及赫敏的友谊,所以他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把嘴巴闭紧上. "我从未给过赫敏任何承诺."罗恩咕哝著,"我是说,没错,我是要和她一起去参加斯罗贺恩的圣诞派隊,但她从来没说过...只是朋友而已...我也许只是个免费的工具." 哈利翻了一页书,他意识到罗恩正看著他.罗恩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喃喃的低语,在劈啪响的炉火声中几乎聽不见,尽管哈利认爲他又聽见了"克卢姆"和"没理由埋怨"几个词. 赫敏的课表满的哈利几乎只能在晚上才能和她说上几句话,而这个时候,罗恩总是紧紧的被拉文德抱著而没注意到哈利在作什麽.当罗恩在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赫敏坚决不坐在那儿,所以哈利只能和她一起去图书馆,这就意味著他们的谈话只能用耳语进行. "他有充分的自由去吻他喜欢的任何人."赫敏说,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正在他们身后的书架那儿潜行."我真的不关心." 她提起他的羽毛笔,重重的甚至是凶狠的写下了一个字母"i"以至於羊皮纸上都被她顿出了一个洞.哈利什麽也没说.他想他的声音很快就會因爲没怎麽使用而消失.他不把身子朝《高级魔药制作》凑的更近一些,继续在"持久炼金药"那一章做笔记偶尔停下来释明王子的有用的补充. "顺带一提,"过了一會后赫敏说,"你要小心!" "再说最后一次,"在过了三刻锺的沈默无语后,哈利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不會还回这本书,我从混血王子那里学来的比从斯内普或是斯罗贺恩那里学来的要多的多!" "我不是在说你那个所谓的'王子'"赫敏说,令人不快的瞥了一眼那本书就好像它对她一直很粗鲁似的."我在说之前的事情.我来这儿前进了一间女生洗手间,有一打女生在那里,包括罗米达·芬奇,正在试著决定怎样给你服下爱情魔药.她们都希望她们能让你带她们去斯罗贺恩的派隊,她们好像都买了弗莱德和乔治的爱情魔药,那个我想可能是有效果的." "那你爲什麽不没收它们呢?"哈利要求到,赫敏在这装事情上竟然没有发挥她对於执行校规的狂热看起来倒是非常反常. "她们在洗手间里并没有带著它们."赫敏轻蔑的说,"她们只是在讨论策略.由於我很怀疑混血王子"她又轻蔑的看了那本书一眼,"无法马上就教你调配出爱情魔药的解药,所以如果是我就會请别人和你一起去,那就會扼杀她们所有侥幸的想法.就是明天晚上,她们肯定會绝望的." "我不想邀请任何人!"哈利咕哝著,他仍然在竭尽所能不再想金妮,尽管事实是她依然會突然出现在他的梦中,他只能虔诚的感谢上帝罗恩无法在梦里对他念咒. "好吧,但千万要小心你的饮料,罗米达看上去不像在说笑."赫敏严厉的说. "等一下,"他缓缓的说,"我想费尔奇严禁携带威斯利魔法商店里的任何东西吧." "何时又有人关心过费尔奇禁止携带的东西呢?"赫敏反问道,专著於她的论文上. "但我想所有的猫头鹰都被检查过.那麽这些女生又怎样把这些爱情魔药带进学校呢?" "弗雷德和乔治用一些诸如香水啊咳嗽药水之类的做僞装来寄给她们,"赫敏说,"这是他们猫头鹰邮购服务的一部分." "你知道很多嘛." 赫敏给了他刚才看他的那本魔药书一样的那种令人不快的一瞥. "这些都写在暑假里他们给我和金妮看的那个瓶子的背面,"她冷冷的说,"我不會到处走来走去把爱情魔药放在别人的饮料里...或者是假装这样做,那是很不好的——" "没错,恩,别再想它了."哈利迅速说,"要点是,费尔奇被愚弄了不是吗?这些女生把僞装成别的东西的物品带入学校!那马尔福爲什麽不能把项链带进学校——?" "哦,哈利,别又来了." "哦,爲什麽不呢?"哈利央求道. "你瞧,"赫敏叹了气,"秘密探头能探测到符、咒和隐匿的咒语对吧?它们是用来探测黑魔法和黑魔法物品的.它们能检测出强大的诅咒,就像项链上的那种,只要几秒钟而已.然而放在其他瓶子里的东西并不能检测出来——不管怎麽说,爱情魔药并不是什麽黑魔法也不危险——" "你说的倒容易!"哈利嘀咕著,他想到了罗米达. "那麽就算它被带到费尔奇面前并告诉他这不是咳嗽药水,他不是个很好的巫师,我怀疑他是否能够分辨这些魔药——" 赫敏突然停了下来;哈利也聽到了,有人在他们身后黑暗的书架那边向他们靠近.他们等待著,片刻后长的像秃鹫的平斯夫人出现在了拐角的地方,她颧骨凹陷,皮肤就像羊皮纸,她长长的鹰鈎鼻被手上拿著的灯给不敢恭维的衬托了出来. "图书馆要关门了.不介意的话把你们借来的东西放回原处——你对那本书做了什麽,你个堕落的男孩!?" "那不是图书馆的书,那是我的!"哈利气愤的说,他猛的从桌上抓起他的高级魔药制作,因爲平斯夫人向它伸去了一只爪一样的手. "这是捣蛋,"她发出斯斯的声音,"是亵渎,是诽谤!" "这只是一本被写过的书!"哈利说著,使劲把书从她的手中拽出来. 她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发作了;赫敏已经快速的收拾好了东西,用手抓著哈利迫使他离开了图书馆. "如果你不小心点她會禁止你进入图书馆的!爲什麽你一定要带那本愚蠢的书呢?" "她像疯狗似的叫唤不是我的错,赫敏.或者你认爲她无意中聽到你说费尔奇的坏话?我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什麽." "哦,哈哈." 一边享受著重新正常说话的快感,他们沿著空无一人的被灯点亮的走廊往公共休息室走,一边还就费尔奇和平斯夫人是否有私底下恋情而争论不休. "小家夥."哈利对胖夫人说,这是最新的节日口令. "你也一样."胖夫人说著,淘气的露齿一笑,画像向前滑动让他们通过. "嗨,哈利."哈利刚一从肖像洞进来罗米达就说,"想不想喝点格利水?" 赫敏从他的肩膀上方给了他一瞥"我告诉你什麽来著?" "不,谢了."哈利快速的回答道,"我不太喜欢它." "那无论如何拿著这些."她硬塞给哈利一个盒子,"巧克力大锅,里面有烈火威士卡(类似酒心巧克力的食品),我祖父寄给我的,我不喜欢." "哦,好吧,非常感谢."哈利说,他想不出还能说什麽,"厄——刚才——我是和——一起来的..." 他赶紧跑到赫敏身后,他的声音从后面微弱的传过来. "告诉你吧,"赫敏简洁的说,"你越快跟别人说话,别人越快會走开留下你一个人,那你就可以——" 但她的脸突然变得没有表情;她刚刚看见罗恩和拉文德在同一张扶手椅里接吻. "恩,晚安,哈利."赫敏说,虽然只是晚上7点锺,她却跑上女生宿舍,没再说什麽. 哈利上床睡觉时安慰自己,加上斯罗贺恩的派对(他可以和罗恩一起离开)只剩下一天要熬了.现在看来要罗恩和赫敏在假期来临之前和好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也许,怎麽说呢,分开能让他们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们的行爲举止... 但他的希望并不大;第二天的变形课后他们更加低落了.他们刚开始著手学习非常非常非常难的人类变形;他们在镜子前练习著,他们应该使自己的眼睫毛变色;赫敏不怀好意的嘲笑罗恩的第一次灾难性的尝试,在这次尝试中他不知怎的给自己添了一把特别的刮胡刀;罗恩则以残忍却精准的模仿赫敏每次麦格教授提问时跳上跳下的样子来报复,拉文德和帕瓦帝笑得前伏后仰而赫敏则差点落泪.下课铃一响她就冲出了教室,一半她的东西都没收拾好.哈利——他觉得她现在比罗恩需要他——跳起来收拾好她的东西飞也似的跟了过去. 他最后在她出现在一个女生洗手间时追上了她.她由卢娜陪著,卢娜正拍著她的肩膀. "哦,你好,哈利."卢娜说,"你知道现在你的一边的眼睫毛是淡黄色的吗?" "你好,卢娜.赫敏,你把你的东西落在了——" 他拿出她的书. "哦,是的."赫敏哽咽的说,拿好她的东西,快速的转过身以掩饰她正在用笔袋擦眼泪的事实."谢谢你,哈利,恩,我想我最好还是走吧..." 她马上跑开了,甚至没给哈利时间来说些安慰她的话,尽管他承认他还没有想到要说什麽. "她有点不安."卢娜说,"我开始以爲是哭泣的淘金娘在那儿,但却是赫敏.她说了有关罗恩·威斯利的话..." "是的,他们吵架了."哈利说. "他有时候會说些搞笑的话,不是吗?"他们一起离开那条走廊时卢娜说."但是他也有点不友好.我是去年注意到的." "我想是的,"哈利说.卢娜正在显示出她往常的那种说些令人不舒服的事实的小窍门.他从未遇到过像她那样的人."那麽你这个学期过的好吗?" "哦,还不错,"卢娜说,"没有了D.A.有一点孤独.但金妮很好,她那天在变形课上阻止了两个男孩叫我疯姑娘..." "你今晚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斯罗贺恩的派对吗?" 这些话在哈利能阻止它们之前就已经从他嘴了冒了出来.他聽到他自己这麽说来著,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说的. 卢娜突起的眼睛里充满了訝异. "斯罗贺恩的派对?和你一起?" "是的."哈利说,"我们可以带同伴,所以我想你可能愿意...我是说..."他急於想把他的意图表达清楚."我是指,作爲朋友,你知道.但如果你不想..." 他已经在心里企求她不愿意去. "哦,不,我很愿意作爲朋友和你一同前去!"卢娜说著,眼中闪现著异样的光芒."过去从没有人邀请我去参加过派对,作爲朋友的那种!那是不是你换了你眼睫毛的原因?爲了派对?我是不是也应该这样做?" "没那个必要."哈利坚定的说,"那只是个错误,我會让赫敏纠正过来的.那麽8点大厅见啦!" "啊哈!"头上一个声音尖叫到,把他们两都下了一跳.他们两都没注意到刚才经过了皮皮鬼,这家夥正从水晶吊灯上倒挂著,恶意的朝他们笑著. "小波帝邀请小卢尼参加派隊!小波帝爱上了小卢尼!小波特爱上了小卢尼!" 它窜上窜下."小波帝爱上了小卢尼!" "如果你能保密的话最好不过了."哈利说.但是再肯定不过了,不一會儿,整个学校好像都知道了他带卢娜去参加派对的事. "你可能选择任何人的!"罗恩在晚饭时说,"任何人!但是你选了疯姑娘洛夫古德?" "别那麽叫她!"金妮气冲冲的打断他. 她在去加入她的朋友的路上停在了哈利身后,"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带她去,哈利.她真的激动死了." 她往前走和迪恩坐在了一起.哈利试著爲金妮赞同他带卢娜去派对而感到高兴但是他做不到.桌子的另一边,赫敏独自一人坐著,玩弄著她的食物.哈利注意到罗恩在鬼鬼祟祟的看著她. "你可以去道歉的."哈利建议到. "什麽?去自找麻烦,被另一群小鸟攻击?"罗恩嘀咕著. "你模仿她是爲了什麽呢?" "她嘲笑我的胡子!" "我也笑了,那是我看过最愚蠢的东西了." 但罗恩看起来并没有聽到;拉文德和帕瓦帝刚巧过来了.拉文德把自己挤在罗恩和哈利中间,举起手臂抱住罗恩的脖子. "嗨,哈利."帕瓦帝说.她和哈利一样被这两个人的行爲弄的既尴尬又无聊. "嗨."哈利说,"你最近还好吗?那麽你是准备留在霍格沃滋了?我聽说你父母想让你离开." "我现在正尽力劝说他们,"帕瓦帝说,"凯帝的那件事情真的是让他们抓狂了,但是自从那以后就没什麽事情了.哦,你好,赫敏." 无疑的,帕瓦帝绽开了笑容;哈利知道她是在爲在变形课上嘲笑哈利而感到自责.他环视了一下,看见赫敏也朝她笑了笑.女生们有时候很奇怪. "嗨,帕瓦帝."赫敏说,完全忽视了罗恩和拉文德的存在."你今晚會去斯罗贺恩的派隊吗?" "没人邀请,"帕瓦帝闷闷不乐的说,"尽管我想去,聽起来真的不错...你會去不是吗?" "是啊,我和科玛克约了8点见." 突然有一个好像木塞被拔出瓶子的声音.是罗恩.赫敏表现的好像没有看见或聽见任何东西、声音. "我们要一起去参加派对." "科玛克?"帕瓦帝说,"科玛克·迈克拉根,你是指?" "没错."赫敏甜甜的说,"那个'差点'"她特地强调了一下"差点","成爲格莱芬多的守门员." "你要和他出去约會吗?"帕瓦帝问,眼睛睜大了. "哦,是啊,你不知道吗?"赫敏说,用的是一种非赫敏式的强调. "哦,不!"帕瓦帝看上去对这条消息极度兴奋,"哇,你喜欢魁地奇隊员,对吧?先是克鲁姆,再是迈克拉根." "我喜欢'真正棒'的球员"赫敏纠正她,始终微笑著."恩,再见拉.必须去爲派对做准备了." 她走了.拉文德和帕瓦帝立即把头凑在一起讨论这事,谈论她们聽来的有关迈克拉根的所有事情和所有她们对於赫敏的猜测.罗恩看上去出奇的平静,什麽也没有说.哈利则被留在一旁静静的沈思她们是否在商量报复的方法. 那晚8点当他到达门厅的时候,他发现多的异乎寻常的女生正潜伏在那里.当他走向卢娜时,所有的女生都愤慨的瞪著他们看.她穿著一件用亮片装饰的银长袍,引来周围很多旁观者的切笑,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还是很漂亮的.哈利很高兴她没有戴她的红色耳环和软木塞项链. "嗨!"他说,"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哦,当然."她高兴的说,"派对在哪里举行?" "斯罗贺恩的办公室."哈利说著,带著她离开那些瞪著他们看和小声嘀咕著的人们走下了大理石楼梯."你聽说了吗?好像會有吸血鬼要来啊!" "卢福·斯米格尔沃?"卢娜问. "我——什麽?"哈利困窘的说,"你是说魔法部部长?" "是的,他是个吸血鬼."卢娜用一种实话实说的口吻说道,"当斯米格尔沃首次从福吉处接管魔法部的时候我爸爸就写了一篇很长的有关他的报道,但是他被魔法部某个人勒令不准刊登那片文章.很显然,他们不想让真相被揭露出来!" 而哈利——他认爲斯米格尔沃是最没有可能是吸血鬼的人了,但他已经习惯了卢娜重复她父亲的胡编乱造——并没有回答.他们已经到了斯罗贺恩的办公室,笑声、音乐和吵闹的对话的声音随著他们每走一步就更响. 无论它是造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或者它是因爲魔法的关系才变的如此,斯罗贺恩的办公室比其他老师的办公室要大的多.房间很拥挤,整个屋子沐浴在由天花板中央的那个金色大灯发出的红光中.到处是一片嘈杂,桌子上摆满了用银盘装著的食物. "哈利,我的孩子."几乎在哈利和卢娜挤进屋子的同时斯罗贺恩喊道,"快进来,进来,我有这麽多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斯罗贺恩把哈利的手臂抓的如此的紧以至於他好像一直希望把它从哈利身上拆卸下来一样,他很有目的性的把哈利领进派对;哈利抓著卢娜的手,一路都拖著她. "哈利,我想让你见见伊德尔·沃珀,我的一个老学生,《血腥兄弟:我和吸血鬼的生活》的作者,当然,这是他的朋友山尼." 沃珀,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抓起哈利的手热情的握了又握.那个吸血鬼山尼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哈利·波特!我真是太高兴了!我那天还在和斯罗贺恩教授说'我们一直都在期待的哈利·波特的人物传记在那里呢?'." "厄,"哈利说,"你是说?" "你和教授描述的一样谦虚." 沃珀说,"但是说实在的,如果你准备好接受我的一些访问,大概4到5个小时吧,那麽我们几个月内就能完成这本书.孩子,你所能赚到多少金子啊,你是难以想象的." "我真的没有兴趣!"哈利坚决的说,"我刚看到我的一个朋友,抱歉."他拉著卢娜走进了人堆里.他刚才真的看到一头蓬鬆的棕色长发. "赫敏!赫敏!" "哦,哈利,你在那儿啊,感谢神灵.你好,卢娜!" "发生了什麽事情?"哈利问,赫敏的头发明显被弄乱了. "哦,物品刚刚逃开——我是说,我刚刚离开科玛克,"她说,"在桑寄生下."她补充道.哈利看上去仍然充满疑问. "和他一起来是来对了吧!"哈利严格的说. "我以爲他會让罗恩很生气,"赫敏没什麽热情的说,"我开始还爲拉紮赖斯·使密斯挣扎过一會儿,但是我认爲,总的来说——" "你考虑过使密斯?"哈利厌恶的说. "是的,我是考虑过.我现在开始希望我选的是史密斯就好了.迈克拉根似的格洛普看上去像个绅士.我们走这边吧,那样就可以看到他走过来,他这麽高."他们3个从房间的另外一边走过去,当他们意识到特里劳尼教授正一个人站在那里时已经太晚了. "你好."卢娜有礼貌的对教授说. "晚上好,我亲爱的"特里劳尼教授说,有些困难的聚焦到卢娜身上.哈利可以闻热过的雪利酒的味道,"我最近没有在课上看到你." "不,我今年有费伦泽的课了."卢娜说. "哦,当然."特里劳尼教授生气的说,"你可能會认爲,不是吗,我现在回来了邓不利多教授可能會摆脱那匹马?但是没有.我们共用一个教室……那是一种侮辱,坦白的说,一种侮辱.你们知不知道."特里劳尼教授看起来醉的认不出哈利了. 在特里劳尼教授狂怒的批评费伦泽的时候,哈利走近赫敏说道,"我们还是别饶弯子了.你准不准备告诉罗恩你干预了守门员选拔?" 赫敏的眼睫毛扑扇了几下,"你真的认爲我會这麽屈从吗?" 哈利机灵的看著她,"赫敏,也许你可以问问迈克拉根——" "这是有区别的,"赫敏庄严、高尚的说,"我没有任何打算告诉罗恩那晚可能发生,或没发生过的有关守门员选拔的事情." "那好."哈利激动的说,"因爲他有可能再度失败,我们會输掉下一场比赛——" "魁地奇!"赫敏生气的说,"是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只关心这个?科玛克从没问过一个关於我的问题,不,我只是被当作聽衆来对待——哦,不,他来了."她动作是这麽迅速就好像她用了幻影移形. "看见赫敏了吗?"一分钟后迈克拉根从人堆中硬是挤了过来. "没有,抱歉."他快速的转过身加入了卢娜的对话. "哈利·波特!"特里劳尼教授颤抖著说,第一次注意到了他. "哦,你好."哈利毫无热情的说. "我亲爱的孩子,"她紧张的低声说,"那个预言,那些故事!'被选中的人'当然,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你爲什麽不继续选占卜课呢?对你来说,命运当然是最重要的了!" "啊,西比尔,我们都这麽认爲."一个响亮的声音说,斯罗贺恩出现在了特里劳尼教授的另一侧,他的脸很红,看来是喝多了."天赋,你知道——就像他母亲那样!我至今只教过一部分有这种能力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西比尔,爲什麽甚至西弗勒斯,"让哈利恐惧的是,斯罗贺恩张开手臂好像真的看见斯内普从稀薄的空气中走了过来."别再躲躲藏藏了,来假如我们吧,西弗勒斯!我在讨论哈利的魔药!你一定要记上点功劳,因爲你教了哈利5年!" "有趣的是,我从来没有教给他过什麽东西."斯内普的声音从哈利的身后传来. "那就是天赋异秉了!"斯罗贺恩大喊,"你应该看看他带给我什麽,第一节课上,完美的生死水——从没见过有学生在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做出更好的来.甚至是你,西弗勒斯——" "真的吗?"斯内普安静的说. "提醒我一下你还选了哪些课,哈利?"斯罗贺恩问. "黑魔法防御术、魔咒、变形、草药..." "所有的课程都是傲罗必备的."斯内普轻蔑的笑道. "是的,没错,那就是我的志愿."哈利说. "而且你也将成爲一个伟大的傲罗!"斯罗贺恩高声说. "我认爲你不应该成爲一个傲罗."卢娜出人意料的说,每个人都看著她."傲罗是机械密方处的一部分,我以爲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计划结合使用黑魔法和枪来达到魔法部." 没错,这就是带卢娜来的好处了.哈利正喝著高脚酒杯里的饮料,突然就呛的咳嗽起来,衣服弄湿了但是他仍然笑著.他看到能更让他提起精神的——得拉科·马尔福被费尔奇拽著耳朵拖著走. "斯罗贺恩教授,"费尔奇喘著气,"我发现这个男孩在楼上的走廊里鬼鬼祟祟的.他声称被邀请到你的派对并由於某些原因耽误而出发迟了.您给过他请柬吗?" 马尔福挣扎著从费尔奇那儿脱身,"好把,我没被邀请."马尔福气愤的说,"我是想把门撞坏,高兴了把?" "不,我不相信!"费尔奇说,"你麻烦了,麻烦拉!校长没说过夜间出来是不允许的吗?除非你有允许,对吧.厄?" "没关系,阿格斯,没关系."斯罗贺恩说著,挥了挥手."大耶诞节的,没有什麽罪行會想参加我们的派对.就这一次,我们就忘了惩罚吧;你可以留下,德拉科." 费尔奇义愤的失望之情易於言表;但是爲什麽,哈利想,看著他,马尔福是不是也同样不高兴呢?而且爲什麽斯内普看上去对马尔福既生气又,可能吗?又有点害怕?费尔奇转身拖遝著脚步走了,嘴里还嘀咕著什麽;马尔福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并开始感激斯罗贺恩的宽容和慷慨;斯内普的表情又变的不可琢磨了. "没什麽,没什麽."斯罗贺恩说,"反正我是认识你的祖父的." 哈利瞪著马尔福看.马尔福看上去有一点病态.他现在看出马尔福的眼睛下面有一些阴影. "我想和你说句话,德拉科."斯内普突然说. "不,西弗勒斯,"斯罗贺恩发话了,"耶诞节的,别扫兴——" "我是他的学院院长,我有权决定,"斯内普简慢的说,"跟我来德拉科." 他们走开了,斯内普领路,马尔福看上去有点愤恨.哈利在原地站了一會儿,然后说,"我马上回来,卢娜——厄——去洗手间." "好!"她兴致昂然的说.他迫不及待的穿过人群.那很简单,一出斯罗贺恩办公室,他就拿出他的隐形斗篷,把它罩在身上.哈利沿著走廊往前跑,也许斯内普把马尔福带到他的地下办公室去了,或者是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去了.哈利把耳朵挨个的贴在门上,他终於在走廊末端最后一间教室里聽到了他们的声音. "没办法承担过失,德拉科,如果你被开除了." "我根本都还来不及做什麽,好不好?" "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因爲这事情看起来既笨拙有愚蠢,你已经被怀疑插手了." "谁怀疑我?"德拉科生气的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什麽都没做,OK?那个叫贝尔的女孩有个没人知道的敌人——不要那样看著我!我知道你在做什麽,我不蠢,但那没用——我要阻止你!" 有一會的静默,然后斯内普静静的说,"啊.贝拉姨妈教过你大脑封闭术,我明白了.你有什麽想法想要隐瞒你的主人,德拉科?" "我没有想隐瞒他什麽!我只是不想你搀和进来!"哈利把耳朵凑的更近了.到底发生了什麽使得马尔福那样对斯内普说话? "所以那就是你今年躲避我的原因?德拉科——" "那就把我监禁起来!向邓不利多报告啊!"马尔福揶揄道. 又一阵静默,然后斯内普说,"你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愿意做这两件事情之中的任何一件." "那你最好别在叫我去你的办公室了." "聽我说,"斯内普说,他的声音低到哈利不得不更加贴近钥匙孔,"我在帮助你!我向你母亲发过誓要保护你,我发了不可打破的誓约.德拉科——" "看起来你不得不打破它,因爲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是我的工作,他把它交给了我而我正在做这件事情!我有一个计划,而且它會奏效的,它只是比我想象的要花更长的时间——" "你的计划是什麽?" "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告诉我你在做什麽,我可以协助你——" "我拥有所有我所需要的帮助,谢了,我不是一个人!" "你今晚肯定是一个人!那是极其愚蠢的,你犯的是不可原谅的低级错误——" "如果你不把克拉布和高尔关禁闭的话我會有他们的帮助!" "小声一点!如果你的朋友这次能够通过黑魔法防御术——" "这又有什麽关系呢?"马尔福说,"黑魔法防御术?这整个就是一个笑话,不是吗?艺术?" "这是一门很重要的艺术,德拉科!"斯内普说,"你认爲我这麽多年都在哪里呢?!现在聽我说,你现在是不谨慎的,特别是当你寄希望於克拉布和高尔——" "他们不是唯一的,我还有其他人站在我这一边,更出色的人!" "那麽爲什麽不托付给我,我可以——" "我知道你想干什麽,你想窃取我的荣誉!" 再一次的沈没无言,然后斯内普冷冷的说,"你说话还是像个孩子我很理解你父亲的被捕极大的使你不安,但是——" 哈利聽到了马尔福的脚步声,聽上去像是在朝令一边的门走去,然后砰上了门.马尔福大步走远了.哈利终於敢换一口气了,但他仍然呆在原地,直到斯内普慢慢的走出教室,他又回到了斯罗贺恩的办公室.哈利没有动,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著. 第十六章 一个寒冷的耶诞节 "那麽斯内普想给他提供帮助?他的确想帮助他?" "如果你再问一遍那个问题,"哈利说,"我就用这个芽甘蓝砸——" "我只是在确认!"罗恩说道.他们正独自站在陋居的厨房里,爲韦斯莱夫人削一大堆芽甘蓝.他们面前的窗外正下著雪. "是的,斯内普想帮助他!"哈利说,"他说他向马尔福的母亲承诺过要保护他,他也许签了一个不可背叛的誓约或是别的什麽——" "一个不可背叛的誓约?"罗恩问,他看上去十分震惊,"啊,他不可能……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哈利说,"怎麽?这意味著什麽?" "这麽说吧,你不可能破解一个不可背叛的誓约……" "够有趣的,那麽,如果你破解了它會发生什麽?" "你會死,"罗恩简单地说,"我差不多五岁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试图让我签不可背叛的誓约,我差不多做到了.我握著弗雷德的手……但是爸爸发现了我们.他非常生气,"罗恩说,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这是唯一一次我看见爸爸像妈妈那样生气.弗雷德断定他左半边的屁股从未像那次一样." "是啊,恩,解决了弗雷德左半边的屁股——" "你再说一遍?" 弗雷德的声音说道,似乎他们进了厨房. "啊哈,乔治,看这个.他们在用刀和其他的东西呢.祝福他们." "还有两个多月我就17岁了,"罗恩粗暴地说,"然后我就可以用魔法做这些事了!" "但是现在,"乔治说著,坐在厨房的桌子上,然后把脚也放在上面,"我们可以欣赏你用正确的方法示範一个吗——" "是你叫我那麽做的!"罗恩生气地说道,一边吮著他那被切到的拇指,"你等著,等我17岁——" "我确定你會令我们仰慕你的,用你那目前爲止还不知道是什麽的魔法把戏," 弗雷德打著哈欠说. "说到你那些未知的魔法把戏,罗恩,"乔治说,"爲什麽我们从金妮那里聽说你和一个年轻的女士叫做——或许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假的——拉文德·布朗?" 罗恩的脸有一点变红了,但是当他转身面对著芽甘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不高兴. "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好一个漂亮的反驳!" 弗雷德说,"我实在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们是怎麽开始的?" "你是什麽意思?" "她出了什麽事故或者是其他的什麽?" "什麽?" "好吧,她的脑子是怎麽受到如此大的损害的?注意,现在!" 韦斯来夫人走进了房间,正好看到罗恩把削芽甘蓝的刀扔向弗雷德,弗雷德懒洋洋地挥动魔杖,把它变成了一架纸飞机. "罗恩!"她愤怒地说,"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扔刀子了!" "我不會,"罗恩说,"让你看到,"他用比呼吸还轻的声音补充道,然后转过身面对著一座小山似的甘蓝菜. "弗雷德,乔治,很抱歉,亲爱的,但是莱姆斯今天晚上要来,所以比尔不得不和你们俩挤在一块睡. "没问题,"乔治说. "还有,因爲查理不回家,阁楼上只有哈利和罗恩住,如果芙蓉能和金妮一起——" "——那将會使金妮的耶诞节……" 弗雷德嘟哝著. "——每个人都必须舒服.好了,她们會有一张床的,无论如何," 韦斯来夫人说道,声音聽起来有一些恼怒. "珀西一定會来展示他那张丑陋的脸,是吗?"弗雷德问道. "不,我想他很忙,在魔法部." "那麽他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弗雷德说,韦斯来夫人已经走出了厨房."之一,好了,那麽乔治,我们走." "你们要干什麽?"罗恩问道,"你们可以帮我们处理这些芽甘蓝吗?你只需要用魔法,这样我们就解放了." "不!我不认爲我们可以做那个," 弗雷德严肃地说,"这是十分有意思的东西,学习不用魔法来削芽甘蓝,让你体會到著对於麻瓜和哑炮来说是多麽困难——" "——还有,如果你想让别人帮助你,罗恩," 乔治把纸飞机扔向他,补充道,"我不會用刀子扔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我们去乡村,在那里的纸店工作的漂亮女孩觉得我的纸牌把戏非常不可思议……就想真的魔术一样……" 赶快走!"罗恩凶恶地说道,看著弗雷德和乔治穿过覆盖著积雪的院子,"只要再等十秒种,我们也可以走了." "我不行,"哈利说,"我答应过邓不利多,我在这儿不能使用魔法." "哦,是的."罗恩说.他又削了一些芽甘蓝之后说,"你准备告诉邓不利多关於斯内普和马尔福之间说的一些话吗?" "是的,"哈利说,"我将告诉可以制止他们的人,邓不利多是最佳人选.我也许应该再和你父亲说两句." "可惜你没有聽到马尔福究竟要干什麽." "我根本来不及做什麽,不是吗?这是全部的重点,他拒绝告诉斯内普." 几秒钟的沈默之后,罗恩说,"当然,你知道他们都要说什麽?父亲,邓不利多和他们所有的人?他们會说斯内普并不是真正在帮马尔福,他只是想知道马尔福想要做什麽." "他们没有聽到他说的话."哈利无力地说,"没有人是一个好的演员,甚至斯内普也不是." "是啊……我只是说,可能!"罗恩说. 哈利转过头看著罗恩,皱著眉头说,"但是你认爲我是对的?" "是的."罗恩急忙说."当然是的!但是他们都相信斯内普是凤凰社的人,不是吗?" 哈利什麽也没说.这是已经发生在他的身上了,他新的发现很可能會有异议;现在他聽见赫敏在说:很明显,哈利,他假装爲马尔福提供服务,来骗取马尔福告诉他,他正在做什麽…… 然而,这只是想象,他没有机會告诉赫敏他偷聽到了什麽.等他回到會场以后,赫敏已经消失了.等他进入公共休息室,麦伦告诉他赫敏已经在他进来时睡觉去了.当第二天他们很早就要出发去陋居时,他仅仅只有时间祝她圣诞快乐并且告诉她,他在假期后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她.可是他不确定她是否聽见他讲的话,那时罗恩和拉文德正在他身后难舍难分地说著再见. 甚至赫敏也无法否认一点:马尔福正在计划著什麽,而斯内普知道这件事,所以哈利已经跟罗恩说过很多次了,他觉得这明确的证明了"我告诉过你,"是正确的. 哈利没有机會和韦斯莱先生讲话,他在魔法部工作很长时间直到圣诞夜.韦斯莱一家和他们的客人们坐在起居室里,金妮装饰时是那样的浪费以至於看上去更像在一连串爆炸中,弗雷德,乔治,哈利,和罗恩是唯一知道树顶的天使实际上是爲了偷走圣诞晚宴上吃的胡萝卜而咬了弗雷的一口的一个地精.使它麻木,涂上金色顔料,爲他穿上一条仿真迷你的裙子并在他背后用胶水粘上一堆翅膀,愤怒的向下看著他们.这是哈利见过的最难看的天使,又有一个很大的像土豆一样的秃头和更多毛的脚. 他们想要聽韦斯莱先生最喜欢的歌手斡贝克的圣诞音乐會,她柔和的颤声从大大的木制的无线电中传来.芙蓉似乎觉得斡贝克的歌声很无趣,用很大的声音在角落里说话.闷闷不乐的韦斯莱夫人一直用魔杖指著声音控制器,斡贝克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隐藏在一手爵士风格的叫做"强烈的爱"的音乐之下,弗雷德和乔治和金妮玩起了纸牌的游戏.罗恩继续盯著比尔和芙蓉的藏身之地看,好像想要找到一些技巧.其间,卢平坐在火堆边,他看起来比以前更瘦更老了,他一直盯著火堆的深处,就好像他没有聽到声音一样. 哦,来搅拌我的坩埚 如果你做对了 我會带给你热情浓烈的爱 让你今夜温暖 "当我们18岁时,我们在这歌声下跳舞!"韦斯莱夫人说,用衣服擦拭著眼中的泪水,"你还记得吗,亚瑟?" "莫丽?"韦斯莱先生点点头说,"哦,是的……不可思议的乐曲……" 他稍稍坐直了点,寻找著哈利,哈利正坐在他的旁边. "抱歉,"他说道,他看了看收音机,克雷纳开始唱起了副歌"快结束了" "没关系,"哈利咧著嘴笑了笑,"最近魔法部忙吗?" "非常忙,"韦斯莱先生说,"我不會介意如果我们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但我们前几个月的三次逮捕中,我怀疑其中之一是个真正的食死徒,哈利."他快速的加了一句,突然看上去更清醒了. "他们不掌握斯坦,是吗?"哈利问 "我恐怕是的,"韦斯莱先生说."我知道邓不利多试图直接跟斯克林杰谈关於斯坦的事.……我的意思是,……但是高层人士想要看到他们的成果,并且'三个嫌疑人'聽起来比'错抓了三个人并释放'更好聽……但是再次声明,这都是高层机密……" "韦斯莱先生,你还记得我在车站出发去学校前告诉你的事吗?" "我查过了,哈利."韦斯莱先生马上说."我去检查了马尔福庄园.那儿什麽也没有,未被破坏的或者完整的,那东西不应该在哪里." "是的,我知道,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你看上去……但是这次有些不同……有一些更多的……" 他把他偷聽到的马尔福和斯内普之间的谈话都告诉了韦斯莱先生,在哈利说的时候,他看见卢平的头有一点转向他,聽著每一个字.当他说完的时候,屋子里安静下来,除了克雷纳的低吟. 哦,我可怜的心脏,它去哪里了?它被一个咒语夺走了…… "有没有可能,哈利,"韦斯莱先生问,"斯内普只是假装——" "假装帮助马尔福,其实只是查明他到底想干什麽?"哈利很快地说,"我知道你们會这麽想,可是到底怎麽回事你们谁也不知道." "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卢平出人意料地说,他背对壁炉,隔著韦斯莱先生对哈利说,"这是邓布利多的事.邓布利多信任西弗勒斯,这就够了." "可是,"哈利说,"我想说——要是邓布利多误用了斯内普——" "有人说过这话了,说过很多次.相信邓布利多的判断对我们很重要.我相信他,所以,我信任西弗勒斯." "我既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西弗勒斯,"卢平说."不,哈利,我是在说实话,"他加上一句,因爲哈利以怀疑的表情看著他."我们也许永远不會是真正的朋友,毕竟在詹姆和小天狼星还有西弗勒斯之间发生了那麽多事,有太多的辛酸在其中了.西弗勒斯每个月爲我配置完美的附子草药,这样我就不用每当满月的时候承受那麽大的痛苦了." "但是他'偶然的'泄露了你是一个狼人,以致你不得不离开霍格沃茨!"哈利气愤的叫道. 卢平耸了耸肩."这事迟早都會泄露出去的.我们都知道他想要我那份工作,如果他想泄愤以给我造成更大伤害他可以在药剂里做手脚.但他没有.我应该感激." "也许他在邓不利多看著他的时候不敢在药剂里面做手脚!"哈利说. "你确实恨他,哈利."卢平虚弱的笑了笑说."我能理解,有詹姆这样的父亲,小天狼星这样的教父,你继承了一贯的偏见.一定要告诉邓不利多你已经告诉亚瑟和我了,但是别期盼他能和你观点一致.甚至别期盼他會对你说的感到惊訝.可能就是邓不利多吩咐西弗勒斯问德拉科那些问题的." ……现在你撕碎了我的心,我會感激你还把它还给了我! 克雷纳以一个非常长而尖锐的音调结束了她的歌,韦斯莱们发出一阵响亮的掌声,韦斯莱夫人也热情的加入了他们. "那完了吗?" 芙蓉大声说."谢天谢地,真是一团糟……" "让我们来杯睡前饮料吧?" 韦斯莱夫人站起来大声说,"谁要加配料?" "你呆會要干嘛去?"哈利问卢平道,韦斯莱夫人匆忙的去取饮料,其他人都伸了伸胳膊开始聊天. "哦,我得秘密的进行."卢平说."这也是爲什麽我不能写信给你,哈利.寄信给你就差不多是泄密." "你是什麽意思?" "我得和我的同伴们住在一起,"卢平说. "几乎所有的狼人,"看到哈利不解的望著他,卢平补充道,"都在伏地魔那边.邓不利多希望能有一个间谍,我就是……现成的." 他聽起来有一点苦涩.也许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走的时候笑的更加温暖,"我不是在抱怨,这是一项必要的工作,谁會比我做的还好呢?但是赢得他们的信任很难.我有清楚的迹象试图和巫师们住在一起,你看,然而他们會避开社會群体,住在荒废的房子,偷窃,有时候杀戮……来取得食物." "他们怎麽會喜欢伏地魔?" "他们觉得在他的统治下,他们會过的更好一点,"卢平说."和芬里厄争论这个问题是非常困难的……" "谁是芬里厄?" "你没聽说过他吗?"卢平的手在他的膝盖上痉挛性的颤抖了一下."芬里厄也许是现在还活著的最野蛮的一个狼人.他认爲他人生的使命就是去咬和传染更多的人.他想要制造比巫师更多的狼人.伏地魔承诺给他更多的牺牲者作爲他爲他服务的回报.芬里厄特别喜欢小孩……在他们小时候咬了他们,使他们离开父母成长,使他们憎恨巫师的成长起来.伏地魔预示會把他放在人们的儿女中间." 卢平顿了一下然后说,"就是芬里厄咬了我." "什麽?"哈利惊訝的说,"什麽时候,你是指在你小时候?" "是的.我父亲冒犯过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并不知道,是他以狼人的身份攻击了我.我甚至觉得同情啊,认爲他无法控制自己,后来我自己也体验到那种转变的痛苦.但是芬里厄并不會有那种感觉.满月的时候,他會把自己安置在最近受害目标的地方,确保他离的足够近而能够攻击.他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是伏地魔那个男人经常召集狼人.我无法假装我那合理论点的特殊的烙印比芬里厄所坚持的我们狼人需要血所以应该攻击普通人的理论要高明很多." "但你就是普通人!"哈利激烈的叫道."你只是有那麽一点……一点问题……" 卢平大笑起来."很多时候你让我想起詹姆.他管我叫'有点毛皮问题的那夥人'.很多人都对我猎到一只行爲恶劣的野兔而印象深刻." 他从韦斯莱夫人那接过一杯饮料,说了句谢谢.哈利看上去有点高兴,同时又觉得有点刺激:最后提到他的父亲提醒了他有些事情正期待著询问卢平. "你曾经聽说过有人被称做混血王子吗?" "混血什麽?" "王子,"哈利说,紧紧注视著他寻找著一点认识的迹象. "没有任何巫师是王子,"卢平说,一点没笑."这是你想要采用的一个论文题目吗?我觉得'被选中的人'就够了." "这不关我的事!"哈利愤怒的说."混血王子是曾经在霍格沃茨的一个人,我得到了他的旧魔药书.他把咒语写在书上到处都是,都是他发明的咒语.其中一个是利瓦伊 ." "哦,那是我那时候在霍格沃茨很流行的一条咒语,"卢平怀念的说."那是我15岁时的几个月里,中了这条咒语你就會被提著脚踝举到半空中不能动弹." "我爸爸用过它,"哈利说,"我在冥想盆里看到过他,他是对斯内普用的." 他试图若无其事的说出来,尽管这确实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达到了想要的效果.卢平理解的微笑著. "是的,"他说,"但他不是唯一使用它的人.就像我说的,那非常流行……你知道这条咒语是怎麽来……" "但那聽上去就像你在学校那时候被发明出来的,"哈利坚持道. "不一定,"卢平说."咒语流行起来又过时了就像其他的一样." 他看著哈利的脸平静的说,"詹姆是纯血统,哈利,我向你保证,他从未让我们叫做他 '王子'." 哈利抛开他的主张,说,"小天狼星和你也不是吗?" "当然不是." "哦."哈利盯著炉火."我只是想,嗯,他对我的魔药课帮助很大,那个王子." "那书有多老了,哈利?" "我不知道,我没检查过." "呃,也许那會爲这个王子什麽时候在霍格沃茨提供一些线索."卢平说. 不久,芙蓉决定模仿雷克纳唱歌."一个充满热烈强力的爱情的熔炉."当大家瞥到韦斯莱夫人催促他们去睡觉的脸色就都不聽了.哈利和罗恩与往常一样爬到罗恩在顶楼的卧室,那儿爲哈利又加了张床. 罗恩立刻就进入了梦乡,但是上床之前哈利钻到行李箱里拿出他的《高级魔药制作》.他翻开书页搜索著,直到最后在书的前面找到书出版的日期.那几乎是50年前了.他的父亲和他父亲的朋友们50年前都还没进霍格沃茨呢.有点觉得失望,哈利把书仍回行李箱里,关上灯,翻过身思考著狼人和斯内普,斯坦和混血王子,最终进入了一个充满阴影和被咬的孩子们的哭喊的不安定的梦中. "她肯定是在开玩笑……" 哈利醒来时发现一只膨胀的长袜躺在他的床尾.他戴上眼镜四处看看,小窗户完全被雪模糊了,罗恩笔直的坐在床上,正在检查一根粗重的金链子. "那是什麽?"哈利问道. "是拉文德送的."罗恩有点厌恶的说,"她真诚的希望我戴上这个……" 哈利凑近仔细的看了看,忽然大声笑出来,在那条金链子上摇摇晃晃著这麽几个字母: 我的甜心 "真不错,"他说,"漂亮啊.你一定要在弗雷德和乔治面前戴上它." "如果你告诉他们,"罗恩说,一边把那条项链推到枕头底下看不见的地方,"我……我……我就……" "就对我结巴?"哈利嘲笑著说,"得了吧,我怎麽會说呢?" "她怎麽會觉得我會喜欢那种东西的?"罗恩对著空气叫道,看上去非常震惊. "嗯,反过来想想,"哈利说,"你曾经告诉她你喜欢脖子上戴著一条有'我的甜心'字样的项链出去吗?" "呃……我们没多说过话,"罗恩说."我们主要都是……" "接吻?"哈利说. "嗯,是的,"罗恩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赫敏真的和麦伦约會了吗?" "我不知道,"哈利说."他们一起去斯拉霍的派对了,但是我不觉得他们进行的很顺利." 罗恩看上去有点更开心了,他更深的翻著他的长袜.哈利收到的礼物包括一件前面有金色飞贼花样的毛衫,是韦斯莱夫人织的,双胞胎送的一大盒韦斯莱玩笑商店的产品,还有一个有点潮湿的发了霉的味道包裹,上面有个标签写著"给主人,自克利切".哈利盯著它."你猜打开这个安全吗?"他问道. "不會有什麽危险的东西的,我们的包裹都被魔法部检查过了,"罗恩答道,尽管他也怀疑的看著那个包裹. "我没想过送克利切任何东西.人们经常送他们的家养小精灵圣诞礼物吗?"哈利问,谨慎的捅了捅包裹. "赫敏會的."罗恩说."但是在你感到愧疚之前让我们等著看看那到底是什麽吧." 片刻之后,哈利大声叫喊著,跳出了他的野营床;包裹了放了很多蛆虫. "非常好,"罗恩狂笑著说,"真是体贴人啊." "我宁可要这些也不會要那条项链,"哈利说道.这立刻使罗恩冷静了下来. 当大家坐在餐桌前准备圣诞晚宴的时候,每个人都穿著新毛衣,除了芙蓉(显然韦斯莱夫人并不想浪费一件衣服)和韦斯莱夫人自己,她正炫耀著一顶崭新的,上面点缀著小星星般的钻石的深蓝色的巫师女帽和一条引人注目的金项链. "弗雷德和乔治,把它们给我!它们很美吧?" "好吧,我们发现我们越来越感激你了,妈妈,我们现在正在自己洗袜子呢,"乔治轻快地摇著手,说道,"对吧,莱姆斯?" "哈利,你的头发里有一只虫子,"金妮兴高采烈地说道,并试著隔著桌子把虫子取下来;哈利感觉自己的脖子里起了鸡皮疙瘩,但他对那只虫子毫无办法. 哦,好可怕,"芙蓉说,她有一些发抖. "是的,很可怕吧."罗恩说,"要浓汤吗,芙蓉?" 罗恩热切地希望帮助芙蓉,他用魔杖敲著盛汤的碗;比尔晃了一下魔杖,浓汤自己飞出碗,然后温和地流进芙蓉的碗. "你像唐克斯一样差劲,"芙蓉吻了一下比尔以示感谢,然后对罗恩说道,"她也总是敲——" "我今天邀请了亲爱的唐克斯,"韦斯莱夫人重重地把手中的胡萝卜放下来,对芙蓉怒目而视,"但是她还没有来.你待會儿跟他说一下好吗,莱姆斯?" "不,我现在不便和任何人多联系,"卢平说,"但是唐克斯也要和自己的家庭在一起,不是吗?" "嗯,"韦斯莱夫人说,"也许吧.事实上,我得到消息,唐克斯决定独自过耶诞节." 她恼火地看了卢平一眼,似乎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儿媳妇是芙蓉而不是唐克斯都是他的错,但是哈利,飞快地看了看正在用自己的勺子喂比尔吃火鸡的芙蓉一眼,想著韦斯莱夫人正在打一场永无止境的战争.另外,无论如何,还有谁比卢平去邀请唐克斯更合适了呢?他是如此瞭解守护神魔咒. 再清楚不过了,那个哈利曾经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的男人,正跟著在珀西后面,走路有些微微跛脚,他的灰发长而厚,黑色斗篷上有点点白雪.还没有人来得及说任何话,韦斯莱先生和夫人也只来得及换去脸上震惊的表情,后门打开了,珀西就站在那儿. 有一阵子令人痛苦的沈默.然后珀西僵硬地说:"圣诞快乐,妈妈!" "哦,珀西!"韦斯莱夫人说道,珀西拥抱了她. 斯克林杰在门前停下了,他支著拐杖,对眼前的一幕微笑著. "请原谅我们的打扰,"他说,此时韦斯莱夫人正一边微笑著擦眼睛,一边仔细打量著他,"珀西和我正在附近——工作,你知道——於是他忍不住放下工作来看望你们." 但是珀西并没有表示出他很希望看到这一家人中的任何一个.他笔直地站著,非常尴尬地看著每一个人.韦斯莱夫人,弗雷德和乔治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请进屋坐下,部长!" "呃,当然,这一定跟你有非常大的关系," 斯克林杰笑著说,"但是这是大多数巫师的观点,不是吗?重要的是人们都确信这一点." 哈利没有再说什麽.他们的谈话已经离主题很近了,但是哈利并不想让斯克林杰知道真相.躲在杜鹃花下的地精现在正在树的根部挖蚯蚓,哈利一直盯著它看. "你知道,人们相信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斯克林杰说,"他们认爲你一定就是那个英雄,当然,你是的,哈利,无论你是否被选中.不管怎麽说,你到现在爲止已经和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面对过多少次了?"哈利没有回答,他继续说著,"你是人们希望的象徵,哈利.人们希望有人有能力,甚至注定可以打败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好吧,事实上,这可以给人们帮助.不过我实在无能爲力,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当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你會考虑它的,嗯,这是你的义务,站在魔法部长这一边,给所有的人鼓舞的力量." 那个地精设法抓住一条蚯蚓,它正在努力地拖著蚯蚓,想把蚯蚓从冻住的土地里面拉出来.哈利沈默了好久.斯克林杰看看哈利,又看看地精,说,"有趣的小家夥,是吗?但是你想说什麽,哈利?" "我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哈利慢慢地说道,"'站在魔法部长这一边'……这是什麽意思?" "嗯,其实没什麽麻烦的,我向你保证."斯克林杰说,"如果你时不时的被人们看见进出魔法部的话,打个比方,那就會给人带来正确的印象.当然咯,你在那里的时候,你可以有机會和加文·罗波滋,现任傲罗办公室的主管见面.多洛司·乌姆里奇跟我说过你希望将来成爲一个傲罗.恩,那其实是很容易安排的——" 哈利感到愤怒使他的胃在翻腾:那麽乌姆里奇还在魔法部? "所以总的来说,"哈利使他的声音聽上去就想要澄清一些事实,"你希望给人我在爲魔法部服务的印象了?" "如果他们知道你参加了我们的工作,每个人都會松一大口气的."斯克名杰聽上去很高兴哈利能够这麽快就理解他的意图,"被选中的人,你知道——这會给人们带去希望." "可是如果我一直进出魔法部,那不就等於是我赞同魔法部的一切决定了?" "嗯,"斯克明杰皱了皱眉头,"嗯,那也是我们希望的一部分——" "不,但我不认爲那會有用,你看,我并不喜欢魔法部现在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斯坦的被捕." "我并不期望你會理解,"他并没有能像哈利那样将声音中的愤怒降到最低,"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有些程式是一定要——你只有16岁——" "邓不利多远远不止16岁,而他也不认爲斯坦应该被关进阿滋卡班."哈利说,"你想让斯坦做替罪羔羊,而让我变成魔法部的幸运符!" 他们互相对视著,最后斯克明杰说道,"我明白了,你更偏爱——就像你的英雄,邓不利多——聽从他的意思." "我不想被利用."哈利说. "有人會说被魔法部利用是你的责任!" "没错.但是另一些人會说你有责任在把罪犯投进阿兹卡班前检查他们到底是不是食死徒!"他的火气上来了,"你正在重蹈巴帝·克劳奇的覆辙!" "那麽你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咯?" "我想你说过那不重要."哈利苦笑了一下,"对你来说不重要!" "我不应该那样说的——" "是啊,这才是实话嘛."哈利说,"你对我所说过的话里唯一的实话!你不关心我是死是活,你只关心我是否能劝服人们你们魔法部正在全力抵抗付地魔!我没有忘记,部长——" 他举起他的右拳,上面印刻著乌姆里奇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我一定不能说谎. "魔法部去年不怎麽关心要加入我们的行列." 他们就那麽站在那里.那只地精终於拖出了那条蠕虫,满足的享受起他的美餐. "邓不利多想赶什麽?"斯克明杰唐突的问,"他不在学校期间去了哪里?" "不知道." "就算你知道也不會告诉我,对吧!" "没错." "好把,那我只能通过其他途径来瞭解了." "你可以试试."哈利说面不改色的说,"但是你看上去比福吉聪明,你不會重复他的错误的.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去干涉邓不利多." 长时间的静默. "很明显他在你身上化了不少工夫,"他冷冷的说,"你从头到尾都是邓不利多的人,对吧,哈利?" "是的."哈利说,"很高兴我们终於把话说开了." 转身背对著魔法部部长,他大步朝陋居走去. 第十七章 一段迟缓的记忆 下午的晚些时候——耶诞节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罗恩、哈利和金妮在厨房壁炉前排隊返回霍格沃茨.魔法部特地在飞路网上连接了一条特别"航线"让学生们更快更安全的回到学校.只有韦斯莱夫人在那儿和他们道别,因爲韦斯莱先生、弗莱德和乔治、芙蓉和比尔都去工作了.韦斯莱夫人在分别时还落泪了.事实上,最近一点点小事情都會让她生气甚至伤心流泪;自从珀西戴著占满防风草根的眼镜(弗莱德和乔治还有金妮都说这是驱除对他的尊敬)从家里离开后她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哭著. "别哭了,妈妈."金妮说,当她母亲伏在她肩头的时候她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 "哦,别担心我们,"罗恩说,让他母亲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也别担心珀西,他不會有事的." 韦斯莱夫人拥抱哈利的时候哽咽的更厉害了. "跟我保证你會照顾好你自己……别惹麻烦……" "我知道了,韦斯莱夫人."哈利说,"我喜欢平静安宁的生活,你知道的." 她咯咯的笑了,然后后退了一步,"那麽,你们大家都要保重!" 哈利踏入绿色的火焰中大喊一声"霍格沃茨".他最后瞥了一眼陋居的厨房和韦斯莱夫人布满泪痕的脸就立刻被火焰包裹住了,并快速的旋转起来;他还瞥见了其他巫师的炉门;终於,旋转的速度慢下来了,他在麦格教授的壁炉里停了下来. "晚上好,波特."她几乎没怎麽擡头,"尽量别把炉子里的烟灰带到地毯上." "我會小心的,教授." 哈利扶正了眼镜,捋顺了头发,接著罗恩就从壁炉里跌了出来,后面紧跟著金妮.三个人一起走出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哈利看见窗外的太阳已经西沈,远远的他还看见海格在给巴克比克喂食. "丑角手杖."当他们到达胖夫人画像后罗恩自信满满的说. "不!" "你说'不'是什麽意思?" "换新口令了."她说,"而且不要这麽大声嚷嚷." "我们离开了一阵子,我们怎麽知道——" "哈利!金妮!"赫敏向他们跑了过来. "我几个小时前刚刚回来,我去看了海格和巴克——我是说威云,"她气喘吁吁的说,"你们耶诞节过的好吗?" "很好."罗恩立即说,"非常盛大,莱姆斯·卢平——""哈利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她看上去好象既没有注意到罗恩也没有聽见他说话,"等等——口令,禁戒嗜好." "很好."画像朝前移动,露出了肖像洞口. "她到底怎麽了?"哈利问. "过分溺爱耶诞节了,很显然."她在前面带路,"她和她的朋友维欧莱特喝的酩酊大醉.不管怎麽说——" 她在她的口袋里摸索了一會,拿出了一卷邓不利多写的羊皮纸. "太棒了!"哈利打开羊皮纸,他和邓不利多的下一堂课定在明晚进行."我有机會告诉他了——还有你,坐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伴随著"哇"的一声,拉文德突然间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冒了出来,投进了罗恩的怀抱.几个旁观者在一旁切笑;赫敏也笑了起来,"这儿有台有线电视,你来吗,金妮?" "不,谢了,我要去见迪恩."金妮说,尽管哈利忍不住注意到她并不太热情.哈利把罗恩和拉文德晾在一边,领著赫敏到了另一张空桌子那儿. "那麽你的耶诞节怎麽样?" "哦,还行."她耸了耸肩,"没什麽特别的." "赫敏,你看你就不能——" "不,不行." "我以爲——你知道,一个耶诞节过去了——" "喝了整整一瓶500年酿造的红酒的是胖夫人!不是我!你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她那时看起来简直是凶恶的无法与之相争辩,所以哈利放弃了罗恩的话题,把所有他从斯内普和马尔福那里聽来的都告诉了赫敏.他说完后,赫敏想了一會说,"你难道不认爲——" "——他是在假装向他提供帮助好套出马尔福在做什麽?" "恩,没错."赫敏说. "罗恩父亲和卢平也这麽认爲,"哈利怨恨的说道,"但这的确能证明马尔福正打算做什麽,你无法否认." "是的,我不能."赫敏缓慢的说. "而他正在爲伏地魔而服务,正像我说的那样!" "恩……那麽他们中任何一个提过伏地魔的名字吗?" 哈利皱了皱眉,努力回忆著,"我不确定……斯内普确实提到过'你的主人'还有可能是别的什麽人吗?" "我不知道."赫敏说著,开始咬嘴唇,"也许是他的父亲?" 她扫视了一圈休息室,陷入了沈思之中."卢平怎麽样?" "不怎麽好."哈利把卢平的任务和他所棉隊的困难告诉了赫敏."你聽说过芬里厄吗?" "当然聽说过.而且你也一样,哈利!" "什麽时候?魔法史课上?你很清楚我从来都没聽过一节——" "不,不,不是魔法史课上——马尔福用他来威胁过博金!"赫敏说,"就是那天在翻倒巷,你不记得了吗?他告诉博金,芬里厄是他们家的一个旧相识,他會随时去检查博金的进度的!" 哈利看著赫敏."我忘了!但这刚好证明马尔福是个食死徒,他还能通过什麽别的途径认识并指使芬里厄吗?" "事情很可疑."赫敏吸了口气,"除非……" "哦,算了把."哈利不耐烦的说,"你没办法回避这个问题的." "恩……这也有可能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你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哈利摇了摇头. "我们會知道谁对谁错的……你将不得不吞回你所说的话,赫敏,就像魔法部那样.哦是啊,我还和魔法部部长吵了一架." 当晚剩下的时光就在他们对魔法部漫駡中度过了.赫敏认爲在历经了魔法部对哈利做了那麽多事后,他们很难再开口向他寻求帮助了. 第六学年的新学期从第二天早上便开始了,同时还给他们带来一个愉快的惊喜:一块巨大的布告张贴在了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拦上. 幻影移形课程 如果你年满17周岁,或者即将在今年8月31日前满17岁的,那麽你将有资格参加爲期12周的由来自魔法部的幻影移形指导师执教的幻影移形课程.如果愿意参加,就请在下方签上姓名. 费用:12加隆. 哈利和罗恩加入到争先恐后的签名的人群中.罗恩刚拿出羽毛笔想签上名字时,拉文德突然从后面用手蒙住他的眼睛,颤动的声音说到,"猜猜我是谁?哇——哇"哈利转身看见赫敏高视阔步的走开了;他追上她,不希望和罗恩还有拉文德在一起,但令他惊訝的是,罗恩在他们刚踏出肖像洞偶的时候就赶上了他门,他的耳朵微微泛红,表情很不悦.赫敏一句话没说便跑上去和纳威说话去了. "那麽——幻影移形,应该會很好笑,厄?" "我不知道."哈利说,"也许你自己做的时候回好一点,但是邓不利多带我的时候我却不喜欢这感觉." "我忘了你早就已经尝试过了——我希望一次性就通过考试.弗莱德和乔治做到了." "但是查利没成功,不是吗?" "是啊,但是查利的块头比我大啊——"罗恩把手臂从体侧举起来,看起来就好象一只大猩猩,"所以弗莱德和乔治没有多说什麽——至少没有当著他的面……" "我们什麽时候可以参加考试?" "一满17周岁就行.我只要等到3月份就行拉!" "但是,你不能在这里幻影移形,我是说在城堡里……" "那不是要点,对把?每个都清楚只要我想幻影移形就可以幻影移形." 罗恩并不是唯一一个对幻影移形的前景充满了希望的人.那天一整天大家都在讨论接下来的课程. "太酷了,马上我们就可以——"西莫暗示突然之间消失,"我的表兄喜欢用这招来惹我生气,你等著,我會还击的……他永远都不會在有安稳的一刻了……" 他沈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稍稍过於热情洋溢的点了一下魔杖,它并没有遵照今天魔咒课的要求产生喷涌而出的请水,而是变出了一个像长筒袜一样的喷出物,它从天花板上弹回来后就径直朝弗里维教授冲俯冲过去,刚好砸在了教授的脸上. "哈利早就已经幻影移形过了."罗恩告诉面露愧疚之色的西莫,"邓——厄——有人带著他.随行的幻影移形,你知道." "哇!"西莫小生说.他、迪恩、纳威都把头凑近一些好聽清楚幻影移形飞行的感受.这天剩下的时间哈利不断的被6年级学生要求讲述幻影移形飞行的感受.当他告诉他们这有多麽不舒服时,他们都看上去既惊愕又畏惧,但却并不生气,直到晚上8点差10分时,哈利还在被迫讲解某些细节.他只好推脱说要去图书馆换一本书藉以即使脱身去上邓不利多的课. 邓不利多办公室里的台灯亮著,前任校长们都在各自的画像中打鼾,冥想盆早已备妥,邓不利多的手放在盆边,他的右手依然焦黑如故.它似乎从来没有好过,哈利想著,哈利几百次想问校长到底是什麽使他受了这麽重的伤,但是还是没有问;邓不利多说过他总會知道的,而这将成爲他们要讨论的又一个主题.在哈利能够开口说斯内普的事情之前,邓不利多发话了. "我聽说你在耶诞节期间遇见了魔法部部长?" "是的."哈利说,"他和我闹得很不愉快." "是啊."邓不利多叹了口气,"我和他也一样.我们不能在陷入身心的极度痛苦,我们必须与之斗争." 哈利露齿而笑. "他想要我告诉巫师大衆他们魔法部很不错." 邓不利多微笑著. "这原本是福吉的的主意,你知道吗.在他在办公室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他绝望的想要试著保牢他的职位,他企图和你开个會,希望你可以支援他——" "就在他去年对我做了那麽多事情以后?"哈利气愤的说,"还有乌姆里奇?" "我告诉过福吉他根本就没有机會,但是他离开部里以后这个主意仍然没有被放弃.我刚和斯克林杰见面不到几个小时,他就要求我爲你们安排一次见面——" "那就是爲什麽你们要争吵!?"哈利脱口而出,"预言家日报上都写著呢!" "预言家日报偶尔才會被要求写一两篇真实的报道."邓不利多说,"只是偶尔而已.没错,那就是我们争吵的原因.不过看来斯克林杰最后还是找到了见你的方法啊." "他指责我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人." "那真的是很粗鲁." "我就告诉他我的确是的." 邓不利多刚张开嘴想说话却又闭上了.让哈利感到极爲尴尬的是,他突然意识到邓不利多明亮的蓝眼睛此时水汪汪的.然而当邓不利多再次说话时,他的声音是沈著的. "我非常感动,哈利." "斯克林杰很想知道你不在学校期间去了哪里."哈利说著,专注的盯著他的膝盖. "是的,他很在意这事."邓不利多说,他的声音现在聽起来高兴多了,哈利认爲现在再擡起头看应该没问题了."他一直想让人跟踪我.有意思,的确有意思.他派迪蕾史来跟踪我.那不太好.我已经被迫对迪蕾史念过一次咒了;我再一次念咒的时候心里遗憾极了." "所以他们还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哈利急著想得到更多有关的消息.但邓不利多只是从他半月型眼睛上方笑了笑. "不,他们还不知道.而你也还不是时候知道.现在我建议我们继续我们的课,除非你还有别的事情?" "事实上,我是有件事情要说,先生."哈利说,"是关於马尔福和斯内普的." "是斯内普教授,哈利." "是,先生.我无意中在斯罗贺恩教授的派对上聽到……恩,我跟踪了他们……实际上……" 邓不利多不动声色的聽著他的故事.哈利讲完后,邓不利多并没有马上开口.过了一會他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哈利,但我建议你别在想它了,我不认爲那有什麽重要的." "没什麽重要的?"哈利不可置信的说,"教授,你难道不理解——" "是的,哈利,感谢上帝我拥有超凡的脑力,我理解你说的每一件事."邓不利多略爲尖刻的说,"我想你甚至可以考虑我能比你所说的理解的更多的这种可能性.在重复一次,我很高兴你能信任我,但是我向你再次保证,你并没有告诉我什麽引起我不安的事情." 哈利安静的坐在那里,看著邓不利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这是不是意味著真的是邓不利多让斯内普去问马尔福在做什麽?又或者他的确担心哈利告诉他的事情,却假装不担心? "那麽,先生."哈利用一种他希望是有礼貌的口吻说,"你是否真的信任——" "我一直很有耐心的回答这个问题."邓不利多说,但他聽上去却不再有耐心,"我的回答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不应该这麽认爲."一个卑鄙的声音说.菲尼亚斯很显然在假装熟睡.邓不利多没有理睬他. "那麽现在,哈利,我必须坚持我们得继续上课了.我今晚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哈利坐在那里,心里感到一种叛逆情绪在增加.如果他拒绝换话题會怎麽样呢,如果他坚持要争辩有关马尔福的事有怎麽样呢?邓不利多摇了摇头就好象他读出了哈利的心思一样. "啊,哈利,这种事发生的再经常不过了,甚至在最好的朋友之间也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要说的更加重要而希望别人牺牲一下." "我不是认爲你想说的不重要,先生." "恩,没错,它的确很重要."邓不利多轻快的说,"今晚我还有另外两段回忆要给你看,这两段都来之不易,而第二段回忆,我认爲,是我所收集到的回忆中最重要的." 哈利没说什麽;他依旧对他的自信所受到的待遇而感到气愤,但是他看不出继续争辩下去會有什麽好处. "那麽,哈利.我们今晚碰面是要继续汤姆·里德尔的传奇故事.你应该还记得当他聽说自己是个巫师的时候是多麽的兴奋了,而且他拒绝我陪同他去对角巷,而我则警告了他不要再在霍格沃茨偷窃. "好,学年开始了,汤姆·里德尔,一个安静的穿著二手长袍的男孩,和其他一年级学生排在一起等候分院.分院帽一碰到他的脑袋他就被分到了斯来特林.他过了多久才知道他所在学院的成立者也能和蛇对话,我不得而知——也许就是当晚,这个事实使他更激动,让他更看中自己的重要性. "然而,没有证據显示他曾经在公共休息室里用他的蛇佬腔吓唬他的同学.他根本没有显现出任何显而易见的傲慢和侵略性.作爲一个才华横逸、相貌出衆的孤儿,他打从他进了学校后便得到了不少教工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有礼貌,安静,渴求知识,几乎所有人都对他印象深刻. "你没有告诉他们,先生,你在孤儿院遇到他时他是什麽样子吗?"哈利问. "不,我没有.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感到内疚,但他很可能爲他之前的行爲感到抱歉,希望能重新改过.我选择给他一个机會." 邓不利多停了下来,他探询的看著张开嘴想说话的哈利.哈利突然记起了什麽…… "但你并不真的信任他,对把,先生?他告诉我……那个从日记本里冒出来的里德尔告诉过我,'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像其他老师那样喜欢过我.'" "我们就这麽说把,我并不真的认爲他值得信任."邓不利多说,"我的确,就像我暗示过的那样,一直盯著他,注意著他.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从我的观察中收集到什麽;他对我很警惕;他感到——我很肯定——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的时侯他高兴过了头,告诉了我太多东西.他很小心的再不像上次那样说那麽多了.但是他却无法把他在兴奋时吐露出的话再收回去,也无法收回科尔夫人告诉过我的事情.然而.他感觉到他不能够像迷惑其他老师那样来迷惑我." "他把目标转向学校,他爲他自己找了一批忠实的朋友.我想那是爲了更好的方便下一学期,虽然我曾经暗示过,但里德尔还是毫不怀疑自己对他们的影响.这群人在城堡中有一股邪恶的魅力,他们集合了各式各样的人,是弱者寻求批护、强者寻求荣耀的混合体.换句话来说,他们是食死徒的前身,而他们中的确有一部分人在离开学校后成爲了食死徒." "他们被里德尔稳稳的掌握在手心里,从未在公开场合做错过什麽事,尽管在他们7年霍格沃茨生涯中曾发生过无数肮脏的看似和他们毫无关联的小事故,其中最爲严重的——当然咯——就是密室的打开,导致一个女孩的死亡和海格无辜受罚." "我没法找出很多关与里德尔在霍格沃茨是的回忆,我知道的,是他离开学校以后,通过痛苦的努力以后,在追踪了那些鲜有人知的黑魔法的足迹以后的事情." "那些我能够说服的人告诉我里德尔深爲他的祖祖辈辈们著迷.这是可以理解的,当然.他在一个孤儿院中长大,他当然希望知道自己是怎样到那里去的.他在他所能够找到的资料中拼命寻找有关老汤姆·里德尔的事迹.最后他不得不被迫承认他父亲从未到过霍格沃茨.我相信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永远的舍弃了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爲'伏地魔',并开始搜寻有关他母亲的所有事迹——他的母亲,我想你可能还记得,是被他认爲不可能成爲一个巫师的人,就因爲她没有能够逃脱人类的死亡." "他可以作爲根據去查找的只有一个名字,'麦洛普',他是从孤儿院的人那里知道这是他外祖父的名字.最后,通过对古老的巫师族谱的艰辛的寻找,他在斯莱特林仍然健在的名单中找到了这个名字的踪迹.在他16岁那年的夏天,他离开了他每年夏天都回去的孤儿院,出发去寻找他刚特家族的亲戚.现在哈利,如果你可以站起来……" 邓不利多站起身来,哈利看到他又一次拿著一个装著旋转的珍珠色记忆的水晶瓶. "我非常幸运的收藏了这个瓶子,"他说,把发著微光的液体倒入冥想盆."如果你明白了我们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哈利走到石盆前,聽话的弯下腰去直到他的脸沈入记忆的液体之下.他感觉到熟悉的坠入虚无的感觉,然后踩在了一块肮脏的石头地板上,周围几乎一片漆黑. 适应这个地方花了他几秒钟的时间,就在这几秒钟内邓不利多也来到了他旁边.刚特的房子现在比哈利曾经看到过的更加说不出来的丑恶.天花板上厚厚的一层蜘蛛网,地板满是污垢,发霉和腐烂的食物躺在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旧罐子里面.唯一的光线来源於一支放在一个男人脚边的单一的蜡烛,那个男人的头发和胡子都留的很长以至於哈利看不到他的眼睛和嘴巴.他缩在炉火旁的一个扶手椅子里,哈利简直怀疑他是否还活著了.但是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传来,那个男人马上就惊醒了,他右手举起一根魔杖左手握著一把短刀. 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进来一个手持一盏旧式灯笼的男孩,哈利马上就认出了他:高而苍白,黑色头发,相貌英俊,那是少年时期的伏地魔. 伏地魔的眼睛缓慢的扫过这间小屋,然后停在扶手椅中的男人身上.他们互相看了几秒钟,然后那个男人笔直的站了起来,他脚边的许许多多空瓶子哗啦啦的倒在地上,叮叮当当的滚过地板. "你!"他怒吼道,"你!" 他带著醉意急急的冲向里德尔,高高举著魔杖和小刀. "停下来." 里德尔用蛇语说道.男人猛的停在桌边,把发霉的罐子都撞到地板上.他紧盯著里德尔.他们打量著彼此,一段长长的沈默.男人先打破沈默. "你说了那个?" "是的,我说了,"里德尔说.他走到屋中间,把门关上.哈利不能控制自己对伏地魔的毫不惧怕燃起一种愤恨的钦佩.他丝毫没有流露出厌恶,但是也许有一点失望. 里德尔皱了皱眉. "那麽你是谁?" "我是莫芬," "莫蒌的儿子?" "我是,那麽……" 莫芬撩开他脏脸上的头发,以便更好的看看里德尔,哈利看到他右手戴著麦洛普的黑色戒指. "我以爲你是那个麻瓜," 莫芬低声说."你看上去非常像那个麻瓜." "哪个麻瓜?"里德尔急切的问道. "我妹妹迷恋上的那个麻瓜,住在那边的大房子里的麻瓜," 莫芬说,他出其不意的拍打著他们之间的地板."你看上去太像他了.里德尔.但他现在老了,比你老,让我想想……" 莫芬看上去有点头晕和摇晃,他仍然抓著桌子的边缘以支撑自己."他回来了,看,"他愚蠢的加了一句. 伏地魔凝视著莫芬,暗自评价所有的可能性.然后他凑近一些问道,"里德尔回来了?" "啊,他离开了她,找了他合法的未婚妻,娶了那个肮脏的家夥!" 莫芬说,又拍打著地板."在她跑掉之前,洗劫了我们,盒子在哪?呃,斯莱特林的小盒子在哪?" 伏地魔没有回答.莫芬自己又一次陷入了狂怒.他挥舞著他的小刀叫喊著,"使我们蒙羞,她做的,那个小荡妇!你这个人跑这来问那些问题干吗?已经完了……全完了……" 他看向别处,摇晃著,伏地魔走上前去.这时一阵不自然的黑暗降临,弄灭了伏地魔的灯笼和莫芬的蜡烛,熄灭了所有的东西……邓不利多的手紧紧的握著哈利的胳膊,他们又一次飞回了现实中.在经过那难以驱逐的黑暗之后,邓不利多办公室里的柔和的金色灯光看上去令哈利感到十分耀眼. "那就完了吗?"哈利马上问道."爲什麽回来了,发生了什麽?" "因爲莫芬记不起后来发生的事了,"邓不利多说,示意哈利回到他的座位上."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地板上,独自一人.麦洛普的戒指不见了. "同时,小汉格顿村庄里,一个女仆跑过要道,尖叫著那边大房子里有三具屍体躺在制图室里:老汤姆里德尔和他的父母. "麻瓜当局非常困惑.我知道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那天的里德尔一家是怎麽死的,因爲阿瓦达索命咒并不會留下任何破坏的痕迹……在我之前,"邓不利多加上一句,冲著哈利的伤疤点点头."魔法部,从令一方面来说,立刻就知道这是一个巫师所爲.他们还知道一个痛恨麻瓜的罪犯就住在离里德尔家只穿过一个山谷的地方,这个痛恨麻瓜者还曾经因爲攻击那几名死者中的一个被捕过. "所以魔法部传召莫芬.他们不需要对他提问,或者使用吐真剂.他自己承认了谋杀罪行,供认了只有罪犯才知道的一些细节.他洋洋得意的说,他这些年一直在等待机會杀了那些麻瓜.他交过了魔杖,那根魔杖立刻就被检测出被用来杀死了里德尔一家.他毫不抵抗的被关押到了阿兹卡班. "所搅乱他的是他父亲那枚不见了的戒指.'爲这个他會杀了我的,'他对抓到他的人一遍又一遍的说.'丢了他的戒指他會杀了我的,'很明显,这是他曾经说过的.他在阿兹卡班度过了他剩下的岁月,悲伤于丢失了麦洛普最后的一样传家宝,最后他被埋在监狱边上,和其他伴著这些墙一起咽气的可怜灵魂一起." "所以伏地魔偷了莫芬的魔杖并使用了?"哈利坐的笔直的说. "是的,"邓不利多说."没有可以告诉我们这一点的记忆,但是我认爲可以肯定发生了什麽.伏地魔麻痹了他的叔叔,拿走了他的魔杖,继续穿过山谷到达大房子.在那儿他谋杀了抛弃了他巫师母亲的麻瓜男人,还有他的麻瓜祖父母,就这样出去了里德尔家族微不足道的后人并爲自己向那个从来不曾想要过他的父亲报了仇.然后他回到刚特的小屋,完成了一项复杂的魔法,向他的叔叔灌输了错误的记忆,把莫芬的魔杖扔在了那个不省人世的主人旁边,拿走了他的古老的戒指,然后离开." "莫芬从未意识到他没做过?" "从未." 邓不利多说,"就像我说的,他给了一个完整并且洋洋自得的口供." "但是他一直拥有那份真实的记忆!" "是的,但是想要从他脑子里摄取出那份记忆需要很高超的技巧." 邓不利多说,"当他已经供认了罪行以后谁还會在莫芬的脑子里继续探究呢?当然,我曾在莫芬生命的最后几周探访过他,企图发现关於伏地魔的过去的更多线索.我艰难的提取出了那段记忆.当我看到它包含的资讯时,我企图把莫芬从阿兹卡班释放出来.但是在魔法部下达判决以前,莫芬就死了." "但是魔法部怎麽會意识不到伏地魔对莫芬做的那些事的?"哈利气愤的问道."他那时候还未成年,是不是?我认爲他们可以监测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 "你是正确的,他们可以监测魔法,但是不能监测犯罪者.你还记得你被魔法部指责使用盘旋魔咒吧,而实际上,那是……" "多比,"哈利抱怨道,他还在爲这个不公平的判决生气."所以如果你未成年,然后在一个女巫或男巫的房子里使用魔法,魔法部就不會知道?" "他们当然不能确定是谁使用了魔法,"邓不利多说,对十分愤慨的哈利微微笑著."他们以依赖於未成年人的女巫和男巫父母在家中约束他们的子女." "哼,那真是垃圾,"哈利突然说."瞧瞧这发生了什麽,瞧瞧莫芬都发生了什麽!" "我同意,"邓不利多说,"不管莫芬做了什麽,他都不应该那样死去,被指控犯下他没有犯的罪行.但是已经迟了,在我们分开前我想让你看看另一段记忆……" 邓不利多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另一个水晶小瓶子,哈利立刻沈默了,他记起邓不利多说过那是他收集到的最重要的记忆.哈利注意到里面的液体很难倒入冥想盆,它们已经轻微的冻结了.那些记忆变坏了吗? "这将花费很长时间," 当邓不利多最终倒空了瓶子的时候说,"你明白以前我们就會回来.现在再次进入冥想盆吧……" 哈利又一次掉进银色的液体中,这次他在一个他立刻就认出来的男人面前著陆了. 那是年轻时候的斯罗贺恩.哈利惊奇的发现他后来光秃秃的头顶上那时长满了厚厚的,闪亮的,淡黄色的头发,看上去就像被茅草覆盖的屋顶,尽管有一小块加隆大小的地方已经秃了.他的胡子不像现在那麽厚重,并且是金色的.他并不像哈利认识的那个斯罗贺恩那样胖,尽管他华丽刺绣背心上的金纽扣依然承受著很大的压力.他的小脚正在一个天鹅绒的坐垫上休息著,他自己正坐在一张舒服的扶手躺椅里,一只手抓著一小杯酒,另一只在一满盒凤梨里摸索的. 哈利看著邓不利多也出现在他旁边,他注意到他们是站在斯罗贺恩的办公室里.十几个男孩子围坐在斯罗贺恩四周,他们都坐在与他高低不一样的椅子里,都是十多岁的样子.哈利马上就认出了伏地魔.他是那些男孩中最英俊的一个并且最爲放鬆.他的右手松垮垮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摇晃著.哈利看见他戴著麦洛普的金黑色戒指.这时他已经杀死了他的父亲. "先生,有教授要退休了是真的吗?"他问道. "汤姆,汤姆,如果我的话我會告诉你的," 斯罗贺恩说,略带责备的对里德尔摇摆著一只手指,轻轻的对他瞬了瞬眼."我必须说,我希望知道你會在那得到你的通知,孩子,你比一半的教师都更加知识渊博."里德尔微微一笑,其他的男孩都大笑著对他投以钦佩的目光. "你不应该与你那离奇的能力一起预知事物,而且你谨慎的奉承那些在意这个的人.顺便谢谢你的凤梨,你十分正确,这是我最喜欢的……"几个男孩偷偷笑著,有些非常高兴.整个房间突然充满了厚重的白色烟雾,哈利除了站在他旁边的邓不利多的脸什麽都看不到了.然后斯罗贺恩声音从迷雾中响起,不同寻常的响亮,"你會错的,孩子,记住我的话." 你那离奇的预知未来的能力你应该知道你不需要去阿谀奉承那些当权者. 烟雾像它突然出现般消失了,之后也没有人提及它,没人看上去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哈利迷惑的看看四周,斯罗贺恩桌子上的一只小小的金色的锺敲打著11点. "真亲切啊,到时间了吧?" 斯罗贺恩说,"你们最好走了,孩子们,否则我们都會有麻烦了.恐怕,我希望你明天能交上你的论文否则就晚了.你也是,艾弗里." 斯罗贺恩把自己从扶手椅中拉了出来.然而伏地魔还留在后面.哈利认爲他是故意留下的,希望最后与斯拉格单独呆在屋子里. "快点,汤姆," 斯罗贺恩转过身来,发现他还在那时说,"你不想在规定时间以外被抓到不在自己的床上吧,你真是一个最好的……" "先生,我想问你一些事." "问吧,我的孩子,问吧……" "先生,我想知道你所瞭解的关於……关於不死之身?" 那再一次发生了:浓厚的烟雾充满了屋子,使哈利完全看不见斯罗贺恩和伏地魔,只有邓不利多,在他旁边沈著的微笑著.然后斯罗贺恩的声音又忽然响起来,就如同之前一样. "我不知道任何关於不死之身的事,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诉你什麽!现在马上离开这,别让我再抓到你提起这东西!" "恩,就是那个,"邓不利多平静的在哈利旁边说. "该走了." 哈利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几秒钟后他回到了邓不利多的办公桌前. "这就是全部了?"哈利茫然的说. 邓不利多说过这是最重要的一段记忆,但是哈利看不出它有什麽重要意义.无可否认那阵烟雾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它的事情很奇怪,但是除此以外,只有伏地魔问了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似乎就没发生什麽了. "如你所见,"邓不利多坐回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说,"这段记忆被干预过了." "被干预过了?"哈利重复道,也坐了回去. "确实," 邓不利多说,"斯罗贺恩教授修改了他自己的记忆." "但他爲何要这样做?" "因爲,我认爲,他对这段记忆感到羞愧," 邓不利多说."他试图重写了记忆以更好的展示他自己,删去了他不想让我看到的部分.就像你看到的,它变的非常不完整,全都是好的一面,它展示出真实的记忆仍然掩埋被修改过的记忆下面. "所以,我要第一次给你留作业了,哈利.你要尝试说服斯罗贺恩教授向你说出真实的记忆,那对我们来说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哈利盯住他. "但是先生,"哈利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著尊敬,"你不需要我来做,你可以用摄神取念咒……或者吐真剂……" "斯罗贺恩教授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巫师,无法对他使用这两样,"邓不利多说,"他比可怜的莫芬对摄神取念有更强的抵抗能力,如果我强迫他给我真实的回忆之后,他不随身携带对吐真剂的解药那我就會感到很惊訝了. "不,我认爲强迫斯罗贺恩讲实话是愚蠢的,武力带来的害处多於好处.我不想他离开霍格沃茨.然而,他就如同我们其他人一样有弱点,我相信你是可以穿越他的防御的那个人.得到那份真实的记忆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哈利……而且只有当我们看过事实之后才能明白到底有多重要.那麽,祝你好运……晚安." 被一小股向后的力量驱策著,哈利快速站起来."晚安,先生." 在他关上身后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清楚的聽见菲尼克斯·尼古拉斯在说,"我不觉得爲什麽这个男孩能比你做的还好,邓不利多." "我也没希望你能这样认爲,菲尼克斯,"邓不利多回答道,福克斯发出一声低沈悦耳啼鸣. 第十八章 生日惊喜 第二天哈利告诉了罗恩和赫敏邓不利多给他的任务,虽然是分开对他们说的,因爲赫敏仍然拒绝留在罗恩面前并开始给他轻蔑的眼神. 罗恩认爲哈利去找斯罗贺恩是不會有任何麻烦的. "他喜欢你,"他在吃早餐时说,漫不经心的用叉子挥动著炸鸡蛋 . "他不會拒绝你任何事,是吗 ? 今天下午下课后你去问问他吧." 然而,赫敏的观点却令人沮丧. "他一定决定隐藏真正发生的事情如果邓不利多无法使他说出来,"她低声说, 当他们站在那遗弃的,积雪的庭院时." 不死之身 … 不死之身 … 我从来没聽说过它们……" "你没聽说过?" 哈利很失望; 他本希望赫敏能给他一些关於不死之身是什麽的线索. "它们一定是非常高级的黑魔法, 否则爲什麽伏地魔想要知道它? 我认爲想要得到资讯很困难,哈利, 你必须非常小心如何去接近斯罗贺恩,要想出一个策略……" 罗恩认爲我应该在今天下午魔药课后去找他……" "哦,很好, 如果恩恩(赫敏对罗恩轻蔑的叫法)认爲是这样,你最好这样做,"她说, 突然变得怒气冲冲,"毕竟,恩恩的判断何时出过错?" "赫敏,你能不能 ——" "不!"她愤怒地说, 并且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把哈利一个人留在了雪地里. 这些天的魔药课很不舒服,哈利认爲,罗恩和赫敏必须合用一张桌子.今天,赫敏把她的坩埚在桌上移来移去以便她能接近厄尼, 并且不理哈利和罗恩. "你做了些什麽?"罗恩对哈利嘀咕道, 边看著赫敏那傲慢的姿态但是在哈利回答前, 斯罗贺恩正在教室的前面要求安静. "快,请安定下来,安定下来!今天下午有许多工作要做!谁能告诉我格勒匏特的第三规律……? 哦,当然!格兰杰小姐能!" 赫敏以最快的速度背诵:"格勒匏特第三规律说混合毒药的解毒剂应超过每个成份的解毒剂的总数." "很精确!" 斯拉格笑了.格兰芬多加十分!现在,如果我们接受格勒匏特的第三规律……" 哈利必须相信斯罗贺恩所说格勒匏特第三规律是正确的话,因爲他根本聽不懂.除了赫敏外好象没有人正在聽斯罗贺恩下面说的话. "……那些意思是,当然,假设我们已经取得了魔药成分的正确识别,我们的主要的目标不是选择相对简单的解毒剂, 而是去………" 罗恩半张著他的嘴坐在哈利的旁边, 在他新的《高级魔药制作》书上心不在焉地涂鸦.他继续保持忘记当他聽不懂的时候他再也不能依赖赫敏去帮他了. "那麽,所以," 斯罗贺恩结束了他的讲话,"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从我桌上拿一个小玻璃瓶.你们将在这节课结束之前创造出一种解药.祝你们好运,并且不要忘了带上你们的保护手套." 在班里所有人认识到他们应该行动之前,赫敏已经站起来,向斯罗贺恩的桌子走了一半的路程;并且当哈利、罗恩和爱若诺回到桌前,她已经在把药瓶里的药倒入坩埚,并在下面点火了. "真可惜王子这次不能给你太大的帮助,哈利,"她轻快的说,"你这次需要理解有关的法则.没有小的删节或是欺骗!" 哈利十分苦恼,他从斯罗贺恩的桌子上拿来的毒药的瓶盖,顔色像俗气的粉红色的果汁饮料,把它倒进坩埚并且在下面点燃了火.他对於下一步要做什麽没有任何想法.他看了一眼罗恩,他站在那儿模仿著哈利所做的每一件事,看上去更加笨头笨脑. "你确定王子没有任何提示?"罗恩小声对哈里说. 哈利拿出他最可信赖的旧的《高级魔药制作》,翻到瞭解毒剂这一章.都是格勒匏特的第三条规律就像赫敏背过的一样,王子没有写一个字来提示这是什麽意思.显然,王子就像赫敏一样对它没有不同的理解. "什麽也没有."哈利沮丧的说. 赫敏正狂热的对著她的坩埚施著魔咒.不幸的是,他们不能模仿她的咒语,因爲她现在在无声咒语这方面做得很好,她不用大声的说出来.然而,爱若诺对这他的坩埚嘀咕著"特别的沸腾!",聽起来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哈利和罗恩赶紧模仿他. 五分钟以后,哈利认识到叫他班上最好的魔药制作者的声音會在他耳边响起.斯罗贺恩在他第一次绕著地下教室巡视的时候,充满希望的向他的坩埚里看去,准备著像通常一样高兴的惊呼,然而他慌忙的转过头,咳嗽了一下,因爲坏鸡蛋的味道打击了他.赫敏的表情中没有一丝得意;他讨厌每一次魔药课上都不能完成任务.她正在将她的神秘的魔药成分分别装到十个不同的小瓶中.爲了不再看这气人的一幕,哈利又拿出了混血王子的书并毫无意义的向后翻了几页. 在一长串解毒剂的目录下面,潦草的写著一些字. 只要把牛黄硬塞进他们的喉咙. 哈利盯著这些字看了一會儿.他从前有没有聽说过叫牛黄的东西呢?斯内普在他们第一节魔药课时有没有提到过呢?"从牛的胃里拿出来的一块石头可以解大部分的毒." 这不是在回答格勒匏特的问题,如果斯内普还在做他们的老师,哈利不會敢於这样做,但现在是个使用不顾一切的方法的时刻.他急忙走到储藏柜前,在里面到处翻找,把独角兽的叫和混乱的草药推到一边,知道他找到在很后面的一个纸盒子上潦草的写著"牛黄". "时间到,"斯拉格快活的说."好,我们来看看你们的成果!巴拉斯……你做出了什麽?" 斯拉格慢慢的绕著房间移动,检查各种解毒剂.没有人完成了这项工作,尽管赫敏试图在斯罗贺恩来之前再往瓶子里加一些成分.罗恩完全放弃了,他只是在避免在他的坩埚散发出的浓烈的腐烂气味中呼吸.哈利站在那儿等著,手里紧握著牛黄. 斯罗贺恩最后到达了他们的桌子.他轻视爱若诺的魔药,在经过罗恩身边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没有在罗恩的坩埚边停留,背对著他迅速的离开了,看上去很噁心. "那麽你,哈利,"他说,"你拿什麽来给我看呢?" 哈利伸出他的手,牛黄在他的掌心. 斯罗贺恩盯著它看了十秒钟.哈利不知道下一秒他是否會批评他.然后转过头大笑. "孩子,你很有勇气!"他大声宣布,并举起牛黄让全班都看到."哦,你就像你母亲一样……我不能责怪你……牛黄确实可以作爲这些魔药的解毒剂!" 赫敏看上去脸色发青,她脸上布满了汗珠,鼻子上也粘上了烟灰.她完成瞭解毒剂的一半,用了五十二种材料其中包括她自己的一些头发,在斯罗贺恩身后目不转睛的看著哈利. "你完全是自己想到用牛黄的,是吗,哈利?"她咬牙切齿的问. "这是一个真正的魔药制作者所需的个人精神!" 斯罗贺恩在哈利有机會回答之前高兴地说."就像他母亲,她在魔药方面有同样的想法和直觉,无庸置疑的,他从莉莉身上继承了它……是的,哈利,是的,如果你手上有牛黄,当然那是个窍门……可是它们不是对所有的东西都有用,并且它们很稀有,你仍旧值得学习怎样去混合解毒剂……" 房间里看上去比赫敏更生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马尔福.哈利很高兴地看到他倒出了一些东西看上去像猫的呕吐物.然而,在他们任何人能表现出对哈利不做任何事就能成爲班级的尖子生的愤怒之前,下课铃响了. "是收拾东西的时间了!" 斯罗贺恩说,"另外爲格兰分多逃过检查加十分!" 笑声还继续著,哈利回到教室前面他的课桌.他在后面磨蹭著收拾书包,罗恩和赫敏看上去都有些苦恼,他们离开的时候都希望哈利好运,最后,只剩下哈里和斯罗贺恩两个在教室里了 "过来,现在,哈利,你下节课要迟到了," 斯罗贺恩说道,他的龙皮公事包关上时金色的扣子发出啪嗒声. "先生,"哈利说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伏地魔,"我想问你些问题." "随便问吧,我亲爱的的孩子,随便..." "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知道不死之身?" 斯罗贺恩愣住了,他的圆脸猛的一沈,他舔了舔嘴唇,嘶哑的说道,"你说什麽?" "我问你是否知道和不死之身有关的事情,先生,你看--" "邓布利多把这个托付给你了麽?" 斯罗贺恩低声说. 他的声音完全变了,不再亲切,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恐惧,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手帕,擦拭著冒汗的额头. "邓布利多向你展示了那些--那些回忆,对吗?" 斯罗贺恩问到. "是的"哈利说到,他觉得最好不要在这点上撒谎. "是的,当然"斯罗贺恩平静的说到,仍旧轻轻擦著他惨白的脸. "当然...好吧,如果你已经看过了那些回忆,你會知道,我不知道任何-任何"他坚定地重复著"有关不死之身的东西." 斯罗贺恩抓住他的龙皮公事包,把手帕塞回口袋,走向地牢般教室的门. "先生,"哈利失望的说"我只是想也许有更多有关他们的回忆" "你?" 斯罗贺恩说道,"你错了,完全错了!" 斯罗贺恩说完这句话,在哈利能说出任何话之前,砰的关上了地牢般教室的门. 罗恩和赫敏都没有对哈利描述的这次惨痛會面感到同情, 赫敏仍然因爲药剂课上哈利没有做任何工作而觉得愤愤难平. 罗恩也怨恨哈利没有提供给他一块牛黄. "如果我们都那麽做了就會显得很愚蠢!"哈利暴躁的说, "看,我已经努力软化他好让我能问他有关伏地魔的事情,不是吗?" 他恼怒的说到,罗恩聽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一颤. 哈利因爲罗恩和赫敏对他失败的态度而被激怒了.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思索怎麽去和斯罗贺恩打交道.哈利决定,在他重新动手之前他要让斯罗贺恩觉得他已经忘记了所有有关不死之身的东西;这能真正的麻痹斯罗贺恩让他有种安全的错觉.当哈利不再问斯罗贺恩任何问题后,这个药剂老师开始重新亲切的对待哈利,他似乎已经在心里压下了这件事.哈利开始等候被邀请去参加斯罗贺恩小型的夜晚聚會,哪怕修改魁地奇的训练计划他这次都要参加.不幸的是,再也没有这样的邀请了.哈利和赫敏以及金妮商量:他们没有任何一人收到邀请,哪怕只是知道,但是没有任何人收到过.哈利忍不住怀疑,是否斯罗贺恩并没有忘记发生过的事情,於是不再给哈利任何會提问的机會. 其时赫敏正在图书馆,她觉得很震惊,她努力的要忘记哈利用牛黄欺骗的事情. " 我找不到任何有关不死之身的说明!"赫敏告诉哈利,"一点都没有!我已经查过了所有资料甚至一些能教你做出最可怕的药剂的书,--都没有!我所能找到的就是这些,在《邪恶魔法》的介绍里,聽著--"不死是最邪恶的魔法发明,我们不能说也不能给出用法".... 我在想,爲什麽这麽说?"赫敏无奈的说到,她砰的合上旧书,书里发出可怕的哀号."哦,闭嘴,"赫敏猛地把书塞进了书包. 二月来临的时候,学校周围的雪开始融化,取而代之的是阴冷沈闷的雨天. 紫灰色的云低低的压著城堡,寒冷的雨不停的下,草坪都变得泥泞湿滑. 结果就是预定好周六早上的六年级的第一堂幻影移形课被取消了,改成呆在大厅里 当哈利和赫敏到达大厅的时候(罗恩已经和拉文德掺和在一起了)发现桌子都不见了. 雨滴敲打著高高的玻璃,施过魔法的天花板黑沈沈的.麦格教授,斯内普,弗雷克和斯伯特和一个哈利喜欢的部里的教授幻影移形的小个子巫师站在前面.他看上去很古怪,有著透明的睫毛,纤细的头发和羸弱的身体仿佛一整风都能吹走他. 哈利很想知道是否因爲消失然后再出现是不是减少了他的身体物质,抑或是这个脆弱的体格对消失不见来说才是理想的. "早上好!"政府巫师打招呼,所有的学生都到了大厅安静了下来, "我叫陶科柔丝,我将在接下来的十二个星期里面教授你们幻影移形课.我希望你们这次能够通过幻影测试——" "马尔福,安静点儿,集中注意力!"麦格教授呵斥道. 大家四处看看,马尔福稍微有些脸红,他看上去激动,小声地争辩著.哈利迅速的瞥了一眼斯内普,斯内普看上去也有些恼,但哈利仍坚决怀疑斯内的恼怒不是因爲马尔福的无礼遭受了麦格教授地斥责. 每个人都回过头去看.马尔福的脸变成了粉红色,他大步走开,克拉布是看上去很生气,他似乎刚和克拉布小声争执过.哈里快速瞥了斯内普一眼,他好象也很恼怒. "我希望你们在不久后的考试中都发挥出色."陶科柔丝继续说,好象从未被打断过. "我想你们都知道,通常情况下你们在霍格沃滋是无法幻影移形的.但是校长今天破例——仅仅局限於这个大礼堂——一小时给你们练习.我是否应该强调一下,你们如果想幻影移形到霍格沃滋学校以外的地方,那绝对是很不明智的." "我要你们每个人现在立即调整一下你们的站位,确定你们前方有5英尺空地." 人们开始行动起来了.当然少不了磕磕绊绊和互相之间的拌嘴争闹,每个人都想站在最前的地方.这让四位院长没少忙活. "哈利,你要去哪里?"赫敏问. 但哈利没有回答;他快速穿过人群,他经过弗里维教授——他正在试著调节几个拉文可劳学生,经过斯普劳特教授——她正强行把几个赫奇帕奇学生排成一行,他最后终於来到了马尔福的正后方,而马尔福正乘乱和5英尺之外的克拉布争吵著. "我不知道那要花多长时间,它比我想象的还要费时." 克拉布张开嘴想说话,但是马尔福又一次猜出了他要讲什麽. "你瞧,我做什麽和你没有关系,克拉布.你和高尔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望好你们的风就行了!" "如果我要我的朋友去望风,我會告诉他们我想做的是什麽."哈利说著,使他的声音刚好能被马尔福聽见. "谢谢,"陶科柔丝说到,"现在..." 他挥动了一下他的魔杖,每个学生的面前立即出现在了一个老式的木环. "非常重要的是,要记住,要数三遍目的地"陶科柔丝说到!"目的地,目的地,目的地!" "第一步:集中你的思想想著你要去的地方,"陶科柔丝说到,"好比,这你们的木环里,现在轻轻地集中想著目的地" 每个人都在偷偷的东张西望看其他人凝视他们的木环,慌忙的照做.哈利看著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的那个圆环努力的什麽也不去想,结果证实那是徒劳的,他禁不住要去监视马尔福在干什麽. "第二步,"陶科柔丝说到"集中你的注意力占據空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要想著去进入!" 哈利偷偷的向四周扫视,在他的左边不远处,爱若诺正努力凝视著他的环已至於脸都憋红了,看上去就像一个放大了变形了的鸡蛋, 哈利偷笑了一下马上转回头看著自己的环. "第三步,"陶科柔丝说"当我命令的时候站在那个点上,感觉你自己开始移动了.聽我的命令,现在...一-" 哈利再次四处偷看,大部分的人都紧张的准备立刻移形. 哈利再次集中思想注视著自己的环,他已经忘记了爲什麽是三次目的地了 "三!" 哈利开始在那个点上旋转,他失去了平衡差点都快摔倒.不过他不是唯一的失去平衡要摔倒的一个, 整个大厅忽然都是踉踉跄跄的人,纳威摔了个仰面朝天;另外一边,爱若诺看上去发抖的在他的环里面用脚尖旋转著,直到他发现丹正朝他大笑著 "没关系,没关系"陶科柔丝淡淡的说,"一点也不出意外,请回到原位调整好你们的环," 第二次并没有比第一次更好.第三次似乎更糟糕.第四次也没有令人兴奋的事情出现. 大厅里充斥著痛苦的尖叫声,每个人看上去都很惊恐,赫夫帕夫学院的苏珊在她的环里晃动著,她的左腿仍留在五英尺外她开始的地方. 院长们马上聚集到她身旁,一阵紫色烟雾和一声巨响后,苏珊和她的腿重新结合在一起,她看上去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分离出去," 陶科柔丝不带感情的说道,"是因爲你们的意志不够坚定.你必须把思想持续的集中於你的目的地上,然后毫不犹豫的移动,但是要深思熟虑……这样才行." 陶科柔丝向前走了两步,优雅的转过身伸出手臂,消失在长袍带起的轻微旋涡中,又出现在礼堂后部."记住三个D(目的,决心,熟虑),"他说,"再试一次……一——二——三——" 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苏珊的事故仍然是所发生的最有趣的一个.陶科柔丝看上去并不气馁,他系好斗篷,仅仅说道,"下周六见,请不要忘记目的,决心,熟虑." 说完,他挥了挥魔杖,把木环变没了,然后在麦格教授的陪同下离开了礼堂.大家向门厅走去的时候都开始交头接耳. "你做的怎样?"罗恩匆忙的问哈利,"我觉得最后一次好象感觉到了什麽——脚上觉得有点刺痛." "我想是你的运动鞋太小了,恩恩,"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赫敏昂著头走过去,嘲笑的说. "我什麽都没感觉到,"哈利忽略赫敏的插话,说,"但是我现在并不在乎那个—" "你是什麽意思,你不在乎……你不想通过幻影移形考试吗?"罗恩不解的说. "我真的不是很在意,我更喜欢飞,"哈利说,从罗恩肩上匆匆找寻著马尔福在哪,进入门厅的时候他加快了步伐."瞧啊,快点,我想去干点事儿……" 罗恩不知所措的跟著哈利回到格兰芬多的塔楼,跑了起来.但他们意外的被皮皮鬼阻拦了,皮皮鬼正堵住四层的一扇门,非让人们在短裤上燃起火才让他们通过,但是哈利和罗恩只是转了回去选择了另外一条他们信任的近道.五分钟之后,他们就爬过了肖像的洞口. "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要去做什麽?"罗恩微微喘著气问道. "去那,"哈利多,他穿过休息室,走进去男生宿舍的楼梯. 正如哈利所希望的,宿舍没人.他急忙打开箱子,四处翻著,罗恩不耐烦的看著他. "哈利……" "马尔福利用高尔和克拉布给他望风.他刚和克拉布争论过……我想知道……啊哈!" 他找到了,一块折的四四方方的空白羊皮纸,他把它展开,用魔杖的末端轻轻敲了敲. "我庄严的宣誓我用它来告怪……或者马尔福也是."活点地图立刻就显现在羊皮纸上.这是城堡的一份详细的平面图,包括了每一条分岔,上面用细小的原点标识出城堡中的每一个人. "帮我找到马尔福."哈利急促的说. 他将地图平放在床上,他和罗恩在上面搜索著. "这儿呢!"过了一分多锺,罗恩叫道."他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瞧……和帕金森,克拉布还有高尔……" 哈利失望的看过去,但立刻又恢复了信心. "那麽,我从现在开始监视他,"他坚定的说,"当我发现潜伏在某处而高尔和克拉布在旁边把风的时候,就穿上隐身衣去看看他在做什麽——" 他一看到纳威进来就住了口,纳威带进宿舍一股强烈的烧焦的味道,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条乾净的短裤. 尽管下定决心要把马尔福抓出来,哈利在下几周里都不那麽走运.就算他尽可能多的盯著地图,有时在课间跑到洗手间搜寻,他一次都没发现马尔福的可疑之处.虽然克拉布和高尔比平时更频繁的出入城堡,有时在荒废的走廊里停留上一段时间,但在这些时间里马尔福不仅不在他们附近,而且根本就没出现在地图上.这真是很奇怪.哈利猜测马尔福离开了学校的可能性,但是想不出来他在如今学校周围如此严密的安全保卫下是如何做到的.他只能假设,在地图上几百个小黑点里他没找出哪个是马尔福.马尔福老是和高尔和克拉布往相反的方向走这件事,可能只是孩子长大了总要发生的那些事之一,尽管他们以前总是不分开的.哈利悲伤的想到赫敏和罗恩,他们就证明了这点. 从二月到三月天气没有什麽变化,只是刮风取代了潮湿.一条帖在所有的休息室的布告栏里的消息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下周去霍格莫德的旅行取消了.罗恩非常暴躁. "那天是我的生日!"他说,"我一直期盼著那天!" "并不是非常出乎意料,是不是?"哈利说,"自从发生了凯蒂那事." 她还没有从圣芒戈回来.而且,更多的失踪案在预言家日报上被报道出来,包括霍格沃茨学生们的一些亲戚. "但是现在我能期待的只有幻影移形了!"罗恩脾气暴躁的说,"盛大的生日庆祝……" 上了三次课,幻影移形证明了它比以前学过的课都难,尽管有更多的几个人成功的使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与自己分离了.挫败的情绪越来越高,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讨厌陶科柔丝和他的三个D,他们给他想了一对绰号,最有礼貌的一个是狗鼻粪脑(Dog-breath and Dung-head). "生日快乐,罗恩,"当他们在三月的第一天醒来,西蒙和迪安吵吵闹闹的去吃早餐了的时候,哈利说."给你的礼物." 他把包裹仍到罗恩床上的一小堆礼物里,哈利猜它们都是家养小精灵在夜里送来的. "谢谢,"罗恩懒样样的说,当他拆礼物的时候哈利爬上床,打开箱子从他每次用完藏的地方翻找著活点地图.倒出一半箱子里的东西他才找到地图,同时他看见了仍然被他卷在袜子里的一小瓶幸运药水. "找到了,"他喃喃的说,拿著它回到床上,轻轻敲敲它低声道,"我庄严的发誓我用它来搞怪."这样正爬下床的纳威就聽不到他说的了. "真棒,哈利!"罗恩挥舞著哈利送他的一双新的魁地奇手套,兴奋的说. "不用谢."哈利心不在焉的答道,他在斯莱特林的宿舍周围寻找著马尔福."嗨……我觉得他不在自己床上……" 罗恩没有回答.他忙著拆礼物,不时的发出一声兴高采烈的欢呼. "认真的说今年真是收获不错!"他拿著一只沈掂掂的金色手表宣布说,表盘是一圈奇数的数位记号,指标是移动的小星星."看爸爸妈妈送了我什麽?啊呀,我想我明年就到年龄了." "酷啊,"哈利咕哝了一句,仅仅瞥了那块表一眼又继续在地图上找著.马尔福在哪?他似乎不在中央大厅的斯莱特林餐桌上吃早餐……他也不在坐在办公室里的斯内普附近……他不在任何一个洗手间里也不在校医院里…… "想要一个吗?"罗恩抱著一盒巧克力蛙说. "不用了,"哈利擡起头说,"马尔福消失了!" "不可能的,"罗恩说,往嘴里塞了第二块巧克力蛙,然后跳下床穿衣服."算了吧,如果你还不快点你就得空著肚子去上幻影移形课了……我猜也许那样能容易点……" 哈利用魔杖点了一下地图说到"恶作剧完毕",看著消失,穿衣时认真地想马尔福周期性消失的原因但这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是跟踪他,但是即使是使用隐形衣这也是异想天开;他得上课,魁地奇训练,家庭作业和幻影移形;他不能整天在学校里跟著马尔福,"好了吗",他对罗恩说.他走到一半时才发现罗恩还在床上没动,抓著床柱用一种陌生的没有聚焦的眼神死死盯著被雨水冲刷著的窗户. "罗恩?吃早餐了" "我不饿" 哈利盯著他,"我想你刚刚还说——?" "好吧,我和你一起下去"罗恩说"但是我不想吃" 哈利疑惑的仔细看著他. "因爲你刚刚吃了半盒巧克力蛙?" "不是这个,你…你不會明白的" "清楚极了"哈利说,带著疑惑,他打开了门. "哈利!"罗恩突然说. "怎麽了?" "我受不了了" "你受不了什麽?"哈利问,开始感到恐惧.罗恩的脸色苍白并且随时要吐的样子. "我不能停止想她!"罗恩刺耳的说. 哈利打了个哈欠.他没想到这点也没想到會聽到这些.他们是朋友,但是如果罗恩开始改叫拉文德"拉文-拉文"他将不得不坚决反对. "爲什麽因爲这个你就不吃早餐了呢?"哈利问,努力使这次谈话正常一些. "我不认爲她知道我的存在"罗恩绝望的说. "她当然知道你的存在,她还吻了你."哈利明确的说. 罗恩眨了眨眼,"你在说谁?" "你在说谁?"这个谈话时哈里越来越迷惑了. "文恩"罗恩温柔的说,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脸仿佛被被一缕纯洁的阳光照亮了.他们互相凝视了将近一分钟,哈里说到"这是一个玩笑,是吗?你在开玩笑!" "我想…哈利.我想我爱她,"罗恩用一种陌生的声音说. "好"哈利走到罗恩旁看著他玻璃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说"好…现在再诚实的说一遍" "我爱她"罗恩喘了口气"你没看见她的头发吗,又黑又亮还很光滑…她的眼睛,她又黑又大的眼睛,还有-" "这事真是太可笑了"哈利立即说,"但是,玩笑开完了,对不对?立刻停止" 他转身准备离开;才向门口走了两步,就感到有东西打到了他的右耳.摇晃的向四周看看,罗恩的拳头刚刚收回,他的脸因爲愤怒而扭曲了,而且看起来他好像又要打过来了. 哈利本能的从口袋中掏出魔杖没有多想喊出一条咒语:翻倒咒 罗恩脚跟扭在一起被倒挂了起来;他的长袍垂了下来无能爲力的摇摆著. "这是爲什麽?"哈利喊道. "你侮辱了她,你说这是个玩笑!"罗恩大喊,当大部分血液向头部涌去时,他的脸慢慢变成了紫色. "真是太愚蠢了,这是怎麽发生的?" 这时他看到了罗恩床上开著盖的盒子,上面的邮戳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从那里得到的那些巧克力蛙?" "这是生日礼物!"罗恩冲哈里大喊,他努力扭动著在半空中缓慢的旋转争取获得自由,"我也让你吃一块来著,记得吗?" "你是从地板上捡起来的,对吗?" "他们是从我的床上掉下去的,不是吗?让我下来!" "他们不是从你床上掉下的,傻瓜,还不明白吗?他们是我的,我找地图的时候,把他们扔出来的.是耶诞节前文恩给我的,并且它们都被放了爱情药. 但是看起来罗恩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词. "文恩?"他重复著"你是说文恩吗?哈利你认识她?你能把我介绍给她吗?" 哈利凝视著摇摆的罗恩,罗恩的脸带著一种可怕的希望,和满怀愿望的笑容.一部分的他略疼的右耳十分赞成把罗恩放下来,并且看著他逐渐发狂直到药剂的效果消失爲止…但是另外一部分,他们是朋友,罗恩不能独自留下在他有困难的时候,也许他能受的了另一个冲击,如果他能赞同罗恩宣城的对文恩的永恒的爱的话. "嗨,我會给你们介绍的,我现在把你放下来好吗?" 他让罗恩坠回地板上(他的耳朵又疼得厉害),但是罗恩只是用脚跳了跳,笑了. "她应该在斯罗贺恩的办公室"哈利确信的说,领头朝门走去. "爲什麽她在那?"罗恩忧虑地说,赶紧跟上. "噢,她有额外的药剂课"哈利展开想象. "也许我可以要求我和她一起上这些课"罗恩热心的说. "好主意"哈利说.一个哈利没有预知的因素,拉文德正等在肖像洞口. "罗恩-罗恩!"她撅著嘴说."我要给你生日——" "让我自己待著,"罗恩立刻说,"哈利正准备把我介绍给文恩." 没有再说什麽,他走出了肖像洞.哈利努力的想对拉文德表示道歉,但是可能转身而走更加简单愉快一些,因爲她看起来非常的不愉快当胖夫人在他们身后摇摆著关上时. 哈利有些闷闷不乐,他估计斯罗贺恩可能在早餐,但他还是敲响了斯罗贺恩办公室的门, 斯罗贺恩穿著绿色天鹅绒的睡衣和睡帽,他看上去睡眼朦胧. "哈利,"他喃喃道,"这太早了...我通常在星期六會睡懒觉..." "教授,我很抱歉打搅了你,"哈利尽可能平静的说,此时罗恩掂起脚尖,试图越过斯罗贺恩看到他的房间,"但是我的朋友罗恩错服了爱情药,你能给他解毒,是吗?我本该带他去看了庞弗雷夫人,但是我们不能说是韦斯莱魔法商店的小玩意的问题,你知道...蠢问题..." "我想你一定打算过来试图治他了,哈利,一个像你一样的药剂行家,是吗?" 斯罗贺恩问道. "嗯,"哈利说到,他看上去有些心烦意乱实际上罗恩正在用肘子顶他的肋骨试图进屋, "好吧,我从来没有解过爱情药,先生,这次我不能在罗恩看起来很严重那麽做," 罗恩选择这个时间开始呻吟非常有效,"我看不见她了,哈利,你把她藏起来吗?" "药还有效?" 斯罗贺恩问道,他用专业的看著罗恩,"药效还很强,你知道,它们能保持很久." 哈利气喘著继续解释,他差不多因爲要制止罗恩敲打斯罗贺恩而摔倒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教授,"他补充道. "哦,好吧,进来,进来吧," 斯罗贺恩宽厚的说,"在我的带子里有必需品,这不是个难解的药..." 罗恩呼的一下冲进斯罗贺恩过於拥挤的书房,绊倒了一个装饰著缨穗的脚凳,直到抓住哈利的脖子才保持住平衡,还边咕哝著,"她不在这,她人呢?" "她不在这儿,"哈利说到,他注意到斯罗贺恩打开了他的药剂箱,添加了一些东西到一个小水晶瓶子里. "真好",罗恩热切的说,"我看起来怎麽样?" "非常帅!" 斯罗贺恩平静的说著,他递给了罗恩那一小瓶清澈的液体,"现在喝掉它,这是勇气滋补剂,能让你在她到来的时候保持沈著,你知道," "太棒了,"罗恩急切的说,他一口吞下瞭解药. 哈利和斯罗贺恩看著罗恩,一會儿后,很慢的,罗恩笑著鬆弛下来不再是极度恐慌的神情. "正常了?"哈利笑著问, 斯罗贺恩咯咯的笑了,"太感谢了,教授." "不用谢,我的孩子,不用客气," 斯罗贺恩说到,接著罗恩倒在了旁边的椅子里,看上去很糟糕. "扶我起来,这是他最需要," 斯罗贺恩继续说著,他从杂乱的桌子拿起饮料,"我有黄油啤酒,我有葡萄酒,我有最后一瓶橡木蜂蜜酒...嗯...想在耶诞节给邓布利多...啊,好吧"他耸肩继续说"他决不能错过这个!爲什麽我们现在不打开他庆祝韦斯莱先生的生日呢? 没什麽比赶走失恋的痛苦更需要超强的勇气了..." 他再次得意的笑起来,哈利发现这是自从那次他询问真实记忆惨败后第一次差不多和斯罗贺恩单独相处.也许,他能保持斯罗贺恩的好心情...也许他们要足够的橡木蜂蜜酒... "拿著," 斯罗贺恩递给哈利和罗恩每人一杯蜂蜜酒,高高举起他自己的杯子,"好吧,生日快乐,拉尔夫——""——嗯——是罗恩"哈利低声说.但是罗恩,看起来没聽见,他已经把酒倒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有那麽一两秒,心脏差不多停止了跳动,哈利和斯罗贺恩意识到看上去有什麽出错了. "能再给我一杯吗--" "罗恩!" 罗恩已经扔掉了他的杯子,他的半个鼻子皱了起来,他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口吐白沫,眼睛凸出. "教授!"哈利吼道,"快救他!" 但是斯罗贺恩看上去已经因爲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罗恩抽搐著,呼吸困难,他的皮肤开始变蓝. "什麽--但是--"斯罗贺恩仓皇的说著. 哈利跳过矮桌急忙跑向斯罗贺恩的开著的药剂箱,翻著瓶瓶罐罐,罗恩艰难的呼吸声充斥著整个房间,他找到了--枯萎了的胃--貌似石头的斯罗贺恩之前从哈利那拿过去的药. 他急忙回到罗恩身旁,掰开罗恩的下巴,把牛黄塞进了罗恩的嘴里.罗恩抖得厉害,还好一阵喘息后他总算变得平静下来. 第十九章 家养小精灵的跟踪 "那麽,总得来说,罗恩的这个生日过得并不好?"弗雷德说. 现在是晚上;医院里静悄悄的,窗开著,灯亮著,罗恩一个人躺在床上. 哈利,赫敏和金妮站在他旁边,他们一整天都等在门外,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出来.庞弗雷夫人只允许他们在晚上8点以后进去.弗雷德和乔治在10点以后赶到了. "这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送礼物的场景,"乔治非常严肃地说著,把一个大包礼物放在罗恩的床边,然后在金妮旁边坐下. "是啊,当时我们意识到他出事了."弗雷德说. "我们在霍格莫德,等待著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乔治说. "你们在霍格莫德?"金妮擡起头问. "我们正在考虑买下佐科玩笑商店,"弗雷德沮丧地说,"我们想在一个霍格莫德开一家分店,你知道, 这样我们的生意會很好的.可是现在你们已经不能在周末出去买我们的东西了.不过现在不必担心这个 ." 他拿起哈利旁边的一张椅子,坐在罗恩身边,看著他苍白的脸. "这是怎麽回事,哈利?" 哈利又把这个故事讲了一遍,他已经分别对邓不利多教授,麦格教授,庞弗雷夫人,赫敏和金妮等等人说过一遍,似乎都说了上百遍了. "…然后我把牛黄塞到他的嘴里,他的呼吸就变得平稳一点了.斯罗贺恩跑去求助,然后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来了,她们把罗恩带到了这儿,她们说罗恩很快就會康复的,庞弗雷夫人说他不得不在这里待一周,或者像这样……一直吃后悔香精……" "天哪,幸好你给他吃了牛黄."乔治低声说到. "幸运的是那个教室的药剂箱里就有一块牛黄,"哈利说著,想到如果他当时没有找牛黄會发生什麽,打了个冷颤. 赫敏用几乎聽不见的声音抽泣了一下,她罕见地安静了一整天,当她知道罗恩出事以后,脸色马上变得苍白.她飞快的向医院奔去,然后问他们发生了什麽事.她几乎没有参与哈利和金妮那罗恩是怎样中毒的讨论,仅仅是站在旁边,咬紧嘴唇,看上去十分惊慌,直到他们允许进去看望罗恩. "老爹老妈知道不?"弗兰德问金妮. "他们已经看过他了,一个小时前到的,现在已经去邓不利多的办公室了,但他们不久就會回来的." 短暂的沈默,他们看著罗恩在梦里发出叽哩咕噜的声音. "是在饮料中下毒吗?"弗兰德平静的问. "是的,"哈利无法思考别的事情,所以又有机會再开始讨论这件事而高兴:"斯罗贺恩把它倒出来的--" "他能够避开你的视线把什麽东西放如罗恩的杯子吗?" "可能,"哈利说到,"但斯罗贺恩爲什麽要怎麽做呢?" "不知道"弗兰德皱了下眉头,"你认爲他會不會把杯子混了起来,所以放错了毒药?比如说本来想给你的--" "那他爲什麽要毒害哈利?"金妮反问. "我只是猜测,"弗兰德说,"但肯定有某些人要害哈利,不是吗?'被选中的人'及他的一切." "所以你认爲斯罗贺恩是个食死徒?"金妮说 "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弗雷德说到. "他可能在夺魂咒的控制下",乔治说. "或许他可能是无辜的,"金妮反驳到,"毒被下在瓶子里,所以说不定是想要害死斯罗贺恩." "谁會想杀他?" "邓布利多猜测伏地魔想要斯罗贺恩站在他那一边,"哈利说,"斯罗贺恩在来霍格沃茨之前东躲西藏了一年.而且..." 他想起邓布利多还不能提取斯罗贺恩的记忆,"而且也许伏地魔不想让他碍事儿,也许伏地魔觉得斯罗贺恩对邓布利多很有价值" "但是你说斯罗贺恩计划把那个当做圣诞礼物给邓布利多的,"金妮提醒哈利,"所以受毒害者该是邓布利多的." "毒害者不知道斯罗贺恩很好,"赫敏第一次在这一小时里说话,她的声音挺上像是患了感冒, "任何一个认识斯罗贺恩的人就像我一样都會认爲那是一个好机會,斯罗贺恩會自己品尝那酒." "我的妈呀,"罗恩忽然出乎大家意料发出嘶哑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下来,焦虑的看著罗恩,但是他只不过在令人难懂的一阵咕哝后继续打起了鼾. 门打开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海格走了过来,他的头发被雨水弄湿了,熊皮外套在身后拍打著,手里拿著一把弩,走过的地板上留下了海豚般大小的泥脚印. "在禁林呆了一天!"海格喘著气"阿拉戈克越来越糟了,我去看了他——三餐后还不能起床,刚才斯普劳特教授告诉了我罗恩的事情,他现在怎麽样?" "不算太坏,"哈利说,"他们说他會好的." "同一时间不能超过六个访客!"庞弗雷女士边说边从办公室冲了出来. " 海格是第六个,"乔治说到. "哦...是的..."庞弗雷说到,由於海格的巨大,以至於看上去就好像他是好几个人,庞弗雷夫人弄清楚后,迅速的用魔杖清理掉了地板上的脏脚印. "我不这麽认爲,"海格嘶哑的说到,他摇著满是毛发的脑袋盯著罗恩,"真是不敢相信...看他躺在哪儿...谁會想要伤害他,嗯?" "这就是我们正在讨论的,"哈利说到,"我们也不知道." "有人在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隊做对,是麽?"海格忧虑的说到,"先是凯蒂,现在又是罗恩..." "我不能看著任何一个人去毁掉一个魁地奇球隊,"乔治说到. "伍德也许會对斯莱哲林动了手脚,如果他能逃避惩罚"弗雷德不偏不倚的说. "我不认爲和魁地奇有关,但是我想这两起攻击事件之间一定有联系."赫敏平静的说. "你怎麽知道?"弗雷德问到. "聽著,第一,这两件事情都应该是致命的,但是因爲幸运都没有致命.另外,不管是毒药还是项链没有接触到原本想要杀掉的人."赫敏说. "所以幕后操纵者非常危险,因爲他们不會介意牺牲掉多少无辜的人." 没有人能对这番预言做出反应,房门再次打开了,韦斯莱先生和夫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自从上次访问过病房后他们就相信罗恩能够痊愈,韦斯莱夫人抓住哈利的手紧紧地抱著他"邓布利多告诉我们你用牛黄救了罗恩,"她哽咽的说道,"哦,哈利,我们能说什麽呢?你救过金妮...救过亚瑟...现在你又救了罗恩" "别...我不能..."哈利笨拙的咕哝著,我们家一半人的命都是你救的,现在我忍不住想..."韦斯莱低声说道,"好,我只能说,当罗恩在开往霍格沃茨专列上决定坐进你那个包厢的举动,对於韦斯莱家庭来说是多麽幸运的一件事情啊,哈利!" 哈利想不出该怎麽回答,庞弗雷夫人再次提醒大家罗恩的病床周围只能停留六个人探访,哈利和赫敏以及海格决定离开,留下韦斯莱一家和罗恩在一起. "真可怕,",他们三个沿著走廊,返回大理石楼梯的路上海格抖著长长的胡须咆哮著"布置了新安全措施,但是伤害事件仍时不时的发生...邓布利多一定很难过...他虽然没有说,但是我知道..." "他给了什麽主意吗?海格"赫敏问道. "我想他脑子里有上百条主意,"海格说,"但是他不知道是谁送来了项链和在酒里下毒,或者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可能吗?我担心这个,"海格弯下肩膀低低的说,"在这种攻击下,不知道霍格沃茨还能开多久.密室事件再次回来了,不是麽?大家會觉得恐慌,很多家长會把孩子带回家,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统治者..." 当一个长发女幽灵飘过的时候海格闭住了嘴,接著用嘶哑的声音低低说到,"...统治者就會考虑关闭学校!" "真的?"赫敏看上去很忧虑. "必须从他们看事情的角度考虑,"海格沈重的说."我的意思是,把孩子送到霍格沃茨总是有一点风险的,不是吗?首先是事故,和几百个未成年的巫师被锁在一起,但是谋杀事件叠出,那就不同了.所以,怪不得邓不利多會不满斯内……" "什麽?"哈利迅速说,"邓不利多对斯内普生气?" "我没这麽说过,"海格说,可是他惊慌的神情已经泄漏了秘密."看看都几点了,都快到午夜了,我要——" "海格,邓不利多爲什麽會对斯内普生气?"哈利大声问道. "嘘!"海格说,看上去即不安又生气."不要那样大叫,哈利,你想让我失去工作吗?注意一点,你也许并不在意,现在你放弃了魔法部的照顾……" "不要让我觉得心虚,这没有用!"哈利激动地说."斯内普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哈利,我根本不该聽到那个!我——我在另一个晚上走出森林,我无意中聽到他们在谈话——是争吵,我不想让他们注意到我自己,所以我可以说是躲藏著试图不去聽,但是他们——他们讨论得很热烈,我不想聽到也很难." "然后呢?"哈利催促著,海格在一旁不自在的慢慢走著. "然后——我只聽到斯内普说邓不利多花了太多的时间去确认事实,并且也许他——斯内普——不想再做了——" "做什麽?" "我不知道,哈利,聽上去斯内普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工作过渡,就是这样了——邓不利多告诉他无论如何要竭尽全力去做他答应要做的事,他是最适合的人选.然后他说了一些关於斯内普调查他的斯莱特林学院的事.那没什麽奇怪的!"哈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海格急忙补充道,"所有学院的院长都被要求调查项链的那件事." "是的,但是邓不利多并没有他们的线索,不是吗?"哈利说. "看,"海格用手十分费力的拉开他的弓,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断裂声,弓断成了两半."我知道你是怎样看斯内普的,哈利,我并不希望你再去深入瞭解这件事." "当心,"赫敏简短的说. 他们及时的转过身,看到费尔奇的影子映在他们身后的墙上,然后他转过了拐角,驼著背,脸上有著很兴奋的表情. "噢!"他喘著气,"这麽晚还没有睡觉,就意味著要关禁闭!" "不,不需要,费尔奇,"海格马上说,"他们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这有什麽不同?"费尔奇不愉快的问. "我是个粗鲁的老师,不是吗?你这个做事鬼鬼祟祟的哑炮."海格马上发火了. 狂怒的费尔奇发出一种令人厌恶的轻蔑的声音;诺里斯夫人来了,绕著费尔奇的脚边走著,露出他们从未见过的愤怒的神情. "快走吧,"海格转过头来说. 哈利不需要别人再说第二遍.他和赫敏急忙跑开了,海格和费尔奇响亮声音的回声在他们身后回荡.他们在进入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碰到了皮皮鬼,但是他正开心的向大声呼喊的来源奔去,咯咯的笑著说, 哪里有斗争,哪里有动乱, 叫上皮皮鬼,他會弄的加倍混乱! 胖夫人正在打瞌睡,她很不高兴被人叫醒,但还是粗暴的让开,允许他们爬进宽敞宁静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似乎人们还不知道罗恩的事情;哈利心想:他今天已经被审问够了.赫敏向他道了晚安以后,就到女生宿舍去了.然而,哈利仍然没走,他在火堆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著燃烧过后的灰烬. 邓不利多和斯内普有争吵.无论他告诉了哈利什麽,不管他坚持完全相信斯内普,他已经对他生气了……他不认爲斯内普已经尽力调查了斯莱特林的人,或者说,也许,没有调查一个斯莱特林:马尔福? 是不是邓不利多不想再让哈利做任何傻事,把所有事情都自己做,他是否在假装哈利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似乎很像.甚至邓不利多不想任何事来打扰他们的课程,或者是从斯罗贺恩那里获得真实的记忆.也许邓不利多认爲不应该怀疑爲他工作了16年的员工…… "你在这儿,波特!" 哈利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拔出了他的魔杖.他确信公共休息室是空的;他对於突然从远处的椅子后面出现一个背影毫无心理准备.再仔细一看,他发现那个人是麦伦. "我一直在这儿等你回来,"麦伦说,忽视了哈利拔出的魔杖."他也许已经睡著了.不久以前,我看到他们把韦斯来送到了校医院.看上去在下周比赛之前他不會好了." 哈利花了好久才明白他在说什麽. "噢……是的……魁地奇,"他说著,把魔杖放回了牛仔裤的腰带里,手不断地捋著头发."是的……他也许不能参加了." "那麽,我来做守门员,怎麽样?"麦伦说. "是的,"哈利说,"是的,我想可以……" 他不想爲这件事情争吵;毕竟,麦伦是在测试里表现第二好的守门员. "太好了,"麦伦满意的说."那麽什麽时候练习?" "什麽?哦……明天晚上有一次." "太好了,聽著,波特,我们应该先谈谈.我想到一些策略也许你會觉得很有用." "好的,"哈利毫无热情的说,"那麽我明天再聽,我现在很累……明天见……" 第二天,罗恩被毒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过这并没有造成像凯蒂被袭击时那样的恐慌.人们似乎认爲这是个事故,发生在魔药教师的办公室,因爲他被及时给予瞭解毒剂,所以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事实上,格兰芬多的学生一般对於即将来临的与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更感兴趣.因爲许多人想见到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紮卡赖亚斯·史密斯,他在与斯莱特林的公开赛上因爲他的解说词而受到惩罚. 哈利对於魁地奇的热爱从来没有减少过,然而,他很快的对於德拉科·马尔福的行踪很迷惑.他仍旧是一有机會就看一下活点地图,他有时候會绕道到马尔福會出现的地方,但他并没有发现他做了什麽不同寻常的事情.但是马尔福仍然會不定期的一次又一次从地图上完全消失. 但是哈利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他要进行魁地奇训练,还要完成家庭作业,而且事实上他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會被麦伦和布朗跟著. 他不清楚他们两个到底哪个更烦人.麦伦总是不停的暗示他要在球隊做一个比罗恩更好更持久的守门员,现在哈利发现他总是有规律的这样做,他一定也會继续这种想法;他也总是指责其他的球员并且爲哈利提供详细的训练计划,以至於哈利不只一次的被迫提醒他谁才是隊长. 同时,布朗总是呆在哈利身边跟他讨论罗恩,他觉得著比起麦伦关於魁地奇的讲演更令人厌倦.开始的时候,拉文德对於没有人告诉他罗恩在医院的消息而苦恼——"我是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但不幸的是,她现在决定原谅哈利的这个错误,并且开始想要和他进行更深入的对话,谈论罗恩的感情,这件最不幸的事情使哈利一点也快乐不起来. "你爲什麽不跟罗恩谈论这些?"在拉文德独特的审问之后哈利问道.她几乎问了所有的事情,从罗恩对她的新袍子的看法问到哈利是否认爲罗恩对她的感情是"认真的". "我會的,但是每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他都在睡觉!"拉文德焦急的说. "是吗?"哈利说,他很吃惊,因爲他发现每次去看罗恩的时候他的状态都非常好,不仅对於邓不利多和斯内普之间的新闻很感兴趣,而且會尽可能的辱駡麦伦. "赫敏·格兰杰还會去看他吗?"拉文德突然问道. "是的,我想是这样.他们是朋友,不是吗?"哈利说. "朋友,这太可笑了,"拉文德轻蔑的说,"在罗恩和我约會之后她已经有几个星期没有跟罗恩说话了!但是我认爲她想和他和好,现在他几乎是个笑柄了……" "你认爲被毒害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哈利问道."无论如何——对不起,我该走了——麦伦来跟我讨论魁地奇的事情了."哈利急忙说,他向旁边跑去,穿过一扇门,假装是固体的墙,并且向下跑向捷径可以通向魔药教室,谢天谢地,拉文德和麦伦都不能再跟著他了. 在与赫奇帕奇比赛的那天早上,哈利在去赛场之前到医院看了罗恩.罗恩很激动,庞弗雷夫人不让他下去看比赛,她觉得这會刺激他. "那麽麦伦的水平怎麽样?"他不安的问哈利,显然他忘记了他已经问过两遍同样的问题了. "我告诉过你了,"哈利很有耐性的说,"他是世界级的,我不會再把他留在隊里.他总是想要告诉每个人要做什麽,他认爲他可以比别人更好的完成任何一个任务.我几乎等不急要摆脱他了.并且谈到要摆脱别人,"哈利补充道,站起来并且压制著火气说,"你能不能不要在拉文德来看你的时候装睡了?她也总是缠著我不放." "哦,"罗恩说,看上去有些害羞,"是的,好吧." "如果你不再想和她约會,我可以告诉她."哈利说. "是的……这并不简单,不是吗?"罗恩说.他停了一下."赫敏打算在比赛之前来看我吗?"他随意地说道. "不,他已经和金妮去赛场了." "哦,"罗恩说,看上去阴郁了一点."好的,祝你好运.希望你重创麦伦——我的意思是说史密斯." "我會努力的,"哈利说,扛起了他的扫帚."比赛以后见." 他匆忙的穿过空无人烟的走廊;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在外面,不是已经坐在赛场边就是正在朝那儿走去.他从他经过的窗户向外望去,想测试一下他们要面对的是多大的风,前方传来的一些声音让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看见马尔福正向他走过来,有两个女孩子跟著他,她们看上去即生气又怨恨. 马尔福在离哈利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发出一声简短而缺乏幽默感的笑声然后继续走了. "你要去哪儿?"哈利问. "是的,我真的想要告诉你,因爲这是你的职责,波特,"马尔福讥笑说,"你最好快点,他们正在等著你这个'被选中的隊长'——'那个得分的男孩'——凡是他们最近对你的称呼." 一个女孩露出一个勉强的傻笑.哈利盯著她.她的脸羞红了.马尔福一把推开哈利走了,她和她的朋友小跑著跟上,转过拐角,在视线中消失了. 哈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著他们消失无踪.他已经算好时间感到比赛现场,令人气愤的是,他遇到了马尔福,在全校师生都不在的时候溜回来:哈利瞭解马尔福在做什麽的最好机會.时间无声的一点一滴的流逝,哈利意识到他还是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的盯著马尔福消失的地方…… "你去哪儿了?"当哈利急急忙忙的跑到更衣室的时候金妮问.整个隊伍都整装待发了;击球手库特和佩克都紧张的用棒子敲著自己的腿. "我遇到了马尔福,"哈利平静的告诉她,他把猩红色的长袍从头上套了进去. "所以我想知道他爲什麽在其他所有人都在这下面的时候和两个女孩子在城堡上……" "是刚才发生的吗?" "我看上去不太可能知道,是吗?"哈利说,扛起火弩箭,扶正了眼镜,"那麽,赶快来吧!" 说完,他大步走向赛场,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和嘘声. 风很小,云也很少;耀眼的阳光照耀著大地. "时刻警惕!"麦伦精神振奋地对全隊人说."库特、佩克,你们最好不要在阳光下飞行,这样他们看不见你们的到来——" "麦伦,我才是隊长,不要再给他们指示了."哈利生气地说."你只要做要好守门员的职责就可以了!" 麦伦向前走去,哈利转向库克和佩克. "尽量在阴影里飞行,"他勉强说. 他和赫奇帕奇的隊长握了手,然后,霍琦夫人的哨声一响,他双脚离地,升到了空中,比他的隊友都要高.他绕著赛场飞行,寻找著金色飞贼.如果他可以尽早的成功抓住它,那麽他就有机會回到城堡,察看活点地图,搞清楚马尔福究竟在做什麽…… "赫奇帕奇的史密斯拿到了球,"一个梦幻的声音回荡在赛场上空."当然,他是上一场的评论员.金妮·韦斯莱向他飞去,我想这也许是有目的的,看上去就是这样.史密斯对格兰芬多的球员很粗鲁,我希望他會感到后悔,他正在和他们比赛——哦,看啊,他失掉了球,金妮从他那儿把球抢了过来,我喜欢她,她很棒.……" 哈利盯著下面的讲解台.他们旁边真的没有人介意让卢娜来讲解吗?但是甚至从上面看也没有什麽不妥之处,没有又长又有点脏的浅金色头发,也没有戴那个黄油啤酒的软木塞的项链……在卢娜旁边,麦格教授看上去有些不安,好像她真的对於这个安排有著不同的看法. "……但是现在赫奇帕奇体形较大的球员拿到了球,他,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也许是碧波 — 不,比格 —" "是科沃德!"麦格教授在卢娜旁边大声叫著.全场的人笑了起来. 哈利向周围看著寻找金色飞贼;并没有发现它在哪里.过了一會儿,科沃德得分了.麦伦大叫著批评金妮不应该让球脱离她的掌握,结果他没有发现一个大红球从他右耳边飞过. "麦伦,你应该集中注意力做好你该做的,不要管别人了!"哈利吼叫著,转过身面对著他的守门员. "你并没有做出一个很好的榜样!"麦伦大声说,脸都气红了. "现在哈利·波特和他的守门员发生了争执,"卢娜沈著地说,下面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学生发出阵阵欢呼和嘲笑声."我不认爲这样可以帮助他找到金色飞贼,但也许这是个聪明的诡计.……" 哈利生气的咒駡著,重新回到了赛场,在天空中搜寻著那微小的有翅膀的金色飞贼的踪迹. 金妮和德麦匝每人都进了一球,给予下面支援穿红色与金色相间的服装的人一些欢呼的理由.科沃德又得分了,使比分被拉平,但是卢娜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异于常人的表现出对比分这种世俗的事情不感兴趣,并继续讲述著类似天上云朵的有趣变化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还说到史密斯至今没有把握主动权在一分钟上,这也许是受到"失败者的疾病"的影响. "七十比四十,赫奇帕奇落后."麦格教授对著卢娜的扩音器叫道. "真的吗?"卢娜含糊不清地说."哦,看!格兰芬多的守门员抓住了一个击球手的棒子." 哈利在半空中转过身.因爲对他充分的瞭解可以确定,麦伦抢了佩克的棒子示範怎样将游走球打到渐渐靠近的科沃德. "你把他的棒子还给他,回到你自己的位子上去!"哈利吼叫著,飞向麦伦.此时,麦伦错误的重击了游走球. 一阵眩晕,疼痛……一道光闪过……遥远的尖叫……感觉正坠入深渊…… 哈利接下来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他正躺在一张十分温暖、舒适的床上,向上看有一个灯,它将一圈金色的灯光洒在阴暗的天花板上.他擡起头,在他的左边,是一个熟悉的脸上长著雀斑的红头发的人. "你也能来真好,"罗恩笑著说. 哈利无视他的存在,向四周看了看.的确:他在校医院里.窗外湛蓝的天空中夹杂著一丝丝的深红色.比赛几小时以前就结束了……没有任何希望在困住马尔福.哈利觉得他的头异常的沈重;他用手摸了摸,发现头上正缠著绷带. "发生了什麽?" "头骨破裂,"庞弗雷夫人说著,急忙跑过来让他躺到枕头上."不用担心,我马上修复了它,但是今晚我會让你呆在这儿.你不要在这几个小时里想太多." "我不想整晚都呆在这儿,"哈利生气的说,坐起来,并且扔掉了绷带."我想找到麦伦,然后杀了他!" "我恐怕那會被称爲'用力过渡',"庞弗雷夫人说,坚持让他回到床上,并且举起魔杖威胁说,"你必须在我允许之后才能离开,波特,否则我就叫校长来." 她匆忙的回到她的办公室,哈利躺到他的枕头上. "你知道我们输了多少吗?"他咬牙切齿的问罗恩. "我知道,"罗恩抱歉的说,"最后的比分是320:60." "很好,"哈利野蛮的说."真的很好!等我抓到麦伦——" "你不要想著抓到他,他的身材很庞大,"罗恩适当的说,"在我看来,有足够的理由对他使用王子的那个让脚趾甲疯长的魔咒.无论如何,隊里的其他人在你从这里出去以前也许就會解决他了,他们也不高兴……" 罗恩努力的压制著他声音中的愉悦,哈利想说他现在没事了.哈利躺在那儿,盯著天花板上的那一块亮光,幸好他的头骨已经恢复了没有大碍,但是下面被绷带包著的地方似乎是新生的. "我在这儿可以聽到比赛的解说,"罗恩说,现在他的声音充满笑意."我希望以后卢娜可以继续解说……失败者的疾病……" 但是哈利还是很生气以至於没有感受到幽默的气氛,过了一會儿,罗恩的喘息声轻了. "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金妮来过,"他在很长一段沈默之后说,哈利的想象在脑子里迅速的形成,金妮泪如雨下的趴在他毫无生气的身体上,诉说著她对他深深的依恋,而罗恩在一旁祝福著他们……"她说你刚好在比赛开始之前才到.怎麽會的?你很早就从这里离开了." "哦……"哈利说著,他心里的想象破灭了."是的……我看见马尔福和两个看上去并不想跟著他的女孩一起偷偷溜了出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没有和全校学生一起到魁地奇场了.他上一场比赛也没看,你还记得吗?"哈利叹了口气说."我希望我现在可以跟踪他,这场比赛这麽失败……" "别傻了,"罗恩一针见血的说,"你不能因爲要跟踪马尔福而缺席任何一场比赛,你是隊长!" "我想知道他要做什麽,"哈利说."不要说我总是在想这件事,不只在我偷聽到他和斯内普之间的谈话之后——" "我从来没说你脑子里只有这件事,"罗恩说著,用肘撑起身体皱著眉头转向哈利,"但是没有一条规定说在这里每次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密谋任何事.你有点被马尔福迷惑了,哈利.我的意思是说,想著要放弃比赛只是去跟踪马尔福……" "我想在那时抓住他!"哈利有一种挫败感."我是说,当他在地图上消失的时候他會去哪儿?" "我不知道……霍格莫德?"罗恩一边打著呵欠一边说. "我从来没有在地图上看到他独自走过任何秘密通道.我想他们现在一定在看守什麽?" 沈默笼罩在他们俩人之间.哈利盯著上方由灯光形成的圆圈,思考著…… 如果他有斯克林杰的能力,他就可以跟踪马尔福,但不幸的是哈利不能让整个办公室的傲罗都聽他的命令……他飞快的想到可以建立一个类似於D.A的组织,但是也有问题,因爲人们會错过他们的课程;最终,他们大多数的人都还有一张满满的时间表…… 从罗恩的床里传来了一阵低沈的,轰轰响著的呼噜,一會儿之后庞弗雷夫人走出了她的办公室,这次她穿了一件厚的长袍.假装睡觉是最简单的;哈利滚向他那一边,聽著庞弗雷夫人挥动她的魔杖的时候窗帘自动垂下的声音.灯暗下来了,她回到了她的办公室里,他聽到了她身后门的喀哒声,知道了她将要上床睡觉了. 哈利在黑暗中思考著,这是他第三次在魁地奇中受伤被带到校医院了,上次他从扫帚上落了下来是由於摄魂怪的到场,再上次所有的骨头都从他的手臂被移开了-因爲那个不能医治好的不配做教授的洛哈特,那是他受伤的最痛苦的一次……他记得那在一晚上重新在一个手臂里长出骨头的极度的痛苦,不舒适的感觉没有轻缓下来,在这之中到来的那个没曾预料到的来访者的时候—— 哈利坐在门闩旁,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的绷带头巾斜向一边.他最后做出了个解决方法:有一个方法可以跟踪马尔福——他怎麽忘记了,他爲什麽以前没有想过这个…… 但是问题是,如何去叫他呢?你该做什麽?轻轻地且带有尝试性地,哈利对著黑暗说话了. "克利切?" 一个很响的劈啪声响起了,混乱与尖叫的声响充斥了宁静的房间,罗恩喊叫著醒来了. "什麽事——?" 哈利急忙举起他的魔杖点著庞弗雷夫人办公室的门轻声低语道:"速速禁锢!"这样她就不會跑出来了,然后他爬到了床尾爲了能更好地观察正要发生什麽. 两个家养小精灵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翻滚著,其中一个穿著缩小了的栗色的女式套头外衣,戴著几顶羊毛帽子,另一个在腰上系了条又脏又旧的抹布看上去像是缠腰带一样,这时突然又是一声巨响,皮皮鬼出现在两个正在摔跤的小精灵上面的空中,"我看见了,波特!",他愤怒地对波特喊,指著下面打架的小精灵,然后发出一声大笑."看这两个打架的小生物,哈哈,打啊,打啊" "不能在多比面前侮辱哈利·波特,他不會.否则多比爲他堵上克利切的嘴!"多比用一种尖利的声音喊道. "打他!踢他!"皮皮鬼高兴地喊著,朝它们扔了些粉笔让它们更激烈,"拧他!戳他!" "克利切會说他的主人是什麽样的,是的,會的,和丑恶的泥巴种做朋友,哦,可怜的克利切的女主人會怎麽说——" 事实上他们谁也不知道克利切的女主人會说什麽,那时多比拼命把它有力的小拳头往克利切的嘴里打,打出了它一半的牙.哈利和罗恩都跳出了床,努力拉开两个小精灵,虽然它们还是尽力踢打著.皮皮鬼绕著吊灯快速飞著,尖叫著教唆著两人:"用手指戳他鼻子——!堵上他的嘴——!拉他的耳朵——!" 哈利用魔杖对准的皮皮鬼,喊到:"舌头粘粘!"皮皮鬼抓住自己的喉咙,咽了几下,突然从上面冲下来,做著下流的手势,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因爲他的舌头已经被粘在嘴的上壁了. "好的."罗恩高兴地说,把多比提到了空中,这样它就碰不到克利切了,"那又是一个王子的魔法?" "是的."哈利说,扭曲著克利切的胳膊,"对,我不许你们打架,克利切,我不允许你和多比打架.多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命令你——" "多比是自由的家养小精灵,可以遵守任何多比喜欢的人的命令,无论哈利·波特想让多比做什麽多比都是會去做的."多比说著,眼泪从它褶皱的脸上流过,流到穿著的女式套头外衣上. "那麽,好了."哈利和罗恩都放开了手中抓著的小精灵,它们落到地上,没有再打. "主人叫我?"克利切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鞠了个躬,看著哈利,好像希望哈利痛苦地死去似的. "是的,我叫你."哈利说,瞥了一眼庞弗雷夫人办公室的门,确定速速禁锢咒语还有作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聽到了刚才的声音,"我需要你做一些事." "无论主人的任何要求克利切都會做的,"它深深地鞠著躬说,嘴唇都快碰到它粗糙的脚趾了,"因爲克利切没有选择,但是克利切爲有这样一个主人而感到羞愧——" "多比會做的,哈利·波特!"多比尖叫著说,它那网球一样大的眼睛还充满著泪水,能帮助哈利·波特是多比的荣幸!" "让我想想,你们两个都做可能更好一点,"哈利说,"好吧,我想让你们跟著德拉科·马尔福,",不理罗恩脸上惊异和愤怒的表情,继续说,"我想知道他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什麽.我希望你们能一直跟著他," "是的,哈利·波特!"多比马上说,它的大眼睛闪著激动的光,"如果多比做错了,多比會把自己放到最高的塔上去,哈利·波特!" "不用这样."波特慌忙地说. "主人想让我跟著马尔福家族最年轻的人?"克利切用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主人想让我监视我旧时女主人的纯血统的侄孙?" "是的."哈利说,突然发现了个危险并马上预防它:"而且你不许向他泄漏,克利切,也不许对他说话,或写给他任何东西,或——或以任何方式和他接触.明白了?" 他觉得他能看到克利切——过了一會儿,使哈利满足的是,克利切深深地鞠躬,带著愤恨的语气说:"主人想得很周到,即使克利切想做马尔福的仆人,也必须遵守主人的命令,是的——" "好吧,就这麽定了.哈利说,"我需要你经常来报告我,但保证我的周围没人的时候你才能出现——赫敏和罗恩无所谓——,别告诉任何人你在做什麽,只要粘紧马尔福就行了." 第二十章 伏地魔的请求 哈利和罗恩星期一一大早就离开了城堡的医院侧楼,在庞弗雷夫人的悉心照顾下他们完全康复了,开始享受中毒和生病带来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赫敏和罗恩恢复友谊了.赫敏甚至一路护送他们去吃早餐,还带给他们金妮与迪安吵架的消息.哈利心里潜伏的怪兽立刻擡头蠢蠢欲动,满怀希望地抽动鼻子. "他们爲什麽吵架?"他尽量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这时他们转弯走上第七层走廊,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很小的女孩正在把玩一个穿了短纱裙的恶魔布偶.当她看见这几个六年级的走过来的时候,一付受惊吓的样子,把另一只手里沈重的铜天平扔到地上去了. "没事没事!"赫敏友好地说,冲过去帮她捡东西."给---" 她用魔杖点了一下摔坏的天平说:"修复如初."女孩没有道谢,只是钉在原地看著他们经过并离开;罗恩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发誓他们变小了."他说. "别管她了,"哈利不耐烦地说."金妮和迪安爲了什麽吵架呢,赫敏?" "哦,迪安笑麦伦把游走球击中你的事."赫敏说. "这是蛮好笑的."罗恩说公道话. "这根本就不好笑!"赫敏激动地说."这太糟糕了!要不是库特和皮克斯及时接住哈利,他就要受重伤了!" "哎,好吧,金妮和迪安没什麽必要爲了吵架而分开吧,"哈利继续试著用不在乎的口气说话."他们还在一起麽?" "是的,他们还在一起,但是你爲什麽那麽感兴趣?"赫敏尖锐地看了哈利一眼. "我只是不想我的魁地奇球隊又是一团糟!"他急忙回答,但是赫敏还是怀疑地看著他,幸好身后有个声音叫:"哈利!",他松了一大口气,借机转过身."哦,嗨,卢娜." "我刚才去城堡侧楼的医院找你,"卢娜一边说一边翻她的书包."但是他们说你们已经离---" 她把一个像绿洋葱的玩意儿、一个巨大的花毒蘑和一大团像猫砂一样的东西塞到罗恩的手里,最后拽出一卷脏兮兮的羊皮卷交给哈利. "…我奉命交给你这个." 是一个小羊皮卷,哈利立刻认出这是邓不利多的又一次上课通知. "今晚,"他一打开羊皮卷,就马上告诉罗恩和赫敏. "上一场比赛的解说真精彩!"罗恩对卢娜说,她正把绿洋葱,毒蘑菇和猫砂拿回去.卢娜含糊的笑笑"你在开我的玩笑,是吧?"她说."人人都说我可怕." "不,我是认真的!"罗恩诚恳地说."我都不记得以前聽过这麽精彩的解说了!另外,这是什麽?"他把那个洋葱似的东西举到眼前. "哦,这是歌笛根,"她说,把那团猫砂和毒蘑菇塞回包里."你喜欢的话就留著吧.我还有不少呢.它能很好的挡住大嘴鱼"然后她走开了,留下罗恩在那里咯咯笑著,手里还抓著歌笛根. "你瞧,她让我越来越喜欢了,我是说卢娜,"他说,他们继续朝大厅走去."我知道她有点神经兮兮的,但是出於良好的--"他突然住了嘴.拉文德.布朗正站在大理石楼梯底下,一脸怒气."嗨,"罗恩紧张地说. "来吧,"哈利低声对赫敏说,他们快步走开,还是聽见拉文德说"爲什麽你不告诉我你今天出院?爲什麽她和你在一起?" 罗恩一个半小时后出现在早餐桌上,气恼不已,尽管他和拉文德坐在一起,哈利也没看到他们互相说过一个字.赫敏表现得好像她对这一切都不在意,但是哈利有那麽一两次从她的脸上看到神秘的笑容闪过.一整天,她的心情都特别得好,晚上在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甚至同意帮哈利检查哈利的草药论文.以前她可是坚决不干的,因爲她知道哈利會把作业借给罗恩抄."多谢,赫敏."哈利拍了拍赫敏的背,同时他一看表已经快八点了."聽著,我得赶快去邓布利多那儿了,不然就要迟….." 她没有回答,只是懒懒地划去他文章里不行的句子.哈利咧嘴笑著匆匆爬过肖像洞口,赶往校长办公室.怪兽门像得到口令"太妃糖手指饼乾"后跳到一边,哈利在螺旋楼梯上两步一阶地冲上去,在八点的钟声里敲响了门. "进来."邓不利多在里面叫道,但是当哈利伸手去推门的时候,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站著特里劳妮教授. "啊哈!"她叫起来,戏剧化地指著哈利,眼睛在放大镜般的眼镜后面眨巴著. "这就是我被随随便便从你办公室赶出来的原因了,邓不利多!" "我亲爱的西比尔,"邓布利多有点生气地说,"根本就没有什麽随随便便把你赶走的事,哈利的确和我有约,而且我真的不认爲我们关於那件事还有什麽可说----" "很好,"特里劳妮教授好象大受打击."如果你不把那匹占了位子的老马赶走,那好---也许我就去找其他更尊重我才华的学校---" 她推开哈利冲下螺旋楼梯消失了;他们聽见她下去的时候绊了一跤,哈利猜她是被自己的一条拖拖拉拉的披巾给绊倒的. "请关上门坐下,哈利,"邓布利多很疲倦地说. 哈利照办了,他坐到邓布利多桌子前面的老位子,注意到冥想盆再次摆在他们当中,不过旁边有了两个装满旋转记忆的水晶瓶. "那麽,特里劳妮教授还在爲费伦泽教学的事生气?"哈利问. "是的,"邓布利多说."占卜课的事比我预想的要麻烦得多--我以前没学过怎麽预言,我既不能让费伦泽回禁林---他已经被那里赶出来了,也不能让西比尔·特里劳妮离开学校.因爲她一直生活在我们当中,她并不瞭解学校城堡外面的危险环境.你瞧,她并不知道----我认爲告诉她也是不明智的---她曾经作了那个关於你和伏地魔的预言." 邓布利多深深的叹口气,继续说,"不过别担心我的教员们的问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首先,你有没有完成我上次课留给你的作业?" "啊,"哈利一滯,由於那一大堆事:幻影移形课、魁地奇、罗恩中毒、自己头受伤还有他心心念念要查出德拉科·马尔福到底要做什麽,哈利几乎忘掉邓布利多曾要他去取斯罗贺恩教授的记忆了."嗯,我在魔药课后问斯罗贺恩教授要,教授,可是,呃,他不愿意给我." 沈默.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终於说话了,他从半月形眼镜框上面看著哈利,和往常一样让哈利觉得在照X光."那麽你对此已经竭尽全力了?你已经开动你全部的脑筋了?你发掘了你所有的智慧去拿这份记忆了?" "那个,"哈利停下,不知道接下去说什麽.他并没有认真想办法拿取记忆,只尝试了一下,这突然让他很尴尬."那个,那天罗恩误服了爱情药,我把他送到斯罗贺恩教授那里去.我本来想,如果我可以让斯罗贺恩教授心情愉快---""奏效了麽?"邓布利多问."那个,没有,教授,因爲罗恩中毒了-所以,很自然的,你就全然忘记套取记忆的事了;不过你最好的朋友情况危险的时候,我也不该期望你想别的.但是,一旦韦斯莱先生没什麽大碍有望痊愈的时候,我觉得你就该回去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了.我相信我已经向你说明了这份记忆的重要性.实际上,我费尽力气想让你瞭解它是所有记忆中最关键的一个,没有它我们就會浪费时间." 一阵灼热刺痛的羞愧感从哈利的脑袋传遍了全身.邓布利多并没有提高嗓门,甚至声音里都聽不出在生气,但哈利宁肯聽他大声训斥;这种冷淡的遗憾比什麽都糟. "教授,"他说著,有点挣扎,"我并不是心安理得或怎麽样,我当时只是还有别的—别的事---" "别的事烦恼著你,"邓布利多放了他一马."我明白了." 沈默再次降临在两人之间,这是哈利从邓布利多那里得到的最令人不舒服的沈默;它好像没完没了,间或穿插了呼呼的轻鼾声,这是邓布利多头顶那幅阿曼多.迪派特的画像发出的.哈利有种自己缩小的奇怪感觉,就好像他进屋子后变得矮了.他实在忍受不了了,说:"邓布利多教授,我真的很抱歉.我本来应该做得更多---我本该想到如果这事不重要你也不會让我去做." "哈利,谢谢你能这样说."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那麽我希望,你能从现在开始把它当成头等大事了?今晚之后,我们如果还得不到这个记忆,就干不了什麽了." "我會的,教授,我會把它从他那里拿来的."他热切的回答. "那我们现在就不要再说这件事了,"邓布利多和蔼了一些,"从我们上次结束的地方继续下去.你还记得我们进行到哪里了?" "是的,教授,"哈利很快地说."伏地魔杀了他的父亲和祖父,还弄得好像是他舅舅莫芬干的.然后他回到霍格沃茨,他问——他问斯罗贺恩关於'不死之身'的事."他羞愧的咕哝. "很好,"邓布利多说."那麽,我希望你还记得,我曾在我们课程刚开始的时候说过,我们将进行大量的推测思考?" "是的,先生." "那麽现在,我想你也同意,我向你展示了详实可靠的证據来推测伏地魔在他17岁前到底做了些什麽?" 哈利点点头. "但是现在,哈利,"邓布利多说."现在事情变得更加诡异难测了.如果说搜集男孩里德尔的蛛丝马迹很困难,那麽找寻有关伏地魔的记忆就几乎不可能了.实际上,我怀疑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告诉我们他离开霍格沃茨后都做了些什麽.不过,我总算还有最后两段记忆和你分享."邓布利多是说冥想盆边两管发光的水晶瓶."我希望聽聽你的意见,看我是否对它们做出了正确的推论." 想到邓布利多那麽重视他的意见,哈利就爲自己没好好完成套取有关"不死之身"的记忆而羞愧,他带著负罪感在椅子里动了一下,看邓布利多举起第一个瓶子在灯光下检查. "我希望你对进入其他人的记忆不會厌倦,因爲这两段记忆都很有意思."他说."第一个来自一个很老的家养小精灵,名叫郝琪.在我们读取郝琪记忆之前,我要很快地爲你描述一下伏地魔是怎麽离开霍格沃茨的." "他升到了七年级,也许你已经料到了,他每一个考试都拿到了最高分.他和他的同学这时所关心的,就是毕业离校后从事什麽职业.几乎每个人都看好汤姆·里德尔---这个学生领导、男生级长兼学校特殊贡献奖的获得者.就我所知,一些教授,包括斯罗贺恩教授,曾鼓动他加入魔法部,给他提供面试机會,帮他联系内部有关官员.他拒绝了所有的提议.接下来,老师们就得知他到波金·伯克斯商店工作了." "波金·伯克斯?"哈利晕乎乎的重复. "波金·伯克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相信当我们走进郝琪的记忆,你就能瞭解这地方爲什麽吸引他了.不过这并不是伏地魔的职业首选.那时几乎没人知道这点----我是能被当时校长信任的少数人之一,-------伏地魔一开始去找迪派特教授询问他能否留校做老师." "他想留下来?爲什麽?"哈利问,更摸不著头脑了. "我相信他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不过他并没有吐露给迪派特教授."邓布利多说."首先,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比起原先崇尚的独自一人,伏地魔更看重这个学校,霍格沃茨是他待过最快乐的地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有家的感觉的地方." 哈利对这些话感到有些不舒服,因爲这也是他对霍格沃茨的感受. "其次,这座城堡里到处都是古老的魔法.毫无疑问,对比其他大部分生活在里面的学生,伏地魔发现了更多的城堡的秘密,但是他可能认爲那儿仍有许多秘密有待发现,有许多魔法值得探寻." "第三,做了老师,他就能拥有更多权力,影响操纵那些年轻的男女巫师.也许他从斯罗贺恩教授那里得到了啓发,他在他那里倍受宠爱,看著他展示出一个教授能有多麽大的影响力. 我不认爲伏地魔打算一辈子待在霍格沃茨,但我相信他把这里看作一个新兵征募营,一个可以建立他自己的军隊的地方." "可是他没得到那个工作,对吗,教授?" "对,他没得到.迪派特教授觉得他只有18岁,实在太年轻了."邓布利多说."我曾经劝阿曼多推掉那次會面----我当时没解释我跟你说过的这些理由,因爲迪派特教授很喜欢伏地魔,相信他的忠诚.但是我不想伏地魔回到这个学校,尤其不愿意看到他拿到这麽一个有影响力的职位." "他想要什麽职位,先生?他想教什麽课?" 不知爲什麽,哈利还没等邓布利多说出来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黑魔法防御课.当时是一个名叫伽拉提·麦里绍特的老教授在教,他在霍格沃茨差不多干了五十年了." "后来伏地魔就去了波金·伯克斯,所有喜欢他的老师都觉得可惜了,这麽一个年轻有爲的巫师,居然到商店里打工.但不管怎样,伏地魔都不會只是一个小小的店员的,他彬彬有礼,相貌英俊又聪明,很快就被委以重任.他负责寻找只有波金·伯克斯那种店才會有的,很特别的东西,你知道的,哈利,那种有著不同寻常的强大的魔力的东西.伏地魔被派出去说服人们出手他们的藏宝,由商店替他们代售-----他对此相当有天赋." "我打赌他有这本事."哈利按捺不住地说. "是的,很有."邓布利多淡淡一笑."现在,来聽聽家养小精灵郝琪怎麽说,她爲一个很老很有钱的女巫工作,那女巫名叫海泼兹巴·史密斯." 邓布利多用魔杖轻点了一下一个瓶子,瓶塞飞了出来,他把旋转的记忆倒进冥想盆,像往常一样说:"你先来,哈利." 哈利站起身,再次俯到石盆里微波荡漾的银色物质上,把脸埋了进去.他在黑色的虚无里旋转著下落,然后落到了一个起居室里,面前是个很胖很胖的老太太,戴著黄色假发,套著一件轻飘飘的俗亮的粉红色长袍,看上去就像一堆在融化的冰激淋蛋糕.她对著一面宝石小镜子在打扮,用一个巨大的粉扑把胭脂扑到已经红艳艳的脸上,一个哈利所见过的最乾巴最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在爲她的肥脚套上紧帮帮的绸缎拖鞋. "快点,郝琪!"海泼兹巴专横地说."他说四点到,没几分钟了,他从不迟到的!" 她收起粉扑,家养小精灵也直起了腰,头都要碰到海泼兹巴的椅子了.她干皱的皮肤挂在骨架子上,和她身上的旧的发脆的亚麻床单一样,拖下来活像袍子. "我看起来怎麽样?" 海泼兹巴问道,她对著镜子从各种角度欣赏自己. "可爱,夫人."郝琪尖声尖气地回答. 哈利只能猜想在郝琪的合同里写有条款,规定她必须对此类问题撒谎,因爲海泼兹巴·史密斯看起来离可爱差了好大一截子. 门铃响了,女主人和家养小精灵同时跳了起来. "快,快,他来了,郝琪!" 海泼兹巴大叫起来,家养小精灵立刻跑出房间,说实话这房间东西太多了,很难相信能有人顺顺当当穿过房间而不碰翻一打以上的东西:到处是摆满了漆器盒子的柜子、塞著封面雕金书籍的格架、摆放天体仪的陈列架,还有种在铜盆里的茂盛植物---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古董店和温室的混合物. 家养小精灵一會儿就回来了,后面跟著一个高个的年轻人.哈利一看就认出他是伏地魔.他简简单单穿了一件黑袍,头发比在学校的时候长了一点,脸颊削瘦,不过这一切都很衬他,让他显得比以前更英俊了.他熟练地在拥挤的房间里穿行,看得出他曾经来过很多次了.然后他弯腰执起海泼兹巴的肥手,用嘴唇轻轻一碰. "我给你带了花,"他文雅地说,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束玫瑰出来. "你这个淘气的小男孩,你不必这麽做的!"老海泼兹巴尖细了喉咙抗议,不过哈利瞅见她早已把一个空花瓶放在最近的桌子上了."你可宠坏我这个老太太了,汤姆---请坐----郝琪到哪去了?啊----" 家养小精灵已经蹦回房间,手里拿了一小碟蛋糕,她把它放到女主人的肘边. "请用,汤姆,"海泼兹巴说,"我知道你是多麽喜欢我的蛋糕.现在,你过得怎麽样?你看起来比以前苍白了.他们让你在店里干太多活了,我已经说了一百次----" 伏地魔机械地笑笑,海泼兹巴痴笑起来. "好吧,你这次来又有什麽籍口了?" 她扑闪著睫毛问. "伯克先生愿爲妖精制造的盔甲出个更合理的价位,"伏地魔说."500个加隆,他觉得这个价钱更公平---" "嗳,嗳,别这麽快,我都要以爲你到这儿来只是爲了我的小藏品了!"海泼兹巴噘著嘴. "我奉命前来就爲此事,"伏地魔安静地说."我只是个小助手,要规矩聽话.伯克先生要我问问---" "哦,伯克先生,呸!" 海泼兹巴挥著小短手."我有东西给你看,我可从来没透露给那个什麽伯克先生!你能保守秘密吧,汤姆?你能不能发誓你不會告诉伯克先生我有这个东西?如果他知道我给你看过这东西,就永远也不會让我安生了.我不會卖掉这东西的,不给伯克先生,也不给任何人!但是你,汤姆,你将會有机會欣赏它,爲了它的历史而赞叹,而不是光想著能从上面赚几个钱." "我很乐意观赏海泼兹巴小姐给我看的任何东西,"伏地魔安静地说,海泼兹巴又发出一阵小姑娘似的笑声. "我让郝琪去拿了----郝琪,你在哪儿?我要给里德尔先生看看我们最好的宝贝-----对了,两个都拿来,既然你在那----" "给你,夫人,"家养小精灵尖声说,哈利看到两个皮盒子上下叠放著穿过房间,好像长脚了,当然他知道那是瘦小的小精灵捧著高过头顶的盒子在走,一路穿过桌子,躺椅和脚凳. "现在,"海泼兹巴开开心心地说著,把盒子从家养小精灵那儿拿过来放在膝盖上,准备打开最上面的那个."我想你會喜欢它的,汤姆…..哦,如果我家族知道我给你看…..他们會马上伸手遮住它的!" 她打开盖子.哈利往前移动了一点想看得更清楚,他看到一个小小的金杯模样的东西,上面有两个精致的把手.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得出这东西,汤姆?拿起它,好好看看吧!" 海泼兹巴低声说,伏地魔伸出修长的手握住金杯的一只把手,把它从丝绸衬垫里提出来.哈里觉得他看到伏地魔的黑眼里有一道红光闪过.他贪婪的表情本该被海波兹巴尽收眼底, 只可惜她的小眼睛只顾著盯著伏地魔英俊的脸庞了. "一只獾,"伏地魔喃喃地说,察看著杯子上的雕饰,"那麽,这个就是….?" "正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东西,你猜得很对,真是个聪明的男孩儿!" 海泼兹巴凑过来说,紧身衣吱嘎作响,她都要凑到他瘦削的脸上了."我没跟你说多我是从一个祖先那里得到的?这个东西在家族里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很可爱,是不是?據说它拥有各种各样的力量,不过我可没有彻底检查过它们,我只是小心的保管著它,安安全全的放在这里….." 她把杯子从伏地魔修长的是食指上摘了下来,把它轻轻的仔细放进盒子.她专心摆放著杯子,让它完全嵌到原来的位置,没注意到伏地魔的脸在杯子被拿回的时候阴沈下来. "那麽现在," 海泼兹巴高兴地说,"咦,郝琪呢?哦,你在那儿----把它拿走,郝琪." 家养小精灵顺从地把放著杯子的盒子拿走.海泼兹巴把注意力集中到膝盖上那个扁一点的盒子上了. "我相信你會更喜欢这个,汤姆."她低声说."凑过来点,亲爱的小男孩,你會看到….当然了,伯克知道我有这个东西,我从他那里买的,我敢说他一定很想收回这东西,一旦我死了的话…." 她抽开光滑的金银丝带,翻开盒盖.在紫红色天鹅绒上静静地躺著一个沈沈的盒式金链坠. 伏地魔伸出手,不等邀请就拿起了它,举到亮的地方盯著它看. "斯莱特林的标记,"他安静地说,那是一个闪闪发光的花体的S. "说对了!"海泼兹巴格外的高兴,因爲伏地魔正盯著她的宝贝,一付呆掉的样子."我花了天价才买到它,不过我不后悔,我不會让一个真正的宝贝从我身边溜走,我一定得把它收藏起来.伯克是从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那里买的,看起来是个赃物,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 这次毫无疑问,伏地魔的眼睛在聽到这些话的时候变得血红,哈利看见他的手指关节捏著链坠都泛白了. "---我敢说伯克只付给她一点点钱,但是你看,很漂亮,是吧?同样的,这上面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力量,不过我也只是小心地安全地保管….." 她探过去把链坠取回来.有一瞬间,哈里觉得伏地魔不想撒手,但他还是让它从指尖滑过去,被放回了天鹅绒的衬垫. "那麽就是这些了,汤姆,全在这儿了,我希望你刚才看得愉快." 她仔细打量他的脸,第一次,哈利看见她的傻笑迟疑了. "你没事吧,亲爱的?" "哦,是的."伏地魔平静地说."是的,我非常---" "我想----可能只是光线,我猜----" 海泼兹巴说,失去了兴致,哈利猜她也看到有一瞬间伏地魔的眼睛在闪著危险的光芒."给,郝琪,把它们拿走锁好----用常用的咒语----" "该走了,哈利."邓布利多静静地说,在家养小精灵重新用带子紮起盒子的时候,邓布利多再次拉住哈利的手肘,两人一起向上腾起消失,回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在刚才这短短一幕之后两天,海泼兹巴·史密斯死了."邓不利多说.他回到座位,示意哈利也坐下."郝琪因爲在她女主人的睡前可可奶里误放毒药,而被魔法部定罪." "不!"哈利气得叫起来. "我猜我们想的一样,"邓不利多说,"当然,可以看出在里德尔的这两桩谋杀中有很多相似性.同样的,都有人背黑锅了,而且他们都曾经目击了与谋杀有关的事件----" "郝琪承认了?" "她记得自己在女主人的热可可里放了些东西,这些东西事后被发现不是糖,而是一种致命的罕见毒药."邓不利多说,"有结论说她并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只是老糊涂了----" "伏地魔修改了她的记忆,就像他对莫芬那样!" "对,这也是我的看法."邓不利多说."而且,像莫芬案件那样,魔法部也倾向于怀疑郝琪----" "----就因爲她是个家养小精灵."哈利说.他头一次对赫敏成立的S.P.E.W俱乐部有了认同感. "是的,"邓不利多说."她很老了,又承认动过那杯饮料,所以魔法部就不再费功夫调查下去了.就像在莫芬案件那样,当我找到她并试著取出这段记忆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她的记忆,却明明白白地证明,伏地魔知道杯子和链坠的存在." "等到郝琪被判有罪的那天,海泼兹巴的家族才发现她最宝贝的两件珍藏失踪了.他们费了些时间才确定这个事实,因爲她有很多藏宝的地方,老是非常警惕地守卫著她的收藏.等他们完全确定杯子和链坠被人拿走了,那个波金·伯克斯的助手、常常拜访并取得海泼兹巴欢心的年轻人辞去工作,消失了.他的老板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对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爲惊訝.从那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再看到过他,或聽到他的消息." "现在,"邓不利多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再次停下,引导你注意我们故事里的一点.伏地魔已经又进行了一次犯罪,至於这是不是上次谋杀里德尔之后的第一次,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这一次,他杀人不是爲了报复,而是爲了贪婪.他看中了那个可怜的蠢老太太给他展示的两件珍宝.就好像以前在孤儿院里,他抢其他孩子的东西那样;就好像他偷了他舅舅莫芬的戒指那样,这次,他卷走了海泼兹巴的杯子和链坠." "但是,"哈利皱起眉头,"这简直是发疯….冒那麽大的险,丢了工作,只是爲了那些…." "也许对你来说,这是发疯,但是伏地魔不这麽认爲,"邓不利多说,"我希望下节课你就能瞭解这些东西对他的意义,哈利,但是你得承认,至少并不难想象他是怎麽看那个链坠的,他理直气壮地认爲它是属於他的." "链坠也许是,"哈利说,"但是爲什麽还有杯子呢?" "它曾经属於另一个霍格沃茨的创始人,"邓不利多说."我想伏地魔仍然被霍格沃茨深深吸引,他没法抗拒一个浸润了霍格沃茨历史的东西.还有一个原因,我想----我希望下节课就能展现给你." "下面你将看到的记忆,是我们最后的藏品了,至少在你设法拿到斯罗贺恩教授的记忆之前是.它与郝琪的记忆相隔了十年,我们只能猜想这十年来伏地魔干了些什麽----"哈利又一次站起来,而邓不利多把最后的这个记忆倒进了冥想盆. "它是谁的回忆?"他问. "我的."邓不利多说. 哈利跟著邓不利多落进了晃动的银色物质,来到他刚才离开的办公室.福克斯正安详的在栖木上打盹,桌子后面坐著邓不利多,看上去和站在哈利身后的邓不利多十分相似,只不过两只手都完好无损,他的脸上的皱纹也好象少点. 这个办公室和现在办公室的唯一一点区别就是记忆里的场景外面在下雪,窗外夜空里,泛著蓝光的雪片飘落著,厚厚的堆积在窗台和窗棱上. 他们到达的时候,年轻一点的邓不利多好象在等什麽,过了一會儿,这点就证实了,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说道:"请进." 哈利倒抽了一口气.伏地魔走进房间.他的样子不象哈利两年前从石头大坩锅里看到的:没有蛇的特徵,眼睛不是鲜红的,脸也不象面具,但他也不是原来那个英俊的汤姆里德尔了.仿佛他被烧伤了,五官模糊,白蜡蜡的还怪里怪气的扭曲著,他的眼白已经固现出血色,尽管瞳孔还不是狭长的,但哈利知道它们會变成那种形状.他穿著一件长袍,脸就和肩头的雪一样惨白. 桌子后面的邓布利多没有表现出惊訝.显然这次拜访是约好了的. "晚上好,汤姆,"邓布利多轻鬆地说."你不坐麽?" "谢谢你."伏地魔说,他坐到邓布利多示意的椅子上,看上去就是刚才哈利离开的那把椅子."我聽说你已经做了校长,"他说,嗓音比原来高和冰冷."值得称道." "你能满意我很高兴,"邓布利多微笑."要喝点什麽吗?" "非常感激,"伏地魔说,"我走了很长的路." 邓布利多站起来走到他现在放冥想盆的柜子,此时那里摆满了瓶子.他递给伏地魔一杯酒,然后给自己的高脚酒杯里也倒了一杯,回到桌子后面坐下."那麽,汤姆….不知我何来如此荣幸?" 伏地魔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啜了口酒. "他们早就不再称呼我'汤姆'了,"他说,"现在,我叫作-----" "我知道你现在的称呼,邓布利多说,愉快地微笑著."但是对我来说,恐怕你永远都是汤姆·里德尔.这就是老教师们让人家讨厌的地方之一.我恐怕他们永远不會放弃'一日爲师,终生爲师'的古训." 他举杯向伏地魔敬了一下,对方仍然面无表情.然而,哈利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很微妙:邓布利多拒绝称呼伏地魔自己选的名字,就意味著拒绝由伏地魔来主导这次會面. 哈利敢说伏地魔也感觉到了. "我很惊訝你居然留在这里那麽长的时间." 停了一會儿,伏地魔说."我一直想不通爲什麽你这样一个巫师會愿意留在学校." "唔,"邓布利多仍然在微笑"对我这样一个巫师来说,没什麽比传道授业,打造人才更重要的了.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也表达过执教的愿望." "我依然如此."伏地魔说."我只是好奇爲什麽你不----你总是爲魔法部出谋划策,两度,我猜,被魔法部招募任职." "三次,加上上次,确切的讲."邓布利多说."但是魔法部不是我的事业理想.再次,我们有了相同之处,我想." 伏地魔低下头,没有笑容地又啜了口酒.邓布利多没有打破他俩之间绷得很紧的沈默,只是等著,带著愉快的表情等待伏地魔先开口. "我回来了,"他过了一會儿才说,"也许,比迪派特教授期望的晚了点…但是我还是回来了,再次申请原来因爲我太年轻他拒绝给的职位.我在此向你请求允许我重回这个城堡,教书.我想你一定知道,离开这里这麽多年后,我经历丰富,见多识广,能够教授给你的学生从其他巫师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邓不利多从他的高脚酒杯上面审视了一會伏地魔然后开口. "我确实知道你离开这里之后经历见识了很多,"他平静地说."关於你的所作所爲的流言已经传到你的母校了,汤姆.我很难过却不得不相信它们一半是真的." 伏地魔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他说:"伟大引发嫉妒,嫉妒生出敌意,敌意孵化谎言.你一定知道这个,邓不利多." "你对於你的所作所爲称之'伟大',是麽?"邓不利多优雅地问. "当然,"伏地魔的眼睛烧红了."我辛苦钻研,我推动了魔法的疆域,让它达到了从未有的广度." "某些魔法,"邓不利多静静地纠正他."某些而已.对另一些,你还是….抱歉….可悲的无知." 第一次,伏地魔微笑了.那是恶毒的眼光,有种非常邪恶的东西,比暴怒还有威胁性. "老一套,"他轻柔地说."不过,我不曾发现这世界上有什麽东西能证明你的那篇著名伟论,说什麽'爱'比我那种魔法更强大,邓不利多." "也许你没找对地方,"邓不利多暗示. "好啊,那麽,比起霍格沃茨,还有什麽地方更值得我开始我的新研究?"伏地魔说."你让我回来麽?你让我和你的学生分享我的知识麽?我将我本人和我的才华交由你来安排,聽从你的指挥." 邓不利多擡起了眉毛."那麽那些聽从你的指挥的人怎麽样?有什麽事會发生在他们身上—----那些自称爲-----或流言中称爲----'食死徒'的人?" 哈利看得出伏地魔没想到邓不利多會知道这个名称.他看到伏地魔的眼中闪过一道红光,裂缝般的鼻孔张了张." "我的朋友们,"沈默了一會儿,他说,"没有我也會做他们该做的事,我确信这一点." "我很高兴聽到你称他们做朋友."邓不利多说."我本以爲他们是聽从你命令的仆人." "你错了." 伏地魔说. "那麽如果我今晚去猪头酒吧,是不會看到他们那一群人,等著你回去?你的朋友确实对你很忠实啊,在大雪天走这麽远的路,仅仅爲了祝贺你能够得到这个教师的职位." "你向来是无所不知的,邓不利多." "哦不,我只是对当地的吧台服务生比较友好."邓不利多轻声说."现在,汤姆……" 邓不利多放下空杯子,坐了起来,手指做了个典型的手势. "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你今晚爲什麽而来,带著这麽多追随者,来申请一个你我都知道你并不想要的工作?" 伏地魔看上去有一点惊訝."我并不想要的工作?正相反,邓不利多,我非常想要它." "哦,你想回到霍格沃茨,但你并不比你18岁的时候更想教书.你追求的是什麽,汤姆?爲什麽你就不能坦诚一次呢?" 伏地魔冷冷的笑了笑."你是否不愿意给我这个工作?" "当然,我不愿意."邓不利多说."我想你也没指望我能给你.然而你来这要求这个职位,你一定有所图." 伏地魔站了起来.他看上去比过去任何时候都不像汤姆里德尔了,他愤怒极了."这就是你最后要说了?" "是的."邓不利多也站了起来. "那麽我们就没有什麽可谈的了." "是的,没有了."邓不利多说,脸上充满了悲伤."我能够用一个著火的衣橱吓到你,迫使你爲你的罪行做出补偿的时候已经过去太久了.但我希望我能,汤姆……我希望我能……" 有几秒钟,哈利简直快要大叫出一声无意义的警告:他确定伏地魔的手猛的抽动了下口袋里的魔杖.但是过了一會儿,伏地魔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不见了. 哈利感觉到邓不利多又一次握住他的胳膊,过了一會儿他们几乎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但是窗沿上没有积雪,邓不利多的手又一次看上去完全是黑色的就像是死了. "爲什麽?"哈利看著邓不利多的脸马上问,"他爲什麽回来?你找到原因了吗?" "我有个想法,"邓不利多说,"差不多就是事实." "什麽想法,先生?" "我會告诉你的,哈利,当你找回斯罗贺恩的记忆的时候."邓不利多说. "当你拿到那最后一份记忆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我希望,都能水落石出……对你我都是." 邓不利多走到门口,爲他打开门,但哈利还是对此非常好奇,他没有立刻走出去. "他后来又来申请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了吗,先生?他没说……" "哦,他当然渴望得到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邓不利多说."我们的短暂會面证明了这一点.你看,自从我拒绝了伏地魔的申请之后再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能呆的久了." 第二十一章 鲜爲人知的屋子 在之后的几星期里,哈利绞尽脑汁想著他应该如何说服斯罗贺恩告诉他那段真实的记忆,但是他并没有想到什麽好主意,於是一天天过去了,他仍旧不知所措地做著他往常做的事:仔细研究他那本魔药书,希望王子會在书的空白处写一些有用的东西,这些笔记已经帮助哈利做了很多事了. "你不會在那上面找到什麽的,"星期天的晚上,赫敏坚决地说. "别发牢骚了,赫敏,"哈利说,"如果没有王子的这本书,罗恩现在也不能坐在这儿了." "他會的,如果一年级的时候你在斯内普的课上认真聽的话."赫敏毫不犹豫地说道. 哈利不理她.他刚找到了一条咒语潦草地写在页边的空白处,上面"给我的仇敌"几个字引起了哈利的好奇心.哈利心里痒痒的,很想马上试一下这条咒语,但是最好别在赫敏面前干这事.於是,他偷偷地把这一页折了起来. 他们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这里仅有的几个人都是六年级的.他们刚才在布告栏里看到了一条新的通知,公布了幻影移行的考试日期,这使他们非常兴奋.在4月21日之前满17岁的学生将要参加这第一次考试,之后他们就可以选择报名参加的额外实习了,也许會在(严格管理)霍格莫德. 罗恩得知了这个通知以后一直都提心吊胆的,他还没有学會幻影移行,害怕自己不能通过考试.赫敏已经两次成功地幻影移行了,她挺有信心的.但是哈利四个月之后还没有满17岁,他不必参加这次考试,所以會不會幻影移形都没有关系了. "至少你已经学會了幻影移形,"罗恩紧张地说道,"你参加7月的那次考试一定没问题的!" "我只完成过一次,"哈利提醒罗恩;他在他们的最后一堂课里,在他的圈子内完成了幻影移形." 浪费了很多时间大声地抱怨著幻影移形以后,罗恩开始写斯内普布置的一篇非常难的论文,哈利和赫敏早就完成了.哈利确信他的论文一定會得到一个低分,因爲他不同意斯内普所说的抵御摄魂怪的最佳办法,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在乎:目前对他来说斯罗贺恩的记忆才是最重要的事. "现在我告诉你,那个愚蠢的什麽王子并不想用这本书帮助你,哈利!"赫敏说著,声音更响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施夺魂咒,让别人帮你去问他,但这是违法的——" "是的,我知道,谢谢,"哈利说道,他没有把目光从书上挪开,"邓不利多说吐真剂也没有用,但是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使用药剂或者咒语……" "你完全想错了,"赫敏说,"只有你可以得到那段记忆,这是邓不利多说的.那就是说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说服斯罗贺恩了.这不是骗他服什麽药剂的问题,任何人都可以那麽做——" "你怎麽拼'belligerent'这个单词的?"罗恩说道,他正拼命地摇著羽毛笔,盯著他的羊皮纸,"是不是b-u-m——" "不,错了,"赫敏说著,把他的羊皮纸拿到自己面前,"还有,'augury'也不是o-r-g开头的.你在用哪一种羽毛笔啊?" "弗雷德和乔治发明的自动拼写羽毛笔……但是我想他们施的咒语不太管用……" "的确是的,"赫敏指著他的论文题目说道,"因爲我们写的我关於如何对付摄魂怪,而不是'面罩宝宝',还有,我并不记得你的名字什麽时候改成'罗尼尔·沃茨里'了." "哦,不!"罗恩说道,他仔细看著自己的论文,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别告诉我要把整篇论文重新写一遍!" "这没关系,我们可以把它改好,"赫敏说著,把羊皮纸拉到自己跟前,拿起了魔杖. "哦,我爱你,赫敏,"罗恩说完便倒进了他的椅子里,疲倦地用手揉著眼睛. 赫敏的脸微微变红了,但她立刻说道:"别让拉文德聽见你这麽说." "我不會的,"罗恩对著自己的手说,"或者……也许我會……然后她就會甩了我……" "如果你想这样,你爲什麽不先甩了她?"哈利说. "你从来没有甩过别人,是吗?"罗恩问道,"你和秋已经——" "分手了,是的."哈利说. "希望我和拉文德也能分手,"罗恩沮丧地说,然后看著赫敏用魔杖轻轻敲打著羊皮纸上他拼错的单词,於是它们自己纠正过来了."我越是向她暗示'我们该结束了',她越是拉住我不放.就好象是要甩掉一个巨乌贼一样." "这个,给你,"大概二十分钟以后,赫敏说道,把罗恩的论文递给他. "太感谢你了!"罗恩说,"那麽你可以借给我一支羽毛笔吗?" 哈利看了好久混血王子的笔记都没有发现什麽有用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还待在公共休息室了,西莫完成了斯内普的论文以后就上床睡觉去了.四周只有壁炉里火的劈啪声和罗恩用赫敏的羽毛笔划去论文最后一段的声音.哈利合上混血王子的书,打著哈欠,突然—— "劈啪!" 赫敏轻轻地尖叫了一声;罗恩把墨水洒到了他的论文上;然后哈利叫道:"克利切!" 这个家养小精灵低垂著头,看著自己扭曲的脚趾. "主人说他想知道那个叫马尔福的男孩在干什麽所以克利切就来了——" "劈啪!" 多比在克利切旁边出现了,它那茶巾做的帽子歪斜著戴在头上. "多比也是来帮助的,哈利·波特!"它尖声说道.还愤恨地看了克利切一眼."克利切应该告诉多比他来见哈利·波特了,这样它们就可以一起向哈利.波特报告了!" "这是怎麽會事?"赫敏问道,她看起来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家养小精灵吓到了,"那麽接下来呢,哈利?" 哈利犹豫了一下,他还没有告诉赫敏他派克利切和多比去跟踪马尔福的事;家养小精灵对她来说是个敏感的话题. "呃……好吧,他们正在爲我跟踪马尔福,"他说. "而且是日日夜夜的,"克利切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多比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觉了,哈利·波特!"多比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非常自豪地说. 赫敏看上去十分忿忿不平. "你没有睡觉,多比?但是很显然,哈利,你并没有叫它不要——" "是的,我当然没有,"哈利很快地说,"多比,你当然可以睡觉,不是吗?那麽你们都没有发现什麽吗?" 在赫敏再一次打断了他之前,他迫不及待地问. "主人马尔福有著高贵的纯血统," 克利切仍是沙哑著嗓子说,"他的容貌让我想起我的女主人,而且他的举止也——"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坏男孩!"多比用尖尖的声音生气地说道,"他,他是一个坏男孩——" 从它茶巾上的流苏到他的脚趾都在发抖,然后它跑到了壁炉边,好象要跳进火里.哈利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马上跑过去抓住了多比.多比挣扎了一會而,然后蹒跚地跑开了. "谢谢你,哈利·波特,"他喘著气说,"多比发现他还是很难说他旧主人的坏话……" 哈里放开了他 ,多比弄直了他的茶巾挑衅的对克利切说,"但是克利切會知道马尔福对一个家养小精灵来说不是个好主人!" "哈,我们不需要聽到关於你对马尔福的关爱,"哈利对克利切说"最好能快点知道马尔福到底到那里去了." 克利切又弯下腰,兴奋的说,"主人马尔福在巨大的餐厅吃饭,在的宿舍睡觉,他上课在多种—" "多比,你来说,"哈利打断了克利切"他去没去过他不应该去的地方?" "哈利波特先生."多比尖叫著,大大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烁著"马尔福少爷没有违反那些多比能够发现的规定,但是他仍旧不愿意被人发现.他定期到七楼和几个其他的同学,他们帮他把风当他进到—" "有求必应屋!"哈利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恍然大悟.赫敏和罗恩注视著他."这就是他的藏身之处,这就是他正在做的…不管他正在做什麽!我敢打赌这就是爲什麽他总是从地图上消失—让我们想想这些,我从来没在这而看见有求必应屋!" "也许这个发明者不知道这间屋子,"罗恩说. "我想这也是这屋子魔法的一部分,如果你需要不让别人发现,他就能做到."赫敏说. "多比,你有没有试过进去看看马尔福在干什麽?"哈利急切的问. "不,哈利波特,那是不可能的,"多比说. "不,不會的,"哈利立刻回答."去年马尔福进去拿了我们DA的名单,所以我也应该可以进去调查他,没问题的." "但是我不认爲你能做到,哈里,"赫敏慢慢的说."马尔福当时确切的知道我们正在使用这间屋子,不是吗,因爲那个愚蠢的玛瑞塔的告密.他需要屋子变成DA指挥部,所以他做到了.但是你现在不知道屋子该变成什麽,当马尔福在里面时,所以你不知道该请求他如何改变." "肯定會有办法的,"哈利不屑的说."你干的漂亮,多比." "克利切也干得非常好,"赫敏友好地说,但是克利切看上去并没有一丝感激,他转动著他那大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嘶哑的嗓音对著天花板说,"一个泥巴种正在对克利切说话,克利切将假装聽不见——" "你可以走了,"哈利打断了它的话,於是克利切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消失了."你也最好去睡一觉,多比." "谢谢,哈利·波特先生!"多比用尖尖的声音开心地说道,然后,它也消失不见了. "太好了,不是吗?"小精灵重新消失之后,哈利转向赫敏和罗恩,满腔热情地说著,"我们已经知道马尔福去了哪里了!他现在走投无路了!" "是啊,这很棒,"罗恩阴郁地说,他的论文纸已经被墨水湿透了,他正试图把那些墨水印迹除去.赫敏把它拉到自己跟前,开始用她的魔杖把墨水吸出来. "但是他和那'每次都不同的学生'到那儿去干了什麽呢?"赫敏说,"有多少人呢?你总不會认爲他把他正在做的事托付给那麽多人了吧……" "是啊,这非常奇怪,"哈利皱著眉说,"我聽到他对克拉布说,他所做的事情不关克拉布的事……" 哈利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正盯著火看. "天哪,我怎麽那麽笨,"他平静地说道,"这很明显,不是吗?塔楼的楼底有一个很大的柜子……他可以在上课的任何时候偷一些东西……" "偷什麽?"罗恩说. "复方汤剂.他在上第一堂魔药课的时候偷了斯罗贺恩给我们看的复方汤剂……并不是一些每次都不同的学生爲马尔福把风……那只是克拉布和高尔……是的,这完全符合!" 哈利说著跳了起来,在壁炉前面来回走著."他们实在够蠢的,马尔福没有告诉他们他要做什麽,他们居然还愿意替他把风……但是马尔福不想让别人看见他们经常出没在有求必应屋附近,所以他给他们喝了复方汤剂,使他们看起来像别的人……他没有参加魁地奇比赛的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两个女孩……哈,克拉布和高尔!" "你是不是想说,"赫敏用平静的嗓音说,"我帮助她修过天平的那个小女孩——" "是的,当然!"哈利看著她,大声说道,"当然是的!那时马尔福一定在有求必应屋里,所以她——哦,我在说什麽?——他把天平掉在了地上,告诉马尔福别出来,因爲那里面一定还有什麽别的人!还有那个掉了青蛙卵的女生,一定也是的!我们跟踪了他这麽久居然都没有发现!" "他把克拉布和高尔变成女生?"罗恩大笑著说,"天哪……难怪他们这几天看起来不怎麽高兴……我很奇怪他们怎麽没有让马尔福也尝尝……" "哦,他们不會的,他们怎麽敢呢,如果他向他们展示了他的黑魔标记,"哈利说. "呣……我们并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有黑魔标记,"赫敏有些怀疑地说著,卷起罗恩那张已经乾净的论文递给罗恩,以防止它再次受到什麽伤害. "我们會看到的,"哈利信心十足地说. "是的,我们會的,"赫敏说著,站起来舒展一了下腿脚,"但是,哈利,别太兴奋了,我还是认爲在你不知道有求必应屋里有什麽的情况下,你不该去那儿.还有,我认爲你不应该忘记,"她把书包举起来背到肩上,严肃地看著哈利说,"你目前该集中精力做的事就是从斯罗贺恩那儿获得他的记忆.晚安!" 赫敏走向女生宿舍,当哈利看著宿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时,感到些写不高兴,他转向罗恩,"你有什麽看法?" "我希望可以像家养小精灵那样幻影移行,"罗恩看著多比消失的地方说,"我那张幻影移行的考试成绩单还在书包里." 哈利那天晚上没有睡好,他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想象著明天马尔福正在使用那个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哈利突然闯进去看见了他在那里干什麽的画面,不管赫敏说什麽,哈利很清楚,如果马尔福可以进入DA的总部,那麽他也可以进入马尔福的那个房间……那會是什麽呢?一个會议室?一个藏身的地方?一个贮藏室?一个工作坊?哈利的思想正处於极度兴奋中.最后他终於睡著了,然后他梦见马尔福一會儿变成斯罗贺恩教授,一會儿变成斯内普…… 直到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之后,哈利都一直满怀著希望;他在黑魔法防御课之后有一段空闲的时间,於是他决定在那个时候去有求必应屋试试. 赫敏一直表现的对哈利悄悄和她说的如何强制进入有求必应屋毫无兴趣,这种态度激怒了哈利,他觉得如果她肯的话一定能帮上很大的忙. "瞧,"他向前倾著身子,手按在赫敏刚从邮递猫头鹰那拿到的预言家日报上飞快的说."我没忘了斯罗贺恩的事,但我还没想到一个从他那搞到记忆的办法.在我想到那个方法之前爲什麽不先查查马尔福在干什麽呢?"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应该去说服斯罗贺恩."赫敏说. "根本不是欺骗他或迷惑他就行的,要不邓不利多早就在一秒钟之内搞定了.与其在有求必应屋外面弄的一团糟,"她把预言家日报从哈利手下抽了出来,展开看了看头版,"你应该去找斯罗贺恩好好求求他." "有没有我们认识的人……?"赫敏浏览报纸标题的时候,罗恩问. "有!"赫敏说,哈利和罗恩都一下子被早餐噎住了. "还好,他没死……是蒙格顿斯,他被抓到阿兹卡班里去了!他假扮成食屍鬼企图入室行窃,一个叫奥克塔维斯·皮坡的人失踪了.哦,真可怕,一个九岁的男孩因爲试图杀死他的爷爷奶奶而被捕了,他们认爲他中了夺魂咒." 接下来他们静静地吃完了早餐.赫敏直接去上北欧古文字课了.罗恩留在公共休息室里,他不得不继续完成斯内普的关於摄魂怪的那篇论文的结尾,哈利一边想著七楼的走廊,一边注视著对面墙上的一幅挂毯,那上面是发满泡沫的农夫正在教一群侏儒跳芭蕾舞的情景. 哈利来到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在那里披上他的隐形衣 ,因爲他不想被别人打扰.他来到有求必应屋的门口,发现那儿并没有人.哈利不知道他现在能走进这屋子并且马尔福也在里面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是至少他的第一步行动还没有被克拉布或者是高尔假扮的十一岁小女孩搞砸. 他来到接近隐蔽著的、有求必应屋的门口的地方,闭上眼睛.他知道他现在该做什麽;他去年就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了.哈利努力集中思想,在脑海里重复说著:我要看见马尔福在这里干什麽,我要看见马尔福在这里干什麽,我要看见马尔福在这里干什麽…… 说完三遍以后,他兴奋地走上前,睜开眼睛,面朝著那儿——但是他的眼前仍然是一堵平平常常的墙. 他向前走了几步,试著推了推.岩石砌成的墙还是那麽坚硬完整,不屈不挠. "好吧,"哈利说大声说道,"好吧……是我想错了……" 他沈思了一會儿,然后重新开始,闭上眼睛,尽力地集中思想. 我要看见马尔福藏起来的地方,我要看见马尔福藏起来的地方…… 他说完三遍,满怀期待地睜开眼睛. 还是没有门出现. "哦,出现吧!"他对著墙急躁地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命令……非常好……" 他大步地走了一會儿,然后,再一次努力了几分钟. 我要你变成你爲马尔福变出的地方…… 哈利说完之后没有直接睜开眼睛,而是仔细地聽著,就好象他會聽到门突然"呯——"地一声出现一样.但是除了远处的鸟鸣声以外,他什麽都没有聽到.於是他睜开了眼睛. 那里还是没有门出现. 哈利开始诅咒起来.突然有人尖叫.他向四周看了看,一群一年级的学生正从这儿跑过,显然他们以爲刚才碰上了一个说话粗鲁的鬼魂. 哈利尝试了每一种类似於"我要看见马尔福在那里干什麽"的话,一个小时过去了,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赫敏说的是对的:这个屋子根本不愿意爲他打开.哈利失望、恼火地离开了.他脱下隐形衣塞进书包,然后去上黑魔法防御课. "你又迟到了,波特,"哈利急急忙忙地走进点著火把的教室的时候,斯内普冷漠地说,"格兰芬多扣10分." 哈利一边愤怒地看著斯内普,一边冲到罗恩旁边坐下;几乎半个班的人还在陆续地走进教师,拿出课本并整理著东西.哈利并不比他们迟. "这堂课开始之前,我想先看看你们关於摄魂怪的论文,"斯内普漫不经心地挥了挥魔杖,说道,於是二十五卷羊皮纸迅速升到半空中,然后整齐地飞向他的桌子."并且,我希望你们这一次的作业不像上次那篇关於夺魂咒的论文那样,如此愚蠢,让我无法忍受.现在,如果你们已经把书翻到了——什麽事,斐尼甘先生?" "先生,"西莫说道,"我十分好奇,能不能告诉我僵屍和鬼魂的区别?因爲预言家日报上有关於僵屍的--" "不,不能,"斯内普不耐烦地说到. "但是先生,我聽到人们都在谈论---" "如果你确实读了论文,斐尼甘先生,你就會知道僵屍什麽也不是,它只不过是用来称呼鬼鬼祟祟小偷一样的蒙格顿斯·弗莱奇." "我想斯内普和蒙格顿斯是站在一边的,"哈利对罗恩和赫敏嘀咕著"他不应该在蒙格顿斯被逮捕后这麽说--"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波特看上去有很多话要说,"斯内普忽然指著教室后面说道,黑眼睛紧紧盯著哈利, "让我们问问波特,看看他是如何告诉我们僵屍和鬼魂的区别." 全班都看向了哈利,哈利飞快地努力回想他和邓布利多一起造访斯罗贺恩时邓布利多告诉过他的话. "唔--好吧--鬼魂是透明的"他说 "哦,很好,"斯内普打断道,他的嘴唇抿了起来, "是的,很显然,将近六年的魔法教育在你的身上都被浪费了,波特.'鬼魂是透明的.'" 潘西·帕金森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几个人也笑了,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以保持平静,尽管他内心很激动, "是的,鬼魂是透明的,但是僵屍是已经死了的身体,不是吗?所以僵屍是立体的--" "一个5岁小孩也能说出这些,"斯内普嘲讽到, "僵屍是受到了黑暗咒语鼓动的屍体,它不是活的,它只是聽从巫师命令的傀儡.一个鬼魂,我相信你们现在都明白,是脱离人世的已死的灵魂,当然,正如波特聪明的告诉我们的,是透明的." "是的,哈利所说的是最有用,如果我们努力告诉他们分离的话"罗恩说道 "当我们和另一个人同行在黑暗的小路时,如果我们看见他是立体的,我们不會去问'对不起,你是死掉的灵魂吗?'" 班上传来一阵笑声,但是立即被斯内普的扫视全班的目光镇压了. "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斯内普说"我不想聽你的诡辩了,罗恩·韦斯莱,你真是个结实的男孩,连在这间屋子里幻影移形一英寸都做不到." "不!"赫敏低声说,哈利愤怒的张口嘴巴时赫敏拉住了哈利的胳膊,"别这样,你刚刚结束禁闭!" "现在打开你们的课本,翻倒213页,"斯内普假笑了一下,"读一下前两段." 这堂课罗恩非常压抑,下课铃响的时候,拉文德追上罗恩和哈利(赫敏在她的眼里已经几乎神秘融化了),她激动的谩駡斯内普,因爲斯内普嘲笑罗恩的有关幽灵看法. 但是此举看上去只是激怒了罗恩,他和哈利一起绕道离开走到了男生盥洗室. "斯内普是对的,是吗?"罗恩在盯著一个破镜子一两分钟后说到,我不知道我是否值得试一下,我只是抓不住要点" "你最好到霍格莫德去实践一下"哈利说"无论如何这也比傻乎乎的瞎想要有趣的多.如果你还不能--你知道--如你希望的那样,你可以推迟考试,暑假时我和你一起做--桃金娘,这是男生盥洗室!" 女幽灵从盥洗室出来漂浮在半空中,在眼镜后无所谓的盯著他们,"哦,"她郁闷的说"是你们两个." "你以爲是谁?"罗恩从镜子里面盯著她. "不是谁,"桃金娘说到,不高兴的从她下巴上擦掉一点污渍, "他说他来看我,但是你们也突然进来看我",她责备的看了哈利一眼,"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见你了,我已经不指望男孩子太多了." "我以爲你住在女生盥洗室里?"哈利说到, "是的,"她生气地耸了一下肩,"但那不意味著我不能去其他地方,我曾到你的浴室来看你,记得吗?" "显然,"哈利说. "但是我想他喜欢我,"桃金娘哀怨的说"或许你们两个离开后,他會再回来,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我想他也这麽觉得" 她满怀希望的看著地板, "你说你们很相似,"罗恩的声音愉快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也住在一个水龙头里?" "不,"桃金娘抗议道,她的回声在旧盥洗室回响著,"我的意思是他很敏感,人们也吓唬他,他也觉得很孤独,没有人可以说话,他不害怕说出他的感觉和哭泣!" "有一个男孩在这里哭泣?"哈利好奇的问"一个年轻的男孩?" "请你注意!"罗恩发笑的时候桃金娘用小眼睛瞪著罗恩,"我许诺过我不告诉任何一个人,我會保守他的秘密---" "--不是墓穴,是吗?"罗恩嗤鼻,"也许是下水道." 桃金娘愤怒得嚎啕大哭,冲回了盥洗室,溅得地板上到处都是水花,刺激桃金娘看上去让罗恩觉得很新鲜. "你是对的"他说,愉快的把书吧甩在肩膀上,"在我测试前我會去霍格莫德实践的" 接下来就是周末了,罗恩和赫敏和其他六年级的马上要十七岁的学生在两个星期里要测试了. 哈利很嫉妒的注意到他们在爲去村子里准备著,他只能错过这次行程了,美好的春天已然来临,天空如此澄静以至於大家都要长久的注视著. 无论如何,他决定利用这次时间再次找找看有求必应屋. "你最该去做的,是去斯罗贺恩的办公室恳求他把那段记忆给你!"当哈利在礼堂入口处把计划告诉罗恩和赫敏时,赫敏如是说 "我已经试过了!"哈利辩解道,这周药剂课后我磨蹭试图在角落试探他,但是他迅速的离开地牢教室我没法追上. 有两次,哈利去斯罗贺恩的办公室敲门,但是没人回应,尽管第二次他能确定他聽到了里面传来迅速关掉老式留声机所发出的声音. "他不想和我一起走,赫敏!他知道我正努力的想干什麽,但是他不让这些发生!" "好吧,你已经尽力了,对吧?" 一小隊学生正在等著经过费奇的检查,他拿著一个秘密的感测器,哈利对於费奇一声不吭的超前走了几步,他希望罗恩和赫敏能够好运. 他返回爬上大理石楼梯,下定决心,无论赫敏怎麽说,他要花一个或两个小时时间在有求必应屋上. 等到拐出大厅入口的视野,哈利拿出活点地图和隐身衣,披上衣服后,他敲击著地图,低声说:"我发誓我用它来搞怪" 就像周日早上一样,差不多所有的学生都在公共休息室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在一个塔里,拉文克劳在另外一个, 斯莱哲林在地牢里,赫夫帕夫的在厨房边的地下室.图书室和向上的楼梯周围都是闲逛的人,还有些人在室外,还有,一个人,独自在七楼的走廊里,他是乔治.高尔. 看不见有求必应屋,但是哈利并不担心,不管活点地图是否显示得出,只要高尔站在外面守护著,房间就是开放著的. 哈利迅速跑上楼梯,在走廊的拐角处慢了下来,他蹑手蹑脚的非常慢的走向一个看上去很小的女孩,小女孩手里拿著黄铜的沈重的天平,两星期前赫敏曾友善的帮助过这个小女孩. 哈利在她的右后方等著,忽然轻轻的说道,"你好...你很漂亮,不是吗?" 高尔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扔掉了天平,仓皇跑掉,在天平碎掉的回声消失之前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哈利笑了笑,看向身后那堵空白的墙,他确信,德拉科·马尔福知道外面有人會住手,但是他不敢出现,一想到这些哈利就觉得很开心. 不过这种满怀希望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半个或一个小时后,哈利试图看见能发现马尔福在干什麽的变化,白墙什麽都没有发生, 哈利有些灰心失望,马尔福也许刚好远离了他,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哈利失去了耐性,跑向那面墙开始敲击. "啊!" 他想也许他敲到了脚趾,单脚跳了起来,隐身衣绊了下他. "哈利?" 哈利单脚跳著四下里望望,摔倒了,出乎他的意料,是唐克斯,唐克斯走了过来仿佛她经常在这个走廊闲逛. "你在这里干什麽?"哈利问,他搞不懂爲什麽唐克斯总是在他躺在地板上的时候出现. "我来看邓布利多"唐克斯说,哈利觉得她看上去很糟糕,和以前相比,她的头发稀疏多了. "他的办公室不再这里"哈利说,"在城堡的另外一面,怪石兽的后面---" "我知道,'唐克斯说,"他不在,很显然刚刚离开." "是吗?"哈利说,把受伤的脚小心翼翼的放回地面,"嗯--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猜" "是的"唐克斯说 "你爲什麽来看他?" "没什麽特殊的"唐克斯无意识的用手拉著袖子说到,"我只是觉得他或许知道该怎麽办.我聽到谣言...有人受伤了." "是的,我知道,报纸上报道过了,'哈利说"那个小孩想杀他的---" "预言家常常在之后"唐克斯说,看上去她没有在聽哈利说话,"你最近没有受到任何命令?" "没有任何写给我的命令,"哈利说,"自从小天狼星--"哈利看见唐克斯的眼睛布满了泪水. "对不起,"哈利笨拙的咕哝,"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失去他的好." "什麽?"唐克斯茫然,好象她没有聽见他所说的,"好吧,我會再来看你的,哈利" 她忽然转身走下走廊,留下哈利在身后注视著她,大约一分钟后,哈利再次穿上隐身衣,再次试图打开有求必应屋, 但是他什麽也没有做成,最后,他的胃咕咕直叫,他意识到罗恩和赫敏很快就會回来午餐,哈利想放弃尝试离开走廊,又担心几个小时后回来马尔福已经离开了. 他在大厅里找到了罗恩和赫敏,他们开始了午餐. "我做到了--真棒极了!"罗恩一看见哈利就急切地告诉他,在我想移到茶叶店的外面,我移远了一点点,结果撞到了斯若维夫,但是我总算移开了! "真棒!"哈利说,"你呢?赫敏" "哦,她显然是完美的,"罗恩在赫敏回答前说到,"完美的考虑,预言和绝望哪怕是地狱--你没法聽见特渥斯关於对他的评价--如果她不能很快的回答问题我一定會很惊訝,之后我们去了三把扫帚酒吧喝了点东西." "那麽你怎麽样?"赫敏无视罗恩的叽叽喳喳问哈利,"你是不是把这段时间都用在了有求必应屋上?" "是的,'哈利说"猜猜我遇到了谁?唐克斯!" "唐克斯?"罗恩和赫敏重复道,看上去很吃惊. "是的,她说她来拜访邓布利多." "如果你问我,"罗恩在哈利描述了和唐克斯的见面之后说到,"在发生魔法部的那些事情后她有些迷失了." "那只是暂时的,"赫敏说,某种原因使她看上去很关心, "假如她正保护学校,爲什麽她忽然在邓布利多不在这儿的时候拜访他呢?" "我也想过了,"哈利试探性的说,他觉得自己这麽发言有点奇怪:这应该是赫敏所长."你不觉得她也许...你知道...爱上了小天狼星?" 赫敏盯著哈利,"你爲什麽會这麽说?" "我不知道',哈利耸耸肩,"每次我说到小天狼星的名字她都差不多要哭,她现在的守护神都是四条腿的,我想也许她想变出...你知道...他." "这只是个怀念,"赫敏慢慢说,"不过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她忽然出现在城堡要去看邓布利多,如果那是真的爲什麽她會在这儿?" "回到我说的,好吗?'罗恩的嘴里正嚼著一个土豆对哈利说,"她只是个有点古怪,失去勇气的女人,他们很容易心烦' "可是,'赫敏幻想起来,"我恐怕你最好找到那个因爲麦瑞女士没有讥笑的有关女巫,治疗者和麦姆的笑话而生气了半个小时的女人" 罗恩脸色沈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葬礼之后 一片片的湛蓝的天空开始出现在城堡的塔楼之上,但这些处夏临近的徵兆并没有使哈利振奋起来.他已经收到了打击,无论是在试图找到马尔福的计划上,还还是要努力去和斯罗贺恩教授进行一场关於那个被隐藏了十年的记忆的谈话.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忘了跟踪马尔福的计划!"赫敏坚定的告诉哈利. 午饭之后,晴朗的院子一角,他们和罗恩一起坐在一起.赫敏和罗恩都试著对魔法部的小传单产生兴趣---常见幻影移行错误和解决办法-----竟管他们要在今天晚些的时候才會参加测试,但那个手册并没有给他们的焦虑带来平静. 罗恩只要看到有女孩儿走过来就往赫敏的背后躲. "那不是拉文德,"赫敏疲倦的说. "噢,还好,"罗恩松了口气地说. "哈利波特?"那个女孩儿说."有人让我带给你这个字条." "谢谢." 当哈利打开这卷羊皮纸的时候,他的心沈了下去.等到那个女孩儿聽不见他们的谈话之后,他说"邓布利多说我们不會再开课直到我找到那段记忆!" "或许他只想检查一下你在如何行事."当哈利卷好羊皮纸时,赫敏说.哈利突然想起邓布利多的修长的斜体字中有一滩扎眼的墨迹,它散布在羊皮纸上而使的这张便条的内容非常难认. 亲爱的哈利! 阿拉戈克昨天晚上死了.哈利、罗恩,你们见过它,知道它是多麽的特别! 赫敏,我知道你也曾很喜欢它. 如果你们出席它的今晚的葬礼,那将对我意味深重. 我计划大约在黄昏时候举行葬礼---那是它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候. 我知道你们在那麽晚的时候不被允许出城堡,但你们可以用隐形斗篷. 不必多虑,我可以处理好一切. 海格 "看这个,"哈利说,把便条给赫敏."噢,天哪!"他说道,匆匆扫视了一下就传给了罗恩.读著,罗恩脸上的怀疑神色越来越重."他疯了!!"罗恩狂暴地说."他想让那个怪物夥伴吃了我和哈利!告诉他们巨怪要自己帮助自己?!好了,现在海格想让我们去那里爲一个多毛的怪物哭泣?!" "不只如此,"赫敏说."他让我们在夜里离开城堡.他知道安全级别是有所升高啊!还有,如果我们被逮到了,麻烦會不断的!" "但我们在夜里曾去见过他啊!"哈利说. "是的,但以前没有在这种状况下啊!"赫敏说"我们冒过风险去救海格,但无论如何,阿拉戈克死了.如果救它曾是个问题---" "---我可不想去,"罗恩坚决地说"你以前可从未见过它呐,赫敏.相信我,死亡是它最好的结果." "哈利,你可别想去!"赫敏说"爲此而被禁闭可不是什麽好事!" 哈利叹了口气说"是的,我知道.但我想海格要独自埋葬阿拉戈克了" "是的,他只有这样了,"赫敏放心的说"看,今天下午药瓶會变空的,我们去参加我们的测试要用上点'幸运'——试著让斯罗贺恩再让我们做点吧!" "你认爲它會是百分之五十七的几率是幸运的过关的?"哈利苦涩的说. "好运,"罗恩突然说"哈利,那就是我们要的----搞点运气!" "你是什麽意思?" "用点你的幸运药剂!" "罗恩,就是那个!"赫敏惊叫道"当然,爲什麽我没想到它!" 哈利对著他们俩看"幸运药剂?"他说"我不知道——我好像留了点——" "什麽?"罗恩难以置信地问到. "到底有什麽比这种记忆更重要的,哈利?"赫敏问道. 哈利没有回答.那个金色药剂瓶的形状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了一段时间;还有关於拆散金妮和迪安得不成熟的想法--罗恩好像希望他妹妹找一个新男友--都在他的大脑深处胀大.这些除了在梦中或恍惚中从没被承认过——. "哈利,你和我们一起走吗?"赫敏问道. "什麽?是的,当然,"他说,然后加紧脚步追上了他们."那麽,好吧——如果我在今天下午不能和斯罗贺恩去谈话,我就會带些幸运药水然后去另一个约會." "就这麽定了,"赫敏高兴得说,他停了下来,低声地起草了一个优美的计划"目的地——目的——商议——" "噢,别说了,"罗恩哀求道,"那件事情已经让我够噁心的了-----快,让我藏起来!" "不是拉夫德!"赫敏不耐烦地说,正好有一群女生在院子中出现,罗恩又马上躲了起来. "太棒了,"罗恩越过赫敏的肩头兴奋得说"啊呀!他们看起来可不高兴啊,是吗?" "他们是蒙格玛丽姐妹.他们当然不會高兴起来,你难道没聽说发生在他们弟弟身上的那件事吗?"赫敏说. "老实说,我可不想花时间搞懂到底每个人的亲戚到底发生的什麽."罗恩说. "是这样的,他们的兄弟被一个狼人袭击了!又传说是因爲它的妈妈不肯爲食死徒卖命.但那个男孩儿只有五岁.魔法医院也救不了他. "他死了?"哈利吃惊地重复道."但狼人肯定从不杀死人啊!.他们只让你变爲他们的同类,对吗?" "他们有时也杀人"罗恩的脸色看起来惨白"我曾聽说,当他们在被放逐后曾干过这样的事情." "那个狼人叫什麽?"哈利突然问. "呃,好像传言说叫芬里厄,"赫敏回答. "我就知道是他!那个经常袭击小孩的,卢平告诉过我一些它的事情"哈利暴躁的说. 赫敏冷冷地看著他. "哈利,你要去找到那段记忆,"他说."这都是爲了阻止伏地魔,不是吗?这些可怕的事情都是他造成的." 城堡的铃声响起,赫敏和罗恩都紧张地跳了起来. "你们會做得很好地,"当他们与其他的学生回合去参加考试的时候,哈利对他们说"好运." "你也一样"赫敏意味深长的说.哈利就回头走向了地牢. 只有三个人去上课,哈利,厄尼和马尔福. "还没到17岁,不能去参加考试?" 斯罗贺恩和蔼的说. 他们都点了点头. "好吧.因爲我们人很少,那就做点好玩的事吧.我希望你们做出一些惊人的东西." "聽起来很妙,教授."厄尼作出跃跃欲试的样子.而马尔福却不露微笑,暴躁的说"你所谓的惊人的东西是什麽." "一些让我惊奇的东西." 斯罗贺恩轻快的回答. 马尔福沈著脸打开他的高级魔药制作指南.在明显不过他认爲上课是浪费时间.越过自己的书,哈利瞄著马尔福想,毫无疑问他在怀念在有求必应屋里的时光. 是幻觉,或确实是,马尔福像唐克斯一样看起来变瘦了!他的脸色依旧惨白,皮肤已就灰白.很有可能是因爲它最近很少接触阳光吧.他少了固有的矫矜,兴致勃勃和傲慢.没有了他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狂妄,他当时大肆宣扬伏地魔给自己的任务——哈利认爲只有一种解释:那个任务,无论是甚麽,进行得并不顺利. 受到这种想法的鼓励,哈利开始浏览他的书.他发现了一处混血王子的著重改动"快乐药剂,"那看起来不和教授的配料相同啊.但哈利突然想到可能那會使教授心情愉快.并且如果哈利说服他服用一些说不定就可以打开他的记忆. "好啊,看起来很完美,"一个半小时后,教授擦著双手看著哈利大坩埚里的金黄的液体说"快乐药剂,我的配料中有它?我闻到什麽了?嗯嗯嗯嗯嗯——你加了一根薄荷枝,是吗?不同的,但这是灵感吧,哈利,当然,那會产生平均的副反应---多余的声音和哼鼻子——我实在不知道你从那得到的这些灵感,我的孩子——除非----" 哈利迅速把混血王子的书扔进他脚下的书包里. "或许是你母亲的基因在你的身上重现吧!" "噢,——或许吧."哈利放心的说. 厄尼看起来心情很糟;爲了风头盖过哈利一次,他轻率地创造了一个自己的制剂,但那东西在他的坩埚里凝固成了一团紫色饺子状的固体.马尔福早已酸著脸将他的装瓶药,然而教授只宣布他刚好及格. 铃声响起,厄尼和马尔福都迅速离开教室."教授" 斯罗贺恩马上从他的肩头扫了一眼.当他确定整间教室只有他和哈利时,他尽可能快的离去. "教授,教授,难道你不想试一下我的药水吗——?"哈利失望的叫道. 但他已经走了.哈利失望地清空了他的坩埚,整理好书包,离开地牢向楼上的公共休息室缓慢的走去. 赫敏和罗恩在下午的晚些时候回来了. "哈利"当赫敏一钻出画像的洞就叫道"哈利,我过了!" "干得好,罗恩呢?"哈利问. "罗恩---他好像没通过"赫敏低语.当时罗恩刚钻进屋里,看起来郁闷透顶."只是不走运罢了.小事一幢,那儿考官挑刺说他把半个眉毛落下了——斯罗贺恩那儿怎麽样?" "失败!"当罗恩加入谈话,哈利说"不走运,哥们,不过下次你一定會过,我们可以一起考试了." "是的,我希望如此,"罗恩粗暴的说"只有半个眉毛!就那点事情!" "我知道,那也太苛刻了."赫敏安慰道. 他们整个晚餐期间都在辱駡主考官,回到公共休息室罗恩看起来也振奋了一些.他们就还是讨论接下来的斯罗贺恩的记忆的问题了. "那麽,哈利---你要用幸运要水还是别的什麽?"罗恩问. "是啊,我希望那样會好些.我想不用把它们都喝了,用不著24小时的好运,可不能都喝了,——只是一小口.2、3 个小时管用." "服用他的感觉很好,"罗恩回忆似地说"好像你什麽都不會做错." "你再说什麽啊?"赫敏大笑"你从没服用过!" "是的,不过我以爲我喝过,不是吗?"罗恩满怀希望地说"大同小异" 他们只看到斯罗贺恩进了大厅,他好像要去用餐.他们就在休息室里闲荡了一會儿,并计划好一旦斯罗贺恩回到教师休息室,哈利就去他的办公室.当太阳挂到了禁林树梢上,他们决定行动.知道了纳威,丹和西蒙斯都在休息室,他们三个偷偷摸摸地进了男声寝室. 哈利拿出了在箱底的卷曲袜子,从中拉出了一闪光的小瓶子. "好,就是这个,"哈利说,他举起小瓶,精确地服下了一口. "什麽感觉?"赫敏小声问. 哈利刚开始没有回答.接著,缓慢但清晰的,种种幸运的感觉传遍全身,他感觉他做到了所有的事------不但得到了而且轻易地得到斯罗贺恩的记忆——. 他站了起来,微笑,充满了自信. "太棒了,"他说,"真得太棒了——我要到海格哪里去." "什麽?"罗恩和赫敏难以置信地问. "不,哈利,你要去见斯罗贺恩,记得吗?"赫敏说. "不"哈利自信的说"我要去海格那儿,如果去海格那我會感觉很好!" "参加巨蜘蛛的葬礼你感觉愉快?!!"罗恩震惊得说. "是的"哈利说,把他的隐形斗篷从书包中拽出来."我觉得在今晚那儿會发生什麽,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吧!" "不,"罗恩和赫敏明显被吓倒了." "我猜这就是幸运药水?"赫敏不安的说,他把那个小瓶举到光线下."你确定你没有另一个药剂瓶-----我不知道--" "完全精神错乱?"当哈利把斗篷披到他的肩上,罗恩说. 哈利笑了,但罗恩和赫敏更紧张了. "相信我,"他说."我知道我在做什麽——至少现在"他自信的走到门口--"幸运起效了." 他把斗篷完全戴上开始下楼,罗恩和赫敏跟在他的身后.在楼梯的末端,哈利通过了大门. "你在和他干什麽?"拉文德·布朗惊叫道.他穿过哈利看著罗恩和赫敏从男生寝室走了出来.当哈利迅速穿过大厅已远离人群,聽见罗恩结结巴巴的说话. 穿过画像很简单:当他接近时,金妮刚好和丹进来,哈利只好闪开.但无意撞了金妮一下. "别挤我,丹"他厌烦的说"你总试图那样做,我还没准备好." 画像在哈利的身后关上了,但在此之前他停止丹愤怒的反驳——他的自信减少了,哈利毫无知觉的穿过城堡.他不需要低著身子前进因爲在他的道路上几乎没有人,不过这一点也没有使他惊喜.今天夜里他是学校最幸运的人. 爲什麽他认爲去海格那儿是正确的选择,他也不知道.好像药剂给了他暗示.他看不到最后的目的,看不到斯罗贺恩何时介入.但他知道那是得到记忆的正确方法.当他来到大厅前门时,他发现费尔奇忘了锁门.满心欢喜地,哈利在打开门踏进黄昏时,闻到了清新的空气和草地的气息. 到海格的小屋经过温室是多麽令人愉快啊!他不在去小屋的路上,但哈利突然一时兴起想探个究竟,所有他毫不犹豫的走向了温室,那个令他高兴的地方.并没有过多的惊喜,他发现斯罗贺恩教授正在和草药学教授谈话.哈利躲藏在了一个矮石墙后面,心境平和地聽著谈话. "非常感谢你抽空帮我,果树女神," 斯罗贺恩和蔼的说"大多数权威人士都承认他们在黄昏下被采摘是最有效的." "我也很赞同这种观点."教授热情地说"那些够吗?" "太多了,太多了," 斯罗贺恩回答.哈利看到她抱著一捧多叶的植物."这足够我用三年的了,或许还要留些备用如果我的学生用过量了——.呃,很高兴和你见面,再次致以深切地感谢." 草药学教授回头直径走向了他的温室,而斯罗贺恩教授向哈利躲藏的地方走去. 哈利希望自己被他看见,就把斗篷取下挥动起来. "晚上好,教授." "哈利,你吓了我一跳." 斯罗贺恩说,停了下来,机警的看著"你是怎摸出城堡的?" "我想费尔奇忘了锁门了"哈利高兴得说.他也很高兴看到斯罗贺恩皱起了眉头. "我會把他报告给校长的.要我说他关心垃圾要比安全更多——但你爲什麽出来呢,哈利?" "呃,先生,是因爲海格."哈利意识到唯一正确的事情是告诉实情."他很伤心——但你不會告诉任何人,对吗,教授?我不想爲他找来麻烦.." 斯罗贺恩的好奇心明显被勾起了."好吧,但我不保证那一点"他粗声粗气地说."但我知道邓布利多非常相信海格,所以我相信他不會同意任何可怕的事情——" "那只是只巨蜘蛛,他养了几年了——它住在禁林里——它可以说话和做其他事情--" "我聽传言说那里有阿拉戈克"斯罗贺恩温柔的说,看著大片的禁林"那麽,那是真的吗?" "是的,"哈利回答"但这个,阿拉戈克,是海格养的第一只,昨天他死了,海格很伤心,他想要找个夥伴在他埋葬它的时候,所以我要走了." "等等" 斯罗贺恩茫然的说,他无精打采的眼睛盯著远处海格的小屋"但它的毒液非常有价值——如果它刚死就应该没有被埋葬——当然如果海格很失落,我不应毫无表示——但如果有可能取到一些——我的意思是,但它是活著的时候,几乎没有可能得到毒液——" 斯罗贺恩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和哈利说话"——如果不去收集一些更像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一品托可能换一百加隆——老实说,我的薪水可不高啊——" 现在哈利很清楚要做什麽了."那麽,"他做了一个最令人信服的踌躇后说"好吧,如果你确实想要来,教授,海格一定會很高兴.给阿拉戈克一个像样点的送别,你知道的..." "是的,那是当然,阿拉戈克说,他的眼睛像隐藏著什麽东西是的闪烁不定,我會告诉你的,哈利,我會用一个瓶子,或者两个,制服你的,我们會喝掉那可怜野兽的--虽然不是很健康--但是我们會爲他送别,无论如何,它曾被埋葬过.我會改变我的看法,它对於一个机會来说已经够大了..." "进来吧,罗恩,"海格喊到,当他打开门看到哈利从城堡中出来,并站在他面前. "是的,罗恩和赫敏做不到,虽然,"哈利说,"他们真的十分遗憾." "先生,不要紧的,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在这里,虽然,哈利..." 海格发出了了很响的哭泣声,他变成了一个黑色的袖标,它看起来像一匹擦靴子的破布,他的眼睛通红,肿大著.哈利轻拍著他的手腕,那是他可以够到的最高点. "我们在哪埋了它?"他问."在森林吗?" "啊呀,不."海格说,用它的衣服擦拭著湿润的眼睛."阿拉戈克走了,其他的蜘蛛不让我接近它们的网.原来是它命令它们,我才没有被吃掉的.我真无法相信啊,哈利." "诚实的说那是真的,"哈利痛苦的回答,他想到了上一次他和罗恩与蜘蛛群的直接接触.他们很清楚那是因爲阿拉戈克海格才活下来的. "忧怨不去那些我曾熟悉的地方,"海格挥著手说起来,"那可不容易啊,把它的屍体带回来,要我说,他们经常吃同伴的遗体,——但我想让它们给我一具完整的,一个正式的葬礼.." 他又开始哭了起来,哈利也重新抚摸著他的肘,说它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因爲在幸运药剂的指点下,那是唯一正确的事)"斯罗贺恩教授和我一起来了,海格." "你没惹上麻烦,是吗?"海格紧张得擡起头说"你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城堡的.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没有,当他聽说我来的原因,他很高兴和我一起来,并对阿拉戈克说再见"哈利说. "它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我想他说他最好带些酒来,以向阿拉戈克致敬——" "他會麽?"海格说道,他的表情既惊訝又显得感动,"那的确,哦,他的确很好,我之前还没和斯罗贺恩一起做过什麽呢,进来看看老阿拉戈克,好的,他會愿意的,阿拉戈克會愿意的."当哈利看到那只腿缠绕交错的死蜘蛛时,哈利私下想,对阿拉戈克来说, 斯罗贺恩的意义无非是提供了许多新鲜的美味. "我们要把它埋在这儿麽,在你的院子里?" "只要走过南瓜地一点就好了,"海格用近乎窒息的声音喊道,"我已经挖了一个...呃.坟墓,你知道的,只要想象我们要在那里说些美好的事情,你知道的.." 他的声音颤抖著,然后停止了,用他的葬手帕擤了一下鼻子,这时有人来敲门了,是斯罗贺恩,他带著一条暗黑色的围巾,手里还拿著几个瓶子. "海格,聽到你失去了朋友,我感到很伤心." "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没有让哈利关禁闭." "你还没有梦见它吧,这真是个悲伤的夜晚,可怜的生命,它在哪儿?" 他们三个走到后面的地上,月亮的光芒通过树林,反射到海格的窗户上,黯淡的照在阿拉戈克的屍体上,它的屍体正被放在一个刚挖的大坑边上,大约有10英尺深. 斯罗贺恩向前走了两步,阿拉戈克头上的8只眼睛黯淡无光的看著天空,在月光下,它的大螯一动不动. 斯罗贺恩说:"高尚的生命啊." "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些生命是美丽的,"海格说,豆大的眼泪从他的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了下来,"我从不知道你也对这样的生命感兴趣, 斯罗贺恩." "兴趣?亲爱的海格,我尊敬他们," 斯罗贺恩说著,从阿拉戈克的屍体旁走过来.哈礼看到瓶子的光在他的斗篷下闪烁. 但是海格只顾擦去眼角的泪水,没有注意到,"现在,该是我们的朋友如土爲安的时候了吧. 海格点点头,向前走去,他举起阿拉戈克巨大的身体,口里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然后把屍体投进坑里去了,屍体触到坑底,发出了一声沈闷的巨响,海格看著,然后又哭了. "当然,我只到那对你是很困难的,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斯罗贺恩说,"爲什麽不让我说一点呢?" 哈利想他一定从阿拉戈克身上得到很好的毒药了, 斯罗贺恩从坑边走回来的时候,脸上带著满意的假笑,他用一种缓慢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语气说,"再见了,阿拉戈克,蜘蛛之王,虽然你的身躯将會腐烂,但是你的灵魂将會在你织好网的森林游荡,愿你的子孙繁盛,愿你的人类朋友得到安慰." "它..它的确很漂亮."海格喊著,倒进了旁边的土堆,哭得比以往都要用力. "这儿,这儿," 斯罗贺恩说道,挥著他的魔杖来召起泥土埋葬阿拉戈克的屍体,"让我们进去喝一杯吧,"哈利扶著他另一边."哈利,对,来吧海格....干得好我们走." 他们把海格扶到桌子边的椅子上.牙牙,他已尽在葬礼的时候躲在了篮子的下面,现在在他们的腿边蹭来蹭去,又像以前一样把它的头躺在了海格的膝盖上.斯罗贺恩打开了一瓶他带来酒的塞子. "我已经测过它是否有毒了."他坚定地告诉哈利,把大半瓶酒倒在了海格水桶似的酒杯中递给海格."我让一个家养小精灵试了每一瓶酒,在那样的事发生在可怜的鲁伯特(斯拉格记错了罗恩的名字)身上之后." 哈利想起了赫敏的表情,如果她聽到了这样粗暴的对待小精灵,所以决定不向教授提她. "这是给你的——哈利." 斯罗贺恩分了第二瓶酒."这是我的.好的."他把酒杯举高说"爲了阿拉戈克" "阿拉戈克."海格和哈利重复道.海格和斯罗贺恩都一饮而尽.然而哈利,受到幸运药水的指引,知道他一定不能喝,所以它仅仅指装作喝了一口,然后就把杯子重新放回面前的桌子上. "我从一个蛋里把它孵出来的..你知道.."海格伤感的说"刚出来时他很小,一个小狗大小." "那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啊!" 斯罗贺恩说. "以后把它藏到一个学校的壁橱里,直到——好了——" 海格的脸阴沈了下去,而哈利知道爲什麽:汤姆曾是污蔑他是打开密室的人.然而斯罗贺恩好像并不想聽,他仰脸盯著天花板,那里有一些黄铜的光学仪器,还有一个长而且光滑的白头发. "那是个独角兽的羽毛?海格" "噢,是的,"海格淡淡地说"从他们的尾巴上摘下来的,它们挂在禁林的树枝上了,你知道的——" "噢,亲爱的,你知道他们值多少钱吗?" "如果有动物受伤了,我用它绑绷带"海格耸了耸肩"他们很结实的,非常结实." 斯罗贺恩又喝了一大口,他的目光开始非常仔细的扫视这间屋子了,哈利知道,他是在寻找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以便从这位受伤的的朋友身上捞取好处:蜂蜜酒,凤梨,天鹅绒夹克.他爲海格和自己填满了酒,就问起这几年生活在禁林里的动物和海格是怎麽把他们都照顾起来的.海格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健谈起来.斯罗贺恩也对海格的解释奉承起来,还专注的讨论. 幸运药剂引起哈利注意力这点,他发现酒精让斯罗贺恩有些敞开心扉了.哈利还没有试著不大声说出咒语就得到迷惑药剂.但想到它不可能在今晚做出.他是可笑的:确实,他自己笑了笑而没有引起斯罗贺恩和海格的注意.他把魔杖从桌子底下指向空酒杯,马上又装满了酒.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斯罗贺恩和海格开始爲每个人敬酒:爲霍格沃茨,爲邓布利多,爲小精灵酿的酒,爲—— "哈利·波特!."海格大叫道.酒在他的下颚溢出. "是的,的确如此." 斯罗贺恩嗓音含糊的叫道,"大难不死得的男孩儿,被选中的人------好的-----诸如此类的东西,"他喃喃自语,喝干了他的酒. 之后不久,海格又开始哭了,他把整根独角兽的尾毛给了斯罗贺恩.斯罗贺恩哭著把它装进口袋"爲友谊乾杯!爲宽容乾杯!爲十个金加隆一根的羽毛乾杯!" 一會之后,海格和斯罗贺恩就坐在一起,一边搂著对方,一边用缓慢的音调唱著一首关於叫奥兜的死去巫师的忧伤歌曲. "啊,夭折的好处,"海格嘀咕道,当斯罗贺恩还在唱著重复的段落时,海格的目光落到桌子上,斜眼看著哈利,"我爸爸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不象你父母那样,哈利." 豆大的眼泪又从海格布满皱纹的眼角渗出,他抓住了哈利的胳膊,用力的摇晃著. "我从不知道我那个时代的最好的巫师,..这真时可怕的事情." "奥兜是个英雄,无聊的人们使他回到家,到那个他从小知道的地方." 斯罗贺恩悲哀的唱著. "他们骗奥兜要他戴著帽子进去休息.令人悲伤的是他的魔杖断成两截." "可怕.."海格嘟囔著,他毛茸茸的脑袋滚向一边,碰到哈利的胳膊上就睡著了,还打著响亮的鼾声. "对不起," 斯罗贺恩打了个嗝,"爲了让我活的长一点不能再唱了." "海格不是在说你唱得不好,他在说我死去的父母." "噢," 斯罗贺恩又打了一个大饱嗝,"哦,亲爱的,是的那实际..哦...那实际上是很可怕的.很可怕." 他看起来好像忘了要说什麽,就起身把杯子满上了. "我不..哦..我不认爲你记得这事,是麽哈利?"他笨拙的问道. "不..哦好吧,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哈利在海格的鼾声中盯著蜡烛的光点,"但是我知道那以后发生了什麽,我父亲先死去的你知道这事麽?" "我..哦..我不知道"斯罗贺恩用一种安静的口吻说道. "伏地魔杀了他,然后从他屍体上跨过去,走向我母亲."哈利说. 斯罗贺恩哆嗦了一下,但他并不能让他恐惧的眼神从哈利的脸上离开. "他告诉她从那里离开,"哈利面无表情的继续说著,"海格告诉我她不必死的,伏地魔只要我,她本可以逃跑的." "噢,天哪." 斯罗贺恩深呼吸了一下,"她本可以——她不必——那太可怕了." "的确很可怕,不是吗,"哈利用一种几乎是耳语的声音,"但是她没离开,我父亲已经死了,但她不想我也那样,她试著和伏地魔哀求,但伏地魔只是笑.." "够了!" 斯罗贺恩突然喊道,举起了一只颤抖的手臂,"真的,我得孩子,够了,我只是个老人,我不想聽到..我没有必要聽.." "我忘了,"哈利撒了谎,"你喜欢她,不是吗?" "我喜欢她?" 斯罗贺恩说道,他的眼睛再次充满了泪水,"我无法想象神秘人遇到她却没杀了她..很勇敢..很有趣..但这是最恐怖的." "但是你没有帮助她的儿子,她给了我生命,但你都连一段记忆都不肯给我." 海格隆隆的呼噜充满了小屋,哈利坚定的看著斯罗贺恩充满眼泪的眼睛,魔药课老师看起来是那麽近. "不要说那个,那不成问题,如果那个记忆可以帮助你的话,当然..不过它起不到作用的." "它能,邓不利多需要它的资讯,我也是."哈利清楚的说. 他知道他是安全的,幸运药剂告诉过他斯罗贺恩明天早上不會记得任何事情,於是他直直的盯著斯罗贺恩,哈利明白了一点. "我是那个被选中的,我需要杀了伏地魔,我需要那段记忆" 斯罗贺恩的脸色更苍白了,他光滑的额头上汗珠在闪闪发亮. "你是那个被选中的?" "当然,我是.哈利平静的说." "但是,我亲爱的男孩,你在要求一个伟大的约定.你在要求我..实际上是帮你去尝试破坏."你不想除掉那个巫师麽,是他杀掉了莉莉·伊万斯." "哈利,哈利我的确想,但是.." "你害怕他发现你帮助过我?" 斯罗贺恩不说话了,他看起来很吓人. "像我妈妈一样,勇敢些,教授." 斯罗贺恩举起一只胖手,把手指按到嘴边,那时候他看起来象一个发育过头的婴儿. "我很惭愧," 斯罗贺恩从他的手指间说道,"我对於那个记忆感到很惭愧,我觉得我那天可能造成了一个很大的破坏." "你把给我的那个记忆删去了所有东西,那會是很勇敢很高尚的事." 海格突然在梦中抽搐了一下,然后继续打鼾.哈利和斯罗贺恩在闪烁的蜡烛两侧对视,这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沈寂,幸运药剂告诉哈利不要打破沈默,只要等.然后, 斯罗贺恩掏出他的魔杖,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一只小瓶子,空的. 斯罗贺恩用魔杖的尖碰了太阳穴一下,然后收回时,带出了一丝银色的记忆,粘在魔杖的一端,然后那段记忆越来越长, 斯罗贺恩把它盘绕了装进了瓶子里.然后那段记忆象气体一样在瓶子中成了一个漩涡.他用颤抖的手把瓶子从桌子上面递给哈利. "非常感谢你,教授." "你是个好男孩." 斯罗贺恩说,他的眼泪终於从两颊落到浓密的胡须中,"你有和她一样的眼睛,看到后不要把我想的太坏.." 接著他把头枕在胳膊上,长叹一声,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三章 麻烦的一小时 当哈利爬回城堡时,他能感到费尔奇已经走开了.前门仍然没有锁上,但是在三楼上他遇见了皮皮鬼,他赶紧躲到一条捷径中,勉强没被发现.当他赶到胖夫人的肖像时脱下了他的隐形衣,他并不惊訝地发现她的心情很不好. "你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吗?" "我真的很抱歉 --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出去 -" "很好,口令在午夜换了,因此,你将必须睡在走廊上,知道吗?" "你正在开玩笑!" 哈利说,"它爲什麽必须在午夜改变 "? "那是它是的方式 ", 胖夫人说." 如果你很生气, 去找校长吧.是他命令要加强安全的." "好极了",哈利看著坚硬的地板怨恨地说,"真聪明.是的,如果邓不利多在的话,我會去找他的.因爲是他想要我到 -" "他在学校里 ",哈利后面的一个声音说."邓不利多教授在一个小时以前回到了学校." 差点没头的尼克正在向哈利滑动,他的头在衣领上象平常一样晃动著. "我从血人巴罗那儿得知,他看到他回来了",尼克说."他说,邓不利多教授精神饱满愉快,但稍微有点累,那是当然的." " 他在哪里 "? 哈利,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哦, 他在天文塔上呻吟著并发出当当的声音,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 -" "不是血人巴罗 —— 我是问邓不利多在哪儿!" " 哦 -我相信在他的办公室中,"尼克说."血人巴罗说,教授在上床睡觉之前还有事要做 -" "是的,他有事",哈利说,当他想到将要告诉邓不利多他已经问出了记忆,激动顿时在他的胸腔中熊熊燃烧了起来.他转过身再次奋力跑了起来,不理睬正在他身后呼叫的胖夫人. "回来!是的,我骗了你!我被你叫醒了所以很气恼!口令仍是 '縧虫'!" 但是哈利已经沿著走廊跑走了,几分钟后,他停在了邓不利多的石头怪兽前,说了口令"太妃糖手指型酥卷"(toffeeeclairs?)"石头怪兽跳到了一边,允许哈利进入螺旋形的楼梯. "请进 ", 当哈利敲问时邓不利多说.他聽上去累的筋疲力尽.哈利推开了门. 邓不利多的办公室看上去和以前一样, 但是窗外是漆黑而且撒满星星的天空. "天啊,哈利",邓不利多惊奇的说. "我要怎麽感激你这麽晚了还让我快乐?(不太懂)" "教授 - 我得到了. 我已经从 Slughorn那儿得到了记忆." 哈利拿出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并把它给邓不利多看. 在那一 瞬间,校长看上去要晕倒了. 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哈利,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的确做的非常好! 我知道你能做好!" 显然忘记现在已经很晚了, 他急冲冲的走到他的书桌旁,把装有Slughorn's 的记忆的瓶子放在未受伤的手中,大步走到了冥想盆的橱前. "现在",邓不利多说, 把石盆放在书桌上并倒空了瓶子里的东西. "现在, 我们将看到了.哈利,快……" 哈利服从的弯下了腰,进入了冥想盆,感到他的脚离开了办公室的地板……他再一次掉入了黑暗中并降落在许多年以前 贺瑞斯Slughorn's 的办公室.从他厚厚的有光泽的稻草色头发和他姜黄色的髭中看出,那时的Slughorn要年轻的多,他在办公室里,坐在舒适的有翼的扶手椅中,他的脚搁在了一块天鹅绒的脚垫上,一只手拿著一小杯酒, 另一只在一个水晶凤梨的盒子中翻寻著.有半打的男孩正坐在 Slughorn 的周围,汤姆里德尔也在其中.Marvolo's 的黑金色的戒指在他的手指上闪烁著. 邓不利多在哈利旁边降落了下来,这是里德尔问道,"先生,Merrythought教授真的要退休吗?" "汤姆,汤姆, 如果我知道,我不能告诉你,Slughorn 说, 谴责似地对里德尔摇了一下他的手指, 然而同时眨了眨眼. "我必须说,我想要知道你是从哪儿得到资讯, 你比超过一半的职员更聪明." 里德尔笑了; 其他男孩也笑了而且投给他赞赏的目光. "是什麽不可思议的能力使你知道了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和你对重要的人的小心恭维(这句不太懂) - 谢谢你的凤梨, 顺便说一下, 你相当正确, 它是我最喜欢 -" 几个男孩再一次吃吃地笑了." — 我很自信你将在二十年内成爲魔法部的部长.如果你一直给我凤梨的话只要15年, 我在魔法部里有很棒的熟人." 汤姆里德尔只是又一次象其他人那样笑了. 哈利注意到他不是那群男孩中最年长的, 但是他们全部似乎 把他看作他们的头头. "我不知道,政治是否适合我,先生", 当没有笑声时他说. "我一点都没有家庭背景". 附近的一对男孩在彼此嘻嘻的笑著.哈利确定 他们正在讲一个私人的笑话, 无疑地他们知道, 或在 猜想,关於他们头头的有名的祖先. "胡说,"Slughorn 活泼地说, "即使是出自巫师世家的人也不一定有你这样的能力.不,你會大有作爲的,汤姆, 我从来没对一位学生出过错." 在Slughorn's 身后的书桌上的小金锺报时已经十一点了. "天啊, 是不是已经到时间了? 你们最好走把,男孩们,否则我们全部會有麻烦的.Lestrange, 我要你明天交论文,否则我要关你的禁闭,你也是,Avery." 男孩们排成纵隊一个接一个走出了房间. Slughorn 从扶手椅中站了起来并把空杯子放到了书桌上.他身后的一个动作使他四处看了看; 里德尔仍然站在那里. "汤姆,你肯定不想被抓到把,而且你是这麽的出色——" "先生,我想要问你件事,然后就走." "先生,我想知道…… 有关 Horcruxes?" Slughorn 盯著他看, 他的厚厚的 ringers 心不在焉地抓著他的酒杯. 是爲黑魔法防御课做准备的,是吗?" 但是哈利能说, Slughorn 肯定知道,这不是学校的功课. " 不完全对,先生",里德尔说. "我看书时偶然发现了他,但我没有完全理解它." " 不.恩…… 你很难 Hogwarts找到一本书能够详细的告诉你HOcruxes ,汤姆,那是非常邪恶的东西,的确非常邪恶,"Slughorn说. " 但是你肯定完全知道它们,先生? 我的意思是, 一个象你一样的男巫—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告诉我,显然 - 如果有谁能告诉我,那就是你 了- 因此我只是认爲我–" 他做的很好,哈利想,他的踌躇,井然有序的语气, 和小心翼翼的恭维,都掌握的很好.他, 哈利, 已经有太多经验从不愿意的人那而套出话来. 他可以说,里德尔非常想知道这些资料;可能爲了这片刻的时间策划了好几个星期. " 嗯",Slughorn 说,没有看里德尔, 而是胡乱的拨弄著水晶凤梨盒子顶端的丝带," 嗯,大概的告诉你把, 当然. 仅仅让你瞭解它. horcruxe是形容一件能够隐藏人类一部分灵魂物品的单词." " 但是我不瞭解它如何起作用,先生",里德尔说. 他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声音,但是哈利可以感觉他的兴奋. "嗯,你要分离一部分你的灵魂,"Slughorn" 说, "并把它隐藏在一个身体以外的东西上. 然后,即使当你的身体受到攻击或者毁坏的话,你可以不死,因爲你部分的灵魂仍然完好无损的存在著,但是,当然, 以一种形式存在……" Slughorn's 的脸扭曲了,而且哈利发现他记得自己在二年前聽到过这些话, " 我从我的身体被撕开, 我还不如鬼魂,不如最低劣的鬼…… 但是,我活下来了." "嗯,"Slughorn 不舒服地说, "你一定理解灵魂应该被完整无缺的保留著. 分离灵魂是一种触犯,它违反了自然." " 但是如何去做它 "? " 通过一种犯罪行爲,一种最邪恶的犯罪行爲——谋杀!谋杀能够撕裂人类的灵魂,巫师爲了创造一个horcruxe會选择这种破坏,他會把自己那个被撕裂出来的灵魂装起来——" "装起来? 但是如何 ——?" " 通过一个咒语,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麽!" Slughoin 说,摇动著他的头就像一只被蚊子打扰的老象一样. " 我看起来吗好像我已经尝试过了吗 - 我看起来像一个杀人犯吗?" "不,当然不是,先生",里德尔说的很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 没关系,没关系,没有冒犯我,"Slughorn 粗暴地 说,"对这些事情感到好奇是自然的……Wizards of a certain caliber have always been drawn to that aspect of magic……(不太懂)"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 "但是我不瞭解 - 仅仅出自好奇心 - 我的意思是, 一个Horcrux 能用很多次吗? 你是不是只能抽取一次自己的灵魂?爲了使自己强大,把你的灵魂分成很多块,这样不是更好吗?我的意思是,举个列子,7是最有魔力的数位,不是吗?" "Merlin's beard,汤姆!"Slughorn叫道."七! 难道想要杀一个人还不够坏吗了? 而且无论如何…… 坏的足够能分裂自己的灵魂……但是爲了撕开成七块…" Slughorn 现在看上去非常的混乱: 他凝视著里德尔好像他以前从未清楚的见到他,而且哈利能说,他对这次交谈感到很懊悔. " 当然,"他喃喃自语 ",我们在讨论的都是假设,是不是?都是些理论……" "是的,先生, 当然了",里德尔马上说. " 尽管如此, 汤姆……不要对别人说我刚才说的话,- 也就是说 ,我们讨论的内容.人们不會认爲我们只是在闲谈著 Horcruxes.它在霍格沃茨是被禁止的 , 你 知道……邓不利多对此特别愤怒……" "我不會说一个字的,先生",里德尔说,然后他离开了,哈利看见他的脸上 洋溢著狂热的快乐,就像当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巫师时一样,那种快乐那并没有使他变的更英俊,但不知爲什麽,使他少了一些人性…… "谢谢你,哈利",邓不利多安静地说. "让我们走把……" 当哈利降落在办公室地板上时邓不利多已经在他的书桌后面坐下了. 哈利也坐了下来并且等待邓不利多开口说话. " 我希望得到这个证明已经非常久了 ",邓不利多最后说话了, "它进一步证明了我的想法, 它告诉了我,我是正确的,也让我知道了我们还要走多远……" 哈利突然注意到墙上的肖像中的每一个校长都醒著并且聽著他们的对话.一个肥胖的, 红鼻子的男巫实际上已经拿出了一个助聽器. "嗯, 哈利," 邓不利多说,"我确信你能理解我们刚刚聽到的那些话的重要性.就在你现在这样的年龄,汤姆里德尔正在做著所有他可以找到的,如何使他自己长生不死的事情." " 你认爲他后来成功了,先生 ?" 哈利问. "他创造出了 Horcrux?这就是爲什麽当他攻击了我的时候 却没有死? 他把 一个Horcrux 藏在了某个地方?他的一小块灵魂是安全的?" "一小块……或更多的,"邓不利多说. "你聽到了伏地魔说了,他特别想从Slughorn那儿知道如果一个巫师创造出了不只一个的 Horcrux ,那他會发生什麽.他想逃避死亡,爲此他不断地去谋杀,不断的撕开他的灵魂,这样他就能把他的灵魂放在许多分开的隐藏的Horcruxc 中.没有书能给他资料.據我所知,我确定,除了伏地魔以外,没有一个巫师曾经创造出多於两个的horcruxe." 邓不利多暂停一會儿,整理了一下他的想法, 然后说," 在四年以前,我得到了能证明我认爲伏地魔已经在分离他的灵魂的东西." " 在哪里 "? 哈利问. "你如何得到的 "? "你把它交给我了,哈利",邓不利多说."是那本日记, 里德尔的日记,它指示了你如何重新打开秘室." "我不理解,先生",哈利说. " 嗯,虽然我没有见到 里德尔从日记里出来, 你给我 描述的现象是我 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的. 仅仅一个 记忆 就 能开始爲自己行动而且思考? 仅仅一个记忆,就能破坏 那个女孩的 生命并使她落入它的手中? 不,那本日记里 存在著更邪恶的东西…… 一个灵魂的碎片, 我几乎能确定.日记是 一个Horcrux . 但许多问题也随之而来了.最使我迷住的并引起我恐慌的就是那本日记打算被当做一件武器似的保护著(我翻的不是很确定)." "我仍然不理解",哈利说. "好的我们假设Horcrux这样工作—换句话说,这些灵魂碎片在其中可以保证安全并且毋庸置疑的可以防止他的主人的死亡,但是可以肯定伏地魔确实想让日记被读(还是日记读者?)想让他的一丝灵魂居住或者控制另外一些人的身体,所以斯莱特林的怪物(可能是蛇怪)又被释放了. "是的,他不希望他艰苦的作品被浪费,"哈里说."他想让人们知道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因爲在那时他不能得到信任. "非常正确,"邓不力多说,昏昏欲睡."但是不知你注意了没,哈里,如果他有意的把日记传给,或者放置在,一些将来的霍格沃茨学生的话,他就显著的厌烦周围的娱乐宝贵的灵魂碎片隐藏在它里面(原文he was being remarkably blase about that precious fragment of his soul concealed within it.).Horcrux的要点是,像斯格霍恩教授解释的,要保证自己的一部分隐藏好和安全的,不要把它交给别人也别让他冒风险以至於可能它會被人毁掉.—就象实际发生的事情:这个灵魂碎片已经不在了;你看到过了.以伏地魔重视Horcrux而言,这件粗心的事给我带来不好的预感,它暗示著他一定制作—或者计划制作—更多的Horcrux,所以丢掉他的第一个不會造成很大的伤害.我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没有别的看起来可以证明.你告诉我,两年前,那天夜里伏地魔回到了他的身体,他对食死徒发出最亮的警告声明.'我在长生路上走的比谁都远的人.'你告诉我他说'比谁都远'这时我认爲我明白了它的含义,虽然食死徒们没有想到.他说过他的Horcrux,Horcrux的数量,哈里,我不相信其他的巫师可以做到.但是它发生了:伏地魔看起来在过去那些年成长爲少有的人,并且从他经历的变化看起来,我仅仅能解释爲他的灵魂被我们成爲'惯常最恶'(usual evil)的遥远的领域所损伤了…" "所以,他就允许他自己谋杀其他人?"("So he's made himself impossible to kill by murdering other people?")哈里说."爲什麽他不制作魔法石,或者偷一个,如果他如此喜欢长生的话?" "好,我知道他这样试过,五年前,"邓不力多说"但是又几个理由,我认爲,对於伏地魔来说一个魔法石的能力要小於Horcrux. "当长生药真正的开始延长生命时,它必须按时服用,在整个生命中,如果这个人想获得永生的话.因此,伏地魔将被迫完全的依赖长生药,如果它用完了,或者被污染了,或者魔法石被偷了,他就會像其他人一样死去.记住,伏地魔喜欢独自行动(独立?).我相信他會找到让生命依靠的办法的,甚至是用无法忍受的长生药.当然,他是准备喝下它,如果它能带给他在攻击你之后消失的一部分可怕的生命(if it would take him out of the horrible part-life to which he was condemned after attacking you,),但仅仅是获得身体.这以后,我确信他还是想继续的依赖他的Horcruxes.如果仅仅是爲了成爲人的形态,他将不再需要其他的东西.他已经又是个普通人了,你看…或者比任何人能做到的更接近永生.但是现在,哈里,在这个消息中有些警告,你成功的爲我获得了这个至关重要的回忆,我们比其他人更早接进了伏地魔的秘密.你聽他说的'爲了使自己强大,把你的灵魂分成很多块,这样不是更好吗?我的意思是,举个列子,7是最有魔力的数位,不是吗?'7难道不是最有魔力的数位吗.是的,我想对於伏地魔来说把灵魂分成7块很有吸引力." "他制作了7个Horcruxes?"哈里惊訝极了,当几个墙上的画像们也受到震怒发出相似的声音."但是他们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被隐藏——埋葬或者是无形的——" "我很高兴看到你认识到这大量的问题,"邓不力多平静的说."但是第一,不,哈里,不是7个Horcruxes,6个.他灵魂的第七部分仍然居住在他重生的身体里.这部分在他流放的这些年生活在一些奇怪的物体上;没有它,他根本没有自己.他身体里的第七块灵魂那些希望杀死伏地魔的人一定會攻击的灵魂将會是最后一块.(That seventh piece of soul will be the last that anybody wishing to kill Voldemort must attack — the piece that lives in his body.) "但是6个Horcruxes,还有,"哈里带著点失望说道,"我们怎麽才能找到他们?" "你忘了…你已经消灭掉一个了,我消灭了另一个" "你已经?"哈里急切的说. "是的当然,"邓不力多说,他举起他发黑的,有点烧伤的手."那个戒指,哈里.伏地魔的戒指.它上面有非常可怕的诅咒.这不应该发生——原谅我,我缺少了一些必要的谦虚——对我强大的技能,当我回到霍格沃茨时斯内普教授迅速的行动,失望的受伤(des-perately injured),我也许不能活著说这些话了.无论如何,一支乾瘪的手和7块伏地魔的灵魂交换不是不值得的.那个戒指不再是一个Horcruxes了." "但是你怎麽发现它的呢?" "哦,就像你现在知道的,在很多年前我做一些交易去发现尽可能多的有关伏地魔的过去的生活.我到处旅行,拜访一些他去过的地方.我在藏著戒指的破产的Gaunt的房子对面踌躇.好像是伏地魔成功的将他的一块灵魂密封在里头,他再也不想带著它.他把它藏起来,用许多强有力的魔法保护它,放在他先人曾经居住的小屋里(当然啦,马芬被关到阿兹卡班),从来没想到我可能有一天自找麻烦去参观废墟,还有我可以找到不可思义的隐藏处(I might be keeping an eye open for traces of magical concealment.)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太早的爲我们庆祝.你破坏了日记而我破坏了戒指,但是如果我们关於7块灵魂能的推论是正确的话,还有四块Horcruxes呢." "并且他们可能是任何东西?"哈里说."他们可能是呃,可能在锡制,或者,我不知道,空的药剂瓶…" "你正在误入歧途,哈里,肯定是平常的物体,容易被忽视.但是伏地魔會用锡或者就药剂瓶去守卫他宝贵的灵魂吗?你忘了我给你看的那些事了.伏地魔喜欢收集奖品,他首选的物体带有强大的不可思义的来历,他的骄傲,他的信仰,他的优越,他决心爲他自己找一个令人吃惊的、有不可思义的来历的地方去雕刻(he preferred objects with a powerful magical history His pride, his belief in his own superiority, his determination to carve for himself a startling place in magical history;)这些事,暗示我伏地魔挑选的Horcruxes是一些对荣誉有帮助有价值的物体. "日记就没有那麽特别." "日记,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是他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证據.我确信伏地魔考虑过它惊人的重要性." "那麽,其他的魂寄锁呢?"哈利说."你觉得你知道它们是什麽东西麽,教授?" "我只是猜测,"邓布利多说."根據我讲过的那些理由,我确信伏地魔會用那些质本高贵的东西.因此我才搜寻伏地魔的过去,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表明曾有过这种古老珍宝在他周围消失不见." "项链坠!"哈利大声说."赫奇帕奇的杯子!" "是的."邓不利多微笑说."我可以用----也许不是我另一只整个的手---而是两根手指来打赌,它们就是魂寄锁三号和四号.剩下的那两个-----这里我再次假定他一共只制作了六份,就难猜了,但是我冒险猜测,安顿好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宝贝之后,他就开始寻找属於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宝贝了.四个东西来自四个创始人的想法,我确定,强有力地占據了伏地魔的头脑.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拉文克劳的东西,但是我可以保证,格兰芬多唯一的遗物安然无恙." 邓布利多用他枯黑的手指指指他身后的墙,那里一柄镶著红宝石的宝剑正静静地躺在玻璃盒子里. "你觉得这就是他想回霍格沃茨的真正原因了,教授?"哈利说,"爲了找出来自某个其他创始人的东西?" "正是如此,"邓布利多说,"但不幸的是,这也没让我们有什麽优势,因爲他已经放弃,或我相信他已经放弃,在没有机會搜寻学校的情况下,转而使用他物.我不得不断定,他从未实现集满四个创始人之物的野心.他确实拿到了两个----也许找到了第三个-----这就是目前我们能做到最好的事了." "就算他拿到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的东西之一,也还差一个------第六个魂寄锁."哈利扳著手指数."除非他两个都拿到了?" "我不这样认爲."邓布利多说."我想我知道第六个魂寄锁是什麽.我承认我曾经一度很好奇那条蛇---纳吉尼,我想知道你对此有什麽看法?" "那条蛇?"哈利很震惊."能用动物作魂寄锁吗?" "是啊,这样做很失策,"邓布利多说."因爲把你灵魂的一部分寄放到某个思考會行动的东西上是个极大的冒险.不管怎样,如果我的想法没错,伏地魔在闯到你父母家打算杀你的时候,离制作六个魂寄锁的目标,至少还有一个完成.他是准备用进行一次意义特别的谋杀来制作魂寄锁.你就是那个谋杀的物件.他相信杀了你,就可以解除预言描述的危险了.他相信这會让他天下无敌.我确信他要用你的死亡来制作他最后一个魂寄锁.如我们所知,他失败了.数年之后,他用纳吉尼杀死了一个麻瓜老人,也许就是这样才偶然把她变成了他最后一个魂寄锁.她潜伏在斯莱特林的管道里,增强了伏地魔的神秘性;我想就他也许对她的宠爱并没有超过别的事物;无疑地,他只想把她使唤在身边,看起来他能够非同寻常的控制她,远远超过一个普通的蛇佬腔." "那麽,"哈利说,"日记毁了,戒指毁了.杯子,项链坠和大蛇纳吉尼还完好无损,你认爲也许还有一个就是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的东西喽?" "一个完美的概括和正确的总结,是的."邓布利多说,颔首致意. "那麽,你还在寻找他们麽,教授?你离开学校的时候就是去找它们了?" "正确."邓布利多说"我找了很久,我想……也许….我已经快找到另一个了.有一些乐观的迹象." "如果你找到了,"哈利飞快地说"我可以帮你一起毁掉它吗?" 邓布利多认真地看了哈利好一會儿,然后说."是的,我想可以." "我真的可以?"哈利说,惊訝地不敢相信. "哦是的,"邓布利多微微笑了"我想你够资格了." 哈利觉得他的心提起来了.不再聽到那些警惕保护的话可真好.周围墙上男女校长对邓布利多的话不以爲然,哈利看见他们有几个人在摇头,菲尼亚斯.尼格鲁斯居然鼻子里嗤冷气. "一个魂寄锁毁掉的时候,伏地魔能知道吗,教授?他能感觉到吗?"哈利不理那些画像,问. "一个非常 有趣的问题, 哈利.我相信不會.我相信伏地魔现在如此沈浸在邪恶中, 而这些对他自己来说至关紧要的部份已经被分离很久了,当我们做的时候,他感觉不到.也许, 在接近死亡的时,他可能會知道他的损失…… 但是他是不會意识到的,例如,他从卢修斯马尔福 那儿才知道那本日记被毁了. 当伏地魔得知那本日记被毁了时,我被告知他非常的愤怒." " 但是我认爲是他让他从卢修斯马尔福 把它混入霍格沃茨的,是吗? "? " 是的, 几年以前,当他确定他能够创造出更多的 Horcruxes时,但卢修斯仍然应该等待伏地魔的命令,但他从来没收到命令,因爲在给他之后不久伏地魔就消失了.无疑地他认爲 卢修斯除了小心保护Horcrux 之外不敢做任何事,但是他把卢修斯对一个主人的敬畏算的太多了,况且这个主任已经小时了好几年而且卢修斯相信他已经死了.当然,卢修斯不知道那本日记到底是什麽.但我认爲伏地魔告诉过他著本日记能重新打开秘室因爲它已经被施了魔法了.假如卢修斯知道他手中有著他主人一部分的灵魂, 他肯定會更敬畏的对待它 - 但是相反他去实行了自己的计划. 他想通过亚瑟韦斯莱的女儿架祸亚瑟消灭罪证,但未能得逞.哦,可怜的卢修斯,当伏地魔知道他毁掉了他的Horcrux,并且在去年魔法部的惨败之后,我毫不怀疑他很高兴这时候能安全的呆在阿兹卡班." "所以,如果伏地魔所有的Horcruxes都被摧毁了,他就會死了,是吗?"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说."没有了Horcruxes,伏地魔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灵魂已被摧毁了.但是别忘了,就算灵魂不能修复,他的头脑和强大的法力还是完好的.所以即使没有了Horcruxes,还是需要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才能杀死伏地魔. "可是我没有什麽不同寻常的力量."哈利不禁说道. "不,你有,"邓布利多坚定地说,"你有一种力量伏地魔从来就没有过,你有——" "我知道了!"哈利迫不及待地说,"我有爱!"他难以阻止自己在加上一句,"我不同寻常!" "对了,哈利,你有爱,"邓布利多满意地接著说道,"是爱给了你一切,它是伟大的,不同寻常的.你还是太年轻,还是不能理解你是多麽与衆不同,哈利." "所以,这个预言里说到的'伏地魔没有的力量',就是指爱?"哈利问,感到有一点落空. "是的,就是爱."邓布利多说,"但是,哈利,不要忘了,只有当伏地魔照著这个预言去做时它才具有意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我已经说过这个了.伏地魔选择了你成爲他最大的威胁,於是你才成爲了他最大的威胁!" "可结局也确实是这样——" "不,不是的!"邓布利多开始急起来,用变黑的手指著哈利,"你太依赖这个预言了!" "可是,"哈利急道,"你不是说这个预言意味著——" "如果伏地魔没有聽到这个预言,它还會实现吗?它还會有意义吗?当然没有!你以爲那个预言大厅里所有的预言都实现了吗?" "可是,"哈利困惑地说,"上次你说我们之中的一个必将杀死另一个——" "哈利,哈利,那正是因爲伏地魔犯了这个巨大的错误,他照著特里劳妮的话语做了!假如伏地魔没有杀掉你的父亲,你还會想复仇吗?当然不會.假如他没有逼迫你母亲爲你而死,你的身上还會有母亲的保护吗?当然也不會,哈利!你还不明白吗?伏地魔自己给自己树了最大的敌人,就像暴君一样!你知道暴君有多麽害怕他所压迫的人民吗?他们都意识到总有一天受害者中會有人站起来反抗他的!伏地魔也和他们一样!他总是在找那个會对他构成威胁的人,他聽到了预言,然后马上照做,结果他选择了一个人去杀掉自己,给自己制造了还最大的武器!" "可是——" "你应该明白了!"邓布利多说,站了起来,大步走过房间,他闪著光的斗篷飕飕作响,哈利从没有见他如此激动不安."他要杀你,於是他亲手制造了那个"注定的人",这个人就坐在我的面前,要去和他对抗!正由於伏地魔犯下的错误,你才會去知道到他的思想,他的抱负,甚至由於他你才會懂得蛇语,哈利,除了可以洞察伏地魔的情绪,你从来还没有被黑魔法吸引过,从来没有,没有过任何成爲伏地魔随从的愿望. "你被保护了,就是被你的爱所保护!"邓布利多响亮地说,"这是能和伏地魔对抗的唯一力量!在忍受如此多的折磨后,你的心依然纯洁,还像你十一岁时一样,当你站在那块镜子面前,它便反射出了你内心的纯洁.它使你去对抗伏地魔.哈利,你知道只有多少巫师能看见你在镜中所看见的东西吗?伏地魔本该知道他这是在做什麽,可他竟然不知道!他现在才知道,你进入了他思想却没有受到伤害,而他要支配你时却會感到痛苦,他在魔法部已经试过了.我想他并不知道爲什麽,哈利,他毁灭了自己的灵魂还不知道,他从来没有静下去理解那个独一无二的纯洁的灵魂." "可是,先生,"哈利说,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我也是要去杀他,或者——" "去杀他?"邓布利多说,"你当然要!但不是爲了预言!是爲了你,你自己!不杀他你會不安,我知道.想象一下把,就想一下,如果你没有聽到那个预言,你现在會怎麽做?" 哈利看著邓布利多在自己面前度步,想著,他想到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还有小天狼星.他想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想到了伏地魔的一切罪恶.怒火在他胸中燃烧,刺痛著他的喉咙. "我想杀了他,"哈利平静地说,"我也希望著麽做." "你当然希望!"邓布利多激动地喊到,"你看,预言不會命令你去做什麽,它让伏地魔选择了你,而你却完全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甚至和预言背道而驰!而伏地魔只會聽从预言,他會继续伤害你……让事情只能变成——" "我们中的一个會杀掉另一个."哈利说,"我明白了." 他最终明白了邓布利多一直想告诉他的.那就是,被迫去面对战争与昂首挺胸地走入战场是多麽的不同.也许有些人會认爲那几乎没有差别,但邓布利多明白——我也明白,哈利想,顿生自豪,我的父母也明白——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同. 第二十四章 部落的分裂 哈里感到十分疲乏,同时又十分满意他昨晚的工作,第二天早上哈利在魔咒课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赫敏和罗恩(在对那些离他们最近的那些人施了MUFFLIATO咒后).他们被哈利掏取Slughorn记忆的方式深深打动了,当他告诉他们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和邓布利多关於要带著他去找寻其他的灵魂碎片的时候,他们又十分畏惧. "哇," 罗恩说,当哈利告诉他们所有事之后,"哇,你真的要和邓布利多……试著并摧毁……哇." "罗恩,你让它下雪了." 赫敏冷静地说道,抓住他的手腕并把他的魔杖从屋顶的方向移开,毫无疑问地,巨大的白色的雪花开始飘下.哈利注意到,拉文德?布朗,从邻桌十分嫉妒地盯著赫敏,於是赫敏赶快放开了罗恩的手. "噢对,"罗恩说,惊訝地侧身看著自己的肩膀."对不起……现在我们看上去就像都有头皮屑一样." 他拭去赫敏肩膀上的一些雪花,这时聽到拉文德哭了出来.罗恩感到十分羞愧,於是他赶快转过身背对著她. "我们分手了,"他从嘴角挤出这几个字告诉哈利,"昨晚.当她看见我同赫敏一起从寝室出来的时候.很明显,她看不见你,所以她认爲那儿只要我们两个人." "啊," 哈利说,"那麽——你不介意你们结束了,是吗?""不," 罗恩承认."她大喊大叫的时候可真糟糕,不过至少不用我去结束这一切." "胆小鬼," 赫敏说,尽管她看上去很愉快."不管怎麽样,对於浪漫来说,那真是个糟糕的夜晚.金妮和迪安也分手了." 哈利认爲当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她的眼神看上去就像她什麽都知道,但她不可能知道他的内心突然跳起了康茄舞.尽量保持他的脸和声音不变,他问:"爲什麽?" "噢,很傻的原因……她说他总是试图帮助她爬过肖像口,就好象她自己不行一样……" 赫敏看著教室另一边的迪安,他看上去当然不怎麽开心. "当然,这件事让你陷入了一种窘境,不是吗?" 赫敏说. "你是指什麽?" 哈利很快地说. "魁地奇球隊," 赫敏说,"如果金妮和迪安不说话了……" "噢,的确," 哈利说. "弗立维," 罗恩用一种警告的语调说道.那矮小的魔咒课教师正向他们走来.赫敏是唯一一个成功地把醋变成酒的,她的玻璃容器充满了深红色的液体,而罗恩和哈利的仍然是暗棕色的. "现在,现在,男孩们," 弗立维教授责备道,"少一点说话,多一点行动……让我看著你们试试." 他们一起举起魔杖,尽量集中精神,并把它们指向他们的玻璃容器.哈利的醋变成了冰,罗恩的则爆炸了. "是的……作爲作业," 弗立维教授说,消失在桌子下并把玻璃碎片从他的帽子上移开,"练习." 他们在魔咒课后有一段极少的他们共同有空的时间,於是他们一起走回公共休息室.罗恩看上去对於他和拉文德关系的结束十分愉快,而赫敏看上去也十分开心,尽管当他们问她在笑什麽的时候她只是简单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他们两个似乎都没注意到在哈利的脑中正进行著一场激烈的战争: 她是罗恩的妹妹. 但她和迪安分开了! 她仍旧是罗恩的妹妹.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这會让事情更糟糕. 如果我先和他谈谈—— 他會揍你的. 如果我不在乎呢?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哈利勉强地注意到他们正爬过肖像口进入到充满阳光的公共休息室,并且模糊地看到一小群七年级正聚集在那,直到赫敏叫道:"凯蒂!你回来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高兴地说道."他们在周一让我离开了圣芒戈魔法医院,我和爸爸妈妈在家待了几天,然后在今天早上回到了这儿.LEANNE刚刚告诉了我McLaggen和上场比赛,哈利……" "对," 哈利说,"不管怎麽样,你现在回来了而罗恩适应了,我们有很大的机會痛击拉文克劳,这就是说我们仍然可能得到魁地奇杯.聽著,凯蒂……" 他需要马上问她一个问题,他的好奇心甚至把金妮暂时地赶出了脑外.他降低了声音,凯蒂的朋友们开始整理他们的东西,显然他们的变形课要迟到了. "……那条项链……你现在能记起是谁给你的吗?" "不," 凯蒂可怜地摇著头说,"每个人都在问我,但是我一点记忆也没有.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我正向三把扫帚的女厠所走去." "那麽,你进了盥洗室?" 赫敏问. "我记得我推开了门," 凯蒂说,"所以我认爲不管是谁袭击了我,他肯定站在门背后.在我之后,我的记忆一片空白,直到大约两个星期前在圣芒戈魔法医院.聽著,我最好走了,我不能让麦格教授对我皱眉,即使这是我回来的第一天." 她拿起她的书包和书去追她的同学们了,留下赫敏,哈利和罗恩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思考她告诉他们的一切. "这样的话一定是一个女的把项链给了凯蒂",赫敏说,"在女生盥洗室." "或一个看上去像女的的," 哈利说,"别忘了,在霍格沃茨,有一大锅复方汤剂呢.我们都知道它被偷了一点……" 在他脑海中,他仿佛看到一群克拉布和高尔昂首走过,全部变成了女生. "我想我应该再喝一口幸运剂," 哈利说,"并且在去有求必应屋一次." "那會是对药剂的一种浪费,"赫敏平静地说道,把她刚从包中拿出的spellsman syllabary放下,"运气只能做这麽多,哈利.和Slughorn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你总是有能力说服他,你只需要努力一下.可是运气不足以让你面对一件强大的魔法物品.不要再浪费剩下的药剂了!你會需要你能够得到的所有运气,如果邓布利多让你跟著他的话……"她的声音变成了一种耳语. "我们不能多做一点吗?" 罗恩问哈利,不理會赫敏."如果我们有许多的话會是很棒的……看一看书……" 哈利从书包中拿出《高级魔药指南》,然后开始寻找幸运剂. "这真复杂啊,"他看著配料单说道,"而且那需要6个月……你需要慢慢熬……" "显然." 罗恩说. 正当哈利要把他的书拿开时,他注意到了一页书上他几周前所折的角,翻到那页,他看见了Sectum-sempra spell,旁边标明著"给敌人".他仍然没有发现这是干什麽的,主要是因爲他不想在赫敏周围测试,不过他考虑下次遇见McLaggen时试试. 唯一一个不怎麽乐意见到凯蒂?贝尔的回到学校的人是迪安?托马斯,因爲他不再會代替她担任追球手了. 随后的两周是哈利担任隊长以来最好的魁地奇训练.他的隊员们对於摆脱McLaggen和凯蒂终於回来感到太开心了,以至於他们飞得极好. 金妮看上去一点也没有爲和迪安分手而感到不安;相反,她是球隊的生命和灵魂了.她对於罗恩看到鬼飞球向他急速飞来而紧张地在球柱前跳上跳下以及哈利在被撞之前对McLaggen的怒吼的模仿,让所有人都十分愉悦.哈利,和其他人一起大笑著,十分高兴他能够因爲一个纯洁的理由看著金妮.在练习中,他又有好几次被游走球打伤,因爲他没有盯著飞贼. 斗争依然在他脑海中激烈地进行:金妮还是罗恩?有时他认爲和拉文德會使罗恩不太介意如果他和金妮约會,但随后他想起了当罗恩看到她吻迪安时脸上的表情,并且确定即使哈利只是握她的手,罗恩都會认爲这是卑劣的背叛. 哈利不能控制自己和金妮说话,和她一起大笑,和她一起在练习后回来.不论他的良心如何,他一直在想如何让金妮和他单独在一起.如果Slughorn再办一个小型派对就太好了,因爲这样罗恩就不會在了,但不幸的是……Slughorn好象放弃他们了.有一两次哈利想要寻求赫敏的帮助,但他认爲他不能忍受看到她脸上那自鸣得意的表情.他觉得有时当赫敏看到他盯著金妮,或爲她的笑话发笑,他就會看到这种表情.更糟糕的是,他确定如果他不快点要求金妮和他一起出去的话,會有人捷足先登的.他和罗恩至少同意她这麽受欢迎是因爲她自身的优点、总而言之,,想要再使用一点幸运药的欲望在哈利脑海中日益强烈,(这句不懂for surely this was a case for, as Hermione put it, "tweaking the circumstances"?)五月的天气越来越温暖了,而每当他看见金尼,罗恩总在他身旁.哈利发现自己多麽希望有什麽意外使罗恩意识到他追好的朋友与他的妹妹双双坠入爱河,并且独处更长的时间會使自己更高兴.可在亏地契决赛即将来临的时候看来是没有机會的;Ron整天想著与哈利讨论战术以至於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 Ron不是唯一痴迷于这项活动,对亏地契狂热迅速地在学校中蔓延,因爲这决定著冠军的归属.如果各难分多以多於300分的成绩胜於老拉课文(一个很高的要求,虽然哈利还不知道他的隊飞的如此好过),他们将赢得亏地契杯.如果他们没有比老拉课文多出300分,他们會次居第二:如果他们落后100分以内将會是第三名,而输了多於100分他们将位居第四,没有名次,哈利想,让他忘记了曾经作爲200年来最小的找球手打败对手.(乱翻的) 决赛前夕总是这种惯常的状态:一群对手试图在走廊里威胁对方讽刺对方选手的歌曲被一遍遍地唱起在某个隊员经过的时候.隊员们有的乐於成爲别人的焦点而自豪,有的却冲进厕所里呕吐不止.不知何故,比赛的事总在他想到金尼的时候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他不能想象如果他们以多於三百分领先,欢快的现场會是什麽样子,一个盛大的聚會也许就像痛饮一杯幸运药一样. 在这麽多锺大的事情,哈利还没有忘记他的其他的计划:找出马尔夫在有求必应屋干什麽.他仍然在检查活点地图,也总是找不到马尔夫,从而知道马尔夫花时间在上面.尽管哈利计入有求必应屋的希望在减少,他却尝试著,只要他在附近,但是不管他怎样重复他的要求,墙却坚固无比. 在比赛的前几天,哈里发现他自己从公共休息室独自去吃饭,罗恩又匆忙地冲进附近的一个著说吐了起来,而赫敏匆忙地去看vector教授关於它他最后一门数学占朴的错误,更多的习惯显现了出来,哈利像他从前一样到七楼去,当他去察看活点地图的时候.他找了一會儿却找不到马尔夫,便肯定他在有求必应屋里,但然后他就从地图看见马尔夫的微小圆点站在男生厕所里.陪伴他的,不是高尔或是文森特,而是淘金娘. 哈利停下来这不太可能的结合当他正要走进一套盔甲(不清楚).巨大的撞击声把他从思想里拉了出来..匆忙把地图收起来在比赛的前几天,哈里发现他自己从公共休息室独自去吃饭,罗恩又匆忙地冲进附近的一个著说吐了起来,而赫敏匆忙地去看vector教授关於它他最后一门数学占朴的错误,更多的习惯显现了出来,哈利像他从前一样到七楼去,当他去察看活点地图的时候.他找了一會儿却找不到马尔夫,便肯定他在有求必应屋里,但然后他就从地图看见马尔夫的微小圆点站在男生厕所里.陪伴他的,不是高尔或是文森特,而是淘金娘. 哈利停下来这不太可能的结合当他正要走进一套盔甲(不清楚).巨大的撞击声把他从思想里拉了出来..匆忙把地图收起来.他从大理石楼梯匆忙赶了下来,前往下面的走廊,他把他的耳朵贴在门上.却聽不到任何声音.她小心的把门打开. 马尔夫正站在门后,他的双手抓住水槽,苍白的脸伸向水槽. "不要,"淘金娘低音的声音从隔间里传了出来."不要------告诉我怎麽了------我能帮你------" 不,没有人能帮我,"马尔夫说.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摇晃."我不能做------我不能----不會成功的----而且除非我马上干------否则他说他将會杀了我---" 哈利意识到,深深地被这些震撼了,马尔夫正在哭泣-----居然在哭泣---泪水从他苍白的脸狭间流到了肮脏的水池里.马尔夫抽泣著,吞咽下了泪水,从破碎的镜子里看见了哈里正穿过他的肩膀注视著他. 马尔夫转过身来,握著他的魔杖.哈利本能的把他自己的魔杖拿出来,马尔夫用的inches咒从哈里穿过把他身旁的壁灯打落了下来,哈里闪向一边.他用Levicorpus!咒,但马尔夫却用解锁咒抵挡了,拿起魔杖死了另一个咒语. "不!不!停下!"淘金娘尖叫道,她的声音回港在空旷的屋子里."停下!停下!" 一阵巨大的响声在从哈利身后发出.哈利尝试了一个锁腿咒从墙边反射回来,擦过马尔夫的耳朵,在淘金娘的呻吟下打碎了水池,她大声尖叫著水花四溅,哈利把马尔夫摔倒(?),他的脸扭曲了,哭喊道:"Cruci —" "SECTUMSEMPRA!"哈利从地板上咆哮道,挥动著他的魔杖. 第二十五章 被偷聽的预言 哈利和金妮交往的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女孩子们.接下来的几周内,我们的男主人公哈利愉快的发现自己不再困扰於人们无聊的闲谈,毕竟话题相对於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魔法事件有了令人忻慰的改变. "你想知道人们都喜欢谈论些什麽事儿麽?"金妮坐在公共休息室地板上,依偎在哈利的腿边,一边翻著《预言家日报》,一边对哈利说,"一周内发生了3次疯狂的攻击…罗蜜妲.文恩问我你是不是在胸前纹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罗恩和赫敏哄堂大笑,哈利假装不在乎. "你怎麽回答的?" "哦,我告诉她那是一只匈牙利树蜂,"金妮翻过一页《预言家日报》,说,"聽上去更有一些男人味." "谢谢."哈利露齿一笑,"那你有没有告诉她罗恩纹的是什麽?" "一个小矮人,但我没有告诉她纹在哪儿." 罗恩朝著赫敏怒目而视直到赫敏停止她的狂笑."你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罗恩指著哈利和金妮的肚子,"我同意你们两个交往并不意味著我不可以收回我的决定!" "HO,出尔反尔,"金妮嘲笑道,"再说你什麽时候同意的?总之,你赞这,只不过是因爲相对於迈克尔和迪安,你更希望我的另一位是哈利,仅此而已." "好啊!我赞成啊!"罗恩勉强地从牙缝中蹦出几个词儿,"从你不在公共场合和其他人接吻开始." "丑陋的僞君子!那麽你和拉文德又怎麽样?在公共场合好象一副捆在一起的鰻鱼."金妮不依不饶. 转眼到了六月,哈利和金妮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金妮的O.W.L.s考试渐渐逼近,不得不每晚复习到深夜. 一天晚上,当金妮从公共休息室出来,而哈利在公共休息室的窗前完成了他的草药课作业后,他们两人在湖边共同度过了美妙的时光. 午饭时,赫敏挂著一张心事重重的阴沈的脸,"啪"地坐在哈利和罗恩中间. "我有话要和你说,哈利." "什麽事儿?"哈利问.平常,当赫敏把金妮支开和哈利说说话,通常都是当她爲考试学习倍感压抑的时候. "所谓的半血王子…" "OH,又来了,"他呻吟到,"你能不能别提了." 哈利至今不敢回有求必应屋取回他的书,因此他的魔药课成绩一落千丈(而金妮的簇拥者Slughorn教授诙谐地把原因归结于哈利坠入了爱河).有一点哈利可以确信,斯内普决不會放弃寻找这本半血王子的书.所以爲稳妥起见,在斯内普保持警惕的时候,哈利會坚决把书藏在有求必应屋. "我不會放弃的!"赫敏坚定的说,"你还没聽我说完.现在,我发现破绽了.你的半血王子有著发明黑魔咒的嗜好." "他没有这种嗜好!" "嘿,'他'?你就那麽确定他是男的?" "那是当然."哈利反驳道,"王子,赫敏,是王子…" "好啊!" 赫敏涨红了双脸,猛得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旧报纸的碎片,气呼呼地摊在桌上,"你看那,看看这些照片." 哈利拾起残缺不全的报纸,注视著上面已经泛黄的活动照片,罗恩也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照片里是一个年约十五的小姑娘,长得并不漂亮,粗粗的眉毛,脸长而苍白,看上去乖戾而且闷闷不乐.照片下的标题著名:艾琳.普瑞斯(Eileen Prince),霍格沃茨Gobstones隊隊长. "所以?"哈利迅速扫视著照片边上简短的新闻,那是一个非常沈闷的有关校际比赛的故事. "她名叫Eileen Prince,Prince,哈利." 他俩就这样注视著对方,哈利似乎意识到赫敏的意思,突然笑出声来,"不可能." "什麽!" "你认爲她就是'半血王子'?理由?" "爲什麽不?哈利,在巫师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王子,它只不过是绰号或者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仅此而已.聽著,她的父亲恰巧是一个姓'Prince'的男巫,而母亲则是麻瓜,所以她就是'半血Prince'!" "吓!你真有创造力,赫敏." "事实就是这样!也许她正爲自己是半血而自豪." "聽著,赫敏,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那不是一个女孩." "那时因爲你无法接受一个女孩會有这麽聪明!" 赫敏生气了. "我和你整整相处了五年,我會无法想象女孩子的聪明程度?"哈利说,"从他的写作风格,我可以肯定他是个小夥子,有些习惯女孩子是学不来的.顺便问一句,你这报纸从哪搞的?" 答案猜都猜得出来."图书室.那里收藏了很多过期的《预言家日报》.我會去找更多有关Eileen Prince的事情给你看." "随你便."哈利不耐烦地说. "我會的!" 赫敏冲著哈利说到,"我第一个去查的地方就是魔药奖记录册." 哈利怒目地瞅著她,半晌才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正在变黑的天空上. "她只不过没法接受你在魔药课上做得比她还好."罗恩一边说,一边写著他的《一千种不可思议的药草和真菌》的论文. "我不认爲我疯了,把那本书拿回来,你说呢?" "当然不,"罗恩粗鲁的回答,"他是天才,是王子…总之,没有他有关牛黄的那个提示,"他手指并拢在喉部一切,做了个自杀动作,"就没有我今天!" "当然也包括我."哈利马上接道. "但是他已经治癒了,不是麽?他的脚马上就恢复了." "是啊."哈利说,不管怎样这是事实,哈利蒙心自问,"要感谢斯内普." "你周六还要去关禁闭?" "是也.一个星期六,又一个星期六,就这样下去…"哈利一声叹息,"而且他还暗示,如果我不能把所有的盒子都弄完,禁闭會一直持续到明年!" 哈利发现关禁闭真的非常讨厌,因爲它占去了和金妮相处的仅有的那麽一丁点可怜的时间.事实上,哈利越来越悲伤地怀疑斯内普是不是故意爲之,因爲斯内普留住哈利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又通常恰恰是晴朗的好天气,以致于和金妮约會的好时机就这样一次次从指缝中留走了. 哈利陷入了辛酸的回忆中,直到基米.皮特出现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封羊皮纸书信. "谢谢,基米.嘿,这是邓不利多的!"哈利激动地说,一边打开羊皮纸,迅速扫视著,"他让我尽快去他的办公室." 他俩面面相觑. "我的天那!"罗恩小声说道,"不會是他没有找到…?" "我这就去看!"哈利飞快地冲了出去.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公共休息室,沿著第七层赶.途中只遇见了皮唯(那个鬼魂,名字忘了).象往常一样,皮唯朝哈利猛扑过来,朝他扔粉笔头,大声喧哗著,吵吵闹闹的对哈利的防御表示不满,最后渐远消失.之后,走廊回归死寂.在宵禁前十五分钟,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公共休息室.可就在那时,哈利突然间聽到一声尖叫,随后就是哗啦声,於是他停下脚步,聽著. "你怎麽敢—————啊!" 声音就来自附近一个走廊.哈利掏出魔杖,向那里跑去,在拐角处发现Trelawney教授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她的脸被她头巾盖著,身边横七竖八地倒著些许雪莉酒瓶,有一个还坏了. "教授…" 哈利快步上前扶著Trelawney教授的脚.Trelawney的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子和她的眼镜纠缠著,她大声地打著嗝,拍著自己的头发,借助著哈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麽事情,教授?" "你问得倒轻鬆!" Trelawney刺耳地叫著,"我沿著这里巡逻,结果突然看见了某种黑魔法…" 哈利没有过多在意她的话.他看看四周自己所在的位置.右边是《舞蹈中的小矮人》的挂毯,左边则是那可隐藏的,光滑的神秘石墙. "教授,你是不是要试著进有求必应屋?" "…预示:必须被准许才能进去?——是麽?"她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你是不是打算进有求必应屋?"哈利再次重复道. "学生的事情我不清楚."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屋子的,"哈利说,"但是刚才发生了什麽?你尖叫著,聽上去像是受了伤." "我很好." Trelawney教授说,拉了拉她的皮巾,用她那挣得大大的眼镜盯著哈利,"我想…啊…放一些…恩…私人物品进去."随后她开始抱怨,"龌鹾的诽谤." "那麽,"哈利瞥著她的雪莉酒瓶,"但是你并没有进这屋子,并且把您的私人物品藏起来?"他认爲这很奇特,当他想把混血王子的书藏起来的时候有求必应屋就出现了. "噢,我可以进去的." Trelawney瞪著这堵墙,"可是里面有人." "谁在里面?谁?"哈利问,"到底谁在里面?" "我可不知道,"特里劳妮教授说,看上去对哈利的提问很紧张的样子,"我走进屋子,突然间聽见一种声音,一个过去我进来时从来没有聽到过的声音,从来没有." "一个声音?说些什麽?"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特里劳妮教授说,"似乎是有人发出'呵呵'的声音." " '呵呵'声?" "对,非常开心的样子." 特里劳妮点点头. 哈利盯著她:"是男是女?" "我危险的猜测是个男人哦." 特里劳妮教授回答. "那声音聽上去真的很高兴麽?" 特里劳妮用力地吸了口气:"非常高兴." "是…在庆祝什麽事情?" "我可以肯定." "然后呢?" "然后我问'谁在那里'?" "你除了发出声音就没有别的办法认人麽?"哈利有些失望. "天眼…" 特里劳妮骄傲地说,整了整她的披巾和一串串闪闪发光的珠子,"可以透过世俗世界的'呵呵'声…看清本质." "说的对!"哈利急忙打断特里劳妮教授的话,在过去的几年里,哈利聽到了太多的特里劳妮有关"天眼"的调调,"那他有没有回答你他是谁?" "没有,"她回答,"周遭的一切突然间全变黑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我头朝前脚朝后被猛得一下抛了出去." "难道您就没有丁点准备麽?"哈利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道. "没有.我告诉过你周围一团漆黑." 特里劳妮生气地看著犯困的哈利. "我想你最好还是通知邓不利多校长,"哈利说,"他會对Malfoy庆祝的事情感兴趣的,我的意思是有人把你抛出有求必应屋的这桩子事儿." 出乎意料的是特里劳妮非常傲慢地打断了他的话,"校长已经明确表示他不想经常接见我,"她冷冷地说,"我并不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没有价值的人,是邓不利多自己忽视了塔罗牌预示的警告!" 她瘦骨嶙峋的双手突然抓住哈利的手腕."一次又一次地,不管我怎样预言…"然后她戏剧性地居然从她的披巾下抽出一张牌,"闪电划过城堡…灾难从天而降!" "说得对!"哈利随声附和,"可是我还是认爲您应该把情况和邓不利多校长说一下,您瞧,周围都变黑了,您和您的瓶瓶罐罐被扔了出来…" "你这样认爲?" 特里劳妮想了一會儿,看上去好象心里斗争著要不要去见邓不利多,可是在哈利看来实际上她在把她的遭遇演说重新排练了一下. "我正好要和邓不利多碰头,"哈利说,"我们一起走吧." "噢,如果那样的话——好吧." 特里劳妮教授笑著回应.她俯身拾起雪莉酒瓶,随手把它们丢进边上一个蓝白相间的大花瓶里. "我在我班上怎麽没有看见你?" 特里劳妮热情地说,"你不會成爲一个预言家,但是却是一个不错的预言物件." 哈利没有回答.他非常厌恶自己作爲特里劳妮不停预言要死掉的那个物件. "我非常担心," 特里劳妮还没完,"那匹马,哦,对不起,那位半人马不知道如何用纸牌卜卦.我问他——预言家之间的讨论——有没有预见到灾难临头,可是他却觉得我很滑稽,是的,滑——稽!" 她歇斯底里地吼著,哈利感觉雪莉酒都从遗弃的瓶中喷了出来. "可能那匹马聽说了我没有从高曾祖母遗传到神奇天赋的谣言.这些年来嫉妒、猜忌从没停止过,你知道我是指哪些人,哈利.邓不利多校长让我在这所伟大的学校授课,给予我如此多的信任,不就是因爲我曾经证明给他看过的麽?" 哈利嘴里含糊地咕哝著. "我清楚地记得我和他的第一次會面," 特里劳妮用她特有的嘶哑的声音继续著,"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的,被我深深地震撼了…那天我在猪头酒吧投宿,顺便提一下,那时我有些许拮据,亲爱的孩子.邓不利多非常礼貌地通知我在旅馆房间见面.他问了我些问题,我得承认,起先,我认爲他看上去似乎是病了,而且对预言抱有某种偏见…我觉得有点意外,那天我没吃多少东西,可是接著…" 现在,哈利渐渐注意起她了,因爲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特里劳妮的预言改变了他的一生——关於他和伏地魔! "可是接著,我们的谈话被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了." "什麽!" "是的.一开始外面有些混乱,然后门飞开了,那个粗俗的酒保和斯内普站在我面前,还胡说什麽走错楼梯了.我担心他正在偷聽我们的谈话.你知道麽,斯内普那时也在找工作,而且…毫无疑问,他正在搜集消息!总之,邓不利多看上去很想与我共事,他醉心於我的谦逊,从容,才干,并把它称之爲上进心.和那个只知道从钥匙眼中偷窥的小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哈利,亲爱的?" 特里劳妮回头发现十尺之外哈利停下了脚步,不禁再三呼唤:"哈利?" 也许是哈利的脸色过於苍白,特里劳妮教授又关心又害怕. 哈利就这样静静地矗立著,心中汹涌澎湃!时间静止了.巨大的波涛一次次地撞击著胸中的岩石,怒吼著,翻滚著. 是斯内普! 是斯内普偷聽了预言! 是斯内普向伏地魔告的密! 是斯内普夥同小矮星彼得怂恿伏地魔杀死莉莉和詹姆! 现在任何事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哈利?" 特里劳妮声音似乎从远方渐渐传来,"哈利,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见校长吧." "你待在这里."声音从哈利麻木的双唇中飘出. "但是,亲爱的,我要告诉邓不利多刚才袭击的事." "你给我待在这里!"哈利生气地说. 哈利跑过惊恐的特里劳妮教授身边,消失在邓不利多的滴水怪兽站岗的那条走廊,他冲著怪兽叫出口令,三级三级地跨过螺旋楼梯,捶打著校长办公室的门.待邓不利多平静的应答声响起时,哈利已经冲了进来. 福克斯(这只胖鸟老D一过世就能归哈利所有了,窃喜中!!)好奇地环顾四周,它那明亮的黑眼珠若隐若现地反射著透过窗户的金色的日光.邓不利多站在窗前,遥望著操场,腕边搭著一件长长的黑色的旅行斗篷. "好吧,哈利.我答应你和我一起去." 过了好长时间哈利都没有反应过来.特里劳妮的话搅得他心乱如麻,脑中一片空白,思维也迟钝了下来. "和——我?" "如你所原,孩子." "如我…"接著哈利回忆起自己刚才那麽急切地想来邓不利多办公室的原因了. "您找到了麽?您找到Horcrux(灵魂碎片?)了麽?" "我想是的." 愤怒、怨恨交杂著些许新鲜的刺激翻搅著哈利的思绪.好久,哈利一句话也说不出. "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哈利." "我一点也不害怕!"哈利马上回答.的确,他说的一点没错,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丝毫没有空间留给恐惧了."这次Horcrux是什麽样子的?在哪儿?" "我不能确定是什麽东西,但是我们可以把蛇排除掉.我认爲这趟Horcrux藏在一个靠海的洞穴中.孤儿院每年的旅行时,汤姆.里德尔有一次曾经在这个洞穴里恐吓过两个孩子,你想起来了麽,哈利?" "是的,"哈利说,"那麽洞穴的防护措施如何?" "我不清楚.我怀疑,采用了一种不寻常的卑劣的手法."邓不利多踌躇了一會,最后说:"哈利,我想告诉你,我答应带你去就一定會遵守我的诺言;但是我必须警告你,孩子,那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 话音刚落,哈利就坚决地应道:"我不會退却!"怀著对斯内普的满腔愤怒,短短几分钟内,哈利拼死一搏的愿望愈发强烈,而这种情绪也很明显地写在了脸上.邓不利多从窗前转过身,近近地看著哈利,银边的眼镜之后,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出了什麽事?" "没什麽."哈利迅速撒谎道. "什麽事使你心烦?" "我不心烦." "哈利,你不是一个好的大脑封闭术师……" 这话像火花一样点燃了哈利心中的愤怒. "斯内普!"哈利大声说,福克斯轻轻叫唤了一声,"是斯内普!他告诉了伏地魔预言的内容,是他!他在门外偷聽,特里劳妮告诉我的!" 邓布利多的表情没有变,但哈利觉得在血红的落日的照映下,他的脸更加苍白了.过了很久,邓布利多才开口. "你什麽时候发现的?"他终於说. "就在刚才!"哈利强忍著不吼叫,然后,突然,他再也忍不住了,"你让他在这里任教,而他让伏地魔杀了我的父母!" …… "哈利,"邓布利多安静地说,"请聽我说,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可怕的——" "别告诉我那是失误,先生,是他偷聽了!" "请让我说完,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时他偷聽预言的那个晚上,他还是伏地魔手下的.当然,他會急於把它告诉他的主子.可是他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说的是哪个男孩,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會牺牲,不知道你父母會牺牲." 哈利悲伤地大笑一声. "他恨我父亲,就像恨小天狼星一样!难道你没有发现,教授,斯内普所恨的人都是怎麽死的?" "伏地魔按照预言行动后你不知道他有多后悔,哈利,我相信那是他一生最大的忏悔,他回到了——" "他是个很厉害的骗子,不是吗?"哈利爲了让自己平静,他的声音在颤抖著,"伏地魔不也相信他是他那一边的吗?你怎麽就能肯定,他在我们一边呢?" 邓不利多一时间没有说话,他看上去像是在试图下什麽决心,最终他说:"我确定.我完全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深呼吸了一會来使自己镇定.但这不起作用. "但是,我不相信他!"他叫道,和刚才一样的大声,"他现在正在和德拉科*马尔福密谋什麽事,就在你的鼻子底下,但你还是----" "我们已经谈过这个了,哈利,"邓不利多说道,现在他的声音变得严厉了."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观点了." "你今晚要离开学校,因此我敢打赌你不可能想到斯内普和马尔福可能决定要----" "要干什麽?"邓不利多问道,擡了擡他的眉毛,"准确地说,你怀疑他们在干什麽?" "我...他们肯定在做些什麽!"哈利边说边握紧了拳头,"特里劳妮教授刚刚在有求必应屋试图藏她的雪莉酒,她聽到马尔福在欢呼,在庆祝!他曾试图在那里修理什麽危险的东西,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认爲他终於修好了他并且你正要离开学校没有任何的----" "够了,"邓不利多说.他说得很冷静,哈利立刻沈默了;他知道他已经越过了一条看不见的底线."你以爲今年在我离开期间,我曾经使学校处於未受保护的状态?我没有过.今晚,当我离开时,这里依然會有特别的保护措施.请不要暗示我没有重视我的学生的安全,哈利." "我没有--"哈利咕哝道,脸上有些羞愧之情.但邓不利多打断了他.(? cut across) "我不希望再继续讨论这件事了." 哈利抑制住自己的反驳,害怕如果他继续说下去他就會毁了他这次陪伴邓不利多的机會,但邓不利多继续说:"你愿意今晚和我一起去麽?" "是的."哈利立刻说. "很好,那麽:聽著." 邓不利多站直了身子. "我允许你和我一起去,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要毫无反驳地立刻服从我给你的任何命令." "当然." "确定你理解我说的了,哈利.我的意思是你必须服从任何命令,比如'跑','藏起来',或者'返回'.你能向我保证麽?" "我---是的,当然." "如果我让你藏起来,你會这麽做麽?" "是的." "如果我让你逃走,你會遵从麽?" "是的." "如果我让你快离开我,保护你自己,你會照我说的做麽?" "我--" "哈利?"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會. "是的,先生." "非常好.那麽现在我希望你去取你的隐身袍,五分钟后和我在大门处會合." 邓布利多转过身望向窗外火红的景色;太阳在地平线上发散出红宝石般的光芒.哈利迅速走出办公室,走下 旋转楼梯.他的脑子里突然奇怪地清醒.他知道要去做什麽. 当他回去时,罗恩和赫敏正坐在公共休息室里.""邓布利多说什麽了?"赫敏立刻问道."哈利,你还好麽?"她 焦急地加了一句. "我没事."哈利简短地答道,很快的跑过了他们.他冲上了楼梯冲入了他的寝室.他打开他的行李翻出了活点 地图和一双球蛙(?balled-up socks).他迅速跑下楼梯进入了公共休息室,突然停在了罗恩和赫敏坐的地方,看 上去有点困扰.(?look stunned.这个词我一直不知怎麽译.) "我时间有限,"哈利气喘吁吁地说,"邓布利多以爲我来拿我的隐身袍.聽著..." 他快速告诉他们他要去哪里,以及爲什麽要去.他没有因爲赫敏的由恐惧导致的喘息或是罗恩的急促的问题 而暂停;之后他们应该能自己想明白那些细节(?finger details). "...所以你们瞭解这意味著什麽?"哈利飞快说道,"邓布利多今晚不會在这里,而马尔福正要进行他的密谋 中的重要一步.不!聽我说!"他气愤地说,"我知道在有求必应屋里欢呼的正是马尔福.这儿--"他把活点地图塞到 赫敏手里,"你去监视他而你去监视斯内普.召集任何一个邓布利多军的人来帮助你们.赫敏,那些通讯用的金币还能用吧?邓布利多说他已经采取了特别的保护措施,但如果斯内普也卷入的话,他會知道邓布利多的保护措施是什麽以及怎麽避开它--但他不會料到你们會去监视他,对吧?" "哈利--"赫敏开口了,她的眼睛因爲恐惧而变扩大了. "我没时间争辩,"哈利简短地说."拿上这个--"他把袜子塞进罗恩的手里. "谢谢,"罗恩说."嗯--我要袜子干吗?" "你需要袜子里包的东西,幸运药水.把它分给你们自己还有金妮.帮我向她道别.我得走了,邓布利多在等我--" "不!"赫敏看到罗恩打开装著金色药水的小瓶子,惊恐地叫道."我们不需要它,你喝掉它,谁知道你将面对什麽啊." "我會好的,我和邓布利多在一起."哈利说,"我要确保你们都没事...不要那样看著我,赫敏,我一會儿就回来见你们..." 他离开了他们,匆忙穿过肖像画的洞,跑向大门. 邓布利多正在橡木树制的大门处等待,他转过身来看见哈利在最高的石阶上停下来,喘著粗气,a searing stitch in his side. "我希望你能穿上你的隐身袍,"邓布利多说道.他等著哈利穿好了才继续说道,"很好,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邓布利多立刻出发走下石阶,他自己的旅行袍时不时地在夏天的空气中旋转.穿著隐身袍的哈利迅速跟上他,依然在喘息著,流著汗. "当人们看到你离开的时候他们會怎麽想?"他问道,心里想著斯内普和马尔福. "他们會认爲我是去霍格莫德喝点酒,"邓布利多轻声道."我有时會去罗斯默塔的三把扫帚店,或者猪头酒店...至少看上去是那样.这是一个 掩饰我的真正目的地的好方法." 他们在渐渐变浓的暮气中沿著乡间小路前进.空气中充满弥漫著新鲜的芳草,湖水和海格的小屋的炊烟的味道.很难相信他们正在朝一些危险 的恐怖的东西前进. "教授,"随著小路尽头的门出现在视野里,哈利轻声说道,"我们要幻影移形麽?"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相信你现在能幻影移形了,是不是?" "是的,"哈利说,"但我还没有许可证呢." 他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如果他移到了目的地一百英里外的地方怎麽办? "没关系,"邓布利多说,"我再可以帮你一回." 他们穿过小门,走上了薄暮笼罩的通向霍格莫德的无人的小巷.随著他们前进,夜幕很快降临.当他们到达大路时,黑夜完全笼罩了.从商店中 透出的灯光闪烁著,当他们接近三把扫帚店时他们聽到了刺耳的叫喊声. "--出去!"罗斯默塔女士喊道,态度强硬地逐出了一个衣著肮脏的巫师."哦,你好,阿不思...这麽晚了你还在外面(you're out late,抑或是"你来的太晚了"?)..." "晚上好,罗斯默塔,晚上好...原谅我,我要去猪头酒店...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今晚想要一个更安静的氛围..." 一分钟后他们转了个弯来到了旁边的街道,猪头酒店的招牌在这里吱吱作响,尽管现在并没有风.与三把扫帚店相反,这个酒吧似乎没有一个人. "我们没有进去的必要,"邓布利多看了看周围,低声说."只要没有人看到我们离开...现在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哈利.不用握太紧了,我只是引导你就行了,现在来数三下----一...二...三..." 哈利旋转著,立刻有恐怖的感觉袭来,就好像他在费劲地勉强钻过一个厚的橡胶管子;他感到呼吸困难,他的每个部分都被压迫著,几乎超过了他的忍受能力了,就在此时,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看不见的镣铐似乎突然打开了,而他正站在凉爽的黑暗中(cool darkness),呼吸著新鲜的咸咸的空气. 第二十六章 洞穴 哈利可以嗅到咸咸的气息,聽到奔涌的海浪,眼前是撒满月光的海面和繁星闪耀的天空,凛冽的微风吹散了他的头发 他正站在一块高高的岩石上,海水在他脚下翻滚著,拍打起无数泡沫.哈利扭过头去打量著身后.那儿矗立一座高耸陡峭的悬崖,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周围那些巨大的岩石,连同哈利和邓布利多脚下的那块,看起来就像是从悬崖上坍塌下来的一样. 四周满目荒凉,没有一草一木,连一粒沙子都没有. "你觉得如何?"邓布利多问到,就好像他问的是这里是否是野餐的好地方. "他们就带孤儿们到这种地方来?"哈利问到,他想象不出还有什麽地方比这儿更不适合郊游了. "准确地说,不是这儿," 邓布利多说"大约在我们身后这悬崖上的中间地带有个类似小村子的去处/(There is a village of sorts about halfway along the cliffs behind us,翻对了麽?).我认爲那里就是在闻闻海的味道和看看波涛的名义下,那些孤儿被带往的地方.不,我想里德尔和他那些年轻的牺牲者所造访的只能是那儿.除了那些个别的十分优秀的登山家,没有一个麻瓜可以来到这些礁石上.他们也不能乘船来到悬崖这儿,这附近的水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我觉得里德尔爬下来时用的是绳子,虽然魔法會更方便一些.他还带了两个孩子,也许只是爲了享受恐吓他们的乐趣吧.独自一人不是更容易些麽,你说呢?" 哈利再次仰望著悬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他最终的目的地,也是我们的,已经离这儿不远了.来吧" 邓布利多示意哈利沿著礁石边上一溜歪歪斜斜仅容立足的石窝向下走.微凹的石窝一直延伸的那些离悬崖更近的半浸在水中的巨大石块之处.这是个陡坡,那只枯萎乾瘪的手妨碍了邓布利多,他走得很慢.底下的礁石被海水弄得越来越滑.哈利可以感觉到有冰凉的盐粒崩溅在脸上."荧光闪烁"邓布利多已经站在离悬崖最近的一块巨石上了,.闪耀的金色光芒在他下方不远的水面上倒映出上千个光点,连旁边那些黑乎乎的岩壁也被照亮了."看见了吗?"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著,稍稍举高了他的魔杖.哈里看到峭壁上有条裂缝,黑漆漆的海水正不断打著旋涌入."你不反对稍微被打湿一些吧?" "不,"哈利说. "那麽脱下你的隐身衣,这會儿不會用到它的,跳吧."邓布利多令人意外的以年轻得多的人才有的敏捷滑入海水中,紧咬著发著亮光的魔杖,以标准的蛙泳姿势,向著峭壁上黑漆漆的裂缝游去.哈利拉下他的隐身衣塞进口袋,跟了上去.冰凉的水中,哈利浸透了的衣服在他周围翻腾,一直向下坠著他.深呼吸让他的鼻孔里满是盐和海藻的味道.哈利向那正向峭壁深处移动而渐渐缩小的亮光奋力冲击.缝隙很快扩大成一条黑黑的隧道,哈利可以看出这里过去的水面要高得多.两侧粘乎乎的墙相离仅三英尺远,在邓布利多魔杖一闪而过的照射下发出湿沥青似的微光.前面不远,哈利可以看到路弯向了左边,向著峭壁深处继续延伸.他继续跟著邓布利多游,麻木的指尖不时掠过粗糙潮湿的岩壁.这时哈里看到前面的邓布利在水中站了起来,银发和黑炮隐约闪烁.哈利到达那儿后发现了通往一大岩洞的台阶.他爬上台阶,暴露在僵冷的空气中.湿透了的衣服不停地流著水,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著. 邓布利多站在岩洞中间,高举著魔杖四处检查著墙壁和顶棚. "是的,就是这里"邓布利多说. "你怎麽知道的?"哈利低声问. "魔法(it has known magic 不會翻 )"邓布利多简略回答.哈利不知道他的哆嗦该归因於从脊髓深处泛上来的凉意还是因爲感受到了相同的魔法.他注视著邓布利多继续绕著这儿转圈.显然,他正专注于某样哈利看不到的事物上."这里只不过是个门厅"一两分钟后邓布利多说,"我们得在向里些……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伏地魔亲自设下的障碍,而不仅是那些天然的了." 邓布利多走近岩洞的墙,用他已发黑的指尖轻拂著,咕哝著一些哈利聽不懂的奇怪寓言.邓布利多沿著石壁转了两圈,尽可能多的触摸这些岩石,偶尔會站定来回地用手指抚摸一个特别的地方直到他最终停下来.他的手掌平按在墙上,"这里."他说"我们穿过这里继续走,入口被隐藏了."哈利没有问邓布利多是如何知道的,他还从没见过一个巫师仅靠观察和触摸就能解决问题.但哈利早就认识到装腔作势通常意味著浅薄无知而不是真才实学.邓布利多从墙壁处退开,用魔杖指向岩石.片刻后,那儿显现出一条弧线,明亮耀眼,仿佛缝隙后有著十分强大的光源. "你成功了!"哈利颤声说,但是在话冲口而出之前弧线消失了.光秃秃的岩石像以前一样坚固.邓布利多四处查看著. "哈利,抱歉,我忘记了,"他说,并立即将魔杖指向哈利.紧接著哈利的衣服变得温暖乾爽的像刚从炉火边那开一样. "谢谢."哈利衷心的说,但邓布利多已经重新专注於那结实的石壁上了.他没有再试这施魔法,仅仅是站在那专心的顶著石墙,仿佛那上面写著什麽十分有的事情.整整两分钟后,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哦,肯定不是,真粗鲁." "什麽,教授?" "我确信,"邓布利多说,将他未伤的手插入口袋掏出一把那种哈利经常用来切碎末要成分的小银刀. "我们需要付出报酬才能通过." "报酬?"哈利说"你得给他们什麽东西吗?" "是的"邓布利多说"血,如果我没弄错的话." "血?" "我说过那很粗鲁"邓布利多说,聽起来有些不屑,甚至是失望的,就好像伏地魔没有达到他原先期望的水平,"这主意,我肯定你會推断出,正是你的敌人必须先削弱自己才能进入.在一次的,伏地魔没能理解这世界上有远比身体创伤更可怕的事情." "是的,可尽管如此,如果你可以避免它……"哈利说,他自己正忍受著再也不能忍受的伤痛. "然而有时,这是不可避免的."邓布利多便说,边挽起袖子露出他那只受伤的手的前臂. "教授!"哈利反对道,在邓布利多举起小刀是匆忙走上前"我来,我更——"他不知道该说什麽,更年轻?更健康? 但邓布利多微笑著没说什麽.银光闪过,猩红的鲜血喷射而出.深色闪光的血滴见到了墙满上. "谢谢你,哈力,"邓布利多说,便用魔杖尖富国胳膊上深深的切口.伤口立即癒合了,正像斯内普治癒马尔福的伤口那样."但你的血比我的更有价值,啊哈,那看起来已经起效了,对不对?"墙上的银白色弧线再次显现出来,这次它没有再消失掉.那现了学的岩石完全消失了,留下了一个通向一片漆黑的缺口."跟在我后面,"邓布利多说著,跨进了拱门.哈利急忙点亮自己的魔杖紧跟上去. 他们的眼前是一幅诡异的景象:他们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黑湖边上,湖大的哈利都辨认不出远处的湖岸.他们是在一个高的看不见顶棚的洞穴中.一道拨雾缭绕的绿光远远的闪耀著,倒映在完全静止的湖面上,看起来像是在湖中央.这绿光和魔杖光划破了四周天鹅绒般的黑暗,尽管魔杖光并没有射的像哈利预想的那麽远.不知何故,比起别出来这里的黑暗密度要大得多. "走吧,"邓布利多静静地说,"千万小心别踏进著水哩,跟牢我."他沿著湖边出发了,哈利紧紧地跟著他.他们踏在围绕湖水的狭窄的岩石边上的脚步声不断地回响著.他们不停地走啊走,但景象一直没有变化.在他们身体的一侧是粗糙的岩动壁,另一侧是无边无际平滑静谧的黑暗.诡秘的绿光在黑暗中闪耀.哈利发现这地方和这里的寂静會让人感到十分压迫,身心俱疲. "教授?"他终於说,"你认爲魂寄锁(谢谢楼上的某位mm,我觉得这个词翻译得非常贴切)是在这里吗?" "噢,是的"邓布利多说,"是的,我可以肯定是在这里,问题是我们怎麽拿到它?" "我们能不能,我们能不能实施飞来咒呢?"哈利到,觉得这一定是个愚蠢的建议.但他已经忍耐太久了,他早就想尽快离开这地方了.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说著,突然停了下来.哈利差点撞上他,"你爲什麽不试试呢?" "我?哦,好的……"哈利没想到會是这样.但他清清嗓子,举杖大喊:"魂寄锁飞来!" 随著一声爆响,某种大而灰白的东西从二十英尺远的暗黑湖水中喷了出来.哈利还没有看清那东西是什麽,它已经随著一声巨响消失了,在镜子般的水面上激起了又大又深的波纹.哈利正经的挑回来并撞到了墙上.他转向邓布利多,心仍然像擂鼓般剧烈跳动. "那是什麽?" "我想,那是预备好用来回应我们夺取混迹所得尝试的." 哈利回身看向水中,水面又像黑玻璃般闪耀了.波纹消失的快的不同寻常.哈利的心仍然怦怦跳动著. "你已经想到會发生这种事乐是吗,先生?" "我曾想,一旦我们作出某种明显的举动去试图拿到魂寄锁就會有什麽事发生.那是个很棒的主意,哈利,是找出我们讲要对付的是什麽的最简单的方法."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什麽."哈利说,查看著平静中包含著凶险的湖水. "这些东西是什麽,你应该说."邓布利多说,:"我十分怀疑这只是它们中的一个.我们继续前进?" "教授?" "什麽,哈利?" "你是否认爲我们不得不进入这湖水中?" "尽到湖水里?除非是我们太不走运了." "你不认爲魂寄锁——在湖底麽?" "哦,不.我觉得魂寄锁——在湖中央."邓布利多指向湖心那薄雾缭绕的绿光. "那我们不得不穿过湖区拿到它了?" "是的,我想是这样."哈利什麽也没说,他脑中全是水怪,巨蟒,恶魔,巨藻怪…… "啊哈"邓布利多说者,在此停了下来.这次,哈利镇的撞上他了,并向湖边倒去.邓布利多用他未受伤的手紧紧抓住哈利的伤臂,把他来了回来."真抱歉,哈利,我应该先提醒一下的.请向后靠墙站好.我想我已经发现正确的地方了……" 哈利一点也不懂邓布利多说的是什麽,他竭力看也看不出这一小块湖岸和其他任何一块有何不同.不过邓布利多似乎已经发现了它的特殊之处.这次,他没有沿著岩壁而是在稀薄的空气中挥舞他的魔杖,仿佛期待著发现并抓住某种隐形的东西. "哦"邓布利多高兴地说.几秒钟后,他的手在半空中握住了某个哈利看不见的东西.邓布利多向水边移近了些,他的鞋尖已经到了石头的紧边缘.哈力紧张的注视著.邓布利多一手仍在空中紧握,另一手举起魔杖用杖尖儿轻敲他的拳头. 一个粗重的铜绿色的锁链立即出现在空气中,从湖水深处一直延伸的邓布利多紧握的手中.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锁链像条蛇般在他手中滑动起来,叮当作响的把它自己盘绕在地上,将黑色湖水深处的某样物件拉上来.回声喧哗不绝.哈利屏息静气得看著一个极小的小船那幽灵般的船头破水而出,发著像锁链一样的绿光.伴随著仅有的一条波纹,小船向哈利和邓布利多所在的湖岸漂浮而来. "你怎麽知道它在哪?"哈利诧异的问. "魔法总會留下痕迹"邓布利达回答说,小船轻柔的撞击上湖岸,"有时,痕迹會清晰可见.我教过汤姆.里德尔,我瞭解他的行事方式" "那,那船安全吗?" "噢,安全,我想是的.伏地魔需要创造一种不會引起他安置在湖水中的怪物的愤怒的渡湖方法,以防他万一需要查看或迁走魂寄锁." "那麽,如果我们作伏地魔的小船渡湖的话,水中那些玩意儿就不會对我们作什麽事了?" "我想,若它们能感觉到我们不是伏地魔的话,这多少是有可能的,那我们只好认命了.尽管如此,到目前爲止,我们做的都很好.它们已经运我们将小船拉出来了." "可是它们怎麽會允许呢?"哈利问道.一直到湖岸都看不见了的,他依然不能摆脱那些关於从黑色湖水升起的触手的想象. "伏地魔相当自信,除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巫师,没人能找出这条船."邓不利多说."我想他在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即有可能其他人也能找到这只船,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前面设置了只有他自己才能通过的屏障.我们可以看看他是不是对." 哈利低头看船,真的很小."它看起来不像是爲两个人准备的.能载得动我们两个人麽?我们加在一起是不是太重了?" 邓不利多咯咯笑起来."伏地魔不會关心重量的,他只會在意通过他湖水的魔法力量强度.我宁愿相信在这船上加了一个魔法确保只有一个巫师才能在里面驾船." "可是那麽…?" "我觉得你不會被计算在内,哈利.你未成年也没有巫师资格.伏地魔从没想到过一个16岁的孩子回到这地方来:我觉得与我的魔力比起来,你的未必能被发现."这些话没能让哈利士气提高;也许邓不利多觉察了,他补充道:"伏地魔的错误,伏地魔的错误……因爲年龄而低估年轻人是愚蠢大意的……现在,这次你先上,留心别碰倒水."邓不利多站到一边,哈利小心翼翼地登上船.邓不利多也跨进来,把链条绕好放在舱里.他们两个挤到了一起,哈利坐得很不舒服,两只膝盖都伸出了船舷,此时船立刻啓动.除了船头破水前行的轻柔哗哗声,一片寂静.小船无需人力就能前进,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绳索把它向前拉向中央的光亮.他们很快就看不见山洞壁了;他们可能已经在海里了,只是那里没有波浪. 哈利低头看到,他们经过水面时,他的魔杖的微光在漆黑的水面上反射出点点金光,闪烁跳跃.船在玻璃般的水面上深深犁过,如同在黑色镜面上刻了槽.然后哈利看到一个东西,死白色,在水面下几英寸的地方飘动."教授!"他说,震惊不已的声音在寂静的水面上回声很大. "哈利?" "我想我看到水里有只手-----一只人手!" "是的,我想你看见了."邓不利多冷静地说. 哈利盯著水里看,找寻那只消失的手,有点喉头做呕的感觉. "那就是从水里跳出来的东西-----?"但在哈利得到回答之前,魔杖的光亮已经移向一片新的水面,照亮给他看了,这次,是一个死人仰躺在水面之下几英寸处,他睜开的眼睛雾濛濛的好象罩著蜘蛛网,头发和袍子如同烟雾般旋绕在身体周围."这里有屍体!"哈利的声音提高了,都不象他自己的了. "是的,"邓不利多平静地说,"但是我们此刻不用担心他们." "此刻?"哈利重复,把视线从水上拉回来,看著邓不利多."就是他们安静的漂在我们下方的时候."邓不利多说."屍体没什麽可怕的,哈利,比起黑暗的可怕差不多.伏地魔不这麽认爲,他背地里两个都怕.但是这再次揭露出他的智慧不够.我们害怕的是对死亡和黑暗的无知,没别的了."哈利什麽也没说,他不想争论,但是他一想到他们下面和周围飘荡著屍体,就觉得恐惧,而且,他也不相信它们没有危险性. "但是它们有一个跳出来了,"他说,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象邓不利多一样平静."在我试著召唤一个魂寄锁的时候,一个屍体从水里跳出来了." "是的,"邓不利多说,"我相信等我们拿到魂寄锁的时候,就會发现它们没那麽和平了.但不管怎样,就像所有居住在阴冷黑暗中的生物一样,他们害怕光亮和热,一旦有必要我们就可以施咒保护自己.就是召唤火,哈利."看到哈利疑惑的表情,邓不利多微笑著加了一句. "哦…..对….."哈利飞快地说.他转头去看那片绿光,此时小船正无情地驶向它.他没法假装自己不害怕.无垠的黑色湖水,充满了屍体…..好像是很遥远的事了,那时他碰见特里劳妮教授,他给罗恩赫敏幸运药水……他突然希望自己和他们好好的告别过……而且他还没见过金妮….. "快到了."邓不利多高兴地说.够明显的了,绿光终於变大了,几分钟以后,小船停下,轻轻撞到什麽上面,哈利一开始没看出来,当等到他举起带著光亮的魔杖,就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湖中央的小岛,这是一块光滑的岩石."当心别碰到水."哈利爬出船的时候他再次叮嘱. 这个岛没有邓不利多的办公室大,是一片平坦开阔的深色岩石,上面除了绿光没别的了,走近看绿光更盛.哈利斜眼打量,已开始他以爲那是个灯什麽的,接著就发现光是从一个很象冥想盆的石盆里发出来的,那盆搁在一个底座上.邓不利多走过去,哈利紧随其后.肩并肩,他们一起低头看里面.盆中盛满了发射出磷光的翠绿色液体. "这是什麽?"哈利低声问. "我不能确定."邓不利多说."不过,是一种比血和屍体更让人不安的东西."邓不利多挽起他那只黑色的手上的袖子,焦黑的指尖伸向药剂的表面. "教授,不,别碰---!" "我碰不到,"邓不利多说,勉强笑了笑."看到吗?我没法再靠近了.你试试." 目不转睛的,哈利把手伸向石盆,想要碰到药剂.他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没法再接近一寸.不管他多用力去推,他的手指只能碰到坚韧的空气. "让开,哈利."邓不利多说,他举起魔杖在药剂表面做了一系列复杂的动作,无声的念著什麽.什麽都没发生,除了好像药剂更亮了一点.哈利在邓不利多做这些的时候屏声静气,等邓不利多收回魔杖,他才觉得可以安全开口了. "教授,你认爲魂寄锁在这里面吗?" "哦,是的."邓不利多凑近石盆察看.哈里看到他的脸倒映在绿色药剂的光滑表面."怎麽拿到它呢?看起来没办法把手伸进这药水,它不能被倒掉、分离、吸取,也不能被变形、施法,或者用其他什麽办法来改变它."几乎是茫然的,邓不利多又举起魔杖在空中转动,然后抓住一个不知从那里变出来的水晶酒杯."我只能下结论说这个药水是用来喝的." "什麽?"哈利说."不!" "是的,我想得这麽做.只有喝掉它我才能把盆弄空,看看底下究竟有什麽." "但是,要是---要是这样做會杀了你呢?" "哦,我很怀疑它有这样的作用,"邓布利多轻鬆地说."伏地魔不會想杀死来到这个岛上的人."哈利不相信.总是看到每个人好的地方,这是不是邓布利多更愚蠢的判断? "教授,"哈利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理智."教授,这是伏地魔----" "对不起,哈利,我应该这样说,他不想立刻杀死来到这个岛上的人,"邓布利多更正自己的话."他會让那个人活得足够长以查出他是如何通过他设置的屏障的,尤其重要的是,查出爲什麽他们要清空这个盆.别忘了伏地魔相信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魂寄锁的事." 哈利想再说些什麽,但是邓布利多擡手示意他安静,他对著翠绿色的液体皱著眉,显然在苦苦思索."无疑地,"他终於说道,"这个药水一定會发生某种作用让我无法接触到魂寄锁.它也许會让我麻痹,让我忘记自己到这儿来干什麽,产生强烈的痛苦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或者用别的方式使我变得没有能力.鉴於此,哈利,你要做的就是保证我喝下去,甚至不得不把药水强灌进我嘴里.你懂吗?" 他们的视线在石盆上方交汇,两张苍白的脸上被奇怪的绿光照亮.哈利说不出话来.这就是爲什麽他被邀请同来原因------往邓布利多的嘴里强灌那种也许會让人极度痛苦的药水? "你还记得,"邓布利多说,"我同意带你来的条件麽?" 哈利犹豫了,看进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去,那眼睛现在被石盆里的光映成绿色了. "可是如果-----?" "你发过誓遵守我给你的每一条命令,是不是?" "是的,但是----" "我也警告过你有可能有危险,是不是?" "是的,"哈利说,"但是----" "那麽,好,"邓布利多说,再次挽起袖子,举起那只空酒杯,"我给你下命令了." "爲什麽不是我来喝这药水呢?"哈利绝望地问. "因爲我更年老,更聪明,也更没有价值."邓布利多说."再一次,哈利,你保证,你會尽全力让我喝光这药水?" "就不能---?" "你保证?" "但是-----" "你的保证,哈利." "我---好吧,但是----" 在哈利法出更多的抗议之前,邓不利多把酒杯放进药水.有那麽一秒,哈利希望他没办法用酒杯接触到药水,但是酒杯没进了水面;酒杯盛满后,邓不利多把它举到嘴边."祝你健康,哈利." 他一饮而尽.哈利看著,胆战心惊,他的手捏著盆边太用力,指尖都麻木了. "教授?"他紧张地说,这时邓布利多放低空酒杯."你感觉怎麽样?" 邓布利多摇摇头,他的眼睛闭著.哈利猜想他是不是正在痛苦之中.邓布利多摸索著把酒杯放回石盆,再次盛满它,又喝了下去. 一片寂静中,邓布利多喝掉了满满三杯药水.接著,在他进行到第四杯的半当中,他趔趄著倒向石盆.他的眼睛仍然闭著,呼吸沈重.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的声音很紧张."能聽见我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的脸扭曲搐动,好像睡著了,在做一个可怕的梦.他握著酒杯的手在鬆开,里面的药水快洒出来了.哈利走上前扶住酒杯,让它保持平稳."教授,你能聽见我吗?"他大声重复,声音在洞窟里发出回声. 邓布利多喘息著用哈利认不出的声音说话,,他从来都没有聽过邓布利多这麽害怕过. "我不想….别让我…." 哈利盯著他如此熟悉的脸,那歪歪扭扭的鼻子和半月形的眼镜,不知该怎麽办. "…..不要……停下….."邓布利多呻吟. "你…..你不能停下,教授."哈利说."你得继续喝下去,记得吗?你告诉过我你得继续喝下去.给….."强烈地厌恶自己在干的事,哈利强迫著把杯子送回邓布利多嘴边把酒倒了进去,邓布利多喝掉了杯子里剩下的药水. "不….."他呻吟,此时哈利把杯子放进石盆又帮他盛了一杯. "我不要…..我不要…..让我走….." "没事的,教授."哈利的手在抖."好了没事的,我在这里------" "让它停下,停下."邓布利多呻吟. "是的….是的,这就停下."哈利撒谎道.他把酒杯里的东西倒进邓布利多张开的嘴里.邓布利多尖叫起来,他的声音在周围的石壁上回响,划过死气沈沈的黑色水面. "不,不,不,不,我不能,别逼我,我不要……" "没事的,教授,没事的!"哈利大声说,他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没法把第六杯药水盛出来;石盆已经半空了."你没发生什麽事,你很安全.你感觉的不是真的,我发誓那不是真的-----喝了它,现在,喝了这个….."顺从地 ,邓布利多喝了下去,就好像哈利给他喝的是解毒剂.但是一喝下这杯,他就身子沈了下去,无法控制地抽搐起来.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他呜咽."求求让它停下.我知道我做错了.哦,求你把它停下,我永远,永远不會再….." "这就能让它停下,教授."哈利声音发抖,他把第七杯药水灌进了邓布利多的嘴里. 邓布利多开始退缩躲闪,好像周围有无形的鞭打;他的手挥舞著几乎打翻哈利颤抖的手中再次盛满的酒杯,他哀叫著:"别伤害他们,别伤害他们,求求你,求求你,是我的错,惩罚我吧….." "给,喝下这个,喝了它,你就安全了."哈利绝望地说,邓布利多再一次服从了他,张开嘴,他的眼睛还是紧紧闭著,从头到脚都在发抖.这一次,他向前扑倒,再次尖叫起来,捶打著地面.哈利去盛了第九杯. "求你,求你,求你,别…不要那样,不要那样,我什麽都愿意做….." "只要喝了它,教授,只要喝….." 邓布利多就像一个快渴死的孩子一样喝了下去,但是他一喝完,就再次大叫起来,好像身体里面著了火."别再这样了,求求你,别在这样……" 哈利舀了第十杯,感觉到水晶酒杯已经刮到盆底了."我们就要好了,教授,喝了这个,喝了它…." 他扶起邓布利多的肩膀,再一次,邓布利多喝光了这一杯;然后哈利又站起来去盛药水,邓布利多开始用从没有过的痛苦嘶喊起来,"我想死!我想死!让它停下,让它停下,我想死!" "喝了这个,教授,喝了这个…." 邓布利多喝下它,刚一喝完就狂喊起来,"杀了我!" "这杯_——这杯就完了!"哈利喘息著,"只喝这杯,马上就结束了,全喝完了." 邓布利多大口喝完了,然后大喘一口气,脸朝下倒下去. "不!"哈利大喊.他把正要灌满的杯子扔进盆里,冲到邓布利多身边,把它翻了过来.邓布利多的眼镜碎了,眼睛紧闭,嘴大张著."不,"哈利说,摇晃著邓布利多,"不,你还活著.你说过那不是毒药.醒过来,醒过来——快快复苏!"他哭喊著,磨掌指著邓布利多的胸膛.红光射出,然而什麽也没发生,"快快复苏——先生——求你了——" 邓布利多的眼皮轻轻颤动著,哈利的心剧烈跳动,"先生,你——?" "水,"邓布利多斯声说. "水,"哈利喘息著,"对了——"他跳起来,抓起被扔在盆里的杯子,没有主要到那里面有个金色的小盒子. "Agumenti!"他大喊,并用魔杖轻敲杯子.杯中立即充满了清水.哈利跪在邓布利多身边,把杯子送到他嘴边——然而,杯子空了.邓布利多呻吟著,喘息著."刚才明明有水——等等——Aguamenti"哈利用魔杖指向杯子再次说道.片刻后,清水再次在杯中闪耀.然而谁却在接近邓布利多唇边时消失了."先生,我再试,我再试."哈利绝望的说,尽管他觉得邓布利多聽不见.他正蜷缩在地上,剧烈的抽搐著,嗤嗤的喘息声聽起来极度痛苦."Aguamenti——Aguamenti——Aguamenti!" 再一次的,水充满杯子又消失了.此时邓布利多的呼吸渐渐衰弱,恐慌中哈利疯狂的思考著.他本能的想到了唯一可以得到水的途径.因爲这正是伏地魔计划好的……他飞奔的湖边把杯子插入湖水中,灌了满满一杯冰凉的湖水.水没有再消失掉."先生——给!"哈利边喊边冲过去,把水倒在邓布利多脸上. 他只能做到这些了.他没有握杯子的胳膊上那冰冷的感觉不是来自湖水,一直粘粘糊糊苍白的手紧抓著他的手腕,慢慢的向后拉他.湖面不再是如镜般的平滑,湖水翻滚著,数不清的苍白的头和手正从各处冒出水面.眼窝深陷双目无神的男人、女人还有孩子,正想著岩石移动.黑色的湖水中升起了一支死人组成的军隊. "统统石化!"哈利大喊著,在光滑的岩石上奋力挣扎,同时将魔杖指向抓著他的僵屍.它鬆开手向后跌入湖中,溅起一片水花.哈利挣扎著站起来,发现一有更多的僵屍爬上了小岛.他们拖著湿嗒嗒破烂不堪的衣服,瘦骨嶙峋的手掌扒在石化的地面上,空洞无情的眼睛盯著他,面目狰狞. "统统石化!"哈利再次打后,边后退边用力挥舞著魔杖.六七个僵屍被击飞了,但更多的正向他移来."障碍重重!快快禁锢!"有一些僵屍被击中了,其中以两个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但在它们后面爬上岩石的僵屍只是迈过甚至踏著它们倒在地上的身子继续前进.哈利仍然疯狂挥舞著魔杖大喊:"Sectumsempra!Sectumsempra!"咒语在僵屍石头的烂衣服和冰凉的皮肤上画出深深的口子,但他们却不會有血流出来.它们伸著枯萎的手,无情的向他走来.哈利后退几步,感到有双乾瘪无肉的胳膊从背后抱住她,那是一双如死人般冰冷的胳膊.哈利双脚离开了地面,将士们举著它,缓慢但坚定的退回水中.哈利知道这次不會再有机會逃开了,他将會淹死,成爲伏地魔灵魂碎片的又一个僵屍护卫. 忽然,一道火光划破黑暗喷射出来,金红色的火焰环绕著岩石.紧抓著哈利的僵屍步子开始蹒跚起来,他们不敢穿过火焰回水里.哈利被扔下来,滑倒在地上擦伤了胳膊.他爬起来举起魔杖四处打量. 邓布利多站起来了,脸色苍白得就像周围的将士一样,却比它们都高得多.舞动的火焰倒映在邓布利多的眼中,他的魔杖像火炬般高举在空中,魔杖喷射出温暖明亮的火焰,像一个巨大的套索一样把他们围绕起来.将士们撞来撞去,摸索试探著想逃离火焰. 邓布利多从石盆底部捞起小盒子塞进口袋,他无声地招呼哈利走到他身边.僵屍们只顾著担心火焰,根本没注意到的它们的俘虏已经离开了.邓布利多带著哈利回到船边,火圈一直围绕著他们.不知所措的僵屍跟到水边,欣慰的滑回他们黑漆漆的湖水中. 一直在颤抖著的哈利还以爲摇摇晃晃黄邓布利多再没有力气爬进小船了,似乎他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维持那保护著他们的火圈上了.哈利扶著他爬进小船,他们刚刚安全的坐好,船已离开岩石回航了.火圈仍然围绕著他们,拥挤在周围的将士似乎不敢再露出水面了. "先生,"哈利喘息道,"先生,我忘了——或——他们径直走来,我太害怕——" "非常理解,"邓布利多低声说.哈利注意到他的声音是如此虚弱. 他们轻轻撞上湖岸.哈利跳出来后赶紧转身去帮助邓布利多,他一踏上湖岸就放下了举著魔杖的手,火光消失了.僵屍也没有再从水中冒出来.小船又沈入湖底,锁链也当啷响著滑回水中.邓布利多重重叹了口气,靠在了岩洞壁上. "我很累……"他说. "别担心,先生."哈利马上说,对邓布利多的极端苍白和精疲力竭感到十分担忧."别担心,我會带我们出去……靠著我吧,先生……" 哈利将邓布利多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撑起他大部分的体重.哈利带著他的校长沿湖岸向回走去. "这保护真是……嗯……想到很周到,"邓布利多虚弱得说,"独自一人决不會成功,你做得很好,十分好,哈里……" "现在不要说话,"哈里担心得说.邓布利多的声音如此的含糊不清,脚步是如此缓慢费力,"保存你的力气,先生,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拱门又被封上了,……我的小刀……" "不用了,我刚刚在石头上划破了,"哈利坚决地说,"只要告诉我在哪……" "这里……" 哈利把他擦伤的前臂抹过石头,拱门收到血祭立即打开了.穿过外面的岩洞后,哈利帮助邓布利多进入充满峭壁上裂隙的海水中. "一切都會好起来的,先生,"哈利不停地说.比起邓布利多虚弱的声音,哈利更担心他现在的沈默."我们快到了……我可以用幻影移形把我们都带回去……别担心……" "我一点也不担心,哈利,"邓布利多说.尽管海水冰冷,他的声音聽起来却稍微不那麽虚弱了:"有你和我一起." 第二十七章 闪电城堡 又看到了布满星星的天空,哈利把邓不利多从头到脚放在最近的一块巨石上.邓不利多的体重仍然压著他湿透并颤抖著的身体.哈利努力的想著他们的目的地——他曾经经常去的,霍格莫德村.哈利闭著眼睛,尽可能的紧紧的抓住邓不利多的手臂,他感觉仿佛走进了一个可怕的压抑的空间. 当他觉得这种感觉已经消失后才慢慢睜开了他的眼睛,咸咸的味觉,阵阵海风吹来.在霍格莫德村黑暗街道上.哈利和邓不利多身上滴著水渐渐发抖.有一阵子,哈利仿佛看到在街道两旁的商店附近游荡著许多可怕的摄魂怪,但是他眨眼间又觉得好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街道两旁闪亮的街灯外所有房屋的窗户全部是黑黑的. "我们做到了,教授!"哈利艰难的低声说道,他突然感觉到在他的胸膛像被针紮一样. "我们做到了!我们到了霍格莫德村!" 他望著邓不利多的眼睛.刹那间,哈利认爲的那个永远不會倒下的伟大校长——邓不利多……哈利看著他的脸,邓不利多的身体在街灯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虚弱. "校长,你还好吗?" "我还好……"邓不利多虚弱的说,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那药水看来没有使他完全恢复健康……" 让哈利感到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邓不利多摇晃了几下瘫倒在了地面上…… "校长,你會好的……你會没事的……别担心,一切都會好起来的……" 哈利拼命地向四望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帮助, 但是他没有看见能够帮助他的人.他想他必须尽快把邓不利多送到医院去. "我们需要你,学校里的所有人都需要你,先生……庞弗雷夫人……" "不" 邓不利多说."我……我要见斯内普教授……我觉得我还可以……我还能继续走……" "好吧,先生,你聽著……我去敲敲门,希望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点,然后我再去找庞弗雷夫人." "西弗勒斯"邓不利多清楚的说"我需要见西弗勒斯..." "那麽好吧,斯内普……但是我将不得不离开你一會以便我能……" 在哈利将要行动之时,突然,他聽见有人向他们这边走来的脚步声.他的心开始砰砰的跳:难道说有人已经看到了我们, 有人知道了我们需要得到帮助,并且开始向四周看,他看见了丽塔女士从下面的街道向他们这个方向跑来,穿著双绒毛拖鞋,披著绣著一条龙的丝绸衣服. "我刚才从卧房的窗帘缝中看见了你们幻影移形到了这里!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我刚才还在担心阿不思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呢?" 她停了下来,喘著气向下看著著他们,又瞪大了眼睛看著邓不利多. "他受伤了" 哈利说. "丽塔女士,我去学校找人帮助时您能否帮助我把校长送到三把扫帚酒吧呢?" "你不能独自回到那里去!你难道没有意识到……没有你看见麽……?" "如果你能帮助我照顾他"哈利接著说,就好像没有聽到她讲的话,"我认爲我能够办到的……" "发生了什麽事?"邓不利多问道."丽塔,发生了什麽事情?" "黑魔标记!阿不思" 她指向了天空,指向了霍格沃兹的方向.哈利说话的声音淹没在了恐惧的气氛中……他转过头看著天空……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真的是它,在学校的上空: 绿色的标记……骷髅头的嘴里有一条窜出来的毒蛇,这个标记说明食死徒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城堡……他们无论在哪里那里就會有谋杀... "它什麽时候出现的?"邓不利多问,他紧紧的攥住哈利的肩膀问道. "肯定是几分钟前,当它出现在那里时,我还在楼上……" "我们需要立刻回到城堡" 邓不利多说."丽塔"虽然刚才他还有点虚弱.可现在他似乎完全好了,"我们需要飞天扫帚" "在酒吧后面有两把" 她很害怕的说."我尽快去取?" "不用,哈利能拿到!" 哈利立刻挥舞著他的魔杖. "丽塔的扫帚飞来." 一秒钟后,只聽砰的一声巨响,客栈的前门被撞开了.两把飞天扫帚已经沿著大街向哈利他们这边飞来,就在他们的身边停下了,微微的颤动著,悬空在腰的高度. "丽塔,请你送一条消息到魔法部"邓不利多说一边骑上离他最近的扫帚一边说."在霍格沃兹学校里不知道出现了什麽……哈利,穿上你的隐身衣." 哈利从他的衣袋里取出了他的隐身衣并且在扫帚上披上并消失在空气中.丽塔女士摇摇晃晃的回到她的旅馆.与此同时哈利和邓不利多骑著扫帚从地面"砰"的升空飞了起来钻进了天空中.他们一边加速一边向城堡飞去了,哈利侧著看了一下邓不利多,准备在他倒下时能立刻抓住他,但是黑魔标记似乎刺激著邓不利多: 他弯著腰伏在他的扫帚上,在黑魔标记之上他两眼向下望瞭望,他那银白色的长发和长胡子在夜晚的空气中飞舞著.同时哈利也看到了前面的骷髅标记,他感觉在他的体内好象有一个有毒的气体,穿过他的肺,从他的脑袋驶向他的全身各处……让他感觉到异常的难受…… 他们离开多久了?罗恩、赫敏和金妮他们现在是否都成功的离开了呢?是谁在学校的上空弄出的黑魔标记?还有纳威、露娜,或是D.A其他成员,他们是否都安全了呢?如果……已经告诉他们到巡逻隊的一个走廊,他们是否已经被通知离开他们的床安全撤离了呢?如果再有哪个朋友再死亡的话,他是要负责任的! 当他们飞了上黑暗的天空,在他们身下的小巷里,哈利聽著晚上空气的在他的耳边上吹过时的飕飕声,正在小声嘀咕著一些奇怪咒语的邓不利多.他突然感觉自己明白了爲什麽以前有一次当他们飞了上城堡时扫帚却没有撞在墙上.邓不利多在用咒语恢复著城堡原有的样子……爲了能够进入城堡他们开始降低速度.城堡最高点天文学塔上面黑暗天空中的黑魔标记正在闪烁著,那是否意味著死亡已经在那里发生了吗? 邓不利多已经已经穿过城堡的保护壁垒并且正在走下扫帚,一秒钟后哈利也降落在他的身边随即往四周看了看. 城堡就像是被遗弃了的样子.就连城堡的大门也没有被关上.没有斗争过的痕迹, 没有死亡的迹象,也没有人. "这意味著什麽呢?" 哈利问邓不利多,在他们的上面骷髅头里毒蛇仰著头吐著舌头罪恶般地闪烁著绿色光. "它是真的黑魔标记吗?毫无疑问他是……教授?" 借著黑魔标记暗淡的绿光哈利看见了邓不利多用手抓著他的胸膛…… "快去把西弗勒斯找来" 邓不利多虚弱却很清楚地说.告诉他发生了什麽事并把他带来见我.不要去做除了这以外的事情,千万不要跟其他以外的人说话并且不要脱下你的隐身衣.我在这里等你……." "但是……" "你答应过聽我话的,哈利!快走!" 哈利赶紧跑到螺旋楼梯的门口准备离开,但是当他正要转动木门把手的时候他突然聽见在大厅的另一边有脚步声.邓不利多朝哈梨的方向看了看,并作出手势对让他赶快走.哈利离开了,并且紧紧的握著他的魔杖. 门突然被撞开了,有人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马上停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靠著塔墙在慢慢退却,象一尊怪异的雕像一样僵住了,不能移动也不能说话说话.他不能理解怎麽會发生,"除你武器"并非是冻结咒. 那时,由黑魔标记的光, 他看见了邓不利多的魔杖在一条弧壁垒的并且在下面的边上飞站…… 邓不利多沈默地将哈利固定住了,并且他接著已经拿著魔杖念出第二条咒语来保卫他自己了. 在他对面站著的人,有张很白的脸,邓不利多没有显示出任何恐慌或悲痛的表情. 他微微看了看对面的那个人揀起了他的魔杖,面无表情的说"晚上好,德拉科." 马尔福向前走过来,快速环视了一下四周看邓不利多是不是只有一个人.他的眼睛落到第二扫帚上. "谁还在这里?" "我也正好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独自来这里干什麽?" 哈利看见了马尔福的苍白脸,眼睛在黑魔标记呈绿色的闪烁.愤怒的看著邓不利多. "不" 他说."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今晚在你的学校里的这些食死徒们." "很好,很好"邓不利多说,就好像马尔福出现让他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原委."的确很好.是你发现了能让他们进来的方法,是你做的吗?" "是的," 马尔福说"看来你并没有做出快速的弥补方法!" "聪明," 邓不利多说"但是……请原谅……现在他们在哪儿?你似乎是孤身一人啊." "他们遇见了你的警卫. 他们正在下面进行战斗.他们是不會花费很长时间的……我独自向前来了.因爲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很好,现在,你必须把它做完,我亲爱的孩子."邓不利多温柔地说. 沈默了一阵.哈利在隐身衣里看著这一切,可他却不知道该怎麽做,他盯著他们两个人,并尽力去食死徒在远处战斗的声音,但在他前面,德拉科?马尔福紧紧的盯著阿不思?邓不利多,怀疑的眼神,微笑. "德拉科,德拉科,你不是个杀人凶手." "你怎麽知道?"马尔福立刻问道.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幼稚,哈利看见了他在黑魔标记的呈绿色的光亮中移动. "你不知道我很有能力," 马尔福坚定的说,"你不知道我已经做了什麽!" "哦,是的,的确是"邓不利多柔和地说."你几乎杀死了凯特?贝瑞和罗纳德?韦斯莱. 你一直在尝试,与日俱增的绝望,这些年来打发我. 原谅我,德拉科,但是他们是衰弱的尝试...这样衰弱,其实,我想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麽想的." "我就是这麽想的"马尔福激动地说."我在做我的事情,在这里的这几年,而且在今晚……" 哈利在下面的城堡里聽见了一声叫喊.他透过邓不利多的肩膀看见马尔福愣了一下. "他们正在战斗,"邓不利多说道."但是你知道……你说,你让食死徒进入我的学校,我承认,我承认有可能是你做的……可是你怎麽做到的?" 马尔福没说什麽,他仍然在聽是否还會有其他声音从下面传出来,他也许跟哈利一样,一样感觉到很无助. "或许我应该在工作之余和你们多交流交流."邓不利多说"如果你的计划被我的警卫给打败了,怎麽办?或许你已经知道,今晚在这里有凤凰社的成员,并且毕竟你也需帮助……目前我没有魔杖……我不能保卫我自己" 马尔福狠狠的盯著他. "我看,"说邓不利多温和地,这时马尔福既不动也不说话."你害怕单独行动,你想让他们加入你?" "我不是担心"马尔福怒駡的说,尽管他仍然有些害怕邓不利多."我说现在应该是谁该比较担心啊!" "但是爲什麽?我不认爲你能打败我,德拉科.我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就能被杀死杀的……直觉告诉我,当我们等你的朋友来时……爲什麽你把他们偷偷带到了这里来?似乎你花了很长时间才办到的吧?" 马尔福向下看了看好像他的反对鼓励呼喊,或呕吐.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怒视著邓不利多,他把魔杖直指邓不利多的心.这时,他忍不住说,"我将那个一年没用的消失柜重新修了.就是那个使Montague消失的柜子." "唉." 邓不利多微微叹息道.有片刻的时间他闭上了眼睛. "真是聪明啊...对啊,我想他是一对." "另一个在博金?波克斯," 马尔福说, "并且在他们之间他们做一种通道. Montague告诉了我当在霍格沃兹他被粘住时 在边境他被套住但是有时他能聽见在学校什麽正在发生什麽,并且有时在商店里什麽正在发生,好像在他们之间正在旅行, 但是他不能让任何人聽见他……他最后外面设法了到Apparatus, 即使他将从来没通过他的测试. 他几乎死在了这件事上. 每个人认爲了它是一个确实好的故事, 但是我是明白了它意味著了的,的唯一一个- Burgin甚至不明白-但是我明白了如果我修理了坏掉的一个,那麽能进通过内阁的霍格沃兹有一种方法." "很好"邓不利多低声说"因此从食死徒能从Borgin 和Burkes去学校帮助你...聪明的计划,很聪明的计划……并且,用你的话说,你正好就在我的鼻子底下……" "没错."马尔福惊奇的说,似乎从邓不利多那里得到了勇气."是的,没错" "但是有几次," 邓不利多继续了,"不在那里,你不去定自己是否能修好消失柜? 并且你很糟糕判断并采取了像送我一条后来给错了人的有诅咒的项链……给我我几乎不會喝下的有毒的蜜蜂酒……" "是,很好,你仍然没明白是谁在后面操纵一切吗,你难道没有想过?"马尔福讥笑道,同时邓不利多有点向下滑动了,在他的腿的力量显然减少, 并且哈利无益地斗争了, 无言地,对抗者身上的捆绑魔咒. "实际上,我知道," 邓不利多说"我对这点没有疑问!" "那你什麽当时没有阻止我?"马尔福反问道. "我试著做了,德拉科.斯内普教授在我的命令下监视你." "他没有执行你的命令,他答应了我的母亲……" "当然是他會这样跟你说,德拉科,但是……" "他是一个两面派, 你这个愚蠢的老人,他不是爲你工作,你就认爲他是!" "看来我们我们的意见很不一致啊,德拉科.我信任斯内普教授." "很好,你现在无法控制局势,现在!" 马尔福讥笑道."他爲我一直在提供很多的帮助,爲他自己想要所有的荣誉,想要一点行动,你正在做什麽?你做项链,那是愚蠢的,能已经吹任何事物.但是我没告诉他我再做什麽,我在有求必应屋完成的.他明天醒来时一切都将结束,他不再使黑魔头最喜爱的人.他将无法我相比的!无法!" "很令人满意的回答"邓不利多柔和地说."我们都喜欢爲我们自己而努力工作,并得到别人的赞同……当然……但是你肯定是有同夥的,仍然……在霍格莫德村的某个人,能塞给Katie那个……啊——" 邓不利多闭上了他的眼睛并且点了点头,好像准备入睡了似的. "……当然……丽塔.她被夺魂咒控制多久了?" "终於明白了,是吧?" 马尔福嘲笑道. 有另外一个叫喊从下面,比最后一声更大.马尔福紧张地向四周看,然后回来在邓不利多那里.邓布利多继续说:"这样可怜的丽塔被迫在她的自己的洗澡间埋伏并且把那条项链传递给进入了任何一个独自进入房间的霍格沃兹学生? 并且那个有毒的蜂蜜酒……很好, 自然地,她可以再把它送给Slughorn已作爲圣诞礼物送给我之前先毒你…… 是, 很机灵……很灵巧……可怜的费尔奇先生不會,当然,想检查一瓶丽塔的……告诉我,你怎样与丽塔交流?我认爲了学校通讯的所有的方法被监视了." "是魔法的硬币."马尔福说, 好像他被强迫不停地谈话,尽管他的魔杖手非常正在摇晃. "我有一个她有一个,我可以给她送消息." "不是去年成爲邓不利多军的团体去年联络使用的方法吗?"邓不利多问.他的声音轻鬆健谈,但是哈利看见当他说话时身体在向下滑. "是, 从他们我得到了这个想法,"马尔福说, 随一个捻的微笑."我从泥巴种格兰杰那里得到了这个主意,并且,我从他那里得知费尔奇不认识药剂." "不要在我前面说出那个不礼貌的词."邓不利多说. 马尔福给冷笑了一下. "在我将要杀死你时你还在注意泥巴种这个词." "是的,我會做的,"邓不利多说,并且他仍然保持竖立,哈利看见了他的脚在地板上有点滑动."但是至於准备杀我,德拉科,现在你已经有若干长分钟.就我们两个.你可以梦想找到我并且我们有防御,并且仍然你没行动..." 马尔福的嘴歪了歪,好像他吃到了很苦的东西. "现在,大约在今晚" 邓不利多继续了说"我是有点思索了怎麽它发生了……你知道了我已经离开学校吗? 但是当然,"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丽塔看见了我离开,她用钱币通知了你,我肯定……" "那是正确的," 马尔福说. "但是她说了你只是去饮料, 你将回来……" "很好, 我当然确实喝了饮料……并且我回来了……换了一种样子,"咕哝的邓不利多. "因此你决定了设一个陷井?" "我们决定了把黑暗的黑魔标记放塔上并且让你这里赶快,看谁将被打死," 马尔福说. "并且它工作了!" "很好……可能有可能没有……" 邓不利多说. "但是我可以猜想,那麽,没人已经被谋杀?" "某人死了," 说的马尔福和他的声音似乎了增长八度音阶当他说它. "你的人的之一……我不熟悉,现在是天黑……我从他声提上走过.我想在这里正在等待你回来,只有你的凤凰碍事……" "是, 他们做了."邓不利多说. 有巨响并且呼喊从下面,比平常更大声,他聽起来好像有人在通往马尔福、哈利和邓布利多所在的螺旋梯上打斗,马尔福和哈利呆在那里,并且哈利的心在他的胸膛猛敲……某人是死了的……马尔福从他的身体上走过……但是他是谁? "有很少时间, 一种方法或另外一个,"邓不利多说."这样让我们讨论你的选择,德拉科." "我的选择!"马尔福高声说."我拿著魔杖站在这里,我准备杀死你——" "我的亲爱的男孩,让我们不再有假装关於那.如果你将杀我, 当你首先缴械了时你将干掉我,你不用和我愉快地谈论方法和手段." "我没得到任何选择!"马尔福说,他立刻像邓不利多一样苍白."我必须这样做!否则他會杀了我!他将杀死我的整个的家庭!" "我认识到你的位置的困难," 邓不利多说."你爲什麽没有像过我以前爲什麽没有对付你? 因爲我知道了如果伏地魔大人明白了我怀疑你那麽你将被谋杀." 聽到那个名字马尔福退缩了. "我没敢与你谈论你被托付的任务,以防对你他使用了Legitimacy,"继续了邓不利多."但是现在我们终於可以与对方坦白地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你谁也没有伤害,尽管你是很幸运的你的无心的牺牲品幸存了……我能帮助你,德拉科." "不, 你不能,"马尔福说,他的魔杖斗得很厉害."没人能帮我.他告诉了我去做否则他将杀了我.我没有选择." "过来到右边,德拉科,并且与你能可能想象比我们能更完全隐藏你.而且,今晚我能让凤凰社的成员给你的母亲同样的保护.你的父亲在Azkaban很安全……我们也能保护他……过来到右边,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手……" 马尔福盯著了邓不利多. "但是我得到了这远,不是吗?"他迟缓地说.他们认爲了在尝试中死去,但是我在这里……你再我的控制中……我有魔杖……你在我的仁慈..." "不,德拉科,"安静地说邓不利多."它是我的仁慈,并且不你的,那是事实." 马尔福没说话.他的嘴是开的,他拿魔杖的手仍然颤抖.哈利认爲了他正在被击垮—— 但是突然雷鸣般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四个穿著黑色长袍的人出现再的德拉克身边.仍旧惊呆著,他的目不转睛地盯著,哈利恐惧地凝视著四个陌生人:看来他们已经取得了下面的胜利. 一个男人斜著眼哈哈地笑. "邓不利多被逼上绝路了!"他说,并且他转了向看了好像她能是他的姐妹并且谁热心地正在露齿笑的一个矮壮的小女人."邓不利多没有魔杖,邓不利多一个人!做得不错,德拉科, 做得不错!" "晚上好, Amicus," 平静地说邓不利多,好像欢迎这个男人光临一个茶宴會."并且你也已经带Elector,太……迷人……" 这个女人给了一生气小嗤笑. "认爲你的小的玩笑能在你的死亡床上帮助你,是吗?"她嘲弄了. "笑话? 没有, 没有,这些是礼貌."邓不利多回答说. "干掉他," 说最近站到哈利的陌生人,有糟成一团的灰头发和腮须的男人说,食死徒的长袍看起来了不舒适地紧绷著.他有著哈利从未聽到过的声音:一种令人烦躁的咆哮声.哈利能感觉到一种混合著污垢、汗,很明显,从他身上来的血.他的不洁的手有了长黄色的指甲. "是你, Fernier?" 问了邓不利多. "那是正确的,"rasped另外的."高兴了看见我,邓不利多?" "没有,我不能说我是……" Fernier?Greyback露齿笑了,出现指出了牙齿.血下面流了他的下巴和他迟缓地卷过了他的嘴唇,猥亵地. "但是你知道我多少喜欢小孩,邓不利多." "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没有道满月就也攻击人?这并不常见……你已发展到并不满意每月一次的人类的鲜肉?" "没错."Greyback说."震惊你,这个,邓不利多?吓著你了?" "很好,我不能假装它不有点噁心我," 邓不利多说. "并且,是 我是有点这里震惊了德拉科邀请了你,所有的人的,进他的朋友生活的学校……" "我没有."马尔福深呼吸著.他是不看的Greyback; 他没似乎想要在他弄平一瞥. "我不知道他将来——" "我不會想要错过去霍格沃兹的一次旅行,邓不利多,"Greyback回答道."不当有外面被撕破的喉咙时……可口,可口……" 并且他上升了黄色的指甲并且在他的前面的牙齿揀了,在邓不利多斜视. "我一定能做你,邓不利多……" "不"第四个食死徒严肃地说.他有了一严肃的,残忍看起来脸."我们有计划.德拉科开始吧!干掉他.趁现在,德拉科,快!" 马尔福眼的没平常有信心.他当他凝视邓不利多的脸试他感到恐惧,甚至更加苍白,并且比往常更低,他已往下滑了很多. "他没有想著世界一样久,如果你问我!"男人不平衡的说,到伴随著他姊妹喘息哈哈地笑. "看他……什麽被碰巧你,那时的你,邓不利多?" "哦,更弱的抵抗,更慢的反应,Amicus,"邓不利多说."人老了,简直是……有一天,或许,你也将會碰到……如果你能活著的话." "那意味著什麽呢,现在,什麽是意味著什麽?"食死徒喊叫道,反应很强烈."总是一样的,不是吗,邓不利多,这些谈话是无意义的事情,是无意义的事, 我甚至不知道爲什麽他这麽残酷的费心杀你!过来,德拉科, 干掉他!" 就在那片刻间,从混战的地点传来声音.有人在喊"他们已经封锁了楼梯……Reduction!REDUCTO!" 哈利的心跳开始加速: 因爲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他们有所行动,但是通过战斗仅仅碎到塔的顶,并且,由它的声音,在他们后面创造了一个障碍. "趁现在,德拉科,快行动!" 那个男人残忍的说. 但是马尔福的手握著魔杖仅仅是瞄准著邓不利多. "Til干掉他" Greyback咆哮道,并伸出手慢慢向邓不利多的方向移动,他露出牙齿. "我说不能!"男人呼喊道,看起来狂暴. 哈利的心敲打的如此地向以至於可能有人发现他在这里,由邓不利多的咒语固定了——如果他能移动,从在外套下面他能瞄准一个诅咒—— "德拉科,干掉他,你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了" screeched女人说,但是在那时门再次撞开,斯内普站在那里,他的在他的手里季我著魔杖,他的黑眼睛扫视著周围,从靠著墙向下滑的邓布利多,对四个食死徒,包括愤怒的狼人 还有马尔福. "我们有一个问题,斯内普,"Amicus沈闷的说,她看著邓不利多的眼睛不屑的说道,"那个男孩似乎没有这个能力." 但是另外一个人已经说出了斯内普的名字,相当温柔地说. "西弗勒斯……" 这个声音让哈利想到那天晚上他经历的可怕的事情.这一次,邓不利多正在祈求 斯内普说了些什麽,但还是向前走去从马尔福身边经过.没有说一句话,三个食死徒往后退了退.就连狼人也似乎很害怕. 斯内普凝著邓不利多眼里布满了憎恨,脸上刻满了仇恨. "西弗勒斯……求你……" 斯内普举起了他的魔杖并直接把它指向了邓不利多. "阿瓦达索命! 从斯内普的魔杖顶端射出一道绿色的光像箭一样射到了邓不利多的胸膛上.哈利忍受著强烈的恐惧没有喊出声来,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移动.他强迫自己看著邓不利多被这个具有毁灭性的黑魔法击中后慢慢倒进空气中.身体开始粉碎裂解,从中间向头骨和胫展开来,就像一个被撕碎的布洋娃娃一样,在视野里消失了. 第二十八章 王子的逃离 哈利感到刚才好像跑了很长的路.这没有发生过,这不可能发生. "离开这儿,快."斯内普喊道. 他抓著马尔福的颈背,迫使他通过通道及前方的台子.Greyback 和矮胖的男男女女们跟著,后者还兴奋得喘著大气.当他们在通道中消失后,哈利才意识到他终於可以动了.使他不能移动的原因并非魔法,而是惊骇和震惊.他将隐身衣扔到一边.那些残酷的食死徒正消失在通道的尽头. 一个食死徒好像被什麽硬的东西打得弯曲了一下,摔倒了地面上,身子硬的如同一尊蜡像.但他的反击只是打到了地面上.这是哈利从他的旁边通过并冲下了黑暗的楼梯. 他的心被可怕的撕扯著.他必须接触到邓不利多……他必须抓住斯内普……这两件事不知何故缠在一起……他可以改变一切如果这两件事能在一起……邓不利多就不會死…… 他跳下螺旋体的最后十几节台阶并停在原地,他举起魔杖.微光使走廊看起来充满灰尘,半个天花板掉了,一场猛烈的战斗在他来之前结束,但在他试图找出战斗的双方是谁的时候,他聽到了此时他最不愿意聽到的声音."都结束了,该走了!"然后就看到斯内普消失在远处走廊尽头的拐角.斯内普和马尔福看起来要被迫从一场正在进行的战斗中穿过.当哈利向他俩追去时,那群打斗中的人中跑出了一个并向哈利冲了过来:是个狼人,Fenrir.在哈利举起魔杖前,他已经到了最佳位置.哈利向后倒去. 哈利感到刚才好像跑了很长的路.这没有发生过,这不可能发生. "离开这儿,快."斯内普喊道. 他抓著马尔福的颈背,迫使他通过通道及前方的台子.Greyback 和矮胖的男男女女们跟著,后者还兴奋得喘著大气.当他们在通道中消失后,哈利才意识到他终於可以动了.使他不能移动的原因并非魔法,而是惊骇和震惊.他将隐身衣扔到一边.那些残酷的食死徒正消失在通道的尽头. "Petrificus Totalus!" 哈利感到压在身上的芬里厄瘫软下来;他使尽全身力气把狼人推到旁边的地板上,同时一道绿光朝他这里飞了过来;他低头躲开了,又一头冲进了混战的人群.他的脚被地板上的又软又滑的什麽东西绊了一下:地上躺著两个人,脸朝下躺在一滩血泊中,但现在没时间去查看了. 这时哈利看到一团像火焰一样的红头发从他面前闪过:她被那个叫阿米卡斯的矮胖的食死徒困住了,现在正不断的躲避著朝她飞来的一道又一道魔咒;阿米卡斯一边发射魔咒一边咯咯的傻笑著:"钻心剜骨——钻心剜骨——你不能永远这麽躲下去的,小美人——" "Impedimenta!"哈利举起魔杖喊道. 魔咒击中了阿米卡斯的胸口:他痛得像杀猪一样尖叫了一声,同时被抛过半空撞到走廊对面的墙上,最后又从墙上滑了下去,消失在正和食死徒战斗著的罗恩、麦格教授和卢平的身后.在这群人最前面,哈利看到唐克斯正和一个黄头发的大块头巫师对抗著,他正把成打的魔咒朝各个方向发射出去,魔咒在他们四周的墙上反弹开来,击碎了石头,打破了附近的窗子—— "哈利,你从哪儿来的?"金妮冲他喊道,但哈利没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他低著头向前冲了过去,险险地避过从头顶掠过的一道闪光.绝对不能让斯内普逃走,他必须追上斯内普—— "别让他跑了!"麦格教授在后面喊到,哈利一眼看到那个叫阿莱克托女食死徒用手抱著头顺著走廊逃了出去,她的哥哥跟在后面.他冲他们那边追了过去,但是脚下又绊到了什麽东西,紧接著就跌倒在什麽人的腿上.他回头瞅了瞅,发现圆脸盘的面色苍白的奈威的平躺在地板上."奈威,你还好吧——?" "我很好."奈威低声说,一边用手按著肚子,"哈利....斯内普和马尔福....刚跑过去....." "我知道,我正在追他们!"哈利说,一边俯在地面上朝那个不断制造混乱的大块头的食死徒发射了一道魔咒.魔咒击中了他的面部,他痛得嚎叫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去,踏著重重的脚步跟在那一对兄妹后面逃走了.哈利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后传来的打斗声和其他人喊他回来的叫声,还有躺在地上不知道伤势如何的奈威的微弱的呼唤,他都顾不得理會了,他沿著走廊追了下去. 他转过走廊拐角,旅游鞋上还粘著的湿滑的鲜血;斯内普是这一切的主谋.难道他现在已经穿过了Room of Requirement里面的橱柜成功逃脱了吗?或者凤凰令的人已经采取了保护措施防止食死徒从那条路线逃走?他什麽声音也没有聽到,除了他自己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的脚步声和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忽然他发现了一个粘满血迹的脚印,这脚印说明至少有一个逃跑中的食死徒正朝著大门方向跑去——也许Room of requirement确实已经被封锁了—— 他又转过一道拐角,一到魔咒从他身边飞了过去;他赶紧躲在走廊旁边一幅盔甲的后面,魔咒击中盔甲让它炸散了架.他看到那对食死徒兄妹正在前面沿著大理石的阶梯逃走,他对准了他们发射魔咒,但仅仅击中了两旁的戴假发女巫的画像,画像尖叫著躲到了旁边的像框里面. 当哈利从盔甲碎片里面跳起身来,他聽到了更多的喊声和尖叫声;城堡里面的其他人似乎也被惊醒了.....他急忙沿著城堡的一条捷径追了下去,希望能够赶在那对食死徒兄妹的前面追上斯内普和马尔福,他们两个现在一定已经逃出城堡了.他凭记忆在一个隐藏的阶梯半路上跳下了看不见的几阶,最后在尽头处撞开了一条挂毯来到另一道走廊里面,走廊里现在正站著一群穿著睡衣的不知所措的赫奇帕奇的学生. "哈利!我们聽到叫喊声了,还有人在说黑暗标记——"厄尼·麦克米兰开口说道. "让开!"哈利吼道,一边把两个男孩用力推到两旁,一边冲到楼梯平台,跑下剩下的几阶阶梯追了过去.城堡的橡木大门已经被咒语击开了,门前的石板地面上面还残留著血迹,几个吓坏了的学生靠著墙挤在一起,有一两个还在用手捂著脸,全身抖个不停.格林芬顿的积分沙漏也已经被魔咒击中了,里面的红宝石不断的掉落下来,砸在石板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 哈利穿过大厅来到城堡前面黑黝黝的空地上:在草坪远处的另一边,勉强地能够辨认出三个人影来,他们正朝著霍格瓦彻的大门方向跑去,而一旦越过了大门,他们就可以瞬间转移了——从外表隐约可以看出那个黄头发的大块头食死徒,而跑在他前面的那两个人正是斯内普和马尔福.... 哈利拼命地朝他们追了过去,他的肺里灌满了夜晚冰冷的空气;他看到远处偶尔闪过一阵光芒,照亮了前面他正在追赶的三个人的身形.他不知道那光芒是什麽,但还是继续追赶著,还不够近...还不能好好的瞄准发射魔咒.... 另一道闪光亮起,远处传来了呼喝声,还有互相攻击的魔咒光芒,哈利一下子明白了:海格从他的小木屋冲了出来,他正试图阻止食死徒的逃脱,哈利感觉每一口呼吸似乎都要把他的肺撕裂,胸口痛得就像火烧一样,可他还是加快了速度,因爲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著一个无法抹掉的声音:不能让海格死,千万不能再让海格死..... 忽然有什麽东西击中了他的后背,他朝前倒了下去,脸重重地摔在地上,两个鼻孔都流出血来:他一边翻过身来,同时举起了魔杖,他知道利用城堡捷径超过的那对食死徒兄妹已经追了上来...... "Impedimenta!"他翻过身来,一面匍匐在昏暗的草坪中喊出了魔咒,魔咒不可思议地击中了其中的一人,他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同时把另外一个绊倒了;哈利再一次跳起身朝斯内普追了过去. 月光穿过天上的乌云照射下来,哈利他终於看到了海格那巨大的身影;那个黄头发的食死徒正不断地把一道又一道魔咒朝海格打去;但海格强壮的体格和他从他的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坚硬的皮肤似乎保护他免受伤害.另一边的斯内普和马尔福却继续朝大门外跑去;一旦他们出了大门,就可以瞬间转移了..... 哈利从海格和他的对手之间穿了过去,用魔杖对准斯内普的后背喊道,"Stupefy!" 他没有击中目标;红色的光线从斯内普的头顶擦了过去;斯内普喊道:"快跑,德拉科!"同时转过身来.相互隔著二十码的距离,他和哈利面对面的站著,然后几乎同时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 但斯内普在哈利喊出魔咒之前就先把哈利打得向后摔了过去;哈利一翻身再一次站了起来,同时他身后的大块头的食死徒喊道:"Incendio!"哈利聽到一声爆炸似的巨响,紧接著跳动的橘黄色光芒照在每个人的身上:海格的小屋著起火来. "牙牙还在里面,你这恶魔——!"海格大声吼道. "钻心剜——"哈利再一次喊道,同时用魔棒指著他对面火光映照中的对手,但斯内普再一次阻止了魔咒.哈利看到斯内普一脸嘲讽的微笑. "你还是别用那些不可饶恕的魔咒了,波特!"他在火焰的劈啪声和海格的吼叫声以及被困的牙牙的狂吠声中大声喊道,"你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 "Incarc——"哈利怒吼著喊出魔咒,但斯内普几乎是懒懒地挥了一下手臂就再一次阻挡了魔咒. "还击啊!"哈利冲著他尖叫道,"你怎麽不还击!你这个胆小地——" "胆小?你竟敢这麽称呼我,波特?"斯内普喊道,"你的父亲从来不敢攻击我,除非是四个对一个的时候,那你會怎样称呼他呢,说呀?" "Stupe——" "还要让我挡下几个魔咒你才能学會关紧你的嘴巴和你的内心呢,波特!"斯内普嘲讽著再一次阻止了魔咒."我们走吧!"他朝哈利身后的大块头食死徒喊道,"是撤退的时候了,要赶在魔法部的人到达之前离开——" "Impedi——" 但还没有等哈利喊完魔咒,极度的疼痛就蔓延了他的全身;他跌倒在草地上.他聽到有人在尖叫,他注定要在这痛苦之中死去了,斯内普要把他折磨至死或者变成一个疯子了—— "住手!"斯内普吼道,疼痛就像刚刚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地消失了;哈利蜷缩著身子躺在昏暗的草地里,手里攥著魔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的头顶上方某处传来斯内普的斥责声,"你难道忘了咱们的使命了吗?波特是属於黑暗魔君的——我们要留活口!走!快走!" 食死徒兄妹和大块头的食死徒遵从命令,继续向大门方向跑去,哈利感觉到他们跑过身边时候地面的颤动.他发出一声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怒吼:此时此刻,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再一次挣扎著站了起来,几乎摸索一般地蹒跚著走向斯内普,走向那个他已经像憎恨伏地魔一样憎恨著的人—— "Sectum——" 斯内普挥了一下魔杖,再一次的阻挡了魔咒;哈利现在站在离斯内普只有几英尺外的地方了,但他也终於看清了斯内普的面孔:他的脸上已 经不再是揶揄嘲弄的神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是一张充满了愤怒的脸庞.哈利集中起所有的精力,在脑海中喊道:Levi—— "给我停下,波特!"斯内普尖声喊道.一声巨响,哈利朝后飞去,再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次就连他的魔杖也脱手了.他聽到了海格的吼声和牙牙的吠叫,同时斯内普走了过来,低头望著躺在地上的哈利,他没有了魔杖,没有任何保护,就像邓布利多一样.斯内普那张在燃烧著的木屋映照下的苍白的面容充斥著仇恨,就像他杀害邓布利多之前一样..... "你竟敢用我自己发明的咒语来对付我,波特?那些咒语都是我的发明——我,半血王子!现在你居然想把属於我的咒语施加到我的身上,就像你那肮脏无耻的父亲一样,是吗?我不會让你得逞的....永远不會!" 哈利转身扑向他自己的魔杖;斯内普一道魔咒射向他的魔杖,魔杖飞出几英尺之外,消失在昏暗的草地里. "杀了我吧,"哈利喘息著说到,他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怒火和对斯内普的蔑视,"就像杀死他一样把我杀了,你这胆小鬼——" "不要——"斯内普尖声狂叫著,他的脸突然扭曲起来,似乎他也和身后燃烧著的房子里面的不断吠叫著的狗一样,经受著巨大的痛苦—— "不要叫我胆小鬼!!!" 斯内普的魔杖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哈利感觉似乎有一条滚烫的,像鞭子一样的东西抽在了脸上,他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他眼前金星乱冒,有一阵子几乎无法呼吸,忽然他聽到一阵翅膀扑动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一个巨大的东西模糊了眼前的星星.巴克比克朝斯内普飞了过去,用它剪刀一样的力爪向他抓去,斯内普急忙后退躲开.哈利爬起来坐在地上,他的脑袋还是昏昏沈沈的,他看到斯内普不顾一切的跑了开来,一个巨大的野兽在他身后不断的扑打著翅膀,一边发出哈利以前从未聽到过的尖啸——哈利挣扎著站了起来,东倒西歪地四处找寻著他的魔杖,希望能继续追赶斯内普,但即使他的手指不断的在草丛中搜寻,不断地拨开枯枝败叶,他也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最后等他找到魔杖的时候,他转身看到只有布克比克在大门口打著转,斯内普刚好在学校的领地线之外进行了瞬间转移. "海格,"哈利低声呼唤到,他的头脑依然昏昏沈沈的,一边向四周望去,"海格?"他摇摇晃晃地朝燃烧著的木屋走去,这时一个巨大身影背上背著牙牙,从屋中的烈焰走了出来.哈利谢天谢地的长出了一口气,跪著双膝瘫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不断的颤抖,全身作痛,每吸一口气都像被什麽东西刺中一样. "你没事吧,哈利?你还还好吧?说句话啊,哈利...." 海格那张铺满胡须的大脸盘在哈利头顶晃来晃去,挡住了天上的星星.哈利可以闻到木头和狗毛烧焦的味道;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牙牙,幸好它的身上还有温度,它还活著,牙牙在他的身边不断地颤抖著. "我很好,"哈利喘了口气说道,"你呢?" "当然没问题.....想要对付我可没那麽容易." 海格把手伸到哈利胳膊下面扶他站起来,但他用多了力气,把哈利的脚都托得离开了地面,最后他总算让哈利站在了地上.哈利看到血从海格的一只眼睛下面的很深的伤口里顺著脸颊不断地流下来. "我们最好把火扑灭,"哈利说,"咒语是'Aguamenti'....." "我知道是那个咒语,"海格咕哝著说,他举起冒著烟的粉色的花雨伞说到,"Aguamenti!" 一道水流从雨伞尖上冒了出来.哈利举起像铅一般沈重的拿著魔杖的手臂,同样低声说道"Aguamenti";他和海格一起把水浇到木屋上面,直到最后一个火苗被扑灭. "看起来还不是太糟,"几分钟后海格充满希望地望著冒烟的房屋废墟说道."没有什麽能难倒邓布利多的....." 哈利聽到这个名字,胃中泛起一阵灼烧的痛苦.他沈默著,呆立著,任由恐惧在体内翻滚. "海格...." "我聽到那群人的脚步声的时候正准备把弓箭上的滑轮给绑起来,"海格伤心地说,一边盯著他那烧毁了的小屋."它们肯定都被烧成小树枝了,可怜的小东西...." "海格...." "到底出了什麽事,哈利?我看到食死徒从城堡那边跑了过来,但斯内普怎麽會和他们在一起?他现在去哪儿啦——去追他们了吗?" "他...."哈利清了清因爲恐慌和烟尘而干躁的喉咙,"海格,他杀了...." "杀人?"海格高声说,低头瞪著哈利,"斯内普杀人了?你在说什麽呀,哈利?" "邓布利多,"哈利说,"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 海格只是盯著他,他大胡子后面的脸上是一幅茫然的,迷惑不解的表情. "邓布利多什麽,哈利?" "他死了.斯内普杀了他...." "别说啦,"海格粗声说道,"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别傻了,哈利.你凭什麽这麽说?" "我亲眼看见的...." "那不可能." "我亲眼所见,海格." 海格晃了晃脑袋;他一脸不可思议又满是同情的表情,哈利知道:海格一定以爲他的头受到什麽撞击了,以爲他在说胡话,或许是某个魔咒的副作用..... "事实是,邓布利多让斯内普去追赶那群食死徒,"海格充满自信地说道."我猜他可能要保持僞装.来吧,现在我送你回学校.来吧,哈利....." 哈利没有试图去争辩和解释.他还是身不由己的全身发抖.海格不久就會发现的,马上就會的....在他们回到城堡的路上,哈利看到很多窗户都已经亮了起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里面的场景:所有的人从一个屋子走到另一个屋子,互相告知食死徒的闯入和霍格瓦彻上空的黑暗标记,纷纷猜测著某些人也许已经被杀死了..... 城堡的橡木大门在他们面前敞开著,大厅里面的光亮泼洒在门前的小路和草坪上.穿著睡衣的人们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紧张兮兮地找寻著早已逃之夭夭了的食死徒们的踪迹.哈利的眼睛却怔怔的盯著最高的塔楼脚底下的一片空地.在他的想象中那里躺著一个蜷缩著的黑影,但事实上那里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他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他一言不发,拖著身子向邓布利多躺著的地方走去,然而他发现所有的人都开始向那同一个地方前进. "他们在瞅什麽?"海格说,他跟在哈利后面朝城堡那边走去,牙牙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草地上躺著的是什麽?"海格急匆匆地说道,一边朝天文塔楼那边走过去,塔楼脚下聚集了一小群人."看到了吗,哈利?就在塔楼下面?在黑暗标记的底下....老天啊....不會是有谁被扔下——" 海格不说话了,这想法实在是太恐怖,他无法大声地说出来.哈利在他身边走著,他的脸上和腿上到处都能感觉到被前半个小时的各种咒语击中以后留下的伤痛,但他却觉得这些疼痛很遥远,就好像身边有什麽人而不是他自己在经受著疼痛一样.真正真实的,不可逃避的是他胸口里不断压抑的那种恐慌的感觉.... 他和海格像梦游一样,穿过低声交谈著的人群走到最前面,两旁的目瞪口呆的学生和老师爲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哈利聽到了海格因爲痛苦和震惊而发出的哀嚎,但他自己没有停下来;他缓缓地走到邓布利多躺著的角落,在他身旁蹲下身来.哈利从一开始就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邓布利多的身躯因爲被咒语击中而飘向了空中,而当这发生的时候,只能说明被击中了的人已经死去了,但哈利做梦也没有想到最后會是在这里这样地看著他,四肢伸展著躺在地上,伤痕累累:而这个人就是哈利曾经,或者是此生,认识的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的眼睛紧闭著;但可能是因爲手脚呈现的奇特的角度,他看起来更像是在睡眠之中.哈利伸出双手,把那弯弯的鼻梁上面的半月形的眼镜扶了扶正,用他自己的衣袖拭去了那嘴角残留著的血迹.他怔怔地看著那睿智的,苍老的面容,慢慢地领會著一个噩梦般的,无法接受的现实:邓布利多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了,再也不能在他的身边帮助他了—— 人群在哈利的身后低声议论著.经过似乎是一段漫长的时间,他发觉膝盖下面有一个坚硬的东西,他低头看去. 他们在几小时之前设法弄到的小匣子已经掉到了邓布利多的口袋外面.匣子是开著的,也许是因爲掉在地面的力量把它撞开了.虽然哈利感觉到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更加的震惊,恐惧和悲伤,当他拾起匣子的时候,他还是发现事情有点不对—— 他端详著手中的匣子.它并不像他在记忆盆里面看到那个匣子一样大,匣子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标记,没有象徵著斯莱特林的"S"标记.同样,匣子里面也是除了一张折叠著的羊皮纸没有任何其他物件,而这里面本应该有一张画像的. 哈利完全没有意识他在做些什麽,只是机械地把羊皮纸片抽出来,展开,借著他身后早已亮起来的几盏魔杖的光亮读到: "致黑暗魔君: "我知道在你读到这片文简之前我可能早已死去多时,但是我希望你瞭解到:是我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我已经偷走了真正的魂寄锁,只要我做好了准备,我随时都會毁掉它. "我直面死亡的威胁,只因我抱有希望,当你面对你最终的对手的时候,你将不再是不朽的巫师. R.A.B." 哈利不知道,也不想瞭解这段文字意味著什麽.只有一件事情是重要的:这不是真正的魂寄锁.邓布利多因爲喝下那可怕的毒药而削弱了自己的力量,到头来却什麽也没有得到.他把那片羊皮纸紧紧地攥在手中,当身后的牙牙发出一声哀鸣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第二十九章 凤凰哀悼 "来这里, 哈利 ..." "不" "哈利,你不能呆在这,…现在继续......" 他不想离开邓不利多的身边他不想去任何地方,海格的握住他颤抖的肩膀,这时另一个声音说道:"哈利,加油" 一只很小但温暖的手抓住了他,并把他向上拽去.他没有思考任何事就顺从了.他仅仅是盲目的跟随著他认识的人们,空气中有一种花香的气味,那是从带领他回城堡的金妮身上散发出来的. 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哭泣,呼喊,哀号穿破夜空.但是哈利和金妮继续向前走,踏过台阶进入大厅.面对游荡在哈利尖锐视线里,人们凝视著他,小声谈论著,疑惑著. 地上的闪亮的格兰芬多红宝石就象滴落下来的鲜血.然后他们朝大理石楼梯走去. "我们现在要去校医院"金妮说. "我没有受伤!"哈利喊到 "这是麦格教授的命令,"金妮说,每个人都在那里,罗恩,赫敏,卢平和每一个人." 恐惧的感觉再一次在他的胸膛里翻滚,他不能忘记他已经落后了.(He had forgotten the inert figures he had left behind.) "金妮,还有谁死了?" "不要著急,我们中的每一个都很好" "但是马尔福说他杀死了一个人" "他要杀死比尔,但是一切都很好,他还活者. 他的话中隐藏著什麽,然而哈利知道有个人受伤了. "你确定?" "当然,我确定......他只是有一点点混乱,仅此而已.Greyback攻击了他.庞弗雷夫人说他将看起来不再相同......" 金妮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我们不知道后果怎样,我的意思是,Greybacy是桓隼侨?但那时没有变形." "但另外...还有其他一些人在地上..." "纳威 和弗立维教授都受伤了,但庞弗雷夫人说他们将會康复的.并且一个Death Eater死了,他是被一个巨大金色的咒语杀死的,并把到处都烧毁了---哈利,如果我们没有你的Felix potion ,我想我们都已经死了,但是我们看起来错过了一些事" 他们到了校医院,哈利急切的打开了门,看见纳威躺在床上显然已经睡著了.在离门不远处罗恩,赫敏,卢娜,唐克斯,卢平围绕在另一张靠近病房末端的床边.聽到门打开的声音他们都擡起了头,赫敏跑向哈利,并拥抱他.卢平也向这边走来,看起来很担忧. "你还好吗,哈利?" "我很好,...比尔怎麽样了?" 没有人回答 哈利从赫敏的肩膀上看过去,发现并不认识的面孔躺在比尔的枕头上,非常严重的砍伤和中毒使他看起来奇形怪状的.庞弗雷夫人正一些有刺激性气味的绿色药膏给他上药.哈利记得斯内普是如何用魔杖非常容易的修复马尔福的Sectumsempra伤. "你能把他们用魔法或什麽东西填满吗,"他问护士长. "没有魔法能这样做,"庞弗雷夫人说."我已经试过我所知道所有的办法,但没有一种能治癒狼人的咬伤." "但他不是在满月时咬伤的"罗恩说,他凝视著哥哥的面孔思索,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强制她去治癒比尔.只好呆呆的看著比尔. "Greyback并没有变形.所以比尔不會变成一个真的---?" 他半信半疑的望著卢平. "不我想比尔會变成真正的狼人"卢平说,但这并不意味著他被玷污了,这是能治癒的伤,现在他未必得到了足够充分的治疗.并且比尔从现在起也许會有一些残忍的特徵. "邓不利多也许知道一些,可是"罗恩说"邓不利多在哪,比尔疯狂的按照他的命令战斗,他欠比尔的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 "罗恩,邓不利多死了"金妮说. "不!"卢平冲动的看向哈利,好象希望事实不想金妮说的,但哈利什麽也没说,卢平一下子摊在比尔旁边的椅子上,他用手蒙著脸.哈利从没有看过卢平如此的失控;他感到自己被强加於什麽东西之上.哈利转过脸与罗恩交换了一个沈默的眼神来证实金妮的话是正确的. "他是怎麽死的,"唐克斯低声说到."发生了什麽?" "斯内普杀了他"哈利说,"我在那,我看见了一切,我们到达占星塔,因爲马尔福在那....邓不利多已经受了伤,他很虚弱但我想当我们聽见从楼梯传来脚步声时他认识到那是一个陷阱,他把我定住,我什麽也做不了,我在隐形衣里,然后马尔福从门后走了出来,被他解除了武器." 赫敏捂上了自己的嘴,罗恩呻吟著,卢娜的嘴颤抖著. "更多的食死徒到了那,斯内普就那样做了,阿瓦达索命咒."哈利再也不能说下去了. 庞弗雷夫人痛哭起来,除了金妮 没有人注意到她,金妮"安静!聽著!"庞弗雷夫人努力用手指捂住了嘴,眼睛睜的大大的.某些地方正处於黑暗的情形之下,哈利从没聽过,那只凤凰正在用一种方式唱歌:一首骇人的美丽的悼词.哈利离开了,离开凤凰的歌声,但音乐仍然围绕者他,没有消失:这是他自己的悲痛,如魔法般的反复演唱,回声越过地面,穿过城堡的窗户. 他们久久的站在那,聽著,他不知道也不知爲什麽聽著这悲痛的声音似乎使他们的痛苦减轻了些.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校医院的门再一次打开了,麦格教授走进来.像是在休息,她厌烦近来发生的每一次战斗,他脸上擦破了皮,袍子也都发皱了. "莫丽和亚瑟正在途中"她说. 音乐的符咒被打破,每个人都从发呆中惊醒,转过来看者比尔,另一些人揉著眼睛或是摇动自己的手臂. "哈利,发生了什麽?據海格说你和邓不利多再一起,那麽什麽时候他...什麽时候事情发生的.""斯内普杀了邓不利多"哈利说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后摇动alarmingly;庞弗雷夫人好象缩成了一团,从稀薄的空气跑向被施了魔法的椅子,把麦格教授按在上面. "斯内普是一个非常熟练的 蔽心术师"卢平说,他的声音很尖锐"我们都是知道的." "但是邓不利多发誓他站在我们这边!"唐克斯低声说"我一直在想邓不利多知道一些关於斯内普的事,而我们不知道..." "他一直暗示他有一个坚定的理由来信任斯内普"麦格教授嘀咕著now dabbing at tHe corners of Her leaking eyes witH a tartan-edged HandkercHief."我的意思是...关於斯内普的历史..当然人们所知道有限的一点...但是邓不利多明确的告诉我斯内普的悔改是绝对诚恳的---不能再聽信反对他的话!" "我想知道斯内普告诉他了什麽,使他那麽信服"唐克斯说. "我知道"哈利说,所有的人都转过来看著他."斯内普 给伏地魔传递消息使伏地魔杀死了我的父母,然后斯内普告诉邓不利多他认识到自己所做的事,并对所做的事诚心的道歉,遗憾的是他们都死了," 所有的人都盯著他. "邓不利多就相信了那些?"卢平 怀疑的说"邓不利多相信斯内普对詹姆斯的死感到遗憾?斯内普恨詹姆斯..." 他没有考虑我母亲也值得谴责"哈利说"因爲她是麻瓜出身...'混血'他这样称呼她..." 没有人问哈利是怎样知道的.所有人看起来都陷入了恐惧中,试图接受难以置信的事实以及所有发生的事. "这是我的错"麦格教授忽然说.揉搓著她手里潮湿的手帕"我的错今晚是我带斯内普来的,我居然把他带来帮助我们!如果我注意到他要作什麽,他也不會加入食死徒.我没有考虑在Filius告诉他之前他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他知道他们要来." "这不是你的错,麦格."卢平坚定的说"我们都希望更多的帮助,我们高兴的认爲斯内普用他的方式..." "所以当我们准备战斗时,他却站到了食死徒的一边?"哈利说 他展示了斯内普奸诈狡猾丑行的每一个细节,兴奋的总结出更多恨他的理由,来报复斯内普. "我还是不能确切的瞭解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麦格教授心烦意乱的说."我一直非常疑惑...邓不利多已经告诉我们他将要离开学校几个小时,让我们巡逻走廊,仅此而已...卢平,比尔,妮茉拉希?唐克斯都加入了进来...所以我们才出去巡逻.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每一个可以看出来的秘密洞口都被遮挡了起来.我们知道没有人能自由进出,进入城堡的每个通道都被施著强大的魔法.我怎麽也不明白食死徒是怎样进来的...." "我知道"哈利说,他简要的对那对消失的橱子以及那条不可思议的通道的形成作了解释."所以他们到达了有求必应屋." 几乎同时他看了一眼看起来惊訝的罗恩和赫敏. "我不明白哈利",罗恩冷冷的说"我们按你说的检查活点地图,并没有找到马尔福,所以我们想他一定在有求必应屋,然后我,金妮,纳威就到那一直守著...但是马尔福躲过了我们." "他在我们到那的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屋子"金妮说"他在他自己的 clutcHing里一个令人束手无策的可怕武器." "他掌握的荣誉,"罗恩说"只有拥有者才能点燃,记得吗?"(这句不太对"His Hand of Glory," said 罗恩. "Gives ligHt only to tHe Holder, remember?" ) "总之"金妮继续说"他一定检查过海滩是否空旷来使食死徒出来,因爲当他看到我们时,他就向空中扔了些什麽东西,一切都变成黑的了. "他们立即擦上黑色的粉",罗恩痛苦的说."弗雷德 ,乔治 我想说的是,是谁买了你们的产品." "我们尝试了所有方法,荧光闪烁 ,熊熊火焰"金妮说."什麽也不能穿透黑暗,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摸索著再一次走出走廊,期间我们聽见有人从我们旁边跑过,显然马尔福能看见我们,因爲他手中的东西能引导他们.我们害怕伤害到自己的人而不敢用任何魔法,他们走后,一切又恢复了明亮." "幸运的是"卢平嘶哑的说"罗恩,金妮,纳威立即跑去告诉我们发生了什麽事.后来我们发现食死徒在占星塔的方向.显然没有那麽多人看守马尔福了,他好象很疲倦并提供了 Darkness Powder. (He seemed to Have exHausted His supply of Darkness Powder, at any rate.???) 战斗打响了,他们分散开,我们就追,他们中的一个逃开,Gibbon,带头向上跑去" "去发信号?"哈利问 "他是那麽做的,是的,在离开有求必应屋之前,他们一定计划好了"卢平说."但是我不认爲Gibbon喜欢单独停下来等候邓不利多这个主意,因爲他又跑回了楼下参加战斗,再躲过我之后又被一个致命的咒语打伤." "所以是否罗恩,金妮,纳威看好了有求必应屋"哈利说转向赫敏"你们是否作到了...?" "在斯内普办公室外面,是的"赫敏低声说,他眼里闪烁著泪水,"我和卢娜在外面踌躇著,但是没有什麽事发生...我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麽,罗恩拿著地图,,当弗里维教授惶惶张张跑道地下室时已经快到午夜了,他大声喊著食死徒进入了城堡.我不知到他看没看到我和卢娜就在那,他只是急急忙忙跑进斯内普的办公室.我们聽到他告诉了斯内普并让斯内普和他一起去帮助大家.然后我们聽见一声巨响斯内普飞奔出了办公室,他看到了我们...然后...然后..." "什麽"哈利催促到. "我太愚蠢了,哈利"赫敏尖声说"他说弗里维教授崩溃了,他让我们在他与食死徒战斗时照顾他..."她羞愧的用手捂住脸继续说,声音向被压制著."我们进到他的办公室,看看是否能帮助弗里维教授,发现他躺在底上不醒人世...OH现在来看那是多麽明显,一定是斯内普麻痹了他,但我们那时竟没有认识到,我们让斯内普走了!" "这不是你的错,"卢平坚定的说"赫敏,如果你不服从,斯内普很可能杀了你和卢娜." 所以说他来到了上面,"哈利说,他看到斯内普是从大理石楼梯跑上来的,并且斯内普黑色的长袍身后还在浮动著,他一边攀登楼梯一边从斗篷下面拔出魔杖."然后他发现了你们战斗的地方..." "我们陷入了困境,我们失败了,"唐克斯低声说."Gibbon倒下了,但是食死徒看起来非常拼命的战斗.纳威受了伤,比尔被Greyback残忍的...周围一片漆黑...咒语漫天飞舞...马尔福忽然消失了,他一定是已经躲开了,到了楼上...然后更多的人跟随他到了楼上,但门被一些咒语锁上了,他们没进去...纳威向那跑去,但被抛到空中" "我们之中没有一个能通过"罗恩说"衆多的食死徒仍然在烧毁周围一切的东西,他们试探那快大石头,也没办到..." "后来斯内普到了那,然后又不见了" "我看见他朝我们跑来,但是太多的食死徒挡住了我,我躲开了却错过了跟踪他的机會."金妮说. "我看见他径直穿过屏障,就象那什麽都没有"卢平说"我试图跟著他,但我象纳威一样被抛了出来..." "他一定知道一个咒语而我们不知道"麦格教授低声说"毕竟他是黑魔法防御老师...我敢说他只是装的去追赶食死徒其实是要溜到占星塔那..." "他的确是"哈利残酷的说"但是是帮助他们,不是去阻止他们...我敢打赌你必须有黑魔法标志才能通过那个屏障---那麽他走后发生了什麽事?" "强大的食死徒用魔法烧毁东西,导致一半的天花板塌陷,也破坏了魔法楼梯"卢平说"我们跑开了,我们每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有事,斯内普和马尔福已经明显的暴露了他们的企图,可我们没有一个被他们俩攻击" "我们只是被他们忽略了"唐克斯用一种空洞的声音说"我想食死徒正在跟随他们---这是另一回事,还要有一部分食死徒和狼人回来,我们还要继续战斗...我想我聽见斯内普喊了些什麽但我不知具体是什麽内容" "他喊,一切都结束了"哈利说"他做了他打算做的事" 他们陷入一片沈默中,凤凰的挽歌越过外面黑暗的空地依然回荡著. 当歌声再空中回荡时,一个出奇意料的,讨厌的想法钻进哈利的头脑中...他们有没有从占星塔底带回邓不利多的遗体?他纂紧他的拳头伸进口袋,感觉到右手关节处有一块小而冰冷的假的Horcrux. 校医院的门忽然被冲开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韦斯莱先生和夫人大步走进病房,芙蓉就跟在他们后面,她美丽的脸庞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 "莫丽,亚瑟"麦格教授叫到,连忙起来并问候他们."我非常抱歉..." "比尔" 韦斯莱太太低呼,她飞快的越过麦格教授看到比尔毁坏的面孔."OH,比尔!"卢平和唐克斯慌忙的起来退了出去,好让韦斯莱夫妇离病床更近.韦斯莱夫人靠近他的儿子,吻他带血的前额."你说狼人攻击了他?"韦斯莱夫人焦急的问麦格教授"但是他没有变身?那意味著什麽?比尔将會怎麽样?" "我们也不知道,"麦格教授回答,无能爲力的看看卢平. "这将有些丑陋的事发生,亚瑟,"卢平说"这是一个临时情况,或者说是特殊的...我们不知道当那个人被唤醒时會有什麽举动..."韦斯莱太太闻到庞弗雷夫人的药膏发出的噁心的气味,并开始给比尔上药. "邓不利多..."韦斯莱太太说"麦格教授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麦格教授点点头,哈利感觉金妮移到了他身边,他看著她,金妮细小的眼睛看著凝视著比尔的芙蓉,芙蓉脸上的表情好象冻结了一般. "邓不利多走了"韦斯莱太太低声说但他的眼里仍然只有他的长子,他开始哭泣,眼泪落在比尔毁伤的脸上. "当然他的模样是怎样的并不重要...那只是个小男...男孩...永远非常英俊...并且他本来要...要结婚了!" "你这是什麽意思?"芙蓉忽然大声说"什麽是他本来要结婚了" 韦斯莱太太擡起她满是泪痕的面孔,看起来非常震惊,"那就是..." "你想比尔将不再想和我结婚?"芙蓉问到"你想,因爲这个咬伤,他将不爱我了?" "不那不是我要说的..." "因爲他會继续爱我的!"芙蓉说道,一边站直了身子,把她那银亮的长发甩到脑后,"比尔不會因爲仅仅变成了一个狼人就會放弃对我的爱!" "是的,我确定是的."韦斯莱太太说"但我想也许..他该怎样..怎样.." "你想我将不會再和他结婚?或者你希望?"芙蓉说"我在意什麽,他的长相?我想我们都足够漂亮,这些所有的伤疤都证明了我丈夫的勇敢!"他更加激动的说,"她把韦斯莱太太推到一边,抢过她手中的药.韦斯莱太太退后靠著她的丈夫,看著芙蓉带著一种古怪的表情爲比尔上药. "我们伟大的Auntie Muriel 圣母玛利亚,",韦斯莱太太在一阵长时间沈默后说"她有一个美丽而高贵的心灵,使我确信我将说服她答应你的婚礼.她是如此的爱比尔,你知道这看起来就象你头发一样美丽." "谢谢你"芙蓉呆呆的说"我相信他會变的可爱的"那时哈利没有清楚的看到事情是怎麽发生的,所有的女士都彼此拥抱著开始哭泣,混乱极了,哈利疑惑是不是世界都疯了,他环顾四周:罗恩象他一样疑惑,金妮和赫敏彼此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你看!"一个 矫饰的声音说道,唐克斯愤怒的看著卢平."他仍然愿意嫁给他,即使他已经毁容!他不介意!"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卢平说,心情纷乱地躲避著每个人的目光,"邓不利多死了……" "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著更多的爱,邓不利多比任何人都更开心"麦格教授突然说道.就在此时,医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海格走了进来.他脸上很少的一部分没有被头发和胡子遮住的地方是湿润和肿胀的.他的身体因哭泣而颤抖著,他的手里拿著一块泪迹斑斑的巨大的手绢. "我...我已经做好了,教授,"他哽咽地说,"移--移走他.Sprout教授已经把孩子们哄上床了.Flitwick教授还卧倒著,不过他说他很快就没事了.Slughorn教授说他已经通知魔法部了." "谢谢你,海格."麦格教授站了起来,转过头去看看那一群围在比尔床边的人们,她接著说道,"一旦魔法部的人到达这里,我将要立刻去會见他们.海格,请通知每个院的院长----Slughorn可以代替斯莱特林----我要他们立刻来我的办公室见我.我希望你也能来." 海格点了点头,转过身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屋子. 麦格教授低下头来看著哈利."在他们来之前,我想和你说几句,哈利.如果你愿意跟我过来..."哈利站起身,向罗恩,赫敏和金妮咕哝著,"待會见",然后就跟随著麦格教授走出了病房.外面的楼梯上空无一人.唯一能聽到的声音只有远处凤凰唱的挽歌.走了几分钟后哈利才意识到他们并没有走向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而是走向了邓布利多的.几秒钟后他才意识到,当然了,麦格教授曾经当过临时的校长....很显然她现在是校长...所以石像鬼后的那间办公室现在是她的了...沈默中,他们走上了移动的旋转楼梯,走入了圆形的办公室.他不知道他预料自己會看到什麽:这屋子现在也许被罩上了一层黑布,也许,甚至邓布利多的屍体就躺在里面.事实上,这屋子与几小时前哈利和邓布利多离开时完全一样:银光闪闪的乐器在细长腿的桌子上飕飕地飞著,呼呼地转著,格兰芬多的宝剑在玻璃盒子里反射著银色的月光,分院帽在桌子后面的书架上端放著.但是福克斯的栖木现在是空的了;他现在依然在广场上空悲鸣著.一个新的肖像画已经加入了霍格沃兹已故校长的行列...邓布利多在桌子上放的金色画框中酣睡著,他的半月形的眼镜挂在他弯曲的鼻梁上,看上去平静而安详. 凝视了这幅肖像画一段时间后,麦格教授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就好像是给自己包上一层钢衣(?made an odd movement as though steeling herself),然后她绕过桌子看著哈利,她的脸拉得很长(?her face taut and lined). "哈利,"她说道,"我想知道今晚你和邓布利多教授离开学校后做了什麽." "我不能告诉您,教授"哈利说.他已想到會被问到这个问题并已准备好了他的回答.当时就是在这里,在这间屋子里,邓布利多对他说不要把他们的课程的内容告诉赫敏和罗恩以外的人. "哈利,恐怕你们做的事很重要吧."麦格教授说. "是的,"哈利说,"非常重要,但他不想让我告诉任何人." 麦格教授瞪著他. "波特"(哈利注意到了麦格教授对他称呼的改变)"由於邓布利多教授的死,我想你应该意识到形势已经有所改变--" "我不这麽想,"哈利耸耸肩,说道,"邓布利多从没说过如果他死了我就可以停止遵守他的命令." "但是--" "有一件事您必须在魔法部的人来之前瞭解到,罗斯默塔女士被控制了(under the Imperius Curse原谅我吧,我忘了这个咒的中译名了),她在帮助马尔福和食死徒,这就是那条项链和毒酒是怎样--" "罗斯默塔?"麦格教授怀疑地重复道,但在她本想继续说下去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Sprout教授,Flitwick教授和Slughorn教授走了进来,海格跟在他们后面,他还在痛哭著,他巨大的骨架因极度悲恸而不停地颤抖著. "斯内普!"Slughorn突然喊了出来,他看上去是最受打击,最苍白,最激动的人."斯内普!我教过他!我想我认识他!" 但其他人能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一面高墙处传来:一个灰黄脸色的留著短黑胡须的巫师刚刚走进他的空画布. "Minerva(麦格教授的名字),魔法部的人随时可能到这里,他们已经从部里离开了." "谢谢你,Everard,"麦格教授说,她很快转向教授们. "我想在他们来之前和你们谈谈霍格沃兹发生的事,"她快速地说,"在我看来,我不确信学校明年还能开学.学校校长死于我们的一个同事之手,这是霍格沃兹历史上的污点.这太可怕了." "我确信邓布利多會希望学校依然开学,"Sprout教授说,"我想只要有一个学生想来上学,学校就应该继续爲学生开放." "但我们还會有一个学生麽?"Slughorn边说边用一块丝制手绢擦著他的充满汗水的眉毛."家长们宁可他们的孩子呆在家里.我不能因此责备他们.在我看来,我不觉得霍格沃兹比其他地方更危险,但你无法强迫母亲们也这麽想.她们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够团聚,这想法很正常." "我同意,"麦格教授说,"无论如何,说邓布利多从未想过面对霍格沃兹解散的情形是不对的.当密室被再次打开时,他就曾经想到过关闭学校--我必须说,比起斯莱特林的怪物在学校城堡不可知的地方游荡著,邓布利多教授被杀更加棘手..." "我们必须和政府磋商,"Flitwick教授用他的短促而尖锐的声因说道;他的前额有一块很大的淤伤,但看上去他在斯内普办公室的摔倒并无大碍."我们必须按程式办事,不能草率地下决定." "海格,你还什麽都没说呢,"麦格教授说,你的意见是什麽?霍格沃兹应该继续开放麽?" 在他们的谈话期间,海格一直在用他那块泪迹斑斑的手绢不停的擦著默默流泪的眼睛.现在海格擡起他肿胀的眼睛,嘶哑地说,"我不知道,教授...这事应该由学院院长和校长来决定..." "邓布利多教授一直很重视你的意见,"麦格教授温和地说,"我也是." "嗯,我要留下,"海格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角缓缓地留出,淌进了他缠结的胡子里."这里是我的家,从我13岁起这里就是我的家.如果还有孩子希望我教他们,我一定會照做的.但是...我不知道...没有邓布利多的霍格沃兹...." 他强忍啜泣,又用他的手绢擦了一下眼睛,然后陷入了沈默. "好吧,"麦格教授说,她扫了一眼窗外,想看看魔法部的人是否到了,"那麽我同意Filius(Flitwick教授的名字)的观点,正确的做法是与政府磋商,把决定权交给他们." "现在,至於送学生们回家...有人争论应该尽早送走他们.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安排霍格沃兹号明天就来--" "那邓布利多的葬礼呢?"哈利最后问道. "嗯..."麦格教授声音颤抖了,她刚刚的坚强好像失去了."我----我想邓布利多的遗愿是葬在这里,在霍格沃兹----" "那麽我们會这麽做,对吧?"哈利急促地问道. "如果魔法部认爲这是私自享有特权的行爲,"麦格教授说,"以前从未有过哪位校长是----" "以前也从未有过哪位校长对学校的贡献比他还多,"海格咆哮著. "霍格沃兹应该是邓布利多永远安息的地方."Flitwick教授说. "绝对应该."Sprout教授说. "那样的话,"哈利说,"应该让学生们在邓布利多的葬礼结束后再回家,他们都想向他说----" 最后一个词在他的喉咙中哽住了,但Sprout教授帮他说完了这句话. "再见." "说得好,"Flitwick教授尖声说."说得真好!我们的学生们应该向邓布利多致敬(pay tribute),这是合适的.我们可以安排他们在那之后再回家." "赞成."Sprout教授说道. "我想...好的..."Slughorn用激动的声音说.而海格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呜咽表示赞同. "他快来了."麦格教授凝视著广场突然说,"魔法部部长...看来,他带来了一个代表团..." "我可以离开了麽,教授?"哈利立刻问道. 他今晚一点也不想见Rufus Scrimgeour(新任的魔法部长),或者说不想被他审问. "你可以走了."麦格教授说,"快一点." 她大步走到门前爲他开了门.哈利迅速跑下旋转楼梯,走过无人的走廊;他把他的隐身袍落在了天文塔顶层,但这不重要;在走廊里他没有遇见 一个人,连费里奇,Miss Norris(费里奇的那只猫),皮皮鬼他都没遇到.在他走进通往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的通道前,他没有遇见一个人或者是鬼. "这是真的麽?"胖夫人看见他走近於是低语道,"这难道是真的?邓布利多----死了?" "是的."哈利说. 她发出了一声哀嚎.没有等他说出口令就翻向前让他通过了. 就想哈利猜测的那样,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人,水泄不通.当他通过肖像后面的洞时,沈默袭击了这间屋子.他看到迪恩和西蒙坐在一起:这意 味著他的寝室现在是空的,或者几乎是空的.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没有和任何人的目光接触,哈利径直穿过屋子走入男生寝室. 正如他所料,罗恩在等著他,他坐在他自己的床上,还没有换睡衣.哈利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一时间,他们只是互相盯著对方. "他们在谈论关闭这所学校."哈利说. "卢平说他们會这麽做的." 沈默在他俩间环绕了一圈. "所以?"罗恩用很低的声音问道,好像他觉得四周的家具在偷聽似的."你们找到了麽?你没们拿到了麽?一个--一个分身(Horcrux)?" 哈利摇了摇头.在那个黑湖周围发生的一切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场遥远的恶梦;这真的发生过麽,而且就在几小时前? "你们没有拿到?"罗恩垂头丧气地说,"那里没有麽?" "不是,"哈利说,"有人已经拿走了,并把一个假的放在那里了." "已经被拿走了----" 哈利无言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盒子,打开并递给了罗恩.整个事情要延后再讲了...今晚它不重要...没有什麽比这件事情的结局更重要,他们 徒劳无功的冒险的结局,邓布利多生命的结束...(The full story could wait...it did not matter tonight...nothing mattered except the end,the end of their pointless adventure, the end of Dumbledore's life...因爲end同时有结局和结束的意思,所以这段话英文其实 是写得很精彩的,排比很震撼,但是被我译成中文没了味,所以把英文放这,大家也欣赏欣赏.) "R.A.B."罗恩低声念道,"这是谁?" "不知,"哈利说.他和衣躺倒在床上,茫然地望向上方.他对R.A.B.完全没有兴趣:他怀疑从此还有什麽事能够提起他的兴趣.当他平躺著时,他 突然意识道广场上变得沈寂了.福克斯停止了悲鸣. 他知道,虽然不明白自己爲何會知道,这只凤凰已经离开了,永远离开了霍格沃兹,就像邓布利多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哈利. 第三十章:白色之墓 所有的课程都暂时终止了,所有的考试也都被延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些学生急匆匆的跟随他们的父母离开了霍格沃茨——佩蒂尔姐妹是在邓不利多葬礼之后那天早晨的早饭前离开的;而紮卡赖斯.史密斯则是被他那个看起来很傲慢的父亲从城堡护送回去的.另一方面,西莫却拒绝了直接回他妈妈家,他妈妈同意了他在葬礼后继续留在那里.他们在入口大厅进行了一场哭喊的比赛(?).而他妈妈在霍格莫德很难找到空的床位.西莫对哈里和罗恩说,现在很多男巫和女巫都蜂拥而至,准备表示他们对邓不利多的尊敬和怀念. 在邓不利多葬礼之前的下午晚些时候,一辆有房子那麽大的、由12匹巨大有翼怪马拉著的兰色马车出现在了天空中,并在森林边缘降落了.这个场面引起那些没见过的年轻学生一阵骚动.哈里从窗户向外望去,看到一位高大而优雅、皮肤呈橄榄色的黑发女士从马车的梯子上走了下来,被等候多时的海格用胳膊扶住了.同时一个魔法部的代表团,包括魔法部长本人,都出现在城堡内.哈里很频繁的避免与他们中的任何人接触;他确信,他迟早會被再次问及关於邓不利多最后一次离开霍格沃茨远行的事.哈里、罗恩、赫敏还有金妮整天都在一起,晴朗的天气似乎在戏弄他们.哈里可以想象到如果邓不利多没有死那麽这一切會怎样,而且他们會在这个年头真正结束时有时间在一起(似乎不通……我能力所限,SORRY……),金妮的考试结束了,作业的压力来临了……而且一个又一个小时,他说他认爲应该说的,做他认爲对的事,因爲要放弃他安慰的来源实在是太难了.他们每天去两次医院的侧楼:纳威已经离开了,但是比尔仍然要接受庞弗雷夫人的护理.他的伤还和以前一样糟糕,实际上,虽然他很幸运的保住了眼睛和腿,不过他已经与疯眼汉穆迪很相似了,但是他的性格和以前相比还是没有改变的.芙蓉很开心的说,"……so eet ees luck's is marrying me (不明白,哪位帮忙翻译一下这句??),因爲ze British 把他们的肉弄老了,我总是说这个." "我估计我将不得不相信他真的要和芙蓉结婚了,"金妮在晚上叹了口气,悲伤的说,她那时正在和赫敏、哈里、罗恩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打开的窗户边,望著外面的twilit(不知道是什麽)广场. "她也不是那麽糟,"哈里说,"虽然……难看一些",他更加慌张了,金妮挑了挑眉毛,发出一声冷笑. "那麽,我相信如果妈妈组织的话,我也會." "我们知道的其他人还有谁死了?"罗恩向赫敏问到,而赫敏正在阅读《预言家日报》. 赫敏在他的话声中(这点不明白,原文:winced at the forced toughness in his voice.) "不,"她责备的说,把报纸折了起来,"他们仍然在寻找斯内普,但是没有任何迹象……" "当然没有,"哈里变的很生气,(who became angry every lime this subject cropped up……这个是原文,不明白……汗) "除非他们找到了伏地魔,否则他们不會停止寻找斯内普的.而且看起来他们这次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 "我要去睡觉了,"金妮打了一个呵欠,"自从……我就一直没能好好的睡个觉了,我需要休息." 她吻了一下哈里(罗恩尖锐的把脸转了过去),看看其他两个人(这点似乎不对,原文:waved al the other two),走向了女生宿舍.门在金妮身后关闭的一瞬间,赫敏斜著面对哈里,脸上露出了最常见的表情. "哈里,我今天早晨在图书馆发现了一些事……" "R.A.B??"哈里在装傻. 他没有感觉到他以前有如此多的感情,兴奋,好奇,强烈的想要探求秘密的答案,他只知道在他沿著黑暗向前走的更远之前,发现真正的Horcrux的任务必须完成.在他面前是一条崎岖的小路,这条路以前是邓不利多和他一起走的,但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只能一个人走下去了. 现在还有4个Horcrux在外边需要被找到并毁灭,而且是在伏地魔被杀成爲可能之前.他背诵著他们的名字,虽然通过把他们列出来更能使他在他们之中找到範围:"盒子……杯子……蛇……格兰芬多或者拉文克劳的东西……盒子……杯子……蛇……格兰芬多或者拉文克劳的东西……"(偶认爲他可能精神失常了……)这个咒语似乎控制了他的意识,以至於他晚上睡觉时梦与杯子、盒子、还有神秘物紧紧相连.(后面有一点不會翻译,原文:that he could not quite reach).虽然邓不利多给哈里提供的帮助象一座绳梯而哈里也开始迂回的向上攀登…… 他在邓布利多去世的第二天早上给赫敏看了小盒中的那张字条,虽然她没有直接指出这是她曾经在书上读到过的某个不知名的男巫名字的首字母,但是她自从那以后越来越频繁的去图书馆,比平时不需要严格的完成作业时的次数还要多. 不,她悲伤的说.我试过了,哈利,但是我什麽都没有找到???有两个著名的男巫的名字中有那几个首字母Rosalind Antigone Bungs 和Rupert "Axebanger" Brookstanton ...但看来他们并不合适.根據那个字条,那个偷了灵魂碎片的人认识伏地魔.但我没有一点证據能够证明Bungs和Axebanger曾对伏地魔做过任何事???不,实际上,那是???好的,关於斯内普的. 她紧张不安的注视著哈里,由一次连贯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他怎麽了?"哈里心情沈重,跌坐在椅子上. "这只是我关於关於混血王子的一点正确的看法……"她试探性的说. "你不得不总是戳我的痛处吗,赫敏?!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 "不……不……哈里,我不是那个意思!"赫敏显得很惊慌,四周环视来确定没人聽到他们的谈话,"我只不过是看了艾林曾经拥有的书,你也知道……她是斯内普的妈妈!" "我只知道她长的不怎麽漂亮."罗恩插嘴道. 赫敏没有理他. 我查过了老预言家中的其余者,发现有一份很简短的告示,说的是Eileen Prince嫁给了一个叫Tobias Snape的人,接著的报告显示她生了一个…… "杀人犯"哈利厌恶地说 "好的???是的"赫敏说"所以…..至少有一点是对的,可以看出斯内普一定很自豪於作一个"半血王子"从预言中可以看出Tobias Snape是一个麻瓜.. "很好,正合适."哈利说:"他装作自己是一个纯血的使他可以加入卢修斯?马尔夫并依靠他们…..他像伏地魔一样有纯血的母亲和一个麻瓜父亲….由於对自己的出身感到羞愧,试图使自己对使用黑魔法感到恐惧,给自己取了一个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名字——伏地魔——半血王子,邓布利多怎麽會弄错呢 他停了下来,向窗外望去,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邓不利多对斯内普那无法理解的信任…… 但赫敏刚刚不经意的提醒了他:他,哈里,也一样被骗了……尽管这些潦草的咒语越来越脏,他仍然无法相信那个聪明的男孩病了,而且那个男孩还帮助了他…… 帮助了他……这个想法几乎叫他无法忍受,现在…… "我仍然不明白爲什麽他没有阻止你用那本书,"罗恩说. "他肯定知道了你从哪得到的它." "他知道,"哈里悲痛的说,"他知道我是什麽时候开始使用Secfunsempra咒语的,他并不真正需要靠摄取神念. 他甚至可能在那之前就知道了Slughom说的关於我是如何在魔药课上大放光彩的……那离不开他这本在橱柜底层的书,不是吗?" 那他爲什麽不告发你呢? "我想他不想把自己与那本书联系起来."赫敏说道"我不认爲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后會很高兴.而且即使斯内普之前声明那不是他的(不太懂And even if Snape pre-tended it hadn't been his)Slughom也會立刻认出那是他的笔迹.无论如何,那本书是在斯内普的旧教室里丢失的,而且我敢打赌,邓布利多知道斯内普的母亲的名字是Prince. "我应该把那本书给邓不利多看的",哈里说,"那时他告诉了我伏地魔是多麽的邪恶,甚至他在校时也是如此,我也有证據说明斯内普是……" "邪恶是一个强大的词语,"赫敏表现的很平静. "你们是最先告诉我这本书很危险的人!" "我正试著说,哈里,你对自己的自责太深了,我一直以爲混血王子似乎有很令人厌恶的幽默感,但我决没想到他是一个潜伏的杀手……" "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没猜到斯内普是……你知道的,"罗恩说. 沈默降临在他们中间,每个人都失去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哈利可以确定他们,像他自己一样,正在想著即将到来的明天的清晨,当邓布利多的身体将要永远的休息时.哈利以前从未参加过葬礼;当小天狼星死的时候并不需要埋葬(屍骨无存???真悲惨啊).他不知道应该期待什麽并且对他将要看到的,将要感觉到的有一丝担心.他惊訝的发现自己只有当邓布利多的葬礼结束时才能感觉到邓布利多的死是真的.虽然他有时间去接受那个可怕的事实,他的头脑中有大片的空虚,整个城堡中除了事情的真相外,没有人在讨论其他的事情,哈利发现自己仍旧难以接受邓布利多已经离去的这个事实. 确实的他没有,就像小天狼星一样,拼命的通过一些小孔看(不懂looked desperately for some kind of loophole),邓布利多一定會通过某些途径回来的,他感觉到自己口袋里那个他现在整天戴在身边的假的灵魂碎片的冰凉的链子,他并不是把它当作护身符,而是用来提醒自己爲了得到它而付出的代价和应该继续做下去的事. 哈利第二天起得很早整理行李,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将要在葬礼之后的一小时离开.下了楼他发现大厅里的情绪很压抑.每个人穿著他们的长袍(正式的那种吧),而且没有人看起来很饿的样子.麦格教授让教工桌上的邓不利多的座位空出来了.海格的椅子也是空的,哈利猜想他大概不能承受面对这顿早餐;但是斯内普的座位被罗穆斯.斯克林杰(乱翻的,就是那个魔法部长-----唯愿).当他的眼睛扫视著整个大厅的时候哈利避开了它;哈利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认爲斯克林杰在找他,在斯克林杰旁边随从著红头发,戴著角质框眼镜的珀西.韦斯莱.罗恩没有表现出什麽他遇到珀西的样子,他戳起几块腌肉,嘴里带著并不习惯的脏话. 在斯莱特林桌子旁克拉布和高尔在一起轻声低语,虽然他们有怎样庞大的身躯,没有了那苍白的脸的,一直对他们发号施令的马尔福,他们看起来奇怪地变得单薄了.哈利没有多想马尔福的什麽.他的所有憎恶都是冲著斯内普而去的,不过他没有忘记在那个塔顶马尔福的声音中透露著恐惧,也没有忘记他在另一个食死徒来到的时候放下了魔杖.哈利不相信马尔福會杀了邓不利多,他鄙视马尔福仍痴迷著黑魔法,但是现在却混杂了最小的一点对他的同情.哈利在想,马尔福现在在哪里,伏地魔又會在恐吓之余命令他去杀他的父母和他自己麽? 被金妮用肋骨轻推了一下,哈利的思考被打断了.麦格教授起身了,礼堂里悲哀的说话声敦实停止. "到时候了,"她说:"请跟著你们的学院院长到外面来.格兰芬多的学生,跟著我." 他们排著隊安静地跟在他们的院长后面.哈利看到Slughorn走在斯莱特林伫列的前面, 穿著带有银色刺绣的华丽的鲜绿色的长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赫夫巴夫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曾经穿戴这麽整洁过;她的帽子上一块补丁都没有,当他们到达入口大厅时,他们发现平斯女士站在费尔奇旁边,她穿著一件到她膝盖的面纱,费尔奇在一件(这里不知道是什麽衣服he in an ancient black suit and tie reek-ing of mothbails.) "快到时间了."她说,"请跟随著你们的院长到外面广场上去,格兰芬多的同学们,跟著我." 在寂静中,同学们都从座位上起身,排成纵隊,哈利瞥见斯拉格霍恩在斯莱特林隊伍的最前头,他穿著一件华丽的绣著银子的翡翠色的长袍.他从没见过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看起来那麽得整洁;她的帽子上没有了那补丁,而且当他们到达大厅门口的时候,他们看见平斯夫人(图书馆的那个老师-----唯愿)站在费尔奇旁边,她戴著一条又厚又黑的直垂到膝盖的面纱,费尔奇穿著一件古式黑色西装,领带因爲卫生球而发出难闻的气息. 当哈利发现他站在前门的石头台阶的时候,他们正面对著那条湖.当他们随著麦格教授安静地走到一个被排成行的椅子放满了的地方时,太阳的温暖摩挲著他的脸.一条过道在他们前正中:在前面有一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面向著它.这是最美丽的夏季的一个日子. 一群奇怪的人已经坐了一半的椅子:蹩脚的和聪明的,老的和小的.大多哈利不认识,不过一些他认识,他们是凤凰社的成员(应该是凤凰社吧):金斯莱.沙克尔、疯眼汉穆迪、唐克斯(她的头发神奇般地又恢复到了最生动的粉红色)、莱姆斯.卢平(唐克斯想握住他手)(- -哎~我好爱亲爱的卢平啊,可惜他居然和唐克斯.唯愿)、韦斯莱夫人和韦斯莱先生、比尔(一旁有支援著他的芙蓉),最后跟著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穿著黑色的龙皮夹克.然后是马克西姆夫人(她占领了两个半的位子)(……)、汤姆(破釜酒吧的老板?),阿拉贝拉.费格,哈利的哑炮邻居,古怪姐妹音乐组合的那多毛的低音提琴手(?!)、hrnie Frang(开骑士公共汽车)、摩金夫人(对角巷长袍店的老板娘),还有一些哈利只是看过的人,例如猪头酒吧的老板和霍格沃茨特快专列上推手推车的女巫.(真得很佩服自己啊,那麽多人名也可以一个个硬碰硬根據音译猜出来~哈哈~自恋中----唯愿)城堡里的幽灵也在那儿,在明亮的阳光底下几乎看不见,只有当他们移动的时候才可辨别出来,在亮堂堂的空气里无实体的身子发著光亮. 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在湖边最后一行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人们在互相低语;这聽起来像是草地上的一缕清风,但是鸟的歌声从远处很响地传了过来.人群继续增长;因爲一时的爱的力量,(?!)哈利看到卢娜帮助纳威坐了下来.在那个邓不利多被杀害的晚上,他们在所有DA成员中单独地回应了赫敏的召唤,哈利知道爲什麽:他们是错过DA最多的人……也许他们带著希望定期地检查他们的硬币(是否发热?)去期盼有另一场會议(就是像DA一样的组织吧---唯愿) 康奈利.福吉走到了最前排,他的表情很痛苦(看看他第4部最后和第5部里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唯愿),他像往常一样飞速转著他的绿色圆顶礼帽;哈利然后认出了丽塔.斯基特,一个他十分愤怒见到的人,用带著红指甲的手抓住了她的笔记本;又是一阵带著愤怒的摇晃,多洛雷斯.昂不里奇(这个讨厌的老蛤蟆!她也要来爲邓不利多哀悼?!---唯愿)在她蛤蟆般的脸上带著一种简单的unconvincing表情,一顶黑色天鹅绒礼帽戴在了她铁灰色的卷发上,当她看见了马人费伦泽,在湖边像警卫一样站著的时候,她急忙带头转了个身坐到了离这很远的一个位子上. 教员们最后坐下了,哈利可以看见前排和麦格教授坐在一起的斯克林杰显得又严肃又尊贵.哈利在想斯克林杰和其他重要人物是否真爲邓不利多的离去而感到伤心,他忘记去寻找对魔法部感到不满的根源了.他不是唯一的一个:许多脑袋在转来转去,在人群中搜索著,带著一点慌乱. "看哪."金妮在哈利耳边低语. 然后他看见他们在清绿色的阳光普照湖水里,在水面下好几英尺,这是他想起了那可怕的Inferi(是不是就是指三强里的那比赛啊----唯愿);一群人鱼一起唱起了他聽不懂的歌曲,他们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道又一道的细浪,他们略呈紫色的头发四处流动,这音乐让哈利颈上的头发(那麽长)全竖了起来,这音乐很让人不快,它很清楚地道出了损失与绝望.当他看到了歌手们野一般的脸,他有一种感觉,至少,他们是爲邓不利多的过世而感到悲伤的.金妮又轻推了他一下,他向四周张望.海格在过道里椅子之间慢慢地走著.他在无声地哭泣,他脸上的眼泪闪闪发光(哎……),在他的手里,是紫色的天鹅绒,缀著金色的星星,那里面装著邓不利多的屍体.这一眼让哈利觉得他喉咙里有一阵难受的剧痛,奇怪的音乐和知识—邓不利多的身体蜷曲著,好象带走了所有的温暖.罗恩看起来脸色苍白又震惊,泪水快而多地从赫敏和金妮的脸上流到了衣摆上. 他们不能清楚地看见前面在干什麽,海格好象将屍体仔细地放在了桌子上.现在他从走廊上往回走了,他吸著他的鼻子,弄出了喇叭一样响的声响,使一些人顿生反感,哈利看见其中包括著乌姆里奇……但是哈利知道邓不利多并没有被真正关心著.当海格路过他们的时候,哈利试著做出一个友好的手势,但是海格的眼睛那麽得浮肿,他都疑惑他将要到哪儿去了.哈利看了看最后一排,海格面对著那儿,哈利意识到了什麽在那,是巨人格洛普,穿著像小帐篷那麽大的夹克和裤子,他的又大又丑的石头般的脸低垂著,十分温顺,使他看起来像个人类.海格坐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旁,格洛普努力地在他头上palled,所以他椅子一般的腿陷入了地,哈利一瞬间特别想笑.但是音乐停止了,他转过头去又一次看著前面. 一个小小的穿著素黑色斗篷的金发男子站了起来,并站在邓布利多的遗体前.哈利聽不到他说的话.他们只隐隐约约聽到一些奇怪的词:"灵魂的高贵……知识的贡献……心灵的伟大……"这聽上去没有任何意义.这和哈利所认识的邓布利多似乎并不相同.他突然想起了邓布利多对於一些词的解释,'nitwit', 'oddment', 'blubber' and 'tweak'.於是再一次,他需要忍住不笑出来,他这是怎麽了? 在他的左边响起一阵轻柔的声音,他看见更多的人在认真聽.他想起邓布利多两年前蹲在水边,离哈利现在所坐的地方非常地近,和人鱼用人鱼话谈话.他在想邓布利多是在哪里学會人鱼话的.他有太多的东西没有问他了,他应该说更多的…… 然后,没有任何警告的,那残酷的事实,更完整更无可否认地,从他脑海中闪现.邓布利多死了,走了……他那麽紧地把那冰冷的小盒抓在手里以至於他感到痛楚,但他仍不能阻止热泪从眼眶中溢出.他把眼光从金妮和其他人身上挪开,越过湖水看向禁林,那男人还在喃喃念叨.禁林中有什麽东西在动.马人们也来表示他们的尊敬了.他们没有走到外面但是哈利看到他们一动不动地站著,一半被阴影遮掩著,看著其他的巫师,他们向侧面鞠躬.哈利想起了他第一次到禁林的那个晚上,他第一次邂逅伏地魔,他是如何面对他的,以及不久之后和邓布利多讨论打一场會输的战争.这很重要,邓布利多说,不停地战斗,只有这样邪恶才能被阻挡,尽管从不會被完全消灭. 坐在大太阳下,哈利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关心他的人现在一个接一个站在他的前面,他的妈妈,他的爸爸,他的教父,最后是邓布利多,所有人都下定决心要保护他;但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他不能让任何人再站在他和伏地魔中间,父母的庇护意味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他,他必须永远放弃他在一岁就应该没有的这个幻想.他不會再因爲噩梦而惊醒,黑暗中不會再有安慰的低语告诉他他安全了,他最后的也是最伟大的保护者死了,现在他从没有这麽孤单过. 那男人终於停止了说话,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哈利等著别人站起来,他期待演讲,也许是部长,但没有人动. 接著几个人尖叫了.明亮,白色的火焰在邓布利多的遗体和他躺著的桌子周围爆发,它们越升越高,遮住了屍体.白色的烟雾盘旋在空气中变成了奇怪的形状.哈利认爲,他心跳停顿的那麽一刻,他看见一只凤凰愉悦地飞进了那火中,但下一秒火焰就消失了.在那儿是一个白色大理石坟墓,包裹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和他休息的桌子. 忽然间一阵箭雨从空中呼啸而过,引起几声惊叫.不过这些弓箭都远远的落在人群之外.哈利知道这是马人的祭品,他看见他们转身消失在禁林中.人鱼也缓慢沈入绿色的湖水中消失了. 哈利看著金妮,罗恩和赫敏,罗恩的脸因爲阳光的直射而扭曲了,赫敏满脸泪水正闪闪发光,金妮却没有继续流泪.她回应著哈利的注视,目光坚定、炽热.在哈利缺席的那场魁第奇比赛后金妮来拥抱他时,哈利也曾看到过她这种目光,那一刻他们心有灵犀.哈利知道,当他告诉金妮自己的决定后,她一定會接受他的决定而不會说什麽"小心"或"不要去做",因爲他们期待著同样的事情(because she would not have expected anything less of him).他打定主意要去说自邓布利多死后他就一直想说的话. "金妮,聽者——"他平静地说,人们正站起来,嗡嗡的谈话声越来越大,"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我们得停止见面.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她带著奇怪扭曲的笑容说:"你一定有你高贵但愚蠢的理由,是吗?" "这就好象……好象一些事是不应该属於某个人的生活的,和你在一起的这几个星期,"哈利说,"但是我不能……我们不能……我现在必须独自做这些事." 她没有哭,她只是看著他. "伏地魔几乎可以利用他的敌人.他曾经把你当作诱饵,那仅仅是因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你會更加危险的.他會知道的,他會瞭解到的.他會试著通过你找到我." "如果我不在乎呢?"金妮残酷地说. "我在乎,"哈利说,"如果今天参加的是你的葬礼,你觉得我會是什麽感受……那會是我造成的……" 她转过头不看他,把目光移向湖面.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她说,"并没有真正放弃.我希望……赫敏告诉我要好好生活,试著和别人约會,在你面前放鬆一点,以前你在场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不说话的,记得吗?她说如果我表现得自我一点,也许你會注意到我." "机灵的女孩,那个赫敏,"哈利说,挤出一点笑容,"我多希望我们更早开始,这样我们可能已经在一起有很久了……好几个月……也许好几年……" "可是你要忙著拯救世界呀,"金妮笑起来,"呃……其实我并不奇怪,我知道结局會是这样.我知道只有当你结果了伏地魔才會真正幸福.也许我就是因爲这个,才那麽喜欢你." 这些话让哈利心痛不已,他甚至觉得再坐在她身旁的话,他和她就无法断绝了.他看见罗恩拥抱著赫敏,抚摩著她的头发,她伏在他肩上哭泣,而眼泪也顺著他长长的鼻子滑落.哈利痛苦地站起来,背向金妮和邓布利多的坟墓,沿著湖走去…… "和你在一起的几个星期,就好象……好象我的生命经历了最特殊的一段里程,"哈利说,"可是我不能……不能再……我必须独自一人走下去." 她没有哭,只是看著他. "伏地魔利用和他的敌人亲近的人.他已经利用了你依次,就因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如果我们再继续的话,想象一下那有多危险.他會知道的,他會利用你来支配我." "假如我不在乎呢?"金妮激动地说. "我在乎."哈利说,"假如今天是你的葬礼,而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想象不到我會有多难过……" 她移开了目光,望著湖面.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她说,"并没有真正放弃.我希望……赫敏告诉我要好好生活,试著和别人约會,在你面前放鬆一点,以前你在场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不说话的,记得吗?她说如果我表现得自我一点,也许你會注意到我." "机灵的女孩,那个赫敏,"哈利说,挤出一点笑容,"我多希望我们更早开始,这样我们可能已经在一起有很久了……好几个月……也许好几年……" "可是你要忙著拯救世界呀,"金妮笑起来,"呃……其实我并不奇怪,我知道结局會是这样.我知道只有当你结果了伏地魔才會真正幸福.也许我就是因爲这个,才那麽喜欢你." 这些话让哈利心痛不已,他甚至觉得再坐在她身旁的话,他和她就无法断绝了.他看见罗恩拥抱著赫敏,抚摩著她的头发,她伏在他肩上哭泣,而眼泪也顺著他长长的鼻子滑落.哈利痛苦地站起来,背向金妮和邓布利多的坟墓,沿著湖走去…… 这些话让哈利心痛不已,他甚至觉得再坐在她身旁的话,他和她就无法断绝了.他看见罗恩拥抱著赫敏,抚摩著她的头发,她伏在他肩上哭泣,而眼泪也顺著他长长的鼻子滑落.哈利痛苦地站起来,背向金妮和邓布利多的坟墓,沿著湖走去……站起来走动比继续坐在那里要容易忍受一些:就好象尽快地找到Horcruxes然后杀死伏地魔比等待的感觉好多了. "哈利!" 他转过身.Rufus Scrimgeour沿著湖岸,拄著拐杖,快速地跛著脚向哈利走来. "我希望和你谈谈……你介意我跟你一起走走吗?" "不介意."哈利困难地说著,继续向前走起来. "哈利,这实在是一个可怕的悲剧,"Scrimgeour静静地说道,"我无法形容我聽说这件事以后有多麽震惊.邓不利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巫师.你知道,我们的意见不一,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你想要干什麽?"哈利冷淡地问. Scrimgeour开始看上去有些恼怒,然后他立即换了一种悲哀、同情的表情. "当然,你是现在十分不知所措,"他说,"我知道你和邓不利多非常亲近.我想你也许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对於你——" "你想干什麽?"哈利打断他,再次问道. Scrimgeour也停下了,他拄著拐杖,盯著哈利,他现在的表情十分精明. "我想知道的是你和邓不利多离开了学校,然后他死了的那天晚上的一些话." "谁说的话?"哈利说. "有人在邓不利多死了以后在塔楼上击昏了一个食死徒.那里还有两把扫帚.我们可以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哈利." "非常高兴聽到这个,"哈利说,"好吧,我和邓不利多在一起,做我该做的事,这是我的责任.而且他不希望别人知道." "如此的忠诚实在令人钦佩,当然," Scrimgeour说,他似乎正在艰难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邓不利多已经死了,哈利,他死了." "只有到学校里不再有人对他如此忠诚的时候他才會离开,"哈利说著,爲自己故意刁难Scrimgeour感到好笑. "我亲爱的男孩……事实上邓不利多不可能从那里回来——" "我从来没有说过他能.你不會明白的.但是我没有话要对你说." Scrimgeour犹豫了一會儿,然后用一种十分明显地、关心的语气说道,"魔法部可以给你提供各种保护,你知道,哈利.我可以安置一些傲罗聽候你的吩咐——" 哈利笑了. "伏地魔想要亲自杀死我,傲罗们无法阻止他.所以非常感谢这个帮助,但是不需要." "那麽,"Scrimgeour的声音变得冷淡了,"我耶诞节向你提出的请求——" "什麽请求?哦,是的……就是要我告诉全世界你正在做一项多麽伟大的工作,以这个作爲交换——" "让人们重整士气!"Scrimgeour猛然打断他说. 哈利考虑了一會儿他的话. "立即释放斯坦.桑帕克?" Scrimgeour的脸变成了一种很难看的紫色,让他联想起费农姨夫. "我想你是——" "是邓不利多的人,永远,"哈利说,"是的." Scrimgeour怒视了他片刻,然后没有说一句话就跛著脚走开了.哈利看到珀西和部长的代表团正在等Scrimgeour,他们不安地看了一眼仍然在座位上抽噎的海格和格洛普.罗恩和赫敏从正在向反方向走的Scrimgeour身边走过,急急忙忙地跟上哈利;哈利转过身,放慢了脚步,等他们走上来.然后他们坐在一棵山毛榉的树阴下,他们曾经在那里有过快乐的时光. "Scrimgeour想干什麽?"赫敏小声说. "跟他耶诞节时想的一样,"哈利耸耸肩说道,"他想要我向他透露我跟邓不利多之间的事,然后做魔法部长的新的宣传人." 罗恩似乎自己挣扎了一會儿,然后他响亮地对赫敏说,"看吧,我们回去修理珀西!" 哈利笑了.连赫敏也露齿一笑,但她的笑容在她望向城堡的时候渐渐消失了. "我无法承受我们再也不會回来的事实,"她柔声说道,"霍格沃兹怎麽能关闭呢?" "也许它不會关,"罗恩说,"我们待在这里并不比我们待在家里更危险,难道不是麽?每个地方现在都是一样的.我甚至會说霍格沃兹更安全些, 这里有更多的巫师在保护这个地方.你怎麽想,哈利?" "即使它不关闭,我也不會再来了."哈利说, 罗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而赫敏则伤心地说:"我就知道你會这麽说的,但是之后你要做什麽呢?" "我會回一趟德思礼家,因爲邓布利多希望我这麽做,"哈利说,"但那将只是很短的逗留,之后我将永远离开." "但是如果你不回学校,你要去哪里?" "我想我會去Godric's Hollow(不好意思忘了这是哪里了,貌似是他以前的家),"哈利低语道.自从邓布利多离开的那个夜晚,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对我而言,那里是一切事开始的地方.我只是感觉我需要去那里.我會去给我父母扫墓,我希望这样." "然后呢?"罗恩问. "然后我會去追查剩下的灵魂碎片(Horcruxes),"哈利说道,他的眼睛注视著邓布利多白色的墓,瞳孔中反射著湖的另一侧的湖水的粼粼水光."这是他希望我去做的,这是他告诉我所有这一切的原因.如果邓布利多是对的--我确信他是--那麽现在还有四片碎片分散在各处.我會去找到并销毁他们,然后我會去追踪第七片伏地魔的灵魂,在他身体里的那片.我是那个将會杀死他的人.""而且如果我在追寻过程中遇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加了一句,"遇到他将是我的万幸,遇到我将是他的不幸.(大概这意思吧,原文:so much the better for me, so much the worse for him.)" 沈默,长时间的沈默.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去了.海格的悲恸的哀嚎在湖面上回响著,Grawp拥抱著他.剩下的游荡者们给他俩巨大身躯一个足够宽大的空间来沈浸在他们自己的情绪中.(太难翻译了,大概就这意思吧,这是原文:...,the stragglers giving the monumental figure of Grawp a wide berth as he cullded Hagrid, whose howls of grief were still echoing across the water.) "我们會去那里,哈利."罗恩说. "什麽?" "你姨妈和姨父的房子."罗恩说,"然后我们會和你一起去,无论你要去哪里." "不--"哈利迅速说;他没有想到这点,他没想让他们觉察到他要自己一个人去完成这项最危险的任务. "你以前曾经对我们说过,"赫敏平静地说,"如果我们想的话我们随时有机會退出,我们有机會,不是麽?"(这句话翻得有问题,原文是:there was time to turn back if we wanted to. We've had time, haven't we? )" "无论发生什麽,我们都會和你在一起."罗恩说,"但是,同伴,在做任何事之前,even Godric's Hollow,你一定要来我爸妈的房子." "爲什麽?" "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啊,还记得麽?" 哈利望著他,吃了一惊;像婚礼一类正常的事情依然可以存在,这感觉真是难以相信而又美妙. "是啊,我们不能错过."他最终说道. 他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那个假的灵魂碎片(Horcrux),但是不管一切事,不管他看到黑暗的曲折的道路怎样在他眼前延伸,不管他知道他与伏地魔的會面最终一定會来临,无论是在一个月后,还是一年或是十年后,一想到他与罗恩和赫敏还可以在一起享受最后宝贵的一天的和平,他感到他的心情变得愉悦了. (完)